第五章幽灵鬼船
整个事情的起因,其实非常简单,出海作战的反抗军舰队,与黑龙会舰队遇
上了,乒乒乓乓地乱打一场,如往常那般分不出明显胜负,正预备各自撤退的时
候,先是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雾,然后就是阴风惨惨,跟着一个不知道从哪跃出来
的女人跳上反抗军船舰,挥鞭大杀,弄得人心惶惶。
当人们镇定下来想要应战时,也不晓得是谁大叫了一声「幽灵船来了」一艘
鬼气森森的破船在浓雾中出现,冲入反抗军舰队中,只见阵阵愁云惨雾,鬼哭神
嚎,巴拉巴拉……不管用了什么形容词,总之士兵们是这样解释他们为何屁滚尿
流,丢盔弃甲地逃回来。
坦白说,当我经过港口,看到十几艘船飞也似的驶进港内,激起偌大浪涛,
真是让我吓了一大跳,因为就算是顺风,也不会有这样的速度,船上的士兵还真
是拼了命地在划船逃跑。
当然不是每个人都这么丢脸,那些新加入反抗军的义勇兵,就对这可耻行为
愤怒得无以复加,痛斥都是由于同伴急着开溜,害得他们无法与敌人好好作战。
除了我之外,世上大概很少有男人喜欢被骂胆小鬼,所以两边人一进港就打了起
来,那种人人奋勇争先,誓要打个头破血流的勇猛,还真难想像与刚才逃命的家
伙是同一批人。
「幽灵船有什么了不起吗?我们刚到东海的时候也曾遇过,虽然是不简单,
但需要怕成这样吗?」
趁着夜晚打牌的时候,我这样问着身边的残障团体,而忙着送茶递水的阿雪
也点头称是,为我的话作见证。
黑炭团十藏打断我的问题,说岛上司令部已经对这件事下了封口令,我们只
是厨子,并不是战斗员,不用多管这种闲事。
「封口令?每个人都知道的事,下封口令有用吗?别说东海,这件事早就传
到外头去了,大地诸国哪个不知道黑龙王有艘幽灵船?」
我把日前萨拉举行国际会议的状况解释一下,告诉他们,黑龙会屡次派出幽
灵船,袭击沿岸诸国的船舰,因此幽灵船的消息不仅是在东海流传,就连大地诸
国也多有耳闻,想封锁消息,根本没有可能。
「可恶!黑泽一夫这个大奸贼,居然用这种技俩!」
十藏似乎非常愤怒,气得一掌往桌子击下,幸好百藏在旁适时拦截,他的八
只螃蟹手动如闪电,拿出了平常作糕点时候的本事,六只抓住十藏往下拍击的重
掌,还可以有两只继续打牌,确实不愧是这间厨房的第一快手。
不过,现在不管说什么,都很难改变情报像瘟疫般传播的情形,看来幽灵船
在东海战情的重要性,远超过我之前的估计,所以黑龙会才宁愿多花手脚,攻击
沿岸诸国,藉此把幽灵船的情报传出去,让反抗军根本无从封锁。
这消息似乎让牌桌上的几个人同感懊恼,但既然保留秘密已经没有意义,他
们就和我谈起了幽灵船的故事。
幽灵船是流传于东海的恐怖传说,悠久历史已经超过千年,曾经目睹、遭遇
其害的不幸人口难以计数,但在过去的漫长历史中,却几乎不曾与战争扯上关系,
更别说明显帮助某一方的军队。
在我刚到东海的时候,我曾经对这个东海妖奇谭嗤之以鼻,认为只要有几个
亡灵法师联手,造出幽灵船轻而易举,却不知道这种目空一切的自大,是成为优
秀追迹者的致命伤。
漂浮在东海上的幽灵船,虽然虚无缥缈,行踪不定,但却并非没有启航点。
从东海最大的岛屿蓬莱往东走,往南直到大胆岛,往北到萨姆比克岩,这一块三
角区域是有名的古战场,千百年来随着政权更替,发生过无数次的海战与大屠杀,
沉没于其中的骨骸与鲜血不知有多少,被海民们畏惧地称为亡灵之海。
亡灵之海之内的诡异现象不少,最赫赫有名的,就是在黑暗无月的夜晚,十
万鬼火漂浮在海面上,散发着森森鬼气,逐一幻化成亡灵,然后把目睹这幕亡灵
祭景象的人们吸走魂魄。
这片海域里横死的人命太多,怨魂不散的结果,令这里变成一个巨大灵场,
纵然是优秀的黑魔法师,到此也会尽量绕道而行,更不会有人蠢得到这里与死灵
们缔结契约,意图利用死灵的力量。
亡灵与贪好利益的恶魔不同。基本上,高智能的妖魔与人类很像,只要用对
了方法,开够了报酬,没有什么恶魔是不能收买的;但亡灵却不同,虽然它们都
是由人死而化,却都失去了意识,只是被生前的强烈记忆、仇怨所缚,飘飘荡荡,
重复着生前最痛苦的那一段记忆,没有多少思考能力。
没有思考能力,就没有契约可谈,死灵法师只能以本身的魔力去驾驭,像喂
野兽一样,定期用足够的牲祭去饲养。而当死灵法师来到这片鬼海,意图吸摄阴
魂的他们,会立刻招致千万阴魂的攻击,甚至什么事情都还没做,本身蕴含亡者
之气的法师们,就是死灵眼中的美味祭品,会主动招来袭击。
因此,亡灵之海非但不是死灵法师的梦想之地,反而是避之唯恐不及的地狱
绝境,自古以来,从没有死灵法师能够在这里讨到好处,能够利用这片亡灵之海
的力量。
不过,天道循环,事情总有例外,死灵法师做不到的事,不代表就没人能做
到。
在五百年前,黄土大地陷入战国时代的大乱世,一个因为战败而逃到亡灵之
海的妖女,用她的双眼、用她的刻骨仇恨、用她的鲜血,在咽下最后一口气之前,
大声诅咒她的仇敌;天时、地利、人和,不知是否出于刻意,但是当这三个条件
完美地结合在一起,伏藏于亡灵之海的千万阴魂被这个血咒给触动了。
由东到西,面积广达数百公里的三角海域,在一瞬间被鲜血染红,海面像是
被煮沸一样不住翻滚冒泡,但温度却笔直下降,违反物理定律地由海底深处开始
结冰上来,直冻至海面,跟着就是浓密的冰寒大雾笼罩海域,一阵阵令人毛骨悚
然的歌声,由浓雾中传出来。
歌谣是很普通的海盗名曲,但唱着这些歌的却不是活人。一艘满载着骷髅妖、
活尸,周围飘移着无数死灵的腐朽船只,从那一天起,幽灵船就成了东海海民永
世难忘的传说,万千怨魂们随着幽灵船的航线,越离了三角海域的封锁,向各海
岛进攻侵袭,不但带来了死亡与破坏,也带来了尸毒,让枉死者的数目一再增加。
死灵作祟最盛的几个月,没有半艘船能够离岸出海,黄土大陆东面的海洋航
路完全中断,沿岸诸国徵召了许多僧侣、魔法师,连光之神宫都亲自派出高僧,
却都无法有效镇压幽灵船的破坏,反而令不少优秀术者被幽灵船吸走魂魄,更增
添了这艘鬼船的邪力。
东海当地也曾组织讨伐军,放弃普通的超渡手段,想强行把这艘鬼船给消灭,
但结果却更为凄惨,前后三支讨伐军队伍,全部被幽灵船吞噬消灭,每牺牲一个
人,就让幽灵船的邪力更壮大一分,几乎是一个无敌的存在。
(唔,幽灵船的时代是五百年前,那时候堪称是各种魔法、武学研究的颠峰,
难怪会创出这么强大的东西来,不晓得六大暗黑召唤兽比之幽灵船,孰胜孰负?
法米特曾经和幽灵船交手过吗?
我心中寻思不定,追问着这件事的结局,想知道究竟五百年前幽灵船是怎么
被镇压下来的。
十藏皱眉道:「这个就不是很清楚了,时代久远,长辈们又不太愿意把这件
事流传下来,详细的情形是怎样,现在已经没有人知道了。」
传说中,最后是慈航静殿的掌门人亲自出马,和异大陆的术者联手,结合两
块大陆的数术颠峰,这才把幽灵船的根源重创,却也没法彻底渡化、消灭,只能
令它撤回亡灵之海,不再四处攻击岛屿。
「幽灵船造成的灾难虽然平复,但那时候死伤的人实在太多,人们对它的恐
怖记忆无法消散,就透过传说,世世代代地流传下来。每个东海海民,无分哪个
种族,都对幽灵船有一股根深蒂固的恐惧,那段时期……是东海历史上最黑暗的
一页。」
说到这里,无分十、百、千、万,四大金刚都沉默下来。这四个人虽非胆大
包天,但平时也难得见到他们对什么东西感到畏惧,现在每个人明显都被一种不
祥气氛所笼罩,足见幽灵船确实非同小可,也代表幽灵船在东海海民心中的地位,
无可动摇。
「那场大战后,幽灵船的邪恶力量虽然锐减,可是一个传闻也被人们保留下
来。」
继十藏之后,千藏接着向我说明,谣传只要有人进入亡灵之海,以自己的鲜
血向亡灵起誓,就能够向幽灵船许愿,借助亡灵之海的邪力,完成愿望。
这段谣传勾起了我的回忆,记得那天在公园岛上,莎椰也曾经对我们说过类
似传闻,只要能够向幽灵船祈愿,上头的无数死灵就会助人完成愿望。
「不过许愿者应该有某种条件限制,因为这几百年里头去许愿的人不少,能
够得到幽灵船回应的,只有三个人,其余的都成了亡灵祭品,那三个……都是女
人。」
虽然不知道前两个是什么人,但第三个无疑就是邪莲。那天她与幽灵船一同
出现,就是最好的证明;从这点来推测,我在国际会议时候所听闻,那个手持白
骨软鞭,驱策幽灵船攻击过往船只的女将,就是她没错了。
事实上,早在几个月前,就已经有幽灵船的消息出现。有些船只声称遭受幽
灵船与吸血妖女的袭击,但这些传闻听来太过荒唐,东海方面一直置之不理;黑
龙会方面,虽然发出宣称,说已经把这艘传说中的鬼船降服,纳为第九舰队,但
人人都对这消息嗤之以鼻,认为那是可笑的夸大宣传,因为那时候遭受袭击的,
不只是反抗军或其他国家的零星船舰,就连黑龙会本身的船舰都被击沉了几艘。
这情形直到反抗军日前的那场大败,才出现改变……
从千藏他们的叙述中,我得知一件重要事。数个月前反抗军的那场大败,当
时因为一场诡异的浓雾,在大战中忽然涌了过来,使得反抗军不辨东西,而黑龙
会却像早就知道这场大雾一样,发出漫天火箭,这才令反抗军大败溃输,死伤惨
重。
这是流传在外界的传闻版本,还有人猜测说,这是黑龙会的首席祭司黑巫天
女做法,这才造成了那场浓雾,不过千藏告诉我一个更接近真实的版本。那场浓
雾是存在,也有很高的可能是那名黑巫天女做法,但当时冷不防出现的并不只是
浓雾,还有那艘凄绝恐怖的幽灵船!
反抗军战士长年资源不足,早就擅长在逆境中打仗,浓雾与火箭造成的情况
虽是恶劣,却还没有造成致命影响,可是那艘幽灵船一出现,整个海面的温度骤
降,浓雾中夹杂着惨惨阴风,跟着就是万千怨魂狂涌而出,穿梭透过人体,令得
士兵们像得了瘟疫似的连接倒地,哀嚎打滚。
「幽、幽灵船来了!」
很熟悉的惨叫,跟着就造成反抗军方面的全面溃败。他们都是很勇猛的战士,
面对如狼似虎的敌军,从来也不曾退却,不过,当从小听到大的恶梦,突然出现
在眼前,那种世代相传的恐惧,彻底击溃了他们。
就是在这样的状态下,反抗军才不得不败,在黑龙会的大举进攻下,兵败如
山倒,本来反抗军方面的高手还试图力挽狂澜,但黑龙会方面的海将军不但全面
出动,浓雾中还出现了一名妖女。
那就是驾乘幽灵船的嗜血妖女……邪莲!
之前的传闻,连同黑龙会的宣告,出现在人们脑海,证实了谣传非虚。那场
决定性的海战,浓雾配合幽灵船的万千阴魂,重创反抗军,而之后幽灵船又多次
协助黑龙会舰队攻击,当初黑龙会的宣告才被人们信以为真,确认黑龙王果真神
通广大,连这艘为祸数百年的凶厉鬼船都能收伏。
「能够摆平幽灵船,当然是黑泽一夫的本事,他妈的反抗军士兵。多数都是
东海土生土长的,听了以后差点没有干他娘的尿裤子,打仗也打得没他妈的力气
了。」
万藏最是年轻气盛,加上耳聋不知道自己声音大,一番话说得如同霹雳震耳,
幸好十藏的铁锅铲及时敲上他后脑杓,让他与钢铁桌面痛快接吻,这才让我们保
得耳膜完整。
「不过,这小子说得也没错。」
十藏道:「幽灵船频繁出现,让反抗军这边士气大丧,光从火奴鲁鲁岛这边
就看得出来,如果不是那对双胞胎过来助阵,早就被黑龙会杀得屁滚尿流了。」
十藏说的应该没有错,那正是反抗军当前的困境,也正是自认与反抗军同一
阵线的我,同样必须要面对的棘手问题,然而,面对这个大麻烦,有什么方法从
不利处境中寻找胜机呢?
在之后的几天时间里头,我一直找机会潜藏在海边的岩洞里,等待着羽虹的
到来。
我不至于空等,羽虹的时间其实非常好算,每当反抗军出外作战回来,她就
会到这间岩窟里,卸散去燃血高温,让身体的温度得以平复。而我早就备妥道具,
从她踏进岩窟的那一刻起,就开始堕入我术中。
和羽虹的欢好经验,是一件很快活的美事。在合欢交媾时,她不如月樱那般
天生媚骨,婉转承欢;也不如阿雪的绝色姿容,娇媚含羞;但那双修长白皙的粉
腿,却是最令我爱恋把玩的焦点,除此之外,羽虹由破瓜至今都是我一人经手,
看着她身心所发生的变化,最让我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成就感。
每次看她进入岩窟,缓缓宽衣解带,衣襟微敞,光是半露的雪嫩酥乳,像一
双玉白的小鸽,轻轻颤动,便已经让我心动;随着裤子褪掉,那修长圆润的玉腿
也映入眼帘,那微带红晕的冰肌雪肤,更令我熊熊欲火狂燃,下身登时有如火山
爆发一般,血液猛灌而入,一瞬间便涨到了最高点,在裤裆内撑起了帐篷。
连续几日遭我在梦中淫辱,每次双方同赴极乐颠峰,羽虹常常在欢喜呻吟声
中哭泣出来,一面捂着自己的娇颜,一面任泪水奔流,低声说着一些我听不清楚
的呓语;每当欢好结束,我悄悄离去,躲回藏身的岩缝,任她缓缓醒来,她从不
例外地呆呆出神,两手环抱双腿,把脸埋在膝间,似在作着无声的啜泣,直到心
情平复,这才着衣离去。
然而,尽管她表现得如此倔强,但每天时候一到,她仍是照样进入岩窟,并
不抗拒「梦境」的到来。
这么说似乎有点奇怪,但我确实认为「梦境」中所发生的一切,大大帮助羽
虹纾解了压力,主要是肉体层面,或许也有心理层面,但凤凰血对肉体造成的影
响,无法单纯用意志力去压抑,而不进行化解,假如羽虹迟迟不与男性交合,任
由欲火郁积,焚烧脑部,顶多再过一年半载,她就会被欲火烧尽理智,沉沦欲海
而不能自拔。
羽虹自己多半也清楚这一点,所以尽管最近这两天反抗军没有出海,她也没
有与人动武,没有散温必要,却仍是来到岩窟,主动迎向那个令她身心挣扎的梦
境。
女人心,海底针,这句话真是说得一点也不错。
不过,比较起女性的心理,我更在乎她们的美好胴体,因为那是我实际摸得
到、掌握得到的东西。
躺在盛满清澈海水的凹槽里,羽虹犹如芙蓉出水、鲜花怒放,金黄发丝简单
地披垂下来,衬着白皙透明的肌肤更加晶莹剔透,尤其是雪白柔滑的嫩肤上,微
微浮现着娇媚无比的媚红色泽,分外诱人心动,一双朦胧的美目半睁半闭,长长
的睫毛,秀丽清逸,真是惹人怜爱。
我确认烟雾奏效后,缓缓走上前去,目光顺着羽虹如雪的嫩肤缓缓而下。纤
细娇俏、修长的粉颈,如粉雕玉琢一般,优美纤长,与娇躯浑然一体;一对随着
呼吸轻颤不已的小巧鸽乳,虽然尺寸并不傲人,却是圆润可爱,别有一番情致,
而纤细蛮腰更显得美腿的曼妙姣好。
「……你来了……」
「是啊,我又来了,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像是一只看着老鼠的猫,我就这么好整以暇地看着羽虹,欣赏她娇美的少女
胴体。
窥阅黄晶石的奥秘后,我对羽虹再无顾忌,有十足把握面对她的任何反噬,
所以欢好时候不急着立刻上马,而是像在诱里的那些晚上,慢慢地进行前戏,开
发这具灵敏易感的肉体,更形深入掌握她的身心。
抱起羽虹的双腿,像是鉴赏艺术品般来回婆娑,我赞叹着这双没有一丝瑕疵
的如玉美腿,跟着便肆无忌惮地将之分开,埋首在那片柔软神秘的金黄嫩草里。
凝视着金黄耻毛中的嫩红花谷,我舔动舌尖,带着润滑的津液,迅速在少女
柔软肥厚的嫩肉上滑动,本已紧绷着身体承受的羽虹,遭到这袭击,立刻兴奋得
娇呼出声。
「啊、啊……」
羽虹眼神朦胧,看着我趴在她两条雪白的大腿间,舌尖在她柔嫩敏感的花谷
进进出出,芳心荡漾之极,轻咬银牙,呢喃着扭动着雪嫩纤瘦的身子,尽情地享
受着我唇舌带给她的快感。
频频刺激,有心在梦境中放荡的少女,很快就忘却了羞耻,金黄秀发披散在
雪白肩头,遮住了大半张娇美的俏脸,两只水汪汪的眼睛半眯着望向我,既似无
助凄凉,却又无比媚惑人心。
「呵,都一起干过多少次了,你还是那么不习惯吗?」
对淫术魔法更深入了解后,我可以使用更高明的幻术,让羽虹看到别的幻影,
以其他人的形象出现,这样或许可以减少她心理挣扎的苦楚。然而,我却不知道
该用谁的面目出现。
在被我淫辱之前,羽虹似乎从没有爱慕过谁,也没有心爱情郎,如果说要改
良长相,幻化成某个长得比我帅的男人,总不能让我变出方青书的幻影吧?这小
子帅是够帅了,但要我戴着他的面具搞女人,那感觉真是想想都觉得恶心。
如果要说和羽虹最有深刻感情的,那无疑就是既与她姐妹至亲,又是同性爱
侣的羽霓了。我曾经幻化出羽霓的形象过,但羽虹当时的反抗动作之大,殊不下
于面对我的时候。
没有动武,但少女像是崩溃了似的,又是哭泣,又是哀求,颤抖着纤细的身
体,躲在岩窟的角落,说是不能再继续与「我」的关系。这个变化实在让我始料
未及,再想想几次看到她们姐妹之间的隐约摩擦,我想我大概理解状况了。
「……只是作梦而已,你什么都不用多想,只要把腿分开就好……对,就是
像这样……」
用类似催眠的声音,我哄着羽虹平躺下身,分开雪白的大腿躺在地上,嫣红
的少女花房分泌着蜜液,混着我的唾液,顺着白嫩腿根流了下来,淫靡艳媚的景
像令我亢奋到极点。
我分开了少女湿漉漉的两片花唇,另一只手轻轻抚弄她粉嫩的花蕊,聆听她
的纤细娇喘,握着胯下挺直粗长的肉杵,前端顶在蜜浆潺流的灿开花谷,慢慢插
了进去。
火热的肉杵,撑开少女娇艳的花瓣,深深插了进去;销魂蚀骨的感觉,使得
少女忍不住娇呼呻吟。
「啊……好深……插到最里头去了……」
在淫欲结界中放弃抵抗,顺从炽盛的肉体欲望,羽虹完全把自己定位成一个
堕落的小淫女,在一声声满足又愉悦的娇喘声中,少女双臂撑仰起了玉体,小巧
雪嫩的鸽乳盈盈耸起,随着黄金发丝的狂野摇动,白嫩的香臀用力地上下挺动,
「滋滋、滋滋」的声音传遍整个岩窟。
「好舒服……好快活,世上为什么会有这么美的事……啊!我不行了……」
口中说着不堪挞伐的话语,羽虹却主动起来,一再抬臀迎向我的抽送动作。
我必须加倍努力,才能够把主控权牢握在手,对于这样刺激的欢好,我欣喜之余,
也着实欣赏身上这个小美人儿的骚浪神态。
羽虹媚眼如丝,咬紧了银牙,疯狂耸动雪白纤细的娇躯,胸前的盈盈雪乳,
恰似一对小鸽,快乐地跳跃着,划出层层的雪波,我不禁伸手揽住她纤细的小蛮
腰,免得两相冲击的时候力道太大,被震开出去。
将近一刻钟的时间快过去,羽虹的体温由烫手转降为温暖,我搂着她香汗淋
漓、滑不溜手的娇躯,心里计算着时间,预备配合着她的高潮,帮羽虹疏导凤凰
血的焚体高热,自己也同时吸取她的女性真阴,双方各蒙其利,这是我近几日都
在作的事。
哪知道,就在我预备畅快喷射的那一刻,脑里突然传来警讯,那是我自己制
作的一个简陋魔法道具,放在岩窟外五十尺,只要有人靠近,就会向我发讯。这
节骨眼上居然有人闯来,我吃了一惊,顾不得强行止住高潮的苦闷,连忙拔出抽
身,一面解除淫欲结界,一面躲回我平时藏身的隐蔽岩缝。
迷幻烟雾本来是很棘手的一环,但因为迷烟是配合淫欲结界施放,两者结合
为一,淫欲结界一解除,迷烟同样随之消散,顷刻间就干干净净,半点味道也没
留下。
(妈的,哪个天杀的东西挑这时候来打断?碍了老子的兴头,真是该死!
我心里把来人的上下三代女性亲属都问候了遍,恨得牙痒痒,但理智上又已
经猜到答案,因为最可能追踪到羽虹形迹,跟随到这里来的,就只有一个女人。
当脚步声踩着海水,出现在岩窟洞口,我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喘一声,现
身的人赫然如我所料,是一名身穿巡捕制服,英姿抖擞的少女,羽虹的双胞亲姐
姐,羽霓。
与妹妹有着相同面孔,只是一头灿烂金发留长披肩,美丽的脸庞上少了几分
娇柔,多了一份身为姐姐的威严。羽霓快步走了进来,看到半浸在海水中的妹妹,
吃了一惊,一下子就抢了上去。
乍然从高潮中退下,羽虹明显神智不甚清醒,看见姐姐来到面前,朦胧的眼
神还分不清是梦是真,没有作出反应。
羽霓对妹妹的表现,可以说是毫不容忍,一抬起手,两巴掌清脆地响在妹妹
白嫩的脸颊上。
「清醒一点!你怎么可以被那个男人搞成这样子!」
第六章邪恶果酱
羽霓连续几下耳光,清亮声音回响在岩窟之内,效果也与响亮声音成正比,
羽虹略显呆滞的眼神,慢慢回复了正常与清醒,先是注意到面前怒气勃发的姐姐,
跟着也察觉到自己的裸体。
那并不只是普通的裸体而已。从愉悦的高潮中被打断,少女的胴体仍未从激
情中平复,嫣红的乳蕾、鼓涨的雪乳、遍体的香汗,到处都写满情欲的痕迹,任
谁都能一目了然,明白她在这里作着些什么。
「姐姐,我……我……」
面对世上唯一的亲人,羽虹并没有太多的羞赧与矜持,她们姐妹一向是相互
分享着心底最脆弱的角落,没有什么隐藏,所以在几声呜咽后,羽虹两手捧捂着
脸,一下子哭了起来。
少女的啜泣声,在岩窟内来回回响,混在海潮波涛声浪中,听来倍显凄凉;
羽霓站在妹妹身前,为她拾起衣衫披上,遮住赤裸肌肤,口中则是斥责着妹妹的
作为。
「被驻派到火奴鲁鲁岛后,你每次一下船就不见人影,我以为你是去了哪里,
结果居然是躲到这种地方,一个人在……」
羽虹似乎对妹妹躲起来自慰一事甚感愤怒,激愤之下,叱喝丝毫不留情面,
也多亏她说起来毫不遮拦,我从她的话里头知道很多事。
当初羽族随着李华梅离开诱里,在前来东海的路上,一些问题就已经开始发
生。
羽虹得到奇遇,拥有凤凰之血、练成兽王拳,武功大进的消息,透过三大兽
族广在南蛮传开,羽族自然有所听闻。继承凤凰血的女性终于出现,群龙无首多
年的羽族有了领导希望,这本来该是一件喜事,无奈世上的事并非表面上看来这
般简单。
对羽族而言,在南蛮之外声名大噪的霓虹,都不能算是「自己人」当一个外
人突然拥有领导权,又是以奇遇形式得到,纷争就会出现,而被兽族俘虏时的那
场香艳球赛,又成为最大的导火线。
羽虹是怎样拼着生命危险,血战蛇族与巨神兵,这点没人看到,不过她在三
大兽族的战士包围下,是怎样情欲荡漾、心志崩溃,当众露出种种不能自控的丑
态,这点却是很多人都看得清清楚楚,尤其是那些同在现场打球的羽族女战士。
以羽虹的倔强个性,自然不会去对外人解释,她在那段被俘虏的时间里,是
怎样受到我的奸虐调教,又被我改造肉体,所以才会露出这等耻辱羞态。这些事
情恐怕连她自己都深有罪恶感,甚至不敢对最亲的姐姐启齿,更别说对外人解释
了。
沉默,就是一种罪恶。
我相信羽虹并无意当什么羽族族长,也无意去争夺什么权力;这对坚持维护
正义的姐妹,只是一心守护自己的信念,因此守护着羽族,并不是想从羽族捞到
什么好处。但羽虹拥有凤凰血一事,却足以形成冲突的核心,因为忌惮她得到力
量后,会对羽族有不良企图,在前来东海的一路上,霓虹同样受到族人的排挤。
权力斗争这种事情,不管到哪里都会存在,问题是霓虹运气不佳,让人抓到
可以攻击的痛脚,族人们完全漠视凤凰血的存在,把着眼点都放在那场裸体球赛
中羽虹的羞辱丑态,反覆提起;羽霓为了保护妹妹,一路上与族人冲突不断,可
是羽虹在球赛中所露出的耻态,却是铁一般的事实,羽霓辩驳到最后,也只是更
增添自己的压力与痛苦。
情形在来到东海之后,并没有好转,只是理所当然地继续恶化,这次霓虹被
调派到火奴鲁鲁岛来,固然是为了战略考量,但有很大一部份因素,是因为李华
梅察觉到羽族情形的怪异,把她们姐妹与羽族分开。
之所以演变成这样,和羽虹的一味沉默有关系,因为每当人们询问她如何得
到凤凰血,她就守口如瓶地一语不发,任由旁人猜测,这自然助长了恶劣谣言的
传播。当然,也难怪她不肯说,如果要老实交代,那就要说出她是怎么被我玩弄
奸辱,以羽虹的自尊心,这些话怎么说得出口?
羽霓数度逼问,都得不到答案,而且在离开南蛮之后,本来与她相亲相爱的
妹妹态度大变,不但拒绝与她再肌肤相亲,更不时要求独处,不再和姐姐同进同
出。
看见一个女人宁愿自我抚慰,也不愿意让男人碰,这确实是一件很伤男人自
尊的事,我就这样被刺痛过,想来羽霓大概也有同样的感受,只不过她猜想不到
妹妹的遭遇,所以得出了一个狗屁结论,就是羽虹爱上了某个男人,所有的奇遇
都是与这男人有关,也就是因为这个男人,所以妹妹才会与她断绝同性爱侣的关
系,变得现在这般古怪。
看到羽霓推断出这结论,实在是令我感到啼笑皆非,别人误会也就算了,连
姐妹之亲都会有这样的误解,我还真是替羽虹不值。羽虹之所以拒绝同性欢好,
不是因为厌恶姐姐,也不是因为觉悟到同性恋不正常,而是被我伤得太深,像每
个惨遭强暴的不幸受害者一样,把性看作畏途,羽霓没有看出这一点,真是枉为
姐妹了。
「……不管那个男人有多优秀,现在你一个人在这里受凤凰血之苦,他知道
吗?他为什么不来陪在你身边?」
「姐姐,不是你想像得那样……」
相比起羽霓的疾言厉色,羽虹回答的声音显得很微弱,一下子就被羽霓的斥
责声给掩盖。
「不是我想像的那样?事实根本已经摆在眼前了,你看看你被那个男人害得
多惨,现在羽族上下用什么眼光在看我们,你知道吗?我每天都在想,要用什么
方法才能为你洗刷耻辱,让大家重新接受你,而你却……」
「姐姐你别再说了!」
羽虹哭着喊了一声,打断了姐姐的说话,跟着就像只优美的垂死天鹅,把头
埋到膝盖间,轻轻啜泣,不再与羽霓对话。
似乎感觉到妹妹的悲伤,羽霓也不再多话,收敛了身为姐姐的威严,收敛了
怒气与责怪,轻轻叹了一口气,来到羽虹的身边坐下,柔声劝慰,帮妹妹轻轻梳
理她鬓乱的发丝。
「虹儿你别难过,无论外头的人怎么看你不起,姐姐总是站在你身边……」
对于正在伤心的人来说,再没有比这类话语更具疗伤效果的东西了,羽虹的
赤裸双肩,在姐姐的安慰声中,慢慢停止了颤抖,啜泣声也平复下来。
「其实别人怎么想,根本也不重要,从以前开始,我们姐妹就只有彼此,多
少悲伤的事,我们不都是一起度过了?你还记得吗?以前不管我们有什么伤心事,
彼此都能够感应到对方感觉的,那时候……姐姐和你多好啊。」
羽霓的声音很轻,一面轻抚妹妹的金发,一面轻声说话,我几乎就听不清楚,
幸好密闭空间让声音变得大了些。不过,羽霓一手抚着妹妹发丝,一手却穿过披
着的衣衫,往羽虹赤裸的腰肢搂去,这动作让我觉得有点……
「所以,虹儿你也不用想那个男人,只要有姐姐就好了,姐姐会永远保护你,
和你在一起的……」
「姐姐!」
当羽虹的手贴着妹妹大腿内侧,向腿根探索过去,终于惊觉到不妥的羽虹,
立刻有了反应,鼓动护身火劲,震开了贴近过来的羽霓,跟着就飞身而起,轻飘
飘地急掠出数尺,与姐姐保持距离。
羽霓想要抢上前去,但羽虹展开兽王拳,金刚猿臂往地上重重一击,劲风飙
转,碎石飞溅,阻住了羽霓的去路,而羽虹眼神中所闪过的羞怒与坚决,更令羽
霓不得不止步停下。
「虹儿,你到底在搞什么东西?你就这么爱着那个男人?他到底有什么好?
让你这么死心塌地为他……」
「姐!我已经说过很多次,现在再说最后一次,事情不是你所想像的那样,
信与不信都由你。但不管如何……我们今后只是亲姐妹,不会再有你想要的那种
关系……」
紧抿着唇,羽虹一字一字地说着坚定话语,本来就嫣红的嫩唇,被她银牙紧
咬,几乎红得快要渗出血来。
「永远不会!」
干女人干到一半被打断,这件事情真是让人很不愉快;两姐妹气氛紧张地对
话,我却像个逃跑奸夫一样,赤身裸体在岩缝夹壁中躲藏,提心吊胆不说,背后
还给突起岩石刮得好生疼痛,这点也着实让我光火。
不过,承受这些代价,能够探知霓虹之间的嫌隙,更进一步了解羽族目前的
状况,这一点实在是非常划算,让我大叹不虚此行。
羽虹实在是一个非常倒楣的女人,旁人有了奇遇,都是就此飞黄腾达,发到
不能再发,她的奇遇却让她仆街到街尾,运衰得无以复加,但这样不算太糟糕,
至少对我很有好处,因为如果她不仆街,那我怎有机会趁虚而入呢?
如今羽虹已经在我掌握中,虽然她甚至还没察觉我的存在,但我却已经得到
我想要的东西,在看到羽霓的愤怒之后,反而刺激了我新的贪念。
天下男人皆下贱,一箭双雕是所有男人共同的喜好,甚至一箭七八雕都多多
益善,如果有机会,哪有玩了老婆不玩小姨子的道理?现在羽虹已经落入我的掌
握,依照正常男人的雄心壮志,我该把目标转向她姐姐了。
整个火奴鲁鲁岛上,最美的就是三个女人,阿雪和羽虹我都碰过抱过干过,
剩下的就是一个羽霓,哪能不向她伸出魔掌呢?
只是,羽霓本身并非庸手,尽管武功已经被妹妹超越,羽霓的武功仍在水准
之上,如果我暗中偷袭,配合两只魂兽的威力,应该有相当把握擒下羽霓,但不
保证只生擒而不死不伤,而且更不保证能短时间内结束战斗,不惊动旁人。
火奴鲁鲁岛上人来人往,如果我和羽霓动手,很容易就惊动旁人,只要随便
几个人看到,就对我大大不利。况且,现在我每天能溜出去的时间有限,要偷偷
修练魔法、偶尔溜去岩窟偷奸羽虹一下,那还可以,但要像南蛮时候那样,藏起
一个人来整天亵玩,这点却万万不能,所以用强一途是计决没有可能。
不能力敌,便当智取,这是我一直信奉的道理,但到底该怎么智取呢?
盘算起比较有效率的手段,具有最大可行性的做法,似乎就是下毒,说到这
一点,真是令我兴奋不已,因为调配各类药草,正是我的最强项,尤其是解开黄
晶石之秘后,我又多得到一大批珍贵配方,只要一想到有机会作测试,就让我感
到满心欢喜。
说起来,有一件事情真是让我觉得巧合,法米特当年可能和我一样,是一个
非常精擅药物之道,并且对使用药物有高度兴趣的人。从身为魔法学徒的时候,
法米特就常常调配一些乱七八糟,有创意却没意义的药品,再配合淫欲结界,让
他在魔法尚未大成之前,就能够过着非常香艳的浪荡生活。
淫术魔法大成之后,法米特再也不必凭靠催情药物去奸淫女性,倾慕他威名
与魔法而主动献身的女法师、女骑士,每天不知道有多少,但他却仍不断创造魔
法药物,在床第间测试使用,并且详细纪录女性服用后的每一份反应,对自己能
在药物研究上超越前人的成就深感自得。
这些讯息,从他写在笔记中的大小注解里,我可以很清楚地阅读出来,对于
能够继承到他的心得,我也非常骄傲,因为在个人性情上,我与他确实是同一类
人。
过去我所听到的故事中,那些弱小的主角偶得奇遇,获得武学秘笈,完全练
成秘笈武功之后,固然是天下无敌,但是在练成之前,秘笈中总有一两样特殊技
艺,能让弱小主角在艺成前保身逃命,或许是强力的护身硬功,或许是神妙的轻
功步法;而在这本淫术魔法书中,法米特遗留给弱小如我的护身礼物,相信就是
这些药草配方了,因为除了一些牵涉到魔法的特殊药草,剩下的东西哪怕只是一
个普通人,都可以自行前往药房抓药调配。
要把矛头针对羽霓,我遍思自己所熟知的各种药草,每一种药草都有不同的
调教手法配合,也会导致出不同的成果。
法米特对于人体内分泌、神经系统的深入了解,真是堪称天下无双,在他的
调教手段下,可以把一个普通的正常女性,变成稍一裸露肌肤就情欲荡漾的暴露
媚女;乳房肿胀出你,挤奶比寻常交合更易高潮的发情奶牛;终日渴求性欲,看
见男人性器便口水狂流的花痴艳妇;肛菊远比肉穴更为敏感,连排泄都会获得快
感的堕落母兽。
种种记载于黄晶石内的调教与改造,令我看得叹为观止,不晓得法米特到底
作了多少临床实验,完成了多少香艳的肉体作品,才能够整理出那些纪录,但就
连法米特自己也承认,多数调教具有不可逆性,效果一旦产生,就不可能再回到
从前的样子,所以使用上必须慎重。
考虑到各种使用上的后果,还有我所需要的效果,我在法米特的诸般魔法药
草中,决定了要使用的策略。
法米特固然开发出了许多奇幻药物,效果各异,但如果以「控制」为考量,
最具实用性的,就是会让人成瘾的魔药。可卡因、鸦片之类的罂粟药物,也具有
让人上瘾的效果,但这些东西可以透过其他药物来中和,进而戒除,法米特却在
这上头更进一步,用魔法调制药品,一旦长期服用成瘾,药力不只侵蚀人们的肉
体,甚至还深入魂魄,若是得不到独门解药,就会渐渐被失控的药力煎熬癫狂。
调配这个迷幻药,其中的各种材料都不是大问题,有些尽管昂贵,可是只要
能用钱解决,就还好办,但最重要的部分,却是含有施术者基因密码的体液。
既然是以控制为目的,「认主」功能就是重点。每个人的体液当中,都含有
每个人不同的基因密码,以此为主要药引,上瘾的患者才会听从施术者命令。唾
沫、汗水,都是体液,但一般术法中所使用的体液,仍是以人血为主,黄晶石中
的记载也是建议使用人血,但是在篇尾有提到另一点。
让人成瘾,必须要有一段时间的服用,但如果是使用暗中下药这类的阴损手
段,未必能有足够时间进行,这时如果不考虑后果,有一样东西的效果是血液十
倍,那就是施术者的精液。
我必须说,法米特的这个设计实在很贴心,完全考虑到了我现在的处境。霓
虹两人都有相当警觉性,我暗中弄鬼,早晚会被发现,要在她们察觉前达到目的,
我需要一些强效手段,而法米特替我考虑到了。
从那天开始,我就积极调配药物,把所有材料收购齐全后,就一个人躲到暗
处,悄悄地自渎打手枪,把精液挤弄出来。
平常男人自渎需要色情书刊,我却只要看阿雪的背影就很够了。她晃动的乌
黑长发,莲藕般的裸露胳膊,浑圆肥厚的屁股,围裙下几乎要蹦跃而出的硕大乳
瓜,还有拖地时灵活勤快的摇摆动作,彷佛每一处都发出诱惑的流星,纷纷飞坠
向我,令我兴奋不能自控,快活喷射。
本来暗中下毒最麻烦的一步,是如何把毒药送进目标的口中,不过我的地利
优势已经解决了这个困难,不管是羽霓或羽虹,她们姐妹的每餐伙食恰好都是由
这间厨房包办,再由勤务兵领取分送,我占住了食物的源头,要动手脚是再容易
不过。
要掩饰精液的颜色与味道,可以直接下在菜里,不过那样等若要四大金刚帮
忙,否则他们一试吃菜色,不出事才怪。山不转路转,饭菜不能作手脚,我就下
在饮品里头,只要请四大金刚帮点小忙,把菜煮咸一点,我就不相信羽霓不乖乖
把附餐饮品喝光。
最后的技术难题是饮品。用什么饮品最能掩饰精液的腥味呢?黄晶石的建议
是奶水,不管牛奶或羊奶,效果都不错,但火奴鲁鲁岛上要弄到这些东西,要走
到岛的另一侧,非常麻烦,而我又是个懒鬼,不愿为此多花时间。
幸好,我自备一头乳汁甜美的奶牛,现挤现有,新鲜温热,根据我贿赂勤务
兵得到的报告,羽霓对我们餐厅提供的牛奶非常满意,频频追问是产自哪个农场,
又是吃些什么饲料才产出这样高品质的奶水。
(什么饲料?傻妞,和你喝下肚的是同一款白果酱饲料啦!
我心中冷笑,脸上的表情自然有些怪异,结果每次挤完奶水,阿雪都通红着
脸,问我到底在作什么,为什么笑得这么奸诈。
「没有你的事啦,奶牛。」
我不愿让阿雪知道太多,免得多生事端,若让她晓得我用她的奶水为恶,大
概心里也不好过吧。
由于顾忌被羽霓认出,我不敢出现在她面前,只是用钱贿赂送饭的勤务兵,
让他帮我留意羽霓的反应。虽然还没有太明显的变化,但连续几天,听到羽霓好
像很期待他送饭出现,最后一次甚至是才接过食盒,就抢先打开盛装奶水的罐子,
大口吸气,似乎甚为陶醉的样子。
听起来,计划已经初步成功了。
计划进展得很顺利,但进行的过程却仍有意外变化发生。
打从我来到火奴鲁鲁岛开始,就知道有一天会与霓虹在饭堂碰头,但没想到
那个契机来得如此之快。
我们的厨房外头,搭了一个能遮风雨的草棚,平时到了用餐时间,士兵们就
会轮番照号码来这里用餐,算是一个简陋的饭堂。那一天,午饭时间刚过,用餐
的反抗军士兵们散去离开,我和万藏一起打扫饭堂,预备等一会儿进去用餐,结
果一个男人跌跌撞撞地闯了进来,开口就要吃饭。
这个男人衣衫褴褛,看来像是落魄的乞丐,才一靠近,就有一股酸臭气味;
但他身上遍布的伤痕却令人怵目惊心,许多地方都是伤上加伤,绝不是单纯只受
了一次伤害,而是连续多日都受着类似而重复的创伤,才会有如此效果,我脑里
马上就浮现了一个名词:「拷问」「饭……给我饭……」
那个男人跌坐到一张板凳上,拿起茶水便喝,但杯子还没碰到口唇,就一口
鲜血喷洒到桌上,看那情形已经伤及腑脏,回天乏术,无论我们理不理他,这家
伙顶多再拖一时三刻就要倒毙了。
他吃力地伸出手,喝了那杯凉茶,一双没有焦点的眼神望向我们,几乎细不
可闻地说话。
「人们都说……火奴鲁鲁岛上的饭堂……不管什么人……只要肚饿……都可
以来吃饭……」
我身为这间饭堂的一份子,从没听说有这规矩。假如来的是个乞丐,还可以
说施舍一碗冷饭残羹,但这家伙却比乞丐危险上百倍,没等我出口赶人,麻烦已
经被他牵引过来。
脚步声与马蹄声一起出现,几十名反抗军士兵在下一刻出现,把饭堂团团包
围起来,为首的一名军官下来说话,言词似乎有点礼貌,但语气却很骄傲,说要
我们让到一边,别妨碍他们缉捕战犯。
如我所料,日前连场海战,反抗军虽然不讨好,却抓了几名黑龙会士兵当俘
虏,严加拷打,逼问黑龙会的军情秘密,连续几天下来,俘虏死了九成,今天不
慎被一名快咽气的俘虏拖命逃跑,好死不死竟逃到这里来,反抗军惊怒交集,衔
尾追来,要把这人捉拿回去。
其实,就算他们不抓,这名战犯伤势如此之重,也活不了多久;站在军民合
作的立场,我更没有理由抗拒,早点把麻烦人物赶出去,可以早一点做生意,但
万藏显然有不同的想法。
虽然耳聋,万藏仍能凭靠唇语,读出对方的要求,怒气冲冲地一口拒绝,表
示一入饭堂,就是饭堂的客人,在这人吃完饭离开前,谁也不能动他。跟着,当
对方预备强行拉人,万藏拔出了那柄切割牛猪的厚背大刀,刀刃一挥,钝钝的黑
光闪过,两名士兵的头发贴脑削去一大片,吓得跌坐在地,屁滚尿流。
冲突就此展开,起先对方是占了人数优势,但万藏却展现出以一当百的猛将
气魄,跟着当四大金刚全部现身,那更是如同虎入羊群,旋风扫落叶,虽然那些
士兵陆续增援,人数达到百人之众,但战力上却完全不是对手,一下子就被打得
东倒西歪,不成人样。
这样的情形,恰好也证实了我的猜想,本来我就已经有所怀疑,四大金刚作
菜、屠宰切割的动作,有些不是寻常厨师能够作到,或许他们就像我家里那些老
贼一样,大隐于市,实则身负上乘武功,这个猜测如今完全正确。
十藏的神力金钩、撼山铁拳,每一击声势都若排山倒海;百藏的八臂暗器,
收发神速,人所难防;千藏虽然盲目,但每一分力气都用在他绵掌之上,把所有
敌人当作是面团一般,轻轻一掌,力量直透腑藏;至于万藏,尽管耳中无声,但
是在寂静的世界里,他的厚背杀猪刀却发挥得淋漓尽致,不偏失分毫,大刀纵横
挥舞,点穴折骨,杀人不见血。
这四个巨汉并肩站立,联手作战,气势直摧千军万马,像一阵狂风似的,眨
眼间就把百多名士兵打得哭爹喊娘,连同那些有名号的职业佣兵、骑士、剑手,
都通通打出饭堂外,不让他们进来一步。
羽霓是第三波赶到的援军,但却被十藏给拦下,双方斗了几回合,已经连吃
了我多日「补品」的她,不知是否受到影响,明显略逊一筹,但在胜负分晓之前,
羽虹赶了过来,战情登时改观,羽虹一个人力压四大金刚,斗得如火如荼。
炽热的火红气劲纵横扫曳,羽虹和四大金刚一时间难分胜负,旁边的人则是
看得眼花撩乱。
羽虹该是知道自己不能久战的弱点,我看她正要催加力量,速战速决,这时
一个呼喝声音,令全场都停下手来。
「住手!」
巨喝声音如同狮子大吼,震得所有人耳朵嗡嗡直响,一个穿着厨师围裙、戴
着厨师高帽的大胡子男人,从厨房中走出,端着一碗热腾腾的叉烧面,缓步来到
那名逃兵的面前。
那就是我们饭堂的大当家,加藤鹰。
第七章饭堂规矩
在那一刻,周围所有的人都停下动作,看着加藤大当家缓步走出来,去到那
个俘虏的面前。
刚刚那一啸之威,震倒虎豹,无论武道高手或寻常士兵,全都给震慑呆住,
浑然忘了反应;至于我们这些熟悉大当家胆小怕事风格的人,眼见他突然转了作
风,吃了一惊,眼睁睁地看他走出来,端着那碗热气腾腾的叉烧面,在唯一的客
人面前放下。
猪骨汤头作底,佐以香料,分三次炖熬,连续煮上二十四时辰,不断有人在
旁舀出杂质,沥净汤头,让猪骨浓汤的滋味浓郁而醇厚;配上手工打制的面条、
细心卤煮的叉烧肉,还有细碎的嫩笋与青葱,被滚烫猪骨汤的热力一逼,馥郁香
气芬芳四溢,逗得周围众人馋涎欲滴,食指大动。
这一碗平实中见真功夫的面条,就摆在那个俘虏的面前,这时,周围很多人
都流露怒容,那主要都是新加入反抗军的成员,像我一样,不明白这间专门为反
抗军提供料理的饭堂,为何甘冒大不讳,让一名脱逃的敌军俘虏进来用餐?
一百多双眼神,全都集中在一处,那个压力可想而知,但是端碗的手却没有
丝毫摇晃,平稳地放在顾客的面前。
「请用吧。」
那个神智模糊的濒死俘虏,好像被这一句话给唤醒,忽然捧住面前的面碗,
大口大口地吞食着面条,一时间整个饭堂寂静无声,就只剩下他狼吞虎咽的进食
声音。
我相信有人和我一样,觉得不妥、觉得古怪,但看他吃得这般认真香甜,像
是在享受着生命中最精华的部分,当下谁也不想去打断他,就看他这么连汤带面
地整碗吃个干净,对守候在面前的厨师说了声「谢谢」然后就突然倒在桌上,动
也不动。
光从那个姿势来看,他很明显是已经断气了,临死前还能饱餐一顿,也不枉
了。这下子问题解决,但新的麻烦随之衍生,抓不回俘虏,反抗军那边失了面子,
为了挽回颜面,就只好迁怒在我们饭堂这边。
要迁怒卸责,这些军官无疑咬到一根硬骨头,四大金刚没有一个是怕事之辈,
听到那边要追究责任,四条大汉毫无例外地冷笑出声,各自舞弄着手上的兵器,
好像预备冲锋陷阵似的散发杀气。
霓虹两姐妹不为这股气势影响,反而抢前了一步,一场冲突眼看就要发生,
结果加藤大当家排众而出,站在四大金刚身前,进行解释。
「我们饭堂是与军方签订合同,专门提供伙食的,但除此之外,这个饭堂也
有个规矩,诸位或许是新到东海,所以不知道。从这个饭堂建立的那天开始,我
们就许下心愿,不管客人的出身立场,贫富贵贱,只要他来到这所饭堂,要求用
餐,我们就绝对满足他的希望。」
不卑不抗,加藤鹰把这些解释说完后,表情回到了平时那种胆小怯懦的样子,
双膝一曲,居然跪倒在一众军官之前,向他们表示道歉。
四大金刚向来以加藤鹰马首是瞻,忠心追随其后,别说是下跪,就算是跳海
也会跟着去,尽管每个人面上都闪着屈辱,但在加藤鹰跪地叩首的那一刻,后头
一阵骚乱,四名残障人士也跟着他一起跪了下来。
这种近似摇尾乞怜的动作,让一众士兵大笑起来,恐怕连他们都没想到,刚
才还把他们教训得哭爹喊娘的一群狠角色,忽然间就成了好欺负的软骨头,那阵
阵笑声中所蕴含的轻蔑,确实是让人不太好受。
我身为饭堂的一份子,当然也跟着跪了下来,但却不是因为追随加藤大当家,
只不过是考虑到霓虹在前,距离太近,我光是用污泥涂黑脸可能不够,还是跪下
去面孔朝地安全一些。
有霓虹在场,情形没有进一步失控,因为这些新加入的年轻军官,多少都想
在并蒂霓虹之前表现点好形象,所以这件事就不了了之,只是埋下了冲突的因子,
但在霓虹离去前,跪伏在地上的我偷瞥她们表情,那种似惋惜、似不解的神情,
让我非常地印象深刻。
霓虹来去匆匆,没有把我给认出来,阿雪与紫罗兰也够聪明,一直躲在厨房
里没有出来,只是在事后对我们连声赞美,说这间饭堂的开设宗旨非常伟大。
这次的事件,短短时间内便轰传全岛,在这之后,那些新加入的士兵来此用
餐时,望向厨师与伙计的眼光都带着几分古怪,其中一些自负武功了得的军官,
更是直接向四大金刚提出挑战,不过这些要求全部被推拒就是了。
对于那些土生土长的老兵,他们的眼神与姿态并没有变化,在饭堂里总是表
现得客客气气,换言之,他们早就知道这间饭堂并不寻常,也清楚饭堂的宗旨与
理想,所以那天在一众士兵撤退后不久,火奴鲁鲁的司令部秘密派使者过来,向
饭堂中的各位道歉,表示不知究理的新兵太多,他们很难管辖,请我们多多体谅,
不要见怪。
说老实话,我和三大金刚平常都是被千藏训话训惯,也挨惯他的铲打后脑杓,
但那天看他端坐椅上,把使者骂得狗血淋头的模样,十足十就是高阶军官统驭下
属的气派。
私底下,我在大家打牌的时候,对此事旁敲侧击,想知道他们明明有着一身
不俗武功,为何会甘心在这当一名厨师。一个武学好手有功不练,跑来学煮菜,
还可以说是神经病,但是四个武学好手一起跑来当厨师,这听来就像某种阴谋了。
人都有欲望,拥有力量的人,欲望也特别强,我不相信自己真碰到了一窝无欲之
人。
这些询问当然也得不到结果。四大金刚对于他们的过去守口如瓶,也不愿意
提到他们的一身武艺,每次我把话题绕到那边,他们就把话给岔开,顾左右而言
他,听得我一头雾水,等到醒悟过来,才发现自己已经输得一塌糊涂,要担负起
明天的挑水工作。
浑帐!我的上家、下家、对家肯定是一起作牌。千藏那个毒辣的瞎子绝对有
份,说不定还是百藏用他的八只手弄鬼,不声不响地暗中传牌。
四大金刚这边问不出东西来,加藤大当家那边更是有如老鼠拉龟,没有下手
的地方。在那场骚乱后不久,他私下对我说话,吞吞吐吐地表示给我添了麻烦,
他非常过意不去,向我致歉等等。
看这个大胡子一面摸着头发,一面低头道歉,那种谦卑惶恐的样子,真像一
个满街找壮阳药的不举懦夫。但我却不会忘记,那声震慑住两方杀伐的狮子大吼;
也绝不会忘记他在百多人的压力环伺下,是怎么挺身而出,坚持自己该做的事情。
我问不出个所以然来,阿雪更不可能探听到什么,反而是久违的茅延安带了
情报给我。
在我执行起赌债,一大早就翻过山头,去挑水运回的路上,遇到了茅延安。
这个不良中年的穿着随便,一看就知道是刚刚结束了一夜风流,从某张床上溜了
出来,神清气爽,笑咪咪地对我打招呼。
「贤侄,你好啊,听说你寄身东海厨艺训练学校,龙虎际会,相互磨练,前
途不可限量,可喜可贺啊。」
「贺你老母!你这不良中年为什么这么好色?每天晚上都出去搞,你不怕精
尽人亡,也该怕得性病啊!」
「哈哈,不是大叔我无德好色,实在是司令部那边太多荡妇淫娃,美色主动
送到嘴边,不咬一口对不起自己啊。」
茅延安哈哈大笑,显然他短暂的军旅生活甚是春风得意,而他更主动告诉我
一些关于这个饭堂的情报。
火奴鲁鲁岛上的这间饭堂,是当初李华梅提督命人建造,并且指定由这间饭
堂负责处理全军伙食,最早只有一个人,慢慢扩张到如今的规模。
「但真正不得了的,是大厨师加藤鹰,这家伙现在虽然是个厨师,过去却是
反抗军的大将,战功彪炳,武功卓绝,听说是一名很不得了的人物,只不过在他
声势如日中天的时候,突然退役,从此性情大变,不再插手反抗军与黑龙会的战
争,算来已经是十多年前的事了。」
茅延安的话,证实了我部分的猜想。加藤大当家身怀绝技,过去果然有一段
辉煌岁月,只是想不到他居然曾任军职,还是反抗军那边的大将,那到底是什么
事情让他性情大变,抛开堂堂的将军不作,跑来当一名微不足道的厨师呢?
「详情就不清楚了,但是根据我的打听,好像是为了一个女人。这位加藤先
生可能有过一段轰轰烈烈的恋爱故事喔!」
这个消息让我颇感兴趣,但一时间是查证不了什么的,我转而向茅延安询问
目前的战况。
「哦,这个啊,情形好像不太乐观耶,蓬莱岛那边的消息现在联络不上,但
是最后得到的讯息,黑龙会好像把大部分的军力都调去攻击。」
「哼,用幽灵船搞得这边疑神疑鬼,封锁住火奴鲁鲁的兵力,趁机集中主力
攻击蓬莱,黑龙会算盘打得响亮,计策也很毒辣嘛。」
「不只是幽灵船,黑龙会派在火奴鲁鲁战线的舰队中,有一名高手非常厉害,
你不能太过大意。」
刚到岛上的时候,我就听说黑龙会派出两只舰队,伺机攻击火奴鲁鲁,只是
因为两只舰队的主帅各自负伤,所以攻势并不凌厉,其中之一的天海幻僧,那天
在海战中我已经见过,确实是一名妖邪诡异的术者,但没交过手,真实本领如何
却是难测,不晓得另一名海将军是何方神圣。
「天海幻僧是忍者出身,精擅水系术法,这点倒也还罢了,另一名海将军武
奸异魔,似人非人,据说是半妖半魔之体,不可小觑喔。」
「啥?武奸一勃?」
「不是一勃,是异魔,发音要正确,人家勃不勃起与你有何干系?这人勇猛
强悍,虽然不会魔法,但却是黑龙王手下第一猛将,自负武勇,最喜欢找高手比
武过招,留下对手的头盖骨当收藏,号称不败魔将。」
「不败?他不是受伤了吗?那是谁打败他的?」
「这家伙脑子不太正常,最喜欢夸耀世上没人能杀他败他,上次大海战一个
人去单挑李华梅提督,被她斩成重伤。不过李提督也无法取他性命,所以被人改
了外号,现在人称不死魔将……嗯,之前他伤势严重,天海幻僧术法虽精,但没
有武者配合掩护,战力有限,但司令部最近得到消息,这头异魔的伤势痊愈,即
将重返战场,到时候敌人肯定有一波凌厉攻势,你要小心了。」
茅延安的表情慎重,一点儿戏的样子都没有,显然对方确实是有些门道,需
要小心,不过我和阿雪只是个饭堂伙计,不必上阵作战,就算敌人杀来,也有四
大金刚保护,安全无虞,实在想不出会有什么危险。
「你不用上战场,还有别人要啊,那两个千娇百媚的小美人,如果被别人打
坏了,你不是心痛得要命?这点你我心照不宣,你不用否认啊。」
「我没有打算否认。」
茅延安的提醒,让我多了一份警觉,但事情确实更加棘手。要暗中弄鬼,慢
慢摆平霓虹,把她们两姐妹各个击破,却又要设法保护她们周全,不让她们在战
场上被敌人伤害,唉……一个好男人真是不容易当啊。
结束了与茅延安的谈话,回到厨房岗位后,我并没有急着去求证些什么。在
江湖上打混的人,谁没有一些伤心事,能让一个人抛弃名利权位,退下来当一个
平凡厨师,那想必是很酸楚的心痛,这种东西随便去问,等于是找死。
我不多问,只是暗中观察,主要的精力仍是花在霓虹两姐妹身上。
被姐姐发现之后,羽虹有两天的时间不去岩窟,令我枯等半个下午,但是到
了第三天,她仍是忍不住重新回到岩窟,再次投向那个能舒缓她身心压力的羞耻
春梦。
人心是一种很奇妙,也很脆弱的东西,如果让羽虹知道这一切都是真实,要
她主动向我投怀送抱,她恐怕宁死都不肯屈服,但当她认定那只是个梦境,作个
梦就能把肉体的痛苦消除,还能稳定战力,她就能找到理由说服自己,在梦境里
摇摆雪臀,狂野地抛甩金发,尽情享受肉欲的畅美滋味。
这是我的目的,让羽虹再次习惯与我的欢好,等到她有一日从梦中醒来,发
现这一切非梦是真,已经着迷成瘾,不能自拔了。
同样处于成瘾困境中的,还有一个。
那个配方,称之为「莹晶玉」我不知道法米特的魔药,到底有多少效果,也
不会蠢到拿自己去作人体实验,所以羽霓在连续三餐服用我的莹晶玉后,到底有
多少成效,这点我也非常好奇。
之前对羽虹的调教,是不限定对象,让她的肉体反应与暴露羞耻连结,最后
只要察觉到自己正在人前暴露肌肤,就会快感如涌,由肉体改变心理,变成一个
暴露浪女。
这次对羽霓却有所不同,是希望她对我每日三次的莹晶玉,渐渐上瘾,最后
一旦得不到补给,成瘾后的禁断作用就会出现,让她体内的肉欲需求失控,饥渴
难耐,但不管用什么方法都得不到满足,除非能够再饮下那个令她上瘾的东西。
这个方略非常龌龊肮脏,但想到成功以后的效果,就让我感到极度兴奋。
有女人可上还要打手枪,绝对是男人的耻辱。为了达成终极目标,我不辞劳
苦,常常找来阿雪,让她蹲跪下来,解开上衣,露出波澜壮阔的上半身,用那双
雪白肥硕的高耸巨乳,夹住我的肉杵,慢慢地搓揉弄硬,打着她独一无二的H罩
杯奶炮。
这么做的用意,是为了搜集莹晶玉的药引,如果克制不住,喷洒在她滑嫩如
脂的乳肉上,那就功亏一篑了,所以我总是让阿雪张开小口,用她温暖的小香舌
缠绕肉杵前端,每次喷发,都由她一滴不漏地舔吸干净,含在口中,再慢慢吐到
瓦罐里。
让我最疼惜的阿雪作这种精液容器任务,我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也许下次该
考虑训练羽虹口交,这样就不用一再偏劳阿雪,毕竟姐姐的食物,由妹妹负责料
理,算来也是天经地义的事。
最近几天,我和羽虹仍是频繁地合体交媾,但我却没有一次射在她体内,反
而都是及时拔出,转射在瓦罐之内,作为供给羽霓的晚餐饮品。
我无法实际得知羽霓服用莹晶玉后的效果,只能由送餐勤务兵的口中略知一
二,但又不能问得太勤,免得让人看出问题来,心中着实焦躁。不过,依照羽霓
的个性,发现妹妹偷偷躲起来自慰,她没理由不闻不问,现在连续几天我和羽虹
在岩窟中搞得天翻地覆,却从没看到羽霓前来,制止妹妹躲起来作春梦的可耻行
为,显然是有了些变化。
越想越是心情急切,身为一个施术者,不能看见自己的术法与药物造成何种
效果,感觉实在是很痛苦,几经思索,我从黄晶石中再找出了一个神奇术法。
隐形的术法难度太高,内中虽有相关记载,但缓不济急,不是短时间内能派
上用场,可是有一个简易魔法却好练得多,那是一种美容魔法,本意是让术者的
皮肤变得白皙,但更进一步就研发出转变肤色的能耐。
服用几味草药,我在肩头刺上无形符文,开始高声唱咒,「古老的性欲的精
灵们啊,我以约翰·法雷尔的名义与你们签订契约,我将毕生服从于性爱的冲动
并为你们提供性欲的能量,所以借予我你们的力量,服从于我。出来吧,淫精灵!」
正如同之前以淫欲结界配合施展迷幻魔药,黄晶石中记载的各种术法,几乎
都是配合淫术魔法书的基本形式来施放。我用压抑过的力量,召唤出三只淫精灵,
让淫精灵以我为目标,飞窜入我的体内,刹时间,一股热流让我像火烧屁股似的
叫了起来。
「好烫!好烫!」
用以攻击,百多只淫精灵一次进入人体,可以令武术好手欲火自焚,但压低
数量、配合适当符文后,入体的淫精灵就会进行「手术」我的肤色瞬间发生改变,
变成像十藏那样的黑人,肤色深得像是木炭一般,对镜一看,几乎连自己都认不
出来。
术法成功,我找来负责送餐的勤务兵,藉口我倾慕并蒂霓虹的美丽,希望能
够多接近观视,用十枚金币的代价,收买他把这个月的送餐任务交由我代理。坦
白说,十枚金币说大不大,但在手头拮据的此刻,花起来真是肉痛,再不想办法
弄点进帐,我就真要一贫如洗了。
当全黑的我再经过巧妙地变装,怀里藏着秘密武器,手里端着食盒,来到羽
霓的住处,她开门让我进去,果然丝毫认不出我来,只把我当作一个新到任的小
兵。
我一声不吭,为羽霓摆好碗筷,一面趁机用贼眼偷觑着她。没有作战,羽霓
只是穿着着简单的便装,上半身是黑色的毛线衣,搭配着深紫和粉红横条纹的领
巾,然后是一件黑色毛线裙,裙摆下面是黑色丝袜和尖头箭靴。
纵然穿着便装,羽霓仍是把自己包得紧紧,决不让男人多占一分眼光便宜。
不过,女性的躯体之美,并不是遮住了肌肤,就什么都看不到,小巧可爱的胸部,
将厚毛衣撑得微微鼓起,裙下的一截大腿好细,光泽可人;小腿则是线条优美,
搭配上丝袜后,更让人感觉那是可爱和性感的集合。
两姐妹一胎所生,相貌与身形都是一模一样,我看见羽霓,很自然地便想到
羽虹在我身下辗转呻吟的媚态,心头顿时一热,当下不敢多话坏事,快手快脚摆
好碗筷,拿出料理,退到一旁去。
在我摆设食具时,羽霓一直离我远远,似乎不愿我这个臭男人靠近一步,看
来在羽虹与她渐生嫌隙的同时,她对男人的不信任和嫌恶感都更为增加,这样固
然为我增添了难度,但我喜欢有挑战性的目标。
对于这样的女人,怎样能让她减低戒心呢?我特别表现得竭诚惶恐,但羽霓
不愧是吃巡捕的公家饭出身,警觉心远比妹妹强得多,每一道菜肴都先测过,那
种特殊的魔法银针,有光明系的魔力封藏其内,能够化验出所有毒物,甚至还能
对几种黑暗魔法的毒咒提出警告。
如果我在菜肴里头下毒,现在等于是自投罗网,但我在暗呼侥幸的同时,却
察觉到一点颇堪玩味的地方。羽霓虽然好整以暇地验毒,可是她的视线却明显不
在手中银针,而是随着我的身形打转。
区区一个我,哪有这等魅力?所以她真正在看的,是放在食盒中最末一样的
瓦罐。我察觉到这一点,刻意把拿菜的动作放慢,迟迟不将那盛装饮品的瓦罐取
出,时间一长,羽霓果然就有些神不守舍,目光随着我而移动,尽管她一声不吭,
但眼神中的催促意味,却是越来越急切。
我心里发笑,终于慢吞吞地把瓦罐放在桌上,才一离手,羽霓就好像一个见
到浮木的溺水者,闪电抢过瓦罐,掀开盖子,浓郁的乳汁甜香顿时满溢;她完全
忘记验毒,深深吸了一口气,跟着就把瓦罐中的乳汁一口饮尽,咕噜咕噜地大口
喝下。
(嘿,臭婊子,喝得这么过瘾,这下你还不中计?
看见羽霓吞饮下莹晶玉后,明显得到慰藉,舒爽得闭上眼睛,欢喜赞叹,一
句话都说不出来的满足样子,我几乎忍不住笑了出来。这已经是很显著的依存效
果,羽霓对各种食物都那么小心,却全然没发现莹晶玉对她的影响,这岂非是很
可笑?
舍不得放下空的瓦罐,朝里头深吸两口余下香气,羽霓的气色好像一下子容
光焕发,红唇边出现可人的微笑,就连一头金发都倍显灿烂,闪闪动人的美丽,
像是一颗光芒四射的宝石,让人无法移开目光。
但这种美丽却不健康,因为欢喜之情一闪即逝,羽霓看着空掉的瓦罐,脸上
露出失落的表情,惋惜自己无法多喝一杯,却对面前几样香喷喷的菜肴与米饭不
看一眼,已是食欲尽失。
我自暗揣了揣藏在怀中的东西,心知羽霓一定会对我说话。
「你还站在那里作什么?把东西收走,你可以退下了。」
对四大金刚用心烹煮的菜肴失去胃口,羽霓注意到我的存在,露出厌恶表情,
挥手要我与这些菜肴一起自动消失。
「羽大捕头,你好像很喜欢这些上品牛乳啊?这是我们火奴鲁鲁岛的特产,
身为火奴鲁鲁人,真是我们的荣幸。」
为了诱她上当,我故意装得傻头傻脑,说这些牛乳是加藤厨房改良研发,尚
未能普及推出,只有岛上的贵宾才能饮用,将来一定会成为火奴鲁鲁的特产,名
扬四海,到时候希望她能帮我们广告宣传,担任我们的牛乳女郎。
羽霓对男人向来是厌烦嫌恶,但我一字一句,却都命中她最想知道的事物,
加上我巧妙诱导,她虽然不愿意与我多话,却忍不住向我问起牛乳的相关事宜,
那头乳牛体质如何?吃什么饲料?每日产乳多少?
因为上次的冲突,羽霓不愿意再靠近饭堂,更不可能去向那边求证,所以就
任由我信口胡诌。当我装着很为难的样子,表示可以每天帮她多带一罐牛奶过来,
她口中虽然不置可否,眼中却闪出喜悦的神色。
「不过,如果你那么喜欢这些牛奶,我这里还有一个点心,里头酱汁就是用
那个牛奶调的,我看你什么东西都没吃,或许……」
我从怀里掏出一个面包夹腌肉的三明治,那是我自己做的简陋东西,味道想
必不怎么样,抹上莹晶玉后肯定有异味,本来还不太敢拿出来,但我观察羽霓的
样子,觉得风险不大,便大胆地把这三明治拿出来。
「给我!」
东西才一拿出手,羽霓出手好快,也不顾从男人手里夺取东西的肮脏,马上
一把抢过,只不过顾着仪态,没有当着我的面狼吞虎咽,而是背转过身,一口一
口地把三明治吃下去,细嚼慢咽,仔细品尝每一丝鲜美滋味。
吃东西的样子很美,不过,当我看到羽霓的嘴角溢出一丝白浊酱汁,而她香
舌轻舔,万分珍惜地把那抹黏稠的乳白汁液舔回口中。
相信我,那一幕真是会让人笑到勃起!
第八章火羽蝠翼
有了这个贿赂得来的职务之便,我接触羽霓的机会变得多了,真让我后悔没
有早点进行这一步。
除了能够观察用药结果,还有确保下药成功外,每次碰面说个十几句话,累
积起来,让我慢慢和羽霓有了接触。
我发现,羽霓待人的态度其实不错。她是反抗军的贵宾,本身又是成名人物,
出色的相貌更让周围人群簇拥讨好,众星拱月,但她从来不显出任何骄贵气派,
平等地看待任何一个下人,无论是高阶军官或小兵,她都一视同仁,有礼而得体
地对待每一个人,但有一个先决条件就是……女人。
有两种人,羽霓毫不留情地表示憎恶态度:第一种就是与她正义观念有所抵
触的恶人,在东海那自然就是黑龙会,而包庇这些恶人的人,与恶人同罪,所以
饭堂里头那些男人,也是恶人党羽;至于第二种,那就是……男人。
幼年时候的心理创伤,给了羽霓相当大的影响,让她从此拒绝男人,转向与
女性欢好,尤其是在最亲密的妹妹都出现嫌隙后,这种倾向更显得严重。以前在
南蛮,她还对男性中比较卓越的人物,如方青书、茅延安,表现出几分敬意与礼
节,现在却避之远远,因为男人又多了一条罪状,抢走她最心爱的妹妹。
起初,我曾以为羽霓对我的嫌恶,是因为看不起我这个卑下的小兵,但后来
才弄清楚,她并非嫌弃我的身分,而是厌恶我的性别,这点让我满高兴的,因为
心理创伤可以被原谅,肤浅愚蠢却不行,如果她是那种狗眼看人低的肤浅三八,
我根本不想花时间弄她上手,直接一帖毒药让她七孔流血,死得不明不白,省得
以后给我的羽虹灌输不良观念。
我尽量把自己装得单纯无害,因为就羽霓的个性来猜,一个呆头傻脑的男人,
只是招来她的轻视,但如果是表现得英明杰出,就会引起她的戒心,这点对我的
计划不利。我的伪装良好,又多少从羽虹身上猜到羽霓的脾气与喜好,一言一句,
恰到好处去讨她喜欢,结果不用多久,羽霓就对我卸除戒心,偶尔会与我讨论或
问起一些事情。
单纯这样并不够,羽霓修练的武功,是慈航静殿的禅门武学,于内心宁定大
有好处,莹晶玉的影响进展不够快速,当初羽虹是因为甫落我手,就被我强行夺
去童贞,破去她的禅功修行,对付她姐姐却不能如此,所以我必须另出奇谋。
「羽、羽大捕头,我想向你讨一样东西,不知道可不可以……」
某一天的午膳时,我故意装作很紧张、不安的样子,迟疑地提出要求,说是
想要羽霓抹汗的手绢。
羽霓被我的唐突要求弄得吃了一惊,看那个反应就是要一口拒绝,我当下再
装出惶恐不安的卑微样子,却刻意摇晃手上的瓦罐,让里头的乳汁晃荡出声,没
过几下,羽霓的表情就软化下来,从怀里取出一抹手绢,抛掷给我。
我如获至宝地接下,却立刻退出房间,保持我的小人物形象,不想让这难得
的一步突破,被得意忘形所破坏。
羽霓的经济状况似乎不怎么样,手绢的质地朴素而普通,但贴身收藏所散发
的淡淡幽香,却着实诱人。擦过汗的手绢,应该有汗珠渗入,可惜份量实在太少,
达不到供给施法的标准,但那并不是我的目的,只是用这条手绢来作一个心理缺
口。
从那一天开始,我得寸进尺,每天都会向羽霓索取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东西,
用来交换乳汁外的特制点心。手绢、发簪、耳环、领巾、袜子……这些贴身物件
都不算重要,只是我用来松懈羽霓戒心的迂回手段,最后才直指我的真正目标。
「羽、羽大捕头,我想向你讨一样东西,不知道可不可以……给我你的贴身
内衣?」
不过,慈航静殿的禅功实在是很有一手,也或许是我自己操之过急,当我评
估时间差不多足够,向羽霓提起进一步目标时,她死咬着嘴唇,内心强烈挣扎的
样子,让我想起羽虹的倔强,想起这两姐妹毕竟流着同样的血,心中顿时暗叫不
妙。
「你太过分了!这件事情我可以当作没有听到,你不要再提起第二次。」
羽霓冷冰冰地拒绝,但一双美目却死死盯着我手中摇晃的瓦罐,让我觉得或
许还有一线希望,于是索性兵行险着,发出一声叹息,侧过手中瓦罐,将那甜香
馥郁的乳汁一直线地往地上倒去。
「哗啦哗啦」地倒去半罐,羽霓看着流在地上的乳汁,眼神诉说着心痛,我
把剩下的半罐乳汁再次摇晃起来,向羽霓调笑,希望她能改变主意。
自以为是、得意忘形永远是失败的开端,当羽霓重重的一巴掌掴在我脸上,
让我眼冒金星,连退两步,松手把那瓦罐砸破在地,温热的乳汁也溅了一地时,
我才真的感到后悔,知道自己把好不容易努力至今的成就,全部毁于一旦了。
「大胆的鼠辈,给我滚得远远的,只要你再出现在我面前,我立刻就取你狗
命。你对我轻薄无礼,就算我把你处决了,反抗军也不会质疑我的决定。」
冰冷语气中蕴藏着杀意与威严,我深切明白自己把事情弄砸了,后悔不已。
对于此刻的羽霓,狡辩与跪地认错都已经没用,我唯有转身退下,心里暗忖幸亏
莹晶玉的效果仍在,我隐身回暗处动手脚,此事大有偷鸡摸狗的空间,并非就此
绝望。
但就在我退出去的时候,外头突然传来一声震天巨响,刹时间连我脚下地面
都轻轻震动,好像不远处发生什么大爆炸。
突生异变,我心里刚觉得奇怪,就听到外头骚乱起来,有人大声喊叫。
「黑龙会大军杀进力夏达港了!」
说起来其实很凑巧,对这种停滞战局感到不耐烦的人,并不是只有我们,黑
龙会方面也是同样焦躁,听说黑龙王御下极严,惩罚无能者的手段异常残酷,如
果尽是与我们打泥沼战,恐怕在胜负分晓之前,有些人已经先脑袋搬家了。
舰队战分不出胜负,黑龙会的战术非常看不起人,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恃强
来攻。本来过去他们一直利用浓雾作攻击掩护,但这次却改了战法,不倚仗浓雾,
改为利用狂风,几艘军舰横冲直撞地朝港口驶来,还隔着老长一段距离,几艘大
船上突然放起了无线的风筝。
每个风筝都有一个成人大小,也确实有一个人搭靠在风筝上,身穿紧身黑衣,
顺着狂风,速度好快,转眼间就避过羽箭,来到火奴鲁鲁岛上空,毫无伤亡地准
确降落在地面,正是黑龙会名动八方的忍军部队。
反抗军士兵身经百战,照理说不会被奇袭给吓倒,但是火奴鲁鲁这边的高阶
军官中并无能人,精英都去了蓬莱,而这边的士兵近日又被幽灵船给影响,人心
惶惶,神不守舍,眼见敌人奇袭,反应还慢上几拍,结果被精锐的忍军部队掌握
要处,杀开血路,竟然就这么让黑龙会舰队登陆,杀上岸来。
「真是一群迷信的饭桶,如果我是指挥官,每个人都要按照阶级处分!」
见到港口那边升起的浓烟与火光,羽霓恨恨地说话,一推开门,背后蓦地张
开双翼,羽翼拍击,一下子就飞上天去,赶往港口的混乱方向。
日前的一语成谶,真的给敌人杀到岛上来,为了安全,我应该立刻赶回饭堂,
那边有四大金刚,固若金汤,在那边绝对安全,然而,港口那边却有我放不下的
事物。
(妈的,兵凶战危,羽霓如果给人划破一点嫩皮,那该怎么办才好?这小婊
子打了我一耳光,在把她干得哀哀叫之前,可不能让她有什么事,不然我打了这
么多天的枪,是要打给鬼吗?
这个念头在脑中冒出,我叹了一口气,也朝港口那边赶去,反正如果我想打
赢黑龙会,也有必要搜集敌人实力的相关情报,难得有机会短兵相接,正好亲眼
确认一下黑龙会高手的本领如何。
我解除了肤色伪装,跑了出去,路上从一处营房抢了匹马,加速赶往力夏达
港。
战斗已经进行相当时间,码头那边杀声震天,两方人马混战厮杀,黑龙会的
士兵都是黑盔黑甲,手上还拿着一个黑色的皮盾;反抗军士兵则是五颜六色,没
有统一装备,只有一点是双方都相同的,那就是砍飞敌人首级、肢体时,温热赤
血洒在身上的厉红。
死伤不只是在士兵身上出现,也同样波及了码头附近的商家与平民,许多在
忍军杀来时走避不及的百姓,都成了血泊中的牺牲者,残肢断体地横尸地上,而
炽烈火光则烧灼着附近的每一间楼房,人们急着想抢救自己的店铺,却又恐惧成
为混战中的牺牲者,只得忍痛逃离现场。
黑龙会的四艘三桅大船都已经开进港,算算总人数,大概有个三四千人,攻
势着实凌厉。反抗军的新兵中,有不少本是在大地上已成名的剑手、骑士,大幅
拉高了战力素质,可是平均默契就比较差,动作上也不如黑龙会军队的整齐划一,
进退有据,以目前的状况看来,黑龙会军威盛壮,但反抗军这边却掌握地利,双
方胜算都是五五波上下。
那些忍军在协助攻占码头后,就撤离消失,听说忍军部队不属于九大海将军
统辖,而是两名人形化身统领。忍军部队一达成目的就撤走,这让我明白他们只
是奉命支持,「黄泉青菊」鬼魅夕并未到场,另一朵神秘的「醉仙罂粟」也没有
来。虽说看不到美人有点小遗憾,但真是让我松了一口气。
我不敢靠得太近,只是藏身暗处,观看着战场上的每一分动静。士兵们的血
战一时难分胜负,我注意的目标就是双方将领,黑龙会的士兵都是黑盔黑甲,但
在队伍中却有一个穿着黑色僧袍、手持扭曲木杖的小老头,形貌猥琐,目中邪光
闪动,正是前次在海上见过的天海幻僧。
天海幻僧口中念念有词,僧袍无风自动,正在施放咒法,周围却有十多名体
格壮硕的黑甲护卫,确保他施法时不受打扰。东海地方流传的水系魔法,据说由
忍术演化而成,是六大魔法系中最诡奇难测的一支,身为术者的我早盼一见,倒
要看看这妖僧有什么神通。
「大海的恩泽,化作睡梦之沼,赐予人们深沉的梦境……催眠印!」
天海幻僧手中法杖一扬,点点蓝光飞闪出去,准确散落在几十名黑龙会军官
的兵器上,只见兵刃闪着一股奇特蓝芒,锋刃一挥,皮破见血,被砍到的人马上
脚步虚浮,好像昏昏欲睡,没撑多久就倒在地上,酣声大作,随即便给人割下首
级。
(催眠印……居然还有这一手?水系术法果然有一套。
在兵刃上短暂施加魔法,这并不是什么难事。光明系能为兵器祝福,专门用
以对付不死生物;黑暗系则是为兵器施毒,见血封喉的效果甚至比草药更佳;即
使是无色的风系魔法,也能够让兵器更形锋利,但想不到水系魔法居然别走蹊径,
另奏一功。
「嬉戏于海洋的种子,在东水之滨掀起舞蹈浪潮……根谭人鱼!」
水系魔法中果然也有生物召唤,在天海幻僧的咒文声中,他周围三尺突然出
现百多个水团,每一个都是人头大小,迅速凝聚成形。变化出来的生物,简单来
说就是用两脚站立的鱼,通体深蓝,眼睛碧绿,手上拿着玩具似的小枪、小斧,
瞧来着实可笑。
问题是,在两军混乱之中,这百多只小人鱼一下子冲进去,专门砍斩敌人脚
踝,士兵们多数在防御面前的刀枪厮杀,哪会分神注意到脚下暗算,只听得惨嚎
声连接响起,反抗军的队伍开始稍微后退。
「鼓动深蓝的六翼,在空中画出蜻蜓的轨迹,出来吧,污名精灵。」
有些类似淫精灵那样的元素聚合体,拍动蜻蜓似的三双薄翼,深蓝色的身体
比蜜蜂更为灵巧,停留在反抗军士兵的头顶,用极快的动作拍翅洒粉,然后那些
士兵就猛打喷嚏,或是泪水直流,这些动作导致不能专心作战,很快就被眼前的
敌人了了帐。
(妈的,全都是卑鄙的小技俩,我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六大系的魔法师中,
水系魔法师最被人恨得牙痒痒的。
心中若有所悟,我突然感到一丝警兆,术者的修行让我察觉敌踪。藏身在暗
处的我,被几只污名精灵发现,环绕着飞过来,似乎想要对我攻击。
我暗自好笑,也想确认一下刚才的推测,便转动手指,念动咒文,也召唤出
我的淫精灵。淫精灵一出现,召唤生命之间的优劣差异,令那几只污名精灵立刻
表现出恐惧反应,转身逃跑,但速度却远逊于淫精灵,被淫精灵一一贯体而过,
烧得点滴无存。
(哼,果然如此,以单对单,这些东西比淫精灵可差远了,但用在战场上,
效果实在是……
连续看天海幻僧露了几手,我大概弄清楚了水系魔法的原则与特色。
从结构上来说,水系魔法肯定是六大系魔法中最弱小的一系,但它所追求的
目标不在于强大,而是靠灵活、刁钻来取胜。
单是从召唤出来的生物就可见到端倪。比起黑暗系的活尸、死灵战士,大地
系的巨硕兽魔,水系魔法召唤出的那些小怪物,简直弱得可笑,但这些本身杀伤
力不强的小怪物,却极具骚扰性,敌人往往被弄得疲于应付,或是因为心神分散,
反而被其它的攻击给干掉。
那些攻击术法也是一样。让人头昏、让人看到幻象、让人想睡觉……这些效
果都不致命,甚至不具有杀伤力,但是中了这些攻击,莫名其妙地败死在敌人手
上,中招的人恐怕会气得七孔流血,死都不能瞑目。
然而,这些威力并不强大的魔法,却另外有一个好处。由于威力不强,耗力
不大,不需要冗长的咒文与施法时间,所以施放起来非常简单,而且速度奇快,
其它魔法师发出一击强力火焰球的时间,水系魔法师已经连发出三记催眠印了。
之前我曾听心灯居士说过,水系魔法是一种非常鬼祟的法术,吃过亏的人往
往恨得咬牙切齿,因为对上黑暗系巫师,双方比斗,以力斗力,输了还可以勉强
心服;但对上水系魔法师,往往在那些弱小骚扰下,输得莫名其妙,事后回想,
恨得咬牙切齿。所以,黑暗魔法是六大系中最恶毒的一系,但水系魔法师却是六
系魔法师中,最让人想千刀万剐的可憎人物。
更何况,心灯居士对我提过一件事,水系魔法中有一种特有咒术,是其余各
系魔法师深恶痛绝的东西……
我心中思索,但眼前的黑龙会却在术者支援下,将反抗军杀得节节败退,这
时,本来一直被挡在后头的羽霓,终于突破了敌方好手的封锁,拍动双翼,一下
子飞升到战场上空,金发飘扬的英武之美、正气凛然的如雪娇容,看起来就像战
斗女神般的娇丽动人。
羽霓望着下方混战的人群,平伸右手,要把劣势扭转过来。
「以羽霓之名下令……」
论实质力量,羽霓不过是第五级修为,纯靠武力很难影响些什么,但她本身
却修练地系魔法,精擅的召唤兽魔「雷羽星矢」很利于一对多作战,大量杀伤力
量不如自己的众数敌人,是很具战场实用性的手段。
「……雷羽星矢,出来!」
喊出了召唤咒文,羽霓高举的右掌光芒闪动,无数闪亮银矢就要往地上纷射
而去,但就在这一刻,一声苍老的吼喝也跟着喊出。
「康!」
天海幻僧高举木杖,喊了一声,不明究理的人甚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
有我和羽霓心中震惊。羽霓错愕地望向自己手掌,浑然不解为何自己魔力耗损了,
却无法召唤出兽魔;而我则是又惊又喜,想不到自己终于目睹了传说中的反击咒
语。
听说水系魔法中最大的成就,就是开发出了能够中断一切魔法的反击咒语。
这种咒术并不是真的能够消除一切魔法,也不是真的把魔力反击回去,而是利用
术者耗损完魔力,把魔法效果要具体呈现的那一瞬间,用反击咒语切入,让两个
过程中断脱勾,结果术者虽然耗损了魔力,但却什么东西都使用不出来。
水系魔法的其它咒术,令世上的武者、剑士恨得牙根发痒,但反击咒语却是
最让术者痛不欲生的魔法,正如此刻的羽霓,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的手掌,就是
弄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听说反击咒语有使用限制,不论是多高明的术者,一天之内都只能使用四
次,现在已经用了一次,如果我是天海幻僧,绝对不会让羽霓再有出手机会!
心中估算战局,我得到这个结论,刚犹豫是否该出声点醒羽霓,战场上已经
发生异变。
「刷啦」一下清脆的破风声,一条诡异邪恶的惨白色长鞭,突然破空而来,
事前毫无征兆,速度又快,当羽霓有所惊觉,侧身闪躲,这条长鞭已经像毒蛇一
样,猛噬咬住她的左肩,清脆的骨折声立即响起。
「啊!」
羽霓痛叫一声,那一鞭不只让她肩头见红,也伤及了她的羽翼,无法在半空
中稳住身子,开始往地下坠去,但她双翼一振,竟是咬牙死撑,重新飞上天去,
向偷袭她的敌人反击。
我知道羽族人的身体构造,一双羽翼是大量的神经线聚集处,受伤最是痛楚
不过,可是羽霓能忍着翅膀上的伤痛,振翅向敌人反击,这点真是让我佩服,但
她的敌人却不好对付,一双蝙蝠似的漆黑膜翼,在空中灵活地滑翔着,轻易避开
羽霓的每一下攻击。
「呵呵呵,光之神宫威名赫赫,怎么调教出来的弟子这般差劲?小妹妹,你
真是让人很失望啊。」
紫色的短发,紫色的眼睛,猩红的双唇,在妖媚的格格娇笑声中,蝠翼轻松
曼妙地回飞翱翔,动人的丰腴体态,勾起了我久违的怀念记忆。我就这么站在角
落,凝视着那道性感魅影。
邪莲!
在我来到火奴鲁鲁,等待多日之后,终于又看到她的身影。这个看似淫荡妖
媚,专以虐杀男人为乐的邪女盗贼,其实却是一个自尊心很强的女吸血族,我不
明白她为何舍弃了自由独立的盗贼之身,投身黑龙会当一名海将军。
阔别两年,邪莲嗜穿皮质衣物的品味仍没改变,身上那件短窄的黑色皮衣,
只裹住乳臀,皮质又薄又紧,直如画在肌肤上;香肩、腰腹尽露在外,下面是两
截白生生的大腿,举手投足间,圆鼓鼓的豪乳和挺翘的肥臀急摇轻颤,更是引人
遐思。
邪莲脚上穿着一双黑皮长靴,手上戴着一双黑手套,挥舞着的白色长鞭形态
诡异,居然通体是由人骨所铸,甩动起来,骨节摩擦的声音非常刺耳;那些人骨
不知用什么奇门术法改造过,虽然坚硬,却极其柔韧,挥动起来伸缩自若,圆转
如意,成了一门相当犀利的诡邪兵器,羽霓几次提剑去斩,非但斩之不断,还险
些被层层鞭圈给套中,吃了几次小亏。
双方实力有着明显差距,张开蝠翼、挥动白骨妖鞭的邪莲,已经稳占上风,
旋飞在羽霓身边,好像猫捉老鼠似的,有一下没一下地逗着羽霓,其中的一些动
作,像是在与她作战,又像是故意向她展露自己的性感躯体。
「妖女!无耻妖女!你这般寡廉鲜耻,自甘堕落,简直……简直……」
羽霓美丽的脸上满是怒容,连骂了几句,却气得说不下去,这时邪莲突然震
动蝠翼,速度陡增,一下子来到羽霓身前,几乎要面贴面的地步,在她来得及反
应之前,艳红丰唇便在她脸蛋上香了一口。
虽然这一吻不是讨厌的臭男人所吻,但羽霓看来还是非常恼怒,扬手一剑便
往邪莲斩去。
「无耻的妖女!」
剑锋斩来,邪莲纤腰一拧,险险地贴身避过剑刃,却主动将她高耸的乳房挺
到羽霓眼前,口中娇笑「小妹妹你若想看……」
只见皮衣一滑,肥白豪乳弹迸露出大半滑腻的雪白,令羽霓看得面红耳赤,
跟着又是一剑斩去。
但双方的武功就是有着差距,不等这一剑斩到,邪莲又闪身退开,笑道:
「女人何苦难为女人?小妹妹这把剑好利,别割破了姐姐的奶子啊。」
两道体态不同的美丽身影,在空中快速交战,但邪莲似乎只是在逗着对手玩,
没有很认真,而羽霓也发现了这一点,只是就在她预备要忍辱撤退,先保全自己
元气时,整个身体却像是突然间消失了力量,中了麻醉药似的在空中软倒。
(怎会这样……啊,是刚才那一吻有问题,里头一定有麻醉效果!
看见邪莲振翅下追,一下子便接住羽霓,顺手还点了她的穴道,把她生擒活
捉,我蓦地想到,邪莲明显是配合天海幻僧一同攻击。保护魔法师不受阻扰的她,
理所当然也受到魔法师的协助,如果那一吻里头暗藏什么催眠印,再以她高出一
级的实力,很轻易就能擒下羽霓。
羽霓轻易被擒,整个战场上几千双眼睛都亲眼目睹,惊叫声此起彼落,黑龙
会那方面士气大振,反抗军这边就更显慌乱。
邪莲笑吟吟一手抓起羽霓,无视底下战场,好整以暇地打量着落入她手中的
小美人儿,却突然一皱眉头,好像发现了什么,凑近过去嗅着羽霓口唇附近的气
味。
这动作看来极是猥亵,我却知道这个见惯男女欢好的女吸血鬼,敏锐嗅觉已
经闻出了羽霓口中的隐约精液气味,正想是否应该现身出来,在邪莲面前露脸,
问问她为何变得如此怪异,却听见一声尖锐破空风声,迅速由远而近。
一道璀璨的火焰光影,像是划破九重天云的血羽凤凰,翩然降临人间,带着
令人无法正视的光与热,一现身就袭向邪莲。
那是凤凰与吸血鬼之间的斗争……羽虹到了!
~作者后话~
其实我每次都想偷懒一点,别写后话,但每次都会碰到棘手的问题需要解释,
这次也不例外,所以,就一一解释吧。
首先,由于十二月一号的新法,大家购买阿里布达大概不太容易,这是一件
很遗憾的事。我赞成立法分级,阿里布达最早出书的时候,就是老老实实打上十
八禁标签,照足政府规定,但是这样的守法却给了我什么?
租书店的回答是,警察进了店里,一看到有分级,就直接抓人,因为连你自
己都在封面上打了十八禁,被抓了也是活该。至于对警察说起分级法,他们会要
你直接向法官解释,他们只管抓人,不管那一套。
当守法等于愚蠢、遵从法令却得到惩罚,人们就会无所适从,因为执法者自
己都说不清楚,自己所依循的、所执行的,到底是哪一套法令,试问人们怎么守
法?怎么弄清楚自己正在守法还是触法?
新法执行以后,许多书店畏于莫名其妙遭到法律暴力,会主动拒绝进书,读
者们买书难度会增加许多,因此,如果想知道什么地方有书可卖的最新状况,请
到这个位置:http:// www。hotupub。com/ 这是河图的网页,
会给大家最新状况的指引。
除了购书问题外,要解释一下上次的封面问题。有不少读者事后反映,第六
集的封面过于暴露,胸部也太大,关于这两点,身为作者要做些解释。
阿雪的胸部,是阿里布达中独一无二的女性,书里头的设定是这样嘛,如果
不照设定画,那就不是小说的封面了,封面本来就是要配合书里头的设定,不然
本来独臂的画成缺腿,那又该怎么办呢?所以这样的大小,是合理的,不过为了
顾虑到大家的阅读情绪,下一集开始,绘图时会收敛的。
另外,暴露度的问题,编辑部那边,是一直在拦阻画家阿吉,要他多加衣物,
不要画得太裸露。但阿吉每次被拦阻,嗜好不能放在工作上,交图就更慢,所以
如果要抗议裸露度,请自行到河图网站,开帖对他说,省得他以为都是编辑部在
虎烂他。
新法实施后,一切又回到从头,阿里布达还剩多少人买?够不够支撑这本书
存活下去?这些就要看读者大爷们的反应了。
有人为了未满十八岁的青少年着想,也该有人为了已满十八岁的读者高声疾
呼。希望每一种想法、每一种书籍,都能够有它们的一片生存空间,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