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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aflife 2008-5-19 13:29

【gubaman作品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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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ze=4][color=Blue]【合集目录】

[font=宋体]秋韵夜语(第三届)第十四夜·豪宅风月(全)[/font]        2楼
一世沉沦之那段曾经的文革岁月(全)            3-4楼
一品乱谭之秋雨,涨肥了秋池(全)             5楼
一品乱谭之春去春又来(1-11)             6-10楼
一品乱谭之故乡的雪,故乡情(全)             11-14楼
情色水浒之浪子燕青(1-10)              15-19楼
那一刹那的风情(1-9)                 20-22楼
色水浒系列之豹子头林冲(全)               23-26楼
玉娟的故事(全)                     27楼
风啸九天(书剑恩仇录续)(全)              28-33楼
孽恋的封面(全)                     34-45楼
罪恶之源(全)                      46-64楼[/color][/siz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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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ili123 2008-11-15 00:06

豪宅风月(全) 作者:gubaman

               豪宅风月


作者:gubaman
2004/10/11发表于:赤裸羔羊中文网


  汉《图宅术》有云:「商家门不宜南向。」又云:「商金,南方火也。」火
克金为凶,而北方为水,金生水相生相吉,所以大门朝向应为北。贺家大宅坐南
向北,完全符合中国著名风水家的观点。

  贺家世代经商,从不问政,这是祖上千百年来传下的规矩,一直到了贺若弼
的父亲贺绍基当了民国初年政府文化部长襄理,才算破了这家族禁忌。但或许是
因为贺绍基的趋炎附势热衷功名,此时的贺家已是家道中落,青黄不接,夕阳西
下了。

  时当盛夏,西下的夕阳仍旧是喷薄如火,贺家的管家贺象升叹息了一声,关
上了那道沉重的朱漆大门,仍然是高墙深院,可惜的是红漆早已剥落,石缝间长
着细细的小草,青苔沥沥,透着江南小镇特有的潮湿气味。

  岁月如流,贺绍基因为在处理一批古代书画和玉器时被怀疑私藏,被清扫出
京,赋闲在家,当起了安乐王。许是善于保养的缘故,已届中年的贺绍基满头黑
发,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犹然风度翩翩,气势非凡。

  贺象升巡视了大宅四周,心想好几天不见少东家的人影了,就来到了贺若弼
住的西边庭院。

  突然,一声声长长而热烈的呻吟从大少爷贺若弼的房间透了出来,贺象升向
着那扇关着的窗户走去,声音正是从这扇窗户里发出来的,透过窗缝,房间里黑
乎乎的什么也看不清。

  女人狂热的呻吟和浪叫仍是不绝于耳,贺象升感到万分的惊异,因为贺若弼
在去年就已因为吸毒成瘾变成一个植物人了。他抬眼一看,却看见了长长的弄堂
角落处,贺家大少爷若弼孤零零地坐在那张特制的木轮椅上,脸上没有任何的表
情,呆板僵硬,显然是被什么人推到了这里,撂在这里没人管他。

  贺象升心中一痛,万分难过,他是他儿时的夥伴,名为主仆,情若兄弟。而
今却像个活死人般苟延残喘,如幽灵似的由人推着,时不时的出现在大宅的每个
角落里。

  贺象升沉重地向贺若弼走去。斜晖照在若弼的脸上,贺象升凝视着他,轻轻
地喊了一声:「大哥。」

  若弼干枯的眼角边,滚下了一连串的泪珠。

  贺象升大吃一惊,过去他一直都以为少东家是没有知觉的,现在却突然发现
显然不是这么一回事。他还有知觉!贺象升上前捧住了他的头,十分心酸地连声
叫着:「大哥,大哥。」顷刻间,贺象升泪如雨下,仿佛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哭
诉的对象似的,他一头扑在了贺若弼的怀里,痛苦不堪地低声抽泣。

  抽泣了一阵,贺象升抬起头来,对着表情依然木讷呆板的贺若弼仔细端详。
贺象升泪光闪闪的眼睛里闪烁着异样的光芒。他咬牙切齿地说道:「大哥,你心
里全明白,我知道,你全明白。」泪珠子在贺若弼的眼角里打转,此刻,他的呆
板的表情突然显现出一种蕴藏在深处的力量。

  贺象升自顾自地喃喃说着:「我知道你是中了毒,有人在你抽的大烟里下了
药。大哥,我知道你心里有话要跟我说,可是说不出来,是不是?大哥,你心里
都明白!」

  此时在那个房间里,淫声大作,覆盖了他的喃喃自语,而贺若弼的干枯的眼
角边,又滚下了一连串的泪珠。

  淡薄的斜阳下,贺象升忠厚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恶毒。

     ***    ***    ***    ***

  「啊……真好,小淮……姐要死了……」秦汶媚眼如丝,娇啼不已,浑身轻
飘飘的,云间雾里,洁白的阴牝里犹然插着秦淮那根漆黑乌亮的硕大阳物,感觉
着那种瞬间挺立顶在阴壁的强烈快感。

  「你要射进去么?我全身都要酥麻了……」

  秦淮轻揉慢搓着她浑圆的乳房,而雄壮的腰肢却是不断的发力,交合处「噗
嗤噗嗤」的异响,就像是江南水乡的橹声欸乃,他喜欢这种进进出出戳力穿刺的
游戏,总是能叫他心魂俱散,飘飘欲仙。

  身下的秦汶如花似玉,是典型的江南美人,皮肤又细又白,就如故宫展览的
明代瓷器一般,每逢做爱,她那双桃花也似的眼睛就眯着,时不时的漾出清光潋
滟。秦淮低下身子,噙住了那张樱桃小嘴,啜吸那股琼浆玉液,她的双颊泛红,
那种淫靡的玫瑰红。

  秦汶嘤咛着,雪白的屁股上抬着,被湮没的阳物穿插其间的感觉是曼妙无穷
的,那种巨大的力量直是要将她顶死了,而这种美丽浪漫的死亡正是她期盼已久
的。她再次地叫喊出来,纤手紧紧的抓住他强壮的手臂,小腹顶着,迎接阳物的
滚烫和热烈,少妇风致在顷刻间一览无遗。

  「姐,我要你……」秦淮死命的抵住那紧窄的阴壁,阴牝处强烈的抽搐和蠕
动迫使他放弃有意的坚持,他想释放!释放所有的激情!

  「姐什么都给你……小淮,姐也要你……啊,姐不行了……」她的阴唇瓣开
就如菡萏怒放,秦淮那低沉缠绵的声音挑逗着她的性感神经,肉体与肉体的交缠
配合着她发出的混浊的喉音。

  「对了……再进去一些,啊……顶到了……」秦汶显然已经沉浸于极度的兴
奋之中,她痛苦地呻吟着,光洁的脸上抽搐着,歪着上半身,耳旁尽是秦淮吐出
的年轻人的青春气息,「嗯哼,真舒服呀……」

  而秦淮的全身已经处于一种超然的状态,他的中枢神经全然麻痹,身体里面
好像有万千虫蚁叮咬一般,却又是舒畅之极。

  「啊,姐,真美……」一波接一波的快感与畅美接踵而至,他的头摇晃着,
已经到达了快乐的巅峰,秦汶的阴牝里错综复杂,紧紧的咬住了那根杀气腾腾的
阳器,却又忽然放松,直叫他是欲罢不能。

  突然间,秦淮的阳器在秦汶的阴牝内跳动了数下,节奏快如闪电,一下接一
下的如重锤打击,沉沉地敲在了那光洁美丽的牝户上。秦汶随着那猛烈的冲刺和
抽插,颤动着,身体上拱,阴道内壁也是紧密的收缩着,迎接着那股神秘而满富
激情的浊物。

  「啊,嗯哼……小冤家,真好……」

  贺若弼的房间里的灯亮了,秦汶将整张脸贴在秦淮宽阔而温暖的胸脯,年轻
男人有力的心跳声和她的轻缓的呼吸声交合着,隔着衣衫她仍然可以感觉到他肌
肉的坚实感,这个男人挑动她的不仅仅是情欲,更多的是那种禁忌的快感和来自
他灵魂最深处的温柔力量,能令她坦然的面对一切艰难困苦。

  只有在他的面前,她能卸下坚实的盔甲。不幸的婚姻使得秦汶已然烧尽了所
有的热情,原本追求完美的天性消蚀于枯萎的心灵。

  「小淮,你非得现在走?」秦淮一边摸着她漂亮精致的阴牝,风雨过后的她
更是显得风情万种,媚眼迷离。「再呆一会儿行不?多陪陪姐。」

  秦淮站起来,对着梳妆台的镜子,系着领带,突然问道:「琳小姐那边怎么
样?不是说没问题,包在你身上么?」

  秦汶嗔道:「没良心的东西,这当口竟然还念着她!」醋意四溢,娇嗔神色
在昏红的灯光下分外诱人。

  秦淮在她丰满别致的乳房上捏了一下,轻薄道:「这你还吃什么醋,不是说
好的嘛,你介绍我们互相认识,好让我从中下手?」

  「哼哼,只怕到了那时,得了莺莺,忘了红娘。」

  「姐,小淮是什么人,你还不了解?」秦淮中指一伸,进入了那殷湿之地,
「难道我会真的喜欢那个抽大烟的小姐?」

  这时,从门外传来沉重的木轮椅的吱咔声,秦淮和秦汶都吃了一惊。秦汶赶
紧将灯熄灭。吱吱咔咔的声音越来越近,终于停了下来。赤裸着身子的秦汶跳下
床来,像一个白色的幽灵,偷偷溜到门口,透过窗户往外看,她什么也没看到。

  秦淮轻轻地把门打开,月光下,贺若弼坐在木轮椅上,像座神像似的正对着
大门口。显然是有人别有用心,把木轮椅推过来放在那里的。庭院寂寂,月影婆
娑,微风吹荡之下,秦淮突然感到一股阴凉之气袭体而来,他的眼中冒出一种异
样的光彩,里面交杂着鄙视、愤怒、不屑,或许还有些许的内疚吧。

  此时四周蛙声四起,似乎有一种奇诡的气息游荡在他们的周围,就在离他们
不远处,有一个人躲在树丛中偷窥,恶狠狠的看着这对男女,而自己的手紧揪着
自己的头发,显得痛苦万状。

     ***    ***    ***    ***

  贺若琳手里摊开了一柄精巧的淡彩工笔折扇,画上是浪子燕青夜会李师师,
但见浪子燕青精赤着上身,一身锦绣刺青妖娆无比,那一代艳姬尖尖玉手正轻轻
摩搓他蓝蓝的花绣。

  「这黄淡如画人物是百年一绝,这幅艳画是哪里来的?」

  她目光所及,正是穿着朴素的贺象升,他毕恭毕敬地弯着腰,摆弄着烟具。
「早听说大小姐喜欢《水浒传》,就托人从上海买来,想大小姐应该高兴。」

  「你倒是孝顺,象升。」

  窗外蛙声一片,这是一个闷热的夜晚,贺若琳衣衫不整的躺在烟炕上,百无
聊赖。蛙声叫得比往常分外的勤快,贺象升偷眼看着贺大小姐,两眼落在了她高
耸的胸脯上。大小姐胸前的玉兔不安分的动来动去。

  「喂,你的眼睛往哪里看?」声音妖冶诱人,充满挑逗意味。贺象升仿佛遭
到了电击似的,浑身一震,哆嗦了几下。

  「没出息的家伙,看就看了,怎就吓成这样。」贺若琳不屑一顾地笑了笑,
「小时候你可是好有骨气的,怎么越来越不成样子了?见了我就那么害怕,好像
老鼠见了猫一样。」

  贺象升尴尬的笑笑,转身往门外走去。贺若琳看着他伟岸的背影,眼睛里流
露出一种难以描述的欲望,她突然起身,「象升,你回来。」

  贺象升有些不知所措,心里七上八下的,他好像预感到要发生什么。贺若琳
摸了下他的头,「你知道你这人,什么地方好,什么地方不好?」

  贺象升瞪大了双眼看着这性格怪异的大小姐。

  「你就好在听话,不好也是太听话了,你就像一条听话的狗,要你狂吠你就
吠。」说完她捂着小嘴哈哈大笑。

  贺象升嘴角哆嗦着,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我就是大小姐的一条狗,大小
姐要我干啥,我就干啥。」

  贺若琳斜着凤目,秋波流转,「嘻嘻,我叫你跟我睡觉,你敢不敢?」她的
纤手轻轻的捋着他浓密的黑发,顺着往下走,长长的手指轻扣了下他的乳头。贺
象升在她的抚摸下,浑身颤抖。

  外面星光灿烂,蛙声大作,一种难以抑制的激情在他们两人身上猛然爆发。
贺象升突然不顾一切的扑倒在贺若琳的身上,他的动作十分的笨拙,却是十分的
有力。贺若琳娇喘着,吃吃笑着,任凭他狂乱的解下自己原已散乱的衣裳。

  贺象升呆住了,他贪婪地盯着那具光滑细腻的躯体,感觉白得晃人。他大叫
一声,跪在当地,把她的尖尖圆圆的乳头满满地含在嘴里,吮吸着,刚开始他很
轻,很细致,就如婴儿在吮吸母亲的乳汁一般,到后来,舌头轻便,在那乳尖划
着圆圈。

  「啊,啊,你要轻点……死鬼。」贺若琳在他的脑袋上轻轻的敲了一下,声
音腻腻的、懒洋洋的,与其说是在责备,不如说是在勾引和诱惑。

  贺象升开始更加用力了,他咬着、扯着、舔着,直弄得她淫叫连连,乐不可
支。她左右摇摆着秀美的长发,妖媚姿态着实的挑逗着贺象升原就虚弱的神经。

  他撕开了她的双腿,那完美的阴牝上覆盖着细细的软软的阴毛,熨熨贴贴,
呈倒三角形往上生长,粉臀轻摆,胴体放射着耀眼的光芒。他开始亲吻她的精致
的小腿,粗大的手沿着她的小腿往下抚摸着。

  「啊!」他轻轻的咬住了她涂着蔻丹的脚趾头。

  但见他一只脚单跪在炕上,一只手已滑向了那销魂场所,充满诱惑的桃源洞
口。他细细的抚摸着那丛乌黑光亮的阴毛,随着他的手指,如波浪般起伏不定。
终于,他触到了,触到了她的摇摇欲坠容易敏感的阴蒂,他们的呼吸急促,一时
间,房间里沉静得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

  「它真是太美了!」

  「死人!我哪儿都美!」

  「是!但它更加迷人,我要死了!」

  贺象升的手开始不停地来回摩挲,在他的揉搓下,贺若琳的屁股也不停地扭
动,她的阴牝处渗出了晶莹的爱液。

  「噢……天啊,噢……」贺象升的手指顺着那条细长的阴缝探了进去,她颤
抖的胴体扭动得不成曲线,全身软若无骨,浪叫不已。

  贺象升把双手手肘支在炕上,把头埋在了她大大张开的双腿之间,一口咬住
了那突起的阴蒂,舌尖轻舔,再沿着那鼓鼓胀胀的阴户,一上一下,一左一右,
自里而外,像是啜饮人间美食一般。

  贺象升把姿势调了一下,又把她往上提了提,然后沉了下去。它的确很大,
大得突兀,塞满了她甜蜜的花房,她感到无比充实,她的阴牝紧紧地裹夹着它的
健硕和伟岸。贺象升一蹲一顶的猛烈撞击着她细致的阴户,在那阴牝深处有激流
飞溅,汪洋一片。

  贺若琳感到畅美舒服、飘飘欲仙,她双手紧紧抓捏着他的后背,秀发披散,
淫叫声中参杂着疼痛与欢快。忽然间,她一口咬在了他宽阔的肩膀上,齿痕深深
嵌在了她的肌肉里。

  贺象升在疼痛之余猛然大叫,他的肩膀已流血,鲜血开始顺着肩膀往下流。
而贺若琳伸出血红的舌头贪婪地舔吸着,一股奇痒和痛楚强烈地冲击着贺象升的
神经。而她的媚笑,她的香喘,又是那样的楚楚动人!

  他狠狠的捅了进去,爱有多深,插入就有多深,这一番抽插使得贺大小姐再
次大声浪叫了,她的全身已经酥麻。血让她兴奋,而有力的撞击让她高潮连连,
她开始打着摆子,在痛苦的现实中兴奋着。

  窗外噪耳的蛙声突然寂静下来。就在这寂静的时刻,贺若琳歇斯底里的叫了
一声,这声音拖得细细长长的,带着极度的痛苦,和非凡的快乐,在深夜的大宅
里回响。

     ***    ***    ***    ***

  下午,突然电闪雷鸣,下起了夏季的第一场大雨。贺绍基从省城会友回来,
洋洋得意地展示着和省城主席朱镜波的合照。他从公文包里拿出了一把桃花扇,
「这是朱镜波主席画来送我的。」扇面胭脂斑斑,枝叶萧疏,录了一首诗:几见
芳菲露井东,闲情收入画图中;阿谁笑比香君血,崔护重迷旧日红。

  「汶儿,这柄扇子就送给你了。」他津津有味地欣赏着,余光中是儿媳秦汶
那玲珑剔透的曼妙。

  今天,秦汶穿着一身浅青色丝绸旗袍,乌黑的长发梳得丝丝服贴,圆圆的发
髻上插着一支翡翠发簪。细腻的粉红色肌肤衬着精巧端庄的五官,简直就是钱慧
安笔下的淡彩工笔仕女。

  「谢谢了,爹爹回来辛苦,先去洗澡吧。我今日吩咐下人安装好了浴缸,是
英国的搪瓷浴缸。」

  「嗯,好。汶儿,听说你弟弟来了,待会儿,我要见见。」他喜欢她微昂间
露出的那段粉嫩的颈肉,这昭示着她含苞欲放的青春蓓蕾。就是那样漫不经心的
站姿,也足以迷眩他的故作坚强。

  他的视线由眉眼落到了那胸前的隆起,即使隔着那服浅青,他也可以臆想到
那两团肉峰下所蕴藏的力量,每次端凝着秦汶这副诱人体态时,他总是很难摒弃
那份浓浓的渴欲。

  「好呀,不过他刚刚去镇上租自行车了。可能要晚些回来。」秦汶躲开公公
火辣辣的眼神,转身走出门去。

  贺绍基向来喜欢附庸风雅,孤芳自赏,总以为自己风流倜傥,人间才子,也
总要有佳人相伴。前阵子听说把镇上小学一个女教师骗了,让人家娘家人找上门
来,花费了五百块大洋才摆平这件事。经过这一事,总算有些收敛,不过人老心
不老,最近又将色色的眼光瞄向了守活寡的儿媳妇秦汶。

  贺绍基嘿嘿笑了几声,觉得没趣,迳自向浴室走去。这是他临出门前吩咐要
安装的。一间十分宽大的中式房间里放着一个孤零零的充满洋味的西式浴缸,没
有冷热水龙头,也没有下水管道。

  走到浴室门口,贺绍基见里面热气腾腾,心想媳妇想得周到,竟将热水放好
了。他把门一打开,却见一个赤裸裸的女子坐在浴缸里,苗条中不失丰腴,该瘦
的瘦,该肥的肥,尤其是那双乳房肥硕丰挺,在水波间若隐若现。他不禁「啊」
了一声,这不是自己的女儿贺若琳吗?

  贺若琳原本闭着双眼,尽情享受着那股温热,听到声音,也就睁开了双眼。
「爸,你怎么进来了?」说话间,倒把身子往上挺,光滑的胴体上流光四溢。

  「傻女儿,怎么洗澡没叫个人看门?让外人闯进来成何体统!」他在嗔怪间
眼神不移,尽是女儿股间那丛黑黑的毛,在水面上随波摇晃,尽情招摇。

  「啐,这个家里的男人除了你敢进来,还有谁敢进?我哥是想进也不能进来
了。」贺若琳懒洋洋的抬起了手臂,在头发上捋了几下,恰似出水芙蓉,清秀可
人。她倒是无所谓,「爸,也别假正经,这具躯壳你又不是没看过。」她调皮的
摸了摸贺绍基有些尴尬的脸,扶着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丰满的胸部。「好久没摸
了,想不想?嗯哼!」

  「嘿嘿,上次是不小心,把你当成……」贺绍基手足无措,方寸大乱,在这
个肆无忌惮的女儿面前,他总是处在弱者的位置。

  去年贺若弼出事后,他老想着儿媳妇独守空闺,肯定寂寞,终于在一个月圆
之夜,他藉着酒胆乘黑摸到了秦汶的床上,没想到虽然得逞了,睡在床上的却是
自己的亲生女儿贺若琳。原来那日贺若琳去看望哥哥,累得很,就趴在了床上睡
着了,而秦汶去串门未回来,结果阳差阴错,贺绍基扒灰不成,倒是奸了自己的
女儿。

  「哼,把我当谁了?是你的儿媳妇吧。你这不要脸的老东西!」贺若琳翘起
鲜红的小嘴,站起身来,露出了下体那迷人的洞穴。

  「你爸可不老,那晚瞧你乐的,也不害臊。」贺绍基最不喜欢人家说他老,
有些恼怒。

  「哎呀哟,你倒得意了!」贺若琳嘻嘻笑着,跨出浴缸,「来吧,年轻的老
爸,帮女儿穿衣。」

  贺绍基再也受不了了,他虎吼着,把女儿扛在肩膀上,走进了内室。这内室
现在没人居住,原本是他的大妻,也就是贺若琳的亲生母亲所住,大妻死后,他
再娶妾时,就安排在别处,反正这大宅有的是房间。贺若琳咯咯笑着,任父亲将
自己扔在床铺上,浴后的她柔若无骨,体酥如绵,娇喘间香气缭绕,自有一种别
样的风情。

  窗外豆大的雨点敲打在梧桐树上,辟里啪啦的响,在这响声中交杂着阵阵的
蛙鸣。贺绍基好像能够听到女儿细微的喘息声,他的眼睛直勾勾的定在她那粉红
的阴牝上,波光粼粼,闪烁着异样的光彩。

  「琳儿,你比你妈还白,皮肤更细腻……」

  脱光衣服的贺绍基有着中年人不应有的健壮,肌肉显得有劲,他的嘴慢慢地
亲吻着女儿的光彩夺目的胴体,最后逗留在那芳草萋萋的阴户旁,他深深地嗅了
嗅,摇着头,仿佛此香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尝。

  贺绍基伸出长长的舌头,在那翘起的阴蒂处点了点,竟有异样的风味。贺若
琳浑身绷直了,瞬间就似遇到电流,颤抖着,眼波流转,顾盼生情。

  「坏人,还不上来。」她的头微向后仰,小嘴儿吐着芳菲,这使得她浑圆的
胸脯更形突出。

  贺绍基双手就握住了那两团肥乳,搓揉之间,淫声四起,「嗯……哼哼……
嗯……」他爱死了这粉红的阴牝了,鼓涨饱满,丰硕肥隆,尤其是呈倒三角形的
阴毛,乌黑得令人神消。

  他用手指拨开了那两片殷红的肉瓣,与别的女人不同的是,在这里面更深藏
着一颗珍珠也似的小豆子,与外面的阴蒂相映成趣。他轻轻地弹了一下那颗令人
垂涎欲滴的小肉核,在这一霎那,只见贺若琳尖叫了一声,两条修长的玉腿绷得
紧紧的,但随即又张开了双腿,一股清流汩汩而出,室内充满了淫欲的味道。

  「哎哟,死老爸……作死……弄人家那地方……好,好痒痒……嘻……」

  贺若琳雪白的肌肤渗出了红润的光泽,窈窕的曲线在激烈的喘息中起伏着,
情欲高涨下,她整个人变成了性欲的机器,她将两条腿张成了一字形。

  「老爸进来了,小咪咪。」贺绍基用手扶着自己硕长的阳器,撑开了那两片
肥厚的花瓣,勉强挤进了那紧窄的阴牝内。

  「啊!」贺绍基叫了出来,「真紧,小乖乖,你妈还没生小孩时也没这般的
紧,嘿嘿,夹得老子……」

  他开始缓缓的动了起来,节奏平缓,带着一种中年人特有的从容。他一生御
女无数,多少良家妇女的贞操都是毁在他的硕大家伙上,但能与自家女儿这般交
媾的又有几人?贺绍基不禁得意起来,忘形之下,他把身下的女儿当成了从前蹂
躏过的女子,他虎吼着,一串接一串的撞击和冲刺,阳物频频出没于杂草之中,
带得阴牝内的淫水肆意飞溅。

  「叫,叫我亲亲爸爸!快叫!」他的面孔在一瞬间变得狰狞丑陋,而雄壮的
腰部正一层层的夯在身下娇柔的躯体上。

  「啊……亲亲……亲亲爸爸……我嗯……哎呀……哟哟……」贺若琳媚眼如
丝,樱唇战抖,浑身的骨头好似要散了一般,她没命地叫喊着,死命地扭动着,
只觉着身上父亲每次的撞击都是那样的惊心动魄,直抵花心。她将双腿交缠在他
的腰肢间,肥美的屁股上扬着,顺着快乐的抽插或进或退,渐渐的,她的声音变
得沙哑些了,但那肆无忌惮的呻吟和尖叫仍然回荡在斗大的内室。

  一阵又一阵的冲撞下,贺绍基发现自己渐渐力不能支,他放慢了速度,调和
着自己的呼吸,这种紧抽慢磨是他家传淫书中的秘诀。贺若琳在他细致周到的穿
插下,只觉着一波又一波的巨浪冲刷着自己阴牝的内壁,是那样的舒服和畅美,
她不安分的扭曲着动人的胴体,沉浸在欢爱中的躯体开始不自觉的痉挛起来,她
的香唇半开,殷殷的香津玉液从中流出。

  贺绍基突然变得沉重,一下又一下都是那样用劲,夯得她的阴户有些疼痛,
她不由自主的叫着:「爸,你轻一些……女儿都要裂了……」

  「嘿嘿,没出息,老爸的功夫怎么样?小骚货!」贺绍基狂笑着,再度提起
自己的硕大阳器,直抵她的花心深处,撞得她是淫液四溅,浪叫不已。

  「爸,求求你了,放了我吧,琳儿要死了……」在巨痛之下,贺若琳招架不
住,不禁求饶了。

  贺绍基猛然间又是强力的一顶,这一顶直把贺若琳顶到了床角,她的头半歪
着,秀发披散间香汗淋漓,气喘吁吁。

  「什么时候帮帮老爸,搞定你嫂子。」贺绍基想到那小家碧玉般的可人儿就
忍不住淫欲又起,原本萎缩的阳物再次放大,撑得贺若琳的阴牝有点涨痛。

  「爸,没良心!吃着碗里看着锅里。」贺若琳的泪水夺眶而出,其中交杂着
快乐和辛酸,「哥都那个样子了,你还……」

  「小骚货,你不懂,肥水不流外人田嘛。正因为你哥这个样子,老爸就代他
操劳一下,要不然老子担心那娘们会不老实。」贺绍基俯身啜吸女儿的泪水,酸
酸的又有点甜。

  「你不是还有几个姨娘吗?曼倩和婉宜不都是你的最爱?」贺若琳口中说的
都是贺绍基新娶的妾,不过他向来爱新鲜,娶过门几个月后就兴味索然,弃之如
履,放着那几个芳华少妇空守香闺了。

  「去,那些婊子哪有汶儿的一半,给她提鞋也不配,哪天老子就要把她们都
卖了。」贺绍基喷了一口唾沫,把嘴凑在女儿那樱桃小嘴上,伸出舌头到她的口
腔内,两条舌头交缠着,一时间,内室里满是他们的急促的呼吸和缠绵的呻吟。

  「啊,噢……再进去一些,啊……到了,到了……」当一股浊流激射在贺若
琳饱满的花房里时,她才想起在身上起伏肆虐的是自己的父亲。「啊,不要射在
里面……爸,不好……」

  贺绍基这当口理也不理她,只管喷射着自己的激情,「怎么,不舒服?」

  「不,不是,这万一有了,可怎么办?管你叫什么?」贺若琳虽是有些厚颜
无耻,却也有些后怕。

  「嘿,我还是你老爸嘛,有了你就招个人进来,我还是外公,嘿嘿嘿……」
贺绍基淫笑着,阳物猛然从紧紧夹着的阴牝内拔了出来,瞬间带出了许多粘稠的
淫液,污湿了洁白的床单。

     ***    ***    ***    ***

  秦淮好像走进了一个奇妙的世界,装腔作势的打量着贺若琳的房间。房间布
置得十分精致,但整个弥漫着一种往日豪华家族所特有的淫荡的气息。迎面挂着
一张清末民初名家柳眠云所画的《贵妃出浴图》。宽大的烟炕上方悬挂着一面极
大的镜子,从镜子里面能看见那张雕栏红楠木大床。在一条长案上面,放着许多
个稀奇古怪的瓶子,都是江西的景泰蓝。

  贺若琳随手掀开一个瓶盖,瓶盖背面画着一对正在交欢的男女,嘻嘻笑道:
「这是我画的西门庆淫媾李瓶儿,画得怎么样?」打从这秦淮来到贺宅,她就挺
好奇,这从大城市里来的学生有着小镇所没有的某种东西。

  「你看过《金瓶梅词话》?」秦淮有些意外,这深宅大院里的千金小姐却是
这样的放荡。

  贺若琳笑嘻嘻的从抽屉里拿出一本画册,图面极度下流和滑稽,尽是春宫画
式。「小淮,你在大上海读了五年书,一定见过不少世面,给我说说外面的事,
怎么样?」

  秦淮笑了笑,「外面的世界有什么好讲的,我倒是喜欢你们这儿的清幽。」

  「你是不是觉得我一个还没嫁人的女孩子,不该看这样下流的东西?」

  「嘿,我倒知道自古以来,女孩子要出嫁前,娘家肯定要准备这样的春宫给
新娘子看。」

  秦淮走到烟炕前,眼睛盯着放着整套烟具的盘子,他拿起焊子,从烟盒里挑
了一小块烟膏出来,很娴熟地在手指尖上捏着,他那熟练的动作,一眼就能看出
是这方面的行家里手。贺若琳惊讶的看着,这显然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秦淮划着火柴,点上了烟灯,「我的烟泡烧得如何?」贺若琳连连点头。秦
淮用一种异样的目光看着她,「你们贺家不是都喜欢别人替你们烧烟吗,怎样,
来一口?」他将手上捏着的烟膏用焊子挑好,放在火上面烤,一边烤,一边不停
地捏着,手法相当的艺术化。

  贺若琳一闻到那股缕缕的清香,浑身打了个激灵,她突然上前,夺过了他手
上的烟枪,扔进了烟具盘子,全身压在了秦淮身上。

  天已经黑了,贺象升站在窗外,他显然是在偷听。他能够清晰的听见贺大小
姐房间传来的粗重的喘息声和肆无忌惮的呻吟声,伴随着噪耳的蛙声此起彼伏,
一呼一应。贺象升痛苦地紧闭着双眼,他突然把拳头伸进嘴里,在拳头上狠狠地
咬了一口。月光下,在贺象升的手腕上,血流成了一道黑线。

     ***    ***    ***    ***

  秦汶从一个鼻烟壶里倒了一些白色粉末在烟膏盒里,用焊子搅拌得均匀了,
然后挑起一小块已经搅拌好的烟膏,放在烟灯上烧,递给了躺在炕上的贺绍基。
「爹爹,这烟土果然是不同凡响,不愧是从省城拿来的好货,入口就是那般的奇
妙。」

  贺绍基嘿嘿笑道:「那是自然,好汶儿,你来,躺在我旁边。」

  秦汶挑起一根手指在他有些微秃的脑门上轻轻的敲了一下,嗔道:「去,也
不看看你儿子可在这儿。」一旁的贺若弼面无表情的坐在木轮椅上,歪着脖子,
显得十分的滑稽。

  「唉,可怜的孩子啊。」贺绍基叹了口气,走过去把儿子的轮椅掉了个头,
让它面向门口。

  「噗嗤」一声,秦汶笑了出来,「你也是自欺欺人,这算什么?」她用手按
住了正在摩挲自己大腿的那只老手。

  「好汶儿,给我吧,你知道公爹会待你好的。」贺绍基的手伸进了她的大腿
内侧,勾住了盖住那条浅浅薄江的遮羞布,一下子就扯了下来。

  「老不死的,真想当着你儿子的面搞我吗?」秦汶娇嗔地倒在了烟炕上,她
洁白光亮的阴牝在灯光下竟然有着异样的神采。贺绍基把中指伸进去抠了几下,
只觉羊肠小道,曲径通幽。

  「要死了!好痛。」秦汶一脚踢过去,贺绍基身子一歪,滚到了烟炕一角。

  贺绍基有些恼怒,「你真不给我吗?老子今天还非要干你不可!」他一把抓
住了她的小手,将她按在地上,不让她动弹,并伸手去脱自己的裤子。秦汶却像
鱼一样的滑了出来,在他的手腕上狠狠的咬了一下。这一咬更是惹得贺绍基老羞
成怒,他嘴里不知嘀咕着什么,高高的扬起手来,就把秦汶扇了一个耳光。这个
耳光可把秦汶可打闷了,一时间,她天旋地转,一下子萎顿在地。

  「贱货,不识抬举的臭婊子!」贺绍基嘴里喃喃骂着,站在炕上就把裤子脱
了,那根乌黑油亮的阳物已是热气腾腾的跃跃一试。

  「老不死的,你打人,你不是男人。」秦汶缩在了炕边,泪水涟涟的我见犹
怜。

  「老子是不是男人,待会儿你就知道了。婊子。」贺绍基猛扑上去,压在秦
汶赤裸裸的胴体上,这具美丽的胴体,他看过摸过也吻过,可就是从来没操过!
今天总算要如愿以偿了。他把秦汶的双股架在肩膀上,用力地压向胸部,双手扶
在她的香肩上,辟里啪啦的就是一阵猛干。

  他不知道是为什么?平日里自称是谦谦君子的自己为何会不顾风度不顾廉耻
的蛮干。空气里弥漫着鸦片所特有的芳香,混杂着他们淫媾的精液味道,更是充
满诡谲的意味。

  秦汶的粉腿在他的肩膀上晃荡着,嘴里哼哼叽叽的凑合着他粗重的喘息和混
浊的呼吸,她眉宇间洋溢着兴奋和得意的神色,只不过这是沉缅于情欲交错中的
贺绍基不会注意到的。他只是埋首苦干,一下,两下,三下,没有任何的技巧花
招,豆大的汗珠一颗颗的从他的头上流下,他的脸颊颤抖着抽搐着,扭成一团,
再无任何的优雅可言。

  突然间,贺绍基大叫一声,尖锐的声音透着一种极度的痛苦,他两眼一翻,
轰然倒下,趴在了那具曼妙的躯体上,一动也不动了。秦汶伸手一推,贺绍基软
软地倒在炕上,萎缩成一团。

  「嘿嘿嘿,姓贺的,等你这一刻好久了。」秦汶恶狠狠的看着那具面无人色
的躯壳,嘴里喃喃念道:「小淮那边不知怎么样了?」

     ***    ***    ***    ***

  「呕……」贺若琳吐出一口浓浓的夹杂血丝的胃水,她不知道为什么会忽然
这样,此刻秦淮正半跪着在她的后面狂插着她的屁股。也不知是几回合了,他们
翻来覆去,狂热无比。她的阴户红肿得如一颗烂熟的水蜜桃。

  在极度狂乱中,她任由秦淮插入了她最不容人家碰触的菊花蕾中,那种强烈
撕毁的刺痛和夸张的撞击把她折磨得体无完肤。直肠内阳物一波接一波的冲刷和
撕扯叫她一度死去活来,她哭喊着,恳求着他的恩赐和宽容。而他无情的回答则
是如浪潮般汹涌而来的抽插。在颠狂中,贺若琳流下一缕缕的股血,鲜艳夺目,
顺着她白皙的玉腿流淌下来,湮湿了烟炕上的坐垫。

  「嘿!」秦淮又是狠狠一撞,直把她顶在了墙壁上,他执着她如瀑的长发,
往后扯,而雄伟的腰肢则向前凑合,每一次都是深入了直肠底处,而每一次的抽
回则是一段漫长的折磨和羞辱。

  贺若琳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的恨她,仿佛要将她撕裂一般,她从狂喊变成了
似断似续的啜泣,到后来,渐渐的没了声音,虽然没死,但她知道,自己已近干
涸。

  随着一声沉闷的抽出,秦淮拔出了犹自昂扬的阳物,只见一串串血流飞喷出
来,几乎溅到了他光洁如玉的赤裸身躯上。他有些厌恶的吐了一口唾沫,穿上了
衣服,顺手把摆放在桌子上的精致的鼻烟壶揣进口袋里,就是凭着这种药,他们
姐弟一举干掉了贺家的核心人物贺若弼兄妹,现在只剩下那个老东西了,也不知
姐姐那边成功了吗?

  这时,他听见了剥剥的敲门声,还有那令人销魂落魄的熟悉声音:「小淮,
好了没有?」

  他打开门,只见秦汶笑靥如花,俏立在门前,几绺发丝散落在宽平亮洁的额
前,平添了几分妩媚。

  「啊!」他们紧紧的拥抱在一起,激动的嘴唇探求着彼此,噙住了,舌头交
缠着,如饥如渴的互相啜饮那胜利的喜悦。

  就在这时,一道冰冷的声音从他们后面传来:「你们这对狗男女,这样做未
免太过分了。」从树后走出了一个手执猎枪,貌相憨厚的男子,他的脸上呈现出
愤怒和鄙视,眼中的神色却又带着些许的痛苦。

  「啊,象升!」秦汶认出他来,她急忙挡在秦淮前面。

  「别这样,象升,你知道的,我也是被逼无奈。」她边说着边往前走,秋波
流转间正在寻找瞬间的机会。

  「别再过来,我可警告你,我会开枪的。」

  「象升,你不会开枪的,不是吗?你不是爱我吗?」秦汶一步步的往前走,
突然她扯下了胸前的扣子,露出了那两团亭亭玉立着的肥硕乳峰。「我知道,你
常常躲在柴房后面看我出恭,可我从来没有对别人说,不是么?象升。」

  贺象升的眼中慢慢的流露出一种暖意,交和着一丝眷恋和爱慕,「不,不,
不,大少奶奶,我……我……」他的手颤抖着,他感到自己雄壮有力的胳膊好像
支撑不住猎枪的重量,他慢慢的放下了猎枪。

  秦汶踉跄着,还是向着他走去,突然,她脚下一滑,眼看就要倒在地上。贺
象升急忙抛下了猎枪,抱住了摇摇欲坠的秦汶。「你怎么了?大少奶奶。」

  秦汶嘤咛着,睁开了楚楚可怜的泪眼,将头一抬,清香的小嘴就咬住了贺象
升的双唇,丁香一吐,脂香四溢。贺象升一阵的恍惚,原本保持清醒的头脑在倾
刻间尽是怜我佳人。

  时间悄悄的流逝,突然间,贺象升惨叫一声,把秦汶推得远远的,刚健的手
直指着她,「你,你这个蛇蝎女人。」然后轰然倒地,两眼圆睁着,到死也不甘
愿。

  「找死的狗东西!」秦淮笑嘻嘻的上前拔下了兀自插在他左胸深处的那根绿
光闪闪的翡翠发簪。

  「姐姐,来,我给你插上。」

  秦汶嫣然一笑,这一笑在月光下仍是百媚横生,倾国倾城。秦淮一呆,双手
一抄,把她扛在肩膀上,走向房间。

  突然间,一声巨大的爆炸声从远处传来,接着震耳欲聋的轰炸声此起彼伏,
秦淮一惊,双手一软,秦汶顺势跳在地上,两人四目交视,看到的均是恐惧。

  就在此时,大门外传来了惊恐的叫喊声:「快跑啊,日本兵攻进来了,南京
失陷了!」

  秦汶叹了一声,「小淮,真是人算不如天算,眼看这到手的家业却又要泡汤
了。」对于他们这种人来说,世上最痛苦的事莫过于,煮熟的鸭子飞走了。

  秦淮把她拥在怀里,「不要紧,总有成功的时候。何况这里也还有不少金银
首饰,变卖了也值不少钱。」

  秦汶叹道:「现在是乱世,钞票不值钱,今天可以买洋车,明天说不定就只
能买一盒火柴。我看还是都埋了吧,等将来有机会再回来取。」她抬头吻了他一
下,这是她此生的最爱,从小到大,都是这样的相依为命。「我们要去哪里?眼
看这局势可不乐观。」

  「姐,干脆咱们去西北吧,我看这中央军也打不过日本人,早晚要完蛋。」
秦淮抱着她软绵绵的身子往屋里走,「我在上海厮混的时候,交了个女人,是个
三流的电影演员,听说现在陕西延安混得不错,咱们去投奔她。」

  「嗯,那也挺好,她叫什么?」

  「以前在上海是叫蓝苹,不过听说改名了,现在是叫江青。」


                【完】

                            Gubaman
                        于农历甲申年盛夏瘦石斋

***********************************
  追日:呵呵,真的是乱谈,连江青都扯了出来。

  死神之鼠:Gubaman兄的这篇小品很有创意啊。父女、姐弟、翁媳、
主仆,居然全都囊括进来了。能不能给我们说说创作的背景?

  Gubaman:在我参加工作后的不久就被派去了江南的一个小城进行社
教,一行四人,其中我的年纪最小。记得那时是住在一个清寂的园林里,偌大的
园林被人为的分割成了数块,居住了许多人家,这显然破坏了整体的园林景致。
我暂住的这户人家人丁不旺。听说主人早在文革时期就被迫害致死,死前面目狰
狞,是喝敌敌畏自杀的。主人弟弟现在身体倒是壮健,颇为健谈。我的整个社交
活动原本无聊,就常常去找他。

  传说中的贺家大宅里,夜夜笙歌狂欢,美女如云,而各种千奇百怪的传说就
如江南的蒲公英正随风四处飘散。在中国人极富想像力的唾沫飞溅里,贺家父子
跟《金瓶梅》中的西门庆一样,放纵淫荡,他们食的是春药,用的是性具,沉浸
于极度的淫戏当中。然而不幸的是,在民国二十几年,贺家突然发生了极大的变
故,贺家的老老少少都不明不白不清不楚的疯了。从此这个神奇的故事在此广为
流传。这就是本故事的来由吧。

  还是吕洞宾老仙说得好:

  二八佳人体似酥,腰间仗剑斩愚夫。
  虽然不见人头落,暗里教君骨髓枯。

  daydayup:Gubaman兄真是个情感丰富的人,无论笔锋还是
思想都那么细腻。

  追日:是啊,文章依靠描写生活中的物件如古画、鸦片、烟炕、旗袍,把读
者带入了民国时代,而朦胧的江南亦足以营造文中淫靡的环境。

  文中床戏连场,很是刺激。但可惜床戏没有渐进,特别是最后几场床戏的出
现,又恰逢故事的高潮,却写得不如前面几场床戏好看,有些遗憾。

  还有可能是Gubaman兄赶文的原因,故事结构不是很严谨,有不少的
失误。比如贺家难道只有贺象升一个仆人?那些姨太太在哪里?贺若琳没有吸食
秦淮做的鸦片泡怎么会中毒?那时侯叫抽大烟或者抽鸦片,怎么文中累次出现吸
毒这个词呢?但是,以上的不足亦是瑕不掩瑜。

  海魂天空:文中尽管也有激烈的冲突,但仍不能冲淡乱伦的浓重,也没有带
来过多的压抑。我是在轻松中读完的,正如追日兄所说,最后有点意犹未尽的感
觉。

  元堂:感谢Gubaman兄的热情参与,下面我们欢迎秋韵夜语的第十五
夜:《龙眼看历史之孔雀东南飞》。

aili123 2008-11-15 00:08

一世沉沦之那段曾经的文革岁月(全) 作者:gubaman

          一世沉沦之那段曾经的文革岁月


作者:gubaman
2003/09/07发表于:赤裸羔羊中文网


  这是一个令国人疯狂的年代,一个失控的年代,中国大陆的文化大革命正如
火如荼的进行着。

  我所在的这座小城市正在同旧日的文明作痛苦的决裂。

  每一条街道,每一个店铺,每一幢房屋都改变了面貌。数不清的标语,五颜
六色,写在马路上,写在大墙上,新建的楼房用红砖砌出大大的「忠」字悬在当
中。

  几千年的文明都到废品收购站报到了。屈原和李白在一团烈火中化为青烟,
完成了他们新的浪漫主义杰作。在小山一样的唱片堆里,贝多芬、莫扎特和梅兰
芳、程砚秋聚在一起,被人们用镐头刨砸成碎片,发出的破裂的声音让混杂其中
的我心痛不已。

  作为一个革命青年,我呐喊着满怀真诚的革命愿望投入了这时代的洪流。

  短短的一年之中,我经历的事情实是目不暇接。从学校到社会,各种人物露
出嘴脸,各种变化使人眼花缭乱。在一天之内,真理可以变成谬论,功臣可以变
成罪人,激动之后的茫然让年轻的我百思不得其解。

  「李思永,你这个黑崽子,我们这个红色的集体可不要你!」一句话,我被
一脚踢出了这个令我感到无比自豪的炮打司令部。尽管我文武双修,曾是七二九
司令部和炮打司令部争先追逐的对象。但由于父亲的黑身份,现在我是人见人弃
的黑崽子了,不复当日的意气风发。

  父亲李鹏举在解放前是地下工作者,长期从事谍报工作,隶属于中共特高课
李克农将军直接管辖。解放后是陕西省公安厅的一名高级警官。母亲解放后才入
的党,是省歌剧院的小提琴演奏家。

  在这个疯狂的年代里他们自然是造反派严重关注的对象了。于是我父亲再次
入狱,只不过现在入的是他最钟爱的共产党的监狱。母亲被勒令与他划清界线,
但母亲深爱着我的父亲,一直与他们抗争着。

  由于家学渊源,我自小习武,父亲一身正宗的南派五祖拳悉数传给了我,得
益于此,我体格健壮,一身的腱子肉曾令学校里的那些女生尖叫不已。都说儿子
长相比较像母亲,这句话用在我身上是恰如其分了,母亲俊美的相貌毫无保留的
遗传给我,再加上我对音乐异乎寻常的领悟能力,母亲的那把小提琴在我手里常
常能绽放出最美的乐章。

     ***    ***    ***    ***

  「嗯,思永,你真坏!啊……我痛……」曾丽娜的一只左腿高举着被我压在
墙壁上,下体承受着我如潮涌般的撞击。我不理会她的感受,关键在于我今天的
心情不大爽,莫名的烦恼,使得原本怜香惜玉的心变得有些暴虐。

  我近乎疯狂的抽插数百下,次次到肉穴的最深处,哪去管什么七浅三深的招
式花样。

  丽娜痛得脸有些变形,小嘴咬着樱唇,竟似要咬出血来。我可以深切感到她
体内澎湃的激情,空荡的教室内响彻着她痛苦但却带着欣喜欢快的呻吟声和粗重
的喘息声。

  我跟她做爱或许说是性交,历来不喜欢声张,总是沉闷着发泄我最原始的能
量,所以到她支撑不住,在我耳边哀求着让她躺下时,我才嘿嘿的淫笑着,抽出
久战不泄的阴茎,看着她萎靡不振地倒在冰凉的地板上,阴牝处流出了她如喷泉
似的阴精。

  我蹲下来,用阴茎狠狠地拍着她的脸,问道:「还想再来吗?老子可还没够
呢。」

  看得出她对我又爱又怕,一双凤目里满是欢喜和娇羞,鼻翼翕张,唇间发出
的话音不成声调,吱吱唔唔的只是痴痴的看着我。

  「嘿,起来吧,我要回去了,我妈还等我吃饭呢。」我赤条条的从曾丽娜白
皙的胴体上爬起来。曾丽娜是南海第一中学的美术老师,不过没教过我,比我大
了八岁。

  认识她不是因为我们同在一间学校,而是因为她的妹妹曾丽媛,也应该说是
她主动诱惑我的。在此我也不想详细地说明,毕竟男女之间的情事往往是只可意
会不可言传的,也就那么回事,她一见到我就被我迷上了,而我出于一种绝对的
虚荣心和纯粹的肉欲,就上了她。

     ***    ***    ***    ***

  那时学校已经没有正常的上课,学校大门的门心板掉了好几块,走廊的墙壁
横七竖八地写着大条的标语,还有不少的漫画。

  记得那天轮到我值日,等我忙碌好后,已是月上柳梢头了。

  教室外月光如水,两排高大的毛白杨沙沙作响,我忽然听到小提琴的声音,
它好似来自天外,轻渺遥远,要不是我知道母亲现在在家里给父亲熬药,我还以
为是母亲在拉呢。

  过了一会,它飘近了,带着万种柔情,恰似一对热恋中的情人在窗下喁喁低
语。我信步循着琴声走去,这是莫扎特的小提琴曲——《E大调慢板》。

  老实说,在这个年代里听到这样一首曲子,我是大觉讶异的。

  琴声同周围的一切是多么的不协调!

  要知道这时正是天下大乱的年月,1967年,文化大革命正如火如荼的进
行着,风起云涌,波澜壮阔。此时的中华大地正是一片武斗的声音。

  这道琴音不啻天籁,行经黑暗的走廊向我漫将过来。走廊尽处的屋门开着一
道缝,一线灯光泄露在走廊的地板上,我轻轻的打开门。

  拉琴的是一个年轻的姑娘。那姑娘站在窗口,背对门,没有听见我的脚步声
和开门声。

  空旷的教室里只有琴声回荡。

  在日光灯下,她穿着一件白色短袖衬衫,一条半旧的蓝色裙子,下摆齐膝。
光着脚,穿一双浅绿色夹脚趾的海绵拖鞋。她的头发散在脑后,好像才洗过的样
子,用一根红带子松松扎住。她微微偏着头夹住小提琴,露出颀长白皙的脖子。
她拉弓的手臂上下摆动。

  我静静的注视着她,这美妙的琴音竟然是由这样一个如此年轻的姑娘拉出来
的,而且是在这个「红色恐怖」的年月!琴音渐歇渐消,终于归于沉寂。

  「这可是违禁的,姑娘。」那姑娘回过头来,却没有丝毫的畏怯,一双美丽
的大眼睛闪动着,「你是谁?」她的声音清脆动听如黄莺儿在唱歌,「你又懂得
什么,这是什么曲子?」她的话里还带着些许轻蔑和嘲讽。

  「莫扎特的《E大调慢板》,没错吧。你拉得很好,是谁教你的?」我故意
装作倚老卖老的样子看着她,这姑娘我以前没见过,应该不是我们学校的。

  她惊讶地看了我一眼,在我们这间普通不过的中学,能听得出这种高雅的小
提琴曲是不多见的。

  「你会拉么?我是妈妈教的。」

  「我也是妈妈教的,咱们不会是同一个妈生的吧?」

  我取笑着从她手上接过小提琴,可能是我那种正规的拉琴姿势镇住了她,她
没有理会我的轻薄,听到我那热情奔放的曲子,她惊叫道:「萨拉萨蒂的《流浪
者之歌》,你不是这儿的学生。」

  「我是,今年高二。我叫李思永,你呢?」我一边把小提琴还给她,一边用
眼睛强奸着她的天真丽色。

  「我叫曾丽媛,真没想到……」我知道她是惊奇,一个穷乡僻野的中学竟有
如许高人存在。我微微一笑,走出门去,清爽的风吹入我敞开的衣襟,竟有些许
寒意,却不曾留意到身后有一双明亮的眼睛正痴痴的看着我。

     ***    ***    ***    ***

  「怎么这么晚回来,菜都凉了,我去热一热吧。」母亲一向都是等我回家一
起吃的。

  「妈,我去热吧。」我和母亲抢着做,母亲这几年过得不容易,我深知母亲
内心的痛楚,每每在暗夜里偷偷地哭泣,第二天面对儿子却又是满脸的笑容。

  母亲微微一笑,「你还是乖乖的坐着等吧,别越帮越忙。」虽然我于厨艺也
颇有心得,但在母亲面前毫无资格可言。

  母亲微笑的样子象天使,我怔怔的望着她窈窕的身影,忙碌中的母亲另有一
种美,举手投足间自有一股天然的风情缭绕。我用力捏了下自己的大腿,对自己
慈爱的母亲也起了邪念,真是罪过。

     ***    ***    ***    ***

  我觉得全中国的人好似都疯了一般,没有人对这场革命运动有任何疑问,作
为一个当事人,我身临其境的经历了一场让我彻底脱胎换骨的打倒「牛鬼蛇神」
的运动。

  「把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进行到底」的口号声响彻整个广场,与其说是这广
场,不如说是废墟。

  学校的党委书记和校长等大大小小几十个「牛鬼蛇神」被带到了这里受刑。

  清一色的橡胶皮鞭毫不留情的打在这些昔日为人师表的老师们身上,没有叫
喊,只有呻吟,因为任何一声叫喊都会招致加倍的惩罚。有的人口吐鲜血,有的
人晕倒在地。

  我看到了,看到了我最挚爱的英语老师方文玲,双手被缚在身后跪着挨打。

  她实在支持不住了,身体向前一扑,被剃成阴阳头的脑袋撞在一块断墙上,
发出了可怕的响声。我再也看不下去了,浑身颤抖,一种不可名状的痛苦袭上心
头。

  这打人的惨景时时在我以后的岁月里晃动着,也许就是从那时起,我的世界
观和人生观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并深深的影响着我今后的人生之路。

     ***    ***    ***    ***

  原本是堆放体育运动器材的仓库被分割成了好几间,我知道那些女「牛鬼蛇
神」关在右边。白天我就观察好地形了,在月色辉映下,我却看不见她,不可能
的,我白天看到她被关在这里的。

  转头一看,离此五十米外的一间小屋里透出光亮,微有人声。我悄步跑到小
屋旁,顺着小孔往里望去,方老师全身赤裸,两只手被悬绑在屋梁,醒目的阴阳
头下垂着,显是已经不省人事。

  「他妈的,这反革命装死,泼醒她!」随着一声叫喊,一盆凉水浇在了她的
头上,她呻吟着睁开疲惫无神的眼睛,空洞的望着这些人,把头又垂了下去。

  一个身着红卫兵服装的矮个子走到她的面前,双手淫秽的在她下垂的乳房上
用力揉捏着,这小子我认得,叫侯勇,一向是学校的刺子头,不爱学习,整日里
寻衅滋事,要不是这场运动早就被开除了。

  「方文玲,你这个反党分子,还不低头认罪,老实交待你还有什么同夥。」
侯勇故意用手划拨着那些鞭痕。

  方老师忍不住地全身颤抖,她突然眼睛放光,「呸」的一口唾沫吐在侯勇的
脸上。

  侯勇哈哈大笑,无耻的伸出舌头舔了一舔,「我说我的方老师,你这个骚婆
娘,老子早就想干你了。」他的手在方老师的阴户里不停的揉搓着,「你还记得
有一天晚上有人在你的窗外看你洗澡吗?那就是我,侯勇。」说完嘿嘿奸笑着,
脱下了自己的裤子,露出了那条半死不活的家伙。

  他的那些同夥都跟着淫笑着上前解下了绑绳,方老师顿时委顿在地,她实在
太累了。由于她倒下时,下体正好对着我的方向,我可以清楚的看到她那乌黑的
阴毛正虬结着,一道细长的缝隙上满是水迹。

  紧接着,只见那侯勇半跪着已是将自个儿搓硬的阴茎猛地掼入了方老师的阴
牝内,他低声叫着,显然很是兴奋。我看到他的粗壮的腰肢不断地摆动,混浊的
呼吸声和喘息声夹杂着野兽般的叫喊,我看得怒火狂生,拳头攥得紧紧的,我都
能够清晰的听见自己骨头节节爆裂的声音。

  人性的泯灭,邪恶的嚣张,这是一个时代的退步,泪水迷离中我看见那些禽
兽轮番着上前强奸他们曾经的老师!

     ***    ***    ***    ***

  母亲照常从家里带饭去探望父亲,可这次跟以前不一样,看监的不是以前那
个人了,换成了父亲原来的一个手下,他叫杭天放。原来我父亲打算提拔他,但
他在后来因为乱搞男女关系,被贬到看守所去当狱警,对我父亲是满怀愤恨的。

  「天放同志,今天你当班呀。」母亲陪着笑脸。

  「嘿嘿,嫂子是来送饭了,现在有规定,犯人家属不能随意探监。」杭天放
参差不齐的牙齿叼着一根牙签,色迷迷地看着我的母亲。

  「啊,天放同志,你就通融通融,今天先让我进去看一下老李,改天我一定
先请示。」母亲求着,一张俏脸满是哀求的神色。

  杭天放拉着母亲的手,说道:「嫂子先进来再说,外面风大,可别吹坏了身
子。」一双淫手抚摸着母亲细嫩的纤手,眼中如欲放出火来。

  母亲羞红了脸,把篮子放在桌子上,但见屋内只有他们两个人,不免有些心
怯。

  「我老实对你说,现在老李是归我管了,我要如何治他就如何治他,嫂子你
说呢?」杭天放威胁母亲,「你表现好点,对老李也有好处嘛。」

  母亲沉默许久,抬头望着他说:「那你要我如何表现,才肯让我进去探望老
李。」

  杭天放淫笑着向母亲走来,伸出手来摸摸母亲的脸说:「这么多年了,你一
点也不见老,我第一次在你家里见到你时就想上你了,不过现在也来得及。」说
完猛地把母亲掀在长条椅上,一伸手就把母亲的奶罩抓了下来,在嘴边深深地嗅
了嗅,然后扔到了地上。

  母亲紧紧闭上了那双美丽的眼睛。感觉到裤子正被剥了下来,一双手正游走
在桃源洞边,轻轻的抚摸自己的阴毛,突然一根手指伸了进去,母亲感到一阵的
麻痒,不禁发出了呻吟。

  杭天放嘿嘿笑着:「你这荡妇,原来也是个浪货,平日里一副冰清玉洁的样
子,老子还以为你性冷淡呢。」说完,褪下自己的裤子,掏出了那只久经沙场的
阴茎,狠狠地往母亲的阴穴里一撞,母亲发出了痛苦而无奈的叫声。

     ***    ***    ***    ***

  我从外面溜了一圈回家,看到家里没人,知道母亲一定又去送饭了。我左等
右等,母亲还没回来。

  于是,我决定去接一下母亲。到了看守所却见没有人在门口,我径直走了进
去。

  看见一间屋子有些光亮,我探头一看,但见母亲在杭天放的身下辗转娇吟,
两条细腿挎在杭天放的肩上,那条椅子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杭天放抱起母亲,叫母亲把双手搭在桌子上,从后面再捅了进
去,母亲的一双椒乳在猛烈的撞击下晃晃荡荡,却见有一股细水顺着母亲的那双
美腿流了下来。突然间杭天放大叫一声:「啊,我要出来了,我要出来了。」然
后倒在母亲身上一动也不动。

  母亲忙把他从身上翻下,只听得杭天放有气无力的说:「钥匙自己拿吧,老
子被你这淫妇搞得筋疲力尽,要歇会儿了。」母亲连忙穿上衣服,从他的腰间拿
出钥匙。我冷冷地在窗前望着,心头无比愤怒。

  茫然中我往四周看去,沉寂的夜里晚风呼喇着,卷起一些落下的标语条飞上
夜空,我的心好似也随着忽上忽下,在恍惚中我来到了我的学校。

  「你终于来了,这许多日子我一直在等你,你知道吗?」声音有些熟悉,却
想不起是谁,夜色朦胧,悄立在梧桐树下的那人显是个女子。

  我冷冷的看了一眼,「我不认识你,你是谁?」我现在对所有女人都有一种
莫名的敌视。

  「我是曾丽媛呀,你忘了么?《E大调慢板》。」她语声里似有些伤心。

  我走近仔细看了看,嗯,原来是那晚在教室里拉小提琴的姑娘,是叫曾丽媛
吗?

  「哦,是你,这么晚了,你怎么站在这儿?」我有些奇怪,那天晚上没有细
看,原来她还长得挺漂亮的,柳眉杏眼,鼻梁高挺,可能是喘气较重的缘故,高
耸的胸脯一下子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我……我……我在等你,你忘了我么?」她的话里隐含着一种缠绵哀怨,
轻盈娇柔,煞是动听。

  我心中一动,夜色朦胧下的她芳香袭人,别致动人,恍如广寒宫悄然独立的
仙子。但随即我想起母亲那放浪样,心头不禁又是火起,只觉天下女子都一般样
子,水性杨花。我微微一笑,轻轻抬起她那有些尖细的下巴,小嘴微翘,一双眸
子里满是娇羞和欣喜,看来这小妮子是喜欢上我了。

  「小妹子,你今年几岁了。」我轻轻地揽着她的细腰,柳腰款款,触手处温
热柔软。她羞得低下了头来,露出脖颈处的白皙光洁,「我,我十九岁,你,你
呢?」

  「啊~~那你比我大,我十八岁。」我向来少年老成,长相比实际年龄要成
熟,再加上身材魁梧,很多人都以为我二十多岁了。

  她「嗯」了声,还是低埋着头,少女的芬芳沁上我的心头,我按捺不住激荡
的情怀,抱起她就往暗处走。适才所见的情景再加上眼前少女的娇柔使我情欲大
盛,已是乱了分寸。

  「别,别这样……」怀中的少女微微挣扎,无力的双手轻轻的推拒,呼吸渐
渐沉重,我的左手拥着她的腰,右手却已是伸进她的裙下,她的下体温暖,颇有
肉感。我没有理她,把头埋下,深深地吮吸她的那两瓣朱唇,柔软甘甜,一股清
新的气息如初春的惊乍,哪似我以前操过的那些荡妇淫娃。

  她的眼睛紧紧闭着不敢看我,柔腻的任我深深的吻着,笨拙的动作竟使我有
些感动,很明显这是她的初吻。她的牙关紧咬着,我用力撬开了紧闭着的那两排
贝齿,终于吸到了那条香津津的丁香,在我吮咂间她的娇躯不经意的一阵阵的颤
抖。

  我轻而易举的解下了她的乳罩,她的奶子不大,但结实匀称,两对小蓓蕾可
爱的在我的眼前战栗。

  我用舌头轻轻地舔了下乳尖,她顿时全身一紧,尽管是在夜间,我依然能够
知道她的全身毛孔张扬,「小宝贝,放轻松点,让哥哥来疼你。」虽然她比我大
了一岁,但在我的心中她好像就是我的妹子。

  我顺着玲珑的曲线向下亲,娇腻的胴体微微颤动,我的舌头在她的脐眼点了
一下,只听得她「啊」了一声,她意料不到我会亲她的那里,双腿绷直。当我褪
下她的短裙时,我有些恍惚,这是一片多么让人血脉贲张的净地呀。光洁晶亮,
几根阴毛稀疏的搭在阴户上,显得格外的别致。我用手轻轻的拨开她下意识掩着
阴户的手,凑上去吸吮她那两片晶莹的花瓣。

  「不,不行的,思永,我们不能这样。」我没想到她会突然反抗起来,措手
不及,竟被她推得四脚朝天。

  我一个「鲤鱼打挺」跃了起来,气道:「你干什么,你不要也不用动手动脚
的。」

  「对不起,思永,真的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急忙上前要拍打我身上
的灰尘。

  「去去去,不用了。你回去吧,我也要走了。」我一肚子气,好好的温柔气
氛就这样被她搅散了,我整理好衣服拔脚要走。

  「那,那你明天晚上还来不来,我……我,我还在这等你。」语气生涩,微
带娇羞。

  「不来了,来这干嘛。拜拜。」我捏了下她的娇红的脸蛋,转身要走。

  「为什么不来了,我、我还给你亲,好不好?」敢情这小妮子什么也不懂。

  我不禁摇了摇头,「算了吧,就当咱们从来就不认识,没这回事,好吧。我
真要走了,再见。」

  「不,你不要走。要不,明天我去你家玩,好不?」她几近哀求地拉着我的
手,「我这几天刚学了首帕格尼尼的《随想曲》,你要不要听。」

  「对不起,我家很烂的,不敢招待你这个贵客,什么《随想曲》,我也不想
听。」

  我心情恶劣,再加上我素来喜欢大方爽朗的女孩子,这小妮子扭扭捏捏的,
不大合我的胃口,我一口回绝了她。

  「那,那你来找我,好么?思永,明天我等你。」

  我有些好奇,对了,她好像不是我们这儿的人,「你住哪里?我以前没见过
你。」

  「我就住这里,三号楼302室。」

  「哦,是教师楼……啊,302室,你是曾老师的什么人?」我一下子领悟
起来,她两人一字之别,应该有关系。

  果然听到她说,「她是我堂姐,就在这儿当美术老师。」

  「好吧,有空我一定去。」我口里应着,心里可不这么想。这曾丽娜是全校
唯一没有被批斗的老师,看来是不得了的人物,这小妮子是她妹妹,还是少惹为
妙。

aili123 2008-11-15 00:08

一世沉沦之那段曾经的文革岁月(全) 作者:gubaman

  一连串的枪响惊醒了睡梦中的我,我忙跑上屋顶,见不远处的长风饭店火光
冲天,人声鼎沸。

  我回到屋里,见母亲也被惊醒了,穿着一件丝质内衣,一脸的惊惶。

  「妈,不用怕,可能又是在武斗。」我上前安慰她,虽然自那日以后,我回
家来就与她数日冷战,但毕竟她是我的母亲,毕竟现在家里就我一个男人。

  月光透过我那残破的窗户泄进来,月华满地,不用点灯我也可以清楚的看到
母亲内衣里那两颗紫红色的樱桃。略带惧色的她楚楚可怜,着实让人心生怜惜。
我上前拥着她,温热柔软的身体和母亲身上特有的体香让我心烦意乱,「妈,我
去看看,你先睡吧。」

  「不,你不要去,危险。你在家陪妈吧。」我一向听母亲的话,但一想到她
傍晚时淫乱的那场面我就一阵子恶心。

  我把她按在床上,「我去了,你不用怕,我不是有功夫吗?」

  等我靠近长风饭店时,枪声已经稀疏了。我藉着月光和一些零落的灯光摸进
了大楼,有几具尸体血淋淋的倒在地上。

  「他妈的,七二九的火力真猛,我们就剩下这几人了。」我一下子听出了是
侯勇这小子的声音。

  我探头一看,哈哈,果真是那晚凌辱方老师的那几个人。

  「侯哥,现在怎么办?」

  「走吧,去丁浩那老家伙那里看看,他的老婆挺不错的,肉味很浓哩。」那
几个人登时都淫笑起来,丁浩也是我们中学的,他是物理老师。

  就在这时,我的拳头已发出一种破空的声音,当它接触到侯勇的胸部时我就
已经知道后果了。我听到了肋骨断裂时节节破碎的那种清脆,我就一阵的兴奋。

  随即我就以狂风扫落叶之势,拳打脚踢,那些人连喊叫声都没来得及发出,
一个个张着不可思议的眼睛看着我,慢慢的倒将下去,这也是他们在这人世间的
最后一眼。

  我蹲下来细细检查他们的身体,直至确信都已经死了,我轻松地站了起来,
望望四周,死一般的沉寂,只听见远处零星的几声枪响,整座大楼里黑乎乎的只
剩下我一个人。我不禁响起了可怜的方文玲老师。

  回到家里时,却见母亲躺在我的床上,一双美丽的大眼睛空洞无神的看着天
花板。

  「妈,我回来了,你不用担心。」我俯下身来,静夜中的母亲一脸的沉静,
细腻光洁的脸颊上有两道清晰的泪痕,我知道她哭了许久。

  良久,她还是一动不动,我轻轻的叫着,「妈,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我去拿药给你。」我刚想转身,一只柔软温热的小手抓紧了我,这种温暖的感觉
曾有许许多多的日子叫我血脉贲张,难以自己。

  「小永,这些日子怎么对妈生分了,是妈妈不好,可你别不理妈。」一颗晶
莹的泪珠夺眶而出,母亲脸上的神情哀怨之极,叫我好生心痛。

  「妈,是孩儿不好,惹你生气了,你别介意。」我一把抱住她柔软的身体,
母亲身上的体香是如此的熟悉,馨香而不带任何杂质,我恍惚回到了哺乳时的那
段时光。

  我的头埋在母亲柔嫩的双乳间,孺慕之情沛然而生,我大叫一声:「妈。」

  母亲一下子紧紧地抱着我,亲着我的浓密的头发,「小永,我的小永,我的
好孩子。」

  我抬起头,母亲泪水淋漓,哭得跟泪人儿似的,我用衣袖擦了擦,「妈,睡
吧,已经很晚了。」母亲刚要起身,我按住她,「妈,就睡这儿吧,今晚你和儿
子睡一起,好不好?」

  「这怎么可以,我还是回我屋里睡去。」我没有理她,抱着她倒在了床上,
出乎我的意料,母亲没有再挣扎,她顺从着,躺在我的身边。

  暗夜里,我与母亲相拥着,彼此能够听到激动的心跳和沉重的呼吸,就这样
静静的,没有任何动作和语言,我的感觉从未如此之好,渐渐地我眼皮沉重,沉
睡过去。

     ***    ***    ***    ***

  过了数日,我见侯勇他们那些人的死讯并没引起什么怀疑,才打开家门,走
出去找我的那些「逍遥派」的手下海侃,这是我私下组织的,自任逍遥派宗主。

  要知道那时的公检法其实也处于瘫痪状态,全国上下都处于红色海洋之中,
谁还有心去理谁活谁死,只是自己做的事比较心虚。我总是竖着耳朵听,总算让
我听见了有人在议论这事:「听说侯勇这小子死于321武斗,唉,真吓人。」

  说话的这人叫洪育龄,是我的小弟,以前常常受人欺负,我经常帮他,他就
认我做大哥,也是无门无派,专攻外语,精通英、俄、德、日四门外文,也算是
语言奇才了。

  「是的,奇就奇在他们身上没有枪伤,你们说怪不怪?」回答的这人身形瘦
小,长相一般,是我的女人叫任海燕,父母亲是走资派,连累了这些做儿女的。

  「不要谈论政治,你们这是在引火烧身。」我打断了他们的谈话,警告兼吓
唬。

  任海燕委屈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这不是就咱们自己人嘛,我也就说说,
哥,要不咱们去春妹泽捉水蛇。」我一听到去捉水蛇,就忍不住色迷迷的盯着她
的隆起的胸部,想像她那光洁白皙的大腿。

  她一见我那色迷迷的眼睛,不禁吓了一跳,忙转过身去,不敢看我。当年她
就是跟着我去春妹泽捉水蛇时失身于我的,这事情于我可能没什么大不了的,于
她可谓是刻骨铭心的。

  「好,走,就去春妹泽。」

     ***    ***    ***    ***

  这里是春江与妹河的交汇之处,其实是一片沼泽地,芦苇遍生,茫茫无边。
芦苇丛里面是野鸭的世界,偶尔可以看到几只丹顶天鹅。野鸭和天鹅和睦共处,
互不侵犯,在密林深处干着繁衍后代的营生。

  我们像往常一样钻进了那座破窑里,这里面蒿草丛生,荒凉而阴冷的地方因
为我们来了显得有了一些生气。

  知道要来春妹泽,洪育龄这小子挺知趣的,没有跟来。任海燕一看到那张横
放在地上的破草席,已是满脸通红,那上面还有她人生的第一滴落红。

  我色迷迷的看着她,渴望自己淹没在她那馨香的肉体里,渴望听到她在我取
乐时可怜的哭叫,我知道,今天的我是一只充满饥渴感的野兽!

  我褪下了她的最后一件胸衣,虽然家境不好,但她依然保持着少女应有的一
切特征:肌肤白里透红,丰满的乳房高耸着,粉红色的坚硬的乳头骚动着年轻的
激情。

  「任海燕,你知罪吗?」我扮演着法官的角色,张开了结实的大腿,露出了
我那傲人的男根。

  「海燕知罪,求法官饶了我吧。」她一如既往的跪在我的面前,用那双柔软
的小手揉捏着我的钢枪,转动,然后俯下头细致地舔着充血的龟头。

  我的身体就如被电击一般的抖动着,我兴奋地按住她的头,长矛直刺进她的
喉咙。

  我的家伙是如此的长而粗,塞得她的小嘴是满满的,呛得她连眼泪都流了出
来。

  等她缓过气来,她便专心致志地扮演着她的角色,着意温柔地吮吸裹弄我的
高举的阳物,百忙之中还不忘向我抛媚眼。

  「好了,罪人,躺下来吧。」我命令着她,抽出我已然巨大的阴茎,然后抓
起她一条白嫩的大腿,把她的两腿分开,一条架在肘间。用力一捅,一下子把她
的整个身子顶开了。

  她痛得大叫了起来,叫声中有疼痛,有满足,有欣喜。我又退出来,再次发
力,直捣她的花心,「啊!」她这次的叫声没有了痛楚,更多的是一种淫荡了。

  我开始缓慢地抽送,细细品味这种抽插间的乐趣,直到她泄出了阴精,我还
是高昂着要突飞猛进。

  「不,我的法官,求你饶了我吧,我受不了了……」她不胜娇羞的迎合着我
抽插的节奏。我知道她素来体质较弱,「你再忍一忍。」我就像一个冲锋陷阵的
战士,面对着守护坚固的城堡,发动了一次又一次猛烈的进攻。

     ***    ***    ***    ***

  这是后来我听曾丽娜告诉我的。

  「姐,我又梦见他了。」曾丽媛幽怨的目光好似要穿透时空的限制,去寻找
她梦中的白马王子。

  「他就那样不经意的站在我面前,懒散,还带着些许傲慢。」她喃喃地对着
自己的堂姐诉说着满腔的相思。曾丽娜躺在我身下辗转呻吟时曾说过,她就是在
那时对我感兴趣的。

  「我每天在等他,可他再也没来找我。我想,一定是我惹他生气了,姐,我
好后悔!」她懊悔地扭着自己纤细灵巧的手指。

  相思是一种巨毒,无药可救,纵使寻遍《本草纲目》也无济于事。

  「所以你就来我家找我,而且还去教务处偷查我的资料。」我抚摸着她下身
的阴唇,紧窄的阴户上覆盖着稀疏的乌黑的阴毛。

  「是的,而且我还找到我理想中的大卫。」她饱满而富有磁性的小嘴轻轻咬
着我的乳头,她一直在给自己找一个模特,她要画一个东方的「大卫」,我充满
雕塑感的强壮的肌肉足以让她神不守舍。

  「你要不要去找她,毕竟你们年龄比较登对。」她的话里颇有醋意,我的指
尖触及之处润滑湿热,显是已经情热心动了。

  校园里树木新吐的嫩叶被微风吹得轻柔地颤动,一切都令人心醉神迷,而曾
丽娜身上的玫瑰香水味更是刺激着我可怜的嗅觉神经,我惹不住打了个喷嚏,仰
躺在草地上的她年轻丰满,阴户诱人般的湿润,毛茸茸的那一丛阴毛已经被她流
出来的精液粘在一块,我继续用手指擦摩着她那条细长的小缝,而她的身体不自
然的扭动着,配合我上下晃荡。

  我握住发硬的阴茎在她的阴户边磨擦,丝毫不顾她的骚痒难当,她自己兴奋
地扒开阴户,引导我直插进去,登时将她的阴户塞得满满的。她兴奋地叫着,臀
部向上摆动,配合我的抽插,全身抖动,两只肥大的乳房在胸前晃悠悠地,惹得
我不时地俯身去含吮它们。

  随着数百下轻重不一的抽送,我感到精液已然聚集在阴茎的根部,我大叫一
声,喷薄而出,随即她的体内一热,激动得浪叫着,浑身发软,腻在我的怀里,
故作天真状,不想起来。

     ***    ***    ***    ***

  那天我正要出门,想不到门一打开,却见一个梳着两条辫子的漂亮姑娘刚要
举手敲门,一见到我,愣了一下。

  「你找谁?」我话一说口,忍不住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对了,你是曾老
师。」

  曾丽娜算是我们这间学校的校花了,听说当年一分配到这儿时曾引得我们这
座小城万人空巷,只为一睹她的如花似玉的容颜。

  我有些怀疑,俗话说,眼见为实,我所见到的曾丽娜颧骨稍为高了点,最好
还是再消瘦点就更好了。当然,就算如此,也是这儿罕见的美女了。

  「你就是李思永同学吧?我叫曾丽娜,是曾丽媛的姐姐。」她漂亮的大眼睛
扑闪着,细细的打量我。

  「我是。你好,要不要进来坐坐,不过我家里很简陋的。」应该说我家的布
置虽然清贫简单,但一点也不粗陋,甚至于可以说是很整洁秀雅,这得益于母亲
灵巧的心思和辛勤的劳动。

  曾丽娜一进来就赞了声,但她马上就被悬挂在饭桌边的一张国画强烈的吸引
住。

  「这是《春江水暖》,是真迹。」她仔细鉴赏一番,得出结论。

  「那当然,我父亲是关山月的朋友,『春江水暖鸭先知』。」她脖颈后那白
晰的肌肤和浑身散发的茉莉香味着实让我色心大动,特别是我刚刚吃了母亲给我
弄的鹿茸燉羊肾,更是上火。

  「你挺厉害呀,不过我更喜欢油画。」

  「我知道你专攻油画,还曾经办过油画展。」我还知道她师从著名油画家钟
涵,当然这也是听那些她的崇拜者说过。

  「我喜欢雷诺阿的作品,有一种优雅自然的美,还有他画笔下的那些盈盈含
笑的妩媚女人。」我知道要引起她对我的注意,就要引起她的共鸣。

  「哎呀,听妹妹说你是学音乐的,怎么也对美术感兴趣。」

  「只要是美的东西,就是共通的。我喜欢美丽的韵律,也喜欢美丽的色彩和
线条,这并不矛盾。」我故意卖弄我的学识,尽管我对有些东西也一知半解。

  「想不到你年纪轻轻,知识就这样渊博,不得了啊。」果然她上了我的当,
我看到了她眼中喜悦的目光。

     ***    ***    ***    ***

  我看到了她那双幽怨的目光正穿透这朦胧的夜色向我走来,尽管桔黄色的灯
光还经过了一层轻纱的过滤,但我仍然强烈的感到了她那份痴情和哀怨茵蕴在这
不到十平米的房间。

  她是憔悴的,看得出来,这些日子以来她并不好过。

  我轻轻地摸了摸她消瘦的脸,原本的红润早已被一种苍白取代,「好妹子,
我来看你了。」尽管她比我大一岁,但在她的面前我就是山,就是海,可以覆盖
她,包容她。

  一行清泪夺眶而出,我不禁有些不忍,虽然我并不爱她。

  「我一直想你,想你会来找我,可是,可是……我等不到,我知道你生我气
了,我想跟你说对不起,可……」她的语声哽咽,这种刻骨铭心的相思和爱恋我
曾在我母亲的脸上见过,那是三年前父亲重病差点死去时,病榻前母亲面对生死
诀别时的沉静和哀痛之美至今还深深地镌刻在我灵魂的最深处。

  「好了,你还是安静的休息吧,我还要等你好了以后,和你畅谈贝多芬、莫
扎特和萧邦,我拉一首《第七号圆舞曲》给你听,好不好?」

  我安慰着这小可怜,在这乱世之时,我无可避免地想扮演英雄的角色,虽然
我对于什么历史使命、正义感等等一向不感兴趣。

  风流而不下流,是我的座右铭。

  我轻轻的吻了她小巧的鼻子,微微翘起的樱唇由于我的到来已经渐渐泛上血
色,我俯下身来,深深地吮吸了一下,她嘤咛一声,竟然激动得昏了过去。

     ***    ***    ***    ***

  母亲的身上有种与生俱来的美,妩媚动人,风情万种。父亲曾在一张她的肖
像上写着:比花花解语,比玉玉生香。

  我尤其喜欢她在月色撩人的时候,静静地坐在阁楼上拉小提琴,那份高贵、
那份优雅,曾叫少男的我血脉贲张,难以自持。

  所以当我再次看见母亲辗转呻吟在杭天放的身下时,我有一种强烈的冲动,
血液在我的血管里熊熊燃烧,这样美丽的躯体不应该让任何人随意凌辱,它应该
只属于我!我含着眼泪,俯在窗前,静静的看着那蛇一般扭动身躯的母亲。

  母亲回到家时,见到的我是席地而坐,一脸的冷漠,旁边放着一把当年父亲
从日本人手中夺来的武士刀。

  「小永,你这是在干啥,吓唬妈妈吗?」我望着眼前这双漂亮的眼睛,往下
看,高挺的鼻梁下微张着樱桃小嘴,也许是刚做完爱,母亲身上散发着一种说不
出的风情。

  我说:「我全看见了,妈妈。你这样怎么对得起我蒙冤入狱的父亲,和这么
热爱你的儿子。」

  母亲登时脸色胀红,倒退了几步,轻呼道:「千万别跟你爸爸说,他心脏不
好。」一双美目水淋淋的看着我。

  我冷冷地说道:「你做得我就说不得。」

  母亲羞红了脸,把脸埋在双手,放声大哭。「我也是不得已啊,小永,那流
氓他,他……如果不这样的话,你爸他会更惨。我、我……」

  我心中一软,忙抱住母亲,说道:「妈,原谅我,我不该这样对你,你也好
苦。」

  母亲更是紧紧的抱着我:「孩子,咱们命苦,生在这无情的年代。你别瞧不
起妈,别不理妈。」母亲的声音一向柔软,在这时候更显出一种诱人的妩媚。

  我心中一荡,手一用力,就把母亲抱在我的双膝上,母亲嗔怪的看着我说:
「这像什么样?快放我下来。」

  我双眼放光,直直的看着母亲的脸,把头埋下就吻上了母亲的那两片温热的
嘴唇,母亲挣扎着,但明显可以感觉出她并不很尽力。

  我的右手伸进了母亲的内衣,母亲的双乳在兴奋之下更是坚硬,我顺手把乳
罩扒下,再顺着她的身体往下溜,母亲的乱蓬蓬的阴穴已是淫水淋漓,我一阵激
动,站起身来解下我的裤子,母亲看到我那只硬挺的大阴茎正对着她摇头晃脑,
忙叫道:「小风,咱们不能这样,我是你妈啊。」

  此时的我眼中哪有人伦存在,脑海里回荡的是刚才所见的那一幕。我猛扑上
去,母亲在我的身下一阵痉挛,她哭了。母亲在我狂热的抽动之下发出一阵阵的
呻吟,虽然她强行忍住,但鼻息之间的哼嗯声更是动人魂魄。

  我反复的从不同的体位插入母亲的阴穴,母亲登时感到下阴一阵滚烫,紧紧
的抱着我昏了过去。而我也疲惫的躺在母亲身上睡着了。

  次日醒来,我发现母亲仍然一如往常,做好早饭等我起床。我躺在床上看着
忙碌中母亲那美丽的容颜,心里暗暗发誓:此生一定要让母亲幸福……不再让任
何人欺负她。

  我从母亲手中接过了送饭的篮子,不想让母亲再入虎口。

  我一进去,杭天放不住地问我母亲怎么没来,我骗他说母亲回家了,所以由
我来替她,但我也知道这终究纸是包不住火的。这畜生迟早会知道的。回家后我
得好好准备怎么办才好。

  我一回去就忍不住地抱起母亲往床上扔,母亲像棉花一样,软绵绵地在我身
下迎合着我。我们一次次的登顶,沉缅于这迷情的欢乐之中。

  静夜里,我突然听到敲门声,母亲在屋里问道:「是谁呀?半夜三更的。」
窗外仍是敲得很急,母亲披上衣服就去开门,仔细一看原来是杭天放。

  她急忙让进屋来,她也不想得罪这人,毕竟父亲还在他的管辖之下。

  杭天放一看到母亲就双眼放光,一双肮脏的手就往母亲身上摸来。母亲闪避
着,但这更是激发了这无耻畜生的淫性,他将母亲往身上一扛,一只手猛地扒下
母亲的裤子,登时露出了母亲光洁的臀部,杭天放就势掏出他的大家伙就急色色
的顶了起来。

  我不动声色地从我的床上溜下,顺手从门后抄起一根扁担,就悄悄地站在了
杭天放的身后。母亲躺在他的身下可以清清楚楚地见到我,她双腿紧紧夹住了杭
天放的身体,但见我扁担在空中抡了个圆,呼的一声就狠狠地敲在了杭天放的后
脑壳上。

  我直到许多年以后仍然可以清晰的想到这个细节:杭天放脑浆迸裂,立时死
去。

  多少年后,我一直在想,生活在那个畸形的年代是福是祸?

  我怔怔地站了许久,母亲颤抖着她曼妙的身姿,不知所措的望着我,血腥的
场面和赤裸的母亲却异样的刺激着我的神经。

  我冷静地握着母亲冰凉的手,以示安慰。

  「妈,剁碎了他,拿去喂狗。」我抽出了那把寒光闪闪的武士刀,呵了一口
气,伸指弹了一下,然后在空中挥了几下。

  母亲吓得闭上了她那双顾盼生情的美目,不敢看我如庖丁解牛一般娴熟的手
法,顷刻间杭天放已被我分成了五个部分,血淋淋的头颅做一块,手归手,脚归
脚,再把身体切成两半,这样比较好包装。

  干完这些工作后,我长长的叹息一声。「终于剁好了,这家伙骨头倒是挺硬
的,妈,你可以睁开眼了,从今往后,再也没人能欺负你了。」

  母亲微微的眯开了眼,只见五个麻袋鼓鼓囊囊的,看起来分量不轻。满地是
血,满屋是腥臭,这个我母亲倒是不怕,以前见惯了父亲带血的痕迹,由大怕到
微怕,再到麻木。

  「妈,你冲一冲屋子吧,这些就让我来处理。」我边说边把那些麻袋装上独
轮车,这是我们这儿惯用的运输工具,一个人运上个几百斤也没问题。等我们忙
完这些后,已是晨曦微露,黎明将至。

  …………

  为什么最终我们还是离开了这个生活了近二十年的小地方呢,我想原因有三
个吧。在我们杀了杭天放之后不久,父亲终于带着满腔的疑问离开了这个世界,
在他的档案上就被印上了大大的红章,定论是「自绝于党,自绝于人民」。而母
亲也不想住在那个伤心地了。

  当然最主要的是母亲后来发现自己怀孕了,怀的是我的种。

  于是我带着母亲上了东进的列车,管它隆隆地开向何方,我知道茫茫的前路
自有我的一方站足之处。

  那些曾经爱我的女人们,那些曾经的岁月和那些曾经行经的山山水水啊,永
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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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是一篇长篇构思,所以结局有些仓促,等闲情逸致来了再行续上,那段曾
经的逃亡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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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

aili123 2008-11-15 22:29

一品乱谭之秋雨,涨肥了秋池(全) 作者:gubaman

           一品乱谭之秋雨,涨肥了秋池


作者:gubaman
2004/10/21发表于:赤裸羔羊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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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以来就有一种想法。那就是以一种散文体来写一篇色文。我也知道曲高
和寡的道理,可这梦不圆,终是心有不甘。感谢sdk兄的相邀,才促使我今日
的执笔。虽然只是寥寥万余字,却是耗了我不少时间。书中的阿罗在生活中是我
于十几年前认识的三陪女子。初来时如清水芙蓉,到回老家江苏扬州时,已是腰
缠万贯的庸脂俗粉,于我心中实是不胜嘘吁。初稿更短,不过征文要求字数,只
好勉力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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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这个喇叭花可不可以吹?」

  「可以吹。」

  「会不会响?」

  「会,今晚在你梦里响。」

  「你骗人。你是小狗。」她笑着,就如那牵牛花开。

  而阳台上,父亲爱怜地笑着,疼惜地抚弄着阿罗的软发。

  从春天到秋天,这里更番开着黄灿灿的金丝桃,亭亭玉立的紫锦葵,妩媚的
虞美人,雍容的秋菊……还有许多可爱的不知名的小花。

  是谁说过,这些美丽的花朵就是花的性器官?

  又做梦了。

  梦醒来,却是又一场秋雨。这雨总是不停地下着,在对面的观音山下落着,
在眼前的这片草坡上落着。雨其实不大,却仍然潮天湿地,异常地湿润着阿罗的
梦。

  梦中的阿罗常常困在幽寂的冷雨中,那潇潇的秋雨。

  阿罗一直固执地认为,这秋雨是属于女人的。因为它富于感性,空濛而且迷
幻,有薄荷的味道。

  不知道为了什么,梦里醒来的她总是双手覆盖在她那无毛的阴牝上,轻柔如
雨,竟如黄叶纷飞,盖在狭小的阴缝间。

  而此刻,阴牝湿润,正如那秋雨。夜色漫漫,风也依旧,雨也依旧,而阿罗
的心却有一阵的痛。

  她害怕。她迷惘。

  又是一阵雨来了,轻轻地敲打着这座城市,苍茫的屋顶,远远近近地,一张
张屋瓦地敲过去。有如那古老的雷公琴,节奏细密,有一丝柔婉和亲切,似真似
幻,就如此时悄悄袭来的这只手。

  这是一只熟悉不过的手了。它慢慢地从阿罗的脚弯处,蜿蜒直上,在她白皙
的大腿内侧稍微地停留片刻,就伸进了那潮湿的牝户内,轻轻沉沉地弹着,就好
像那秋雨的零落,即兴地演奏着。

  阿罗软软的腰就拱了起来。她迷惘地眼望着窗外那浮漾在屋瓦上的流光,听
任那冰冷的手在腿间拂弄,而唇间如吟诗般的吴侬软语,就是江南夜莺在夜下的
低声呢喃,心醉在这漠漠轻寒间。

  她的小手一伸,轻轻擒住英挺之物,感叹着这物的强大和无情。然后,有一
股凉凉的水意瀰漫在空间,她能听得见自己沉重的呼吸,因为那物沉沉的进入。
于是有一曲耳熟的童谣夹杂着母亲吟哦的鼻音和喉音。

  顷刻间,她泪如雨下。

  那物进了又出,出了又进,重复着那份热的温存,而牝花也是开了又谢,谢
了又开。

  她纤细的手环着那坚健的背膀,承载着一波又一波的冲击。这一阵又一阵紧
密的秋雨,就如那无数支急速起落的钉锤,直打得她是喘不过气来,她瑟缩着,
战栗着,只是下意识地抓紧。

  他的头发。

     ***    ***    ***    ***

  或许是瘦西湖的水吧。

  阿罗有着扬州女人所特有的安恬和柔婉。扬州女人初看没什么感觉,但那份
淡然天成柔情似水的美,是经得起岁月细细的咀嚼,而且越嚼越能感觉出那种独
到的滋味。

  择很庆幸,能娶到阿罗这样美丽的女子。跟阿罗在一起,内心总是很平静,
没有了工作上的失意和焦灼,生活静如止水。而阿罗的沉静和恬淡,总是在不经
意间地柔情四泄。就连做爱,也是那么的清爽,在斯文中透着丝丝的激情。

  「列呢,又不在家?」

  「是呀,我想还是你跟他说一下。在家里总比住在学校方便。」阿罗明丽的
脸上掠过红晕。

  「嗯,其实明年就要高考了,住在校里也专心点。」

  「你懂什么?你老是不在家,家里还是要有个男人比较好。」

  「说的也是,我的娘子。」

  择倾心于她的似嗔非嗔,她的秋波流转,还有不经意捋发时,间露的腋下的
那丛毛,乌黑性感。

  「去,老没正经。」

  阿罗试图格开那只不正经的手,下体一凉,蕾丝内裤已被褪下,亮出了纤细
的阴毛。她的阴毛明显是经过调理的,呈现出倒三角形,熨熨贴贴的,直指那桃
源洞口。

  阿罗轻呼一声。「啐,女儿在家呢。」

  「她在楼上,没事。」

  择迫不及待地沉了进去,厚实温热,这就是家的感觉。

  阿罗轻轻地抬起了腰,这动作做了十几年,轻车熟路,但温故而知新,每一
次做爱,总有新的感受。阿罗的鼻音很重,说话甕声甕气,加上她那一口软软的
家乡话,别有一番韵味,犹其是做爱时发出的呻吟和喘息,更是平添几分性趣。

  她闭着眼睛,长长的眼睫毛飘浮着兴奋的泪花。阴牝处香津四生,仿佛有水
声浮浅,她摇曳的身姿就似水边的芦苇。

  「嗯……」

  一湾细细湿黏的水自股间流泄,她的过分敏感决定了她的高潮总会过早的来
到。这或许是缘自于她一贯的矜持和娇柔。

  择有些欣喜地加强了他的力度,他喜欢这妇人做爱时所发出的那种幽幽的声
音,似乎是絮语密密,令人陶醉。两人无间的情爱,合奏成一部无比优美和谐的
乐曲,使得他们的心灵洋溢,每一次的上升和下降,都是那样的默契。

  慢慢地,满室精液的味道,就像芳醇的醴醪出了气。

  在沉醉中,择深深地抵在阿罗的阴牝,忘记了地球的转动和人世的尘嚣,在
迷恋中,他发出了沉闷的呼喊。仿佛是一刹那,却又像是一个世纪,这日子竟是
这样的美好,温馨,甜蜜……

  这不是梦,阿罗在缠绵的做爱节奏里完全放开了自我,彻底地融合、溶化,
感受着那令人怡悦的爱抚和那喃喃的絮语,她从云端里跌进了快乐的樊笼,她的
温柔的葇荑紧紧地按在他的肩胛。

  「择,我要死了……」

  择提出了那物,晶莹,闪亮,这一刻,她真美,美得放荡淫靡,美得惊心动
魄。

     ***    ***    ***    ***

  隔夜的风雨洗净了山道上的尘埃,却留下了一层薄薄的露水,在道旁的小草
上,树林中迷漫着白色的残雾,在枝叶间滑过,再逐渐消失在林壑深处。山间很
静,连鸟声都是那么轻柔,似乎怕惊醒了还在沉睡中的早晨。

  「傻女儿,也不多睡会儿,非要跟爸出来晨练。」

  择爱怜的拭去端头发上的晨露。

  每一次回家,他总是到后山来走一走,只因为走在这里有一种极其熟悉的感
觉。脚底下的青石板路,白云深处的庄严的寺院,山上的针叶树以及道旁盛开着
的淡紫色的花朵,总是若有若无的碰触着心底深深的乡愁。

  「爸,你这趟要回来多久?」端幽幽地看着身边伟岸的父亲。端长得很美,
每每轻笑时,鹅蛋形的脸的左侧便旋出浅浅的酒涡,时隐时现,盛着一些快乐,
盛着一些忧愁。

  「也就几天吧,你知道,爸总是没空。想想真对不起你们。」择是个资深记
者,精通阿拉伯语,常驻埃及开罗。

  择继续沿着山道上走,几株枫树参差地站在道旁,清风徐来,一树酡颜,令
人欲醉。

  「晓来谁染霜林醉,点点是离人泪……」端嘴里低吟着,美丽的眼角竟有泪
花闪动。

  择心中一动,回头望着她,端正痴痴地看着自己。

  「女儿,怎么了?小小年纪竟有这么多感触。」择有些内疚,毕竟自己离家
良久,关心女儿太少,太少。

  「爸,你就不能调动一下工作么?」端抬着头,她的声音有些沙哑,有着花
季少女不应有的苍凉。

  「过一阵子吧,我已经把报告送上去了,唉……不过可能很难。」择有些无
奈,缄默地把目光投向丛林深处。

  「女儿,在老家还有一种乌桕树,比枫叶还小,可是红得比枫叶更艳,一夜
风霜,会使它红得更美,就好像醉酒的佳人。」

  择想转移话题,却见端把脸别向一边,几颗清泪夺眶而出。

  「傻女儿,怎么哭了?哪里难受,跟爸爸说说。」择有些手足失措,青春期
的少女是未知的谜,是不可测的天。

  「爸……我爱你!」

  「我也爱你呀,女儿。」择亲切的抚摸着端那如丝绸般细腻光滑的长发,怜
爱之心既起,愧疚之情已生。父爱关心太少,一直是他心中最最深深的伤痛,多
少年来在外漂泊的他总是浸浸然的心碎。

  「不,爸,你不明白……你不知道……」端抑制不住泪水的飘零,哀哀的看
着毫不知情的父亲。

     ***    ***    ***    ***

  那日已近中午,端身体不适,提前回家。

  「列,妈求求你……你不要这样折磨自己,都是,都是妈不好……」

  端听到了母亲的啜泣。今天怎么了,妈和哥哥都在家里?端奇怪地听见了列
的哽咽声。

  「妈,我们不能再错下去了,错不在你,是我的不对,我不该……」

  端的心忽然变冷,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放慢脚步,缓缓步上楼梯。眼前的景象淫靡之极,母亲不着寸缕,瘫倒在
地板上,美丽的胴体白得耀眼,三角地带的阴毛蓬乱无章地堆放着。

  而可怕的是,她的哥哥列跪伏在母亲的胯间,发疯似的扯着自己的头发,他
的下体裸裎,下垂着的阳物大得惊人。

  「我原来只想……原来只想回家拿些换洗衣服,可,可我控制不住自己……
妈,你太诱人了……」

  列泣不成声,双手捂着脸庞,显是悲痛不已。

  「这都怪妈,天太热了,妈以为不会有人……就没穿衣服。列……其实你也
不用控制自己,老是憋在心里对身体不好。尤其是你刚刚要发育。」

  母亲的手好白,落在列的发上更是黑白分明。

  端忍不住打了个寒噤。母亲那纯洁雅丽的面庞,荡漾迷人的笑涡,举手投足
间的优美动律,曾经是多么的叫她妒忌。可现在呢?

  端忽然有点噁心。圣洁高贵的神像在顷刻间轰然倒下,端的心底感到万分的
惶恐和惊慌。

  「我对不起爸爸,对不起你,对不起所有人……」

  母亲捂住了列的嘴,柔声道:「列,你没对不起任何人,只要你不说,我不
说,又有谁知道呢?」

  列抬起头,眼神中满是矛盾和迷茫,「是吗?是这样吗?」

  他痴痴的望着眼前的这朵美丽的云,他真想离开这世界,去另一个地方寻找
梦想中的幸福。

  母亲亲吻着他的手指,他的眼睛,然后两唇相接,胴体交合时发出了嘶嘶的
响。在这片可怕的黑色的浪潮里,他们如醉如痴的遨游。

  端流泪了,她默默地捻着衣襟的下摆,人与人之间最真的东西消失殆尽,善
良呢,就好像喂猪的糠秕在纯洁的天空中散扬。心,发霉,澎湃的血液,污浊无
光。

  列就像一头疯狂的野兽,张扬着锋利的脚爪,撕扯着身下的猎物。

  这世界好黑,需要一盏荧灯!

  而母亲强烈的痉挛着,亢奋着,在本已狼籍的地板上扭缠着,声嘶力竭。

     ***    ***    ***    ***

  阿罗抑制住那种无端的烦躁,调理着思想的弦线,但那受了潮似的弦线只是
发出微弱而杂乱的嘈音,她已经无法将这些散漫的音符组成乐章——时间像一条
蓝蓝的河流,叹息着,迅疾地、默默地流经她的空旷的心田,流向无垠的大野。
阿罗拉开窗子,风挟着片片落叶欣然地掠过她的香腮,淡淡的夕阳堆一院阴影,
又快黄昏了呢!他怎么还不回来?

  凝视镜子里的自己,脸颊晕红,似羞还羞,秋波流转,竟如初恋一般。她一
直引以骄矜的是,自生育以来,身材依然是那样的曼妙婀娜,皮肤依然是那样的
白皙细腻,以致于常常令课堂上的那些男生们痴迷不已。

  她缓缓地抬起手,解开了系带,露出了精美的胴体。乳房不大,却依然圆润
丰挺,不因岁月流逝而有所下颓,反而张扬出少妇特有的风韵与情思。

  她微闭着眼,抚摸着樱红的乳蒂,顺着纤细的曲线往下走,逗留在了那草丰
水足的溪谷,瞬间,有一股颤栗流经了全身。与手指频繁快速的穿插不同,空虚
和寂寞正在侵袭着她的情思,她渴盼着,嘴里喃喃自语:「列……啊,列……」

  而窗外,月亮升起来了,淡淡的,惨惨的一弯问号。

  电话响了。

  阿罗的动作凝固了,脸上的表情依然沉缅于极度性欲之中,她抽出了手指,
一汪清泉飞泄直出,她放在嘴里舔了舔,拿起了电话机。

  「喂……」她发现自己的声音竟有些沙哑,嗲得厉害。

  「喂……怎么不说话?再不说就要挂了……」

  对方还是迟疑着,缓缓地,有那么一会儿,她差点要挂了。

  「妈,是我……」

  「啊!列……你在哪里?妈……妈,好想你……」阿罗能够清楚地感觉到阴
牝的潮湿和温热。

  「妈……听说,听说……爸,回来了……」

  「是呀,你……要不要回来看看?他过几天又要出门了……」

  「他在吗?我……我想跟他说话。」

  「没,没有……他带你妹妹去新华商厦买衣服。你……你在学校吗?」

  「是,是在学校。妈……那我要挂了……」

  「别,别挂。列……你回家吧……咱们有话回家好好说……嗯……」她喜欢
听他的声音,就好像流水受了风的鼓荡,而芦苇正在倾诉它的寂寞。

  「好……好吧。」

  列想了好久,起伏荡漾于他内心的愁绪,有了些彀纹和潺湲,毕竟妈是爱他
的。

     ***    ***    ***    ***

  记得那一天,列和母亲去姥姥家回来。

  雨下得好大,听得见雨点敲打车窗的沙沙声。车窗外面,高速公路的两侧,
那些在白日晴空下一垅一垅翠浪摇荡的麦田,一方一方波光潋滟的水塘,还有那
弯弯的桥、亭亭的竹,以及兀立于坟场上古老的银杏树,依偎着河流村舍的美丽
挺拔的水杉树,全被这晦涩的风雨消溶了。

  喝了些酒的阿罗霞光满面,神情专注地望着窗外,显得异样的明媚迷人。

  列第一次这样凝视着自己的妈妈,陶然于母亲那绝世容光中。他的心跳突然
加速,怦怦怦,就如那午后的雷。

  记忆中的母亲端庄娴淑,典型的江南闺秀,温柔秀气,一直是列心目中一尊
高高在上的女神。

  这江南酝酿十几年的女儿红呀,真烈。列是第一次喝酒。

  「列,今天姥姥生日,你就喝点,没事。」微醺的阿罗忘了儿子还只是高中
生,附合着那些亲戚。

  列直到上了车还是心跳得厉害,他能感觉到口干舌燥。他摸索着,探身想拿
母亲身边的袋子,可是他没有拿到矿泉水,却触摸到了母亲大腿的温热。

  阿罗嘤咛一声,没有动,显然还沉浸于遐思之中。车速越来越快,而窗外原
本连绵不绝的雨已停止,阳光潋滟,抚在脸上就如阿罗温暖的手。

  列扶着身子娇软的阿罗,打开家门,母亲一下子瘫在沙发上,酡红娇羞的脸
蛋比墙角盛开的非洲凤仙更是璀璨夺目。列也有些恍惚,满室有阵阵淡淡细细的
香气,氤氲着,有做梦的感觉。

  至今仍使列心中有一种撕裂心魂的隐痛,惊悸,悲喜,如巨浪拍打着海礁,
从此他常常失眠,一夜又一夜。

  这一切又是怎么开始的呢?

  列坐在孤独的黑暗中,听着微风在窗外急行,从窗帘隙缝的微光中,默默凝
视着母亲那美丽的脸庞,如流云一样柔软浓密的长发,孔雀开屏地散落在沙发的
扶手上。

  「时常,我静卧榻上/一无所思或耽于冥想/水仙花儿闪现于我内在的灵眼
之中/乃是幽独的人儿享到的清福:我心遂充满了欢慰之情/和水仙花儿一同舞
动……」列迷茫中忽然吟出华兹华斯的诗句,他双腿一软,跪在当地,颤抖的手
抚摸着那滚热的胴体,他看到了,看到了……

  浅粉,暮春的鹅黄,同樱桃颗一般的绯色,所有的美丽,都云集于一个人身
上,他的母亲——阿罗。

  那天,是列一生一世也忘不了的,像梦,却又这样的真实。他哭了,漫天湿
地的泪水如雨点倾泄在这艳阳春暖,百花争妍的河谷。

  这是他的破茧之旅。十八年的青春作古岂曾想像竟是这般的沉痛?

  他怒吼着,沉入了这潮湿的谷地。一路鸟语花香,蜂唱蝶舞,他走过树荫曲
径,踱过断桥流水,越过峭壁高峰,后来又沿着一条小溪,努力地登攀。

  汩汩的泪水和涔涔的汗水交杂着,粘白与粘白混合着,这是条潺潺的小河,
蜿蜒着,不知流向何方?

  阿罗闭着美丽的眼睛,她细细品味着这孽欲的成熟,对于这种感觉,是那样
的根深蒂固。她做爱时惯有的鼻音在轻轻浅浅的呢喃着,如檐间飘洒的夜雨。

  阿罗的眼睛睁开了,仍旧那样的清澈美丽,只是惘然中有一泓沉寂的水,她
怔怔地望着软趴在自己身上的儿子,她最钟爱的儿子,而心中的五味杂陈就如水
银泄地。

  「列……」列的肩膀上齿痕斑斑,是她咬的,素来娇气的她竟是这样凶狠?

  「妈,对不起,妈妈……我禽兽不如……」

  列声嘶力竭,梦靥是冷酷的,世界是苍白的,他瘫软在地,痛不欲生。

  「怨妈妈,妈……不该让你喝酒,尤其是……」尤其是这极品女儿红是她家
族特有的陈酿,里面渗杂罂粟粉,有催情作用。空气中有淫靡的气味,阿罗裸裎
着下身,阴阜微隆,爱水淋漓。

  她不知道怎么安慰儿子,其实就在那一刻,她是清醒的,她本可以阻止的。

  「不!不!我错了……」

  列惨叫着,奔出了家门,那身影寥落,充满了无边的绝望和悲哀。

     ***    ***    ***    ***

  阿罗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又有谁愿意,是命运安排,还是个性使然?她早已
坠落乱伦的渊薮。

  那一天,父亲拿出了女儿红。

  「乖女儿,这是专门为你准备的。」

  「爸,这酒很烈的,我还要回家呢。」

  「没事,你的酒量向来是家里第一的。」父亲说的没错,婚前的阿罗是家族
中最会喝酒的。

  「来,再喝一杯,孙子。」列有些腼腆,但还是喝了,这是外公的酒,不能
不喝。

  「爸,他还是孩子呢,你要灌醉他吗?」阿罗嗔怪地白了父亲一眼,夺下了
列手中的酒杯。

  「列,你不要再喝了,我出去一下。」她感觉尿意频频,酒到胃里就化成了
分泌液,压迫着她的膀胱。

  她有些踉跄,手扶在茅房的土灰的墙上。

  「妹子,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跟从前一样漂亮。」一双熟悉的手从后面环抱
住她,她知道是大哥。

  「哥,别这样,我孩子都那么大了,妹妹老了。」

  「不,在哥的眼里,你永远是那样的新鲜……真香。」他嗅吸着她颈边的云
白,解下了她的裤腰带。

  「不要,哥,不要……」

  「好妹子,你知道,你嫂子管得严……这些年,哥好想你……」他的硕大已
经顶进了她的溪谷。

  「啊……不要在这里,哥……」

  「好妹子,香香妹子,让哥来通通你的小屄……」他依然是那样的强大和粗
鲁,阿罗哭了。

  「别哭,妹子,真好,哥好舒服。」

  「慢些,疼……」

  「你知道吗,等会儿二弟要赶回来呢。」

  「啊,他回来干什么……」阿罗被顶在墙壁上,只觉着身子不是自己的。

  「他要回来干你呀,妹子,大家已经好久没在一块了。」

  是呀,多久了?有十几年了,当年跟着择漂泊远方不就是为了躲避么?此刻
她的阴户里热乎乎的,这种强烈撞击的记忆好生熟悉。

  「嘿嘿……你的屄好紧,就像没生过小孩似的……」

  大哥还是那样恬不知耻,这夺走自己贞操的混蛋,可为什么自己却不恨他?
莫非自己……阿罗连想都不敢想。阳光从罅缝里漏了进来,照在两个纠缠不清的
胴体上,游移不定。

  「大哥,好了没有?我要进来了……」

  是四弟的声音,怎么?他不是去温州了?

  「好了,快了,你再忍一忍。」

  大哥加快了节奏,力度更加强烈。

  「他怎么回来了?」

  「是妈妈叫他回来的,你忘了,他可是妈妈的贴心宝贝。」

  「啊,你再插深点,到了,到了……我这可要死了……」阿罗只觉得身在云
雾中,轻飘飘的。

  「三姐,你可真美。」

  什么时候,四弟也进来了?

  「啊,别弄那儿……脏……」

  「嘻嘻,又不是没弄过,姐,真紧。」

  阿罗夹在两人之间,整个身子竟然不着地,她嘴里哼着,多少年了?往事如
烟,却不曾消散,历史重演,一幕幕的袭来。四弟仍如初次那般地勇猛,乳虎下
山,热情如火,比早暮的大哥有劲多了,阿罗在晕眩中,笑了。

  这时,二哥走了进来。

     ***    ***    ***    ***

  阿罗仿佛又听见了绿叶丛中紫罗兰的嗫嚅,芳草里铃兰的耳语。

  她有些兴奋,如初恋的少女,娇羞如水,压在眉梢的那层厚厚的灰黯色的云
在转瞬间化为如纱的轻烟,如酥的小雨。秋瞳如剪,贝齿如玉,唇角边两颗轻圆
的笑涡,吹弹得破的肌肤,镜子中的阿罗轻笑出声,这是「水晶般的笑」。

  列是初升的太阳,是幻想的泉源,恍然之中,一个十八岁的健美少年向她走
来,一股爽朗新鲜之气扑面而来。正如睡过一夜之后,打开窗户,冷峭的晓风带
来的那一股沁心的微凉和葱笼的秋色。

  他目射神光,长啸生风,她依稀间能看见他血脉里奔流的鲜红血液。接连数
十日的淫雨霏霏,该是风和日丽的时候了!

  阿罗心想,我是不是有病,嗜欲的饥渴,情欲的纠缠,冲动的驱策,野性的
引诱,干渴的阴牝总是期待着秋雨的殷湿?

  幻想,狂热,苦恼,以及烦闷,如苍蝇落于蛛网,愈是挣扎则缚束愈紧,乱
伦的绳索早已束紧了她如雪如玉的颈脖。

  「再来一次又何妨?这样又伤了谁呢?」

  上帝造人也造成了人类的乱伦,阿罗恨恨地想。要紧的是快乐,而不是受苦
受累,到了人生的最后那一刻,灵魂像蛾之自蛹中蜕出,脱离了笨重躯壳,栩栩
然飞向虚空,生命的意义从此完结并轮回延续。

  「妈,在想什么?」

  列站在身后,有力的手强劲地抱着她纤细的腰肢,她一阵激动。

  「我想你,好想你,你回来真好。」

  阿罗转身凝视他,阳光健康是他的本色,只是厚重的唇边多了一丝忧郁,她
的心一揪,有点疼。

  「妈,你真美。」

  列拥吻她,樱唇如雨般湿润,有柠檬的芳馨,带着微微的涩苦。

  阿罗一阵感动,体软如绵,心如鹿撞,更如初经人事一般。

  「嗯哼……妈好甜……」

  为什么,乱伦的果实如此酸涩,可自己却甘之如饴?

  欲火焚身的阿罗擒住了那物,粗犷博大,她害羞地想,放进去的感觉真好!

  狭小的房间里充满了一些奇妙的声音。列的抑扬顿挫,长短急徐,如风的低
吟,雨的轻唱,有着神奇美妙的节奏,且不理它是以几分之几的拍子,阿罗更喜
欢牝内水溶溶的模样。

  「啊……」

  阿罗配合着列的颤动,起落着,汲取着母子情爱的精华,这声音欢快响亮,
有母亲的嗫嚅和儿子的低喃。

  列驰骋着,如草原飞快的烈马,踏入了轻浅的小溪,不知怜惜,肆意凌虐。

  他颤抖双手,摸向了那段颈白,「妈妈,妈妈……」他的手臂是那么有力和
坚定,他的眼神在疯狂中带着绝望。

  阿罗兴奋的瞳孔光芒渐渐,渐渐的消散,她笑了,眼睛里泪水淋淋,「好儿
子,谢谢……」

  此刻,窗外的风雨停歇了,被风片撕碎,一切复归平静,阿罗听到了天国里
响彻着「归去来兮」的梵音。

  列静静地看着母亲安详的笑容,她真美!美得清盈,美得深邃而神秘。本来
她的降世就是一次偶然的驻足,列一直坚定地这样认为。

  他爱着母亲,深深深深,刻骨铭心。

  「妈……妈……」

  他深情的呼喊着,颤抖的双手沿着母亲玲珑的曲线,迤逦着。这本就是一场
充满悲剧意味的故事,本就不该发生在他们之间,可它偏偏活生生的亮裎在他原
本稚嫩的面前。

  「妈,这是我为你准备的衣裳,你瞧,多美!也只有你才配穿它。」

  列缓缓地给母亲穿上了藕灰色的西式衣裙,又给她挽了个高高的发髻,高贵
端庄,文雅娴静,像一只美丽的白天鹅。

  「妈,儿子陪你去,来世,来世,咱们做夫妻。」

  他慢慢地躺在母亲的身边,紧抿的嘴角边漾起一朵美丽的微笑。暮色渐浓,
墨黑的天边,缀上了苍白的星点。远处传来了沉重的鼓声。归于岑寂。

     ***    ***    ***    ***

  择坐在女儿的旁边,硕壮的身躯坐得笔直,似乎在专注的听,又似乎并不在
听,深沉而哀痛的目光投向前方,窗外飞旋的雨点和夜光交织出含蓄而艳丽的图
案。

  他的脸毫无表情,才那么几天,他的鬓角已是一片斑白。

  端拉上了窗帘,黑暗就像巨型的蝙蝠,吞噬了一切有机的生命,死亡原来竟
是这样的简单。

  路过的车灯透过纱帘在墙壁上投了一些活动着的,古怪的阴影。在狭小沉闷
的房间里,端沉郁的目光逐渐的清澈起来,她侧过脸望一眼父亲,择依然是那一
副表情。

  雨点敲击窗户的声音很清晰,单调的,酷似蚕食桑叶的沙沙声,令她的思绪
飘飘忽忽进入了一个空灵轻曼的世界。她仿佛看见,生命之蚕怎样一口一口咀嚼
着常绿的岁月之叶,怎样一次又一次蜕变、重生,在空前的苦难中崛起。

  「爸!」

  她突然叫了一声,很轻但是很轻晰。

  择望着她笑笑,惨淡,寂寥,苍白无力的,「我没什么,你睡去吧。忙了几
天,你也累了。」

  「爸!……」又叫了一声,她真想拥抱爸爸,但随之她发出了一声微微的叹
息。

  「小孩子是不可以垂头丧气的。端,一切都会过去的。」

  端惊喜地发现父亲直接的叫她的名字,她的眼睛睁得浑圆,美得凄凉惊艳,
在这秋雨的夜。

  择的眼睛不大,眼皮似双非双,似单非单,瞳仁很黑很深,在那里曾经蕴藏
着执着的热情,充盈的活力,可而今,平添了几分忧郁和孤独。

  四目交融,端像不会说话了似的,一丝喜悦在泪水中迸发:「爸,爸,你终
于肯跟我说话了。我真,真高兴……」

  「女儿!」

  不知为什么,择又突然改了口。

  「爸爸……」

  「嗯?」

  「我想……」她纤弱的葱指下意识的在桌子上划着,「想跟你说话。」

  「不是在说么?」

  「是的,在说,可是,我想说的是,是……」她凝视着择,心里生出一种异
样的感觉。

  「我想说你就像一个人——不,是那个人就像你……」

  端嗫嚅着,有些语无伦次。

  「我像哪一个?」

  端闭上眼。睡梦中白茫茫的雨雾中,一顶红色的油纸伞飘然而至,伞下的他
轻轻的对她笑着,如绽开在一派温馨中灿烂的蔷薇花,远离了风雨的淒凉。

  她真想大声说,爸,你就是我阴冷沉湿的记忆河谷中那块温暖而又坚实的岩
石!

  她突然站了起来,颠三倒四,语无伦次的把沉埋在内心深处深深的思念喃喃
的诉说,她不知道自己说清楚了没有,说了几遍,也不知父亲是否理解了她的那
份刻骨铭心的相思。情感的渲泻原本就藏在一堆杂草中,少女特有的娇弱和羞涩
使得她无法理清这些杂草。

  但是自始自终,择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她,任她东拉西扯,辞不达意
的倾诉着。他一直在听,严肃地,默默地在听。在这个惊慌失态的女孩子面前,
他显示出一种镇定的力量,一种岩石与山一般的可靠与慈父般的安祥。

  后来,她说完了,像地狱里的小鬼一样,听候裁决。

  他依然不出声,似乎还在听,等待下文。时间像静止的大海,瞬间变成了永
恆。她突然害怕起来,害怕这沉默,害怕自己会在沉默中被钉入永恒。

  她期待着他说点什么,哪怕是狂风骤雨的叱喝,哪怕把自己赶走也好。

  这时,择的嘴唇动了一下:「你,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端,你可是我的女
儿!」

  端的眼皮一眨,迷茫无助的望着他,两行清泪滚下她雪白的面颊。再后来,
她抽泣起来,先是小声的、压抑的,最后终于嚎啕痛哭。

  「傻女儿,你什么时候有这种荒唐的想法?从现在起,忘掉它,它只是你的
一个幻觉,是一场噩梦!明白吗?」择有些茫然,此刻的女儿风姿绰约,又岂是
当年的那个小女孩?原本如枝头鲜果一样饱满多汁的年华,不该憔悴如一片旱降
的秋叶!

  「不……这不一样……爸!」

  ……

  他颤栗地拥住了颤栗的女儿,谁也不再说话,似乎语言已经迷失,他们沉入
了一股难以言说的苍凉之中。

  黑暗中好像有一双无形的命运之手在牵引着他们,时钟在滴滴答答的响着,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端开始哆嗦,她模糊的泪眼面对着茫茫夜色,她听见了红木
桌子在自己的身下发出了「格格」的响声。

  响声越来越强烈,好像天地在摇晃,这是一种偶然还是一种必然?她不再沉
埋于狂想的深渊,她喜欢这种成熟的声音,好像来自远方,一种磁性般的力量令
她想到了故乡实实在在的土壤。于是一种血脉相融的维系之感受,一种回归大地
的欲望,从心底油然而生。

  她激动地咬住了那微隆的肩胛。

  灯光柔和地流泻,折射在腾挪起伏的胴体上,闪出淫靡的华丽,抬眼可望的
墙壁上,挂着两幅黑色的镜框。

  爸,爸爸,雨为大地而降。我的泪为你,为了你就要流干……

  择硕壮的身躯里好像蕴蓄着永远使不完的精力,他疯狂地嚎叫着,抽送着,
倾吐着内心的种种哀痛和愤闷。

  在父亲源源不绝的运动中,端闭上了眼睛,在这条悠永的隧道里,她完完全
全地融入了父亲的世界,拥抱父亲那无所畏惧的灵魂,和一颗年轻的,骚动不安
的心。

  雨已稍停,只有秋风在长街上回旋低号,她气喘吁吁,浑身瘫软。

  「疼么?」

  「有一点。」

  「原谅爸。」

  「不,我很高兴,爸爸。」

  择抚摸那光滑如丝缎般的肌肤,一缕轻纱罗盖在她的胴体上,若隐若现,半
掩半裸,别样的诱人。

  端伏在他的怀里,父亲雄浑的身躯浸浴在幽蓝的夜光中,静谧的大气里飘浮
着两人激情后深深的浓冽,忧郁得绝望。

  「孩子,咱们回家吧。」

  「好呀,我早就想回到故乡了,去看看你常常跟我说的红红的枫叶,还有庭
院间盛开的玉兰花,美如凝脂般洁白晶莹。」

  「可它再美也美不过我的女儿呀!」择充满老茧的手探入了那深深的牝内,
潮湿如月光下的露水。

  「爸,你好坏……」

  玉兰花开了又谢,紧裹的花蕾在翕翕中悄然绽放,一阵阵的清幽,花儿吐尽
芬芳,白玉兰的瓣儿上现出斑斑紫红,一片片落下……


                【完】

aili123 2008-11-15 22:39

一品乱谭之春去春又来(1-11) 作者:gubaman

            一品乱谭之春去春又来

作者:gubaman
2006/07/24发表于:赤裸羔羊中文网

                第一章

  曾亮声快要中师毕业了。当小学教师的父亲死得早,母亲木兰一心一意想把
儿子留在身边,三番五次地去找市教委陈主任。陈主任是她娘家的远房表弟,一
向对人和善也很认亲,问清曾亮声的情况,觉得条件也是摆得上桌面,就满口答
应帮忙。

  谁知不巧的是,今年在毕业实习安排上出现了难题。60名应届毕业生按5
人一组分赴12所乡村小学实习。其中之一的香枫村小学离市区最远最偏,也是
最穷最苦的山区,毕业生们都不愿意去。教务部王部长汇报到了市教委。

  市教委陈主任说,「毕业班学生中有党员吗?」

  王部长说,「有三个是预备的,是按照市委组织部在毕业班中发展党员的指
示新近发展的。」陈主任一听,说就那三个预备党员去。

  王部长挠着头说,「也有难度,这三个预备党员,一个是市委组织部长的外
甥女,一个是市人事局长的姨侄女,又是女生委培生,不好硬派。」

  「还有一个呢?」

  王部长瞪大眼睛看着陈主任,「另一个叫曾亮声,他母亲到学校找过我,说
跟你是亲戚。」

  陈主任大手一挥,「亲戚归亲戚,实习归实习,就派那个曾亮声去。」王部
长一头雾水,觉得眼前的陈主任一下子高大了起来,毕竟是领导,讲原则,觉悟
高。

     ***    ***    ***    ***

  这一个消息对于木兰来说不啻于晴天霹雳。放下电话就独自坐在沙发上哭了
起来,心想孤儿寡母的少人牵挂,这一哭心窝里就一阵的疼。

  「嘭嘭嘭」的一阵敲门声,她知道不是儿子,他有钥匙的。打开门,原来是
陈主任,正笑嘻嘻地站在面前,手里大袋小袋的。

  「也不请我进去?」边说着就挤进门来,把那些东西放在桌子上,双手拍了
拍,就径自坐了下来。

  木兰恨恨地看了他一眼,在饮水机上拧了杯水放在陈主任面前,自己坐在餐
椅上不言不语。陈主任笑了笑,「表姐可能是误会了,你不知道我的苦衷呀。」

  木兰斜乜着他,恨声说道:「你官老爷一个,有什么苦衷?说话不算话的家
伙!」虽近中年,早寡的木兰仍是清秀可人,白皙的脸庞上有着些许愠色,红晕
染颊另有一番动人之处。

  陈主任心下大叹,毕竟是家乡的水土养人,不用搽什么香呀油的,雪白的肌
肤也胜过城里的那些庸脂俗粉。他笑嘻嘻地坐到了木兰旁边的椅子上,「表姐不
用生气嘛,你是不了解我的用意呀,错怪我了。」

  木兰睁大眼睛,「你有什么用意?小鸡子肚肠的。」突然见陈主任眼睛里放
着怪异的光芒,赤裸裸的灼热,脸上不禁一红,稍稍低下了头。

  陈主任叹息了一声,「唉,这世道,就是好人难做呀……」

  木兰「呸」了一声,说:「倒是你对了,我错了不是,明明说好了的,你还
变卦?」

  陈主任突然抓紧了她的小手,「其实我早就考虑好了,我就是要让表侄到别
人都不愿意去的地方,实习完毕研究工作分配时我就好说话,以表现好能吃苦为
理由把亮声留在市区,这不是很好嘛,也免得人家闲话不是。」

  木兰一听,顿时心花怒放,「也亏得你了,敢情这样好。」她想要抽回自己
的手,却发现他握得紧,心想也难为他了,自己这样错怪他,就不再挣了。

  「表姐,你想要怎么感谢我呢?」

  陈主任用手指挠搔着她的手心,只是盯着木兰那高挺的胸部,「要知道这一
次可是有很多人来找我要留在市区,可是名额有限……」

  木兰避开他火辣辣的双眼,「我知道,也挺难为你的,这次要你帮这样大的
忙。可你也清楚家里的情况,我孤儿寡母的也不容易……」

  陈主任突然站起来抱住她,低下头要吻她的嘴唇,木兰把头一闪,却吻在她
的脸颊上。

  「好表姐,你真是长得太美了,你就成全我吧。你也知道我家里的那只母老
虎管我管得紧……」

  「啊,不,别这样……阿声过一会儿就要回来了……啊,不……」木兰被他
按在餐桌上,用力扭摆着身躯,只是她娇躯无力,感觉到那只粗糙的手正自上而
下的磨励着自己细腻的肌肤,而亵裤也被扒拉了下来。

  「嗯……」木兰竭力想躲开他那来袭的嘴唇,只是头发被他扯拉着,动弹不
得,很快他的阔大的嘴已经覆盖在她娇软的嘴上,长舌奔突,想要撬开她紧闭的
牙关。木兰左闪右避,渐渐感到浑身无力,她一个弱小女子毕竟当不住陈主任虎
狼之躯,只觉得阴牝沁凉,陈主任的手磨搓着她肥突的阴阜,原本整齐柔顺的阴
毛被他弄得狼藉不堪。

  「亲亲表姐,你真是好滑哟,啧啧啧…」陈主任掏出了他那根黝黑硕大的阳
物,抖了数下,就要往木兰的阴牝内凑,只是她一直挣扎,数度得其门而不入。

  「不,别这样……陈主任,求求你了,我不能……」木兰原本挽成鹅髻的长
发在拉扯中散落下来,如瀑般流泻出诱人的光辉。

  「亲亲,只要一次,只要一次,今后我一定好好地提拔阿声,真的!」陈主
任欲火难耐,强行扯开她双股,就势一冲,突破了关隘,猛地插入了她的要津。

  木兰娇呼一声,「啊,不要啊,我……我疼……」她似拒还迎的阴壁早已吞
没了陈主任的巨大,幽深的河谷岂能容纳不了一颗孤零零的苍松?自己也就只剩
下这个还算有些诱惑的工具可供人利用了,为了儿子的将来,什么都可以付出,
何况这区区天然一个牝器。

  坚实的红檀木餐桌发出吱吱的乱响,又有瓷盘子坠毁所发出的清脆的响声,
间杂着陈主任粗鲁的喘息和木兰时断时续的呻吟。

  「好表姐,你这宝贝咪咪肯定很久没接触到男人了,这般的紧密,实在难得
呀。」陈主任在穿插中得到了久未获得的快感,如获至宝的感觉油然而生,不禁
又加快了抽送的速度。

  而这时,木兰的呻吟声也在逐渐加大,鼻息加重,陈主任忍不住噙住了她的
樱唇,所谓吹气如兰,就是如此。慢慢地,陈主任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现象,
就是自己的阳物好似被裹夹进了一个无底深洞中,呼咂着,紧紧地箍住了他阳茎
的肉壁。

  陈主任大叫一声,身子颤抖着好象打摆子似的,然后又长长的吸了数下,面
孔痉挛地瘫倒在木兰的身上。

  「你快点把衣服穿起来,阿声就要回来了。」木兰有些惊恐地推了一下陈主
任,她能够清楚感觉到儿子回家的脚步。说着三下两下已是把自己的衣服套了起
来。

  陈主任嗯哼一声,把褪下的裤子套上,吹着口哨,得意地坐在沙发上。其实
在他心中,这般出力的帮木兰除了想得到她的肉体外,还有一层原因。当今社会
风气极坏,市里一些权贵人物利用权力瓜分了市师的委培名额,把自家的亲戚子
女塞进市师作为安排就业的黄金通道。毕业分配又瓜分名额有限的市区指标,然
后过不了几年就又以各种借口调离教学岗位塞进党政机关去当干部。

  陈主任虽然好色,于这种现象却也看不惯,便想在毕业分配的问题上做点文
章。他要让市里的那些权贵人物看一看,他教委主任把自己的亲戚派到最远最苦
的地方去实习。如果表侄曾亮声能在实习中表现好,他就能理直气壮地讲原则,
把曾亮声留在市区,做点模样给人家看,他市教委也不是软柿子那么好捏的。

  当然,这些话陈主任不会对别人说,等曾亮声回来后,就只是说要他到最艰
苦的地方去锻炼,勉励他要好好表现,这样他就能在毕业后分配在市区最好的小
学。

     ***    ***    ***    ***

  曾亮声心里有了底,便也痛痛快快独自一人去了香枫村。由市里到香枫村需
要乘八十华里客车到乡政府所在地,然后徒步攀登三十里山路才能抵达目的地。

  那天,曾亮声在乡里下车走出车站,见站前空地上摆一处地摊,堆放着一摞
摞大小不等的深红色砧板,砧板下压着一方纸片,纸片上写着两行字:枫香地,
枫木乡;枫香砧板枫木香。

  守摊的是位50岁左右的山民,皮肤黝黑,长相憨厚。曾亮声见摊主卖的是
枫香地砧板,就上前问路。摊主得知曾亮声是市师派来的实习教师,连忙握住他
的双手,嘴里直说欢迎欢迎,我这就收家伙陪你进山去。摊主将曾亮声按到一棵
树荫里坐下,便抢着把地摊上的砧板归拢好搬进车站,跟站长打了招呼,夺过曾
亮声的行李往肩上一扛。

  曾亮声连句感谢的话也没来得及说就被他拉着往山口走去。

  在蛇行而上的山路上两人说说讲讲。曾亮声这才知道,这位摆摊的摊主竟是
香枫村小学的民办教师方守贤。

  方守贤干民办已经25个年头了。当他36岁时,县未改市时举办过一次民
办转公办的考试,却规定报考年龄在35岁以内。等到他41岁了,报考年龄倒
是放宽到了40岁,方守贤终又因一岁之差不能报考。对此方守贤也只能苦笑着
说都是命运使然!

  曾亮声极为同情他的遭遇,便问说:「民师生活很苦,你摆摊卖砧板是在搞
第二职业吧?」

  方守贤摇着头说,「我们乡下不比城里,还搞啥子第二职业,我卖砧板也是
为了学校。」

  方守贤说,山里孩子上学路远难跑,学生中午放学不能回家都在学校搭伙,
每日带来粮食咸菜都是他帮助烧煮。他还兼干打铃扫地挑水等杂务活,村里老年
人都叫我老校工,这说明我的工作人家都看在眼里,这心里就高兴,心里高兴了
就少生些烦恼,转不转公办也就不去想他了。

  「方老师,你家是在香枫村吗?」

  「我家在山外,老伴长年有病,大女儿前年嫁到山后的五里屯,小女儿上学
读到高二,去年物价猛涨学杂费增加一倍,小女儿见我太困难,就退学回家种田
了。我就常年住在学校,正好夜晚守守校。」

  「你们学校有几位老师?」

  「还有校教务处王部长,她虽是公办的,也强不了我多少。乡财政常常拖欠
教师工资,她还有一个儿子念初中一个女儿念小学,老伴早逝,也挺难为她一个
妇道人家。你说苦不苦?」

  「是苦,是苦。」曾亮声听到这里,才知道,原来校教务处王部长是女人。
「方老师,你还要替学校下海经商卖砧板吗?」

  「嘿嘿,下什么海,这事说来也很苦口。香枫村田地收入少,一些穷户不让
子女上学,每学期总要登门磨嘴皮。勉强磨来了又交不齐学杂费书本费。学费还
好说,交不起就欠着。大不了老师上课粉笔自备,灯油费老师自己开支。但书本
费就难了,垫不起。教务处王部长情急无奈就打枫香树的主意了。用这枫树做砧
板,有天然香味,杀菌力又强,最合卫生。」

  山路越来越陡。曾亮声的脚下也越来越沉,心里也不禁泛起苦来,「怪不得
我们班上同学都不想到这里来,果真太苦了。」

  方守贤点了点头,「世事也怪,香枫村虽然很穷苦,但每一个到过这儿的人
都无不称赞这儿的景色。满山遍野的枫香树,夏天绿得流油,秋天红得醉人。还
有一种叮当鸟,一天到晚飞来跳去的专吃枫树上的小虫子,鸣叫声就像我上下课
的摇铃声一样叮叮当当好听。」

     ***    ***    ***    ***

  大枫树的枝桠上缀满了鸭掌状的绿嫩叶子,在春天的晨风中把温暖的阳光抖
落到窗口上,斑斑斓斓闪闪耀耀。树梢上的几只从远古时代就栖息在这方土地上
的叮当鸟以它们亘古不变的啼鸣将那蛮荒古朴的欢快灌进睡梦中的曾亮声的耳朵
里。

  被鸟声唤醒的曾亮声忽然想起了小时候父亲教的唐诗名句:春眠不觉晓,处
处闻啼鸟。

  此时,他静静躺在方守贤为他临时搭起的枫板床上,脑海里浮想联翩,想着
这世界如果没有大树鸟儿,不知少却多少情趣,也更谈不上什么诗的意境了。

  他和母亲生活在城里的那个家,是在一条狭窄阴暗的小巷里。巷道两侧是陈
旧乌黑的砖墙和一户户黑寂寂的门洞,树啊鸟啊跟这条小巷的住户们是绝对无缘
的,一年四季连鸟影树影也看不见。当然,也就没有人能窥见小巷深处的种种滋
生的阴暗。


              第二章  偷窥

  父亲去世的那一年,曾亮声刚好十四岁。他记得很清楚,父亲临死前神智清
醒,躺在床上找他要了一张白纸一支铅笔,颤抖着枯干的手指在白纸上写了两行
字:

  宁存淡泊心
  不可媚尘俗

  父亲生怕他不理解,又使尽最后一点气力说,做人要有骨气,活要活得有价
值。当时,曾亮声跪在地上,向他的父亲发誓,永远不会忘了父亲的遗嘱。

  那一天,老家来了好多人,祖父和大伯都来了。祖父撕心裂肺的哭喊使曾亮
声感到了亲情与血脉的紧密相连,那种不舍和痛楚是旁人难以感受的,特别是在
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时刻。

  送丧的人陆陆续续的走了,祖父因为过于伤心,心神交瘁下竟昏倒了。大伯
原本想当天就赶回去的,也只好留下来照料他。房间不够,母亲木兰让曾亮声把
房子给祖父养病,然后在自己房里用板凳支了张床给他睡。

  那晚,夜色黯淡,下起了零星小雨。曾亮声从自己房里搬出一些课本到父亲
的书桌上,过几天就要半期考,他想,准备充足一点,好歹要考出个名堂告慰父
亲的在天之灵。

  木兰从厨房里打了些热水,「阿声,你也洗一洗吧,今天也够累的了。」她
的声音干涩,喉音略显沙哑,少了平日的几分明快,多了几分的疲惫。

  「妈,你先洗吧。我看一下书,过会儿我到厨房洗就好了。」曾亮声抬眼看
了下木兰,原本流丽轻灵的眼睛失去了生气,脸部的轮廓在昏黄的灯光下模糊一
片。聪明的他知道,自己的母亲成为了一个寡妇。

  「唉!你别转身哟,妈要洗澡。」木兰关上房门。失去丈夫的阴影在她的眼
里迅速扩散,虽然有灯光,屋子仍像是阴暗的。眼前,儿子稍显削瘦的身子恍若
丈夫初恋时的背影,真实而有希望,这或许是我最后的慰藉吧,她想。

  身上的丧服早已褪下,但躯体并没有得到放松,她仍感觉到胸中的紧迫和压
抑,泪早已哭干,可生活还得继续。

  木兰是美的。纤瘦的肉体在夜的灯下朦胧若水,披着一层轻纱般的雾。她转
过身,尽管儿子是背对她的,她仍感到有些羞涩和拘谨。

  屁股像两颗浑圆的皮球,在拼挤下,呈现两个膨胀的半圆,并且微微上翘,
就像胸部的乳房一样耸立,饱满的形状寥落着一些萎顿和倦怠。

  她轻轻地抚摸着自己下身那丛乌黑的阴毛,整齐纤细,莽莽苍苍地生长在洁
白的阴阜上。中指在瓣开的褶皱处撩拨数下,快意连连,她竟感到了掌心的火焰
在燃烧着枯黄的阴牝,她急忙握指成拳,羞愧地想,怎么这般不要脸,在自己的
儿子身边?

  她抬眼,儿子正坐在平日里他父亲常坐的那张老椅子上,认真的複习功课,
嘴里喃喃地念着。她感到欣慰,这是她最后的依靠了!

  曾亮声喃喃地咒骂着自己,怎么可以这样?这是不可饶恕的罪行!镜子中的
母亲柔美清丽,澄澈如水,皎洁若月,就连蹲下的姿式也是如此的优美谐和。木
兰正蹲在脸盆上,用手掬着水往阴牝上浇,轻轻地用手指浇洗着半开的肉片,殷
红洁白,就像田间莲荷的花瓣。

  曾亮声的下体膨胀了,雄性的激素刺激着他的刚强,他想像母亲雪白的玉手
握着自己的阳茎,幸福而温馨。桌子上的《桃花源记》生动地告诉他,什么是夹
岸的桃花落英缤纷,自己什么时候成为武陵渔人,步入那桃源深处?

  木兰站了起来,毛巾在脸盆里淘洗数下,拧干了,然后细细地在身上擦拭。
她并没有察觉出儿子的异样,支开着大腿,用毛巾搓揉着阴牝,然后沿着大腿向
腿弯里擦。就在她弯腰时,曾亮声猛然转过头来,看见了母亲的臀部中间,那夹
杂毛发的阴牝,细细长长,像幽深的隧道,又像狭长的小巷,窄且有味。

  他的头就要炸了似的,这是一种怎样的体验,欢愉,凄凉,幸福,亦或是痛
苦。欲望像山洪爆发,川流不息地在体内奔涌。他回过头来,镜子中的母亲弥漫
着恬静之美,神态优雅静穆,是一幅美丽的图腾。

  木兰的坚强出乎许多人的意料之外,丈夫的离去并没有人们所料想的那样将
她击垮。甚至于在丧礼上,她也没有在人前放肆地嚎啕过,然而,也没有任何人
怀疑过她与丈夫的情感。

  伤心是难免的。但木兰还是迅速地接受了这样残酷的现实,或许自己将孤单
而凄凉地度过人生漫长而寂寞的四季,虽然有一个儿子相伴,但总归,也仅仅是
个儿子。

  她抬眼望着木格窗外的天,像年久褪色的水墨画,蒙蒙的雨幕里隐藏着多少
不可知的未来?她的心底不免生了些怯意,这人生的道路呀……她长长地叹了口
气。

  「妈,你怎么了?」曾亮声听见了母亲的叹息,还有毛巾掉落脸盆时水花激
溅的声音,他真想回过头来。

  「哦,没……没什么……你,你读书吧。我过去看看你爷爷。」木兰恍过神
来,粉壁剥落的墙上挂着丈夫的黑色镜框,戴着眼镜的他目光慈祥,充满怜意地
看着木兰窈窕白皙的胴体。最后,在穿好裤子后,她慢慢地在乳罩外套上一件灰
色短袖衬衫,掩盖了她翘挺的双峰。

  曾亮声注意到,镜子中的母亲穿着的底裤是碎花系带的,宽敞松驰,是白天
他从屋后晾衣架上收回来的那条。他想,晚上母亲可能就要穿这条内裤睡觉吧,
顿时肾上腺急剧分泌,一股浓冽的快意从下体勃发,呈沛然之势。

     ***    ***    ***    ***

  「爸,要不明天我先回家。你这病也不是三天两天就会好的,我放心不下家
里头。」大伯帮父亲穿好衣服,顺手把脸盆水往窗外一泼,见木兰正好推开厨房
的门,走了出来。

  「也好,根旺。最近咱们村里也不太平静,你夜里没睡得太死了。」

  「嗯。我明儿就回去,爸,你休息吧。」大伯点点头,把一堆换洗衣服拿在
手上,顺手关上房门,然后深深地吸了口气。

  从厨房到房间里必然要经过一条短且窄的巷道,灯泡坏了,在下雨的夜里更
是伸手不见五指。木兰手里拿着丈夫生前所穿的衣服,心想,大伯跟丈夫身材相
当,也凑合着能穿。

  走到半途,猛然撞到一个人,丰满的胸部正好被碰了个正着,她痛得不禁唉
呀一声,叫了出来。「谁?是谁?」

  「是我,木兰。」听声音好熟,正是大伯曾根旺。

  「啊,吓了我一跳。原来是根旺哥。」木兰长长地吁了口气,拍拍自己的胸
脯,刚才她确实吓了一跳,只是巷道幽黑,根旺看不见她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对不起,我刚才不是故意的。」根旺有点恍惚,适才虽然只是凑巧,然而
留给他的更有一种异样的感觉。

  「没,没什么。我,我正要拿衣服给根旺哥换着穿呢,也不知道合身不?」
丈夫个子与大伯相当,只是稍瘦,不及大伯强壮。刚才那一撞,给她的感觉只是
有点痛,倒也没有觉着什么。要知木兰禀性虽非刚烈,教育程度也不高,但也不
是随随便便的女人。

  「我正要跟你说呢,我明儿要先回家了,地里的活还没干完,我怕秀芹和妈
累着了。」根旺在黑暗中嗅到了一阵阵芝兰花般的香味,想来是从木兰身上传来
的,他的心底起了些微的变化。

  他原本性欲旺盛,每天都要和自家婆姨来上几回,自昨天至此,下体的阳具
已是几度膨胀几度消褪了。

  「老家还是种党参吗?最近销路怎么样?」木兰想起以前跟随父亲种植党参
的日子,每到漫长而寒冷的秋天到来的时候,她就和父亲整天在高坡上的田地中
挖党参。

  秋深的日子,高原上的阳光越来越阴冷,空气也变得越来越干燥,土地也开
始有些结冻,父亲每一锸下去都要费好大的力气。邻居曾家每次都会叫上他的大
儿子根旺前来帮忙,而自己就停下来,跟在根旺的后面,站在潮湿的泥土中,一
根一根地拣拾着党参,整双脚都被冻得麻木了。

  父亲是鳏夫,独自一个拉扯着木兰长大,生活自然比别的人家艰苦。

  每次从田地里回到家中,父亲总要用他的那双大手为木兰揉脚,让血气重新
贯通和流动。

  月色的树影下,透过破旧残败的木格窗,亲情在她的心中汩汩流淌着。父亲
粗糙的双手揉搓在脚心时,总会让她感到痒痒酥酥的,身心的疲惫在此时此刻随
着父亲的按摩渐渐退隐。

  或许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吧,木兰渐渐长大,直到有一天,她的生活才发生了
改变。曾家提出了,让木兰许给他家当媳妇,而田地里面活就全让曾家包了。父
亲冥思苦想了几天几夜,终于在某一天的凌晨叫醒了她。

  木兰永远记得十八岁的那一天,阳光明亮洁净,在窗外的灌木丛间投下了黑
白分明的剪影,茂密的冬青树散发着浓烈的芬芳。父亲正痴痴地看着自己,目光
中凝注着无限的爱恋和不舍。她惊讶地问父亲,发生了什么事?父亲问她,愿不
愿意嫁人,离开这个家?自己在惊愕之下,猛烈地摇头,说今生今世绝不离开父
亲。

  父亲有些感伤,絮絮叨叨地诉说着自己的无奈,残酷无比的劳动早已蚕食了
父亲的健康,他已经无力再经营自己的那一坯田地了。在与贫瘠的搏斗中,父亲
过早地苍老,陈年的隐疾苦苦地折磨着他。木兰哭了。

  终于在一场好象游戏一般的抽签里,曾家老二抽中了木兰,也就是曾根茂,
她现在死去的丈夫。

  巷道黑暗而无声。木兰听到了根旺剧烈起伏的喘息声,接着根旺紧紧地抓住
了她的手。那双大手跟自己的父亲一样,粗糙、皲裂,典型的劳动人民的手,熟
悉而又陌生。「要不是抽错了签,木兰,你是我的。」根旺的声音干渴颤抖,抖
若风中的柳絮。

  「不,不要。根旺哥,别这样,这样对不起秀芹,也对不起死去的根茂。」
木兰努力挣脱了他的掌握,小手感到有点疼痛,刚才他握得好紧。「别提那个死
婆娘。木兰,秀芹她哪有你这般漂亮。」根旺在黑暗中准确无误地抱住了木兰,
嘴巴前拱,试着要亲吻她的脸和嘴唇。

  木兰把脸往后撤,两手支在当中,抵挡着他的下一步动作,「不要这样,别
吵醒了阿爸。」素来内向羞涩的木兰有些生气,却也有些害怕。俗话说,寡妇门
前是非多。这样的丑事要是传出去了,她也别想活了,她宁死也不要在流言蜚语
当中苟且偷生。

  「不要管那个老家夥!」根旺粗鲁地打断她,一只手却滑溜地伸进了木兰的
衣服里,「木兰,你的牝儿好热哟……」他的语气在此时又显得温柔体贴了,呼
吸急促中带着焦急和难耐。

  「你,你……你别这样,要做死了!」木兰又气又难过。丈夫刚刚去世,自
家兄弟就这般无耻下作,叫她以后怎么过日子?她提起右腿,狠狠地往根旺的下
身一捣。只听见根旺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嘶叫,带着野兽中伏的绝望哀嚎,萎顿在
地上,身子像虾米一般蜷缩成一团。

  这一声叫喊沉闷痛苦,虽不甚亮,但清夜里传来,仍是显得清晰异常。曾亮
声在她母亲房间里听到了,下意识地站了起来,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顺手拉开
房门。母亲木兰从巷道暗处匆匆走来,步履有些踉跄,神色慌乱,见曾亮声站在
门口,忙伸手收敛了些,并整理了下衣服,「哦,阿声,你怎么出来了?洗澡了
吗?」

  「妈,怎么了?我刚才听见了谁在叫喊?」曾亮声伸长了脖子,试图看见什
么,只是巷道幽暗,却也没什么动静。

  「嗯,没事。你不用担心,快快洗澡吧。我去打些水给你。」木兰顾左右而
言他,不想让儿子多想,急匆匆的赶他去洗澡。

  曾亮声见母亲姿容出色,娇羞中带着酡红,不禁心中一荡,心想,母亲真是
生得好看,比电影里的那些明星一些儿也不差。

aili123 2008-11-15 22:41

一品乱谭之春去春又来(1-11) 作者:gubaman

                第三章

  曾亮声很敏感,见母亲神色之间似有隐忧,忙问:「妈,是不是有小偷?」
他想,可别是有人趁乱想偷东西,自己家里清贫,每一样东西都是生活必需品,
缺了就要再买,这对于守寡的母亲又增添了负担。他年幼的心里早就寻思着,自
己是个男子汉,不能为母亲分忧解烦还算什么男人?

  「不是,不是。你刚才可能听错了,说不定是邻居,咱们不要惹事了,好不
好?」木兰拉着他进了房间,顺手拉上了门栓。

  晕黄的灯光下,一身素白的木兰秀眉微蹙,纤手细腻温热,吹气若兰,惹人
怜惜。曾亮声不敢细看,只是香气拂鼻,让十四岁的他更是难耐,心中暗骂自己
无耻无行,怎么能对自己的母亲起这种不良之心,真是冒天下之大不韪。

  「妈,你先歇息吧,我去洗澡。」曾亮声有些慌乱地抓起备换的衣裳,就想
往外走。

  「别,阿声,你就在这儿洗吧,妈这就给你烧水。」木兰不知为什么,突然
感到害怕,不想独自一个人呆在屋子里。她从抽屉里拿出一根快速烧水棒插进热
水瓶里,然后打开一盒力士香皂,「这个拿去抹身子,比较不会让蚊子咬。」

  曾亮声的嘴里「哎」了一声,眼里瞧着母亲清秀的面庞,「妈,要不你先睡
吧,我洗完了还要再看点书。」

  木兰点点头,不再说话,转身去整理床铺,一面绣着龙凤呈祥字样的半旧床
单覆盖在乌木床上,她把它揭开,折成四方块后放进了木箱里。

  这天气日渐炎热,就算是半夜里也不再起寒了,眼前只需一件毯子足够了。
她再慢慢地从木箱里拿出一件新毯子,放在手里,沉思许久,才盖上木箱盖。

  曾亮声痴痴地看着母亲纤细的身影,知道这件新毯子是要给他盖的。这是母
亲当年唯一的陪嫁物,她一直舍不得拿出来使用,常常压在木箱里,每年都拿出
来晒晒太阳再放回去,说是免得发霉。

  雨点打在窗外的红心蕉上,发出了铜盘的声音,热烈浓郁,给暗夜流溢些许
的生气。木兰不经意地瞧着儿子裸露的上身,虽然清瘦,但也略显出勃勃生机,
这里面蕴育着未来的希望与渴望。

  曾亮声知道母亲在看他,他感到,一种怪异的气流正从皮肤的毛孔里散透出
来,痒痒的,颇为受用,像是在最温柔的水波里游泳,鱼的快乐!空气中有了一
点肉靡的气息……

  这是一种巧妙的敏锐的刺激,一种超脱美感的迷惑,一种浓艳的袭击。

  接着,他听见了母亲轻轻的叹息,有着花须似的轻柔和温婉。他缓缓转身,
与母亲四目交视,不禁浑身一震,像是中了一支彩色的飞镖,眼前一片大红,像
火焰,又像是一片乌黑,墨晶似的浓汁,也有一泻金澄澄的蜜色,染着奶油的色
彩……

  木兰幽幽地看着儿子日渐成熟的脸庞,又是长长的叹息,「阿声,洗好就睡
吧,今天已经很晚了,念书也不在乎这一天两天的。」

  母亲的声音——清脆,幽雅,妩媚,瞬间让他口干舌燥,呼吸困难。他呆呆
地站着,忘了穿上衣服,只是穿着一条短裤衩呆呆地站着。母亲乌黑惺松的发垂
在肩上,红的是美丽的靥,只是眼中流着一波的蜜,蓬勃地燃放着,像一幅奥林
希亚的写意画。

  「哎,我马上就好。」曾亮声讷讷地答应着,一颗心就像是池塘的青蛙,扑
通地跳进了池水中,起了好大的一朵涟漪。

  其实,木兰的心中更是起了兽形的涛澜,刚才大伯的无礼调戏无形中激起了
她沉埋心底欲望的浪花,强烈地震荡了生命的浮礁,在她思想与欲望挣扎的边缘
线上,她似有意,似无意地等待着欢乐之神的莅临……

  儿子像一方神奇的异彩,揭去了她满天的睡意,注定了她今夜将难以入眠。
可是,可是,可是自己不能!这渐渐的阴翳将永远伴随她,走向人生的尽头,自
己注定了要身披着伦理的外衣过着清淡无涯的生活,将远离这普彻的欢声,这普
歌的华颂。

  她慢慢闭上眼睛,此时的儿子正在冲洗着朝霞般灿烂的下体,她可以想像,
自己的儿子那坚挺的阳具将是多么的渴望冲刺与驰骋。屋子的灯光黯淡,阴影下
的他显得比平时伟岸,光和阴影的强烈对比,浅色的沉郁与黑色的宁静,闪烁着
一种不可思议的魅力。

  莫非,我真是一个荡妇?丈夫刚刚去世,我就莫明其妙地起了绮念,而且是
对着自己亲生的儿子。

  阴雨的天气常常让人心思重重,记得那天也是这般的天气,丈夫抱着自己,
把坚硬的阳具狠狠地扎在幽深的阴牝内,澎湃的精浪冲刷着牝壁的墙岸,也就在
那一夜,有了亮声。

  真实的哀伤存乎于心灵之间,很难向旁人诉说。多年来,木兰早已习惯了默
默无语地在静夜沉思。她的母亲是少数民族妇女,娇俏的身体内流着一半鄂伦春
族女人的血液,原始的野性气息已经漫漶进她的魂魄深处。可她继承更多的,却
是父亲的内敛和温顺,少了母亲那种刚强直爽的个性。

  因此,木兰是感性的。秋叶的零落,朔方的雪花,墙角蝇虫的呢哝,每每竟
能叫她伤怀不已。

  很快,曾亮声洗完澡,端起脸盆往窗外就泼,回头一看,母亲闭着眼睛,似
已瞑去。橙色灯光下的母亲安详中透着些许哀伤,微微下弯的唇角漾泛着凄美的
光泽,纤尘未染的面庞上舒展开无言的倦怠。她真该歇歇了。

  静夜里,雨声淅沥如雷,间杂着曾亮声辗转反侧的声音,身下的木板在他的
重压下发出了吱吱嘎嘎的呻吟。

  「阿声,睡不着是吗?木板硬,要不,你就到床上来睡吧。」木兰其实并没
睡着,她的心思就像窗外飘飞的雨丝,绵绵霏霏,苦痛天幕般覆盖着她的整个世
界,她又岂能安然入眠?

  「嗯,妈……不用了,我就是想着爸,以后……」曾亮声的声音嘶哑,睁开
的眼睛里充满了血丝。失眠了,所以更容易让人胡思乱想。他有些懊丧,又有些
莫名的惆怅。

  「来吧,这床大,也暖和一些……」木兰往里腾挪身子,娇软的身子向右侧
睡,微弯的腰肢透着性感的柔媚。

  儿子的身体好沉,一上来,乌木床就起了反应,接着,盖在身上的毯子揭开
一角,他钻了进来。

  「怎么毯子没拿来?」木兰嗔怪着。

  「还是旧毯子习惯些。」曾亮声嗫嚅着,母亲的身上有着一股恬静的香,催
发着他长久的青春梦想。

  他并没说假话,新毯子没有旧毯子有人气,还有一丝沉压在箱底里所特有的
膻味。更何况,母亲早已濡染了床上所有的一切,处身其中,有一种芳春的困倦
和甜美。

  「嗯,睡吧,今天累了。」木兰一动不动,只是静静躺着。儿子粗重的喘息
和呼出的气息搅着她一向以来的清梦,看来今夜注定要无眠了,木兰想。

  曾亮声闷哼了一声表示回答。这潮来潮去的春情,像海浪一般,一浪高过一
浪。母亲身上散发出的淡淡清香,有校园里夹竹桃的味道。四野寂然,偶有牛蛙
的杂鸣,唱着永远的音调,这巨瞳隆腹的牲畜每每对月而唱,今朝却如中蛊了似
的,克罗可可克罗可可,施法念咒,传递着远古部落幽灵的魂魄。

  他深深地呼吸。心中昇腾起原始而野蛮的意念,这暧昧的光景,披着墨青色
的雨衣,无声地袭向他正日渐成熟的心田。

  睡梦中,他不知不觉,把手放在了母亲温婉的胸口。

     ***    ***    ***    ***

  第二天,大伯先走了。匆匆数日之后,木兰的心情随之有些变得欢快了,虽
然略显惆怅,然而原来紧蹙的眉角宽舒了不少。曾亮声看在眼里,以为母亲摆脱
了丧夫的哀伤,心底不免为她高兴。

  「阿声,我等会到孙婆婆那儿买些卤面和香肠,中午就凑合着吃吧。」木兰
从厨房里拿出一个铁质盆子,她想,公公病弱,口淡,还是买些荦腥点的吃。曾
亮声沉默着点点头,只是痴痴望着木兰窈窕的身影,目光里有着忧郁的意味,隐
约着暧昧。

  孙婆婆卤味店位于长胜街头,与平阳街相接,位置适中,生意兴旺。再加上
孙婆婆卤味独到,用料精致,享誉这一带。

  「木兰来了。要节哀呀,看你憔悴的……」孙婆婆怜惜地看着她,亲切地牵
着她的手,挽着她走进里面的配料间。

  「这是我早上刚卤好的腊肠,最新鲜了。」说着已是装满了整只盆子,然后
用塑胶袋包好。

  木兰嘴里道着谢,就要从裤兜里掏钱。孙婆婆急忙按着她的手,「这次真不
要钱,木兰。也算是我的一点心意吧,你一定要收下。」

  正推搡时,孙婆婆的儿子钟旺从楼上下来。「啊,木兰姐,这个你一定要收
下。你再客气就太不好意思了。」他的嘴说着,手下也没闲着,在推让之间,在
木兰的腰眼上捏了一下。

  木兰眉头一皱,钟旺以前也没少搔扰她,起初很是厌恶,只是刚才那一下竟
让她心中跳了跳。

  她急忙掏出钱放在了屋角的桌子上,跑了出来。拐过街角,不料想从另一边
骑出一辆自行车,猛地撞在她的身上。顿时两个人尖叫着在地上滚成一团。木兰
忍着痛,定晴一看,原来是曾亮声的班主任王则。

  王则见是木兰,赶紧起来搀扶,「真是对不起,瞧我这没长眼的……」

  木兰从地上捡起一副眼镜,递给王则,「王老师,你的眼镜。也不知道坏了
没有?」

  王则与她家老曾原来都是师范学校毕业的,只不过王则小两届,两家在平时
也常有往来。王则说话比较风趣,不比老曾木讷,木兰一向对他印象深刻。今日
猛然相见,而且不尴不尬的,不免脸颊堆红,素服中的她显得异常的妩媚。

  「啊,这是你的东西吧,幸亏没掉出来……是吃的吧?」王则见木兰风致动
人,心中一动,捡起木兰掉落在地的盆子,在嘴边吹了几下。

  「王老师,这是要去哪里,赶得这么匆忙?」木兰神色渐定,见王则衣冠楚
楚,打扮得甚是俊俏,再戴上这副金边珐瑯眼镜,更是风度翩翩。

  「唉,这不是学校马上要评高级职称嘛,我想到校长那坐坐,加深感情。」
王则故意装成可怜的样子,一只眼睛径瞧着木兰鼓鼓的胸脯。往日里念着学兄的
面子,不敢太放肆,现在木兰新寡,也就可以肆无忌惮了。

  木兰嗔怪地看了他一眼,「又要拍马屁了?怪不得你升得这么快,原来都是
这样子来的呀?」

  自家丈夫也是去年才评上中级职称的,可人家都快要评高级了,不免替死去
的丈夫不平。这王则平时嘴儿就甜,做事又八面玲珑,同事之间风评甚佳,都说
他会做人,人缘好。

  「嫂子这是买啥好东西了?是好吃的吗?」王则嘻嘻地笑着,单手扶着自行
车车把,摆着一副潇洒倜傥的姿势。一向自许风流的他本来并无邪念,只是今日
见木兰实在太过妩媚,心底已是臆想翩跹,思量着要是脱下她的底裤,将是何等
的肥美无双。

  「嗯,今天老曾做『三七』,我懒得做菜,就随便买了些凑合着将就。」一
提到老曾,木兰的心就一疼,这伤口经不得轻触,一碰就会伤及筋骨,实实地折
磨人。她哀哀的神色,眉宇间若隐若现的忧郁,霎时间击溃了王则原本轻佻的心
思。

  他收起嘻皮笑脸来,安慰道:「嫂子,逝者已逝,您要节哀才行。」他心里
暗暗咒骂着自己,什么东西,不能做雪中送炭的事,起码不能落井下石!他接过
木兰手中的盆子,放在自行车前的篮子里,「嫂子,我陪你回去吧。」

  木兰默默地点点头,走在前面。阳光透过硕大的杉树枝叶间,洒在她孑然的
身影上,拖曳了一地的忧郁。


                第四章

  沿着那条靠近小河的巷道,王则跟在木兰身后,他知道,再走上几十步路,
也就到她家了。这是一条几乎谈不上建筑风格的红砖小巷,间或从墙角会传来细
微的蔷薇香味,但决然冲不掉从小河散溢出的一股股臭味。在这不大的水面上,
永远漂浮着菜叶、秽物和动物的粪便……

  王则「呸」的一声吐了口唾沫,暗暗骂道:「这肮脏的城市!」

  可是这个肮脏的城市有她,这个美丽的女人!她的全身上下颤动着异样的春
情,起伏的胸膛,别致的嘴角,无不荡发着诱人的光芒。

  「她像美丽幽深的西树林,昏黑而深邃。我期盼着与她的约会,虽然还要赶
许多里地……」他嘴里喃喃念着弗罗斯特的诗句,想象当时创作的意境和象征,
忽然间神游物外。

  「嘿,到了。王老师,你在想什么呀……」木兰讶异地看着他,心中怦然一
动,他若有所思的表情有些略似死去的丈夫,沉郁斯文,或许这也是老师所特有
的吧?木兰自嘲地笑了笑。

  王则以为她在笑他,嘿嘿干笑几声,在后脑勺上挠了挠,「对不起,忽然想
起没有给曾老师买些纸钱,实在不好意思。」

  「少来了,又不是外人。」木兰斜乜了他一眼,自顾自地打开门,「阿声,
你看是谁来了?」期中考完了,又要面临着毕业考,儿子这几日一直猫在家里的
小阁楼里苦读。眼见着儿子这般认真,看来将来必有成就,木兰实是喜不自禁。

  曾亮声哎了一声,从阁楼上跑了下来,看见王则,顿时有些拘谨,只是怯怯
地叫了声:「您好,王老师。」

  「王老师,你先坐。」木兰招呼着,顺手从柜子边摘下围裙,别在腰间。

  「愣着干什么,还不给王老师倒水去?」

  王则笑着说,「好的,你忙你的去吧。」说完拉着曾亮声的手,径自坐在一
张长条椅上,「作业温习得怎么样了,有啥不懂的地方跟老师说说。」

  「呀,王老师,也没啥子。我这做了些题目,要不您给看看?」曾亮声憨厚
地搓着双手,有些儿不知所措。

  「好的,我这就给你辅导一下吧。」王则爽快地点点头,所谓爱乌及屋,不
看学兄曾根茂的面子,也要看在木兰的花容月貌上,他顺手拖过一把椅子,示意
曾亮声坐下。

     ***    ***    ***    ***

  木兰蹲在厨房里洗着空心菜、红萝卜和大白菜,这些东西都是日常所吃,虽
然便宜,但很新鲜,每次木兰都要把它们煮得可口可心,看着儿子狼吞虎咽的样
子,便是她一天当中最开心的时候。

  她一向喜欢烹饪一类的东西。以前小时候,她常常把采摘自屋后的青菜做成
美味的佳肴,让疲惫一整天的父亲回来后,顿时忘记满身的痛。而那时,父亲便
会亲热地抱着她娇小的身子,一阵猛吻,生硬的胡子总会刺得她脆生生的叫喊出
来。每每思及于此,她就会想起,还在西北高原上孤独生活的父亲。

  该是把父亲接到这里住的时候了。她心里想着,要不是父亲一直舍不得离开
那个守寡的胡氏,她早就让丈夫接到家里来了。这个专克老公的狐狸精!她呸了
一声,灶间的炉火一下子升高了。

  「怎么了,是不是呛到了?」伴随着熟悉的咳嗽声,一个佝偻的身影出现在
身后,木兰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自己的公爹曾佤子。

  自从那天昏倒之后,经过一番静养和药粥的调和,曾佤子原本苍白的脸色日
渐红润,一点儿也不像是刚丧子不久的老头子。曾佤子是一个满肚子淫词秽句的
民谣歌手,曾经有电视台来采访过他,并录了个专题节目,当然其中的歌词都改
成了歌颂中国共产党和改革开放的赞词了。木兰记得当初还没过门时,就常常在
村口听这个未来的公爹唱着:

  哎哟哟——
  妹子家里我去过哟
  有一个当当肥肥的磨
  哎哟哟——
  尕妹子怀里我睡过
  有一股烧人的火
  ……

  在这片荒瘠的土地上,有这种歌,这种即兴随情的歌,能让你忘了今日的无
粮与缺水,沉坠在对异性甜甜的怀想里。木兰就是在这种俚俗歌声里长大的,当
初朦朦胧胧,到了大时,明白歌词里的含意,不免有些害羞,但又喜欢这质朴真
实的旋律,只能别过头去,或是躲在屋子里,细细地谛听。

  而今,人已老,歌已逝。只是倔强的曾佤子并不服老。

  「没,没啥。爸,你怎么不在床上躺着,跑来干啥呢?」木兰没有回头,感
觉到公爹已走到身后。曾佤子嘴里嗯着,脚步却也不再向前,只是静静地站着。
木兰脖颈间的肌肤白得诱人,琥珀的色泽,泛着些微月的朦胧暧昧。到了城里生
活的儿媳妇变得比往昔的白皙鲜润,不复当年刚过门时的晦涩酸辛了。曾佤子沉
沉地吸了口气,喉间的那口浓痰在嘴里绕了几圈,终于还是咽了下去。

  「好媳妇,是什么客人,敢情还要加菜?」他的呼吸几乎要触及了她,她轻
盈的身子一颤,仍是没有回过头来,只是嘴里哎了一声,「爸,是阿声的老师来
了。今天是根茂的三七,您老人家忘了吗?」

  「不敢忘,怎会忘?木兰……好媳妇,你,你好……这些日子难为你了。」
曾佤子说着,轻轻地在她的香肩上拍了拍,看似无意,其实有心,这手在香肩上
逗留的时间稍稍比平日的长了些。

  木兰微微一震,如果不留意,倒也不觉得异样,嘴里咕哝着,「也没什么,
爸,你这些日子见好了,也要出去走动才好,不要总是憋在家里。」公爹这几天
下来,神情有些古怪,可别……

  一想到十几年前的那一天,她顿时脸染如霞,连脖子都红了。

  那是婚后一个月左右的光景。小两口成天形影不离,窝在房里不停地说着悄
悄话,说完了就不停地做爱,几天下来,曾根茂日渐消瘦,眼睛也是红通通的,
白天常打瞌睡。根茂他娘是过来人,自然明了这是睡眠不足,纵欲过度的结果。
有一次不经意碰触到木兰的胸部,她竟然「哎哟」的叫了起来,显然是两口子做
爱时留下的伤。

  根茂他娘忍耐不住了,有一日拉着曾佤子就说,「其实也该让木兰回家看看
了,你也不看看咱儿,都变什么样了?」

  曾佤子笑嘻嘻的不以为意,「小两口新婚,男欢女爱的,没啥好担心的。当
年我娶你时,不也是一样吗?嘻嘻嘻……」说罢就在老婆子身上上下其手,这老
逼虽干涩,仍是有些温度的。

  「去去去,老没正经的!」根茂他娘甩开曾佤子的手,拉开院门,「我去翠
花家了。」

  曾佤子却是心中一动,新媳妇儿长得齐正好看,那是村里公认的。这女娃是
自己打小看着长大的,从小就是个美人胚子,要不然自己也不会主动上门要来自
家当儿媳妇的。

  大儿媳秀芹原来身材也很高挑,可自打生了娃之后食欲大增,身材就开始变
形了,臃肿不堪。还爱吃大蒜,一张嘴就是冲鼻的大蒜味,恶心透顶。

  光鲜的蔬菜是许久没吃了。自打去年在大儿媳的床上被大儿子捉了之后,曾
佤子收心了不少,可久违的欲望今日却被老婆子的一句话给勾起来了。他看看院
子,只有几只鸡在啄着地上的砂子,枣树的枝叶间,蜘蛛正忙着织网捕食,他吞
了口唾沫,蹑着脚步,走到了根茂房间后面的窗户下。

  一段似断似续的呻吟声从窗户的罅隙透将出来,接着,就听见木兰在说话,
「好了,根茂,你就省省力气吧。明天你也该出门帮忙做些事了,别整天就想着
这事,你去照照镜子,瞧把自个儿整成什么样子?」

  「没事,田里的事我爸说了,都叫大哥,我安心的教我的书。」曾根茂不以
为然,他对师范毕业后把他安排回家乡教书一直耿耿于怀,这穷乡僻野谁都想着
逃出去,可自己出去了竟然还回来。不过,如果没回来,也娶不到这般标致的媳
妇,想想真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好了,你都吐出来了,还尽折腾。讨厌啦,我要去打水,洗一下澡。」过
一会,只听见床铺一阵子响,木兰趿着拖鞋,吧唧吧唧的去开门。

  打水必须去厨房。

  曾佤子从房后踅进了最靠西的厨房,躲在了一堆柴垛子后,屏着呼吸,大气
也不敢出,似乎只要自己一呼吸,木兰就不来了。

  此时,天色向晚,厨房里朦朦胧胧,光线浅灰而微明,反衬着屋外枣树蠢蠢
欲动的轮廓,四周一片沉寂,曾佤子听见自己的心跳得厉害,好像要跳出嗓喉似
的。

  没多久,木兰进来了,她迅速看了一下,见没有人在,就把门关上了。这些
日子下来,也只有这时候才有时间独处,所以她每次洗澡都需要耗费很多时间,
这种习惯也延续到了以后的日子。

  她打开锅盖,一大锅热腾腾的开水正使劲冒泡,雾气蒸发,她披散开发髻,
在一袅青烟里,就像一个独舞的仙女。要说木兰的漂亮并不是那种绝顶的漂亮,
可那种女人味儿是属于能钻进人心里去的东西,她的五官和体态都是合着男人口
味生长的,好看而温和,略带一些良善和厚道,叫人忍不住就想上前亲她,呵护
她。

  眼前脱下衣裳的木兰呈现的是妩媚的娇羞,精致浑圆的乳房,温顺柔美的阴
毛覆盖在平坦的小腹上,荡漾着花叶枝蔓的影。曾佤子眼睛眨也不眨,生怕这诱
人春光一瞬即逝,再不复来。只是到了木兰在搓洗阴户时,他才醒过来,此时不
上,更待何时?

  「啊……」木兰惊叫起来,只是嘴巴很快就让曾佤子用手掌堵住了。

  曾佤子从后面抱着她,一手堵嘴,一手早已没入了那经过他儿子千磨万压的
阴牝里,「莫叫,叫人听见了……」

  果然,木兰惊愕了,见是公公,急忙挣扎,可力气太小,奈何不了曾佤子的
死力。「爸,你干什么?也不识羞,我可是你的儿媳妇哟……」

  曾佤子一边用手指搅着她阴牝内的混水,「好媳妇,叫爸干一回,以后爸都
听你的。」这搅拌声闷闷然,浸浸然,从木兰阴牝处传来。

  「好媳妇,你真是好看……」他把木兰压在了灶台上,一手把自己早已膨胀
的家伙拿出来,端在手上甩了甩,从后面一下子就插了进去。

  早被吓得呆若木鸡的木兰还没醒悟过来,精美的阴牝里早已插入了一根滚烫
灼人的铁棒子来,这铁棒子硬度一点儿也不比丈夫差,其长度甚至还稍胜一筹。

  她马上「呀……」的一声哭了出来,只是被公公捂着嘴巴,下体被他死死地
压着,挣扎不开,牝户里略微疼痛,毕竟多日以来,这里面总是不曾得闲。

  木兰瞬间觉得黑暗之神正笼罩着自己,一时之间,她找不着北。她想叫,不
敢叫,想哭,哭不出来。身后的公公正死命操着自己的牝户,她并不觉得快乐,
反倒是觉得生不如死。她想着自己清清白白的身子,却被公公污了,这冤屈却找
谁诉说去?

  失贞的痛楚盖过了交媾的快意,虽然牝户里又麻又酥,酸甜难当。经过丈夫
多日的耕耘,她早已食得其中滋味,快美非凡,乐不可支。可眼下,自己是被自
家的公公操着,这可是乱伦哟!她的眼泪如雨般倾泄。

  曾佤子只是沉浸在这欲望的世界里。这般紧美的牝房,是好长时间没有品味
了,时间可以追溯到秀芹刚过门那会儿了。不过,现在的木兰更非往日的秀芹可
比,那份紧窄,那份甜美,就是这样插着不动也是畅快不已。此刻,就算是大罗
神仙要他做,他也不要。

  他慢慢悠悠的插着,体味着这其中舒畅,木兰那种压抑着哭声和呻吟声的姿
态,更是撩人心欲。他不再掩着她的嘴了,一手捏着她浑圆的乳房,一手绕到前
面去抚摸她的阴蒂,阴蒂处颤颤巍巍,潮湿粘稠,是情潮,是欲浪。

  厨房里回荡着性器交合的声音,空气里的灰尘,歌舞一般地飞着,此刻的主
人,是一对乱伦的男女。当反抗变成无奈,阴牝里密密匝匝的酸麻,汇成晦涩阴
暗的激流,木兰瞬间忘了彼此的身份。直到门外响起了脚步声,她才猛然醒了过
来。

aili123 2008-11-15 22:42

一品乱谭之春去春又来(1-11) 作者:gubaman

              第五章  师母

  「木兰,洗好了没?等会儿顺便给我拿些烤地瓜。」根茂趿着一双拖鞋,嘴
里念叨着,敲了下门。

  「就好了,你干啥去了?」木兰暗吸一口长气,感觉到阴牝内的那根热棒跳
了两下,随即变得更加刚硬了,又缓缓地抽了起来。她心下暗怒,这当口儿你还
有心思干这玩意儿,这要是被根茂发现,不是天大的丑事吗?她又怎么知道,自
己的公公扒灰并不是第一回了,而且还被自家的儿子捉奸在床,痛打过一回的。

  「嗯,我撒尿来着……」根茂却没停留,拖着长长的脚步声,声音渐远。木
兰一颗忐忑不安的心才落下,不免对身后的公公怨恨,突然两只手据着灶台,屁
股猛地往后一挫。曾佤子不曾料到儿媳有些一举,一个趄趔,屁股一下子萎顿在
地,阳具里猛然吐出一股浓稠的精液,呈拋物线形状,抛洒在地板上。

  他刚要发怒,只见木兰手里拿着一把菜刀,杀气腾腾地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恨恨地说着,「今日不幸被你污了我清白身子,也算是我木兰命苦。不过你若当
我好欺负,那是你这老王八走眼了,今天咱们便来做个了断!」说罢,手中的菜
刀往下压了压。

  「啊!别这样,好媳妇,爸一时胡涂,你别发火,小心菜刀!」曾佤子霎时
脸如死灰,万没想到这个看起来软弱可欺的娇小女子竟这样刚烈,他急忙陪着小
心,苦着脸哀求。

  「好!今日便饶了你!咱们都忘了这件事。往后你若再骚扰我呢?」

  「往后我再骚扰你,我是乌龟王八蛋。」

  「你本来就是乌龟王八蛋。」木兰铁青着脸,用菜刀背拍着曾佤子的肩膀,
「你发誓,今后若再骚扰我,叫你曾家断子绝孙!」

  木兰深知,曾佤子一向对于家族香火传后极为重视,自打大儿子生了丫头片
子之后,就把传宗接代的任务转到根茂身上,要他发这样的毒誓,他才会当真。

  果然,曾佤子脸一下子白了,哭丧着脸,「我发誓,今后若是再骚扰你,我
曾家断子绝孙。」

  此后,十多年了,曾佤子果然遵守誓言,不再对木兰动手动脚。想不到,而
今他儿子刚刚入土,竟是故态重萌,又生淫念。

     ***    ***    ***    ***

  「爸,你要没事儿,帮我到庙街买点酱油吧,我这儿忙不开身。」木兰指着
储物柜里的瓶子,果然所剩无几。

  曾佤子悻悻地抓起瓶子,嘴里咕哝着,走了出去。刚才想趁机揩点油,试试
媳妇是否新寡动情,自己也可重拾旧欢。却没想她似乎全无在意,毫不动心,不
禁有点灰心。

  木兰凄苦地蹲坐在板凳上。公爹鲜耻寡廉,丈夫虽逝去不久,就又起了坏念
头,这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愁绪忧思像那远山,浑浑茫茫,虎视着这脆弱甜美
的女子。

  前屋传来儿子的声音,似乎是在念着课文,朗朗上口,极富节奏感。木兰的
心里暖洋洋的,有了他,人生才不会苍白如纸,自己也才有活下去的勇气。

  这些日子以来,亮声时不时地在夜里来看自己,有时还会替自己盖上被子。
木兰好几次醒了过来,可都是闭着眼睛,生怕儿子知道。可就算闭着眼睛,她也
能感受到儿子的温情。亮声每次都是坐了好一会儿才走的,她知道,他是在看着
酣睡中的自己。

  失去父亲的亮声好像在这几天成熟了许多。不光是在他唇下茁长的胡髭,还
在于他的心境,而这一切的变化,敏感的木兰都能感知到。

  从木兰站着的角度,她可以清楚地看见儿子日渐高大的身躯,跟坐在旁边的
王则相比,也不遑多让。真该多补一下他的身体,正在发育中的男孩子,营养可
是不能少的。想到这里木兰有些沮丧,根茂死时,给她们娘儿俩没剩下多少钱,
幸好办丧事收了些礼金,没啥亏本,否则这日子更难过了。

  曾佤子回来时,王则和曾亮声正坐着聊天,无非是,问他今后打算考什么学
校,有啥打算。曾亮声想了半晌,才说不想考啥大学了,想就考个中专,早点出
来挣钱养家。曾佤子也赞同孙子的想法,说中专生在咱们那儿也算是高材生了,
你爸当年不也是中专毕业的吗?要不是身体不好,不也活得挺滋润的?

  王则摇着头,只说,可惜,可惜,一个大学生的料子就这样坏了。木兰端着
饭菜和碗筷从厨房里出来,「我看这样好,要不也考师范学校,子承父业,你爸
九泉之下肯定会高兴的。」在她心底,丈夫的职业就是天底下最高尚的职业。

  曾亮声看着母亲点了点头,所谓心有灵犀一点通,也就如此。

  「来吧都来吧,吃饭了。」木兰招呼着,「阿声,给王老师和爷爷盛饭。」

  「不用客气,我自己来吧。」王则站起来要拿碗,被曾亮声抢去了,看了看
木兰一眼,就坐在了餐椅上,「亮声,不用盛太多,我早饭吃得晚肚子不饿。」

  他没想到,木兰家里还有个老人,而且这老人对自己似乎有些敌意,爱理不
理的样子,不禁有些后悔上她家来。

  曾佤子并不理王则,桌上猪头肉的油腻香气、盐水花生的花椒桂皮味儿和白
酒的辛辣气息对于他来说,是个更大的诱惑。多久没闻到这样的香味了,特别是
那碗白酒,闻起来就像是老家特酿的烧刀子。

  作为一个过来人,他早就察觉到王则的不怀好意,尤其是那双贼溜溜的眼睛
老是在木兰胸前转悠着。儿媳妇现在守寡,暗窥丽色的肯定不在少数,按理说,
这肥水不流外人田,我曾佤子上不了,你他妈的也别想上。看来我要看紧了木兰
才行。

  曾佤子近乎咬牙切齿的样子,在曾亮声看来,却好像急着要啃那块猪头肉,
他孝顺地夹起一块猪头肉片,放在曾佤子碗里,「爷爷,你吃。」

  「王老师,你也吃。」

  「大家不用客气。亮声,要不然你下午到我家里来一趟吧,我那儿有些辅导
材料给你,还有一些模拟考卷,你也拿回家做一做吧。」

  王则看似关心着曾亮声,其实是在讨好木兰。他知道,自己对曾亮声越好,
木兰就会越感激自己,搞上她,是迟早的事情。

  果然,木兰笑得阳光灿烂,「阿声,还不快谢谢王老师。」

  很快,王则就吃完饭了,「我吃饱了,先走了。亮声,记得来哦。」

     ***    ***    ***    ***

  王则家住在学校里,一整排的屋子总共十二套居室,白墙红瓦,每套屋前都
有围着竹篱的园地。王则住在最西边,离他家不远的是一座破旧陵墓,听父亲说
这是学校的开山鼻祖袁庆初的坟墓。

  当年袁老先生倾其所有,创办了这间学校,后来解放了,他响应党的号召,
把这间学校捐献给了政府。不过,也没有挨过毛主席他老人家发动的那场轰轰烈
烈极具破坏性的运动,最后上吊自杀。当时官方说法是:自绝于人民。

  起初,王则听说是分给他这套房子,有些不甘愿,但后来校长找他谈话了,
说这还是照顾你的,按你的资格还不能分到呢?咱校里还有许多老师都比你更有
条件分的。你也不想想,要不是我……哼哼……

  言下之意,王则当然明白,二话不说,就和新婚妻子冯佩佩住了进去。不过
说来也怪,两人结婚了这许多年了,愣是没生出孩子来。到多家医院检查了,都
说他夫妻生理条件正常,完全可以生育。王则的父亲请了风水先生来看过了,这
风水先生说是因为房子紧邻陵墓,阴气太重,阳气不足,所以女人不能成孕。王
则半信半疑,可是自己却又没有能力到外面买房子,只好先窝着再说。

  曾亮声来的时候已是下午三点多钟了。他不敢太早来了,怕老师有睡午觉的
习惯。其实,他是极喜欢去王则家的,而且也常常去,主要不是因为王则是他的
班主任,他是冲着王则俊美的太太冯佩佩去的。要说这冯佩佩也真的是个美人胚
子,有关她的绯闻是层出不穷,说得最多的是关于她和校长的事。人人都讲,要
不是冯佩佩,分房子的事八辈子也轮不到他王则。

  打开门的不是王则,是他的太太冯佩佩。「来了,快进来吧,阿声。」冯佩
佩跟他母亲一样叫他阿声,显得特别亲切。曾亮声最喜欢听她那带着些微磁性的
声音,节奏矜持而舒缓,清丽如云。

  潜伏在他意识深处的,是一个含糊的、有点隐隐作痛的欲望,在灵魂的间歇
期,那种欲望常常蠢蠢欲动地搔扰着他,以至于他经常半夜里醒来,便偷偷溜进
母亲的房间里,看着母亲精致的脸,然后再跑回房间手淫。

  他知道自己是错误的,而且是万恶不赦的。然而那种企慕,那种向往,是一
种少男不可名状的新体验的追求,犹如饮鸩止渴般难受。

  就是这个女人,就是眼前的这个女人,冯佩佩,害得他想入非非。此刻她正
笑靥如花,典丽清雅,就如画中的观音一般。

  「你王老师呀,被校长叫去打麻将了。他吩咐过我,说桌子上那些书是要给
你的,你自己看看是不是。」

  可能是在家里吧,冯佩佩穿得不多,只是套了件衬衫,没有戴乳罩,依稀可
以看到她的乳房,她的乳房已经有些下垂了。大概是臀部过于宽大的缘故显得她
的腰肢纤细,屁股虽然有点大,却还算上翘,小腿是象牙色的,曲线优美地从腿
弯优雅地滑至脚踝处突然地收细,圆形的足踵因为有微微的酡红而愈发得光滑润
泽。

  她真美。

  「那,那我回去了……冯阿姨……」曾亮声有些依依不舍,手里拿着那些书
本和考卷,局促不安的。

  冯佩佩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今天怎么这般生分,阿声。来,我这儿有冠
生园的糖果,你来尝一尝。」

  她很喜欢这孩子,尤其是鼻脊与嘴唇紧闭时的棱角分明,塑出瘦削的颊骨沉
毅风神,别有一种男子气概,这令她想起她的初恋男人。

  「谢谢冯阿姨。」曾亮声坐在了沙发上,软软的一下子陷了进去。

  「来,吃吧,挺好吃的。」

  冯佩佩也坐在了他旁边,灵秀的眼睛只是瞧着这年轻小伙子。她向来喜欢曾
亮声,一来自己老是呆在家里闲着没事,二来这小伙子善解人意,嘴儿又甜,长
得又像前任男友,不比自家的丈夫纤弱。对于学校的风言风语,她也不是没有听
说过,杂言碎语的总是能流入她的耳朵,回到家后难免觉得委屈。有时想想,自
己真要是像外面所传的花心,又是怎样的一副情景?

  校长洪浼中垂涎于己是好几年的事了,当初要这套房子,也确实是冯佩佩单
枪匹马去要来的。只是过程很简单,远没有外人想的那般复杂。

  那一天正是农历八月十四,中秋节的前一个晚上。冯佩佩提着中秋月饼和一
条阿诗玛香烟就去找洪浼中了,她是那种一旦想要做就要做成功的女人,心想就
凭我这长相,难道还不能将一个糟老头子摆平?

  事情果然如她想象。洪浼中先是支支吾吾,找了好多理由,后来就开始动手
动脚了。冯佩佩躺到了他的床上,把套裙的裙脚一掀,露出了下体葺葺郁郁的阴
毛,在日光灯下显得特别的乌黑抢眼。惊呆的洪浼中在一阵的筋软腿疲下,竟然
无法勃起,只好趴在她的身上,一味地啃咬着亲吻着,还不时地玩弄着那阴深的
狭谷,最后只好在冯佩佩的手指套弄下一溃千里。

  过后没几天,王则就分到了房子。此后,洪浼中找过冯佩佩几次,都没办法
成功,那软答答的阳具就是塞不进她的阴牝内,每次都是过过干瘾,终于,没再
来了。

  闻着冯佩佩身上传过来的淡淡清香,曾亮声有一点儿心猿意马了。毕竟挨着
自己心仪的女人,她的眼,她的唇,她的胸,以至于她的足踝,都是这样完美精
致,这样让人惊心动魄。

  「你把眼睛闭上,阿姨给你样东西……」冯佩佩把嘴巴凑到他的耳旁,呵出
的热气痒痒地打在他的颈边,他一下子都酥了。曾亮声急忙闭上了眼睛,先是耳
窝里一阵的温热,接着是奇痒,他的身子一振,顿时僵住了。

  冯阿姨在舔自己的耳朵!

  曾亮声一时之间都吓傻了。冯佩佩找着他的手,喃喃地说着,「阿声,摸摸
阿姨……」然后把他的手放进了衬衫里,鼓鼓圆圆热气腾腾的两坨肉被他一捏,
顿时不成形状。

  「啊……」曾亮声啰嗦着,他的手感到暖乎乎的,却又刺得心里头痒痒的不
知东西,身子软绵绵的就好像是飘在半空中似的,不上不下,一股气息卡在喉咙
里出不来的样子。冯佩佩的衣服撩起来了,一大段一大段的白,白得晃眼,像雪
松,更像夏日里的雪白冰淇淋,可口又芳香,清冽逼人。一瞬间,曾亮声口渴欲
裂。

  什么叫羊脂白玉?这就是了,腻腻粉粉,水润泽乡,那一团绒绒绵绵的阴毛
正莽莽苍苍地生长在一片粉白的阴阜上,景象淫糜,诱惑着这花季少年。

  冯佩佩把内裤褪掉了,她知道自己阴户的丰肥秀美,足以叫世间男人魂飞魄
散,更别说这个刚刚初懂人事的小小少年了。

  胸脯一阵的麻痒,这是曾亮声在用嘴啜吸着她的乳头,这种性爱技巧不用人
教,纯出天然,打任何人出生时就会的。她不禁有些好笑。到现在,他还是不敢
把手往下伸,尽管他看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来,摸摸阿姨这儿……阿姨这儿好痒哟……」緾绵时的女人嗲嗲地用鼻音
挑拨着少年,少年的手覆盖在多毛的阴户上,显得生硬笨拙,寻找不到那销魂的
泥泞。

  「小傻瓜,把手指伸进去呀……」


              第六章  细妹

  炽热的情欲似乎像长着翅膀一样飞腾在曾亮声初啼莺声的天空里,她的手指
正挠着自己的鼠蹊,正是从这里,暖流溯血液冲向头脑。他的脸好红。

  「阿姨,我好热,好烫……」曾亮声呻吟着,只觉得心脏跳得好快,好像要
奔出胸膛似的,而鼻际飘浮的尽是花粉一般的香气,更是刺激着他勃起的茎体。

  茎体被她握住了。

  「热吗?放进来就不会热了……好弟弟,叫我姐姐……」冯佩佩的声音变得
懒洋洋的,细细碎碎,茂林深处渗出漱出。

  「啊……」

  曾亮声倒在了沙发上,阳具像擎天柱一样挺立着,膨胀到饱和,她的手指呵
得人好痒!她的手好软好绵!他曾多次的自慰,可手淫哪有她纤纤小手盈握的舒
服。眼前是艳红的熔岩,自太阳炉中喷薄而出,淹没了他情色的天空。

  冯佩佩提着身子坐了下去,突然之间,她叫出声来。

  她有点讶异于他的巨大,远远超脱他的实际年龄。虽然阴牝里滴着水,但阳
茎的茎体仍有部分卡在外面,不能顺着这狭谷长驱直入。伴随她的还有曾亮声痛
楚的呻吟,那是一种茎体穿透物质的破裂,像在琥珀的火堆中裂开,一股血丝从
他茎体的马眼处渗出,他竟如处女一般流出了鲜红的血汁。

  就在这霎那间,曾亮声就像凤凰涅槃一般,猛然坐了起来,一口噙着了冯佩
佩的小嘴,嗫住了她灵巧潮湿的舌尖,舌头交缠处,唾沫暗渡,浑然不知天上人
间。

  冯佩佩欣喜地接受着他忽然的开化,这懵懂的少年竟然知道将屁股往上抬,
配合着她的起落。她一只手扶着沙发的靠背,一只手按着他的脑袋,阴牝内传来
一阵接一阵的快感。

  偷情是愉快的,尤其是与这样的英俊少年,想到他的处男之精桨将要渡入自
己的体内,灵魂深处的愉悦是无法言宣的。记得自己的第一次,是被邻街一个糟
老头子夺去的。她得到的是一根冰糖葫芦,而这个老人付出的代价却是有期徒刑
七年。

  那一年,冯佩佩十三岁。也许正是因为过早的开苞,她对于男女之间的性事
也从懵懂无知一下子过渡到了成熟的阶段。王则是她人生当中第七个男人,在这
期间,她先后和自己的两个哥哥、邻居老黄父子和初恋男友发生过性关系。

  从起初的惶恐惊惧,到后来的乐此不疲,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停止这种
通向死亡之路上沉重淫靡的释放?这一切好似都是虚幻的,我是在梦里吗?

  曾亮声痴痴地重複着同一样动作,他扶着那雪一般白的肥臀,起起落落着,
只觉着那臀肉挤压着自己的丰硕,丝丝入扣,再无半分罅隙。冯佩佩下落的姿态
很美,先是缓慢的,如同一曲忧伤的歌,接着又是迅疾的,如同一场狂风骤雨。
他闭上了眼睛,脑中想着的是永峰公园里流水河边飘飞的落花,而彼岸,是雪花
飘散。

  幻象中,这轻盈的身影化成了一个曼妙无比的人儿,瑶鼻樱口,美目顾盼,
竟是母亲深情的释放。母亲特有的颤音摇动着他心底的星辰,在那两瓣粉红之间
动荡着他膨胀的银柱,湍流透出缝隙,配合着母亲的啼啭,强烈地震撼着他尚且
年轻的心灵。

  他把头埋在那对丰乳深沟,香味沉郁,刺激着他胯间的游鱼,似闪电,似暴
雷,击打在她黑夜的林间。粼粼的粘白流成一道性爱的扇面,辅展开来,一面洁
亮如新月,一面鲜红似初阳。

  冯佩佩脸色殷红,体下阴沟早成沼地,泛滥成灾。胸腔中仅存的一丝丝歉疚
不安之心在这空前的欢乐之中逸走,全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是无限欢欣完美。小
伙子的热情似乎永无休止,他的头顶上沁满汗珠,俊秀的面孔上一片痴迷,动作
也不像最初那般笨拙直接,慢慢地,变成婉转,上下颠簸时,如行云流水,两人
之间的交合竟似成亲多年的夫妻一般娴熟了。

  她有一个强烈的感觉,这个性的世界正绽放着一朵粉红殷白的花朵,缓缓地
包围着她们,那花苞伸出软绵绵的蕊,深深地侵入了性欢中的身心。

  再没有道德的樊篱,再没有良心的防线。其实,他们此刻就像窗外那对银白
的云雀,翱翔在青葱翠绿的田野之间。不管你凝视的是她股间小小的粉红雏菊,
还是他胯下令人注目的棕红苍松,这二者之间,那一段流云乳白,暗香浮动——
一切都是那样美好。风和日丽。

  很快,他开始痉挛了。

     ***    ***    ***    ***

  曾亮声是拖着疲惫的步伐回家的。他是匆匆忙忙离开王则家的,临走时回眸
的那一眼,叫他触目惊心——冯佩佩浑身无力地瘫倒在沙发上,散开的双股之间
莽莽苍苍着一大片涅白,极似未化的冰霜,又如散落的冰稜。

  呀,这是一片春的树叶呀,抖擞着浓密如彤云的枝叶,也许要过许久以后,
才能欣赏到这片绿意盎然。沿路阡陌的风是鲜活的、深绿的,鼻翼之间满是野花
的幽芬,还有俯手可拾的娇红浅黄,深蓝嫩青,仍远远不如她股间的晶莹。

  「曾亮声,你去哪儿了?」

  初听到这脆生生的声音,曾亮声不禁有些惊乍。他一转头,只见一个留着短
发的女孩亭亭玉立在一片油菜地的边缘,一旁淙淙流淌的小河正哗哗地从她背后
流去。她就像兀立在她左边的那颗很不起眼的苦楝树一样,树冠尚未逸出绿云,
枝干上垂着黄色的种籽,坚硬而结实。

  「细妹,你怎么在这里?我去王老师家了。」

  刘细妹是他的同班同学,家里处境甚至比他还贫因。最近,她的父亲好像要
她退学,说反正就算是考得上也读不起,不如早点帮家里干点活,贴补家用。其
实,许多人都知道,她父亲是嫌弃细妹是个女娃子,迟早是个倒贴的货。

  「我,我到菜地里摘些菜回去。你,你,是王老师给你补课吗?」刘细妹的
眼里满是羡慕的目光,在她们班里面,谁都知道曾亮声是班里老师的宠儿,书念
得好,人又长得漂亮。

  曾亮声走近她,见她的手正捻着衣角,一绺细细黑发披撒在她的额头,衬托
着她的脸白皙细腻。大自然其实是最公平的,给这穷苦人以许多有钱人所没有的
天然清秀,这是从蔚蓝天空里飘来的云彩,明媚而阳光,是城里阔太太们所梦寐
以求的容颜。

  与冯佩佩惊心动魄的一场性爱,让曾亮声彻底地改变了审视女人的角度,他
似乎一下子长大了,懂得怎样欣赏女人。怎么以前没注意到刘细妹原来是这般好
看呢?

  「没有呀,王老师说要给我些复习资料。喏,在这儿,你要不要看看。」曾
亮声扬着手中泛黄的书本。

  「真好,真的?我可以带回家看吗?」刘细妹欣喜地看着他手中的书本,满
眼艳羡,尽览无遗。

  「当然,不过可有条件的。」曾亮声见她这么热中,不禁起了邪恶之心,想
看看她衣裳下的那片潮湿,是否也像冯佩佩般的淫靡。

  「什么条件?只要我能做到,我一定给你。」刘细妹大喜过望,丝毫也没感
觉到他的不良用意。

  「真的,你可不要恼我,否则我就不说了。」曾亮声眼里透着一股邪气,体
内的一团火一直升腾着燃烧着,鼓动他上前贴近她。

  刘细妹有些诧异,退后一步,「我怎么会恼?你快说,要我做什么事情?」

  「你让我亲一下嘴,我就给你。」曾亮声轻声说着,走向前一步,嘴巴几乎
要触着她的脸了。

  刘细妹的一张脸登时羞红得像烂熟的柿子一般,身子又退了一步,靠在了那
棵苦楝树上,气愤地骂道:「曾亮声,你欺负人!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真想不
到,想不到,你……你是这种人……」

  她心中原本甚是喜欢曾亮声,今天见他这样无耻,不禁大失所望,伤心之余
再加上恼怒,眼中顿时流下许多眼泪。

  曾亮声见她如此气苦的模样,心下不禁暗自懊悔太过唐突无礼,马上收起轻
薄的样子,道歉道:「对不起,细妹,我,我只是开开玩笑,你别当真。你……
你说过不恼我的。」

  刘细妹泪眼涟涟间见曾亮声颇有悔意,心下也释然了,「你,你以后不许再
这样羞辱人!我,我虽然贫苦,可我不是那种任人凌辱的人……」

  她顿了顿,哽咽道:「我身后这颗苦楝树是我阿妈陪我栽下的,从苗芽出土
到长成材,三年内要经过三次夭折和砍伐,否则就会被虫蛀空,所以苦楝树也叫
苦命树。我阿妈说,咱们人穷志不穷,要活得像它一样,坚强刚毅,百折不挠。
曾亮声,我以前看得起你,你,你不要叫我失望。」

  望着刘细妹义愤填膺的样子,曾亮声愧意丛生,他摇了摇头,道:「细妹,
你不要再说了,我好惭愧。这样吧,我把英语和数学资料先给你看,语文和化学
资料我拿回家,等我们看完了再互相换着看,好不?」

  他诚诚恳恳地握着刘细妹的手,轻轻摇了几下,感觉到她的手心潮湿冰凉。

  刘细妹「嗯」了一声,「好吧,谢谢你。天色已晚,你,你要不要去我家吃
饭?」她神色缓和下来,眼中既有欢喜,又有几分感谢。毕竟,他对她是好的。

  「不了,我妈还等着我呢。细妹,你有空可以来我家,我那儿还有些书,你
也可以看看。」曾亮声其实本性并不轻佻,刚才那样子其实也是因为天性中邪恶
的一面被挑了起来,被刘细妹一番义正辞严,犹如浇了盆冷水,清醒了许多。

  「好的,你先走吧。我还有事要做呢。」突然刘细妹想到了什么,脸红了,
轻轻挣开了他的手,急忙转身跑了。

  曾亮声见她腋下夹着课本,轻盈奔跑之时,姿态优美,不禁痴了。

     ***    ***    ***    ***

  乡间的夜雾,初起时很轻很淡,于半月梳下的金光中袅袅升腾,如母亲浓睡
时发出的阵阵呼吸,那么温柔那么恬适,幽香缕缕,缠绵于路边挺立的水杉、白
杨、洋槐以及田畴深处的河网阡陌之间。

  曾亮声步履轻快,很快就穿过小巷回到家中。

  家门虚掩,曾亮声一推便开了。母亲背对着门,正坐在一张椅子上,手中拿
着针线,正在做活。柔和的灯光下,舔湿了洁白的线,母亲润润地捻细了,送进
幽微闪亮的针眼,穿过去,轻轻一扯,便牵扯出来。这一丝一缕,带着绵长的纤
细的柔情,也带起了曾亮声儿时绵长的记忆,还有胸中涌动的稚子之情。

  「妈,我回来了。」曾亮声柔声地叫着母亲。因为要贴补家用,木兰找了家
民政服装厂,引些针线活回家里做,先把一些碎布片缝成搭攀,再把这些搭攀缀
在毯子的边缘。

  「嗯,回来了,饭菜都在桌子上,我刚才加热了,快些去吃吧。」木兰并未
回头,她的手法熟练,全神贯注地对照着纸上描好的图案做,生怕做错了。

  「爷爷吃好了吗?」曾亮声没看见爷爷,他装上两碗饭,母亲总是要等着和
他一起吃,这是多年来养成的习惯了。

  木兰站起身来,仔细叠好手中的毯子,「终于做好了。你爷爷出去逛街了,
说是在家里闷得慌。」

  其实,她是在说谎,曾佤子是和她吵完架后气冲冲地出门的。起因就是曾佤
子要木兰跟那个王则老师少来往,说这小子不怀好意。木兰却是冷言冷语的说,
恐怕不怀好意的人另有其人,公公心知肚明。

  这下子曾佤子可是不干了,不依不饶的非要木兰说是谁不怀好意了。他虽是
心中有愧,但毕竟是木兰的公爹,在老家,这可是绝对不能挑战的权威。哪晓得
木兰自从跟着她老公到了镇上后,竟是变得有些有恃无恐了,全不将他这当公公
的放在眼里了。

  木兰嘿嘿笑道:「我说公公,大家心照不宣吧。其实你身子骨也好了,可以
回乡下去了吧,婆婆年纪也大了,身体也不好。」

  她想,既然撕破脸了,不如就此下逐客令,省得老是整天的在眼前晃悠着,
心烦。

  曾佤子气得是全身发抖,差点就背过气来。他指着木兰连说了几声好好好,
就再也说不下去了,转身把门一甩,就跑出去了。木兰轻蔑地看着他,也没理会
他,心想这老家伙也跑不到哪里,等会肯定又灰溜溜的回来。

aili123 2008-11-15 22:43

一品乱谭之春去春又来(1-11) 作者:gubaman

             第七章  暧昧春情

  刘细妹边走边回想着适才自己激愤的神态,可能把曾亮声吓坏了,忍不住哑
然一笑。其实,在她内心深处也是颇有几分欣喜的。原想在他心里,哪有我这穷
女孩的地位,没想他竟会把我放在眼里,甚至还来调戏自己。她手里拿着几张数
学和英语模拟试卷,这是她一直想得到却不敢想的东西,曾亮声的这份慷慨也叫
她心里十分感动。

  对于她来说,家是她不想回却不得不回的那扇门。父亲刘老根人倒是长得五
大三粗,大字不识几个,整天就知道酗酒耍酒疯,平时不喝酒时,却又是大话连
篇,吹牛吹上了天。刘细妹一直闹不明白,怎么母亲会嫁给这种人?

  走到门口还未来得及开门,就听到身后一个稚嫩的声音在叫着,「二姐,你
别进去。」

  她不用回头也知道是三弟刘多,这是个机灵鬼,嘴巴甜,很讨家里人欢心,
又生得胆大,有时刘细妹晚上出门,便时常叫他同伴而行。

  「怎么了,你在门外干什么?」

  「你不要进去,爸正跟妈那个呢。」刘多一脸诡异,似笑非笑,看着这个年
长自己一岁的姐姐。

  「啊!」刘细妹满脸通红,又看见弟弟一副赖皮样子,气不打一处来,狠狠
地在他肩上拍了一下。「你又怎么知道了?你又偷看了?」

  她想起上个月刘多在厨房里偷看父亲和母亲亲热,正好自己到厨房拿火柴,
无意当中也看见了那个火热的场面,下身无毛的阴牝不自禁的竟沁出了些粘汁。
特别是弟弟那回眸时火辣辣的目光简直像是要剥光了她的衣服似的,令她不由得
又羞又怒。

  此刻,刘多不怀好意的目光又来了,放肆而大胆,停留在了她日渐鼓起的胸
脯上,黝黑的脸上隐约着若有若无的邪气。她想起了刚才曾亮声轻浮样子,不正
是眼前这个坏小弟的神气一般无异吗?

  「姐,咱们再一起看怎么样?」

  刘多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活脱脱的像个小猴子,让她又气又好笑。气的是这
小子读书不正经,却对这种腌臢事兴趣多多,好笑的是想起了那次和他一次看的
时候,他摇头晃脑唉声叹气的滑稽样子。

  「不行,快回自己的房间去。」

  她家有三间厢房,刘多和她大哥刘高住一间,在最右边,她则住在中间,最
左的那间正是父母亲住的,然后往北一拐紧邻着厨房。上次细妹就是和刘多从厨
房的缝隙偷看到父母敦伦的景象。

  她有点奇怪,怎么刘多刚才没去看,却站在门外等着她。

  不等她狐疑的眼光掠来,刘多就嘻嘻地凑上来,「姐,他们刚进去,肯定没
那么快。我瞧妈好像不太乐意。」

  刘细妹「呸」了一声,「你又怎么知道妈不太乐意了,也不羞耻,小小年纪
懂得什么?」

  她轻手轻脚地进了院落,几只母鸡正趴在地上啄着沙子,那只大黄狗懒洋洋
地蜷缩着身子在厨房的门槛上打瞌睡。母亲的房间里若有若无的说话声透过窗户
传了出来。

  「我说当家的,你还知不知道羞耻呀?你要做也要等晚上孩子们都睡了再来
吧。」

  「这不孩子们都不在家嘛……老太婆,你就让我吐出来吧,憋着难受。」

  「要是他们回来呢?你不识羞,我却识得。」

  很快,房间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声音,起初是压抑的,不太情愿的,接着又是
一阵粗浊的喘息,母亲的喉咙似乎是被压着重物一样,又像是受了伤的小兽发出
的嘶鸣,然后又是一声长长的叹息。

  「姐,咱们到你房里去看吧。」

  刘多紧紧跟随着刘细妹,他处于少男萌芽阶段,对于这种事其实似懂非懂,
只想着这其中的有趣。母亲肥硕的乳房和丰厚的阴牝,高潮时的颤抖和呻吟,让
他幼小的心里有一种呼之欲出的呐喊,是一种欲望得以渲泻的快感,随着母亲的
身体颤抖而颤抖。特别是和二姐在一起看,更有一种无法表达的邪恶的颓废。

  随着母亲的一声声叫唤,以及父亲歇斯底里般的吒喊,刘细妹的手心里攥满
了汗汁,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像一个撕开了裂口的豆荚,熟烂了,化作了四散的碎
片。而站在身后的弟弟,似乎成熟了,鼻翼的呼吸像闷雷,又像火焰,潜伏心底
的人类本能豁然洞开,所有的黑色邪恶悄悄地泛滥成灾。

  蓦地,刘多的手已按在了她的臀部,缓缓摩挲,她本已激烈的心脏因即将来
临的邪性而懔然颤动。她想挣扎,可内心深处似乎又颇为喜欢这种荡人魂魄的抚
摸,刚刚被曾亮声调动起来的那丝情欲刹那间又被点亮了,沉埋在下身的那朵鲜
花其实急需着露珠的滋润。

  她低垂双眼,晚风随着裤子的下褪微感沁凉,刘多的手已经按抚在了她的阴
牝上,蠢蠢欲动的手指正试图往牝洞里探索。她倏忽即逝的理智如闪电般掠过。

  「不能这样,刘细妹,你怎么不知道羞耻!」

  她伸手捏住了弟弟的手腕,顺手一推,半蹲着的刘多猝不及防,一屁股地坐
到了地上,看见姐姐羞怒的眼神,猛然从突然的惊惧中醒来,茫茫然不知所措。

  房间里母亲再次地传出了断断续续的呻吟,近乎是一种死亡前的喧嚣,又是
一种远处飘忽不定的颤音,恍惚是在扭曲的生命里被这沉闷的运动抽进抽出,越
到后面,越是激昂。

  刘细妹不理会弟弟,转头奔出了大门,独自站在了围篱的外围,性欲的狂潮
如同澎湃的洪流,涌进了她的生命。

  刹那间,她懂得了,曾亮声的眸子那闪闪发光的东西是什么了!

     ***    ***    ***    ***

  窗户开着,微风中有了一丝令人发抖的凉意,晓月的清晖融入了白夹竹桃的
光泽。曾亮声伏在父亲留给他的黑木楠桌上,做着下午从王则老师那儿带回的试
卷,心思却完全没在这里,犹自沉浸在一天以来的奇特际遇,香艳得像是涂抹一
层缤纷迷离的色彩,这个潮湿的下午所发生的一切,莫非是传说中的海市蜃楼?

  一切的一切,是扯断了风帆的离船,悠然飘动的一天。

  母亲坐在身旁,静静地看着他做作业,没有工作的母亲总是喜欢这样悄悄地
凝睇着爱子纯净的面庞。她今天穿着一件紫红色的家居便服,白素馨的气息流荡
在这间小小的书房里,如露水浣洗的灯光流泻在她的身上,娴雅迷人。

  「阿声,休息一下吧,妈给你燉了只土鸡,现在吃刚刚好。」木兰见儿子沉
思的样子,似乎有许多难题未解。她知道自己帮不上忙,但丈夫是个优秀教师,
耳濡目染之下,也知道有时歇息一下,许多刚才想不到的办法,会在不经意当中
突然而来,令人豁然开朗。

  「哎。妈,你也吃一些吧。」曾亮声闻到了一股香味,清醇鲜丽,「是放了
水发灰树花吗?」

  他心里很温馨,母亲没日没夜的加班加点,每次有了点钱就买补品给他吃,
这只土鸡几乎花了母亲一个星期的工资。他也跟母亲说过好多次,可她总是说,
你正在长身体,可不能亏了。你不要心疼钱,妈再挣就有了。

  「是呀,你爸最喜欢吃我的树花燉土鸡,每一次都是狼吞虎咽的。」木兰想
起丈夫,眼眶里不觉又湿了,爱侣已去,那里有天堂,有另一个时代,另一个女
人……

  曾亮声见母亲声音哽咽,已知母亲又想起了父亲,心下恻然,想父亲母亲生
前恩爱无俦,而今阴阳相隔,可死者已逝,生者却须常常生活在这种思念的煎熬
之中。更何况,错综複杂的生活环境,财富、名誉、忧愁,种种负担纷至沓来,
又岂是一个弱女子所能肩负?他恨不得立时长大,能替母亲分忧解愁。

  「妈,这块给你。」曾亮声把鸡脖子递给木兰,母亲总是喜欢吃鸡爪鸭爪之
类的,家里有的话就常常是她承包了去,他和父亲也不跟她抢。

  「嗯,乖……」木兰接过鸡脖子,见儿子满嘴油腻,也是心下欢喜,就像是
畅饮了多年的醇醪,甘美绝伦。她倏忽想起那晚瞑黑的徘徊,空虚的性欲竟像一
条蛀虫,在静夜中啃噬着滋生着自己丰腴的果实,脸一下子红了。

  曾亮声痴了。

  他一直梦想着,坚强的双臂能像雄鹰般展翼,扑向母亲蔚蓝色的天空。这是
一种极度绝望的渴望,犹如子夜的流星,试图一头冲进深邃的阴影。可欲望的浮
云,总被理智的暴风所驱赶,在道德伦理的光环上,高悬着一把利剑。

  「妈,你真好看。」他的话刚一脱口,就有点后悔,深怕母亲生气。

  刹那间,木兰惊诧地看着他,俩人的视线隔着一缕灯花在空中相遇了。她似
乎有点不知所措,有点慌张和恐惧,却又似乎有点欣喜,只是把头低了下来,像
一朵低垂的雨云。她本该生气才对,起码也要娇嗔地骂他几句小不正经,可是,
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竟会如初恋的少女般羞涩害羞?

  时光凝滞了一般,一瞬间,穿越生活的一切,多少亲厚,多少畅谈,多少梦
想,多少暗示,纷至沓来。除此之外,再也没有什么了,只有这份闲散的暧昧泛
溢在这间小小的屋子里。

  「小孩子懂得什么好看?妈老了……」木兰沉默了许久,才略微将目光凝望
窗外。透过依稀的枝杈,一轮新月正冉冉升起,好似离人的微笑,更似精灵的舞
蹈。

  「不,不,妈,其实你不知道,你长得好看,真好看。」曾亮声有些急切地
想表白什么,似乎说迟了母亲就不好看了一样。

  他曾经听过邻居的那些妇人私下里议论,这女人长得狐媚之极,只怕她老公
会受不了,果然被她剋死了。当时他心里好生难过,只想冲出去跟那些长舌妇们
吵上一架,可又害怕跟母亲惹事。

  木兰微微笑了一下,「还不快点吃,我去给你烧些热水。」

  她转开话题,只觉得外面好黑,可里边好暖。从那散佈星斗的黑暗夜空,仿
佛传来了神灵的话语:「我给予你的美丽与温存难道是假的?是空的?莫非要等
到人生的帷幕落下,你才悔恨不已吗?」

  可是,可是,他是我的儿子呀!

  她打开门,走向这长夜,启明星的光辉泻流在她瘦削的肩膀上,茉莉花的清
香充满了妩媚的诱惑,她的心底响起了疲惫的鼓乐声。她其实是有点害怕,害怕
再呆在这房间里会发生什么?儿子火辣辣的目光像镀金的利剑,直要刺透她的胸
膛,然后挖出她的心,裸裎在月光下任人阅览。

  现在,她有点明白了,她正在用欲望的火焰来把自己未来的时光烧成灰烬。
刹时间,她满脸通红,有如烧透了天的晚霞。

  刚才儿子站起来送她的时候,似乎是碰了她一下,又似乎没有。然而,她感
觉到了,只觉得身体发痛,体内有一个声音在有力而执着地呼唤,儿子已经是个
男人了!

  曾亮声目送着母亲窈窕的影姿渐渐消失在走廊的尽头,心头茫然。他想起前
天和母亲一起去土地庙上香时,坐的是一辆农用车,他们坐在车斗上,车斗上装
载的是南方来的柑桔。母亲紧紧依偎着他,小鸟依人地静静不动。空气中有种朦
胧的气氛,像笼罩着他俩的迷雾。周围一片寂静,衬托得这农用车的马达声异常
响亮,一切都像是在等待之中。

  他注意到母亲的手,那只放在大腿上的右手挂着的戒指,那是父亲送给她的
结婚戒指,象征着母亲早已名花有主。可现在,父亲去了,是否意味着母亲该摘
下这枚戒指了呢?

  母亲看上去非常的美,略微下弯的嘴角骄傲地微笑着,他想着她说话时柔和
的圆润的嗓音,是清澈的天籁。他的四肢生硬不听使唤,就像是被蜘蛛网住了不
得动弹一样,沉坠在噩梦里,而他对自己的无能为力大感愤怒。他想抓住什么东
西,使自己摆脱出来,但周围一无所有,没有任何凭借物。于是,他只能把目光
凝注在身边的母亲,这唯一的女人身上。

  母亲出门时回眸的那一刹那,哀婉动人,眉梢眼角尽是春情弥漫,女人的味
道在此刻最是浓香。他终于知道了,其实小巷中的那些长舌妇们,说的其实也不
无道理。


              第八章  自慰

  日子过得飞快,转瞬即过,快到了中考的时间了。

  「妈,爷爷什么时候回去的?你咋不跟我说一声,我好送送他。」

  「是我叫他回去的,这几天你不是要加紧温习功课嘛。我怕他在这里会影响
你。咱们家这么小。」

  「嗯,等我考完了,我再去看看他。」曾亮声看着仔细地擦着饭桌的木兰,
有些奇怪,又有些高兴。以后,这里就剩下他们娘俩了。他一双黑眸带着古怪而
暧昧的目光,凝视着木兰窈窕的影姿,像是在寻找什么。「妈,我去学校了。」

  「好,路上小心点。」木兰看了看挂在墙壁上的石英钟,等会还要再煲些粥
给儿子补补,这些天可能是念书太累了吧,他明显消瘦了许多。

  与第一次不一样,曾亮声再也没有那种心如死灰和冷嗖嗖的恐惧的感觉了,
并且很快有了食骨知髓的滋味。

  来到王则家,他仍在睡觉。「昨晚打了一夜的麻将,现在睡得像头猪。」冯
佩佩坐在梳妆台前描着一双弯弯长长的细眉,寻思着该用什么颜色的眼影。

  曾亮声有些诧异,心想你这么讲也不怕你老公听见。细细一看,她的脸上似
乎是满不在乎的样子,又见她招手叫他过去。

  「我这样子好看吗?」她薄唇微启,笑出一排整齐细白的牙齿,唇角带出几
道浅浅的纹路,由这几道笑纹,整个微笑竟有着几分羞涩的娇艳和惊怯。

  他听见王则打着沉鼾,果真有几分像猪,顿时胆大起来。心想,隔着一道布
帘,也看不见什么。他凑上前,已是将手伸进了她的文胸里。

  「死样,也不怕死。」冯佩佩吃吃笑着,一双眼眸子汪汪的,像要流出水来
似的,声音轻轻浅浅,妩媚的露骨。

  「王老师叫我来补课,却说话不算数。只好叫你替他来补一下课了。」曾亮
声在她面前说不出的轻松,俯着脸轻轻地咬着她的耳垂。

  「小坏蛋,是补这样的课吗?」冯佩佩全身止不住一阵骚麻,尤其是下牝,
漾起了红潮的微波。她虽淫荡,但是就在丈夫旁边被一个少年调戏,毕竟还是第
一次,心里一霎飞触的撩乱。不过,这种矜持马上消失了,像扯落了的花瓣在和
风中飘扬。

  什么是色胆包天,这就是了,这对浓情中的男女顿时陶醉在黑色的魅惑里。

  曾亮声浑身发热,极其烦燥,他放肆地挑逗女人,却又紧张得不得了。胸中
一种热呼呼的意识积聚起来,以致他的手腕也肿了,下阴也肿了,微微颤抖,脑
子里充满着淫欲的画面,眼睛充血。

  「咱们到隔壁去……」冯佩佩话未说尽,嘴唇已被他牢牢地吮吸着,她说不
出来,更因紧张和激动,呼吸急促,真要晕了过去。她的内裤很快就扒啦下来,
连她也不知道,是自己还是这个莽撞少年扒掉的,只知道,慌乱当中,身下的椅
子吱吱嘎嘎的声响,让她的魂儿几乎要飞出躯壳。

  王则突然没有了鼾声,一瞬间,屋里没有了任何声响。冯佩佩一只乳油般柔
嫩的手正拎着他乌黑硕长的阳物,空气中夹着她阴牝里沁出的湿草般的懒膻味。

  接着,王则翻了个身,又有规律的打起了熟鼾。曾亮声与冯佩佩相视一笑,
猛然又紧紧拥抱在一起,肉贴着肉,唇对着唇,当真是容不得一些儿罅隙。

  过了一会儿,曾亮声蹲了下来,把嘴巴凑在了她潮湿的丛草之中,嗫吸起她
的阴牝。

  「你轻些声,小坏蛋,别咂太响了……」冯佩佩气喘吁吁,香汗淋漓,身子
骨慵懒地摊在了椅子上。他的舌头游移不定,忽儿吮吸着她的阴蒂,忽儿伸进牝
内,一番的搅弄,让她不禁地紧紧夹着双股,牝壁一阵抽搐。

  她想起了失身后的那一个秋天,大哥爬上了她的床铺。窗外,散发出淡红色
光彩的知更鸟唱着秋日的歌。可自己的心境,却好像是处于冬天黑蒙蒙的沼泽地
里,哥哥无耻的言语犹在耳旁。你这贱女人,要犯贱也要找家里人才对,怎么能
让那个糟老头子占了便宜。你看,你真贱,还没怎么弄就都湿了!

  她真想重新生活,可生活不容她选择了。

  椅子很快就被他们抛弃了,因为响声太大。冯佩佩把双手支在墙壁上,身子
呈半拱形,两只长腿张得开开的。曾亮声站在她后边,两手环到前边抚弄着她的
阴毛,硕大的阳物猛力地撞击着她肥满的臀部之间。

  在曾亮声气势磅礴的撞击下,充斥着阴影的世界离去了,她内心野性的欲望
又升腾起来,她希望这一戳一刺永远这样下去,永不停歇。渐渐地,在他的蹂躏
下,她下牝的腥臊在阴壁内化合,竟分泌成一股浓郁的沉香,牝荫深处,尽情承
受着他的雨露。

  阴唇像似绽未绽的蓓蕾,他的硕大沿着她的峭壁,长驱直入,无情的触击渐
次地把蓓蕾绽放成了鲜花。冯佩佩受不了了,她勉强地压抑着自己粗浊的喘息和
呻吟,可这种从神经到感官的麻酥是她所忍受不住的,她的指甲抠破了墙壁上的
水泥灰,簌簌地落了下来,有一些洒落在她的脸上,与汗水交织在一起,和着她
披散的头发,竟有些恐怖和狰狞的意味。

  曾亮声并没有在意,因为,他是闭着眼的。脑子里浮现的是母亲皎若新月的
躯体,充满馨香的呼吸,漫溢在他全部的身心里。早晨临出门时,与母亲身体不
经意的相触,实实地震颤了他的心灵。他不知,这种煎熬何日才会停息,他曾一
度试图压制,但很快就被打垮了。母亲无处不在,而他,无处藏身。

  他感到一种莫名的兴奋。这女人发出的沉闷的呻吟和着她丈夫规则起伏的鼾
息,无异于是一场家庭交响乐,催促着他进攻的号角,攫取她淫欲的果实。她一
点儿也比不上你,我的妈妈!你的端庄贞淑,又哪是这淫荡少妇所能高攀的,可
是,妈妈,我好无奈!难道,我能真的像肏她这样,没入你温婉的风躯里?

  不,这太亵渎你了,妈妈。

  他再次把提出来的阳物顶入了阴牝内,刚刚被它带出来的瓣瓣牝肉又没了进
去。

  「小坏蛋,好老公,我,我快,快不行了……」冯佩佩只觉得百骸俱散了,
蹲站的双腿好似灌了铅的沉重,更要命的是阴牝的刺痒和酥麻,上传漫射至她的
全身,要是在平时,她早高兴得叫了出来。可是,眼下,丈夫随时都会醒来。可
这小冤家偏生又是这等厉害,弄了这么长时间,还没有射精的苗头。

  「噗噗哧哧噗噗答答……」性器交合声并没有隐没在王则的鼾声下,越发的
高亢了。时间流过了,曾亮声听着他们性交时这车辘轳的声音,是喧闹里的一种
杂音,有一种禁忌的快感,在众目睽睽之下脱衣露体的感觉。他知道,此刻身下
这个女人的感受,既兴奋又害怕,其实,这也是他的感受。只是,他是初生牛犊
不怕虎罢了,有一种破釜沉舟的勇气和视死如归的傲骨。

  我就是要这样整你,这个淫妇,你夺走了我的处男权,它再也回不来了。在
他的心底,这份珍贵,是要留给母亲木兰的,只不过,他不敢这样想而已。

  光线由外及里愈来愈明,斑驳剥落的墙壁均匀地涂上了阳光的颜色。蓦地,
王则咳了一声,交媾中的男女也猛地打了个寒噤,曾亮声蓄势待发的炮弹也如水
银泻地般倾巢出动。只有一瞬时光,却已足够,他实现了自己,熔化飞散在烈火
里。

  王则又翻了个身,沉沉睡去。

     ***    ***    ***    ***

  整个世界似乎只剩下她一个人,在这间空荡荡的屋子里。木兰半躺在床上。

  隔三丈之远,凝视着那扇半圆形的窗棂。阳光在那里洁白透亮,被图案切成
静静的一块一块。白色中不动地嵌着一个花瓣般的字形。

  她心力疲瘁,却不由得心中更是宁静。时间开始了似有似无的生逝,她倒觉
得时间从此不再存在了。这个家虽简朴寒怆,但经过她的妙手亲理,干净齐整,
阳光在棂上变幻色彩,那花形的字有时漆黑,有时染红,有时如镀了铜汁,闪烁
一线金色。

  薄被微微拱起,呈半山形,她的膝盖顶成了山峰。她阖上眼帘,略感心满意
足,轻松的感觉缓缓地盈溢胸臆。一天下来少有的辰光,静谧的气氛如同沐浴般
给她以抚慰,这时刻她没有细想松懈的理由,她姣美的嘴角不用劳累,也可休息
了。

  蓦地,她打了个啰嗦,嘴角微微翘起,原本抿着的嘴唇挤出了一丝呻吟,这
道声音轻得像一根丝……

  紧接着,床铺一阵的颤动,像是不停地踏动碎步,雷声般的一阵阵震颤,轻
重错落。薄被掀掉了,木兰的食指和中指正急速地穿梭于她的阴牝之中,频率舒
缓有致,春水泛滥而汹涌,在她茂盛的草地上,也使她柔顺的阴毛披上了一层绒
缎。继而,她的眼眸浑浊了,嘴里念念有词地嚼着一些语句,稍为注意听的话,
还可听到一两句比较清晰的,「声,阿声……」

  她的整个身心都沉浸在了这样独特的品味当中了,欲望像一道长堤上小小的
塌口,决堤的洪流,奔腾的血液,还有心崖间一道畅行的长风,她只想,独自享
受这氛围,听着自己作词作曲的黑色牧歌。真不该想像,这是儿子的一根长矛,
粘牢在凝固的山坡上,瞬间把激烈软化成宁寂,让喧嚣河水变成一泊镜面般的小
湖,这是爱的传奇,亲爱的儿子,你知道吗?

  木兰懒懒地歪倚着床板,勾在阴牝内的手指勉力挽回即将逝去的快感,然而
快感稍纵即逝,她失落得忧郁,还没有感受到牝海的喧骚,那种浸漫她腐蚀她包
围她摧残她的潮汛并没有真正的到来。或许,这要等到那一天,那根巨大长矛,
贯穿过她的花期,蘸着浑白的草露,为她的寂寥赋下一篇叛逆的诗骚。

  她的头垂了下去。被孽欲渲染了的牝户潮湿冰凉。屋子里的空气也张扬到了
极点,她想动一动都难了,每根神经,体内的每根血管,每根肌肉纤维都绷得紧
紧的,显示着她处于超载的危急状态。而随着她的一声轻呼,一股涌浪疾疾奔突
直出,她也随之瘫软在床,耳边响起了公公时常唱的歌声,「采不上那花儿心里
煎熬,采上嘛有一场磨难……」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她抚摸着自己柔嫩如少女般的牝户。她控制不了自
己,处于神秘晦暗的精神,时常游走在她的每一个梦和夜晚里,她的眼神酝酿着
一种磅礴的力量,那是生命的力量,是热切和浓浓的血的力量。

  昨晚,他又来了。

  黑夜是属于隐秘人群的。他白里透红的脸上富有光泽,略微带点兽性,些微
的光线里,他熠熠发光的眼里透露着种种渴求的欲望。他不知道,此时的她的灵
魂轻轻地答应着他那响亮透彻的呼唤。

  他先是凝睇许久。然后又轻轻地爱抚她。只有此时,他们是融为一体的,尽
管只是在灵魂上。他像是一只年轻力壮的黑猫,无声无息地蹓来,起先并不感觉
到它的存在,然后倏忽间就悄然有力地捕获住她。他不是向她的肉体,而是向她
体内的某种东西探索,而那种东西在她下意识的黑暗中微妙地响应着。

  她真盼望他是个真正的勇士,披荆斩棘,敢爱敢恨。而不是个只能跪在床前
的少年,噏动着苍白的嘴唇,无助的拨动这亘古的双弦,当他们的肉身和心灵被
那锐弦和钝弦铮铮錝錝地撕裂时。当他们忍受着原罪的煎熬,也就远离了原始的
生存状态,女人和那个隐秘的温暖洞穴。

  黑暗中,热烈,激荡,潜藏着不可抗拒的情欲,这在白天总是隐藏着的黑色
情欲。

  这种黑色夜晚的游戏,该到何时才是尽头呢?

  什么时候,自己竟变得如此的浪荡呢?只为了崇拜男人那支充血的茎体!或
许,只为了脆弱的心灵需要雄厚如斧般野犷的抚慰吧?

aili123 2008-11-15 22:44

一品乱谭之春去春又来(1-11) 作者:gubaman

                第九章

  骄阳似火,西晒特别的悠长。木兰坐在门边的椅子上等曾亮声吃完晚餐,抿
嘴微笑着,儿子的吃相跟他老子的一模一样,总是这样的狼吞虎咽。

  出门时,落日犹然摇曳着满地的霞光,逡巡在平阳街的边缘。好不容易考完
了试,终于可以放松一下长久以来的紧张和疲惫了,曾亮声提议去看一场电影,
木兰当即高兴地答应了。

  在她心底,越来越离不开儿子的依恋了。而他呢,总是似有意似无意的找借
口腻在一起,就算是有同学来找他去外面玩,也是推托着没去。尽管,他们的脸
上都是若无其事的样子,可是他们俩现在谁都无法遏制他们内心当中那已被唤醒
的某种东西,它使他们的感受更为强烈,使他们的生命更为生机盎然。

  这是一种稍纵即逝的感觉,于他们双方都是一种极其美妙极其隐晦的自我表
现。他在她面前表现了他的日益不可抗拒的阳刚之气,而她则在他的面前表现得
妩媚可爱,越发的不像是他的母亲了,倒像是他的小妹妹了。

  镇上唯一的电影院位于西郊。平时看场电影或者录像,算是小镇居民唯一的
文化享受了。与盛夏的室外相比,电影院里显得阴凉许多,天花板上悬挂着的吊
扇吱吱嘎嘎地甩出许多凉风来,几扇窗户都被黑布遮得严严实实,让人俨然置身
于地下室中。

  影院里面人并不多,他们进来时刚好放映完正片前的纪录片,迎面的大屏幕
上闪现出三个龙飞凤舞的大字:芙蓉镇其实这部影片他们已经看过了,但不知为
什么,他们还是走进电影院。

  或许是因为影片里面那种忘我偷情的一种暧昧吧,在这其中蕴含着某种有限
和感伤的东西,似乎在人的灵魂极限里总是企盼着一种无限的感觉。现在这种渴
望瞭解自己最大极限的自我的激情随着影片的层层推进,不断高涨。

  木兰此刻就像一朵颤动在暗室的鲜花,绽放着诱人的香味。慢慢地,她把头
靠在了他的肩膀上,而他也不失其时的抓着她的手。沁凉,微湿,像天鹅绒的手
掌。

  高低音喇叭里传出的喘息的骚声,撼动着心天,为这无边的春意注加了几分
荒情和野趣。木兰忐忑不安。在内心深处,她始终知道自己在玩弄着一场虚假的
游戏,为了自己肉体上的满足而接受荒唐的热情,而这道热情竟是来自于自己的
亲生儿子!然而,她已陷入了如此一种迷茫和混乱,她又怎样才能解脱呢?

  她恨自己,想把自己踩在脚下毁灭自己。每日里,她的全部生活都是想像儿
子宽厚的胸膛里那心跳的声音,向往着在那儿躺下。她羞耻于自己可怕的灵魂,
这是以一种幻象来亵渎神圣的母亲形象。

  昨夜他又来了。窗户开着,夜色四合,四围的树影,遮天幕地的朦胧氤氲。
一道魁伟的身影巍然地逼近她的床前,重甸甸阴森森,如一尊暗中伺人的怪兽,
隐然,有一种潜伏的不安。

  一种介于幻觉和平日世界里充满了激情的混乱又再次袭来,荡涤了木兰的全
身。火热的性欲像熟透的果实,迫不及待的想要突破核的包裹,在这火热的季节
里,裂了。

  她不由自主的把腿张开了。股间的阴毛潮湿地,撒乱在隆起的阴阜上。

  这是一副可以让所有男人都沉醉的淫靡景象!何况是正在成长的少壮呢,而
这个少壮前不久刚刚初尝禁果的甜蜜?他已经不再仅仅满足于那种停留于幻想的
游戏里,他渴望真真正正地触摸和抚慰,令他魂牵梦萦的牝门,这个地方,就是
诞生了承载他魂灵的肉体的神秘谷地。

  他知道,他是越来越离不开它了,要是一天得不到它,他就得苦受一天灵欲
的交战。

  他告诉自己,今天晚上一定要亲手抚摸它。再也受不了这份衷心的煎熬。尤
其是在今天下午的王则家里,他跟冯佩佩做爱时,她在销魂后跟他所说的:「我
恨不得天天能跟你这样,这样的日子真好。」

  「天下哪有不想做爱的女人,除非她有病。」

  「呸,我早上做完有洗的,不然更臊呢……」

  「……好弟弟,你真行。你不知道呢,其实女人就是一张纸,只要轻轻一个
指头,就可以捅破它。」

  母亲雕花白瓷般洁净的胴体裸裎在清爽的空气里,阴阜上原本修剪得井然的
阴毛在月光的洒泼下像是青籐的影,终于在这午夜的梦魇里解脱了白日的禁锢,
开怀地嫣笑,轻轻地晃动婀娜的身姿。

  她好高贵。高雅得像是皇宫里珠围翠绕的妃子,舒展着她柔美的腰肢,微微
上翘的嘴角矜持地叩醒了曾亮声懵懂的心灵。他一下子呆住了,如果说,他还残
存着一些虚伪的道德锢禁的话,此刻,母亲的娇弱与妩媚竟是如此直白地摧毁了
他的堡垒。

  他伫立良久,嘴角颤抖着,双手卑怯地伸了出去,却又不敢前进,停留在半
空中,似乎此时的空气竟凝固了一般,生命的钟摆也随着他的呼吸顿止而顿止。

  就在此时,母亲呻吟了一声,白白的大腿张开了,呈一个大字形,中间的那
道细缝瑟缩着,像一朵细小的粉红花,光影落在上面像是蝴蝶乱飞,两片阴唇像
是天空里眨眼的星星。

  曾亮声的脑子里轰然一声,像是夜游的恶魔瞬间飞过。他抑制不住了,坚强
的双腿支撑不住心口无比的疼痛,跪了下来。眼前,一朵猩红的栀子花,花瓣折
出波浪纹的迭痕,遍体的颜色苍翠得可爱,可怜……

  他的喉咙有些哽住了,嗬嗬的低沉像是一只困兽无奈的悲鸣,脸色一阵红一
阵白,又一阵紫,羞愧惊喜在他这浅尝性事的灵魂内宣战。胯下的神杵膨胀如铁
棒,在体内奇异的感觉导引下,这种感觉化成一道奇异的鬼气迅速侵进了他的灵
魂深处。

  他双手轻轻地拨开了母亲那朵非凡美丽的花瓣,在这黑夜里,没有白日的拘
束,只有黑夜的放纵和恣肆。一切都显得那样的自然,尽管空气是诡异的,房间
里也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潮湿,这是盛夏的天气所没有的,很明显,这一切都是因
了母亲体内茵蕴的水气使然。

  他慢慢地,用舌头细细舔着,先是轻点数下,接着用它挤开了两片花瓣,抵
在了花尖上那粒璀璨夺目的蒂儿上,滑腻湿润,入口糯软甜香,别有一番风味,
不是冯佩佩那种辣辣腥腥的味道。

  母亲轻颤一下,然而鼾息依旧,似乎并没感觉到儿子的侵犯。于是,他再次
的放肆了,在吸咂阴牝花心时,双手细捻着她渐渐变硬的乳头,涉事性欲不久的
他毕竟欠缺经验,这乳尖的坚硬,其实是性欲勃涨的体现。他不知道,母亲木兰
此时的脸早已绯红一片,原本明澈如波的眼,也成了晨间原野里茫茫迭迭的雾。

  木兰的体内早已翻江倒海了,只是心灵深处的欢畅,是无法言宣出口的。此
时此刻,任天堂沉沦,地狱开放,也毁却不了蕴含在她心内澎湃的激情。这只是
一场梦,梦里依稀神的光临,有冉冉渐翳的金光,像满开着艳红的罂粟。

  原本淑女一般的她对于性事并不是特别喜欢,但不知道从何时开始,她常常
作着同样的一场春梦,醒来时,总是下身淋漓,粘液就像酱汁一样的浓稠涅白。

  直到丈夫死后,她越来越感到一种莫名的烦躁,总是闷在心里,排遣不开,
就跟后屋边的那臭水沟一样,阴郁郁的,腻在她的眉间心上,无计相回避。而儿
子适时的出现,适时的长大,无疑是一种性欲添加剂,洒在她日渐萌发的寡妇心
田里,经过夏夜微风的吹漾,袅娜着她的情丝。

  这薄薄的夜呀,清隽的月光,透过雕镂精细的窗格,泼洒在了木兰柔腻的肌
肤上,疏疏的,彩苏的艳晦,刺激着亲生儿子的眼。她知道,此时的后生藉着清
夜的轻狂,正肆意侵略着她的领空。可是,自己不能吱声,这场游戏像披着一层
薄薄的绿纱面幂一样,永远不能揭开,裸露的母子游戏是不能相玩亵于光天化日
之下的。

  有时候,真相就是死亡的导火索。

  终于,他越发的放肆了。轻巧的手指忽而揉搓着她早已饱胀的阴蒂儿,忽而
用牙齿啃啮着它的充实,让她一直试图隐瞒的身体竟不随她愿,紧张的肌体充分
地裸露了她的渴求,快点进来!她在心底无声地呼唤着。她只感到,自己就快要
焚燬于内腔里的那一篷郁怒的灵焰了,然后,永坠于这夜的监牢。

  慢慢地,他吮吸完她碧玉似的牝沁后,又像鬼魅似的消失了。留下几乎虚脱
的母亲,四肢无力地调整她自己亢奋的心绪。而床前,一滩浊流流泻在薄薄的地
板上,晃得惊人,这是她儿子留给她的。

  银幕上,秦书田和胡玉音正激情缠绵,混浊的喘息,交缠的肌体,曾亮声不
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心脏怦怦乱跳,似乎要跳出胸腔似的。黑暗中,藉着银幕
上衬托出的光影潦乱,母亲木兰身体僵直,似看未看,美目迷离,鼻翼翕张,呼
吸间香气浓馥,任电影院里杂乱粗重的汗臭也掩盖不了母亲的体香。他不禁又想
起了昨晚,母亲的沁肌透骨的温柔,还有肌间那一片魅人的奼紫嫣红。

  他再次伸出了手,从扶手的间隙里伸了过去,直接触到了母亲的大腿。今日
的木兰穿着一件自己设计自己制作的连衣裙,料子是以前结婚时剩下的呢子,浅
灰色,质地不坏。

  她要穿着出门时,儿子那欣赏爱慕的目光里,满透着她的骄傲。有什么比自
己儿子的肯定更重要的呢?

  裙角被撩起来了,儿子那只烫人的手慢慢腾腾地伸过来了,直接触到了她的
大腿,瞬时灼伤了她的流水一般的肌肤。哦!不,不能在这儿,木兰感到羞愧,
本能地后缩了身体,对儿子不看场合的悖举有些恼火,又有些儿佩服这小子初生
牛犊不怕虎的大胆。

  她斜着眼睛看了他一眼,微微颤抖,欲火燃烧在她全身的血管里,她莫名地
烦燥,心底漾起波澜,牝心再次收缩起来,沁出了一滩柔媚。

  伸进来了!宽松的内裤里伸进了儿子侵犯的手,执着而强硬,目的很明确,
竟是直抵她的牝心!

  「妈,都湿了……」儿子凑在耳边喃喃着他的得意,使她生气,想发火,可
又不敢。她全身因为这种无礼的冒犯而颤动,而难受。牝房里,有一股往外溢的
冲动。

  她猛地站了起来,不能再顺着他胡来了,而无助的她只能选择回避。

  曾亮声懵了,不知所措地看着生气的母亲往电影院外走,急忙也站起来跟在
后面。难道,是自己误会了母亲的心思吗?他心底不停地自责着,恼怒自己的急
躁。

  顺着一条平整的胡同,木兰大约走了半里路吧,她停下来,急步赶来的儿子
拉住了她的衣服,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妈,对不起,对不起……我、我……」

  「你也太大胆了,也不看看地方。」木兰转过身去,看也不看满头大汗的儿
子,面前一列白粉墙,高约六七尺,墙上是青瓦盖着脊樑,由那上面伸到半空里
去的是几棵枣树儿。

  她蓦然想起,不知不觉地,这是走到电影院的后头荒坡来了。

  见母亲只是责怪他不看场合的无礼,而不是恼怒自己的侵犯,曾亮声顿时欣
喜若狂,心花怒放,这是多么灿烂的季节呀!

  他急步向前,从后面抱住了木兰的身体,温暖而颤动,如墙角的野花儿。

  「呸!」木兰挣脱开儿子的拥抱,缓步走向前面一间粗陋的农舍,其实也只
是用几根木头搭起的棚子,杂乱无章的延伸开去。最外头的那堵墙外是养鸭塘,
土岸上散乱着白色羽毛,风把沾满泥土、无处栖身的羽毛吹往堤岸下头的草地和
荆豆丛。

  堤岸像一座近在眼前的高墙,这儿挡住了许多视线,只有天空飘浮的云朵,
羞羞地看着地面上两个飘然的身影。

  曾亮声甫一进门,就把那扇摇摇欲坠的木板门急匆匆地掩上了,转过身时,
母亲窈窕的身姿招展在他火辣辣的眼睛里,这个世界就浓缩在了这间小小的木舍
里。

  几丛枯草杂乱地堆在地板上,地上筛着淡黄色的残晖,外面老树上知了在拉
着断续的嘶拉之声,象征着这天空竟是如此热烈。而此时此刻,农舍里越发的寂
静了。


                第十章

  木兰背对着儿子,缄默无语,静静地站着,眼睛紧紧地闭着。她不知道,这
将要发生的事情是不是会毁灭整个人生,包括自己和儿子。可未来又是什么样子
的呢,自己不是神仙,展望不了这后生的继续。

  脚步声近了,她原本紧握着的拳头反而放松了下来,心花散了下来,散成松
松的一堆。此时的木兰,没有意志,没有肉体,只有灵魂飘浮在充满稻草香的农
舍里,茫然无措。

  曾亮声沉默着上前,双手从后面环抱着母亲微微颤抖的身子,他知道,此时
此刻,动作胜过任何语言,母亲不需要,自己也不需要。

  他感谢今天自己的冒昧战胜了往日的畏缩不前,感到自己在被重新创造,自
己的意志融入了母亲的意志,然后诞生了一个共同的意志,此刻的沉寂无言,往
昔的焦灼等待,均是渺如轻烟了。

  他撕开了自己的衬衫,露出了渐趋坚健的胸脯,然后一手绕到前面,伸进了
母亲轻盈的身子里,抚摸着那颤抖的丰满,一手伸进了她的内裤里,中指轻扣着
她那朵淡雅的菊花蕾。

  慢慢地,他褪下了她的内裤,乳黄色的带着系扣,顺着她纤细的腿掉在了脚
踝上。与这炎热的夏日相比,母亲流水一样的清凉肌肤带给他的手感是如此的舒
服恬适,尤其是,那朵花瓣边蓬勃的小草,更是荡漾着这少年骚动的心。他把中
指没入那牝内,紧窄温厚是它的特点,比起冯佩佩宽松荡荡的阴户来,更显得小
巧玲珑了。

  木兰嘤咛一声,眉宇间闪过一丝丝羞愧,个中又带点点莫名的欢喜,这阴牝
虽然几经人手,但也只有儿子,能给她带来最大的快慰了。

  禁忌的痛快,黑色的性爱,是人间最美的敦伦。

  父亲从不教她任何伦理道德,直到嫁了出去,她才从邻里婆姨谈话间依稀知
道一些这里边的道理。然而,一直在家相夫教子的她从小就没有学过多少文化,
就连一些生理常识也不太懂。

  记得第一次来月经时,还是父亲帮着她换下了染红的小花裤,并用毛巾清洗
了她的下牝。从此以后,父亲总在晚上用他那生满舌苔的舌头舔着她的阴牝,还
常常要她抚弄他的阳物,直到泄出一滩滩涅白液体。小时的她只知道要让父亲快
乐就要这样,到嫁到了曾家,就知道所有的男人都是一模一样了,丈夫如此,好
色的公公也是如此。

  眼前,急色的儿子也是这样,好像恨不能融入自己的体内一般。他的中指扣
得她有些生疼,又有些微快感,牝内已经沁出了许多粘液了。就在这时,她的手
碰到了他的阳物,这让她感到诧异,它竟长得这般大了,蟒首昂扬,坚硬丰硕,
她一下子把它握在了手中!

  「妈,把它放进去!」儿子轻轻地舔着她的耳垂,舌尖撩拨进了耳朵里,竟
然让她又是一阵的快感。这小子几时学得会这样调情了?难道是天授的?木兰紧
闭着眼睛,酡红的脸上又是平添了几分妩媚红云。这巨棒入骨的滋味将是怎么样
呢?或许,开始会是疼的,就如初夜那般吧?木兰瞎想着,扶着那股巨大对准了
那窟销魂洞眼。

  曾亮声稍一用力,耸入了那令人魂牵梦萦的山谷,富饶肥沃,水美草丰,刚
一挫入时就有滋滋的水声了,紧接着又有丝丝橹浆交汇的滑行之声,声声入耳,
一片淫靡。这一切,使得他更是神魂颠倒,只有卖力地顶向前去,渐渐地,木兰
把前臂倚在了破旧的墙壁上,才能抵挡住那股怒潮汹涌了。

  天快黑了,斜晖呈现出铅色,半明半暗间,木兰轻轻地捏了下儿子的手臂,
「声儿,妈累了,想躺下来……」

  「哎,妈,你别动。我来。」

  随着亮声阳物的抽离,木兰顿时感到一阵失落,随即阴牝内涌出一股粘滞。
她身体颤抖着,有些惊恐,像一个迷途的小孩,她张开了眼睛。

  万籁俱寂,眼前一双黑色的眸子,带着兴奋而古怪的神色,正自痴痴凝视着
她,像是在寻找什么,而自己也好似被催眠了一般的傻傻站立在一片荒草堆上。

  「刚才舒服吗?」他把她放倒在了一堆草垛上,这使得她的阴牝更形向上,
拱出了一片淫荡景象,他好像看到了红霞映天,碧波浩瀚。

  「妈,我要来了……」

  「是的,妈好舒服。」木兰在心底喃喃着,鼻翼间渗出细细溪水似的呻吟,
她只觉得阴牝内壁正受到一浪高过一浪的冲击,刷打着,刮磨着,她晕眩,似乎
被流贯全身的色彩变幻的漩流弄得有股子醉意。这样的姿势真好,像音符合拍于
旋律那样,儿子正缓缓起伏在她丰饶的胴体上,放荡恣意。

  猩红的阴唇和透体的铁棒注定是要迸出火星的,而且这火有蔓延的趋势!

  处于亢奋状态的木兰喃喃呓语,这并不是一种谵妄,清丽如许的她面庞上盈
满了珠贝的光泽,恰似剥去紫壳的荔枝,而身下已是落雨飞星。

  无形的欲火穿越内心,顿时令人感到一种脱俗的轻松!或许,从此以后,她
不再是她,陈旧的过往已化为蝶飞的残灰,新的躯体已从蛹中蜕变。儿子卖力的
抽弄,喉间粗重的喘息,依稀从两人阴器交合处浮动着清浅水声,再加上木兰轻
软迷离的呻吟,让这小小的农舍不再清净,从檐间到草垛,响着丝质般的浮音。

  静默中,她似乎听见了音符咬断草根的声音,故乡,那童年的故土,被父亲
犁翻的土地……

  夕阳风披着斑驳的色彩从破旧的窗户吹进来,反而是推波助澜了,把处于欲
望巅峰的母子俩送到了一种近乎飘飘欲仙的境界里。相互之间熟稔的气味,家族
血脉的维系,彼此种族的血交融交汇,镌印在了纠缠着的胴体之间。

  曾亮声不再是那个步履蹒跚的孩子,而是威风凛凛的占有者,他知道,自己
沦落之处便是再生之地,过程中悄然进行的事实,就是母子交欢执迷的过程,尘
世间,似乎什么都未曾发生,只有性爱永恒,永恒在两人魂断腰折的那一刻。

  母亲身上弥漫着菊花香,乳汁的芳香,还有牝间淋漓的液香,是天地间的至
纯香味。

  他高一声低一声地,蕴含着灼人的烈火,直欲把自己烧向这片富饶的热土。

  他又像一辆披着铁甲的坦克,辗过母亲娇弱的躯体,尽管它美好如雪,莹莹
水灵,但此刻也只好如此,眼看着它在自己的履带之下,美丽的花瓣被一瓣一瓣
地辗碎。

  别责怪我,母亲!他猛烈地冲击母亲的夔门,狂野间,纷落如雨,溅起一片
涅白,一片似水的柔情。

  萌动,飘浮,腾翻。

  这就是儿子的彪悍,他给予她坚定的信念,他将是她的整个天空,包含着今
后一世的风雨。他是这样年轻,从未经沧桑的洗劫,明镜似的清净,玉色的瞳孔
却深不见底,在告诉她什么是地老天荒。她爱怜无限地抚摸着软趴在她身上的儿
子,眼里渗出了泪水,下体仍是处于一团火焰当中,刚才那一番粗鲁磨砺已将她
的柔弱阴牝化成了熊熊燃烧的一朵红罂粟。

  而儿子的精血,涌进并融合她的精血里,流淌成一条不伦之河。它以一种馥
郁浓香的方式,遮掩了黑暗的风露飘逸。当狰狞的心魔呼啸着把迷途的母子送到
了永不回头的命运之途上时,就已注定,这场沁人魂魄的奇情孽恋,将在狂风暴
雨的世俗指缝间滑落。

     ***    ***    ***    ***

  刘老根经常酗酒。平时沉默寡言,神情木讷,一副斗败了的样子。每次喝酒
都是一醉方休。

  家酿的烧刀子一喝开了,常常就要喝得脸色惨白,眼睛喷出火来。然后,把
自家婆娘按在床上操上几回,觉得就是天底下最为快意的事情了。

  这一天,他牵着那头背着种子的老驴往家里赶,醉眼瞪视着前方,山坡越来
越陡,驴背上的担子咣啷咣啷地响。脚下的山路沿着河岸和栅栏蜿蜒盘曲,只看
得到几米以外的地方。

  在山坡最陡的拐弯处,他的驴子累得要走不上了,这时,他看见一个女子走
来,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身子纤细,再仔细一瞧,却是自家闺女细妹。

  嘿嘿,几时都长得这么大了?刘老根用手拍了拍脑袋,也难怪,整日价儿喝
得天昏地暗,又何曾仔细看看自家儿女都长成什么样儿了?

  「爸,妈担心你这么晚了还没回来,叫我来看看。」刘细妹脸色有些苍白纯
净,眉毛略显浓黑,在夜色下,瞳孔显得异常地明亮。父亲难得今日去赶墟,却
许久未回,她妈妈担忧别又喝醉了,睡在路边了不冻死也要冻出病来。

  「没事没事,你爸又不是三岁小孩,还能走丢了不成。」刘老根第一次在这
样如洗的月光下注视着女儿,女儿像一朵盛开的鲜花,就连空气里也因此拌上了
花香,渡上了勃勃生机。

  他打量四周,前面有一个废旧的秧园子,一轮暗淡的黄色的半月正从园子尽
头那棵黑黑的槭树后面落下去。月亮所放出的光将天空映成一片暗紫色,他把脚
步停在了了白色的花篱笆前,花朵松散地低垂着,仿佛在粗声地喘气,顿时勾引
了潜藏在心里的那股欲火。

  「过来,女儿!」刘老根感到呼吸困难,月色下的女儿有一种天然的乡野气
味,混合着旁边的菖蒲花香,别样的诱人,又岂是家中的那朵半老黄花可比?刘
细妹不知道父亲想干什么,走上几步,她的手被父亲牢牢地握着,他是如此的用
力,以致她咧开了嘴,大声叫着,「爸,你弄得我好痛!」

  像一股电流穿过他的身体,刘老根嗅到了空气中最诱惑人心的那股香味了,
就是女儿身上那股淡淡的女儿香,他体下那条肉质的茎体一下子膨胀起来,把女
儿飞快地抱在了怀里,一张粗鄙的嘴已是捂住了女儿薄薄的嘴。

  细妹不及反应过来,一条滑溜的泛出臭味的舌头已是探进了她的嘴巴里,而
且是迫不及待的吮吸着她的。

  等她刚刚从惊吓中醒来时,她已是被父亲按在了散发着石竹花刺鼻的香味与
百合花浓郁的花香混合的草地上了,裤子被扒拉了一半,露出了半瓣白玉似的屁
股。

  「爸,你干什么呀……我是你女儿啊!爸,不要……」细妹躲闪着父亲的那
张臭嘴,但是他的手已是掏弄着她的阴牝,她感到一股莫名的屈辱从心底涌起,
疼痛从下体往上传来,这是自己的父亲吗?

  天地在旋转,她头晕目眩,不知所措。到处是一片漆黑,月亮在山顶处落下
去消失了,她的眼前一忽儿片片乱糟糟的飞絮,一忽儿眩晕的光线,她只觉得身
体飘飘悠悠的,接着一阵裂骨的疼痛从阴牝处流来,她发出了一声撕裂心肺的喊
声……

  刘老根浑不在意女儿的感受,女儿飘忽不定的哽咽和呻吟,更是让他兽心大
发,他的心犹如火炬在胸膛里熊熊燃烧,放出痛快淋漓的火焰,他不能忍受女儿
那具清清爽爽白皙的躯体。

  他一边用力地抽插着,一边吻着她那泪涟涟的脸蛋儿,她的脸好湿,还有阴
阳交合处也是黏湿答答的。

  「好女儿,你听话,我以后一定会好好疼你的,比疼多儿还多。」

  她的身体一直在颤抖,然而这并不能泯灭他的心魔,他要她,因为全身的血
管就似要破裂了,他要用他的血淹没她,覆盖她。抽插了一会儿,她似乎安静下
来了,只是软软地躺着,任她的父亲用一种强悍摧毁她,自己又能怎样呢?只有
屈服,谁叫自己是他的女儿呢?

  尽管她的人正被凌辱着,她的脸呈现出一副哀婉动人的表情,她的心绪早已
飞到了那个黄昏,一个少年也是这样要求她,可是自己拒绝了他,而自己也永远
没有资格来接受他了!此刻,她的心好痛好痛!

  阴牝好痛!父亲硕大的阳物生生地撑开了她尚未发育完全的牝体,也摧毁了
她今后整个的人生,她知道,她不再完整了。


             第十一章 不速之客

  当禁忌突破伦理的约束,并疯长出淫欲的荒草,在一片风光旖旎之中,又有
什么可以冷却这股原始质朴的激情呢?

  和大多数同年龄男孩子相比,曾亮声在情感上更富有激情和想象力,为此他
一度感到沮丧和困惑。他的感官也是成熟的,直觉也比别的孩子灵敏。同班或者
说邻居家的孩子在他面前显得近乎古板。所以,当那个师母开发出了潜藏他身内
的那股原始欲望时,他也只是呆了一会,就天才般地接受了这份意外的礼物。

  当母亲在他身下呻吟时,嘴唇微启,眼睛里流露出的那股又紧张又欣喜的光
芒,常常使得他的情绪大受鼓舞,并因而更加活力四射。

  「孩子,你好棒……」木兰的脸光彩照人,极度地诱惑着自己亲生的儿子。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已经中了一种叫做「欲望」的毒药,它坚硬而且致命,尽
管是慢性的。

  曾亮声固执地以为,从此以后,他将可以拨动永不疲倦的六弦琴,拨弄起永
不疲倦的情热,在溪流与风笛之中与母亲踏着小步舞,并吮吸母亲永远的乳香。
而木兰也是,全身心地沐浴在幸福当中,她也从放纵当中,走出了战战兢兢的胆
怯的少妇阴影,体味着儿子所给予她的温柔呵护。

  深蓝色的夜空反射着黯淡的幽光,在如泻的月光下,儿子匍匐在她身上的身
影高大且威猛。这已是今夜的第四次了,她真有些担心他的身子,可又拒绝不了
他源源不断的动力,是这样的义无反顾。她向他屈服了,任他年轻有力的身躯驰
骋在她的娇柔上,让自己一次又一次地泄出体内温热的牝精。

  在儿子的强大面前,她感觉到自己的渺小微弱,意志力被他的阳刚摧毁,她
就像一根颤抖的针,被儿子的磁场吸进了乱伦的渊薮。

  阳物在牝精的泡染下,渐渐膨胀博大,早已泄过几回的它更显坚硬硕大。他
曾经试图挤进母亲的菊花蕾中,但被母亲温婉地拒绝了。这个排泄粪便的地方,
不是亵渎了儿子传宗接代的神圣了吗?她并不担心会怀孕,早在多年以前就已经
上环了。所以,这美牝可以让他尽情地肏没,可以尽情地承载无数的子孙在那儿
徜徉。

  「妈,你在上面吧……我有些累了。」奋战多时的他拔出了尚自威风凛凛的
阳具,龟头马眼处犹带着一滴浓白,他也搞不清楚,这是他的,还是母亲的。或
许,经过他的几番跋山涉水,母亲的牝路早已泥泞不堪了。

  木兰抚摸着那具长长而且软中带硬的茎体,这是传承曾家子孙的工具,也是
令她神魂颠倒的阳器,「叫你不知道休息,你也有累的时候?」

  她随即套弄几下,翻身坐了上去。随着那具茎体的沉没,她的牝壁顿时感到
了无比的充实,几下起落,就是心花怒放,一股想要喊叫出来的郁积在体内已经
许久的压抑之气,随着一声声长长的若断若续的呻吟,游荡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里。

  曾亮声在下面并不闲着,他看着自己的阳具在那堆乱草丛中出没无间,母亲
的那瓣粉肉时常在茎体的挤压之下带出一片片殷红,心头涌现的岂是那淫縻的想
像,更有如此生灵活现的春宫画图!想象这牝内曾经穿梭着父亲的坚实和冲动,
而在以后的岁月里,它将流淌着自己的分泌和狂潮,他怎能不再次奋发呢?在这
一瞬间,他就如一匹饿坏了的野狼般嘶叫着,想要把骑在身上的母亲颠翻。

  突然,感到从下面传来的那种冲劲,木兰并不慌乱,双腿有力地支撑在床沿
上,任儿子如狂风骤雨的冲动在自己深深的阴牝内消蚀殆尽。而自己只是闭着眼
睛,尽情地享受着这梦了,把她所固有的那份胆怯和羞愧在狂兽面前尽数摧毁。

  还需要什么呢?或许是那种所谓神秘的东西,当她陷入琐事和羞耻的泥沼之
后,她试图站起来,一心一意想要找回昔日那种良家妇人的感觉。但她办不到,
索性就这样吧,把灵魂深处最隐秘的激情变得完满而充实。

  终于,儿子吐出了他体内最后的一滴精液后,疲软地倒在了她的身边。她依
偎在他怀里,他的四肢和身体像是点燃了火,赤热滚烫,而她的整个身心都在火
焰中熊熊燃烧。然后,俩人激情地亲吻着,舌头搅拌着舌头,似乎已经粘在了一
块儿。

  此时,夜已经很黑了。

     ***    ***    ***    ***

  细妹并没在睡,她圆睁着大大的眼睛,无神地看着头上的房梁,几张蜘蛛网
在微弱的灯光下显得格外的诡异,蜘蛛已经不在,这是老网,上面落满了灰尘。
她的下身好痛,经过巨创的阴牝在她小心翼翼的洗涤下,仍是那般的精美别致,
两片紫红遮住了那条细细的缝儿,也遮住了父亲犯下的罪。她不敢跟母亲说,烈
性的母亲是不会饶过父亲的。

  她的内心里有不想活下去的意愿,然而每次清晨醒来,看到朝阳东升,她又
会感到血液在流动,身子像阳光下盛开的紫莺花一样灿烂,体内便会升起强烈而
执着的欲望。她想好好的成长,好好的看着这个世界,毕竟,他也是这样。

  这般的夜晚,他又在干什么呢?她想起那个黄昏的小路,他那充满渴望的眼
睛,还有他呵护的眼神……很多很多,曾亮声,你在干什么呢?她在心里无数次
地呼喊着。

  同窗学习了这么多年,她了解他,本能地关心他,可又冲动地想拒绝他,因
为她的羞持和自卑。可是本能又驱使着她去接近他,去把自己融入他的里面,这
使得她有一种安全感,根深蒂固的安全感。大概是因为他的年轻,他的鲜润吧,
也可能是因为他的眸子里透着的沉着和坚定。

  多少个日子了,她一次次地徘徊在他家的巷口,想找他又不敢。而他,也是
如惊鸿掠影般,在这个暑假里,神秘地消失了。

  其实,曾亮声整日地窝在他的家里,先是因为他的纵欲,然后是因为他姥爷
的到来,打乱了他原来固定的生活节奏。

  那天,门铃异乎寻常地响了,匆忙而执着。

  木兰无奈地把仍躺睡在她牝内的那根阳具拨开,带出了一丝丝縻縻涅白,也
带出了她的畅快。儿子不听她的劝,整天泡在家里肏她的阴屄,似乎不整出他勉
强生产出的全部精液绝不罢休。

  她有些怕了,怕他日渐憔悴的脸庞,怕他正在成长的肢体,会因为这般的放
纵而有所伤害。于是,她给远方的父亲打了长途电话。父亲刚开始吱吱唔唔的有
些不太情愿,木兰一个劲儿地说,好久没看见父亲,想他了,他才勉强答应了。

  现在,父亲来了,而且来得这么快。

  木兰一下子傻了,刚开始还以为是邻居二杆子他妈来串门,没想到是父亲,
他真的就这么快的就来了?往日,她不知催他多少次,他总是不来,今儿个就一
个电话,他就来了?

  「快,老爸渴死了,兰儿,怎么傻愣愣了?」父亲仍是这般地爽快,这般地
急急如火,声音仍是这般的粗犷响亮。多少年没见了,他的身子骨看起来结实许
多,不比往日的积弱了。

  「哎,爸,我没想到你会来得这么急。都还没准备呢。」木兰一边倒水,一
边冲着后厢房的儿子喊着,「阿声,快起床了,你姥爷来了。」

  父亲的健康使木兰感到非常高兴。长期以来父女相依为命,父亲总是把最好
的东西留给她,就算是再饿,也要想尽办法不让自己的女儿饿着。她至今依然记
得父亲在一个风雪之夜到村部食堂偷馒头给她吃。回来时满头满脸的斑斑血迹让
她吓得哭了。

  父亲安慰她,没事没事,让人家用砖头打的,明儿天亮就结疤了。事后,木
兰回想起那事,就由衷的感激父亲。父亲是真爱她的,他可以用自己的生命去换
女儿的命,这就是父爱!世间再没有任何人能够比父亲更爱自己的了,她相信。

  「好女儿,几年没见了,你看都瘦了!」父亲抚摸着木兰的胳膊,目光中爱
怜无限。由青涩少女变成丰韵少妇,其实不需要多少时间,特别是女儿出嫁后回
家省亲的那段日子,是他这辈子最完满最幸福的一段时光。

  按照老家习俗,出嫁后的新娘要有五天回娘家省亲。记得那天的黄昏,木兰
是搭着一辆拖拉机回到家里的,送她回来的是她的大伯根旺。

  搅动他沉埋心底许久的波澜的是女儿嘴角边涩涩的欢喜和羞怯,像极了去世
时的妻,也是这样春情荡漾,勾魂摄魄。

  那一夜,他彻夜难眠。

  也是在那一夜,木兰悄悄地爬上了父亲的床。老式的床板响起了经久不息的
吱吱嘎嘎声,缠绵悱恻,演奏着万千年来祖宗们一直在演奏的乐曲。

  「爸,你总算是来了……你不知道,这些年我好想你吗?爸……」木兰哽咽
着,眼角泛出了泪花,刚刚做完爱的绯红脸庞因了这份牵挂更显得楚楚动人。

  父亲把她抱在怀里,女儿的体温灼热得似乎比窗外的那炎夏更加难当,他有
些感觉了,下身不禁起了反应,而这反应不可避免的碰触到了女儿薄薄的衫裤里
敏感的大腿。

  木兰顿时红霞满飞,有些嗔怪地推开了父亲,「爸,瞧你……」

  「嘿嘿……」父亲有些讪笑着,急忙端起桌子上的冷开水喝了起来,「我那
外孙呢?」

  「姥爷,你来了。我在这儿呢。」曾亮声几乎是应声而出,他斜斜地倚在门
杆上,打量着已经数年不见的外公。其实,他跟这个外公不太亲昵,毕竟相处时
日太浅,印象中的外公就是母亲常常念叨在嘴里的那个田地里辛勤劳作的农民老
爹。

  外公长得不太高大,一脸的胡髭黑白相杂,显出岁月的痕迹。曾亮声惊讶地
发现,自己长得很像外公,无论是身材还是相貌,看来自己还是遗传母亲这方的
基因比较多吧。

  「来,让外公看看。嗯,长大了,长大了……好,很好!」外公仔细端详着
外孙,突然间泪水夺眶而出,「像,真像。兰儿,你看,他的眼睛真像你过世的
妈妈。」

  「爸,瞧你,今儿个是高兴的日子。快来洗把脸,我那儿还有冰镇莲籽汤,
喝碗去去火。」木兰知道母亲的去世对于父亲的打击曾经是多么的深重,以致于
父亲终身不再续娶。

  「姥爷,你和妈聊着,我出去走一走。」曾亮声有些见不得这场面,让他鼻
子发酸。

  「也好,早点回来吃饭,别玩疯了。」木兰很高兴,这些日子还是见儿子这
么主动的要到外面逛,虽然现在外面太阳正是毒辣辣的时候,但总比整日腻在家
里与自己纵欲的强。

  曾亮声甫一出门,顿时感到阳光的刺眼,让他有点晕眩,疲倦的感觉油然而
生。他恍恍惚惚地站了一会儿,愣愣地看着家门口闪闪烁烁的黄树叶子,然后颤
抖了一下身子,往一条深幽的小径走去。

  这些日子以来的影像宛若梦中,与母亲那激烈缠绵的场面一次又一次地掠过
他的脑际,某些细节和瞬间像一把烧红的烙铁一次次的烧灼着他年轻的心灵。他
痛,也快乐着,一次又一次!

  他不知不觉已经来到了离家不远的无主花园,高墙边橡树旁的一条小路上,
赫然站着一个年轻的姑娘,正自痴痴地看着自己。

  细妹!

  她怎么在这儿呢?曾亮声上前几步,今天的细妹穿着一条印花薄软裙子,柔
滑飘逸,蓝得像翠鸟的羽毛。「细妹,你在这里干什么?」

  「我,我想去你家,可是,又不敢……」细妹嗫嚅着,碎玉似的牙齿咬着小
指头,眼里掠过一丝羞涩一丝欢喜一丝担忧一丝无奈。

  曾亮声的眼睛一亮,心头一阵的羞愧和欣喜,猛地抓住细妹的手,「走,细
妹,咱们到前边去,这儿太热了。」

  他们奔跑着,穿过一片宽阔的小麦地,越过一条小桥,眼前便是一片荒旷的
草地,再过去就是郁郁苍苍的黑树林。他们都知道,那里面有一间简陋的农舍,
去年的夏令营,他们班曾经组织来过这儿宿营。

                (待续)

aili123 2008-11-15 22:47

一品乱谭之故乡的雪,故乡情(全) 作者:gubaman

           一品乱谭之故乡的雪,故乡情


作者:gubaman
2004/10/21发表于:赤裸羔羊中文网


                (一)

    河水有了堤岸的拘束才激溅,我的灵魂因过分的平静而唱歌。

     ***    ***    ***    ***

  我所居住的江南小镇,是脱俗的。每每从扶疏绿柳中望过去,旭日下的长江
闪射着金黄色的光辉,江上行舟驶过,白帆漾荡水光,有如银浦流云片片飘渺。

  立春过后,一场如酥的细雨下过,冬眠的小草开始露出碧绿的媚眼;夏天,
赤日炎炎,高大的梧桐树撑起遮阳的绿荫;立秋过后,秋雨乍暖还寒,梧桐叶子
先是泛黄,再成古铜色,然后带着金属般的响声,一片片飘落,冬天很快就要来
到了。

  那最令我难忘的,故乡的冬,故乡的雪,中间藏着多少甜酸苦辣的记忆。

     ***    ***    ***    ***

  十七岁的那年,冬至一过,凛冽的北风一日紧似一日。向晚,暮色越来越重
了,街上除了少数几家摊店还在营业以外,平常人家都早早关上了房门。肆虐的
寒风被我关在门外,却从日晒雨淋的老祖屋开裂的木板缝隙里钻进来,呼呼作响
寒气袭人。这时,母亲就会和我用买来的几张道林纸,裁成一条一条,调好浆糊
把能够封死的缝隙都粘上了纸条,准备过冬。

  「桥儿,你说你爸到了没有?这么冷的天,真怕我让他带的那件大衣不够暖
和。」母亲白皙的脸上满是忧虑。

  「妈,你不用担心,爸出门时穿得挺多的,而且车上那么多同事,不会有事
的。你就会瞎担忧。」

  父亲穿的是那件祖父传下的青灰色湖绉面皮袍,外面还罩着一件旧式的大袖
子外套。作为一名优秀的古生物学家,父亲只要听说有什么新物种,马上就会两
眼放光,不顾孱弱的身子,非要出现场。这次是浙江省文物局邀请他去鉴定的新
发现的恐龙化石,据说是一条既食草又食肉的全长六七米的中等体态的恐龙新物
种,抢救与发掘工作马上就要展开。

  「哎,我不是担心他那身子骨嘛。你外公给他开的中药早上喝完了,只好让
他带些西药。早知道,就多开些,也不致于……哎!」母亲长嘘短叹,将远去的
目光收回,淡淡的眸子里流漾着些许的微光。

  「这不是没想到嘛。看天气,好象就要下雪了,这要是大雪封山,可不知怎
么得了。爸就是驴犟脾气,劝也劝不听。」我心中既担忧,也有些埋怨。平日里
常是母亲在操劳家务,她既要工作,又要顾家里。而且父亲身体一向不好,总是
母亲任劳任怨的照料着,夫妻俩从没红过脸吵过架,也难怪我的家庭年年被街道
居委会评为五好家庭。

  「是呀。这次他说少则两三天,多则一个礼拜就会回来。可人算不如天算,
这要是真下起了大雪,也是不得了的事情。唉,桥儿,你说会不会?」母亲双手
交互搓着取暖,嘴里吐出的气流马上在窗户上呵成一层薄薄的雾。

  「妈,你冷吧。来,我们来生炉子吧。」我拉过母亲的手,放在我的掌中,
果然冷冰冰的。母亲的小手圆润细致,这是一双无与伦比的精致灵巧的手,经它
的小手轻拨慢捻,苏州评弹名扬四海。

  「不,不冷。桥儿,妈煲的荷花玉米粥还有,你再吃一碗吧。」母亲轻轻一
挣,就任由我握着她,她的原本白皙的脸上浅浮些许绯红。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俏立在我面前的母亲,是这样的端庄,秀丽,这就是
生我养我的母亲,我的脉搏里跳动着她的热血。我不能漠视这份美丽,这种感觉
与生俱来,时时徘徊我的梦中,令我每每挥之不去。

  我常常盼着它的到来,在我烦闷的时候。鲁迅先生在《呐喊》里写过:「我
近来只是烦闷,烦闷恰似大毒蛇缠住了我的灵魂。」他写得可真好,一语道出了
我的内心世界。因为,我总觉得烦闷带着非常的魔性,它不知何处而来,缠住了
人之后,再也摆脱不了,就好似印度森林里被人视为神圣而又妖异的大毒蛇。

  「好了,你去生炉子吧,我再去拿些木炭。」母亲抽回我放在嘴角呵气的小
手,转身走进储存间,削瘦的身影就如一幅淡青浅赭的写意画。我紧紧的跟在她
身后,紧闭的屋子里面好似到处飘荡着她身上迷人的香气,幽幽入鼻,我好象看
到了天上的桃色的云。

  「妈,我想你……我想要你……」我从后面抱住母亲柔软的身子,感觉到心
跳的加剧,「你知道吗?我昨晚一直没怎么睡,就一直听着你和爸……」

  「啊,不,不要……桥儿……你,你答应过我的……」母亲试图挣脱我的拥
抱,然而,她是无力的,我坚强的臂膀是她生养的。我能深切感受到母亲的手脚
都好象冻僵了,全身在索索地打着颤。我把脸靠在她的后背,双手仍然紧紧地环
抱着她,母亲尖挺的乳房在我盈盈一握之中,升腾着我熊熊的欲火。

  「妈,妈,你就让我抱一抱,就这样也好。」我哀求,低沉的男中音颤若风
中的柳絮,任窗外的北风呼呼吹着,带着颠狂的醉态在天空中跳舞着,跌宕着几
多梦残梦缺。

  「好孩子,听我说……这样不好,真的很不好,你放开我,我是你妈呀!」
母亲哽咽着,那银铃般的声音在我耳边响着,我的灵魂便像躺上一张梦的网,摇
摆在她氤氲的香气里,轻柔,飘忽,恬静,我简直就像喝了陈醇老酒般醉了。

  「妈,就这样抱着,不是很好吗?你不是说过,喜欢我这样抱着你吗?妈,
这些日子,我过得很不开心,很不开心!」我抬起脸,把嘴凑向她尖翘的耳垂,
母亲的耳钩是那种老式的纯金圆环,在她如云的乌发里闪耀着金光。窗外的天低
低的,云是黯淡的,北风呼号着掠过瓦上,沟渠,无数枯叶在风中涡漩着,飞散
着,树林在风中颤栗,一如此刻我怀抱中的母亲。

  「啊,桥儿,妈不能再犯错了。你快放开妈,我的好孩子……」母亲的声音
欲断欲续,若有若无的,正像白划掩蔽下半涸的溪水,更如一片萧飒的秋声。

  我沉默。母亲的声调是低沉的,如同暗夜迷路的美人鱼在啜泣。我读它,在
这般的黯黯冬日,欣赏着它所带来的一切震荡和凄美。在过去的那些日子里,我
的心灵早已被那条大毒蛇腐蚀了,我有时竟愿意着那种痛楚的重临,因为它也伴
随着欢乐,还可使我阴霾的精神稍稍振作。我既没有海明威自杀的勇气,又不能
让这种死寂永久地侵蚀我的心灵。那,我就只好一错再错了。

  沉默中我坚持着我的坚持。我的左手从她的衣服下襟伸了进去,母亲的乳房
盈盈一握,典型的江南水乡女子特有的秀气,在我的掌握中,扭曲成形,婉转成
吟。可撩起我熊熊欲火的是温顺玲珑的阴牝,在右手的覆盖下,由冷及热,氤氲
成云。

  母亲也不再挣扎了。屋子是静谧的,但跳跃着我们激动的脉搏,一种神秘的
自然的语言慢慢透进我心灵深处,我相信,我的母亲和我一样。在这万籁俱寂的
境界里,我的心像一缕游丝似的袅袅飞扬起来,想着那年那天的良辰美景,酒阑
人散时,那份惆怅低回,那种缠绵悱恻和那层深深的无可奈何!

  母亲哭了。妩媚、温婉、多情、生性柔弱的母亲颤抖着,一股温热传上了我
的指尖。我转过了母亲的身子,她明媚的眼花炫丽,微带凄怜,我心中的竹篱再
次坍倒了。我轻轻地将她抱了起来,她嫣红的唇恍若怒放的堇花,颜色鲜丽象是
纸剪的,而秋波流转中更飘浮着盎然的绿,我不禁想起了一句诗:「在她的秋水
里,碧绿的草地经过着。」

  「桥儿……你,你把蚊帐放下……」母亲怯怯的,娇软如水的声音像是带了
羽翼的鸟鸣。

  「哎,妈。」我听话地把珠罗纱帐子放下,尽管屋子里只有我们两人,她仍
是固执地要这样做。母亲陪嫁过来的红木雕漆大床簸摇动荡着,那是一种节奏,
抑扬顿挫的。母亲的柔情在她哀婉低回的呻吟中一丝一缕地流露出来,那一声一
韵,就似一股清泉起初在石缝中艰难地幽咽地流着,然后在我的牵引下,滔滔汩
汩,一泻千里。

  母亲的阴牝初时有些生涩,像南国苍翠的葡萄,颜色是琥珀色的,艳艳中泛
着红光。我感觉到我的强壮分身疾驰在广漠的郊原,又像扯着素帆的小船,停泊
在水田中央。我的心中,什么忧虑也没有了,我望着这片离离草色,听着母亲如
鸟鸣一般悦耳的歌唱,这世界充满了一些奇妙的声音。

  「桥儿,你轻一些……我要,我快要……受不了了……」母亲起伏数下,缓
缓地放慢她摆动的幅度,繁复的节响变得谐和,长短疾徐,风吟雨唱,慵懒中带
着快乐的舒卷。

  我把节奏放缓,恬恬地舒展我成长中的腰肢。透过白色纱帐我看到了那糊着
褪色蓝绸的镂花槅障,还有我和母亲一起糊的道格纸。我把目光收回,母亲的胴
体呈现着霜晨一片珍珠色,氤氲一片漠蒙蒙的银色水汽,她的整个身子像一卷无
字的书,在我的眼前展开。母亲的喉音悠扬起来了,缭绕在空中,弥漫着一股淡
淡的花气……柔丽,清新,给我无限的喜悦。

  约莫过了三五分钟,我听到了母亲草地间雨水的滴嗒,她的嗫嚅和喃喃所发
的低微颤动的声韵,夹杂着欢快和响亮的音调,这清脆的啭鸣,不知为什么,竟
使得运动中的我微微笑了起来,却又使我泫然欲泣。轻风的驰骋,泉水的激溅,
怎么比得过这人类交欢时所发的最柔美的旋律?

  「嗯……嗯,哼……呀…」母亲又低吟了,盖在身上的鸭绒棉被拱了起来,
不知不觉中我和母亲的腿伸了出去,晾在光曦里,竟不觉得寒。我凝神谛听,四
周都是她的清音浮动,如春虫唧唧,花的吟哦。这景象,不正是那个永远的日子
么?那晚,夜色幽美,天地出奇的宁静,那幅夜色,哪一位画家的彩笔也描绘不
出来,而它也永远画在我的心版上!

  「妈,我想弄这儿,好吗?」我轻轻地把手指轻扣在她的菊花蕾上,这褶皱
处是朦胧的山,有雾缭绕,它像仙女披着乳白色的蝉翼轻纱,我常常幻想有朝一
日,我能徜徉其间。母亲是害羞的,我曾经要从后面来,她不肯。那种非常体位
让她有一种羞辱的感觉,这我知道,也理解。因此,我试图引导她,趁着这份幽
美意境,趁着这销魂荡魄时。

  「不,不,这不行,这怎么可以?我们不是畜生,何况那里好脏……」母亲
的矜持和害羞的个性使得她拒绝这种让她感到耻辱的体位。

  然而我知道。我知道她和父亲做过,我曾经在一次偶然中看见过。那是在我
十三岁那年,正是蝉曳残声过别枝的时候,那一天,暑气渐消,金风送爽……


                (二)

  「桥哥儿,今天我又抓到了一只蟋蟀,咱们去找大傻的『常胜将军』斗一斗
吧。」邻家的二愣一把推开我家的大门,手里拿着一个小瓦罐儿,里面传出的叫
声嘹亮雄壮,我一下子就能听出来,这只蟋蟀很善斗。果然,打开一看,身长、
嘴大、腿健,皂中带棕,也算是蟋蟀中的上等品种。我轻轻用草尖儿一拨,它马
上咧嘴振翅,跃跃欲试,唧唧而鸣。

  「从哪儿找到的?嘿,这次肯定能打败那小子!」我大喜。昨儿我还与大蚨
在我家后面的老青砖墙脚下和阴湿的废墟里搔搔扒扒了好半天,也没找到一只好
斗口,最多的是肥肥大大的三尾子,没有一点用。

  「嘻嘻,这是我昨天夜里到后山的古墓边找到的,咋样的,厉害吧?」二愣
得意的样子,就像瓦钵里趾高气扬的那只蟋蟀一样。

  我哈哈大笑,一把拉着他,「走,这就找大傻去。」

  「桥儿,你还没吃饭呢?」母亲赶了出来,身上披着一件淡紫色毛织上衣,
手里还拿着一根未剥的菱角。

  「没事,妈,我不饿,你和爸吃吧……」我一边回答着,一边猛跑,战斗的
激情燃烧着我,鼓舞着我,我要马上打败那个得意忘形的家伙。

  可是,那场战役,我输得很惨。

  当我垂头丧气地回家时,夜很晚了,月亮被树梢遮住,我绕过老屋后那一片
池塘向家走去。我一抬头,老屋孤零零的临水而筑,楼窗前低垂着疏帘,数株袅
娜的秋柳轻拂着门前几块清净的汉白石。我没有从正门进去,翻过斑驳剥落的老
墙,跳进了院落,秋夜的空气里充满了槐花浓郁的香气。隔着玻璃楼窗,我看到
了父亲的书房中通明如一泓秋水,放散着淡淡清光。

  临窗精致的乌木长几上,摆着一具动物的骨架,看来是父亲新做的标本了。
父亲和母亲并肩欣赏着那具标本,父亲指点着,而母亲颔首赞叹,那副垂眉低目
里闪烁着爱慕和欣喜。我想,也许就是爱屋及乌吧,母亲同样关爱父亲的每一个
作品,那种相知相契,常常在以后的岁月里令我惊叹不已。

  澄明如水的灯光,流照着父亲的白发同母亲的红靥。他们偶一抬头,四目交
视里流淌着彼此间刻骨铭心的爱恋。

  父亲自幼家贫,少年白发,然而学业出众,颇得学校和业界重视,可说是尖
子中的尖子。母亲认识父亲是因为大舅的关系,大舅与父亲是同班同学。那年大
学毕业,父亲到大舅家玩,碰上了母亲。听母亲说,她是被父亲那双黑眸里流动
的深邃缥缈的睿智所吸引,并不因父亲外表的孱弱而轻视,相反倒是一见钟情,
从此对父亲一往情深,终生不渝。

  父亲在他的那一学术领域得以取得如此出类拔萃的成功,可以说,离不开母
亲这个贤内助。

  「培姜,我明天就要去北京了,你要我买些什么东西回来送你?」父亲轻轻
地把母亲揽在怀中,低下头亲吻着她的鬓发,两只手游走在她的身上。

  「嗯,我不要什么东西。只盼着你早些儿办完事情回来就好。你倒是给桥儿
买些玩具吧,这几天他都有些玩野了,我真不知怎么教他才好。」母亲的音调甜
甜腻腻的,像掺了糖的糯米糊。

  「你总是这样宠溺他,会把他惯坏的。」父亲慢慢地正在褪去母亲的衣裳,
却见母亲挣开他,走到窗前,把窗帘拉了起来。我在藏身的匆忙之间还看见了母
亲颈下一抹如乳般的洁白,在心跳的同时,我飞速地跳进了母亲的卧室,我深知
母亲的脾性,她是不会与父亲在书房里做那种事的。

  「你呀,在书房里不是一样嘛,非要回卧室里来。」一如我所料,父亲拗不
过母亲的坚持,只好跟着母亲回到了他们的卧室。

  「不,这种事情怎么能在那里做?要是桥儿突然回来怎么办呀?雨农,你就
不要再开灯了。」母亲把门关上后,动手解下自己的内衣裤,然后整齐地摆放在
床头柜上。灯,还是开了,父亲并不理会她,他要细细品味欣赏母亲的美。

  欲望在我的体内骚动,以澎湃的激情。这激情从我的下腹腔里向上窜升,向
上窜升,仿佛要冲破我的心脏,然后向广袤的四方散去。母亲的乳房小巧玲珑,
不如邻家大蚨他XX的硕大无朋,然而更加精致圆润,乳尖呈淡紫色,点缀在她尖
挺的胸部。

  父亲抚摸着母亲的腹部,那里有一道痕,是因为生我而留下的。「姜,你真
美。看,都湿了……」

  「哼呀……雨农,你不要再摸了……」母亲闭上了眼睛,我能感受到她体内
欲火的升腾,因为它也同样地闷烧在我的胸臆,让我紧闭双唇不能呼吸,我的热
烈的阳根第一次骄纵地支起了我的帐篷。

  「好吧,我的小宝贝,我来了……」父亲挺着那根阳物顶入了母亲的深处,
喉咙间发出浑浊的音色,他把母亲的两腿提在自己的手中,以长矛搠日的姿势。

  我听到了母亲喜极而泣的声音,空气中穿插着细沙般的摩挲声,我被吸引,
仔细倾听,这不像是他们阴器交合的声音,倒像是三五只蓝色的小蜻蜓在互搓薄
翅,小溪呜咽,那声音像是染上颜色繁丽起来,我近乎看见了潮湿的绿色,远远
近近,笼着凄迷的雾。

  「啊……」父亲长长地叫喊出来了,竟有些凄凉,颓废。

  他的身子蠕动几下,然后趴在母亲身上动也不动。时间凝滞了一般,夜色漫
漫,屋里死一般的沉寂,我只听到了自己的呼吸忽缓忽急。

  「对不起,对不起……姜,这么久没做,我以为……以为……谁知……」

  躲藏在窗帘后的我屏住呼吸,不敢张口,暮秋之夜的凉意从脚趾缝升起。我
听见母亲长长的叹息。

  「没事的。明哥。你一向身子骨不好,这阵子工作繁重,可能也分心了。不
要紧的,咱们重新再来。」母亲支起身子,裸露的躯体像忧郁的女神圣洁柔美,
发出蓝宝石似的碎光。我终于看到,父亲喷洒出的珊瑚状的液体,淋漓地披洒在
她柔顺的阴毛,淫靡,绝望。

  「来,我来帮你。」母手握住了父亲的那挂萎靡,慢慢地,搓揉,直到它再
度苏醒。

  「姜,我听说有一种方式,可以刺激我……」父亲把手指伸入了母亲深处,
他的眼睛放光,妩媚的妻横展在桔黄色的灯彩下娇娇弱弱,一如当初的新娘。

  「什么?」母亲喘息。把手放在父亲脸上轻轻抚摸着,温柔像舞蹈中飞天的
女神。

  「听说,插这儿也可以的。姜,咱们来试一试,好不好?」情急之下,父亲
把拇指按捺在母亲的肛门。

  「啊,这怎么行?亏你想得出来,这多脏呀。」母亲的脸羞得赭红,推了父
亲一下。

  「不,这可以的,真的。姜,你就让我试试吧。」父亲固执的声音里有着焦
急、乞怜。

  「这儿这么小,怎么插得进去?而且还会很疼的。」母亲有些犹豫,在父亲
的爱抚下,她的阴牝分泌出一些津液,在灯光下粼粼闪亮。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来吧,姜……就算是为了我……」父亲可能想
到其中的滋味,阳物通条硬邦邦的,在母亲的手心里撑开了。母亲不安的情绪慢
慢地平静了,她看着那根阳物,嗫嚅着。

  「好吧,就这一次吧。」她把双手肘支在床上,圆润的臀部正好向着我的方
向。她的阴毛半湿半干的,嫩红的阴唇半开半合,中间便拱露着细腻、光滑、盈
盈欲滴的瓢肉,心烦意乱的我唇裂欲干,想像那沁甜的果汁、嫩红的瓣肉,嘴角
终于泛滥着口涎。

  「啊,痛……痛……」母亲的臀部光洁无瑕,不似阴牝处杂草丛生,可以清
晰看到父亲的龟头没入了菊花蕾里。

  「你忍一忍就好,你忘了,第一次都是这样……」父亲把左手按在母亲光溜
溜的臀上,右手则环伸到母亲的乳房,然后稍一后退,又顶了起来。我虽然在后
面看不到母亲的神色,但从母亲痛苦的呻吟中,我还是听到了一些快意,我想母
亲是疼的,然而,也是欢喜的。

  在隐蔽的暗处,我青筋毕露的阳物在我的手中吞吞吐吐,莽莽苍苍,如草原
上奔走觅食的孤狼。

  母亲的喘息和呻吟在静夜里回荡,显得缥缈而神秘,带着东方女子特有的娇
吟和啜泣,「要死了……我真的要死了……」

  我好似感觉到了青笋破土细碎的寂寞,还看见了,那血色,残酷的红……

     ***    ***    ***    ***

  「桥儿,起来了,好么?」母亲的温婉的语气一如平时,带着幽微的香气。

  「嗯,妈,我去热些酒,咱们吃几盅,好吗?」我的手悠然按在母亲温暖的
阴阜,缓慢而轻柔,像抚摸初生的婴儿。

  窗外飘飞的黄叶击打着敝旧的窗门,风越来越紧,天,越来越阴暗了。

  「还是我去吧,你躺在床上暖和。」母亲抬身离开原本偎依着的我坚健的腹
肌,爱河沐浴后的她喁喁细语,似珠滚玉盘,轻柔圆润般动听。她背过身子,玲
珑的后背闪着晶莹的光芒,我的眼睛里沁着泪光。我感动。

  母亲完整地生活在我过去的岁月里,这是我生命里最活泼最鲜明的十七年,
就是在这样的日子里,我听懂了天空与自然的密语,窥视了山峦与云雾的偷情,
熟悉稻原与土地的缱绻,参与海洋与沙岸的幽会……

  家中有母亲陪嫁时带来的十六坛「女儿红」。父亲不会喝酒,母亲也不喝,
直到我十六岁的那年,姥爷来家里,母亲才从贮藏室取出来。

  母亲打开坛盖,那酒呈胭脂红,这是一种强悍的颜色,体现着生命执着的情
感,包含着丰富的底蕴:死亡与重生,缠绵与解脱,幻灭与真实,囚禁与自由…

  「桥儿,这是母亲的乡愁。」

  我全身一震。瘦弱而娟秀的母亲离开娘家也有十几年了,娘家桧林镇离此不
远,却从未见到母亲回去过,究竟为何,我也不得而知。然而,今日第一次见母
亲的脸色凝重,在这晃漾的酒影里感觉异样的凄迷。炭炉里跳动着温暖的火焰,
和着这酒。

  「妈,你想家了?」我的心眼里泛起微微的怜意。或许是随着年纪的老,乡
愁就会像潮汐一样来来往往吧。

  母亲纯洁雅丽的面庞上有了两颗珠大的泪,她微微摇头,「不是。桥儿,你
还小,不懂的……」她的声音轻得像烟,在苍老的红窗棂上游移。

  「妈,什么时候我陪你回家去看看吧。我还没去过姥姥家呢。」母亲的眼波
荡漾迷离,动人心旌。我痴痴地望着她唇角迷人的笑涡,那里窝藏着多少柔情的
娇啼,幸福的缱绻。

  我就这样望着,真想把浮世望成眼睫上的尘埃。

  「好呀,等明年你高考后,咱们就回去。」母亲有些欣喜,「其实你回去过
的,只不过那时你才两岁,早已忘了。」

  「来,妈,我们干一杯吧。」我端起碗,这酒清冽如窗外的严冬,在我的暖
肠里融化。

  母亲雕玉似的手也端了起来,一饮而尽。竟不知母亲有这般大的酒量,我惊
喜地看她嘴角微微的笑意,她明艳在我心灵的山巅,澄澈在我全部的天空,叫我
怎能不爱着她呢?如痴如醉……

  在我痴痴的凝睇中,母亲清丽的脸,蓦地飞起一朵红云,「还看不够啊,呆
子……」母亲的娇嗔摧毁了我的神经。怎么看得够?我凝望那海深似的眸子,那
絮语低回,任辰光流逝,也不能带走的深深的眷恋。在那魅人的眼波深处,我早
已迷失了我自己。

  ……

  我再一次沉入了那海,我快乐的冲浪。母亲在喃喃的呓语中,撑开了她,容
纳着我的坚强,她的脸上有一种凄迷扑朔的美。终于,再次的水乳交融了,我日
夜憧憬的梦牵梦萦的母亲呀!耳畔不断传来母亲低回婉转的吟哦,温柔而缠绵,
如海的吟咏,笼罩在金色的雾蔼里。

  母亲拱着,颠着,谁知?平静的湖海下有着一群激怒的野马!

  我默默谛视着她,她也用它深邃柔情的明眸凝视着我。——在那明眸深处,
我感到有股不可抗拒的魅力。

  「哦……桥儿…」她呻吟着。我饮啜着那紫檀色光泽玲珑的颗粒,微一咬,
乳香诱人口馋。我惊觉到了她的颤栗,底下的尘根马上再次被吸纳入了那温情的
海。它是温柔而沉静的,豪放而热情的,涵博而深沉,神秘而超绝……

  门外传来行人的叫喊声,「快要下雪了!」

  那雪,果如所料,说下就下了。不一会儿,先是悉悉索索的「雨夹雪」,豆
大的雨点伴随天然六角的晶体敲打着屋背的黑瓦,就像母亲灵巧的两手轻轻划过
她的琴丝,叮叮咚咚,悦耳动听……

  母亲坐了起来,焦虑的眼神透过那层镂花纸窗,「下雪了,这会儿应该是已
经到了……」

  窗外,被风追逐着的雪,上下旋转着,左右飞舞着,飘飘洒洒,疏疏密密,
忽而转身腾空,忽而前展双臂,然后,一头扑向了期待拥抱她的大地。这雪地雪
景,本应是少年的欢乐天堂,邻家小孩早都已欢呼着扑向了大街小巷,尽管踉踉
跄跄,却是满心欢喜。

  我收回目光,母亲嫣红的嘴唇蒙上一层忧郁的白。

  「妈,爸到了会打电话回来的。你不要担心,爸也不是第一次出门,以前更
危险的都经历过了,何况这雪。」

  母亲雪白的手臂伸了出来,拢起了珠罗纱帐,「你就只自己快乐,一点儿也
不担忧,好没良心……」她的声音里有些不悦,幽幽的呵斥犹带着些许的娇嗔。

  「妈,你错怪我了。我爱爸爸的心和你一样,没什么分别。我只是说,咱们
就算在这儿担心半天,也是没有用的,该发生的总会发生,不会发生的就不会发
生,用不着过于忧虑。」我有些委屈,抽回了犹自插在母亲阴牝内的手指,浓冽
的精液味就像芳醇的醴醪出了气,慢慢地变淡了。

  「还说呢?瞧瞧你的样子……」母亲全身震颤了一下,白了我一眼,披上了
棉衣,闭目瞑思。

  我无言。处于我这样的位置,真不知如何说才好。我在现实中坠入了梦的境
界,而梦的境界渗入了我的生活。我迷茫,仿佛我已为寻求而心神憔悴,仿佛我
犹自蹰踌徘徊在梦的街头,在浓雾中迷失了自己一样,我的意念在心扉微启的刹
那间,迷失了……

  我不知道这算不算爱情。母亲不承认,而我也懵然不懂。当我近乎歇斯底里
的冲行在母亲广阔的草原上时,我只知道,那种令我怡愉的爱抚,陶醉的絮语,
还有那使我感情奔放的、缠绵的旋律和节奏,世间的一切,都显得无比美丽和灿
烂,无比纯静而和谐。

  在天地的大融合大和谐澡,我为之溶化、融合,天地合而为一。在沉醉中,
我忘了父亲的存在,在迷恋中,我忘却了人子的伦理。仿佛是短促的一刹那,又
仿佛是漫长的一世纪,我完全记不清我竟享有了多少时候这般温馨,这般甜蜜这
般美好的日子……

  我也不知道,我会如母亲所说的那样——有一天,我会感到那抚慰不再那么
令人情怡意迷,那絮语不再那么撼人心灵,而母亲翠玉似的胴体渐显枯黄了,她
娇艳的花朵也日渐憔悴了,尖挺饱满的乳房干瘪如寒冬的果实时我就会明白了。
我怵然一惊,迷乱而惶恐……

  或许真有那么一天,我原以为永不降落的阳光会在何时降落,我将独立在暮
霭四合的苍茫大地上,孤独地向无边无际的苍穹呐喊。

  父亲终于打来电话了,他们平安抵达了目的地,也已经搭好了营帐,吩咐我
们不用担心。母亲满心欢喜地躺回被窝,爱情的光辉泻染了一切,我第一次用理
智的眼睛凝视着母亲。她翡翠似的脸上充满吉祥安乐,闭目沉睡的她是圣洁美丽
的女神!恬静而澄澈,令人目眩而神迷。

  我把手轻轻按在母亲那高高低低的阴阜上,她那如弯月般的阴牝呵……漫漶
过我饥渴的心田,我的心在这份静寂中慢慢沉淀,慢慢地进入梦乡……

aili123 2008-11-15 22:48

一品乱谭之故乡的雪,故乡情(全) 作者:gubaman

                (三)

  当你用牙齿啃啮一个苹果时,你在心中对它说:「你的种子将活在我体内,
你未来的嫩芽将在我心中茁放,你的芳香将成为我的气息,我们将一同快乐的度
过所有的岁月。」

      ——纪伯伦《先知》

     ***    ***    ***    ***

  我朝坐在梳妆台前的母亲望去,镜中的她蹙蹙拔得挺细的弯眉,如哀怨的小
妇人。她薄唇微启,轻轻浅浅地笑着,笑出一排整齐细白的牙齿,唇角带出几道
浅浅的纹路,由这几道笑纹,整个微笑竟有着几分生涩的羞持与惊怯。

  梳妆台是古式的那种,红檀木制作,同那张巨大的红木床、床头柜,都是母
亲从娘家带过来的。梳妆台上也有几种化妆品、香水,但似乎没见母亲用过,只
是展示般的排成几列,她丽质天生,本不用任何雕饰装扮。

  母亲雅擅琵琶,唱腔婉转清丽,我觉得用白居易的《琵琶行》里描写的「嘈
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来形容最为贴切。我的班主任王嬗就是语文
教师,在整个班级中她素来垂青于我,我想也来缘于这首《琵琶行》。

  记得去年上到白居易的《琵琶行》,王嬗刚好提问到我,问及我对这首诗的
观点时,我侃侃而谈。我当时说,《琵琶行》不仅是一首富含生命力的独创性叙
事诗,如果改写为小说也会是极其杰出的短篇,因为它不但故事结构严谨,人物
描写也非常生动,可以说,这是一篇真正的纯文学作品,好作品令人百读不厌。

  或许就从那一天起吧,王嬗就把我从生活委员换成了语文科代表,从此走进
了我的私生活。

  「桥儿,呆呆的看什么?你不是要去学校吗?」母亲见我在看她,微微地一
笑,她笑的时候真美!柔和的轮廓有一种古典的绚丽,却又那么的生动有气韵。

  「啊,妈,你真美……」我愕然收回放肆的目光,也收回了奇思乱想,「是
啊,我今天要去学校,王嬗老师说要布置些作业。」由于下雪的缘故,学校只好
突然放了假,班级都没来得及布置功课。

  「嗯,那你快些去吧。还在这儿磨磨蹭蹭的……」母亲嗔怪着,点了点我的
鼻尖,她的手沁出一种清凉的香气,而唇角的那朵微笑优美含蓄,如墙角下的那
朵紫薇花。

  我心中一荡,揽她入怀,此刻灯朦胧,人也朦胧,我也如那晓雾,眼前混沌
一片,似真似幻似梦。

  「去,折腾了一宿还不够呀……」母亲娇嗔地推开我,转身走向厨房,嘴里
犹自哼着:

  「正青春人在天涯,添一度年华,少一度年华。
  近黄昏数尽归鸦,开一扇窗纱,掩一扇窗纱。
  雨丝丝,风翦翦,聚一堆落花,散一堆落花。
  闷无聊,愁无奈,唱一曲琵琶,拨一曲琵琶。
  业身躯无处安插,叫一句冤家,骂一句冤家。」

  我听得出,这是明朝冯惟敏的北双调——蟾宫曲《四景闺词》,歌喉清脆婉
转,一时间,我竟听得痴了……

     ***    ***    ***    ***

  我推门,眼前登时一亮,昨夜隔在瓦屋纸窗外的世界,洁白一片。昨日地上
堆满落叶还显得一片狼藉的院落,现在已经被大雪所掩盖,像在上面盖了一块巨
大的洁白的手巾,母亲和我一起栽下的两株枣树威风凛凛地披挂着银色的甲胄,
骄傲地向天空伸出雪白的臂膀。不到十米远的河,结成了厚冰,听不见流淌的声
音。

  我没有从桥上走,也无需桥,彼岸是旷野,我踏着雪向学校走去。

  王嬗的家其实不在学校里,是在学校后面。石头彻成的墙,顶上是瓦,一共
三间。我到的时候,王嬗正围着围裙,两只美丽的手粘糊糊的,是在捋饺子皮。
她两颊红通通的。

  「快进来吧,外面也真够冷的吧,瞧你这小脸蛋儿可冻成什么样了?」

  我朝她笑笑,一低头,走进了她的厨房。屋里光线稍稍显得黯淡,面门的壁
上是一张褪色的年画,一个胖小孩骑在一条翘尾金鱼上。屋正中一张木方桌,几
根条凳,屋角堆着一些未洗的衣服,王嬗的乳罩显眼地放在最上面。

  「中午就在这儿吃吧,你洗洗手帮我擀饺子皮吧。」王嬗已经脱下了围裙,
换上了一套家居棉毛衫,还端进了一盆火炉子,烧得正旺。她的头发是天然的略
微卷曲,流线型的泻洒在肩上,别具风韵的丰满脸颊在炉火的照耀下异乎寻常的
亮丽。

  「他呢?」我时常这样称呼她的丈夫,在我们两个人的世界里。她目不转睛
的凝视我,黑漆漆的瞳仁深处,倒映着我,旋转着我。她踮起脚尖,轻轻地吻了
一下我的嘴唇。一瞬间,我觉得有一股暖流穿过我的周身,我的心脏仿佛在这冬
日的早上停止了跳动。

  「他值班呢。今天就我们俩。」她用手拂去沾在我外套上的雪花,「这雪下
得好大,好不容易等它歇了,我就给你打电话了。」她的语声微微颤抖,好像风
中飘浮着的音符。

  她很细心,脸盆里的水是温热的。我洗好手,她马上就依附在我的胸前,青
草的香味,槐花的芬芳,闯进了我的鼻翼,而且那样的清晰,触手可及。

  「想我了?」我捏捏她的小手。她甜甜羞羞的一笑,微微的低头,然后定定
地看着我的眼,我在这一泓清泉里寻觅着她给予我的温存。

  记忆宛如电影中的画面,在我的脑际中反复推出,我不时地感到惴惴不安,
怀疑自己现在所能掌握的全部,其实全是一场虚幻的电影。可现实又是时常敲打
着我的心门,我清清楚楚记得,在那一场激烈然而温柔的做爱后她紧紧地抱着我
说:「希望你能记住我,记住今天,记住我们曾这样的相爱过。」

  「来吧,我们先把饺子弄好,再准备些汤,我知道你没汤总是咽不下去。」
王嬗是在三年前从苏南嫁过来的,她爱做菜,而且也做得相当有水准。她也爱写
诗,在诗的世界里她象是个涉世不深的娃娃,天真得好似不沾染人间烟火。唯其
如此,她才常常和她的丈夫格格不入。

  「『要求』?这首诗是你最近写的吗?」我拈起桌子上的纸,念着,「我想
爱一回/我想在生命的边缘行走/去看看那边海岸的风景/去看看一瓣瓣玫瑰和
帆走过/我想爱一回/就像青色的小虫爱着/湿漉漉的花朵/爱一回,我想/把
蜜水饮尽……」

  「嘘,你听,那是雪花的声音。」她把食指竖在嘴唇上,澄澈的眸子水光潋
滟,有着淡淡的远景。她不再言语,只是把头靠在我的肩上,我把手绕到她的肩
头,拢紧她,她的身体柔软而温暖。我们接吻了。

  她的舌头甜津津的,略带些薄荷的味道,我想是牙膏的缘故吧。它搅动着,
直伸向我的喉腔,索求,带着无畏和痴情。

  「你,你妈知道,知道吗?」她的嗫嚅着的小嘴唇在我耳边轻语,「早上是
她接的电话,我,我有点怕。」她的眸子如同漆黑的夜,深邃,脉脉地谛视,仿
佛在等待什么,又害怕什么。

  「傻瓜,她怎么会知道,别怕。有我呢。」在她的面前,我们的年轮好像倒
转过来,不是她大我十二岁,反倒是我大她了。

  「呀,那就好。再抱紧我……」她黯淡的眼睛仿佛全滴上了油,闪亮闪亮,
像闪烁在阳光下的贝壳。

  许是穿得太多的缘故吧,脱下她的底裤很是费了些周折。她的阴毛黑乎乎的
一丛丛,像是一片大森林,如果光看她的外表,很难想像,那个在课堂上大声念
着《荷塘夜色》的清秀的语文老师,竟拥有如此旺盛的毛发,而且,蓬勃的生长
着。阴唇呈紫黑色的向外翻着,比她原本淡黑的阴阜颜色更深,不太中看。

  我先是试着伸进一根食指,继而把中指和无名指也贯入,然而出乎我意料的
是,我带出了些湿答答的粘液。

  「啊,你刚才和他干过?」我有些惊讶,有些愠怒,虽然也有些毫无道理,
毕竟人家是正宗合法的夫妻。

  「啊,对不起……早上要出门时,他,他非要……说是…」她给我陪不是,
脸上充满了歉疚的神色,语调变得沉郁,或许是感觉到了我的冷峭和不满。

  「别说了。来,再张大一些……」我命令着,把她一条白嫩细薄的大腿搭放
在木桌上,身下的条凳发出吱吱嘎嘎的响,我可以清楚地看见她皮肤下鲜红血液
的运行,而此时的她容颜焕发如春花的娇媚,如朝霞的艳丽。很快,她的阴牝内
传来了淙淙的水响,一股粘粘的精液蜿蜒地渗出了她那条狭长的缝隙,如一条垂
到水面的紫藤,那种画中烟村一般的紫色。

  她的手指轻轻触摸着我那条巨大,把包皮捋到了阳茎的根部,小指头点着我
的马眼,嘴里呢喃着淫词浪语。我用手掩住了她的嘴,浑身燥热难当,只觉着身
子陷入了一圈圈的漩涡之中,我猛然大叫一声,插了进去。

  总体上说,她是属于内骚形的少妇,这一点我很早就看出来了。她很容易发
情,劲头儿一上来,就会一发不可收拾,非要发泄出来不可。记得上次上她的语
文课,上到一半时,她突然叫大家自修,然后吩咐我道跟她去她的宿舍拿实验作
业,其实压根儿是她来劲了。

  潜伏于我体内的那条大毒蛇又钻了出来,吞噬着我平静的心灵,原本平顺的
河流有了激情的边岸。在一次次的撞击中,我的灵魂超脱于躯体之外,感知着性
爱的脉息,在旋转中我谛听她深情的呻吟。借着她臀部的抬举,我轻而易举地让
她达到了高潮,然而这也仅仅是第一次,没有三次以上,她是不会虚脱的。

  我不知道,是不是外表清秀的女子发起情来都是如此的激昂放浪。王嬗的外
表并不美丽,却楚楚动人,乍看起来她很像个印第安女子,有着浅棕色的肤色,
黑大深邃的眼睛,俏丽的鼻旁,微有几点雀斑,却更平添她的几分妩媚。

  在外人眼中,王嬗的婚姻非常美满,丈夫是医生,自己是人民教师,天造地
设的一对儿。然而,创造幸福的不仅仅是双方的职业,更重要的还在于性格。

  她又叫了。这次叫喊带着哭腔,是发自肺腑的那种,这是又一次高潮的前奏
曲。我不用触摸,也知道在她身下的条凳是殷湿的,随着她的每一次颤抖,她的
阴牝里总会渗流出淫淫的水来,尽管我的阳茎紧紧地顶着它,也无济于事。

  我稍稍往下看,她的阴唇瓣开的样子实在是太淫靡了,随着我阳茎的送进提
出,总会露出白底的肉色,夹杂些粘稠的液体。我闭上了眼睛,又是一阵猛抽,
疾徐有致的抽插才会营造出理想的效果。

  「你说,我这插法是不是比他棒?」我改变了角度,斜斜的顶了进去,她的
整个身子卷缩成一团,双腿交缠着,目光迷离中带着一些欣喜,一些快慰。

  「那当然……桥,只要跟你在一起,就算你不插我,跟我说会儿话,我,我
也会有快感的……」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在说谎,是不是在讨好我,然而我从她阴
壁内的痉挛感受到了她情感的挣扎和宣泄,它裹挟着一种近乎歇斯底里的激情,
铺天盖地地涌来。

  「嬗,我要插你的屁眼。」我故意说得粗俗一点,在这当口,她对我的依赖
和顺从是无可置疑的。我的中指插入了她的肛门,虽然只是入了半载,仍可感受
到她肛门的收缩力度。

  「啊,这能插吗?」她玲珑的下颏扬了起来,那几点雀斑在兴奋之下呈现出
紫檀的色泽。

  我无言。只是把中指全根地贯入提出,来往数十下。

  「能的,宝贝,听我的,来,趴下来……」我翻转过她的身子,她的臀部在
火炉的照耀下红绯一片,几根阴毛披洒在她的肛门周围,萎靡不振的带着些许的
哀怜,一如她此刻的眼神。

  「嬗,你的毛可真多,连这儿也有。」我俯在她的身上,嘴巴轻啜着她的耳
垂,往她的耳朵里吹着热气。「等会儿干完,我把这儿的毛拔掉,好吗?」

  她哭了。整个身子颤抖着,痉挛着,眼角流转着晶莹的清泪。我安慰她,双
手执着她的腰。

  「嬗,你的屁眼比你的阴穴紧多了……痛么?忍一会儿就好……」条凳支撑
着我们俩人的重量,她的双腿劈叉在条凳的两边,整张脸半侧在上面,我听见她
混浊粗重的喘息和呻吟像游荡在雪中的精灵。

  学校的大礼堂钟声响了十下,已经是早上十点钟了。王嬗全身一颤,打了个
激灵,肛门紧缩,夹得我的阳茎有点生疼,我又激烈地抽了起来,摩擦着,以一
种十足的雄性力量,其势不可挡。她的头发散乱下来,遮住了半张脸,在我这种
粗暴得近乎野蛮的爱抚下发出颤栗的回应。

  这是一条没有尽头的泥泞的路,要说有的话也只是到了你精疲力竭的时候,
于是我长长的吁了一口气,狠狠地顶着,一动不动,直到体内全部的精液注入了
那条泥泞路。


                (四)

  一种风,只流浪在一座深谷;一道堤,只护住一弯星河。

     ***    ***    ***    ***

  那还是在我最爱幻想、最爱做梦的时候,那时,我还年轻得像含苞的花朵般
羞怯、初生的小虎那样懵懂,却经历了一场浴火的梦魇。然后,那些梦就似彩色
缤纷的肥皂泡,不等我领悟,便一个个幻灭了、消失了,不着一点痕迹。

  「桥儿,今天你大舅要来,你到老山东的脂味斋买些卤蛋、面条,记得再拿
些五香和火腿肠。然后到少年宫找你妈回来,叫她回家做面条。」父亲坐在院子
的那张老藤椅上,眼睛看着屋脊上的玲珑怪异的兽头。他后面的晾衣架上,有母
亲色彩艳丽的内衣、镶着精致花边的衬裙,还有我们父子的衣裳。面前圆桌上摆
放着半杯剩茶,父亲手里还夹着半根香烟,青烟袅袅,似断似续。

  「哎,我这就去。」我放下手中的课本,熄灭了桌几上的那炷檀香,顺手关
上了房门。大舅与父亲是同学,不过一个学术有专攻,一个却走上了仕途,两人
都在各自领域里颇有建树。

  我循着溪岸,踏着陷足的软沙向前走去。一辆载客的汽车风驰电掣的从对面
的路上经过,扬起了阵阵灰尘。看样子,是前往少年宫的方向。母亲在少年宫办
了琵琶培训班,镇上的许多小孩趁着放假都报了名,都是冲着母亲的名气来的。

  文化宫位于镇孝里东路,是政府租的一间老房子。房子前面的栅栏内有个长
满杂草、荒芜已久的大花台,只有一丛美人蕉孤寂的倚在墙角。我推开小栅栏,
穿过小廊,鼻孔里满是幽微的香气,母亲有个卧室在小廊的尽头,那是她中午小
睡的地方。

  我站在她幽黯的房门之外,心想,这会儿也该下课了,母亲不知是否正在歇
息。正待要敲门时,我听到了轻微的说话声。

  「你怎么来了?阿嫂呢?」母亲的声音有些低沉,透过破旧的花格子窗户传
了出来,幽幽的、柔柔的。

  「她没来。我来茂林开会,顺道过来看看你。」声音陌生,虽然有意压低嗓
音,仍可听出它的浑厚。

  「嗯,那你是专程来的了,茂林离这儿还有三十公里呢,路也不好。」母亲
淡淡的语气里似乎蕴藏着些许的温馨。

  我有些诧异,踮起脚尖,往窗子里瞧。屋子本来挺暗的,白天也要开灯,我
看到桌子上方有一条很细致、苍绿色近黑的电线,由高高的天花板上垂下,花形
的乳白色灯罩,远看就像一朵倒垂盛开的白莲,柔和的灯光,投在母亲白皙的脸
上。她的对面坐着一个魁梧男子,我看不见他的脸,他是背对我的。

  「好些年没见了,妹子,你没变,跟从前一样漂亮。」那男子缓缓伸出手,
握住了母亲。

  母亲身子一震,脸一下子红了起来,「别这样,哥……」

  我呆了一下,别是我的大舅吧,怎么跑这儿来了?爸还以为他不识路呢。我
正想出声叫喊,突然见大舅抓起母亲的手在嘴边一阵亲吻,我一下子呆了。这是
怎么回事?

  「别,别这样,哥。」母亲站了起来,试图缩回自己的手,她的头碰到了灯
罩,一时间,满屋子都是摇晃的身影。

  「都这么久了……你,你还……」母亲离开桌子,走到床沿,脸朝墙壁,我
看见她的肩膀在耸动,显然是情绪激动。

  「爱过才知情深,醉过方知酒浓。妹子,其实我也很难过,你知道这日子的
难熬么……」大舅哽咽着,空气中浮动着一缕怪异的味道。

  「哥,你别这样……你知道的,我爱雨农,一辈子都爱。咱们,咱们,那都
是已经过去的事了,你忘了吧。」母亲也哭了,掏出手巾在擦泪。

  「唉,要是,要是当年我不带他回家,你们也不会相识,你也不会……」大
舅走到母亲后面,巨大的身影遮住了母亲,挡住了我的视线。

  「不,哥,就算我不认识他,咱们终究是不可能的。总有一天我要嫁人,你
要娶妻……」母亲的声音颤抖若风中的柳絮,微弱,不复平日的闲雅。

  「还记得红叶谷吗?」大舅摘下了架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昏黄的灯光下,
我依稀看见他的眼里飘浮着莫名的沉郁与凄凉。

  母亲无言,她慢慢转过身来,凝视着他,「不要再说了,红叶谷早已被我忘
了。」她的眼神迷离恍惚,好像笼罩着一层青色的轻纱。

  「你不会忘的,我相信。」大舅端着母亲的下巴,「我喜欢你的眼睛,像一
双不停扇动翅翼的黑蝴蝶。」

  母亲哭了,两行清泪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滴在了大舅的手上,「到现在你还
说什么疯话,哥,咱们不能一错再错了。」初时还只是哽咽,之后便一发不可遏
止。她身体前屈,嚎啕大哭起来,我第一次看见母亲如此剧烈的哭。大舅轻轻地
伸出手,抚摸着她的瘦削的肩,然后搂过她的身体。

  母亲软倒在大舅的怀里,浑身发抖,不出声地抽泣着,她的泪水和呼出的热
气弄湿了大舅的衬衣。我看见了大舅的手在母亲的身体上不停地摸来摸去,仿佛
在搜寻什么东西似的。「好妹妹,你不爱我了吗?」我看见大舅从母亲的怀里掏
出一件黑色的乳罩,然后放在鼻子上使劲的嗅着,「你不是很爱我吗?」

  「啊,哥……那时,我小,只是崇拜你,你什么都会,我在学校受人欺负,
也都是你把那些坏学生打得不敢再来……可,可后来……」母亲声泪俱下,倒在
了床上。

  「那年在红叶谷,我们去采薇菜,你蹲在树下,弯着身子,把小屁股撅了起
来。哥看见你鼓鼓的屁股,受不了刺激,就……」大舅状貌魁伟,声音宏亮,不
似父亲外表斯文,相比之下,大舅更具男人味道。

  「不……哥,你别说了。」母亲的裙子被大舅撩到腰间,露出了红色的花边
内裤。

  「后来,我们常常在屋后的桔梗堆里做,妹子,你那时的小穴穴好紧,夹得
哥哥好疼……」大舅把母亲的内裤也扒到了脚后跟,母亲的阴毛顿时裸裎在灯光
下,柔顺熨贴,整整齐齐的披洒在阴阜上。

  「妈妈后来发现了,打了我一顿,你还记得吗?」母亲媚眼如丝,酡红的脸
上飘浮着迷惘,看得出来,她的思绪已纷飞到了如烟的往事里。

  「我怎么会忘了。」

  「当时,我们好害怕,跪在妈妈面前,恳求她不要跟爸爸说这事,不然他会
打死我们的。」

  「是呀,妈妈果然没说,只要求我们不能再继续下去。不过……不过那时,
我们多要好呀……妹子,我在一天夜里又爬到你床上,可能是太大声了,爸爸终
于发现了。他大怒之下,打断了我的腿,让我在床上躺了三个月。妹子,我还记
得,你每天晚上偷偷来看我……」大舅的眼眶发红,泪花闪动,显然也沉浸在回
忆当中。

  母亲全身颤抖,张开的两条腿间夹着大舅的一只手,那只手不停地在摆弄着
母亲的阴唇和阴蒂,以致于她的身形起伏,唇间飘荡着模糊不清的词藻:「是,
我当时好怕你就这样子残废了。后来,你,你不知道……后来,爸强制把你送到
外面去念书,也才认识雨农……」

  我的体内有一股奇异的骚动,红色的血液快乐地奔流在我的血管里,冲动而
且不安份。这种兴奋行遍我的全身,我想大声呼叫,然而所发出的却又是含糊而
没有意义的音调,并且只是在喉咙间发泄。

  这是我第二次亲眼看见母亲的胴体裸裎在空气中,该是霜晨一片珍珠色的苍
灰,暮春的鹅黄,或者是樱桃颗一般的绯色,这些景象从此根深蒂固地植在我的
记忆里。她白净素洁的脸上闪着一种幽独的静美,两颗黑瞳带着少妇的从容,孤
傲地行走于烟尘世间。

  大舅恣意地挺着他的腰,阳物肆无忌惮地穿行在母亲幽深的狭谷,简易的木
床发出了可怜的哀叫。母亲的手扬着,不经意地摆放在他的脖子上,如款款而舞
的水草,激情演绎它风中的舞蹈。「我们会下地狱的,哥…」她的忏悔般的呻吟
如飘浮在五线谱上的音符,又如秋虫的呢喃、江南水乡橹声的欸乃,点点滴滴,
穿梭在时空的人行道上。

  「哦……不,不能这样……」母亲的两条白皙的腿晃荡在大舅的肩膀上,脚
指甲上涂着紫红色的蔻丹,在明明灭灭的光线里,充满了罪恶的颜色。我难过的
闭上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这双眼,那本该是父亲穿梭的隧道竟然行驶着不该出
现的列车……

  可,可是……我不能不承认,这种充满罪恶的颜色是如此的绚烂,像璀璨的
烟火,绽放在我年轻的天空里,久久弥漫。沉浸于乱伦世界里的两个人没有听见
我粗重的喘息和浑浊的呼吸,我的双手轮替着手淫,通条滚烫的阳茎粗大到平时
难以达到的境界,这比我偷窥母亲和父亲做爱更刺激着我脆弱然而淫荡的神经。

  蛰伏于我心底深处的毒蛇慢慢地从冬眠中苏醒,它先是探头探脑地窥视这奇
怪的世界,然后,蜿蜒蛇行,吐出信舌,它猛地咬住了我,因为此时的我是最脆
弱最无助的。

  空气在这打破宁谧的时候,比往日清薄了许多,多植绿被的文化宫是一种潮
湿的笼着轻雾的绿色。随着气流的走动,室外飘浮各种花草的香气,山素英、木
樨、七里香或是不知从哪荡出的混合草味,间杂着室内流出的汗水味和精液味,
淤积在我的喉咙间,排遣不去。我的心徘徊在这凄迷的景象之中,只感到丢了些
什么重要的东西将永远也找不回来。

  大舅不停地变换着各种姿势,他的这种轻佻在我父亲那儿是找不到的。父亲
做爱一向中规中矩,偶尔变换体位也是寻求些刺激,但毕竟也只是偶尔。看着大
舅把手托在母亲的臀下,而母亲的双手环绕于他的脖颈,身子的起起落落,次次
沉重的舂在我的胸口。

  母亲的阴毛杂乱如草,淫水肆虐在她的下体,而那生我于斯的地方竟是如此
的丑陋,带着颓废与庸俗,带着幻灭和蛊惑力,煽动着一个将步向光明殿堂的青
涩灵魂。也许我不知道,这种幻灭是一种痛快的自虐,从此我将不屑于这世俗体
制的陈规陋矩多费脑筋,我只管着走自己的路,不言不语,喝自己的汤,调好人
生的这杯酒,把生命调成只有自己才喝得出来的具有甜酒味的死亡。

  很快,大舅加大了他臀部的力道,将他那具乌黑的通条捅入了母亲阴深的角
落里,久久不动。我听见了母亲哀哀的叹息,白皙素净的脸上闪着光辉,我的清
雅闲适的娟秀母亲,肢体横陈,大手大脚的开着,露出淫艳与衰颓,汩汩渗出的
精水带着森冷的气息。

  「雨农好么?」大舅沉沉地坐在床上,吐出粗粗的呼吸,他用一种墨色的烟
斗抽着烟,「桥儿也好吧?」

  「他还是身子不好,我一直按爸的处方给他抓药,也只是控制罢了。」母亲
找着被丢弃在地上的衣服,「桥儿书念得不错,我不太担心。」

  大舅帮她扣上乳罩的扣子,「他身体不好,桥儿莫非是我的儿子?我记得你
出嫁的前一天,我们还做过来着。」我闭上眼睛,听见母亲穿衣时窸窣的声音,
只觉着世界即将毁灭,好像要天地俱焚似的。

  「啐,桥儿是雨农的,没错。我是嫁给他半年后才有的,你别在那胡思乱想
的。」母亲修长的手指拨开大舅袭来的那只手。「太晚了,咱们快回去吧。」

  「你先回吧,我呆会儿再去,我这儿还有些事要处理一下。」大舅的手在母
亲乳房上揉揉着,流露出恋恋不舍的神情,「也不知几时再能这样和你爱一回,
妹……」

  「咱们不能再来了。你不是有嫂子吗?你们怎么到现在还没小孩?」

  「唉,妹子,你不知道啊,你嫂子是性冷感,每次我跟她做爱就像和僵尸在
做似的。哪像你,就像个熔炉一般……」大舅说着说着,又把手伸进了母亲刚刚
穿好的裤衩里头。

  「嘻嘻,这也算是报应吧。哥,怪不得人家说嫂子是个冷美人呢。」我看见
母亲在他怀里如此受用的样子,只觉着身子里有一股恣意蹂躏灵魂,啮咬青春、
梦想、情爱,把种种昂贵事物摔得粉碎的暴力。我真想冲进去,将他们杀得干干
净净,可我知道,我不能!

  「不久,我们将沉入冷冷的幽暗里,别矣,我们夏日太短的强光!我已听到
悲伤碰撞的落地声,响亮的木头落在庭院石板上。」我想起了波特莱尔的诗《秋
歌》首段。

  困惑夹杂愤怒如沸腾的泥浆即将封喉,我无助的眼求援似的探向天空,这种
不知自己欲往何处去的惨绿岁月,每一步都是茫茫然,我想打开出口。因为,上
天已经给我一个恩赐的魔咒,要求我以己身为炼炉,于熊熊烈焰中淬砺锋芒。

  然而,锻铸之后,我的江湖已经是破败的江湖,我的灵魂和思想被带上了沉
重的脚镣手铐,就算是黄金满堂,也要一生飘零。

aili123 2008-11-15 22:49

一品乱谭之故乡的雪,故乡情(全) 作者:gubaman

                (五)

  你的月白色的身体中积蓄着所有的激情,你的眼睛像冰山上流下的青白色的
水,含有一切的善,一切的恶……

      ***    ***    ***    ***

  没有了笑,生命也就喑哑无光了。我若有所悟,收回凝眺的眼光,随手从桌
上拿过一面镜子,嘴角一掀……嘿,我仿佛第一次才听见那陌生的,发自我喉际
的干涩的声音,第一次才看见脸上习惯性的筋肉抽搐。

  镜子里,我上翘的嘴骤然下坠,迷惘的眼睛里凝集着潭水般深沉的怨恨,我
掷下镜子,镜子豁然开裂,我看见无数个我嘴里喃喃咒骂着,诅咒生活,仿佛要
控拆什么……

  母亲回来了,带着一身的轻快和欣悦,手中还捧着一束红嫣紫姹的花朵儿,
「我回来了,雨农。」

  父亲悠然地坐在藤椅上看着书,头也没抬,「怎么到现在才回来?桥儿去找
你也没找到,你不在少年宫吗?」父亲相信了我的谎言。

  「啊,桥儿去找过我?」母亲霎时间脸如死灰,她迷惘的眼睛抬了起来,恰
好和二楼的我目光交汇,只是她看到的眼睛,是如此清楚的陌生,郁积着暴戾之
气。

  「我,我去把花插好。」母亲嗫嚅着,连忙摆放好自行车,僵僵地从父亲身
边走过。

  母亲的脚步是缓慢和沉重的。

  「桥儿,你去少年宫找过我?」她的声音有些哆嗦,如变调的音符。我讥笑
着她的急促和不安,「不,我没去过。」我的脊梁感到极度的不舒服,生涩,凝
滞。

  「不,你去了。桥儿,否则你原来绵羊般温顺的眼神不会这么冷酷无情。」
母亲抓紧我的胳膊,原本澄澈的秋水霎时变得混浊,「桥儿,你别这样看着我,
妈……心里好痛……」

  「妈,我什么也没看见。」我的回答是犹疑的,目光穿过窗户上的木栅,看
着窗外的那一片青青的天。我的脸上一定充满敌意与抑郁,多年以后,母亲常常
对我提及此事,说她当时就如万箭攒心似的疼痛,她那时多么希望我拿着刀子,
亲手来剐她的心和肉,可我没有。

  那是一种哀伤,带着温柔的疲倦,或许是此时此刻,任何哀伤的言语也无能
为力了,在我的眼睛、嘴巴,我的全部动作当中,看在母亲眼中,都是那么的令
她哀痛欲绝。然而,接下来的事情,愈发的不可收拾了,简直出乎我们的想像之
外,事后,我像中弹了似的,全身瘫软在地上,只听到母亲的叫喊:「啊,我的
孩子!桥儿……」

  我与母亲对峙在充满诡异的卧室里,挂在窗户上的风铃在微风的拂荡下发出
了清脆的响声,盈耳的铃声非但不能使我消愁,反倒打破了我们俩之间的静默。

  「孩子,千万……千万别说……」母亲低埋着头,声音憔悴困顿,像蒙着一
层什么东西的口音,结结巴巴的。我看着她苍白的脸,围着黑圈的眼睑,又长又
紧密的睫毛上带着零星的泪花。

  我的心软了,伸手擦拭她的脸,温暖潮湿,「妈,你放心……我,我不会跟
爸说……可,可……」

  就在这时,我听到了楼下庭院里传来了父亲的欢叫声,「我说培雄,怎么到
现在才来,我可等了你好半天!」我和母亲全身一震,她略微红了红脸,默不作
声,只是惘然的看着我,眼睛里好象有一种特殊的感情,有哀怜、疼惜、痛楚、
懊悔和无奈……

  我的胸中突地升腾起一股无名的难以描述的欲火,那种暧昧的神色和模糊的
表情在我的眼中化成了一幕幕春宫图画。我的眼中,母亲是赤裸裸的,我猛地撕
开了她的无领短袖上衣,露出了黑色的乳罩。

  母亲低呼一声,「啊,桥儿……」她的娇艳的腮帮失去了血色,「别,别这
样……」

  我冷冷的笑了笑,脸上呈现出痛苦的神色。

  「脱下来,把裤子脱下来,快……」我的声音嘶嘎沙哑,却又有一些兴奋。

  我迫不及待的抱着母亲娇小的身子,她的乳罩在我的牵扯下掉在了地上,露
出了秀气玲珑的乳房。母亲痛楚地吟哦着,微弱,凄凉,娇弱而紧张的皮肤好似
一张被风吹皱的白帆,在我的磨搓下呈现出绯红色的光泽。

  我们的血在沸腾。在楼下父亲的呼喝声中「桥儿,快下来见你的大舅了。」
我顶入了母亲的阴牝,温热潮湿,如我当初的想像。母亲的双手支撑在窗台的条
棂上,如瀑的黑发披散在她瘦削的肩膀上,在我的抽送里耸动如潮。

  我并没有脱下母亲的内裤,只是把它挤向一边,就把坚硬的阳茎递入了它的
深处。母亲把脸埋在双手里,呻吟着,承受着我如下山雏虎的威猛与刚强,我快
速而有节奏的穿插迂回就像一个情场老手,我挑逗着母亲的每一道防线,并且逐
一的摧毁。

  在父亲再一次的叫喊声中,我沉沉地回答了一声,「我马上下去……」黄昏
的黑影慢慢的展开去,我只感到一阵阵的寒噤像波浪般流过我的全身,我咬紧着
牙关,喷射出如浆的精液,在那一刹那,我知道我成了大人了!

     ***    ***    ***    ***

  晚餐是丰盛的,在一片和谐的气氛中,我温顺地举杯和大舅互道平安。大舅
指着我,转头对父亲说,「你看桥儿都这么大了,难怪我们都老了。」我偷眼望
向母亲,她的脸色仍是苍白如纸,只是把眼光投向远处苍茫的雾蔼。

  她忽然站了起来,「你们吃完了就泡些茶吧,我去厨房了。」说着把桌子上
的碗筷杯盘收拾起来,放在一个大木桶里,端着向厨房走去。父亲仍旧和大舅不
停地说着话,我斜着眼看见大舅的眼光逡巡在母亲的背后,若有所思。

  「爸,大舅,你们聊吧,我给妈帮忙去。」我尾随着母亲,她纤小妩媚的身
姿无时不刻不在吸引着我。我知道,被惊醒的情欲一旦挣脱了樊笼,将是如何的
景象。

  「啊,你怎么进来了?不要捣乱了……」母亲吃惊地试图挣开我的拥抱,她
的神情就像一头受了伤害的小鹿。

  「他们聊得正欢呢!妈,我来帮你。」我把手指伸进母亲的阴牝内,搅拌着
那池春水,「妈,这里面有我的水呢……」还有一句话我没说出来,这里面还夹
杂有大舅的浊水污流。

  「你,你就会欺负妈妈,我还不如死了算了……」母亲有些生气,脸上的神
色悲苦恼怒,叩击我的心软。

  「对不起,妈。你知道,我是爱你的。」我亲昵地亲着她尖巧的耳垂,她的
脸一忽儿红一忽儿白,娇羞的表情映在她的脸上就像云彩映在水中一样。

  「桥儿,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妈会死的……」母亲的脸直红到耳朵,那
副窘状我永生不忘。我抱着她娇柔的身子,「妈,不会的,我要你长生不老,我
们还要爱很久呢!」她的底裤已经换成了一条桃红色的了,我试着扒将下来,母
亲却夹紧着大腿,死死地不肯松开。

  「桥儿,你松开些,妈都要透不过气来了。」大概是听到了父亲他们在院落
里高谈阔论的声音,她的心放开了些,把身子支在灶台上,目光迷离带着苍茫的
沉思。

  「好,妈。其实我早就喜欢你了。你知道吗?我曾经看过你和爸做爱,从那
一天起,我就深深地爱上你了。」我知道我自己说的是真话,发自肺腑的,因为
这是我的初恋。只不过事情的发展出乎我的意料,我竟不知不觉地爱上了母亲,
并把她当成了自己的初恋对象。

  「瞎说。你几时偷看到的,我怎么不知道?」母亲有些惊讶又有些害羞地看
着我,天真的脸庞上浮现出少女般的好奇。

  「傻妈妈,要是让你知道那就不是偷看了。咱们别说这些了,妈,你的水真
多……」我的手指渗来汩汩丝丝的淫流,就像春雨滋润大地般,我知道母亲的动
情,夹杂着羞耻、哀伤和悲苦,却又满带热情和欢快。

  「嗯哼……桥,我真真要死了……」我的阳茎如犁刀一般穿透了她的坚实的
阴牝,我试图掘开一道生命的水源,将泥土分解,施予肥料。我要让它肥沃的田
野开满了鲜花,赋予它新的理解和参悟……一个灵魂被剥光了衣裳,另一个灵魂
又重新诞生了。

  我把头埋在母亲的双乳间,吸取着芬芳的乳香,而我的头发被她抓在手中,
刺疼刺疼的,越发刺激了我性的神经。我强有力的撞击使坐在灶台的母亲不住地
向后退,然而我的双手执住了她的双腿,我注视着阳茎的穿梭,那激荡的水花,
喷溅的淫流,在我年轻的阳茎搅拌下绘声绘色地写下了新的日记。

  「快,你快一些,妈要受不了了……你别这样用力……别……」母亲发出了
荡妇一般的淫叫,啜泣着,风骚而低沉,像一只飞越火焰的云雀。

  在这场充满欲望和挣扎的运动中,我捕捉到了一种心灵愉悦的共鸣,原来性
爱竟如此的美丽,交欢的声音就是生命里最美的音乐。我感觉母亲在高潮时的吟
咏就如一串抖动在风中的银铃,像花儿拥有着它的芬芳,时时刻刻令我陶醉。

  「他晚上要住这儿吗?」我问着正沛然喷出浓稠淫液的母亲,阴牝的酡红,
光泽诱人,正如肥硕圆润的荔枝。

  「当然,晚上你跟大舅一起睡吧,好吗?」母亲的目光中带着询问和企求,
她的内心是盼着我和大舅要好的,毕竟是她娘家里的亲人。

  「不,妈,你知道我习惯一个人睡的。这样吧,我到客厅支张床就可以。」
我不能拒绝母亲的愿望,她哀哀的眼神就像无声的武器,能在任何时候击中我。

  「嗯,桥……谢谢你……」母亲笑靥顿开,这般风和日丽的姣好容颜,深深
地打动了我。我怦然心动。

  「妈,来,我想了个姿式,你把腿抬起来。」

  「别再来了,你也不看看地点。」母亲坚辞着,看得出来,她有点担心被人
发现。

  「你看他们聊得正欢呢。」我探头看了看院子里的父亲和大舅,把母亲的左
腿盘在自己的腰边,就势把阳茎插入,「啵啵」的声音充盈着厨房内的每一个角
落。母亲微闭着眼,嘴角浮浅着些许的笑容,一丝丝不成调的呢哝从她艳红的嘴
唇里挤将出来,一些儿也不像她平时唱的那些曲儿,但更加令人动心。

     ***    ***    ***    ***

  或许是白天的太过劳累吧,我在窗外飘来的花香中慢慢地熟睡了。今天的事
情太多,来得太快,有点目不暇接,让我仓促,让我徬徨,也一度让我绝望。幸
运的是年轻的我很快地承受住这种锥心的考验,并且将它转化成一种占有,尽管
是一种变质了的母爱,仍让我痴心以对,不改初衷。

  母亲在我刚强的阳茎插入的那一刻时,曾战战兢兢的说,这会让我们万劫不
复,永堕阿鼻地狱,我不在乎。我说,妈,就算我们是禽兽,也有舔犊之情,比
如狼,母子相奸,繁衍后代。在厨房的那一次,我蹲下来啜饮她那喷发的篷篷浓
液时,她很害羞。我抬起头,说这玉液琼浆便是生命之水,便是生生不息的母爱
时,她激动得全身颤抖。

  回想整个过程,我用自己少年的顿悟,用独特的天赋诠释和理解我的爱,或
者母亲也同时在这样尝试着吧!当她以千姿百态迎合我的撞击时,通过她胴体的
扭曲,我能感觉到她浓浓的爱经过千丝万缕暗渡到我激情的海。这一天,十六岁
的我沉迷,陶醉,坠落了万丈深渊。

     ***    ***    ***    ***

  起初是一阵窸窣的足音,我还不在意,接着好像有风透过窗隙流进客厅里,
我感觉微寒,醒了过来。

  我看见母亲轻手轻脚地打从客厅的橱柜前走过,她纤柔的腰肢在月的笼罩下
好像披着一层月白色的轻纱,她要干什么?

  我微闭双眼,轻轻地打着鼾。母亲走到我面前,默默地看着我,良久。我听
见母亲低低细细的呼吸,有着淡淡的女人香。客厅一片岑寂,空气中浮动着一缕
四季兰的幽香,母亲轻轻地叹了口气,然后转身走了回去。

  然而,令我感到惊怒的是,母亲是去我的房间。门轻轻地打开了,也轻轻地
关上了。

  我躺在床上,感到一种莫名的悲哀,为父亲,也为我,为这深深的爱恋。我
起身走向父亲的房间,见父亲已是鼾息若雷,不胜酒力的他早已坠入了梦乡,又
怎么想得到妻子正与别人偷欢?而这人是自己的同窗好友,更是嫡亲的大舅子!

  室内飘浮着些许精液的味道,父亲也不着寸缕,下身褴褛不堪,旁边的手巾
污迹斑斑,可以想见,睡前跟母亲也激情欢爱过。

  我的耳旁好像又响起了母亲的娇吟,如泣如诉,我的心在颤抖。

  「妹子,我明天就要回去了,这一走,更不知什么时候才可以再相见。」

  「唉,哥,可能再过几年吧。我想等桥儿高考后回娘家一趟。不过,你也不
在家里住。」

  「是,我在余州担任市委副书记,不过也可能要调走。妹子,余州离这儿也
不远,你几时来看一看?」

  「再说吧。你知道家里忙,走不开身。你在家里也别和嫂子闹,传出去也不
好听,还是生个小孩吧,这样会热闹些。」

  「我倒想生,可光我一个人能生吗?你不知道你嫂子,一天到晚就忙着做她
的电视台主持人。有时我一个月都碰不着她的面,也只能在电视里看得到她。」

  「嘻嘻,说的也是。你们二人常上电视,想看谁就打开电视得了,也挺方便
的。」

  「呸,就会说风凉话。妹……这些年你一点儿也不见老,反倒比以前更加的
有风韵了。」

  「哥,你又来了。咱们净干这种见不得人的事儿,要是被人知道了,还能活
吗?」

  「见不得人就不会被人知道。妹,呀……你这儿湿答答的,刚才和他做得很
厉害吧……」

  「他晚上酒喝得多了,弄了半天弄不出来,折腾了半宿……哥,咱们就不要
了……我很累了,你也快点休息吧。」

  「还是妹妹知心,你就知道我在等你。」

  「瞧你这德性,我要是不来,你不是一整晚都不要睡了……别,别弄太大声
了……」

  「嘿,妹妹,跟你做的感觉就是不一样,特别刺激。每次和你做,我都有一
种做神仙的感觉……」

  「啊,你就会光找刺激,不理人家的死活……呀,哥……你再后面一点,再
深一点……」

  母亲深深浅浅的声音从门缝里传了出来。虽然家里的门都不上锁,可我不想
打开门,再次看见这种伤心的景象。我能想见,母亲跪伏在床上,大舅的阳茎穿
梭其间的样子。或许是一种独霸的心理吧,我不曾想过,其实母亲并不单单属于
我,她也属于所有的亲人。

  我愠愠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月之魈影在天花板上跳舞着,久久不动。

  也不知过了多久,母亲从我的房间里出来,看见我直直地坐在沙发上,大吃
一惊,几乎惊叫出来。她及时地捂住了嘴,惊讶而恐慌地看着我,愣呆了。

  「桥儿,你,你……你没睡……」她轻声的说,带着些许的颤动,惊疑地回
头看了看房间,然后又转过头来看着我。

  「他睡了?」我很惊讶于我的镇静,这远远超过我的年龄。

  「嗯,他也累了,一做完……就倒下了……」母亲的脸羞羞的,像三月的桃
花,绽放着静夜的清芬。

  「可你倒是不累,妈。」我话一说完,就看见母亲的脸瞬间变成苍白,她全
身一颤,哀哀地看着我。

  我不再说话。母亲倒在我怀里时,温软如猫,她的呻吟有着一种特别温柔的
涵义,带着乞怜和讨好,也带着一些儿安适和恬静。

  我把两根手指伸了进去,在里面掏挖了一阵子,湿润温热的牝内荡漾着浓稠
的精液。我知道,这间杂着父亲和大舅的精液,或者还残存着傍晚我激情四射的
精华。

  母亲斜睨着我,目光淫靡迷惘,「别在这里,万一他们有人出来就看见了。
咱们到楼下去吧。」

  「好,我们去你的琴房吧。」我抱起她,慢慢地走下楼梯,她把手挽在我的
脖子上,目光中饱含深情。

  一楼隔做三间,一间做储物用,一间做厨房,一间做为母亲的琴房,室内摆
放着各式乐器,有钢琴、单簧管,还有小号、长号,其中大多数是琵琶。

  黑夜里传来时钟滴答的声音,严肃迟缓,一如我此刻与母亲做爱的声音。静
夜里琴室飘浮着紫菊花淡薄的微香,交杂着母亲身上所特有的乳香,她的低吟,
如踏在苔藓上的脚步,而嘤嘤的娇啼,却又如婴儿的啜泣。

  母亲骑在我的身上,我坐在老式的太师椅上,随着我每一次的上抬下坠,母
亲的两只乳房就好象兔子一般上下跳动。椅子嘎吱嘎吱的响,母亲的嘴里也如痴
如醉般的哼唱着,她的长发飞舞,好似微风轻拂杨柳,前后飘散,情尽处,她也
将小手儿捏着自己的乳房一阵子的揉搓。

  我的阳茎直击母亲深深的穴里,每抵入一次,就感受到它的坚韧与厚实。这
里面有一股暗流,试图裹挟着我的坚硬进入那深深的海。我的阳茎在里面挣扎着
蜿蜒前进,虽然有暗道岔路,我也一往直前,勇不可挡。

  我叫了,带着一股深深的痛,我释放出郁积在胸中的每一股怨,每一股恨,
我的能量沛然莫之能御,以致于兴奋之下的母亲猛地趴在我的肩上,狠狠地咬了
我一口。

  我没有叫,我紧紧地抱着她,阳茎刚强地抵在她坚实的阴牝上,深深深深。


                (六)

  贪婪的眼神总是显得阴郁,仿佛睥睨为了取蜜必须捣毁的蜂房。而本能早已
在它们的骨头上镂刻,欲望成为了不治的沉疴。

     ***    ***    ***    ***

  我裹上一件旧大衣,站在屋外窗前看天。天是灰蒙蒙的,虽只有一层薄薄的
云,但是已经看不见太阳。

  远方,飘来一阵泥土的清香,我张开双臂,迎接着这份狂喜,昨日的一场大
雪,似乎洗涤了一切尘世的污浊与混沌,大地一片清新,皎洁,也带来了一些生
命的喜悦与从容。

  「桥儿,进来吃饭了。」母亲亲切地叫着,平时里,我们在外人眼中真是一
对标准的母子,母慈子孝,邻里关系一向处得相当的好。隔壁的二愣他娘总是当
着街邻大婶们的面夸着我,夸我的时候笑眯眯的,声音清脆悦耳,还带着回旋的
余音,不愧是当年的越剧青衣。

  「吃些什么?妈。」我推开门,走了进去。母亲身上披着深红棉织外套,头
发如瀑般披散着,正在桌子上摆好碗筷。母亲煮的面条是我今生所能吃到的最美
味的了,用猪头骨炖汤,浓汤煮面,将猪头骨剔下的肉块切成小段,醮着酱油,
蒜泥,一面吃酒,一面吃面条,这种家庭乐趣简直无法形容,套句《笑林广记》
上的诨话,「简直舒服到云彩眼儿中去也!」

  母亲兴趣盎然的看着我狼吞虎咽的样子,「桥儿,你可不能再多吃了。瞧你
这身子骨,可不能再大了。」我的体格强健有力,不似父亲的孱弱,虽然母亲说
过我是他的种,然而毕竟我还是继承了她娘家男人的粗犷。我的脸是那种粗线条
的,像刀削雕刻成的,十足的男子气慨,壮硕的体貌使得我在学校成了抢手货。

  我在学校的体育方面是极为出色的,在地区甚至是全省都赫赫有名,尤其是
排球。

  不过最近篮球发展也挺快,篮球教练也找上了我,跟排球教练杠上了,非要
我加入,还托人找了我母亲。

  我最终选择了篮球,不是因为母亲,而是因为篮球教练,确切地说,是因为
他的老婆风菱。

  学校的图书馆不大,但藏书甚多,特别是有关戏剧、绘画方面的,十分迎合
我的口味。刚开始,管理员是个老头子,我也不太在意,直到前两个月,才换了
个中年女子,说话一口东北口音。起初她也会在比较无人的时候来跟我搭讪,不
过我对她没有什么感觉,特别是那时我刚刚和王嬗好上,正如漆似胶之时,更不
愿正眼看其他女人,当然除了我妈。

  而真正的熟稔她是二婶的缘故,二婶是开书店的,经常会与她打交道,她偶
然一次去我二叔家看过我的照片,就说对我挺有印象的。二婶就出卖了我,常常
要我跟她一起去找她谈点业务,我才完完全全的知道了她的全名叫风菱。

  「妈,很久没听你弹琵琶了,弹一个如何……」我擦拭完嘴巴,忽然想听曲
子。

  「好呀,弹什么呢?弹一个《红楼梦》吧,怎么样?」母亲也是难得见我要
听她的评弹,有些意外,也有些欢喜。

  「好呀,就这小曲吧,我爱听。」最近电视里头常常重播《红楼梦》,我想
母亲也是有感而弹吧。

  母亲嫣然一笑,手持琵琶坐在椅子上,她的坐姿端庄优美,像淡淡的写意仕
女图。「滴不尽相思血泪抛红豆,开不完春柳春花满画楼,睡不稳纱窗风雨黄昏
后,忘不了新愁与旧愁,咽不下玉粒金莼噎满喉,照不见菱花镜里形容瘦。展不
开的眉头,捱不明的更漏。呀……恰便似,遮不住的青山隐隐,流不尽的绿水悠
悠。」

  我把手支在下巴上,见母亲的手势极尽捻、拨、揉、推之能事,而母亲的嗓
音甜润舒美,听来总会让人浑然忘忧,超然物外。曲子中的那种相思入骨愁恨绵
绵的意境活脱脱地被母亲演绎得淋漓尽致,特别是到了最后一句,「流不尽的绿
水悠悠」,更是将女儿的悲,女儿的愁,女儿的喜,女儿的乐,推向了高潮。我
想起了红颜薄命的宿命和归途,想起风雪中的女儿们姣好容颜的凋零与枯谢……

  我痴痴地看着母亲,心醉神迷。

     ***    ***    ***    ***

  我的篮球教练——樊冬是东北人,老婆也是在老家娶的,一家子说的都是东
北话。

  来到这里时也有许多年了,所谓乡音不改,仍旧是满嘴的东北口音,刚开始
与他们交流特别的困难。他们不住学校里面,在鼓楼那边租房,房东的儿子秋离
也是我们班的。

  与风菱入港是在一个冬夜。那天下午,图书馆冷冷清清,我抄录完一些资料
刚想回家。风菱过来对我说,想要我帮忙整理一些书籍。我不好拒绝,陪着她弄
了好久也没弄好,我见天色已晚,就说要回家了,她要我送她,我答应了。

  那晚夜色很好,林间还有些疏星,我们沿着漫长的教育路踽踽前行。就在我
们边走边聊时,猛地一只狗从树后窜出,呼地一声,狺狺地吐着长舌。风菱惊叫
一声,身子一软就要倒地,就在这一刹那,我急忙把她抱住。

  狗很快跑掉了,风菱倒在我的怀里,目光凝睇,静静地与我对视了数十秒钟
后,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在凄淡的白色月光下,她的胴体是皎皎若月的,虽然身材不太好,然而她的
皮肤细腻光滑,一点儿也不亚于母亲流水般的肌肤。

  我亲了亲她略显肥厚的嘴唇,有一种怪怪的味道,可或许是这样的缘故吧,
反倒刺激了我的性欲。我迫不及待的扒下了她的宽大内裤,这种内裤是宽松系带
的那种,我闻着有着一些腥臊味,可这无关紧要。

  她的手早已抓紧了我的阳茎,冰冷的手伸在我的裤裆里很快就被捂热了,她
熟练地套弄着,时松时紧,还不时玩弄着我的两颗睾丸。我的阳茎在她逐渐的抚
摸下变得硕大无朋,寒风的凛冽丝毫不影响我瞬间膨胀的热度和力度,「来吧,
婊子……」我没有脱下裤子,只是从裤裆里掏出我的阳茎,就着这月光,直直地
插入了她的阴牝。

  她跪在地上,双手扶着路边的枝杈,两条肥腿支开着,杂草丛生的阴牝内穿
插着我巨大的阳茎。她的阴阜很黑,这不仅仅是因为夜色太深,底色是黯淡乌黑
的,属于那种天生的风骚型阴户。

  「啊,小桥,你真棒……」她的咿咿唔唔,含混不清的呻吟和浪叫,在静夜
的月光下更显淫荡靡靡。

  很快,她就从低低的哼叫变成欢快的淫词浪调了,我不知道她跟教练做的时
候是否也是这个德行,但我知道,她的第一次高潮已经来临。

  「怎么这么快就喷出来了,小婊子?」我一向喜欢娇小矜持的女人,像风菱
这种马大三粗的东北娘们对我来说,只能作为调味品罢了。

  因此,我故意凌虐她,污词秽语满口地骂,奇怪的是,她倒是毫不在意,反
而更加起了劲头,只是疯狂的摇晃着身子,第二次高潮接踵而至。

  她似乎渴望着受虐的快感……目光是炽烈大胆的,胸部起伏着两颗硕大的乳
峰,横躺在路边的草地上,「好人,也不帮姐姐穿上……」

  「来吧,好姐姐,我来帮你穿。」我顺手在她的阴牝上捏了一把,然后拿起
丢失在地上的她的裤子。我很惊奇,第一次见有人用绳子系腰带,而且是那种罗
汉结,刚才要不是她配合默契,我想要强奸她的话,非要用刀子割才行。「你自
己系吧,我可不会系这种腰带。」

  我嘿嘿笑了,帮她提好裤子,做爱后的她倒显得斯文害羞,没有刚才放浪形
骸的样了,恢复了图书馆管理员的正襟危坐的作风。

  「教练每天都插你吗?」我把手伸进她的裤裆里掏摸了一阵,里面湿粘答答
的,湍流着我们的精液。

  「嗯,差不多吧。不过,你跟他不一样。」风菱把头靠在我的胸前,抬眼深
情的看着我,「你比他斯文,也比他有见识,姐姐打图书馆看到你,就喜欢上你
了……」

  其实她的年纪比母亲的还大,有一个女儿在我们学校上毕业班了,仔细看她
的下腹一层层赘肉,阴毛如藤般在上面蔓延成灾,最让人惊叹的是两颗乳房硕大
无朋,累累下坠,一副典型中年妇女的体征。同样是中年女人,为什么母亲就仍
如少女般的靓洁清丽呢?

  「噢,所以你就要我加入篮球队,这样和我就更有机会了,是吧?」

  「是。桥,你别笑我,我这么大年纪了,还……不过,我是真的喜欢你,真
的。」

  「好了,好了,咱们走吧。樊教练还在家里等着你呢。」我有些不耐烦,她
还真有些要跟我玩真的呢。就算要玩,我也跟她女儿呀。她女儿樊素素也算是校
中的名花一朵了,可能是遗传的因素,她是全校身材最高挑的,可惜的是胸部太
平,许多同学都暗地里叫她「飞机场」。

  「嗯,那你再亲亲我。」她故作嗲嗲的样子,老实说有点可笑,不过我还是
上前跟她接了个吻。她的舌头汗津津的伸了进来,在我的口腔里搅拌着,我忽然
间有了个想法,「明天我到你图书馆去,记住了哦。」

  这样的舌头适合口交,我想着她蹲在图书馆里给我舔着鸡巴的淫样,我就一
阵的性起,真想再就地把她解决了。可我不想在这寒天雪地里再做了,确实不太
舒服。

  这样的夜,适合在昏黄的灯光下,烧一炉炭,让兽火熊熊燃烧,照耀着两具
纠缠着的胴体。

  我瞧着她眉开眼笑,捏了下她的下巴,「你先走吧,我看着你走。」她的背
影在惨淡的月光下显得黝暗孤独,似乎带着一片凄凉,我站在漫野里,看着天上
的孤月,有些茫然。

aili123 2008-11-15 22:51

一品乱谭之故乡的雪,故乡情(全) 作者:gubaman

  门铃响了,这样的冷天有谁会来?母亲答应着去开门。

  是王嬗。不过十来天没见面,她按捺不住内心的念想,终于来了。

  「啊,是王老师,快快进来。」母亲高兴地把她带了进门,她今天穿着一身
淡紫色的西式洋装,头发散披着,脖颈间围着一条碎花丝绸围巾,打扮得中规中
矩,浑身上下披着一身的雪意。

  「王老师好象是第一次来我家吧?」母亲拿来了块毛巾在她身上掸了数下,
然后亲热地拉着她的手。

  「是,总是想着要来家访,不过一直没腾出时间,真是不好意思了。」王嬗
见我似乎不太乐意她的到来,有些悻悻的。

  其实自从和我好上,她是不敢来家访,总觉着自己好象是犯了罪,色诱一个
年轻学生,于她的心中实是无地自容的。

  「桥儿,怎么这么没礼貌,还不给老师添些炉火。」母亲见我愣愣的站着,
轻轻的推了我一下,「来,王老师,到楼上坐吧。」

  「啊,好。郭老师,你的家好大呀。」像我家这种带着院落的旧式楼房其实
在镇里有不少,我知道王嬗是在大惊小怪,趁着母亲不注意,狠狠地在她的屁股
上捏了一把。我相信很痛,因为王嬗的脸上呈现出痛楚的神色,她回头狠狠地白
了我一眼,就跟着母亲上了楼。

  「来,先喝杯茶暖暖身子。」到了二楼,母亲倒了杯绿茶,热气腾腾的,茶
叶上下飘浮着,色泽黄明诱人,是父亲最爱吃的「泉岗辉白」,「这家里挺简陋
的,让王老师笑话了。」

  「郭老师,您别客气,真要把我当自家人看才好。」王嬗妩媚地转头看了我
一下,「小桥学习挺好的,我也挺疼他,我看是姐姐平时教导有方呀。啊,我就
叫您姐姐怎么样?」

  我放好炉火,走到母亲旁边坐下,看着王嬗坐在对面胡说八道。

  「好呀,我多你几岁,就叫你妹妹了。说的啥呀,我平时也没教他什么,他
呀,光会淘气。」母亲脸红了一下,在外人看来,她是谦虚,其实我知道,她是
想到了那方面。

  我在内心暗自偷笑,把左手伸在母亲的屁股下面挠了几下,母亲身子一震,
随即又回复平静。

  「桥儿,我和你王老师谈话,你到外面去玩玩吧。」她试图把我赶开,生怕
我在这时胡来。我又挠了她两三下,「好吧,王老师,你坐。」刚走到楼梯口,
母亲又叫我了,「桥儿,你要回来的时候去买些菜,晚上我们就留王老师在家里
吃些便饭。」

  「哎,我这就去。」我皱了皱眉,心想,这浪婊子要干什么?

  许是寒冬的缘故吧,街道上没什么人。我嘴里喃喃的念叨着,在路上徜徉了
许久,其实也不知道在念些什么,只是隐隐的感觉不妙,因为这两个女人毕竟跟
我太亲密了,同时在一起的话肯定会坏事的。

  「嘿,臭小子!」

  拐角处突然跳出了个男孩子,我猛地一看,原来是二猛。

  二猛不叫二猛,大名叫李岩,跟李闯王手下的李岩同名同姓,所以常常被我
拿来取笑。他生性爱热闹,说起话来啰嗦得要死,可又经常讲错,给果总是会在
班里引来哄堂大笑。

  「无聊。有什么节目没有?」

  「我正要去药店呢,我爸今天去西坪了,有个病人非要我爸治不可。你今天
怎么有空在街上闲逛,这么冷的天!」

  「走吧……去你家药店吧,我正好无聊呢……你不知道,王老师正在我家里
呢。」

  「哎哟,家访呢,有没有说要去我家?」二猛吓了一跳,当学生的其实都挺
怕老师家访的,不过我怕的内容和他们的不一样罢了。

  「没有,怕什么?脑袋掉下也只不过碗大的疤。」我哈哈大笑,看着他猥猥
琐琐的样子。

  二猛家的药店在民主路的中段,主要是他老爸李天森在经营,原来在镇卫生
院工作,效益不好,干脆辞职干起了个体,这些年也发了不少财。拐过几个弯,
只见前面有人在吵架,其中一道声音特别清亮,一听就是二愣他娘。

  我和二愣快步向前,只见一个瘦巴巴的老头正横着一根扁担,气势汹汹的对
着二愣他娘开骂。

  我细细一看,原来是东街口卖酱鸭腊肠的老周头,急忙上前劝架。

  「我也不过在她店门口抽根烟过过瘾,她就气汹汹的要我搬开。我就不走,
看她怎的?」老周头看见是我,就好象找到了熟人,非要理论一番。

  「抽烟,你抽烟?干嘛眼睛贼溜溜的直看着我?」二愣他娘嗓门亮,直传出
好几里。

  我拉着老周头到一边,「我说老周,你跟人家女人吵,就算有理也亏三分。
真要传到婶子耳朵里去,那可真叫麻烦了。」我素知老周头惧内,家里有个河东
狮。老周头全身一抖,回头看了二愣他娘一眼,蔫了,然后一言不发,挑起担子
走了。

  「嘿,算他开眼,也不知老娘我的厉害……」二愣他娘的嘴里犹自喃喃咒骂
着。

  其实他娘不老,跟我母亲一般年纪,只是她一向开店,原本温顺的性格也变
得泼辣了。

  「小桥,快快进来,让你费心了。碰到这种事……」她拉着我的手,径直走
进店里,「还是小桥有水平,看我家二愣傻乎乎的,唉……」

  我转头看了二愣一眼,见他挺不服气的,便笑了笑,「其实二愣刚才就要冲
上去打了,是我拉着他,我也怕出事。二愣就是比我有血性。」

  「小桥,就你的小嘴会说话。」

  二愣他娘眉飞色舞的拿了根玉米棒子,顺手把皮剥了,露出黄澄澄的果实,
「来,趁热吃吧。二愣,锅里还有,自己拿吧。」

  二愣不等他娘说完,已是跑进内堂了,我知道里面有他老爸最近为他买的电
动游戏机,这些日子他沉浸于游戏当中,连作业也是抄我的,所以对我是言听计
从。

  「白姨,你也吃。」二愣他娘叫白秀亚,曾是县越剧团的青衣,前年剧团倒
闭,她干脆就不干了,回家当起老板娘了。

  「你吃,你吃,我刚才吃过了。」白姨看着我痴痴的笑着,一双杏眼水汪汪
的格外撩人,「小桥,以后你可要常来哟,二愣不在,你也可以来呀。」她坐在
一尊人体穴道分布的塑像前,我看着她白皙的脸上飞漾些红云,心想,其实白姨
也挺好看的,怎么以前没有注意到呢?

  「姨,你也懂得穴位吗?」我指着那尊塑像,我称呼她越发的省略了。

  「懂一些,也不全懂,二愣他爸才行。」白姨笑眯眯的看着我,「我会简单
的手穴按摩,比如头痛,胃痛什么之类的,有时也管用。」

  「真的吗?姨,我给你试试看……」

  我抓着她的手,柔顺滑腻,十足的温暖,「我妈常常头痛,学了以后我也可
以回家孝敬妈妈一下。」母亲有时头痛,经常按着头自己在那儿揉搓,我竟不知
按手也管用。

  「来,姨教你。你看要按掌心中指第一关节的心穴,和手腕中心点大陵穴,
以及除了拇指以外,手背的四个手指中间关节的穴点,这样按顺序就可以分别减
缓前头、头顶、偏头和后头不同的痛点了。」白姨雪白尖巧的手指在我的手掌中
轻轻滑动,好象风儿掠过林梢,又像是流水徐徐经过崖间的沟渠。

  我的肺叶在霎时间轻轻鼓胀,心跳,在这浮动的微尘。

  「小桥,也没生意,你帮姨把店门关了,好不好?」她的眼睫毛扑闪着迷人
的光彩,从她的眼眸中我读到了欲望的符号,这里面酝酿着淫荡的情绪。我的内
心升腾起一种罪恶的念头,是来自于体内恶灵的反射,欲望的蛇伸出了狺狺的长
舌……

  店铺的门是用木板一片片竖起的,我插上了木拴,听到了耳后白姨急促的喘
息,还有内室里电子游艺机发出的震天价响。这不是一种幻象,白姨的手试探性
的覆盖在我隆起的下体上,她在挑逗我!

  屋外,风呜咽着,从门缝里渗透进来,激荡得神龛上的烛火明明灭灭,白姨
的脸上也浮散着妖媚的神气。

  「姨,你的手真灵巧,嗯……好舒服哟。」我的阳茎在她细致的揣摩下慢慢
成型,蟒首激昂地在她的指间吞吞吐吐,流涎自我的马眼处渗将出来,滋润着她
的细长的涂满寇丹的指甲。

  「桥,真大,啊……你别太用力了,好人……太深了,哟哟……掏到姨的心
窝了……」

  我的食指、中指和无名指并成一指,在她的阴牝内一阵的抠挖,只感到它的
里面好深好深,就好像孩提时钻过的那个山洞,幽暗深邃,洞里流淌着粘答答的
水儿。

  内室传来二愣激动的尖叫声,显然他的游戏又过了一关,欣喜的狂叫声盖过
了她母亲低沉的呻吟和淫咏。

  白姨绯红着脸,全然浸淫于性欲的天空里,她的气味是清芬的,粉红的花蕾
吐露着酝酿许久的艳丽,微弱的喘息在料峭的空气中摇晃不定,脸儿恰似一片粉
红的花海,波浪一般自然地起伏。

  我低下一看,呀,这阴深的洞穴里淫雨霏霏,那一汪潭水清绿得像发光的翠
玉,我看见了片片的瓣肉像桃花红。

  冷冽的空气中浮荡着幽幽的体香,我的每一口呼吸都像啜饮着甜美的甘露,
抚摸她光滑似绸缎的肌肤,我的心随着那海的波涛,载沉载伏。

  「姨,我要插你……」

  她的呻吟以一种自由、逍遥的姿态散布着、幽浮着,我想像着她下体那月牙
白的阴牝,那一片下着暴雪的小山坡……

  「这,这,不要在这儿吧……万一,二愣……」这个沉坠爱河的幸福女人表
情柔美而放荡,一手套弄着我的勃勃生机,一手勾着我的脖子,全身上下都抖落
着幸福的花瓣。

  我没有理会。我把她的一只脚支在柜台上,背景是严肃的,上面有药店的营
业执照,盖着工商行政机关的火红印章。空气里飘浮着各式各样的药香,欲望从
四面八方涌来。

  「啊,桥儿,好人儿……你要了姨的命了……」

  如果说人的生命有四季之分,无疑,白姨正处于成熟的秋季。浮世里不再有
扰攘,恩恩怨怨早已荡开,她已懂得中年的好处就是温婉,心甘情愿地释放着华
丽的蕊芳。

  在激烈的撞击中,我的骨头因内部产生的高热而焚烧起来,我想像,我黝黑
的硕大顶入了那饥渴的海,是否会沉没无踪?我把嘴埋在她娇翘的唇上,试图堵
住她的声嘶力竭,我的分身就像一架巨大的机器,要把她的阴牝搅碎,捣烂,直
到见到骨头和血肉。

  柜台伴随着我们的起起落落而发出了嘎吱嘎吱的响,虽然我们一切都在沉默
中进行。一舂一捣之间,我们在各自的天涯里种植幸福,找回曾经拥有的,或者
补偿曾经残破的梦……

  我们望向彼此的眼,荡漾着渴望和绝望,仿佛不在这刹那间找回,身躯就会
被时间的烘干机烘成枯黄的草色。

  二愣在内室又发出了一声尖叫。白姨的身子一颤,阴牝深处涌出一股热情的
潮,湍急,汩汩然带着殷红的欲望。我想,女人的高潮本身于男人来说就是一种
锥心的挑逗,它是一种召唤,一种激情的诱导,也是一盏捻亮寒冬的孤灯。

  不在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暴发。我澎湃的激情在瞬间暴发,我早已忘却
了我的现实世界,正缓步走向恍惚的未来,尽管她在我的身下一直哀求着,「我
的好人,你快些……我怕,我怕……」

  我知道,我知道她怕什么。她怕儿子一旦从里面走出来,看到自己的母亲竟
是这种放荡的淫女人。我不知道,是不是全天下所有的女人都是这样的,她,亦
或是我的母亲?生死无常,尽付杯觞,我清楚世人如常人,不具备勘破死生的达
观,最多只是用心去品尝生命中的刹那愉美和感动,也就够了。就如我们眼前,
现在。

  直到我泄出了体内最华丽的精华后,我看到了白姨脸上的释然,那一片莹丽
的粉红,飘逸如云。


               (七、终)

  我的长满硕果的秋枝被使命摘去玩耍,而在我思想的每一个间隙,我的全部
良知和所有的癖恶同时跳出来与我嬉戏;我原想跳脱尘世的海的奔途竟使我疲惫
不堪,我想粉碎心的劳命,已使我精气荡涤……

      ***    ***    ***    ***

  「来,妹子,这是西单庙街最有名的糯米丸,醮上桂花酱,那是天底下最好
吃的。」母亲殷勤地挟了一枚糯米丸放在王嬗面前的浅绿瓷盘上。旁边是一个小
瓷碗,里面盛着浅红的桂花酱。

  王嬗笑着,放到嘴里细细咀嚼,脸上释放出一种畅快的美靥,「真好吃,姐
姐,这桂花酱是怎么做的?在哪里有得买?」

  我知道,她这时正在投母亲所好。

  果然,母亲高兴地说,「难为妹子爱吃,等会儿叫桥儿给你捎一瓶回去。」

  她亲切的摸了摸王嬗滑腻的小手,「这是我自己做的。我每年在桂花盛开的
时候,就把它采下,在桂花罐里放半罐,然后把酸梅的肉剥下,撕成一片片,放
入桂花罐中,最后用蜂蜜倒满罐子,用蜡密封起来,十天后就可以吃了,年岁越
久越中吃。你现在吃的是我去年酿的。」

  母亲的桂花酱是我从小吃到大的。我最喜欢渗点冰水,坐在院子里看远山飘
缈,云雾缭绕,再细细品尝那甜蜜中带些酸楚的感觉,嘴舌中弥漫着清雅淡远的
滋味,这种香气穿越时空,就算日久弥深,仍会暗香浮动,如惊鸿照影般镌印在
我记忆的天空。

  王嬗眯着眼睛,陶醉地伸出舌头在殷红的嘴唇上舔了几下,「姐姐,您真是
心灵手巧,小桥就是遗传了你,也是一样的出众。」

  我在桌子下伸出了右脚,脚尖顺着她的小腿儿,然后定格在她的大腿内侧,
挑了几下。

  我看到她的身子像中了孙悟空的定身法似的,杏眼儿斜睨,秋波流转,几欲
滴出水来。

  母亲却没注意到她的神态只是谦虚地说,「这算什么,桥儿就是不能专心,
什么东西都学,又什么东西都不精。」她的声音动听至极,就像林鸟的啁啾,婉
转流动,我仿佛又听到了潺潺的流水声。

  我的左手伸在桌子下,在母亲的大腿上掐了一下,「妈,别老说我了,说些
别的吧。」

  母亲的娇靥霎时就像藏在萼中欲绽的深红,谁说红颜易老?微醉的母亲不是
最好的反证么?

  「对,对,姐姐,也不晚了,我想先回去了。您也早点休息吧。」王嬗知趣
地起身,我知道她的下身肯定流淌着淋漓的淫水,春色满面的神情顾盼动人,我
的心中一荡。

  「也好。桥儿,你就送送王老师,这么冷的天,要当心路哟。」母亲在我一
捏之下,慵懒中带着撩人的媚态。

  我一看乐了,这屋中有柳的娇柔,又有桃杏的娇艳,真想就地一网打尽呀,
可我知道,这毕竟只是一场春梦。母亲是绝对不容许这种事情的发生的,她曾经
说过,要是我们的事被人家知道的话,她是绝对不会活的。我相信。

      ***    ***    ***    ***

  冷月无声,长空辽远而广漠。我低垂着头贪婪地呼吸着从远处吹来的寒风,
间杂着尘霾和淡淡的花香。

  「你生气了?桥……我,我,对不起。」王嬗见我一路默不作声,小心翼翼
地看着我,攥着我的手,她的手冰凉冰凉的,「好桥儿,真的,我只是想你了…
就来看看你。求你了,别生气……」

  她的吴侬软语在这样的寒夜里无异于一道暖流,我有些感动,回攥着她的手
把她拥在怀里,轻轻地抚摸她,亲着她鬓边的乌发。

  「没事。我只是不想让妈妈知道我们的事,要知道我们常在一起总有一天会
露馅的。」我望着她,像望着一片森林,一片雪原,一片草莽……

  我听到了血液在胸膛里撞击的声音,我的喉咙显得干涸,「好嬗儿,我要操
你……」

  「在这儿?——」

  她低低地问,看了看四周,荒凉的路上阗无人迹,风把路边的草木吹得瑟瑟
地响,墨色的苍穹无星,只有一弯残月惨淡地发出殷白色的光芒。

  「当然了……你把脚张开一点,嬗,你的穴好温暖……」

  在街头的墙角,王嬗的裤子被我脱了半截,搭在她的腿弯,丰满肥硕的屁股
裸裎在寒冷的风里。她粗粗地喘着气,或许是因为紧张和寒冷的缘故,她有些颤
抖,「桥,你快些进来,我好冷……」她的顺从蕴藏着无边的温柔,此时的她就
像是我的小妻子一般,可她不是,她是我的班主任兼语文老师。

  回答她的是我强有力的插入。她稍稍叫了一声,面颊上焕发出魅人的神采,
双眼也放射出亢奋的光芒。是怎样的一种爱能使一个清秀娟丽端庄淑雅的女子抛
弃尊严和魂魄,屈服在我一个毛头小伙子的胯下?或者说,是一种欲念将她捆上
了一条险峻的钢丝,让她在人性和欲望间越挣扎却捆得越紧。

  我不敢相信,自己有那种魔力,能使每一个成熟的女子在我苍白的年纪面前
蜕变成稚龄少女。难道说,冥冥之中真有一种力量,操纵着行经我人生海洋的航
船?我不停地问着苍穹,可苍穹无语,我把一串串的疑问化成尖锐的刀,刺向这
个哀怜呻吟的女子身上。

  每经过一次欲的燃烧,我就感到体内年轻的灵魂在裂变,黑色的恶魔在我体
内植入了癌细胞,我想早晚有一天,我会病入膏肓,万劫不复。

  「叫我老公,快叫……」

  我命令着我的老师,人类灵魂的工程师,正四肢颤抖地承接着我一次又一次
重重的撞击,清冽的空气渐渐地潮湿了,岑寂的夜空下,王嬗的面庞如梳如洗,
眼角飘浮着兴奋的泪花,我们激烈的做爱声被凝固成一道冷冻的气流汇集在她的
低低沉沉的丘壑。

  或许是一直保持着一种站姿,我感到疲惫,双腿渐渐发麻,耐不住这段冷热
交加,终于我一倾如注,浓稠的精水像一汪碧泉,又像大树的根隐没在这一片丘
壑的深处。

  而今夜的月光呀,朦胧,迷离,在洁白的屋瓦上流泻,残雪似乎被我们俩刚
才的热情所融化,滴滴答答从屋檐上垂落。王嬗整理着衣服,闪着泪花的眼,蜷
缩在我的怀中,无言中透着温存,温婉,温顺……

  「桥,要是能天天这样,该有多好呀……」王嬗郁悒的脸上有着许许多多的
念想,她是多愁善感的,蹙蹙的柳叶眉时时舒展不开,像大观园里的林黛玉。

  「好嬗儿,我前些日子看过一本书,里面有一句话:『一小时就是一生,片
刻接近于永恒。』我想,我们亦如是。」

  我知道,终有一天,皱纹会像这寒冬的落叶悄悄地铺满她光洁的面庞,她的
眼睛,将不再清澄如水,只留下眼角疲倦的余音,回荡在曾经的过往。我也不知
道,到了那一天,我是否仍会像今日今时,这般眷恋,这般缱绻……

  王嬗哭了。

     ***    ***    ***    ***

  入夜的天空,总是一色的玄黑。惨淡的月华把我孤独的影子拉曳得好长,好
长,世界好宽,唯留下一个我,在进行心与心的对白。眼前的道路干干净净,纵
然白昼里有无数的脚步在这儿熙熙攘攘,被这冷冽的风吹过,一切就显得洁白透
彻。

  我想,生命是否也能像这样,经过一阵的风吹雨打,千种风流万种情也只在
这一瞬间,幻灭。

  这一刻,我最想回家。

  母亲在等我,在蒙蒙的灯光下,温软的被窝里,裸裸地等我。

  当我的冰冷接触到她的火热时,我的整个世界都坍塌了,在这片醉人的馨香
里。醉我的是一股神秘的迷香,这是陈年的佳酿里透着的芳醇,常常鼓胀着我胯
下的青涩小船,变成一条扯着白帆的轻舟,驶进了母亲双唇的港湾。我时时痴痴
在想,造物主果然神奇,同样的米水,同样的盐巴,竟有母亲这样晶莹婉丽的女
子,这浩瀚的宇宙,充满着浑然不可解的玄机。

  我轻轻地抚摸着这份上帝的礼物,母亲的蚌肉是无可挑剔的,暖暖的汁温温
的肉,一股甜中带酸的柔香,蕴约在我的鼻息之间。我闭着眼,深深地吸一口,
啊,百年的女儿红呀……七分柔酸三分酒意,在我的喉间剌溜溜地滑过,分不清
是甘,是酸,是酒,却觉得又甘,又酸,又酒,这种微妙、奇妙、曼妙、精妙,
绝非世间任何词藻可以表达。

  母亲颤抖着,呻吟的声音像跳动在五线谱上的音符,又似她指下琵琶的那首
「竹露滴清响」的曲子,有千片万片的竹叶落下,落影萧萧,照在两条纠结的胴
体上,是耶非耶,如梦如幻。她的咿咿哦哦像春蚕吐丝,散而不断,在暗夜的竹
篁里,如笛响,而我的阳具便是抽响那夜的长鞭,于这一抽一响之间,演奏人世
间最辉煌最灿烂的华章。

  室外的风号渐渐隐去了,带着呜咽的残音。在我连续的抽动之后,母亲像是
风吹过麦浪,又像是山峦的起伏,翻腾在激情的冬季。我俯身与她接吻,她的唇
轻柔如早春的雨水,她的舌在我的唇齿间吞吞吐吐,她的呻吟是快乐飞跃的歌,
而我们阴阳交接的响声是深情的旁白。

  就这样在起起落落之间,我们交换着彼此的能量和激情,温柔和谐,带着一
种松垮的心情,一种飘飘欲仙的醉意。她偶尔睁开眼,脉脉地看着我,如玉的水
轻抚我的黑发,而她身下的那丛阴毛仿如漠漠水田里一行行排列整齐的小秧苗,
花枝招展地随风拂动。

  埋首插秧的我突然有一种莫名的感动,母亲的阴牝原本细细长长的一条缝被
我豁然顶开,一缕缕的阴气以蓬勃的力量渡入我奔腾的血脉,这是一种原始生命
力的暗示。当母亲体内成千上万的精虫以一种无敌无畏的姿势浇灌在我的阳具时
我发觉,那颗被世俗道德捆绑得紧张、不安的心,在恍然间,便心花怒放了。

  这来缘于性的暗示,隐晦生涩,然而真实地呈现在我的面前。

  我有些顿悟——生命本身就是一个永远动人的奇迹,人们对于生命有一种永
恒不尽的企盼和执着。

  这世界真是美好。激情是永不退潮的浪,是带着羽翼的梦想。我想,母亲也
是如此认为的。这世间万物是奇妙无比的,最涩苦的东西也便是最甘甜的东西,
极涩处即是极甘处,仿如一体之两面。

  面对着母亲释放出的温柔缱绻,作为人子的我,只能用心掬起。阴与阳的糅
合在此刻显得那样的柔和,但最重要的是,要用心去体会那份充实,用心去感动
那种盎然的爱。

  「答应我,明天爸爸回来,你不要再胡来了。」美不胜收的母亲在我的捣舂
下自然地弯成弧形,像一朵敛着的牵牛花,随风摇荡。这份哀婉需要用身心的交
融来真真切切的感受,我的心一凛,我又何等有幸,能与母亲契合为一,享受这
人间最隐晦的浪漫?

  我明白母亲的意思,人生岂可一错再错。可上天已经注定,我们都是执着而
无悔的一群人,注定要直到山崩地裂粉身碎骨的那一刻,我尊敬母亲的忠告,却
不知道能否做到。

  「好吧妈。我尽量克制。」我再次开足了马力,全然不顾身下母亲的战栗,
想像着带领她走向幸福的峰巅,那种沉闷的「啪哒」声是绝美的,远远超脱于现
实所能承受的。

  母亲叹息一声,如萧萧洛水边宓妃的低吟,又像路过的风,轻轻地拂过原野
的无奈。

     ***    ***     ***    ***

  在一切都变形扭曲之后,人终于走到最平凡最普通的地方,检视自己最初的
愿望:从前我对人生的愿望是什么?今后如果还有愿望,我要许什么愿?

     ***    ***     ***    ***

  父亲回到家时,正好是下午五点半。车声隆隆,听得出仍旧是那辆破旧的北
京吉普,辗过积雪的路表,嘎的一声停在了门外。

  「快,桥儿你先出去。」母亲长长地吁了一口气,鼻翼里排出热热的呼吸,
听在耳中就像流水的婴啼。我有种紧张的兴奋,从母亲紧窄的阴牝里提出犹自刚
硬的阳茎,塞进了棉质运动裤里。母亲显得手忙脚乱地迅速整理着自己的下身,
「还不快去?」她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嗔怪的眼神中饱含秋波的妩媚。

  「爸,你回来了。」文静的父亲穿着祖父的那件皮袍,显得更加的瘦小了,
被朔风肆虐的脸粗糙苍白,再加上鼻梁上那副深度的紫色秀琅架眼镜,更显憔悴
不少。我内心有些难过,父亲长年在外风餐露宿,固然是为了心中所爱的事业,
又何尝不是为了这个家?

  「嗯,回来了。桥儿,在家里有没有听妈妈的话?」父亲见我语带哽咽,宽
慰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回家真好呀。」

  「爸,妈正在里屋给你打热水呢。司机呢?」我探头看着正在发动汽车的司
机小吴,「怎么不让小吴叔叔进来坐坐?」

  「嘿,他正急着赶紧回家呢,这么冷的天气,他又是新婚,这次陪我们出门
几天,可熬坏了他了。」父亲呵呵笑着,看着释放大量乌黑尾气的北京吉普渐渐
远去,看起来父亲心情不错。

  「回来了。怎么跟孩子说这种话?」母亲风姿绰约地俏立在门首,似嗔非嗔
地盯着父亲,满脸喜悦的颜色,眉角流泻着异样的风情。

  「是,是。嘿嘿,我回来了。」父亲急忙把包裹全塞到我的手里,「桥儿,
你把这些东西拿到房里去分一分,有些是要给邻居的。」父亲愕然的神色全部被
我看在眼中,我心里晓得,是几天不见母亲,父亲发现母亲妩媚更胜从前了,因
此急着支开我。

  可他却不知,正是因为刚刚与我做完爱,母亲才会显现出那种慵懒诱人的风
情来。

  「哎,呆会儿我拿一份给二愣家吧。」我答应着。父亲每次出门总要带些当
地土特产分给邻居,再加上母亲为人端庄谦和与人为善,所以我们家在这儿是出
了名的好人缘。

  屋里散发着一股浓香,参杂着女人的胭脂粉和花露水的味道,我想,大概是
母亲害怕空气中渗透有那种味道吧,就把这种较为浓冽的香水拿出来喷洒。父亲
甫一进屋就连续打了几下喷嚏,「怎么这么香?」

  「嗯,刚才拿出一些旧衣服准备过冬,有点异味,就洒了些香水,却不小心
打翻了。」果然,花露水的瓶子横倒在桌上。我发现母亲的眼中有三分羞意、二
分诡谲和一分得意,目光对接,母亲脸色潮红,斜睨我一眼,不再理会我。

  刚一进屋的父亲一点也没有看见我们之间的小动作,犹然沉浸在回家的喜悦
之中。或许对于离家的游子来说,家才真的是心灵的栖息地,真真切切,实实在
在。

  我的眼眶渐渐潮湿。每次父亲离开家的时候,不知为什么,我总感到有些失
落,总觉得生活中好象缺了些重要的东西。尽管得以同母亲尽情欢爱,可欢爱之
余,更多是怅惘和迷茫。

  父亲宽宏厚重的笑容告诉了我,三个人的世界才是最最完美的,这种天伦之
乐是任何事物都无法代替的。父亲,我真想流泪,喜悦令我感到心痛,宽恕多年
来我的荒唐和恣肆。虽然我早已沉沦、堕落,噩梦像一条长长的绳索早已套紧我
的脆弱的脖子,我不敢蹬去那把垫脚的椅。

  在咸泪过后,有一种撕心裂肺的痛楚在我周身游转,每每子夜梦回,我都仿
佛置身于无涯的雪地,一滴滴黑血流过……

  然而,我已成为一个不回头的浪子,痴迷于母亲那浑圆青翠的峰峦,丰沛的
蜜奶吸引我滋补我,宽厚的阴阜像肥沃的平原,那里筑有温暖的宫殿,储存着无
边的能量,等待我去攫取……

  多年以后,我看过一篇文章,只那么一眼,就足以叫我触目惊心……

  那么,手中的相思花就当作来自遥远夜空,不知名星子赐下的一句安慰吧!

  柔软的花粒搓揉后散出淡薄香味,没有悲的气息,也不嗟哦,安慰只是安慰
本身,就像人的眼泪最后只是眼泪,不控诉谁或懊悔什么。种种承诺,皆是火燎
之路,承诺者并非不知,欲视之如归。

  一个因承诺成为母亲而身陷火海的女人,必定看到芒草丛下,蚊蝇盘绕的那
口铜柜,上面有神的符箓:「你做了第一次选择成为母亲,现在,我给你第二次
选择也是最后一次;里头有遗忘的果子与一杯血酒,你饮后更能学会背叛,所有
在你身上盘丝的苦厄将消灭,你重新恢复完整的自己,如同从未孕育的处女。」

  这是写给母亲的,未尝也不是在写给我,这是给母亲的选择,也是给我的。
我看着窗外的零碎雪花在风中飘摇,再过一些天,就将是春节。但愿这就是「瑞
雪兆丰年」。

  近窗的玻璃蒙着淡淡的雾,我双掌合什,虔诚的唱诵《平安颂》,祈盼甘霖
的降临,企盼灵魂的负轭者卸下沉重之轭,让微风吹拂黑暗,不管明天是黎明还
是更深沉的黑……

  如果,掌中只剩下最后一朵紫色相思花,我将把它献给我的父亲和母亲,让
这份紫色静穆如海,纯净而清美。尽管,轻盈中隐伏着忧郁、颓废乃至沉沦的魅
影。

  其实,这也是一个十七岁少年,敏感、暧昧而又隐晦的人生底色。


                【完】

***********************************
    后记:
   
  或许,生命只是一袭华丽的锦袍,而你只是一朵锦上花,点缀在姹紫嫣红的
过往,终究要在青春的岁月盛放绚烂,撕裂后便静静地凋谢了芳华。

  人是情绪化的动物,尤其是我。当灵感恣肆时,神采飞扬,意气风发,洋洋
洒洒,激扬文字,可谓快哉!

  出于对人类原始创造力的神秘性的好奇,更出于人类所特有的对隐蔽性行为
极强的窥视心理,人类有多少不伦的性关系,我不得而知。但我想,家庭乱伦之
所以不为人所知,也就在于它的独特性和隐蔽性。我们通常都是从报章中知道某
地某家发生了不伦之事,但也仅此而已。然而窥一斑知全豹,在拥有数十亿之众
的地球上,有多少痴迷男女正悄悄地不为人所知地在进行人类最原始的运动呢?

  之所以选择这类题材,就因为它能直接地把触角伸向性的最极端最隐晦的地
方,让它无处藏身。焉知,此时此刻,在我行文时,没有一对乱伦男女正躲在家
里尽情欢爱?禁忌的快乐是无与伦比的,只要有爱,快乐无处不在,并不关乎有
没有血缘亲属关系。

  观赏色文,就如品茶,一百种人有一百种人的说法,那也就见仁见智吧。感
谢所有支持鼓励与提出中肯之言的朋友们,你们的热情是灵感的来源,是写作的
动力。

  文章写到这里已是该结段落了,或许有一天,我会重敲键盘,再续篇章吧。

  最后,胡诌一曲不成气的小诗作为小作的结句吧。题目就叫《乱伦》如何?

  「沉浸于黑色,浓稠的血液
  恍是一朵悠悠的雪花
  失控无力自拔的投入
  那似乎触手可及的
  是黑幽幽无法漫过的古井
  不要轻易走近 走进
  那道冷凝的九曲回肠
  又或许,它也是一支夜色的歌
  是露水里唱出的生活
  没有自卑的痛楚
  没有道德的束缚
  吐尽自己所有的寂寞和无奈
  横一管血红色的欲望
  如火如荼,绿肥红瘦」

aili123 2008-11-18 22:14

情色水浒之浪子燕青(1-10) 作者:gubaman

             情色水浒之浪子燕青


作者:gubaman
2005/10/06发表于:赤裸羔羊中文网


           第一回 元宵节,浪子逛青楼

  且说大宋道君皇帝宣和年间,元宵最盛。北京大名府是河北头一个大郡冲要
去处,诸路买卖,云屯雾集,向来也是张灯结彩,仿如东京制造。

  有一词单写此间元宵风景:

  虽居北地,也重元宵。
  未闻鼓乐喧天,只听胡笳聒耳。
  家家点起,应无陆地金莲;处处安排,哪得玉梅雪柳?
  小番鬓边挑大蒜,岐婆头上带生葱。
  汉儿谁负一张琴,女们尽敲三棒鼓。

  这日,北京大名府卢氏员外家中热闹非凡,铺金点翠,正是繁华景象。卢员
外大名俊义,世代经商,到卢俊义已是第三代,百年积累,已是河北首富。

  卢员外正坐在主厅里看家人繁忙,先自饮了一杯龙井绿茶,齿颊含香,道:
「哦,我那个人却在哪里?」

  话犹未了,阶前走来一人,「主人,小乙相候多时。」

  此人六尺以上身材,二十左右年纪,长得眉清目秀,十分腰细膀阔。带一顶
木瓜心攒顶头巾,身穿一领银丝纱团领白衫,腰系一条蜘蛛斑红线,脚蹬一双土
黄皮油膀夹靴。脑后一对挨兽金环,护顶一枚香罗手帕,腰间斜插名人扇,鬓畔
常簪四季花。

  这人乃是北京城中第一风流人物,天生百伶千俐,道头知尾,本身姓燕,排
行第一,官名单讳个青字,北京城中人人皆唤作浪子燕青。

  曾有一篇沁园春词单道这燕青的好处:

  唇若涂朱,睛如点漆,面似堆琼。
  有出人英武,凌云志气,资禀聪明。
  仪表天然磊落,梁山上端的夸能。
  伊州古调,唱出绕梁声,果然是艺苑专精,风月丛中第一名。
  听鼓板喧云,笙声嘹亮,畅叙幽情。
  棍棒参差,揎拳飞脚,四百军州到处惊。
  人都羡英雄领袖,浪子燕青。

  卢俊义一见此人,顿时笑颜大展,道:「外间热闹,燕青小乙怎么今日不去
玩耍?」

  燕青唱了个诺,道:「小乙正要禀明主人,有几位小舍相邀去看花灯。」

  卢俊义道:「如此甚好,只是莫要玩得太迟,怕府中有事,要你帮忙。」

  燕青忙道:「那是那是,主人放心则个,小乙自有分寸。」说着行了个礼,
出了门去

  到得门外,已是有一群汉子等在外头,只说,燕青小乙让我等得好苦。要说
这燕青交友无数,更兼他一身风流本事,吹拉弹唱样样皆能,难得的人又随和,
出手大方,北京城中尽多破落户帮闲汉都随衬四周。

  为首一人单姓王,小名小溪,生性轻佻乖巧,能说会道,平日里最会察言观
色,甚得燕青喜爱,故此常常随侍左右。

  王小溪兴沖沖道:「小乙哥,看花灯尚早,我打听个好去处,近日来了个小
姐,正要找人梳笼。我想这等好事,自是要咱小乙哥去才是,就急急的约了你,
莫要迟了。」

  燕青笑道:「哦,有这等好事,却在哪个地方?」

  王小溪笑眯眯道:「在新桥五里地灰桥市。」

  燕青敲了下他的脑袋,道:「却不是顾春楼么,那儿可不如何出众。」心下
颇不以为然。

  王小溪作了个砍头的姿式,道:「前两年顾春楼来了个女儿,名唤秋娘,长
得花容月貌,今年刚交二八,父亲也曾是我朝的防御使,只是被金兵南侵时打死
了,留下她只身无依,到北京投靠亲戚,却被亲戚给卖了。骗你我就是孙子王八
蛋。」

  燕青「哦」了一声道:「如此可怜,我怎能趁人之危,这不是大丈夫所为,
不去不去。」他连连摇头,他本男子汉大丈夫,虽然欢喜女色,却也秉持男儿本
色。

  王小溪急道:「小乙哥却不知,这女子虽然可怜,但已落娼家,如今鸨母待
价而沽,已出到了五百两银子。怕只怕……」

  燕青道:「怕什么?」

  王小溪道:「怕只怕,到时候出价最高的人却是个糟老头子,岂不是白白糟
蹋了这花朵也似的女儿。」

  燕青细细想了想,道:「且稍安勿躁,去看看再说。」

  当下,王小溪引路,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前进。

  其日天气晴明,众人绕河而行,走了约二里地,便是出了名的烟花之地桂花
巷。只见十景长塘桃红柳绿,顾春楼前已是门庭若市。

  却原来京城尽多富商巨贾、豪门子弟,时常里灯红酒绿、夜夜笙歌,听得顾
春楼出了个貌美女子,长得是芙蓉模样,杏眼桃腮,端的是千娇百媚惹人怜,更
是蜂拥而来,为的便是拔个头筹,回去好夸耀一番。

  顾春楼前站着个壮健汉子,头戴一顶玄色纱巾,斜嵌着古玉玦儿,穿一领乌
绫碎云宋锦花样的直裰,衬着一条水红花绉纱的褶子,脚蹬朱履,着白绫细袜,
显得是富实人家打扮。

  燕青眼见人多,眉头一皱,正思想着要退时,但听得前面一阵的喧哗,有一
锦衣少年骑马,后面跟着十数个青衣,俱是军官打扮,大帽罩甲,有拿着琵琶胡
琴的,也有带着弹弓气毬的。路上行人纷纷闪躲在一旁,这锦衣少年扬鞭昂面,
显是气焰逼人。

  那壮健汉子一见那少年前来,已是屁颠屁颠的上前打千,道:「梁公子,小
的在此恭候多时了。」

  燕青见那少年翻身下马,身手倒也利落,长眉鹰鼻,一双眼睛滴溜溜直转,
只是邪气十足,加上脸色焦黄,显然酒色过度。

  这锦衣少年梁公子人一落地,就迳自往顾春楼里走去,嘴里道:「我说周谨
呀,那事儿安排好了么?真有传说中的那样好?」

  周谨道:「一切都准备好了,专等公子了。」

  门外众人原本被挡在门外,见那公子进去,也是一窝蜂的跟着往内挤。

  燕青摇了摇头,道:「瞧这阵势,那人却是志在必得,我想大夥儿都别在这
儿了,咱们不如换个地方玩耍如何?」

  他在丽春院有个相好,心想多时不见,也好去私会一番。

  王小溪等人却劝道:「小乙哥,莫要灰心,既来之,则安之。就算是没能梳
笼了那女子,可好歹也要看看到底是何等俊俏模样呀。」

  燕青想想,道:「好吧,只是莫要给我添麻烦,免得回家主人怪罪。」这些
破落户儿当下连声称是。

     ***    ***    ***    ***

  词曰:

  今日何时?此中何地?思来想去令心碎。
  旁人说与不关情,关情惟有潸潸泪。
  哭告皇天,尽人遮庇,如何独把奴生弃?
  告天天再不垂怜,拼游地下相回避。                

                ——右调《踏莎行》

  要说顾春楼在这桂花巷中门面原也不算最大,虽也是深红大门、尺高门槛,
却因少了官家背景,常常做不大,生意却比不得巷首的丽春院。

  整座院子有两幢雕花楼,中间是架空的回廊相连。楼内建成套间,挂牌的姑
娘都在二楼,分有客厅内室,那秋娘眼下就住在这里。

  鸨母为此特意准备了个精致套间,熏香暖被,将她着意的打扮。

  秋娘本姓鲍,父亲鲍赞原任京口防御使,只是崇甯元年,金虏南侵,父亲阵
亡,母亲殉情,撇下她孤苦无依,流落北京,终不免沦落烟尘,每每念及于此,
便是泪眼涟涟空向天。

  只叹自己命薄运蹇,枉自书史琴画皆通,写作俱佳,更习得一手女工,描鸾
刺凤,却是火炕缠绵的结果。

  两年来拨阮调筝、清歌曼舞,被调教得是如花解语,比玉生香,年岁渐长,
出落得美艳异常,直把鸨母是喜得打从屁眼里笑出声来。

  有一首《西江月》为证:

  面似桃花含露,体如白雪团成。
  眼横秋水黛眉清,十指尖尖春笋。
  袅娜休言西子,风流不让崔莺。
  金莲窄窄瓣儿轻,行动一天丰韵。

  这鸨母见女儿人物清秀娟丽,心想总要卖个好价钱,早就放出声去,只言秋
娘自来卖艺不卖身,更是引得京城无行浪子接踵而至,均想采那花心,回去也好
夸耀。

  此时虽是上元佳节,秋娘却是愁思恹恹,懒对妆台,旁边有侍女春子,吩咐
取过阮来拨着,想着自家身世,唱那一套新习的吴骚——《北寄生草》。

  不语花含悴,长颦柳怯舒。
  水壶迸裂蔷薇露,阑干碎滴梨花雨,珠盘溅湿红绡雾。
  怕襄王暮雨近虚无,为谁断送春归去!

  春子送过茶来,安慰道:「秋娘姐,莫要伤悲,说不定是个浊世佳公子,岂
不是你的造化。」

  她以为秋娘是烦恼梳笼的事,却不知是悲自家身世飘零,不觉又吊下两行清
泪。

  按下秋娘悲怨身世不题,却说那顾春楼前厅却是喧嚣不已,已有两拨人在那
儿对骂了。

  燕青本不耐这争风呷醋的风事,无奈王小溪等人一直拉住,才勉强在厅堂边
角一张八仙矮漆桌坐下,见桌上摆着一瓶金华酒、一碟烧鸭子、一碟鸡肉、一碗
鲜鱼汤,还有些松花酥饼,四季小菜。

  他见王小溪等好热闹,便道:「我且在这儿小坐,你们可到前面瞧瞧去。」
那些人巴不得这句话,都跑去瞧热闹了。

  燕青眼见那两拨人旗鼓相当,对骂之间斯文扫地,他心下颇感厌恶,站起身
来,迳往后院里走。

  进入几层门户,回廊弯转,松竹夹边,太湖石旁腊梅盛开,燕青耳尖,只听
得一缕琴音,似断似续,宛转哀怨,令人魂销。他心下诧异,压下两支红梅,凝
目一望,二层红窗斜掩,帘幔虚卷,影绰窈窕少女。

  更加上那唱词精妙,声清韵美,纷纷尘落雕梁;字正腔真,拂拂风生绮席。
若上苑流莺巧啭,似丹山彩凤和鸣。词歌阳春白雪,曲唱清风明月。

  燕青听至曲将终时,道:「奇哉!奇哉!青楼花柳之地竟有如许人才,如韩
娥之吟,秦青之词,虽不遏行云,也能解梁尘年簇。」

  他从身后抽出一管缠金丝龙笛,按宫引商,清音嘹亮,美韵恣扬,与那琴音
交织缠绵,可谓是:

  穿云裂石响无踪,惊动梅花初谢玉玲珑。

  那琴音稍稍一顿,忽然转高,便听得那女子唱道:「碾玉悬丝挂碧空,宫商
角羽任西东。依稀似曲才堪听,又被风吹别调中。」

  渐渐,琴音低回,深情一往,正所谓千金易求,知音难觅。燕青脚踏宫步,
已是到了楼前,阶前青白玉石砌成,盆栽芬芳,别样的诱人。

  但听得「吱呀」开门声响,出来个青衣小婢,虽是年少,艳质娇姿,也是天
生一副美人胚子。

  那青衣小婢道:「适才莫非是公子吹笛,清幽亮丽,敢问公子高姓大名?」

  燕青揖手道:「小子燕青,方才闻琴音可爱,不禁手痒,唐突佳人,还请原
谅则个。」

  那青衣小婢笑道:「燕公子莫谦让,我家秋娘姐好生赞赏哩。」

  正是:只因笛声引风流,惊动如花似玉人。

  燕青道:「还请姐姐引见,实是三生有幸,燕青不忘姐姐高义。」他心想,
侍婢已是如此,更何况那主,竟不知如何风流美貌。

  那青衣小婢蹙着细眉,微笑道:「我却没什么好处,燕青公子如何谢我?」
这小婢久处青楼,见惯风月,于那男女情事窥猎颇多,燕青风流标致,显是多情
种子,心下对燕青也实是心仪。

  燕青天生一副猎色胆,眼见有门路,心下大喜,已是执住那小婢,但觉纤纤
小手,光洁滑腻,心痒难搔,道:「小子岂是忘情之人,定不忘姐姐成全之美。
还没请教姐姐芳名?」

  青衣小婢笑道:「我叫春子,只怕公子过后就忘。」媚眼乱抛,秋波婉转,
风骚可人。

  燕青却不说话,只将那软香身子按在那红漆条柱上,长舌直入,咂吸不止,
声儿唧唧作响。春子小嘴微张,丁香半吐,香涎甜美,沁人心魂。

  燕青一手扶其腰肢,一手抚其胸部,只觉那里酥软非常,乳似蜜桃一般。

  春子被他一番抚弄,浑身滚热,舒泰无比。思量秋娘在楼上等候,忙双手推
辞,道:「公子莫要乱来,只怕秋娘姐生气,等过些日子再来不迟。」嘴虽这样
说,仍是嘤嘤叽叽,曼声呻吟,却是被燕青将手伸进亵衣内,一阵揉搓,通体燥
热。

  燕青将手探进春子的裤内,但觉肥突突一片,牝毫未生,丰隆光滑,煞是动
人。他轻揉牝户,心中欲火旺盛,胯下玉茎已是硬如铁棒。

  此时,那春子情欲勃发,小手儿触摸得那玉茎,不禁心生怯意,心想:「这
物儿如此巨大,敢莫撑死人了……」

  口中便喊道:「秋娘姐,你怎来了?」燕青一听说,急忙松开,转头一看,
四下无人,只见春子急着整理衣鬓,显是被这小娘们骗了。

  他从怀里拿出一根羊脂玉凤头簪,递在春子手中,道:「这个与你,来日定
不饶你。」当真是似嗔实喜。

  春子笑嘻嘻的道:「公子自己上去,奴婢到外面看看去。」

  燕青大喜,抬脚便进了内室,蹬蹬蹬的上了楼梯。


           第二回 采花蝶,燕青惹事端
  
***********************************
  有些色友把史实与本文相挂勾,其实大可不必。真正的梁山好汉是没有的,
当年宋江等号称「纵横三十六,播乱在山东。」这是有的,不过他们倒真的是打
家劫舍的强盗,肆虐不久,即被张叔夜所擒,宋江人等投降,归伏于张部下。这
些历史事实,可能许多朋友不大满意,那也没办法。

  燕青是我孩时记事以来比较有印象的,当年很小的时候,随大人看了一部好
象叫《燕青卖线》的戏曲片,至今仍有些记忆。本文我将加些历史人物进去,或
许与史实有点出入,诸君却也不必过多赘述。如果要讲历史,咱们另辟论坛,本
人可是学历史的哦。
***********************************
  
  燕青到了楼上,触鼻一阵清香袭人,精神为之一振。他将湘帘揭开,只见纤
影袅娜,宫扇半遮,修眉俊眼,顾盼神飞,令人见之忘俗。

  燕青上前一揖,低声道:「小可燕青,今日得觑秋娘小姐一面,实是三生有
幸。」

  秋娘两年来在娼家也是阅人无数,几曾见过如此标致人物?芳心窃喜,今番
得见檀郎,不负上天与我花容貌。她款款道:「方纔听公子雅奏,知公子非那浪
荡弟子,缘何也来此烟花之地?」

  燕青道:「惭愧,惭愧,听闻小姐清名,不才原想上元佳节瞧个热闹,却不
曾想邂逅小姐,多承错爱,幸甚幸甚。」

  眼见这女子穿一件天蓝翡翠漏地凤穿花绉纱衫儿,下衬着绛红绉纱衲袄,系
一条素罗落花流水八副湘裙,紧罩着点翠穿珠莲瓣云肩宫袖。

  燕青见她娇怯模样,楚楚可怜,走前一步,执住那纤巧柔荑,道:「只恨燕
青无力,不能救娘子于苦海之中。」

  秋娘心酸,泪水涔涔,道:「奴家命苦,亲人尽丧,沦落娼家为妓,实是生
不如死。」哀哀之下,若孤鸿飘泊,惶惶复惶惶。

  燕青原是怜香惜玉人,将手扶住那美娇娥,道:「且将今夕换明夕,娘子莫
要伤了身子才是。」

  但见:

  晕红粉颊,却才梦醒扶来;淡绿眉弯,恰是晚妆重画。
  偷觑人一点秋波,内藏着许多羞态;泄露出三分春色,外安排无限风流。
  丁香未破雨中春,豆蔻初含枝上血。

  他原本是风流浪子,乍见秋娘柔媚体态,万种风情,早是骨软筋麻,心窝里
乱跳,将那秋娘已是横抱在怀。只见佳人轻喘,娇慵无力,显是芳心菲动,春情
跌宕。当下将她放在雕龙镂凤的香榻上,那脸儿白里透红,光滑如缎绸,肤色如
胭脂,紧闭着的眼睫毛颤颤巍巍,惹人怜爱。

  燕青脱其中衣,仔细地揉摸那脂香四溢的肌体,见那胸脯微隆,细腻白皙,
双乳尚未完全长成,盈盈一握,娇巧玲珑,燕青不觉兴起,把嘴凑将上去,一阵
的吸咂,只将那舌头轻触,秋娘已是全身熔化了一般。燕青本是风月老手,却是
不急不徐,慢慢褪其亵裤,阴户丰满,几根绒毛披露其上,俏丽无匹。

  左首铜博山香炉青烟袅袅,熏香一片,而自己手到之处,秋娘均如遭火炙一
般,身子抽搐不已,喘息声愈来愈大,竟情不自禁的抚摸起燕青来。

  燕青中指轻探,见双股之间的桃源洞口,娇娇嫩嫩,情毛柔软地覆盖在牝户
上。而叫人心喜的是,那阴牝竟是湿答答的一片,津津亮的淫水儿从中溢出,色
如人乳,散发着些许腥臊,混杂着那南海异香,直叫燕青小乙是情关大开,玉茎
勃举。

  燕青立于榻下,细细观其媚态淫语,动人处美目似睁不睁,醉眼朦胧。

  心动下,他一手握其玉腿,一手扶着玉茎,对准那风流穴只是轻轻一顶,那
秋娘本是黄花女,巨物顶撞下,只是哎哎直叫,双腿儿不由自主的夹得燕青紧紧
的。

  燕青低头一看,龟头仅入一半,再稍稍一入,这秋娘吃痛不过,只是叫道:
「公子,可痛杀我也。」

  燕青也是心疼,道:「无妨,你且忍忍,第一次总要这般痛。」于是吐了些
唾沫,涂在那高突的阴牝边,玉茎轻摇,或上或下,磨蹭着前行。不几时,秋娘
自家阴牝深处涌出粘粘精液来,桃源洞口泛滥成灾,只是小嘴儿胡乱哼哼唧唧。
燕青借势一顶,龟头已自冲破情关,没将进去。

  秋娘疼痛之下,已是叫喊道:「顶死奴家了,公子且慢些。」同时一股鲜血
从那销魂穴中沁了出来,顺着那玉茎,染红了身下的绣榻。

  燕青却不理会,将手抱其臀部,轻轻地抽插。

  秋娘初觉疼痛,但到了百余抽后,只觉那玉茎在牝内横冲直撞,煞是有趣,
实是受用无穷,全身舒泰之下,毛孔尽开,更要命的是那牝内奇痒难当,搔人心
胸,不觉呻吟起来,叫道:「公子,好公子,只管入来,奴家痒死了。」

  燕青听其淫声不断,更是用力,但觉那阴牝内时紧时松,竟似有小儿吸奶般
咂得他的玉茎是舒畅不已。

  而那秋娘也是淫兴大发,竭力逢迎,两下里你来我往,直斗个天昏地暗。燕
青使出浑身十八般武艺来,如猛龙过江,似狂蜂采蜜,招招尽往那花心处招呼,
直把秋娘撞得是七窍生烟,冷气直吸。再大肏了约半个时辰,秋娘阴牝内淫水淋
漓,汪洋恣肆,一张粉脸儿只是痴痴的看着燕青,实是情深一往。

  燕青抽不多时,只觉一颗心儿悬在咽喉处,一阵狂乱的神经躁动,玉茎在那
阴牝内弹跳数下,一股精液奔流直出,全身舒畅欢美。秋娘在那股激流喷射下,
牝内热火腾腾,一阵的眩晕,浪叫一声,竟是昏死过去,良久方醒。

  两人绻缱一番,那秋娘不觉落下泪来,泣道:「此番坏了娘的好事,只怕是
死期不远了。」

  燕青叫道:「但有小乙在,决不教那老虔婆动你一根手指头。」他本是英雄
情性,护花之心既起,焉能叫人坏了怀中美娇娘。

  就在此时,楼板一阵的响,却是春子急急的赶来,道:「不好了,前面有个
梁公子以一千五百两标得魁首,这就要来了,却如何是好?」她本是主仆情深,
此时事发,却是后怕起来了。

  燕青起身穿衣,道:「无妨,你且帮秋娘更衣,咱们一起下去迎他,看要如
何?」

  却说这燕青不费吹灰之力,摘得鲍秋娘娇滴滴的花蕊,可前头那两夥人马却
是战得许久,才分出胜负。

  要说其中一夥人,为首的是北京城的有名人物,皇朝后裔,姓赵名葆辰,算
起来是开朝皇帝赵匡胤这一脉的后人。只因赵匡胤帝位传于其弟赵匡义(即赵太
宗),所以赵葆辰承其祖荫,一直世袭王爷,而今其父尚在世,人称他小王爷。

  要说此人,那是吃喝嫖赌,样样皆精,不过有一样倒好,为人比较仗义,也
好耍枪弄棒,专爱结交天下英雄好汉,故而也有人叫他小侠王。

  赵小王爷有一手下人名叫鲁莽的,平时会得一手好棒法,深得赵葆辰喜爱,
常常叫他随侍身边。

  这日鲁莽得知元宵日顾春楼有一绝美女子要人梳笼,就撺掇着赵葆辰前来,
原想北京城中谁敢与他争风,没料到,今日遇上对手了。

  只听得对面那锦袍少年气焰嚣张,狂笑道:「这妞小爷我是要定了,给我听
好了,谁敢开价,我就多他一百两。哈哈哈,看谁敢与小爷争?」

  赵葆辰脸色一变,刚要发火,鲁莽在旁道:「小王爷,今日咱们人少,莫要
折了威风。咱们且让一让,以后再找回这场子。」

  要知道,这鲁莽名虽鲁莽,人却精细,眼见那锦衣少年人多势众,只怕到时
争斗起来要吃亏,又想老王爷向来教子严厉,临行前千交待万交待,叫他们莫要
生事,因此就力劝赵葆辰。小王爷低头沉思一会,点了点头,吞下这口气,没再
与那锦衣少年扛下去。

  那梁公子见赵葆辰退让,哈哈大笑,神清气爽,将手一招,就引着众人往后
院走。心想,非将那小娘们好好的恣意怜爱一番不可。

  走到后院时,却见一俊俏少年左手携着一美貌佳人站在楼前,玉树临风,绰
约娉婷恰如一对璧人。

  那鸨儿惊叫道:「女儿,你怎么下来了?这少年是谁?」

  王小溪等人原也跟着这梁公子进来,一见燕青,乐了,齐叫道:「这是我家
燕青小乙哥,北京城哪个不知,哪个不晓?」

  梁公子大怒,道:「秋娘是我的,你焉敢碰我的女人,他妈的找死。」

  话音刚落,他身后立时跳出个壮健汉子,一势「白鹤撩翅」,却是他的手下
周谨。

  只听得他喝道:「早闻燕青一手相扑,北京城中罕逢对手,我却是不信。今
日,你得罪我家公子,正好来较量较量。」

  燕青淡淡的笑道:「事出意外,燕青深为抱憾。这位公子花了多少钱,在下
悉数奉还便是,何必伤了和气。」

  梁公子脸都气歪了,道:「他妈的,我就要人,却不要钱,今日有你没我,
有我没你。」

  周谨听言,抡拳便打,燕青举手相迎,斗不几下,见周谨拳法散乱,脚步虚
浮,暗暗一笑,双腿一势「秋风扫落叶」,登时将周谨踢出数丈远,口吐鲜血,
一时半会起不来。

  梁公子见状,更是愤怒,道:「你可知我是谁,我爹是大名府尹梁中书,他
妈的,你是不要命了。」

  燕青心下一惊,道:「风月场中,我管你是谁?眼下人已为我得了,你要如
何?」

  他却不知,这梁公子却是大名府尹梁中书的第三公子,其母小莲貌美,原系
良家妇女,被梁中书看中,强霸为妾,后难产生下这遗腹子。梁中书常常思念于
她,因母及子,给他取名叫忆莲,从小溺爱,一味的放纵他。

  梁忆莲冷笑道:「你不讲规矩,有种你便要光明正大的来与我叫价,小爷若
是输了,也是输得甘愿,哪像你这般偷偷摸摸的。」

  燕青道:「我们情投意合,我却不容人家碰她。」王小溪等人都冲了上来站
在了他身后。

  梁忆莲其实聪明,见今日讨不了好去,道:「好,今日识得你了,咱们会有
见面的那天。」说罢,恨恨不已的带着手下人走了。

  王小溪等人都围将上来,道:「小乙哥好是了得,竟生生的让你给得了。」
说着,都挤眉弄眼,偷瞧着那如花似玉人。

  燕青却是兴奋不起来,本不想生事,却又平添了仇敌,更不知会给主人惹下
什么事端来,心下怅怅,好生后悔。

  这时,走上一个汉子,头裹一顶万字头巾,身上穿着一领灰白色棉绒衫,腰
间系着条红绢长带,脚上蹬着一双虎皮快鞋。

  只听得他拱手道:「小人鲁莽,适才见燕青公子出手利落,好是了得,佩服
佩服。」

  燕青还礼道:「过奖过奖,雕虫小技,不入法眼,惭愧惭愧。」

  鲁莽道:「我家赵小王爷有请燕青公子一叙,却不知方便与否?」说着,手
指着坐在不远处一张太师椅上的年轻人,但见他白净脸皮,长眉入鬓,细细有几
根髭髯,神情甚是洒脱。赵葆辰一向喜欢与好汉相交,见燕青人物俊美,拳法精
湛,登时起了结交之心。

  燕青缓步向前,道:「原来是赵小王爷,失礼,失礼。」

  赵葆辰笑道:「早就听说燕青公子风流潇洒,果然名不虚传。方才为我出了
一口恶气,我心大快,不知燕青公子可愿到寒舍一叙?」言辞恳切,不胜拳拳之
意。

  燕青有些为难,看了看俏立身后的鲍秋娘,心想此事有些儿麻烦。

  赵葆辰会意,笑道:「公子是担心这小娘子么?这样吧,我吩咐鸨母善待于
她就是,谅她也不敢不听。」

  燕青大喜,道:「小王爷如此抬爱,小乙不知如何是好?」

  说罢转身对王小溪等人道:「你等且先回去取一千五百两银子来,我和小王
爷去去就回。」

  王小溪等人喏喏称是。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却说卢员外家有个帐房,名唤李固,原是东京人,一年前因来北京投奔相识
不着,冻倒在卢员外家门前。卢员外见他可怜,养在家中,因见他勤勉,能写会
算,就教他管顾家中账务,零钱开支皆由他经手。

  这日,因是上元佳节,家中也要办些过节庶物,一阵子忙得不可开交。

  「李账房,夫人唤你支些零碎与我,去采些东西。」声音清脆,抬头一见,
却是夫人侍女小翠。

  李固笑道:「小翠,又要买些什么,可要哥哥陪你去?」言语轻佻,一双眼
却尽是瞄着小翠胸前那一坨子肉。

  小翠啐道:「无非是脂粉环钗的女儿用品,你又不懂。」

  李固见她嘴角微翘,鼻尖儿小巧可爱,神色间亦嗔亦喜,不禁阳根大动,手
摸着那尖尖葱指,道:「我却不懂,只要你懂就行。我这儿有样东西你可要?」

  小翠把手伸回,道:「好没正经,看我不跟夫人说。你还有什好东西?」心
下好奇,眼睛里透着些意思出来。

  李固从账桌下的抽屉里拿出一盒东西来,道:「这是北京城最出名的烟雨楼
润酥甜饼,你却要不要?」

  小翠一见,顿时喜笑颜开,伸手接了过来。她一向爱吃零食,尤其是甜食。
李固其实观察她许久了,投其所好,一矢中的。

  李固见她笑靥如花,榴齿含香,已是心魂飘荡,早执了她的小手,道:「呆
会儿,我多给你些零钱,免得你偷食落下把柄。」他向来知道,这些小婢女买那
奁盒里的杂物时,时常虚报,也好给自家添些衣物,此刻将它捅将出来,正是威
逼利诱之计。

  小翠脸上有些失色,道:「你才偷食呢,我却怎么敢?」只是色厉内荏,颇
没底气。

  李固嘿嘿道:「没有没有,好了吧?我的好小翠。」说罢,已是双手一抄,
将她抱在怀中。

aili123 2008-11-18 22:20

情色水浒之浪子燕青(1-10) 作者:gubaman

           第三回 酒酣罢,王府说秘辛

  却说李固心痒难搔,眼见小翠娇姿美艳,把她按在账桌上,就势将手伸进小
翠裤内,只觉阴牝肥突,潮湿一片。兴奋之下,三两下就把她的衣衫尽褪。

  却见小翠粉颈如脂如玉,小嘴娇艳欲滴,椒乳颤动,虽不大,却坚实挺拔,
乳头紫红,就如两颗紫色玛瑙一般。更喜的是,腰肢纤细,粉臀儿丰满团团。李
固失魂落魄下,已是双手并用,在那上面上下其手,摸了个遍,但觉周身丰腻异
常,滑若油脂。

  小翠轻轻的唱吟着,两腿交叠相磨,两股相交处湿答答的濡湿了桌子上的账
本。李固情急之下,把那帐本一抽,扔在了地上。鼻子凑到了那湿润处,腥臊处
自有一股儿女香,不觉伏下身来,用那不烂之舌牴触着那浪穴儿。小翠扭摆着胴
体,嘴里哎呀呀的乱叫,淫水儿肆虐,两瓣阴唇竟自翻了开来。

  小翠情动之下,嫩嫩小手触摸到了李固的那阳物,不觉有些惊讶,原想李固
瘦弱身材,那物事肯定不巨,只是贪他钱财,却不曾想他却有好本钱,那物事竟
有六七寸长。心喜之下,不禁葱手套弄起来,只觉那茎体发烫,上面青筋毕露,
已是硬如木棒,龟头高昂。小翠心喜之余亦复惶恐,心想:「这物事如此巨大,
莫将奴那妙牝儿撑穿了。」

  李固被摸得兴起,已是分开她两股,但见那牝户高隆间,蚌肉外翻,呈紫红
色向外张着,阖合之间竟似有青烟袅袅,就如那烟雨润酥饼般的诱人垂涎。李固
双手架起小翠玉腿,捧起自家那阳物,对准那妙牝儿,就是一顶。

  小翠嘴里颤颤叽叽的叫将起来,妙牝儿一紧一闭,花枝乱颤,若不胜风。李
固把她一只小腿儿架在臂上,捏着那尖尖巧巧三寸金莲,淫笑道:「小浪妇,我
就爱你这小脚儿,真正有趣。」

  当下哼哼唧唧的,插了数百下,见小翠满脸通红,秋波乱晃,风情毕露,又
道:「小淫妇,你这花心却是被谁采走的?」他的阳物一入小翠牝内,登知这小
婢已非黄花女,早见她眉散乳高,果然也不是贞节之流。

  小翠牝内阴精横流,淫兴正炽,一双脸儿是脸衬桃花,意乱神迷,喘息道:
「这却不跟你说,你只管快些,尽是满嘴废话。」柳腰款摆,尽显风流家数。

  正所谓:

  白云绕峰巅,奴仆对女婢。
  一只大鸟儿,入得人尽欢。

  两人拥着再穿插数百下,只听得皮肉相撞之声不绝于耳。小翠双手用力抱住
李固,玉体粘稠,金莲乱闪,妙目横斜,娇艳欲滴。

  只是那一声声唤,引得李固神魂颠倒,又是狠命的抽了几十抽,不觉将那饱
涨淫液泄了出来,却不忙抽,只是抱着小翠,亲嘴咂舌,道:「好小翠,今晚再
来。」

  小翠哼道:「你倒想得美,晚上我要侍候夫人哩。」

  李固把阳物拔出,只见小翠阴牝口登时闭合,一汪浊流从阴隙里渗了出来,
丝丝缕缕的,色如乳白。李固道:「夫人随嫁侍女就你和小黛,听说夫人有意将
小黛嫁与东城米铺的江老二,可有此事?」

  小翠细看身下,嫩瓣儿被碾得粉碎,粘稠稠一片,便顺手拉过李固的衣裳擦
拭,道:「嗯,听夫人说,是老爷的主意。这江老二替老爷办事一向勤恳,前些
日子来府上看见小黛,就向老爷讨她,老爷就答应了。」

  李固心下大妒,想道:「我不也是一向勤劳,却也不见有什么赏赐。」脸上
却不敢有何表示,只是道:「员外就是仁慈,对咱们下人自来宠爱。你不见燕青
小乙那穿着打扮,哪里像个小厮了?」

  小翠嘻嘻笑道:「这你可是初来乍到了,小乙哥打小就在府上,老爷一向爱
若亲生,嘿嘿,瞧你那副模样,也想和小乙哥争宠,下辈子了。」

  李固笑道:「那是那是,我可不敢这样想,这可是你说的。咱们做下人的,
就是干事勤勉,替主人分忧,本本分分就好了,我是担心燕青小乙惹些事儿来连
累咱家员外了。」

  小翠道:「小乙哥精明强干,向来做事谨慎,哪会出事。得,我可要走了,
迟了夫人可要怪我。」说罢,整好衣裳,在账房中梳洗一番后走了。

  李固见小翠对燕青推崇备至的样,心里更是不快,真是如鲠在喉。

  过不多时,只听得门口有人喊道:「李固大哥可在?李固大哥……」

  李固听着有点耳熟,走到门首,道:「是谁唤我?」

  一看,却是燕青平日的一个小帮闲,道:「王小溪,有什么事在这儿大呼小
叫,你不是跟燕青小乙玩耍去了?」

  王小溪嘿嘿笑道:「李固大哥,却是小乙哥唤我来支些银子,他在那边等着
呢。」

  李固哦了一声,道:「要多少银子?」

  王小溪道:「整数,一千五百两。」

  李固大吃一惊,道:「这么多,却要做什么?我却要禀报老爷一声。」

  王小溪急道:「小乙哥那边急着用,你先支与我,再去禀报员外不迟,你又
不是不知小乙哥的禀性来。」

  李固道:「总要有个出处吧,你跟我说说。」

  王小溪凑向前去,悄声道:「不瞒李固大哥,燕青小乙哥在顾春楼梳笼了个
歌妓,差点儿没惹出事来。」

  李固大感兴趣,拉着王小溪到了门后,道:「却是怎么回事,你一一说来听
听。」

     ***    ***    ***    ***

  却说燕青与小王爷等一行人走出顾春楼,往左行了二、三里路,见前面一座
大石桥。赵葆辰指着前方柳绿浓阴中的庞大庄院,笑道:「燕青公子,那就是寒
舍了。」

  燕青笑笑,过得桥来,见四下临水,岸边尽是依依垂柳,周遭粉墙,庄前有
一条阔大板桥,当先站着一个华服汉子,三十五、六年纪,头戴一顶皂纱转角簇
花巾,身着一领紫绣团胸绣花袍,腰间系着一条玲珑嵌宝玉环绦,足穿一双金线
抹绿皂快靴,长得是仪表堂堂,气度非凡。

  赵葆辰大笑道:「有劳杨公子在此相候,却不知是何时来的?」

  说罢,与那人执手言欢一会,转头道:「杨公子,我与你引见我北京城的一
位英雄好汉,人称浪子燕青。燕青公子,这是从东京来的杨尚文公子,其祖上便
是威震我朝的杨家将。」

  燕青眼睛登时一亮,上前揖道:「英雄后人,我辈自当景仰,燕青乃一介小
厮,实是惭愧无地。」

  杨尚文笑道:「幸会,幸会。燕青公子英雄年少,前程不可限量。」

  赵葆辰笑道:「大家不用客套,到府内一叙,今日是不醉不归。」

  杨尚文牵着燕青的手,道:「小王爷叫人跟我说他府中有珍藏多年的老窖,
兄弟我一生好酒,连连累了三匹马,赶了过来,就是为了尝尝这美酒。想不到却
识得了燕青兄弟。」

  燕青见他豪爽大方,大为心折,道:「今日幸会杨大哥,燕青小乙亦大快平
生。」

  却说这赵王府虽处北地,然一切均依东京仿制,气势巍峨雄伟,府内佳木葱
笼,奇花异树,清流曲泻,实是人间美境。

  燕青看得欢喜,口中微哦道:「绕堤柳借三篙翠,隔岸花分一脉香。」

  杨尚文颌首道:「燕青兄弟文武全才,却弃之于野,实是皇朝不幸呀。」

  他生性耿直,见不惯太尉杨戬奸诈霸道,忠言直上,终不容于高、童、杨、
蔡四大奸臣。虽是世袭名门将官,忠良之后,却也不被朝廷重用,于去年被贬为
京口(今浙江镇江)都指挥使,不能与北虏相抗,实是胸中沉郁。

  燕青微微笑道:「小乙草莽中人,不识朝廷礼数,生性懒散不拘,只怕是今
生今世也无望。杨大哥英雄了得,来日必能大展宏图。」他见杨尚文剑眉凝蹙,
早知他心中不得志,这便是天巧星的脾性。

  杨尚文苦笑道:「今日欢喜,就不说那些了。酒席已经摆好,咱们须尽欢才
是。」说着,携着燕青,让他坐在左首。

  酒至三杯,燕青道:「今日得会小王爷与杨大哥,实是三生有幸。小弟吹奏
一曲,以祝酒兴如何?」

  赵葆辰和杨尚文击掌道:「如此甚好,愿闻小乙哥清曲。」

  燕青抽出缠金丝龙笛,当筵品弄,但闻笛音缕缕,缠缠绵绵,直冲云霄。

  杨尚文听到酣处,忽然站了起来,和着节拍,唱道:「黯黯青山红日暮,浩
浩大江东注。余霞散绮,向烟波路。使人愁,长安远,在何处。几点渔灯小,迷
近坞。一片客帆低,傍前浦。暗想平生,自悔儒冠误。觉阮途穷,归心阻。断魂
素月,一千里、伤平楚。怪竹枝歌,声声怨,为谁苦。猿鸟一时啼,惊岛屿。烛
暗不成眠,听津鼓。」悲怆之情,自喉间发散,胸中那股沉郁苦闷随那笛音在梁
间缭绕。

  赵葆辰是他平生至交,知他被贬京口的心境,原想邀他来北京散散心,见他
如此,已知心结日重一日了,道:「杨兄雄才大略,当有东山再起之日。今日上
元佳节,咱们说说开心事吧。」

  他拉着杨尚文坐下,又道:「前日有汴京商人陆南山来此,说及汴京城中第
一风流事,我且说与各位听听。」

  杨尚文道:「一时失态,小王爷莫怪,燕青兄弟见笑了。」

  燕青道:「英雄好汉,概莫如是,杨大哥壮志未酬,自是直抒胸臆,正是男
儿本色。」

  赵葆辰道:「我说的乃是本朝中事,咱们是自家人,听听便罢,且莫张扬才
是。」

  杨尚文与燕青点头称是。

  赵葆辰道:「兄弟们可听说过汴京李师师?讲的便是她了。」

  杨尚文道:「嘿,她便是东京城中第一风流人儿,哪个不知。燕青兄弟可听
说?」

  燕青道:「小乙虽居北地,却也有一些听闻,还请小王爷说说来听。」

  赵葆辰道:「这李师师原也不姓李,是汴京城染坊王寅的女儿,据说生下来
时便不会哭。直到三岁时,其父将她带到铁佛寺,让那方丈摩顶,才放声大哭,
声震屋瓦。方丈喜道:『小小孩童,便与我佛门有缘。』本朝人素称佛门子弟为
师,故此人唤她师师。』

  四岁时,王寅获罪入狱,不久死去。妓院的李媪将她抚养,渐渐长得是眉目
如画,通体雪艳,其后延师学艺,教得能歌善舞。十三岁那年以青倌人姿态挂牌
接客,名动汴京,一时间,朝廷命官、文人雅士、公子王孙及三山五嶽之辈,无
不以登其门为荣耀。」

  赵葆辰说至此时,稍稍一顿,挥手命下人出去,接着道:「此间却是真事,
涉及当朝皇尊了。唉,当今皇上宠信高俅杨戬之流,其祸不远矣!说的是那日,
徽宗皇帝游幸方倦,正自闷闷不乐,高俅力劝皇帝出去散心。当下便着秀才服饰
到了碧云楼,这便是李师师的所在了。」

  他呷了一口酒,道:「皇帝一见到这李师师,魂飞魄散,一见倾心,还留下
墨宝,我与大家念念:

  『浅酒人前共,软玉灯边拥,回眸入抱总含情。
  痛痛痛,轻把郎推,渐闻声颤,微惊红涌。
  试与更番纵,全没些儿缝,这回风味忒颠狂。
  动动动,臂儿相兜,唇儿相凑,舌儿相弄。』

  诸君想想,皇帝狎妓,成何体统?何况还写此种淫词滥调,传至民间,更成
人间笑料!」

  杨尚文和燕青面面相觑,心下大凉,道:「罢罢罢,来日我便写一辞呈,还
归乡里,养儿怡乐,不问世事了。」

  燕青道:「早间这里还流传着一首《南乡子》,不知小王爷和杨大哥可曾听
过?」说着,便念道:「闲步小窗前,见个佳人貌似仙;暗想圣情珲似梦,追欢
执手,兰房恣意,一夜说盟言。满掬沉檀喷瑞香,报道早朝归去晚回銮,留下鲛
绡当宿钱。」

  赵葆辰道:「我也听过,说的是武功员外郎贾奕,年少英俊,武艺超群,平
日原也是李师师肚皮上的常客。自本朝皇帝来后,众人皆不敢来,他却趁便去了
李师师处,重拾旧欢,竟吃起皇帝的醋来,写了这首词。后来竟传到皇帝耳中,
一怒之下,将他贬至琼州(今海南岛)任可户参军,永世不得还乡。」

  杨尚文嘴里喃喃骂道:「昏君,昏君。」

  燕青劝道:「杨大哥,此话在此间说说无妨,往后且莫再提起,须防祸从口
出。」

  杨尚文道:「那是,那是。多谢小乙哥提醒。」一语惊醒梦中人,冷汗淋漓
下酒意全消,道:「杨某这便回京口,小乙哥有空来玩,当尽地主之谊。」

  燕青道:「小乙走南闯北,若是有暇,再与杨大哥一醉方休。」

  古人相交,但凡意气相投,便即倾盖如交,终生莫逆。燕青也是性情中人,
好的是义气,道:「杨大哥要是不嫌弃小乙出身低微,小乙就认杨大哥为哥哥,
只要大哥有命,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杨尚文长啸一声,道:「今日便借王府一地,你我焚香结为兄弟,小王爷便
是鉴证。」两人执手相看,竟看见彼此眼中诚挚的泪光。


           第四回 动真怒,员外施杖刑
  
  却说这北京城卢员外府宅,端的是风轩水榭,月坞花庄,小桥跨曲水横塘,
垂柳笼绿窗朱户,也算得是京城一景。

  后花园里有一粉墙小径,曲槛雕栏,正向花木深处,此刻正当黄昏,春色向
晚,古鼎香炉细烟缕缕,卢员外娘子贾氏正自打扮梳洗。

  要说这贾氏,原系出身名门,父亲贾准累官至参知政事、枢密使、同中书门
下平章事。于宋哲宗元符三年告老还京,膝下一男三女,这卢员外娘子正是第三
女,自幼聪明伶俐,长得是眉清目秀,体态婀娜,颇得父母宠爱。

  侍婢小黛把水放进澡桶,洒了些玫瑰花瓣,顿时满室生香,道:「夫人,水
温刚好,让奴婢来侍候您。」

  贾氏「嗯」的一声,站了起来,但见薄纱蔽体,掩不住玲珑身段,她莲步轻
移,皓臂挥处,一缕轻纱遂滑落在地,现出那羊脂玉般洁白的肌肤,欺霜赛雪,
凹凸处风情万种。

  小黛叹道:「夫人真是好看,可惜老爷……」

  她自小跟着贾氏,名为主仆,情同姐妹,自随贾氏嫁入卢府,见卢员外整日
的使枪弄棒,打熬气力,于那风月事看得极淡,心下颇为夫人不平。

  贾氏嗔道:「这可是你说的?还不把那物儿拿来。」

  小黛轻叹一声,从怀中拿出一根「角先生」,长约七寸,状若香蕉。

  贾氏道:「你来,与我插入。」

  她粉臀轻抬,露出那丰盈美户,牝口微闭,香馥馥,光肥肥,就如刚出笼的
小馒头般,别样动人。

  小黛葱指轻搓贾氏阴户,扣其牝中骊珠,贾氏牝内如蚁虫叮咬,欲火焚心,
只是瑶鼻轻哼,娇躯摇晃,不胜娇弱,却不想中间那缝儿,已是淫水肆流一溃千
里。

  要知为何贾氏嫁与卢员外不久,却被冷落香闺,与女婢淫戏。其实贾氏却是
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个中情节且容以后细细道来。

  贾氏嗯哼着伏在澡桶上,娇躯酥软,颤巍巍的也用手摩挲着小黛的牝户,紧
揪揪、光溜溜,恰似蓓蕾乍开,芳菲瀰漫时。

  小黛美目微眯,娇喘着道:「夫人真是好手段,摸得小黛好生痒痒……」

  她久住花丛中,原识箇中滋味,只是纤手用力,直把那角先生往贾氏的阴牝
内捅进抽出,来来往往之间,水花四溢。

  贾氏颤抖着摆动美妙玉腿,放出风流手段,直是叫个不停:「好小黛,真真
顶得好爽哩……再进去一些,嗯哼……嗯,我要去了……啊,要死了……」

  贾氏摸着小黛那双温软纤手,便似摸着一团儿绒绒花棉般,所谓烈火干柴,
心头欲火焚烧,就搂着她软软身躯,两张嫩脸儿紧紧贴在一块,磨磨蹭蹭,互相
揉搓椒乳,口中咿咿呀呀的呻吟了起来,片刻间,小房内春潮泛滥,香气四溢。

  贾氏的两团丰乳在烛火照映下,端的是白如玉,酥似绵,羊脂白玉般的晶莹
可爱。与小黛交缠之间,四条修长玉腿儿,撚动了几多春情,撩拨着腹内欲火,
勾着两人脑门发胀,呼吸逐渐混浊,时而互相亲吻,时而啃齧在一块,两片香津
儿搅拌着,肚脐对准了肚脐,阴牝对着了玉户,阴毛缠绵,玉腿儿交缠蠕动,扭
错交欢。

  小黛乌发披散,花枝儿乱颤,口中微吟着:「夫人,好生有趣哦……」

  贾氏秀目微眯,呻吟着道:「好小黛,你的小穴好紧…我要是男儿就好了,
插死你……」却把角先生从自家穴儿拔将出来,反插入了小黛的阴牝内。两人的
四只小手儿肆无忌惮的到处抚摸,四处游走,花心颤处,娇吟不已。

  小黛见夫人高兴,便道:「夫人,跟老爷说说,我可不想嫁人,我还想服侍
夫人呢。」她心下原自别有心事,也看不起那江老二的猥琐,还盼着夫人能帮她
说说卢员外。

  贾氏将那嫩葱儿伸进小黛的牝户内,关山重重,风云一片。微叹道:「你倒
是好孝心,只怕是念着燕青小乙吧。老爷就是看出你一门心思,才急着将你嫁出
去。要知道,他可把小乙哥当作自家儿子在养,你可也不识相。」

  贾氏其实心下颇有些酸溜溜的滋味,既妒燕青小乙得员外专宠,又复忌小黛
能得小乙青睐。

  正是:春水溶溶月一塘,莲蓬已被花郎采。

  小黛珠泪欲滴,哭道:「夫人可怜小黛自小跟随夫人,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小黛实是不想嫁……」芳心欲碎,已是水漫金山。

  贾氏哼道:「好了,好了。没得坏了我的好兴致。要知道外间可有多少女儿
家想着嫁给江老二呢,好坏他也是员外重用的,你跟着他,吃香喝辣,好日子是
有得过的,还哭什么?」

  她愣将角先生从小黛牝内抽出,在嘴里咂巴几下,又道:「你几时跟小乙哥
勾搭上的,瞒得我好苦,要不是小翠告我,我还蒙在鼓里呢。」

  小黛叹道:「小翠真是多嘴。总是小黛命苦,遇上这个前世的冤家!」

  只是唇间眼角风情万种,痴痴的望着浮漾水中的玫瑰花瓣,当真是其词若有
憾兮,其实乃深喜之。

  那一夜,小黛服侍贾氏上寝,回到屋中,正自挑亮罩纱的青灯,却见燕青小
乙披着一袭的月色款款而来。

  只听得燕青道:「小黛妹子,咱们看荷花去。」

  此刻四野蛙声四起,皓月当空,正是风轻云淡,燕青小乙的眸子中有着一种
暗夜的迷香。

  小黛脸色一红,道:「夜色已深,孤男寡女的可不好意思。」

  燕青笑道:「如此良辰如此夜,正宜月下看荷,你去不去?」

  微风过处,竟摇碎窗外一树的琼花,小黛见碧绿的涟漪摇曳着微光,浮起暖
暖细细的芬芳,不自禁的关上门扉,跟着燕青来到了那方池塘。

  燕青却不言语,抽出一管洞箫,悠悠扬扬的竟吹了起来。

  小黛微微偎依在他身旁,她听不懂箫声的呜咽和缠绵,只觉着月下青阶,风
轻柳舞中有一种透明的心凉。

  她的眼中已没有那藕池万朵,已没有那风入松林的感觉,她心醉于如此清夜
如此人,而这也注定将成为她永生的梦魇。

  闲话不说,归入正题。

  却说这贾氏正在梳洗,被小黛搅得没了兴趣,悻悻然打扮一番走了出来。但
听得前厅卢员外正自咆哮大骂,她心下大异,心想他一向好脾气,竟会发怒,尤
其是在这元宵清夜。

  不禁信步前行,到了前厅屏风后,从帘栊微往外张望。却见燕青小乙跪在当
地,不发一声,身后站着数个大汉。

  只听卢员外骂道:「平日怎么教你的?你全不把我放在心上,竟敢到青楼狎
妓,还与人家争风呷醋,打架斗殴,往日教你拳脚可是要你这般争强好胜的?」

  燕青小乙只是将头在地上直磕,全不争辩,显是全无理处。

  卢员外越说越气,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拿杖来!」

  贾氏在后听闻,不禁芳容失色,心想这可如何得了,不得将这大好男儿打坏
了?

  只见李固从卢员外后面走将出来,手中一根浑圆棍棒,乌黑精亮,卢员外将
手一接,道:「把他裤子扒开来。」

  那些大汉忙上前三下两下扒下了燕青的裤子,贾氏看得一颗心儿乱跳,只见
燕青臀部如白玉般洁白,更绝的是一身锦绣花瓣细碎如乱金披散。早闻燕青小乙
浑身花绣,看来竟是蜿蜒直下臀部,可想见那上身诱人之处了。

  却听李固道:「主人息怒,想燕青小乙也是年少气盛,还是多加教导才是,
这样子打只怕坏了他的身子。」

  他却是假惺惺充好人了,想卢员外正在气头上,岂肯听人劝阻,更何况卢员
外原不知此事,是李固听说小乙嫖妓,故意透露出来,好教燕青吃些苦头。

  卢员外大叫道:「快快与我打,打狠一些。」他将棍杖扔在地上,气得坐在
太师椅上,其实是心中酸楚,大有恨铁不成钢之苦。

  当下执杖的大汉手脚麻利,噼哩啪啦十几下已是将燕青打得是皮开肉绽,血
肉模糊。

  燕青只是紧咬着牙,生生地忍着,浑身冷汗直冒,脸颊肉痉挛颤动,直至后
来竟昏了过去。

     ***    ***    ***    ***

  燕青昏迷之中,恍恍惚惚听得有悲慼之声,微微睁眼一看,不是别人,却是
小黛。

  只见她两只眼儿肿得如桃儿似的,满面泪光,燕青忙要将身子欠起来,怎奈
下身疼痛难耐,支持不下,轻轻的「嗳哟」一声,却把悲泣之中的小黛惊醒过来
了。

  小黛忙上前相扶,泣道:「你且躺着,要起来再伤了筋骨,那如何是好?」
她自燕青被人抬了进来,就不曾离过寸步,只是「眼空蓄泪泪空垂,暗洒闲抛却
为谁?」,一颗心儿只是缠缠绵绵,已是哭湿了好几条手帕。

  燕青笑笑,道:「小黛妹子,只是皮肉之伤,不碍事的。员外手下留情,也
是燕青应得之报。」

  小黛哭道:「打成这般模样,还算是什么手下留情,员外忒是心狠。」

  燕青道:「你不知道,员外实是不曾下狠手,还好这次只用棍棒。他还有一
根来自云南苗族的千年老籐杖,当年跟洛阳白马寺明迦和尚过招,只是三下,就
把明迦和尚打得吐血,要知道,那明迦可是打小练的童子功,一身横练功夫,端
的了得,可惜那年我去了四川,没能亲眼得见,实是大大憾事!」他原是好武之
人,一说到比武之事,就眉飞色舞起来,浑忘了身上杖伤。

  小黛啐道:「莫要跟我说那等事,我可不爱听。可能也是员外特别疼惜你,
我来时,还要我带来这个,说是给你敷的。」说罢,从怀里拿出一个玻璃小瓶,
三寸大小,上面螺丝银盖,打开来,却有一股辛辣之气扑鼻而来,小黛忍不住打
了喷嚏,道:「这却是什么药,这般呛鼻?」

  燕青笑道:「这就是云南白药了,专治外伤,是一等的金疮药。这药是昔年
苗侗蓝天星给的,这瓶子却是从西番进来的,甚是罕见。」

  小黛道:「你且翻过去,我给你敷。」想起又要跟他肌肤相亲,不禁有些靦
腆。

  燕青看了看她,笑道:「好妹子,辛苦你了。」说着翻过身子,褪下衣裤,
露出了一身白也练似的精肉来,但见上面花团锦绣,光彩夺目,这便是北京城第
一能工巧匠郭姥姥的最终杰作了。

  听闻当年郭姥姥在燕青身上刺完后,憾叹道:「从此再不复今日之功了。」
自此收山,不再与人刺青了。可想见燕青这身锦绣之难能可贵。

  小黛细细地抚摸着,擦拭着,一边却珠泪翻滚,道:「冤家,你在外边春风
得意,却忘了小黛了。」

  燕青心下一颤,他原也知小黛深情一往,只是自己浪子脾性,怕是要辜负她
的痴情了,当下道:「员外已将你许与老江,你跟他过会有好日子的。要是老江
对不起你,我一拳打死了他。」

  小黛把脸贴伏在他的臀上,痴痴道:「我不要什么好日子,有你的日子才是
好的。我不要做什么夫人太太,只要能与你在一起,就是做牛做马也是高兴。小
乙哥,员外疼你,一向听你话,你跟老爷说说,要了我吧,我不求做你的妻子侍
妾,就做你的婢女,也是欢喜的。」心碎之下,复变感伤,自伤身世凋零,一生
孤苦无依。

  燕青听见她的痴情言语,不禁魂销,喃喃道:「好妹子,好妹子,燕青何能
何幸,怕只怕员外言出如山再无更改,何况……何况……」

  小黛掩住他的嘴,道:「莫说,莫说,小乙哥,我都知道,小黛也只是说说
而已。下个月,小黛就要走了,小乙哥,你莫忘了我才是。」

  小黛只觉身子滚烫,面上作烧,一缕香魂儿却是飘飘悠悠的,芳心儿碎成了
千万瓣。

  有词单道:

  永夜抛人何处去?绝来音。
  香阁掩,眉敛,月将沉,争忍不相寻?怨孤衾。
  换我心,为你心,始知相忆深。

aili123 2008-11-18 22:21

情色水浒之浪子燕青(1-10) 作者:gubaman

           第五回 怀不轨,李固窥淫戏
  
  且说卢俊义打完燕青后,只是气鼓鼓的坐在厅堂,听得后堂细微脚步声响,
便知是夫人贾氏来了。

  贾氏施了个礼道:「丈夫万福。适才好大脾气,可把燕青小乙打个半死。」

  卢员外道:「你不知,我等一向对他期许甚深,怎知不争气,竟敢与人争风
呷醋,这还了得?要知咱们生意中人,一向不与人争强好胜,俗语说得好:和气
生财。他可倒好,净跟我惹事生非。」

  贾氏道:「你一向知道,我那随身侍女小黛对小乙哥有意,我想……」她虽
是嘴里恨小黛,其实还是颇为疼爱她。

  卢员外听了,道:「我便是知道这等事,燕青小乙还不曾历练江湖,我却还
要他多多出门见见世面,怎能如此儿女情长?刚好江老二对她有意,我就许了,
这事你不用多说了,就这么定了。还有什么事?」

  贾氏幽幽道:「自嫁你家一年有余,丈夫总是耍枪弄棒,房子里总是少来,
是奴家做错什么了吗?」

  卢俊义忙道:「哎呀,这个却是为夫的不对了,这一年来我练功正在紧要关
头,生分了夫人,还好,昨日我那太乙神功已经练至第七重了,这次番一定要好
好疼惜夫人才是。」他原来练的家传绝艺,内功修为日渐高深,于那风月之事来
得淡了。

  此时见贾氏桃腮胜雪,白里透红,不禁情动,已是搂住贾氏,双手按在那酥
胸上,只觉乳丰滑腻,胯下巨物横挑,跃跃欲试。

  贾氏娇嗔道:「嘻嘻,也不看看是什么所在……」

  只是欣喜之下,纤腰款摆如长蛇扭动,小嘴儿如梦呓般呻吟,引得卢员外心
中一片酥麻,胯下的阳物高举耸立,道:「夫人好生滑腻,我且摸摸你那小浪穴
儿……哎呀,水儿都流出来了。」

  贾氏羞道:「我不来了,丈夫好坏……」嘴上说着,却是缓缓儿将那衣裳褪
去,露出红纱抹胸儿,酥胸高耸,颤颤巍巍,着实叫人垂涎。

  卢员外一把将她按在太师椅上,掀起了那抹红纱,用力抓住那白嫩嫩双峰。

  贾氏「嗯哼」一声,全身酥软,心头涟漪一片,任丈夫在那上面细细揉玩。

  卢员外边吻边舔,自乳房,沿着玉腿儿,一直舔到那令人魂销的牝户。

  贾氏如梦呓般的呻吟起来,两只玉手儿已是捏住了员外那昂然巨物,修长玉
腿儿绷得直直地,心肉儿麻麻酥酥,入骨三分,小嘴儿一阵的嗲叫,阴牝儿那条
小缝隙已是不知流了多少淫水。

  卢员外见贾氏淫叫不已,知其情动,遂提起那巨物径往阴牝内插入,这淫穴
儿适才已被浪水滋润,畅滑无比,员外那阳物顺顺溜溜的便滑入了阴牝深处,直
抵那淫窠底部,一抽一顶间,贾氏心花乱放。

  如此一番拉锯穿插,贾氏挡不住员外神功无敌,体力渐渐不济,牝花儿开了
又谢,谢了又开,淫水儿已是流了一拨又一拨,只是感到牝内浪潮汹涌,清爽欲
醉。

  但见她舒臂摆臀,妙穴儿伸缩吞吐,紧紧咬着员外那物儿就是一阵的啮咬。

  要知这贾氏早年深得卧佛寺妙因师太淫道真传,床上功夫也算是北京一绝。

  卢员外在她那一番吸弄之下,饶是他神功盖世,全身毛孔也是如吃了人参果
般,酥松异常,爽畅丰美,六神早已失主,阳物在那牝内弹跳数十下,「唿……
唿……唿……」的一阵发射,早把那股滚热浪潮尽数击打在那妙牝内。

  贾氏服侍员外穿好衣服,坐在他怀里,螓首依依,幽幽道:「我的心肝儿丈
夫,还常这样多好……」

  卢员外道:「也是,妙人儿今日好手段,那浪穴儿灼灼的竟会烫人。」

  贾氏一阵娇羞,道:「自我到卢家,至今仍未有子嗣,却怕听人闲话。听说
法觉寺香火旺盛,尤其是送子观音十分灵验,奴家想去看看来。」

  卢员外点头道:「如此甚好,我叫李固看个好日子,也可求个好签。」

  他自来信佛信风水,见夫人要去拜佛,心下很是高兴。

  只是他夫妻二人淫戏正欢,却不知李固早在窗外窥探多时,这当儿忽然听到
员外说到他名字,心儿一跳,初时以为发现了自己,忙将脑袋再低下数分。稍一
定神,便知道不是露馅,自家不禁轻笑了一下,心想:「夫人要去法觉寺求子,
这一向跟法觉寺本因和尚有交情,我可早去安排安排。」

  卢家一向与佛有缘,家中便设有佛堂,对僧侣尼姑也乐善好施,时常是李固
经手,由是李固与北京城中各大佛寺均有交情。当下想着夫人凝脂玉骨,美不可
言,不禁全身酥软。
  
     ***    ***    ***    ***
  
  卢员外心想:「也不知小乙如何?以他现在的功力,刚才那一顿打应该不会
坏了他。」

  脚步轻移,已是走向了厅堂左侧内厢房,那是燕青的住所,还未进屋,就听
见了袅袅娜娜的箫声了。

  他不禁微微一笑,他向来锺爱这个小厮,名为主仆,情若父子,自己大他八
岁,嗣下又无所出,早就将燕青当成自己儿子一般看待。

  所谓爱之深,责之切。听得燕青在外乱来,实是心头痛恨,故而大打出手,
心下却也有些担忧。

  卢员外站在厢房外听了一会,见箫音清亮,显然腹中神气奕奕,已知无碍,
心下释然。等到箫音终了,他喝采道:「小乙的箫是越发的精妙了,适才所吹的
可是《阳关三叠》么,果然是一唱三叹,低回婉转。」

  曲为心声。燕青刚遭毒打,于病榻前竟还能吹出如此寥阔意境,可见燕青胸
腹宽阔,非心胸狭隘之辈,卢员外自是心中大喜。

  燕青见卢员外进来,急忙便要起身,卢员外摇手示意,命他躺着。燕青道:
「主人,小乙让你费心了,以后再也不会了。」他与主人相处日久,原不需太多
言语,只是心中歉疚不说将出来,就如鲠在喉不吐不快。

  卢员外点点头,道:「你知我心意,甚好。你且将息几日,我打算要你出门
一趟,历练历练。」

  燕青喜道:「这样最好,还是主人瞭解小乙,总是这样憋在家中都要疯了一
般。」

  他素来喜欢奔波,多年来已是游阅大江南北,于各地风俗方言多有涉猎,他
又有言语天赋,过耳不忘,天生的伶牙俐嘴,于卢员外南北生意实是大有臂助。

  卢员外颌首:「最近时局甚乱,各地多有响马做乱,啸聚绿林,打家劫舍,
咱们去年年终的货物在山东莱州境内被人劫掠,镖局子还死了好几个瓢把子,这
次临安要运来几车江南绸缎,我想你去暗中卫护。」

  燕青道:「主人,小乙马上就南下,一定不会误了主人。」

  卢员外笑道:「不急,不急,总要下月才行,临安也尚未准备好,况且你伤
势未癒,先养好身子要紧。」他见燕青兴奋,笑道:「你情绪正高,咱们手谈一
番如何?」

  燕青道:「还请主人让三子,不然小乙不下。」

  卢员外博弈之术北京第一,燕青虽然聪明,于围棋一道却是甘拜下风,故而
每次围弈总要员外让子。

  卢员外食指在燕青额上一点,笑道:「你这小滑头,这次我高兴让你四子,
你要再输了,看我不饶了你。」

  按下不题。且说梁中书之子梁忆莲在顾春楼扫兴而归,第二日悻悻然在家中
闷坐。

  要说这北京大名府留守司梁中书,上马管军,下马管民,最有权势。这留守
府也是盖得气势煊赫。黄顶碧瓦,飞簷雕栋共九重九进,亭台园林,曲涧回廊,
仿的是东京皇家御制。

  这日,阳光流丽温暖,斜洒在后花园的青砖平台上。梁忆莲慵懒地看着花圃
中各式各样的花朵奼紫嫣红的怒放着,微风中花香若有若无的和着草叶嫩茎的青
气,前面走来了一个少妇,身着一件明黄底子,蜂蝶戏牡丹的织锦襦袄,下面系
了条秋香色的碎花罗裙,袅袅依依,风姿动人,这少妇不是别人,正是梁中书的
第九个姨太太幼微。

  要说这幼微原是河北梆子出了名的花旦,腔口板眼吞吐清晰,更难得那声韵
清悠,一若梵音,听者均是魂消魄散。梁世杰见了欢喜得不得了,虽是有些儿惧
内,仍是把她娶进了门。

  要说幼微长得如何标致,且见得:

  亭亭如玉,更饶绕梁之音。
  楚楚如花,时做风骚之态。
  媚眼中善引淫人之魄,纤腰下惯消浪子之魂。
  赛过烟花妓女,胜似假扮娈童,美哉绝世梨园,允矣无双雌兔。

  这幼微自一进门,没过三个月就与梁忆莲勾搭上了。要知这梁忆莲也是拿云
捉雨的班头,偷香窃玉的领袖,那幼微又是四海纳贤的浪妇,多多益善的淫娃,
二人哪有什么廉耻之念,丫环奴仆多有知晓,只是瞒着梁中书罢了。

  幼微笑嘻嘻道:「哎呀,我的公子爷,怎么如此好日子却在家闷着,敢莫闷
坏了身子骨。」柳腰款款,媚眼儿乱抛。

  梁忆莲正是无聊,见她闷骚放浪,早将她拉入怀中,两人亲吻起来,四唇相
接,长舌互搅,丁香暗渡。梁忆莲把手从她的亵衣里伸了进去,触手滑腻滚热,
不禁用力挤压。

  幼微在他一番抚弄下,舒畅甜美,椒乳儿高翘,葱指儿一挑,去了他腰间裤
绳,已是一把扯下了他的裤子。

  但见梁忆莲的阳物坚挺粗硬,用手握着,饱满丰足,灼热无比。于是玉手儿
搓揉拧捻,不时用着指尖触摸着龟头马眼,梁忆莲欲火旺盛,马眼处涌出些许粘
液来,幼微用手沾了些,腻腻滑滑,却如锦缎一般,当下放进嘴里巴咂了几下。

  梁忆莲情热之下,一把将她抱进内屋,摔在了那美人榻上,三下两下去了她
的裙裤。

  见那肥牝光突突、香馥馥、紧揪揪的样儿,只觉着桃源洞口热气腾腾,淫液
翻江倒海,知其已是动情,急忙握着自家阳物,对准她的阴穴儿,只是一凑,便
进了那知疼知热的牝户之中。

  幼微的阴牝内经那灼热之物一阵抽插,娇枝乱颤,香气四溢,淫声不断,湿
湿答答的粘液在那物一抽一送下,溅得满榻皆是。抽提数百下有余,幼微翻过身
来,骑在梁忆莲身上,分开玉股,纤手盈盈,握着那挺拔阳物,递入菡萏花中,
上下齐动,大呼爽快。

  梁忆莲原本是风月场所的常客,对那秘房淫技略知一二,当那阳物儿直抵花
心深处时,便在那花蕊之中一吸一啄,直爽得幼微全身毛孔洞开,酣畅甜美,无
以言宣。只见她嘴里哼哼叽叽的,淫曲儿不绝于耳,想她虽是花班出身,女儿家
终是体力有限,耸弄数百下之后,已是香汗淋漓,娇喘吁吁,疲惫不堪。

  梁忆莲便用手扶着那粉臀儿,在下面挺弄腰肢,这狗公腰发力,端的了得,
直耸得那幼微欢快舒畅,阴牝内的淫水儿直顺着那挺拔之物滑将下来。

  如此大约一柱香后,梁忆莲忽然道:「我说姨娘,我听说你那儿有一些催情
物,却是什么模样?」

  幼微气喘吁吁道:「你这狠心的,放着自家的不用,又看着哪家的妞了?」

  她再蹲了数下,只见梁忆莲将手捏住了他的阳物,于是站了起来,半跪在他
的两腿之间,张开小嘴儿,把阳物纳入口中,只觉那一浪接一浪的粘稠精液射入
嘴里,当下如饥似渴的尽数吞下。

  梁忆莲却不再说话,把嘴凑向她的阴牝处舔了起来,长舌翻卷,把这幼微是
吸得哦哦娇呤,淫液汩汩喷涌,直泄入了他的嘴里。梁忆莲也是狮子大开口,如
饮琼浆玉液般的吞下。

  两人一番调情抚弄下,搂作一团。

  梁忆莲道:「却是看上了顾春楼一个女人,不过有些儿麻烦。那人原是我要
的,却被那浪子燕青先得了手,想想好恨。我原想找顾春楼的老鸨,可这老虔婆
却说有赵小王爷照应着,不好下手。」

  幼微边整理衣裙,边笑道:「哦,也曾听说北京城中浪子燕青的名儿,却不
知是何等风流人物,也敢来太岁头上动土。」

  梁忆莲呸道:「他却是北京城第一富卢俊义的小厮,仗着卢家财富,为所欲
为,看哪天不坏在我手里。」言语恨恨,咬牙切齿的一副要把燕青吞下的样子。

  幼微嘻嘻笑道:「瞧把你恨的,这样吧,明儿我让香兰把那玩意儿拿来,节
俭些用,那可是稀罕物。」

  梁忆莲嘿嘿道:「那是,那是,那玩意儿叫什么来着?」

  幼微哼道:「那个叫美人草,又叫美人酥,吃了包你三个时辰任你使唤。」


           第六回 淫情炽,贾氏戏浪子

  绿杨芳草长亭路,年少抛人容易去。
  楼头残梦五更钟,花底离愁三月雨。
  无情不似多情苦,一寸还成千万缕。
  天涯地角有穷时,只有相思无尽处。

                ——调寄《木兰花》

  单表顾春楼头秋娘情思缱绻,永日长思,盼着那可心人儿风流浪子。自被燕
青梳笼后,鸨母虽有赵小王爷打了招呼,不敢用强,但脸色越来越发的难看。

  往日里别的姐妹被梳笼后就要挂牌接客了,可秋娘闭门谢客,坚持只许卖艺
不卖身,内心想着燕青能来赎她,跳脱此浪窠淫窟。鸨母看在眼里恨在心里,眼
睁睁着许多白花花的银子就这样流走,常日里指桑骂槐,摔东西甩脸色,态度一
日不如一日。

  这日,鸨母异乎寻常的满带笑脸走进了秋娘的房间,道:「儿呀,这些日子
娘心情不好,也没来看你,儿却在做些什么?」

  秋娘道:「春色恼人,无计消遣,只是焚香拨弦,聊以度日。」

  鸨母道:「我儿真是好风致!我看你生得如此容颜,才调清高,为娘的真是
有福气呀。」

  她满脸堆笑,又道:「我儿,自古红颜多薄命,古往今来那些个有名的美人
呀,又有几个嫁得好人家?儿呀,你也知道,自入这青楼,哪有不接客的?

  你执意如此,叫我这做娘的如何过日子,况且你如此任性,只怕以后遇着些
坏人,也要弄出祸来。」

  秋娘泣道:「娘的话虽是言之有理,身在青楼自要做那等下贱营生,只是女
儿终是心有不甘,娘若是心疼女儿,就为女儿传个讯儿给那燕青,他必能为我赎
身,到时自当由娘开口。」

  鸨母无奈道:「儿是我的心头肉,既是如此要求,我一定替你把燕青唤来,
为娘的也盼儿得一佳婿呀。只是若是燕青不来,你便要由我做主。」

  秋娘叹道:「娘请放心,若是如此,女儿也无可奈何。」

  鸨母道:「好吧,咱们就这么定了。娘这儿煲了燕窝红枣汤,你且喝下补补
身子。」

  秋娘接过那碗青瓷盅,香气扑鼻,喝下时入口清甜,过不些时,便觉着身子
酥软,迷迷糊糊的竟睡了过去。

     ***    ***    ***    ***

  且说燕青这日坐在榻上,正自闭目运气疗伤,忽听得门外细碎脚步声,他也
不在意,心想必是小黛前来看他。

  鼻中传来一阵阵杏花香,闻着教人心神俱忘,情知不是小黛,只一睁眼,见
笑靥如花,娇姿妩媚,却是主妇贾氏来了。

  燕青一惊,忙要起身行礼,肩膀却已被贾氏按住,轻笑道:「你且躺下,受
伤了还不静养,来,我看看伤了些么?」

  燕青忙道:「奶奶,已是好了许多。这,这就不必看了……」

  主人娘子毕竟不似丫鬟,脱裤露臀不成体统。

  贾氏嗔道:「我带来了些好药,还不快快躺下,休要让我生气。」

  燕青喏喏道:「是,只是劳烦奶奶,小乙一介小厮,实是不好意思。」他仰
身趴下,只是心头思绪百转,不知如何是好。

  贾氏从怀里拿出一个绣花锦织香囊,道:「这是我祖上相传的疗伤圣药,外
搽内服,活筋生肌,来,我与你敷上。」

  她秋波流转,巧笑嫣然,自有一种妇人风致。

  燕青自榻前青铜镜里看了,尘根不觉一跳,暗呼不妙。再者贾氏声音婉转,
如莺啼燕啭,媚骚入骨,燕青久惯风月,焉得不知。只是他素来忠义,不敢存此
妄想。

  此刻贾氏纤手滑腻乖巧,正沿着背脊蜿蜒直下臀部,虽是搽药,然小指儿葱
葱,似有意,似无意,撩拨着他大腿之间敏感肌肤,他忍不住欲火勃烧,忙道:
「主人可在?小乙忽然想起有件事要找他。」

  他自知身是小厮,不能与主人娘子翻脸,忙称有事,想支开她,或许主人在
家,也好让她有些顾忌。

  贾氏轻轻笑道:「嗯,员外他到东城江老二的米铺去了,顺便商讨娶小黛一
事。小乙哥,你真喜欢小黛么。」

  她情热之下,小手儿已是逗留在那阴毛旺盛处,见乌黑一片,肌肉壮健,煞
是惹火,心头一阵发烧。

  燕青强自忍着,道:「是,只是小乙无缘,不能与小黛妹子厮守一世。」

  贾氏哼道:「小乙哥却喜欢小黛什么,喜欢她年轻貌美么?喜欢她你还敢去
嫖妓?」

  她嘴里说着心上却生气,发了狠竟在燕青的大腿内侧拧了一下。

  燕青忍着痛,不敢作声,道:「是,小乙再也不敢了,员外责打的对。」

  贾氏幽幽道:「小乙哥,难得你喜欢女人,知疼知热的,可不似你家员外不
解风情,却不喜欢……你可知道,可知道……你家奶奶好生寂寞……」

  她动情之极,已是握住了燕青小乙那根勃勃生机昂扬挺拔的阳火物儿,葱指
尖尖,在马眼处点缀,轻轻捋了数下,褪下了它的包皮,哼哼道:「小乙哥,难
得今日员外不在家,你帮帮奶奶,疼疼奶奶,奶奶难受死了……」

  她的语音娇腻腻、软绵绵地,全身酥软,已是瘫痪在燕青的身上。

  燕青惊道:「奶奶,小乙却是不敢,小乙如此做了,天地不容,人神共殛。
奶奶,快些起来,莫要让人见了……」

  那贾氏却不理他,小嘴儿在他的背上亲吻着,纤手抚弄,丰乳摇摆,神情妖
冶,嘴里哼哼叽叽的不成曲调。

  燕青吓得呆了,不知如何是好,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饶是他多谋善断聪
明机智,也是无可奈何。

  贾氏见他一丝儿也不配合,檀嘴微张,在他背上狠狠地咬了下去,只觉得燕
青身子颤抖着,背上血肉模糊,却是不哼不叫,显是强忍着不敢喊叫。

  贾氏此时淫欲正盛,牝户里爱液肆流,用力将燕青的身子微翻,玉手儿掰开
燕青的双股,媚眼迷濛间,小嘴儿噙住了那根巨杵,来回嗫弄吸吮,自家小手儿
在牝内穿插不已,只弄得云鬓散乱,春潮四溢,淫性大发。

  燕青只是躺着,任她折腾,只见那贾氏两团肥乳尖突,端的是白如玉,似凝
脂,而身下阳物被贾氏吮弄之下,益发的强劲,赶忙闭上眼睛,不敢再看那冰肌
玉体。

  少顷,燕青只觉胯下那阳物被吮得煞痒难当,快感勃起,已知将泄,忙道:
「奶奶,我这要出来了……」

  贾氏仍是痴痴迷迷的狂吸不已,如饮甘怡一般,但觉那灼热阳精喷泉似的,
直教人心欢快美。

  有道是:

  春兴将阑,芳情欲倦,美人别逞风光。
  自颠自倒,自吞自吐,箇中滋味深长。
  低首望巫阳,任沉浮,一似浪动帆张。
  眼看欲化,魂断难支,再商量。

              ——《望海潮》

  贾氏将那蓬勃阳精尽数纳入嘴中,吞咽不及仍有溢出,遂用自家一条白绫汗
巾擦拭干净,情动之下仍复用嘴儿衔着燕青那物儿一番的抚弄,娇腮晕红状若处
子。

  燕青道:「奶奶,快些回去,此事燕青绝不敢提,只盼奶奶念着我家主人好
处,莫再陷小乙于不义了。」他虽是被动,心下仍是大痛,只觉生不如死,愧对
主人深恩。

  贾氏深情的看着他,依依不舍的说道:「小乙哥,过几日,我要去法觉寺上
香,你可陪我去?」

  燕青摇头道:「小乙伤势未好,实是有心无力,奶奶可叫别人。」要怎么摆
脱主人娘子的纠缠,实是叫他伤痛脑筋。

  贾氏整理好衣裳,只是痴痴地盯着他,道:「你这狠心的小冤家……只怕,
只怕却由不得你了……」

  「 冤家……」

     ***    ***    ***    ***

  却说那鸨母见秋娘睡倒,心下大喜,举起手来拍了几下。厢门一开,已是走
进了一个少年公子,穿着貂皮大衫,脚上蹬着一双青花皂底靴,长眉鹰鼻,正是
北京城第一纨裤弟子梁忆莲。

  鸨母一见得他,顿时眉开眼笑,迎上前去,道:「梁公子,那物儿果然好手
段。却不知是什么,我这等娼家也没有?」

  梁忆莲却懒得理她,从怀里摸了大锭金子,缓缓道:「这个拿去吧,不要再
说了,不然要你好看。」

  鸨母一见那大锭金子,已是心花怒放,忙走出厢房,顺手关上了门。

  梁忆莲走到秋娘身前,见秋娘风姿绰约,娇靥如花,不禁生生吞下了几口唾
液,只恨不得把那秋娘生吞活剥,把那白乳儿,玉腿儿,俏生生妙牝户儿啃得粉
碎,胯下阳物已是跃跃欲试,直欲冲破裤裆。

  他淫笑道:「美人儿,今朝叫你知道我的手段……」

  他低下腰,除下了秋娘的衣衫裙裤,露出了那白嫩嫩滑溜溜妙不可言的娇姿
弱柳,眼前尤物,叫人心头乱颤,梁忆莲只觉心头似有万千虫蚁叮咬一般痒痒难
当,阳物茎体高突,马眼滴水,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迅速扒下了自己那身累赘衣裳,迳直挺着气昂昂巨物杀向了这月牙床上的
妙人儿。梁忆莲搂着秋娘,自上而下亲吻起来,那湿答答长舌舔得秋娘满脸皆是
唾沫。可怜秋娘神智不清,梦里犹然以为是自家情郎,牝户内竟是爱液肆流,那
乳头儿被他一番嗫弄,直挺挺的似两颗红樱桃般璀璨可爱,小嘴儿挤出了若断若
续的呻吟浪叫。

  梁忆莲见她情热,遂掰开秋娘玉腿儿,伸长了舌头嗫饮着自秋娘牝户中流淌
直下的淫水,然后,伸直了舌尖顶入了牝户内,在那里面翻搅一番,抵住了牝户
内肉壁,一阵的吮吸。

  秋娘睡梦中以为是燕青小乙,嘴里叫着:「小乙哥,这可要弄死奴了……」
只觉牝户内翻江倒海,淫水儿不断流,狂泄不止,而心头好生火热,酥软麻痒,
小手儿已是握住了梁忆莲的硬物,前后套弄,在粉脸上搓揉,最后送入樱桃小嘴
里吮吸起来。

  梁忆莲原本吸着那浪穴儿正爽,忽然阳物乱颤,被秋娘那一番嗫吸,心头大
振,阳物已是涨大了好几倍。

  他淫笑道:「小骚货,到这时了还念叨着那小子……看我不插死了你!」

  言下恨恨,遂挺着那高壮粗硬阳物,分开了秋娘玉腿双股,瞄准着那幽幽洞
穴殷殷湿地,「扑哧」一声猛然刺入,秋娘虽在梦中仍是哎呀叫了一声,她牝户
儿原本紧窄狭小,哪经得那巨物,只是适才淫水流得多了,那阳物穿插起来,倒
是有些润滑,故而全根尽没。

  秋娘在他一阵抽送下全身酥爽,只觉着骨头儿被碾得要粉碎了一般,媚眼放
荡,嘴里只是痴痴叫着:「好哥哥,你只管插,要插死了才好……妹妹……都要
酥了,心要碎了……」

  梁忆莲哪当得这娇声莺语,恰如那恶虎扑食般,只是猛撞猛杵,心想:「此
番用计,更不知何时才能再插上,我不干你个翻天覆地,浪穴儿肿胀,我誓不收
兵!」只是狠命地撞击,下下插入了那花心底处。

  秋娘瘫倒在床上,凤目迷离,牝户内片片嫩肉儿时翻时合,娇姿似颠似狂,
只是陶醉于那销魂时刻。

  梁忆莲再抽插数百下,力气渐渐不支,精关麻痒,他暗叫不妙,从旁边衣服
内取出一药丸吞了进去。这原是大内春药「满堂红」,是梁中书与众姨太亵玩时
所用,被他偷得数颗,一直没用,此次派上用场了。

  梁忆莲昂首挺胸,「砰、砰、砰」只是猛捅,在抽送之间,丹田有一股热气
溢将上来,他不禁「啊」的叫了一声,登时雄姿英发,又是数百下穿插。

  秋娘梦里不知疼痛,花心儿被人撞得粉碎,只是沉浸在麻麻酥酥之中,牝内
阴精滋滋直喷,原本娇娇嫩嫩轻轻柔柔的牝户儿已是红肿一片,犹自哼哼直叫,
将自个儿牝户直往上顶,凑合着梁忆莲的撞击,已是几度花开花谢了。

  梁忆莲再抽送约半个时辰,只感到腰肢沉重,阳物隐隐生疼,遂发力再撞了
数下,精关一开,亿万子孙已是奔流直下,和着秋娘的阴精儿从那秘房里渗了出
来。

  梁忆莲叫了一声爽,把阳物抽了出来,带出许多血丝,他心知此番必给了秋
娘巨创,不禁得意,洋洋而去。

  过了几个时辰,直至鸡鸣,秋娘恍然醒来,只是头昏腰软,阴牝疼痛难当,
竟是不能起床。

  她暗叫一声苦,情知中了计,珠泪翻滚,心中哀痛,心想:「原盼得觅得佳
婿,此生有望脱离苦海,没想到……没想到……这却成了败柳残花,怎生配得了
他?」

  厢门吱呀一声,鸨母走了进来,见秋娘不能起床,遂叫龟奴烧水,先给她洗
脸。

  只见她:

  面如金纸唇如蜡,鬓发蓬松腰儿乍。
  星眸紧闭懒难睁,玉体沉重似山压。

  鸨母见她如此萎靡模样,也是心下暗惊,道:「儿呀,既已如此,你就放下
架子吧,自古娼家哪有不接客的,适才做娘的在外面也听见了,想你也是尝得滋
味,岂不是做了人上人仙中仙。」

  秋娘叹息道:「母亲害得我好苦,只求让女儿将养几日吧。」

  她万念俱灰,自怜命苦,从此便也死心塌地的接客了。

  顾春楼前自此车马阗门,络绎不绝。

aili123 2008-11-18 22:23

情色水浒之浪子燕青(1-10) 作者:gubaman

           第七回 赏春景,浪子遇金兵

  「湘娥化作此幽芳,凌波路,古岸云沙遗恨。临砌影,寒香乱,冻梅藏韵,
熏炉畔,旋移傍枕,又还见,玉人垂绀髻。料唤赏,清华池馆,台杯须满引。」

  小黛早晨醒来,便见窗台前书案上压着一张淡红小笺,笔走龙蛇,直欲破纸
而飞。

  她香腮晕红,识得这是燕青小乙写的,他平日里常将她比做那凌波仙子,神
醉于她的清铅素面,娉婷丰姿。

  她的心微微一疼,情知昨夜燕青曾来过,坐在她的床前默默地望着她,霎时
间,小黛泪雨纷飞……

  就在这时,门扉轻启,小黛美目余光,便知是燕青去而复来。

  果然见燕青手中拿着一个松江纸盒,轻轻的走在她的身后,在耳边微语道:
「妹子,你睡的好香,只苦了哥哥,坐了一晚上。」

  小黛闻着一股熟悉的清香扑鼻而来,是桂花香!

  一大早的他就去买了她最爱吃的桂花酥吗?

  就着晨光的熹微,燕青看见了她眼中闪动的泪花,他从后面伸手抱着她,纤
腰袅娜,胴体温热,他不禁情动。

  只听见小黛哼道:「哥,怎么不叫醒我来,竟坐了一夜。」她的心头隐隐约
约的痛,这份痛沉埋在内心的暗角,蛰伏着,常常莫名的刺伤她。

  燕青微微笑道:「看你睡得香,不忍叫你。妹子,你真好看……」他的内心
其实也是有着一份疼惜和哀痛,同是天涯沦落人的伤感袭上心头,尤其是在三日
前贾氏的戏辱,于他心中实是重创,有一阵子,他真想离开这儿。

  小黛关切道:「哥,伤可好了,莫要乱动,再伤了元气可不好。」她缓缓的
靠在他的怀中,只觉人生何憾,就这么一时半刻也好。

  燕青亲吻着她尖巧的下耳垂,透着自然清凉的清香,道:「哥身子好,那点
小伤不在话下,这些日子苦了你了,哥今天带你出去玩耍。」

  他深知时日无多,小黛马上就要嫁为人妇,今生今世恐怕再难相聚,只想在
有限的日子里多陪陪她。

  小黛笑道:「哥要带我去哪里玩,只怕奶奶要使唤我呢。」明知是苦笑,她
仍是要笑。

  燕青看见她眼中掠过的那丝无助和凄凉,很是难过,道:「我已经跟奶奶说
了,你放心。我带你去景山玩一会,你不是曾经跟我说过,想去那儿看看么?」

  小黛道:「如此最好,哥,你陪我吃,好吗?」

  晨风轻拂,窗前树影摇曳,枝头缀着密若群星的浅黄花朵,风姿优雅,就如
眼前的小黛,燕青心中一动,道:「哥不饿,要吃,就吃你……」

  小黛身子一颤,幽幽道:「小黛早就是哥的了,哥……哥来吃吧。」她美目
乜斜,秋波流转间风情万种。

  燕青将手伸进她的亵衣里,触手滑腻光洁,道:「好妹子,好妹子,你真是
我的好妹子!」他的手顺着她玲珑的曲线往下,摸索着她富有弹性的丰腴粉臀,
再往下就是草美水丰的阴户了。

  小黛顿时酥了,凤目迷离,娇姿乱颤,只是轻哼道:「哥哥,可真要了小黛
的命了……」如藕嫩臂轻舒,缓缓地解下了自家的衣衫裙带,露出冰肌玉肤,泪
眼涟涟的只是痴痴的看着燕青。

  燕青柔声道:「好妹子……」将她轻轻放在那张碧玉月牙床上,手指慢慢地
划拨着她那洁白光腻的肌肤,如水般柔软,如润玉温暖,每到一处,小黛都是娇
哼一声,燕青心醉了……

  回想往日两人欢爱场景,小黛的缱绻温情喋喋软语,犹在耳边,燕青不由得
心潮澎湃,一时间百感交集。

  他二人虽然相聚日短,但心心相印,情深一往,只因为都是奴才身份,婚姻
大事由不得自己做主,正是身不由己。

  燕青抚遍她的全身,泪水在眼眶里打滚,慢慢低下头来,用嘴亲着小黛的每
一寸娇躯,恨不得将她吮到心底去。

  小黛虽在身下,闭目也能感知他的温存疼爱,自己强忍着泪水,纤手一伸,
擒住了燕青那根火爆阳物来,娇呤道:「冤家,来吧……」

  燕青心头酸痛,遂用手掰开小黛那嫩生生双股,挺着那阳物儿,缓缓送进了
滑腻腻阴牝内,只是害怕自己阳物巨大,弄疼了她。

  小黛情动之下,却是不耐,用手一把握住了他的阳物,粉臀往上一挺,但听
得「扑哧」一声,阴牝深纳,燕青的龟头已是深深地抵住了她的花心,小黛娇呼
一声,只觉得牝内一片酥软麻辣,登时想叫喊出来,只是强忍着咬住红唇,随之
而来的是周身的甜美舒畅。

  燕青却不急着动弹,阳物只在牝内慢慢研磨,自上而下,从左至右,这一番
细磨,把小黛是磨得魂飞魄散,嘴里哼哼叽叽直叫,媚波横抛,玉腿儿乱掸,小
手儿紧紧地掐着燕青的臂肉。燕青见她骚兴大发,知她情动,一手玩弄着她那尖
挺挺椒乳,一手抵在她的阴蒂处,腰肢慢慢发力,仍是缓缓推挤。

  小黛浪叫着,心头儿灼热难当,好似有万千虫蚁叮咬难受得紧,只想飞天而
去,免得受此椎心之苦。燕青在挺送之间,便觉得她的阴牝内暗涌波涛,骚水淋
漓,突然间发力了,一阵的猛沖猛撞,招招勇猛如虎,却又章法有度,生生的把
小黛插得好生快活,骚穴内淫水四溅,恰如惊涛拍岸。

  而燕青的每一次进攻沖刺都是刺入了她的要害,花心处蕊信零落,既叫人痛
不欲生,又叫人舒服快美。

  小黛的双腿儿只好拚命地夹住燕青的那根要命物儿,娇枝乱颤,香喘籲籲,
淫语霏霏,这一番捣弄,直撞得小黛是星眸朦胧,酥软成团。

  燕青舂捣数百下,小黛忍受不住,花心深处喷涌出一股股春潮,黏稠乳白的
淫液从二人交合处的缝隙处渗透出来,燕青知她已泄,却不歇息,如椽巨物还是
夯击着她的牝户。

  小黛的牝户早是溃不成军,淫糊一片,只是娇躯儿已经不属于自己似的,哼
哼唧唧,幽穴吐腻,燕青见她花容憔悴,仿佛病里西施一般,晨光及之,更是楚
楚可怜,令人心生爱惜。

  当下抽出阳物,却是蹲在她两股之间,张着嘴儿,吞纳着她如泉般涌出的稠
稠浓浓精液,直至越来越稀,他把舌头又伸了进去,舔了个干净,这才罢休。

  「哥,小黛这就死了也心甘情愿。」小黛全身软趴在燕青的怀里,一时间郎
情妾意,雨稠云浓。

  燕青轻轻扶摸着小黛的乌黑长发,纤细柔软,香汗扑鼻,道:「好妹子,你
且歇一歇,我去安排车马,今日我陪你去游景山。」

  一番激情过后,小黛仍是百媚横生,风情万种,让燕青心旌摇荡,只觉天上
人间,不过如此。

     ***    ***    ***    ***

  时当正月,北国冷凉,景山修竹亭行人寥寥。

  燕青叹道:「金兵强暴,时常南下侵袭,你看胡虏不除,游人寥落如此。」

  小黛道:「天气这般严寒,就算没有金人,也不会有游人如蚁的景象。」

  燕青嗯道:「你说的是,你看那些树都笼罩着雪花,真是一片冰雪世界。」
他见小黛仍有寒意,随手脱下自己的乌云豹氅衣披在小黛身上。

  小黛摇头道:「小乙哥,这不好,可不冷了你么?」

  燕青笑道:「我有内功,不怕冷,你先披着吧,来日我给你买一件猞猁狲皮
裘,也好去寒。」

  小黛叹道:「小黛乃丫环之身,只怕穿不起这种贵重衣服来,你还是莫要买
了。」

  燕青道:「你马上就要做夫人了,从今往后只有丫环侍候你了。」

  小黛脸色一沉,道:「哼,你是巴不得我快嫁给江二,这便遂了你的心。」

  燕青一言既出,就知失口,忙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小黛,你不要在意,
哥在这儿跟你赔不是了。」

  小黛珠泪盈眶,问道:「小黛哪有这福份,小乙哥,假如有来世,你会娶我
吗?」

  燕青见她花容惨淡,心下难过,道:「妹子,来世我一定娶你,我一定明媒
正娶,吹锣打鼓,把你迎进门。」他本多情浪子,眼见得小黛愁思恹恹,颇有些
担心。

  小黛白皙的脸颊上滚下数颗珠泪,泪眼朦胧中见燕青神彩飘逸,英姿飒爽,
心中大痛,「可他不属于我,我要的是今生,而不是来世,哥,我的哥……」

  她嗫嚅着双唇,心旌动摇,神不守舍。

  燕青心中感激,拥着她娇软的身子,刚想吻下去,突然,听得远处有几声长
啸,隐隐有刀戈之声,他擡头极目远眺,只见有数人骑马疾驰,后面有追兵呼啸
着赶来。

  燕青眼尖,见那数骑追兵身着胡服,所发之箭镝镝有声,已知是金兵。他心
中大怒,此地虽是北京郊外,却仍属宋朝边界,胡虏竟敢如此嚣张!

  耳旁听得小黛「啊」的惊叫道:「是大少爷!」

  燕青鹰眼锐利,恰如闪过一道寒光,只见当先一人秀才打扮,身着鸦翅青锦
衣,腰间系着羊脂玉闹妆,头带绣冠,一副富家模样,问道:「小黛,这就是夫
人的长兄贾进么?」

  小黛点头道:「是,只是不知大少爷为何如此狼狈?」

  燕青身形纵起,在那冰雪枝头轻轻一点,借力使劲,在空中腾挪数次,已是
稳稳当当的站在路中,其状似骏驹跃涧,神采奕奕。

  他清啸一声,道:「来者可是贾进贾公子?」

  贾进正纵马逃命,猛然见空中落下一人,挡在当地,吓得一身冷汗,忙道:
「小生正是贾进,壮士何人,请莫挡路。」

  燕青笑道:「贾公子勿惊,小子燕青,北京卢俊义员外是我的主人。」紧接
着一辆香罗马车已是急急驶来,看来贾进是带着女眷。

  贾进闻言大喜,释下心来,忙道:「燕壮士救我!」

  燕青点头道:「贾公子是我家夫人长兄,燕青便是粉身碎骨也要搭救的。」
说罢从腰间取出一把弩弓,叫道:「今日叫胡虏见我燕青小乙的手段!」

  说时迟,做时快,只见当先追兵扑扑扑,已是倒下三人。

  有分教:背缠锦袋,弯弯如秋月未圆;稳放雕翎,急急似流星飞迸。

  追骑中一个锦袍金冠少年从中纵出,喝道:「愿闻壮士姓名。」要知女真族
人历来敬仰英雄好汉,见燕青神射无对,跳跃腾挪处神意放纵,气定神闲,均是
大为心折。

  燕青喝道:「你不识我浪子燕青么?」

  那少年赞道:「好,浪子燕青,我识得了。今日已是迟暮,咱们日后还有见
面之时的。」说罢拨马便走,行得数步,转头道:「我乃大金完颜兀术,来日必
叫你南人识得我!」

  哈哈大笑声中,已是绝迹而去。

  燕青见他气派豪爽,骑术精湛,心想:胡虏如此了得,难怪我大宋朝节节败
退。

  贾进见他沉思,已是走上前来,道:「早就听说北京浪子燕青一把弩弓百发
百中,果然是名不虚传。唉,真是百无一用是书生呀。今日若无燕青小乙相救,
必是死无葬身之地了。」他本文弱书生,见金兵长相凶恶,早是吓得魂飞魄散,
手脚无力。

  燕青谦道:「小乙一介小厮,贾公子不必客气。却不知贾公子为何被金兵追
赶,要知边关金兵掳掠杀劫这种事情也是常事,你不会武功,怎么如此涉险?」

  贾进叹道:「唉,还不是我家小娘子非要回娘家一趟,她家在离此百里的石
家庄,原来也是大宋范围。哪知胡虏大胆,竟敢越过边界来打猎场,故而如此狼
狈。」

  燕青顺着他的眼光看去,见香罗车中锦帐一掀,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子正自望
向他来,见燕青目光如炬,凛凛威风,娇脸微红,忙放下帐来。

  燕青道:「既来之,则安之,便到员外家一叙如何?」

  贾进喜道:「甚好,甚好。」

  说着目光斜睃小黛,见小黛脸色红润,少妇美貌更胜当年,不禁心下一荡。

  燕青却不曾注意,小黛螓首低埋,显是若有所思。


           第八回 贼李固,无意识淫情

  诗曰:

  莺歌燕舞太平年,少妇徘徊有情牵。
  风流总被风流误,却恨春光苦短长。

  却说贾氏自那日与浪子燕青戏耍一番之后,情思难了,衷心缱缱,思想着这
小冤家碍于员外恩重,不敢下手,长日里神思恹恹。

  这日,就着临安灵隐寺方丈慧明禅师送来的正宗团茶,吃了两个糖点心,刚
想打个盹儿。

  小翠急匆匆的跑了进来,道:「奶奶,大少爷来了,还有少奶奶也来了。」

  贾氏喜道:「不是说要下月才来么?怎么今日不打招呼就来了?」她一向与
长兄情深,一听这好消息就急忙起身。

  小翠嘴快,道:「听说是在郊区遇见了金兵,幸好燕青小乙及时搭救,才得
以脱险。」

  贾氏一听,大惊之下又复欢喜,嘴里直念「阿弥陀佛」,道:「北郊向来有
胡虏出没,哥哥性子谨慎,怎么也行起险来?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唉……」说
着急忙穿上一套织金袍裙,插戴了珠子冠儿、鬓花钗子,领着小翠走向前厅堂。

  但见厅堂喧哗,卢员外正与贾进寒喧道安,嘴上只是道:「些许小事,何足
挂齿,也是奴才应当做的。」心中却是高兴,毕竟卢家有些生意也还须仰仗着嶽
家脸面。

  贾进道:「时事混乱,也还须燕青小乙这种好汉相助才行,员外真是会调教
人,几时也给我贾家调一个来。」

  卢员外颔首称是,谦道:「其实燕青也没什么本事,只是凑巧罢了。也是你
大意,没将蒋方舟带在身边,要不然有他在,何惧胡虏猖狂。」

  贾方舟原名蒋方舟,原是江洋大盗,纵横长江两岸,心狠手辣,武功卓绝,
罕逢对手。后来被同夥出卖给官府,下了死牢,那时贾准正是仕途得意之时,见
他虽处难中仍是豪迈异常,颇想引为己用,便假公济私,把他救了下来。贾方舟
感恩戴德,从此就改姓贾,投靠贾准做了家奴。

  卢员外曾在枕边听贾氏吹嘘,说贾方舟拳法勇猛快速,无坚不摧,杀敌于无
知无觉之中,他行走江湖时也素来听过「半步崩拳行长江」贾方舟的名气,心想
言下当无虚。

  贾进点头道:「是呀,只是家父常常带在身边随侍,贱内又催得紧,匆忙之
下只好行险,谁知……」

  卢员外道:「贾少爷福大命大,一切均由天定。没有小乙相救,你吉人自有
天相,定会逢凶化吉,遇难呈祥的。」

  贾进听了大喜,正要说话时,贾氏已从厅堂后走了出来。

  贾氏一见到胞兄,已是珠泪翻滚,道:「哥哥也不念父亲年老,竟敢冒险,
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可不累了全家么?」

  贾进忙道:「妹子勿惊,也幸亏燕青小乙了得,退了胡虏,哥哥以后再也不
敢了,妹子别哭了。」

  卢员外在一旁笑了笑,道:「夫人莫惊,我到后边交待一下,晚上为贾少爷
接风压惊。」

  贾进道:「这个吩咐下人做就行了,员外何须亲自前去?」

  卢员外摇头道:「哎,往日都是李固去做,今日我叫他到南街缎铺去收帐,
我看还是我去放心些。」

  贾氏道:「哥哥今日辛苦,原要吃些补才行。怎么不见嫂子?」

  贾进笑道:「适才受惊,小黛带她到内室去了。妹子,几日不见,你越发的
俊俏了。」他眼见卢员外走得远了,向贾氏丢了个眼色。

  贾氏会意,对着那些下人道:「你们都下去吧,没有我的招呼,都不用进来
了。」

     ***    ***    ***    ***

  却说那贾进娘子随着小黛进内室更衣洗漱,见布置淡雅闲适,虽不见豪奢,
自有一种清贵之气,知道这是小黛寝室。

  她指着香楠木桌上那株半开的老梅,道:「小黛妹子,今日真是多亏你了,
要不然落入胡虏之手,真是生不如死了。」

  小黛忙道:「少奶奶也别跟小黛客气,小黛奴婢之身,可不敢与少奶奶姐妹
相称。何况小黛手无缚鸡之力,怎能相救?一切都是小乙哥之力。」

  贾进娘子「哦」道:「早听说卢员外家有个浪子燕青,非常了得,今日一见
果然是生得相貌堂堂,仪表非凡。小黛妹子可不爱死了?」

  小黛香腮晕红,道:「少奶奶就会跟我这等下人开玩笑,小黛可不敢想。」

  贾进娘子奇道:「咦,瞧你跟他兄妹相称,又私会景山,自是兄妹情深了,
看卢员外把他器重的,定会随他心意了,还怕将来不成么?」

  小黛脸色阴沉,摇头道:「小黛命薄,今生不复他想,只求得过且过……」
她心事重重,难对人言,今日索性畅快了,道:「我下月就要嫁与一商人,此乃
员外之命,再无回旋之地了。」

  贾进娘子见她愁思绵绵,痛苦模样,也是心下难过,道:「小黛妹子且莫难
过,世上不如意事十常八九,总是有情人难成眷属……」

  恰在此时,窗外传来哀怨悱恻的笛音,乍一听,随着北风的飘浮若有若无,
似断似续。其实却是缠缠绵绵,扶摇直上,小黛一听,顿时神色黯然,心知这是
燕青小乙在吹奏《胡笳十八拍》,显然是日间所遇,心有感触。

  贾进娘子奇道:「这是何人所吹,竟是这般好听。」

  小黛道:「这便是小乙哥吹的。你打开南窗,便可见到他。」

  贾进娘子闻言,信手推开窗户,只见对面太湖石牡丹台上,端坐着一个标致
俊俏的后生,青冠薄衫,掩不住一种潇洒脱尘的风致。

  贾进娘子芳心一动,红晕染颊,秋波流转,心中赞道:好一个风流汉子!

  燕青按宫引商,正自望着小黛这边吹着,猛然间见轩窗一开,竟有一张花儿
般美丽的脸颊闪现,细看却是贾进娘子。他一怔之下神色不改,手指婉转轻拂,
转入徵调,笛声昂扬,似有一只高翔的飞燕,啭啭婉转,哀而不伤。

  就在此刻,两目相视间,贾进娘子对他轻轻一笑,便关上了窗户,一颗芳心
嘭嘭乱跳,忐忑不停。燕青眼中那股淡淡的忧伤,如流水般隽永地流荡过她的心
帘,她低下头细想:与他相比,自家丈夫竟如烛光萤火一般轻描淡写。

  燕青清啸一声,将短笛插入怀中,在太湖石上轻点了数下,纵向西首斜阳廊
中,目光敏锐中见李固匆匆地向厅堂走去。他心想:也不知员外有何吩咐,这便
见他去。

  李固手中提着两盒子点心、一盒子糕饼、一盒子蜜枣,他收帐回来时听下人
讲贾家大少爷来了,就乘便从店铺里拿了些糕点给贾大少爷当茶点。他素来善于
察言观色,溜须拍马更是拿手好戏,此时心中只想着怎样奉承好了主子,嘴里不
禁吹着小曲,浑没见燕青在假山石中穿行。

  李固弯过心月形拱门,穿过三簇文竹中的碎石小径,见前面厅堂竟然无人,
不禁心下大怒,这些下人竟然偷懒,这还得了?看我明儿不宰了他们。

  也是合当有事,李固走到门前,见厅门紧闭,有些诧异,只听得有嘲谑戏笑
之声从里面传出,那声音听着好耳熟,紧接着里面又是一阵乒乒乓乓的摇晃声,
好似椅桌不住的乱动。

  李固吓了一跳,心想:白昼喧哗,成何体统?

  李固蹑着脚步,悄悄向窗眼里一瞧,只见厅堂太师椅上,一个裸身男子正按
着贾氏干得正欢。但见:如椽巨杵,似吐水龙泉,巨杵直捣风水穴,飞泄龙泉倾
倒淫江水。热腾腾烈火万丈,救不出坠阿鼻的毒龙;黑暗暗苦海千层,陷入了吃
腥臊的色鬼。欲室里寻找极乐,肉窟中觅得醍醐。

  只听见那男子道:「好妹子,多时不曾入你,这穴竟还是这般的紧。」

  贾氏道:「狠心的哥哥,因何这半年了也不来看妹子?早知你娶了那如花似
玉女,忘了你苦命的妹子了。」

  那男子道:「妹子何出此言,要知你这夫君可是咱北京城中第一等好汉,妹
子呀,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只见贾氏纤手在那男子臀部狠狠一捏,道:「这还不是要怪你了,在妹子待
字闺中时破了身,嫁过来时已是败柳残花,你道员外不知么?洞房花烛夜时,他
将妹子入得好狠,妹子全身骨头竟要散了,可却不见元红。他卢俊义是明眼人,
只是嘴里不说罢了,从那以后,他就来得淡了。你说,这还不是你害的?」

  那男子便是贾进了,他忍痛道:「哎呀,这却是我的疏忽了,如此岂不苦了
妹子你了?」

  说着狠命地又插了数十下,只见贾氏嘴里哼哼叽叽的,兴发意浓,粉臀儿上
擡,凑着那巨杵来回磨擦着。

  李固从外面听了,如获至宝,心下欢呼,不禁手舞足蹈起来。

  要知李固一向对贾氏心怀不轨,早有窥测之心,只是碍于主仆身份,不敢放
肆。今日无意中得窥主子淫戏,竟有意外收获,岂不大乐?既是如此,拿着这把
柄,往后还怕贾氏不从么?他高兴之下,又往窗眼中望去。

  却见他二人已是搂在一块儿一阵的亲咂吮吸,贾氏那淫穴儿如婴儿嘴,一张
一合,好似待哺一般。而一汪儿淫水汩汩渗流,丝丝缕缕,源源不绝。

  贾进拍了拍贾氏的屁股,命她双手支在太师椅的扶把上,玉腿分张,臀部高
耸,而自己便站在身后,手扶着那杀气腾腾的巨物,对准那嫩牝一杵,「扑哧」
一声,直直地插了进去。他二人本是轻车熟路,老马识途,不用招呼,已是撕扯
起来。

  这一顿好抽,但见光突突龟头一进一出,带着粘稠稠湿答答的液直往外流,
直插得贾氏是香喘淋漓,琼鼻翕张,「啊……啊……」的叫个不停。

  李固在窗外瞧得是阳物高举,已是五指齐动,搓揉起自己来了,一双牛眼瞪
得好大,只是瞧着那妙物儿吞吞吐吐,内外交攻,妙趣横生,淫水肆虐地顺着那
太师椅腿儿直淌在地上。

  贾氏淫兴浓冽,妙牝儿一夹一吮,或点或吸,竟将贾进那巨杵裹在里面,活
生生的套弄裹挟,直把贾进挟得是心魂飘荡,一根阳茎竟是要酥了一般。当下又
是一番猛插硬抽,直抽得妙牝内的淫水哧哧答答的乱响,你来我往,好不热闹。

  贾进经过一阵的沖刺,毕竟当不住贾氏的阴功,按捺不住,背柱一麻,一股
股热腾腾阳精已是喷涌而出,尽数浇在了那花蕊深处。

  而窗外李固也随着贾氏的浪叫声精关大开,浓稠淫液笔直地射在了厢门上,
在寒冷中瞬间冻成斑斑汙迹。

     ***    ***    ***    ***

  燕青走到后花园,听得卢员外呼喝之声,叱咤在耳,便知是卢员外在练拳。

  只见卢俊义目光炯炯,精神抖擞,步法矫健,拳出时力道刚猛雄浑,全身关
节形曲力直,正可谓是神松意紧,气与力合。

  燕青暗自喝彩道:主人功力日见老辣,只怕自己这辈子是赶不上他了。

  卢俊义打到酣处,清啸一声,以一式「虎啸南山」收势,脸不红,气不喘,
沖着燕青道:「小乙,拳术的妙用,贵在形、意结合,浑然一体,武术中常说的
‘有形无意都是假,技到无心始见奇。’就是这个道理。你随我苦心研练数载,
这些奥妙均已掌握,我很是高兴。这套‘十二式伏虎拳’原也算不上是什么上乘
功夫,但每日演练一番,却能养气凝神,百病不生。」

  燕青道:「主人说的是。小乙从不敢忘,您常日教我,拳无拳,意无意,无
意之中是真意。想小乙能练到员外这般火候,虽死何憾。」

  卢员外侧目打量他,缓缓道:「你杂学太多,不能专骛于武术一项,天性所
然,不能强求。不过你善于动脑子练武,在武学上当有一番作为,盼你能克己为
人,切莫耽误青春年华。」

  燕青喏喏称是。

  盖卢俊义也是一方豪杰,眼光自有独到之处。后世流传「燕青十二翻」、三
十八式「燕青刀」以及「燕青剪」,皆以燕青命名,可见功夫不负有心人,而燕
青得以成名,卢俊义可谓不无功劳。此乃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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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附一篇网文节选,作者:十年砍柴

  水浒中最有间谍素质的是燕青,最成功的间谍活动是柴进和燕青合作干成。

  柴进是周世宗之后,身份高贵,气度不凡,见识超群,难怪,有「天贵星」
之称的他是被逼上梁山的,以他的身份不可能成为任何人的心腹,宋江等人反而
要借重他的声望。

  这燕青是梁山「二把手」卢俊义的心腹。这位小乙帅哥「更兼吹得,弹得,
唱得,舞得,拆白道字,顶真续麻,无有不能,无有不会。亦是说得诸路乡谈,
省得诸行百艺的市语。更一身本事,无人比得。拿着一张川弩,只用三只短箭,
郊外溶生,并不放空,箭到物落,晚间入城,少杀也有百十个虫蚁。

  若赛锦标社,那里利物管取都是他的。亦且此人百伶百俐,道头知尾。

  「这燕青,他虽是三十六星之末,却机巧心灵,多见广识,了身达命,都强
似那三十五个。」

  ——小乙哥简直就是一个天生作间谍的料!武艺高强、熟悉各地风俗,能讲
多种方言,赌场、官场、风月场的路子摸得门清,戴宗和他比,简直是个什么都
不懂的村夫。

  世家子弟柴进和小帅哥燕青联手,伴宋江进东京演出的那幕戏,真可以进间
谍培训教材。

  ——宋江虽然器重戴宗,但他很明白,进东京那样的龙潭虎穴,靠戴院长那
两下子是不行的,所以他必须仰仗柴进、燕青两人。

  柴、燕二人先禀宋江之命前去探路。为了骗取进皇宫的通行证——簪花,两
人合演的双簧那样精彩。

  在酒店里见到到皇宫值班的官员,燕青向那位王观察行礼,王观察说:「面
生并不曾认识。」

  燕青说道:「小人的东人和观察是故交,特使小人来请。」

  「莫非足下是张观察?」那人道:「我自姓王。」

  燕青随口应道:「正是叫小人请王观察,贪慌忘记了。」

  「随口」可看出燕青随机应变的能力。李部长的秘书和司机认识张部长,而
公务繁忙的张部长难以认识李部长的秘书、司机,这很正常。且下人见了官员,
因为紧张而忘事也很自然。

  当燕青请王观察见到柴进时,王观察自然也不认识。

  可柴进笑道:「小弟与足下是童稚之交,且未可说,兄长熟思之。」

  像东京城内的官员,自然社会关系多,有些儿时的朋友忘记了也属正常。再
加上柴进优雅的气度,以及和燕青天衣无缝的配合,王观察即使半信半疑也难以
驳回柴进的面子。

  酒至半酣,这是人警惕性最差的时候,柴进抓住时机套出「翠花」的秘密。
喝完酒后当着奉承自己的儿时好友,喜欢显摆也是常有的事情。

  「每人皆赐衣袄一件,翠叶金花一枝,上有小小金牌一个,凿着与民同乐四
字,因此每日在这里听候点视。如有宫花锦袄,便能够入内里去。」

  不经意间就泄漏了国家机密,然后柴进、燕青用麻药放倒了王观察,柴进换
了他的衣服和宫花,进了皇宫。等转了一大圈后,回到酒店的包间,依然将宫花
衣服还回来。他们抓住了王观察这些官僚们的弱点,即使知道自己的衣服曾被人
家借用过,为了乌纱绝不可能主动去上司那里彙报。

  柴进在宋徽宗办公的睿思殿里削除「山东宋江」四个字,其实质意义是先向
朝廷示威:禁苑重地我随时可进。吓唬一下皇帝后再找招安的门路就容易一些。

  后来征方腊时,依然是柴进和燕青,潜入方腊内部,取得了方腊的信任。柴
进被招为驸马,燕青被封为奉尉。成为攻占方腊清溪洞的「第五纵队」。

  柴进主动申请潜入敌部时,惟一的条件是:「情愿舍死一往,只是得燕青为
伴同行最好。此人晓得诸路乡谈,更兼见机而作。」

  乖乖,在此之前,燕小乙说过东京话、山东话,还不为奇,毕竟离大名府不
远。他竟然连鸟语一样的浙江话都能说!天才间谍。

  燕青接近李师师那番表演更显露小乙哥过人的机灵。

  当老鸨问他:「小哥高姓?」

  燕青回答道:「老娘忘了,小人是张乙的儿子张闲便是,从小在外,今日方
归。」

  ——这小乙哥,天生的一个白相人的模样,再加上「世上张姓李姓王姓的最
多」,这开勾栏瓦肆的老鸨,引来送往,阅人无数,哪能把每一个人记得清清楚
楚?

  这老鸨的熟客中自然有姓张的客人,于是说:「你不是太平桥下小张闲么?
你哪里去了,许多时不来?」

  这燕青当然顺杆往上爬,套住了老鸨,便顺利见到了李师师。如果是戴院长
前来,那个作派,加上说一口江西话,甭说见李师师,估计城门都难以进去。

  体现燕青之间谍全面素质的还在后面。当李逵元夜闹了东京后,燕青等人的
身份已经暴露,但为了受招安,必须见到大宋朝的皇帝,燕青此时履险而去,可
见他的胆量,也能见他的自信。

  「如今小弟多把些金珠去那里(李师师)那里入肩,枕头上关节最快。小弟
可长可短,见机而作。」燕青非常了解李师师这样的欢场女子,而且也认定在专
制的社会里,枕头风比什么都重要。

  然而由于燕青并非宋江的心腹,宋江不能信任他,说了句:「贤弟此去,须
担干系。」

  戴宗立马主动请缨,陪伴燕青去东京。

  ——戴宗此时的使命,便是替宋江监视燕青。

  此番进京,东京城自然加强了警戒,可燕小乙拿着假冒的公文,两下就骗过
了守城的卫士。先是摆出开封府办事人员的威风训斥了门卫一顿,然后将假公文
劈面丢将去道:「你看,这是开封府的公文不是?」

  吓得监门官对卫士喝道:「既是开封府公文,只管问他怎地?放他入去!」

  只有将狐假虎威的开封府公人演得逼真,才能轻易骗过监门官。

  待到在此见到了李师师,燕青更是体现了一个职业间谍的优秀素质,先是巧
施「美男计」,迷住了李师师。等到李师师动了情后,为了不坏梁山泊的大事,
拜李师师为干姐姐,堵住了师师的非分要求,又不得罪李师师。

  ——真牛,燕小乙。

  可戴宗对燕青却是那样的不放心。当燕青向其讲述和李师师交往的情形后。
戴宗说:「如此最好!只恐兄弟心猿意马,栓缚不定。」

  燕青道:「大丈夫处世,若为酒色而忘其本,与禽兽何异?燕青但有此心,
死于万剑之下!」

  戴宗有点难为情地说了句:「你我都是好汉,何必说誓!」

  燕青回答说:「如何不说誓,兄长必然生疑。」

  对宋江的多疑、戴宗的小人之心,燕青早就明镜似的了解,但为了梁山的兄
弟,他情愿被怀疑,被监视。

  真正促使皇帝了解梁山人的心态,最后顺利被招安的第一大功臣是燕青,但
燕青此时未必真的愿意招安,而是为了完成领导交办的任务。这才是真正的好间
谍。

  因此燕青也是最清醒的,他早看出了兔死狗烹的下场。劝卢俊义隐居未凑效
后,「收拾了一担金银珠宝挑着,竟不知投何处去了。」并给宋江留下一首诗:
「雁序分飞自可惊,纳还官诰不求荣。身边自有君王赦,洒脱风尘过此生。」

  这样早留后路、全身而退的间谍,古今中外能有几人?而宋江的第一心腹戴
宗,此时目睹兄弟们的惨死,也明白过来了,效仿了燕青,纳官不受。可惜没有
燕青那样隐居江湖的准备,也没有燕青生存的本事,只得最后死在东嶽庙里。

  以上文字摘自《闲看水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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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ili123 2008-11-18 22:27

情色水浒之浪子燕青(1-10) 作者:gubaman

           第九回 展神功,浪子挑娇娥

  词曰:

  留春不住,费尽莺儿语。
  满地残红宫锦汙,昨夜南园风雨。
  小怜初上琵琶,晓来思绕天涯。
  不肯画堂朱户,春风自在杨花。
  
              ——调寄《清平乐》
  

  却说贾进这些日子住在卢家,时光荏苒,忽一瞬已是匆匆数日。

  这日清晨,淫雨霏霏,春意浓浓。他信步所至,往左一拐走过月牙小门,到
了后进一个小园子。

  但见一个穿着素花绮罗襦袄和留仙裙的年轻女子手中正端着白玉托盘走了过
来,不是别人,正是小黛。

  贾进心中大喜,这几日来,他一直寻思着见见小黛,可这小丫头总是紧跟在
贾氏后头,没有机会,今儿个可是天赐良机了。

  他藏身青石柱后边,待小黛走近,突然自她背后抱住了她,笑嘻嘻道:「好
小黛,今朝可跑哪里去?」口里说着,一双手也是不规矩地钻进了小黛的襦袄里
去,搓揉着那两把饱满肥涨的粉团来。

  小黛初时大吃一惊,一听到他的声音,急道:「大少爷,莫这样,让人看见
了……」她身子微挣,却抵不过贾进的力量,心下既羞且惭,只是干着急。

  贾进却不理会她,轻轻咬着她尖巧的耳垂,笑道:「好小黛,多时不见,出
落得越发水灵了,来来来,让哥哥摸摸你的小蜜桃有没有更肥了?」说着已是将
手伸进了小黛的下身,探到了那如满月般圆润的阴牝。

  小黛手中拿着白玉托盘,里面装着要送去礼佛的四色茶点,生怕掉了,只是
心中屈辱,叫道:「大少爷,你再这样,小黛要叫了……」

  贾进一摸到那圆润润温玉般的阴牝儿,早是身子酥了一般,哪管她嘴里喊着
什么,中指一勾,已是挑拨着她的阴蒂儿,嘴里念叨道:「小美人儿,哥哥要死
了,你就成全哥哥了吧。」他顺手把小黛手中的托盘放在了身旁的栏杆上,就要
解她的留仙裙带。

  小黛将手把他一推,往后退了几步,气喘吁吁道:「大少爷,小黛已非贾家
丫环,此生再无可能做这苟且之事,还请大少爷自重。」她的眼中噙满泪水,心
中气苦难当,只恨老天不公,让自己出身就是奴才命。

  贾进诧异道:「小黛,往日不是耍得很好么,怎么生分了?」然后又笑嘻嘻
道:「还记得那个花开的日子么,阳明台前,石榴树下,我破了你的身子,那天
你好娇媚好生让人怜惜……」

  小黛面如土色,浑身颤栗,粉泪双垂,忽然大声叫道:「不,我早忘了,早
就忘了……」未等说完,她踉踉跄跄的已是跑出了园子。贾进望着她匆匆消逝的
窈窕的身影,心中疑惑不解。

  小黛一路小跑,声泪俱下,真不知自己要往哪里去才好。她顺着青石甬道从
后庭跑到前庭,耳中尽是呼呼的风声,却没看见燕青正向她招手。

  燕青见状,心中疑窦丛生,小黛今日如此失态,必有非常之事,只是员外有
命,叫他去找贾进。

  今见小黛衣衫不整,云鬓松散,只是心下纳闷,走进了园子里,却见贾进呆
呆站着,只是望着栏杆上的白玉托盘。

  他上前拱手道:「贾大少爷,员外唤你有事。」

  贾进口中诺道:「走吧。」贾氏前日里着李固挑了个时辰,要往法觉寺烧香
求子,俗语道得好: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贾氏自入门来,肚子总是扁扁的不见
起色,心下颇为着急。贾进听说了,就道:「这样甚好,我也去吧,也求送子观
音佑我贾家后嗣昌盛,多子多福。」

  卢员外道:「哦,既是如此,那燕青小乙就不用去了,本来我还想唤他去随
侍左右呢。」

  贾氏原也撺掇员外,要燕青小乙侍候身旁,道他多谋善变,其实心中总想寻
个机会再亲近燕青一回,不过既是哥哥开口,也没啥法子,只是脸上不动声色,
道:「我去唤我家嫂子,这样热闹些。」

  悄立一旁的小黛却道:「晨起时,奴婢听贾少奶奶说心口疼,也不知好了没
有?」

  贾进道:「她一向如此,不去也罢,就在家中好好歇歇。」

  卢员外忙道:「啊,我着人去叫慕容先生过来,开个方子将养一番,他老人
家医术精湛,妙手回春,没事的。」说罢,转头对燕青道:「你去走上一遭,必
要叫慕容老先生亲自来。」

  他口中的慕容先生名叫几道,字安国,算得上京城的第一名医,秉性刚直不
阿,任是达官贵人也是不假颜色,因此得罪了不少人。燕青素与慕容几道相熟,
两人本是忘年之交,平日里常相博弈的。

  贾进道:「如此麻烦燕青小乙走一趟了,那我们先走吧,赶早些也不会太拥
挤。」贾进寻思着明日就要回家,要乘机再和妹子亲热一番,夫人不去,自是最
好。

  法觉寺历来香火旺盛,人群鼎沸,卢员外自也点头道:「也是,我叫李固去
北郊张庄收款,收完款后直接赶去法觉寺,看看要买些什么东西,直接吩咐他便
是。」
  
     ***    ***    ***    ***
  
  慕容几道打量着从锦纱帐中伸出的那只纤纤玉手,伸出食指平搭在脉上,过
了一会,点头道:「少夫人却不是心口疼,这是胃脘犯了病,只需一贴即愈。」

  说完,笔走龙蛇在纸上开了方子。燕青见上面写着:干姜、草豆、良姜各一
钱,厚朴(姜制)、陈皮、砂仁、枳壳、甘草(炙)、茴香(酒炒)、香附等各
五分,以上姜三片磨木香同服。

  慕容几道道:「燕青小乙,这方子叫做『祛寒姜桂饮』,不是看你面上,这
等小病我是不会来的。」

  燕青笑道:「不是慕容先生亲来,我家主人不会放心。先生辛苦,这些菲薄
酬金就请给家中大人小孩买些物事。」

  慕容几道见端上来的盘子上放着三锭大元宝,摇晃着花白脑袋,道:「这个
却不要,几时到我家中手搏一局,定要叫你饶三子才行。」他素来好弈,却不甚
精此道,难得的是屡败屡战,契而不舍。

  一说到这里,顿时眼睛放光,拉着燕青道:「这时我却有空,咱们就下一盘
如何?」

  燕青笑道:「来日有闲,小乙定到府中,还想再喝上一盅府上的庐山云雾茶
呢。」

  慕容几道叫道:「一言为定,我却要走了。」

  燕青送走慕容几道后,亲自走入厨房内熬好汤药,然后踅入客厢房内。

  但见贾进娘子用左手肘子支在床上,正待起身,一副病恹恹的俏模样,甚是
惹人怜惜。

  「夫人莫要起来,有要动了胃气,还需多在床上躺些时候才好。适才慕容先
生说此病只需服上他的汤药,再多多休息,当可药到病除……」燕青见她容颜憔
悴,神色郁郁,只当她是病来所致。

  贾进娘子淡淡一笑,道:「劳烦小乙哥,我这病是生下来就得了的,已经习
惯了。」她虽是说得轻描淡写,眉宇间却有一抹轻轻的忧郁之色。

  燕青微感诧异,道:「夫人向来锦衣玉食,何以忧伤至此?敢莫是有人欺负
了你,小乙无能,愿为夫人分忧。」贾进娘子见他关心,心中感激,自景山修竹
亭见他从容退敌,英姿飒爽间风流蕴籍,已是芳心大动。此时见燕青体贴入微,
心里有一个小小的声音说:「这不便是你魂牵梦萦的那人儿么?去,去,去,莫
莫莫,负了这良辰!」

  她杏眼横媚,秋波流转,中间有着一分欣喜、一分忧郁、一分激动、一分欢
爱,美目痴痴,只是望着燕青那虎目含春。她悄然道:「奴家这身子骨自个儿知
道,无甚大碍。奴家只是,只是……昨日你家夫人跟我说起要去法觉寺烧香,我
知丈夫必要随了去,就找了个托辞在家……小乙哥是聪明人,自当知晓才对。」

  贾进娘子踌踌躇躇着把话说完,玫瑰也似的嘴唇张合之间分外诱人。燕青实
乃天巧星转世,一颗千伶百俐心,岂有不明白之理。眼见佳人嘴角轻颤,如颤颤
的郁金香花瓣,而低低的语音是那花瓣上的露水。

  燕青伸出手,轻轻拂拭她眼角的珠泪,感觉被无数的柔丝所包围。贾进娘子
香肩微擞,绝望中缓缓地握住了他,这手指轻触的一刹那,她恍然忘却了自己,
内心的冰在一寸寸地瓦解,情感在无边无际的放纵。冬日的骄阳透过窗子的轻纱
漫滤进来,墙角的那檀迦花吐露了微微的香气,而这一切都好似在将她拉入那无
尽的深渊。

  当贾进娘子第一颗晶晶的眼泪从她花瓣般的面颊上滴落下来时,燕青就好象
听见了那清脆的声音,有一种无法抑制的悲伤滴在了他的心上。他神魂飘摇,轻
轻地说:「娘子好美……」这语调是如此的婉约,在静室里更是万分的柔腻,是
晨间蜂蝶的轻语。

  贾进娘子的胴体轻颤,叹道:「轻粉易逝,红颜弹指,昨日乐游原上的好女
儿,不过是今宵黄土垅中的一堆白骨。小乙哥……怜我!」

  燕青低下头,吮着她唇角的花香,吟道:「娘子……」他的手径直伸进了她
的亵裤里,摸到了那垄肉阜,肥肥厚厚,光光滑滑,竟是寸毛不长。燕青大喜,
心想:「以前所遇女子,皆是毛发绒绒,唯独不曾见过白虎,今日却遇上了。」

  说来也怪,燕青虽是久历花丛,这风月场中也算是踱山越水的主子,然无论
美妍胖瘦,身下之物尽是百草丛生。如小黛、秋娘这等顶尖人儿,也是草丰水足
场所。

  当下,燕青再不多言,将她的身子横抱,但觉体软如棉,吹气若檀,已是心
醉,道:「好娘子,今日定叫娘子如意,也不亏了我浪子名声。」

  贾进娘子粉靥染霞,如露滴秋色,美目睥睨时风流蕴籍,媚不可当,她轻笑
道:「早知小乙哥风流手段,只是奴家体弱,小乙哥轻怜则个。」

  芳心乱颤之下,胯下淫水早已丝渗出,染湿了亵裤。

  燕青见她体态撩人,勾魂摄魄,裆下风流家私也是生猛弹翘起来,便一手勾
着那柳腰一手摸捏起她白嫩之物,叫道:「还不知娘子姓名,可跟哥哥说说?」

  贾进娘子体酥情热,更加上燕青那物事顶在她的白腻腻大腿上,已是娇喘吁
吁,椒乳随着喘息上下摇晃,道:「好哥哥……奴家闺名叫苏苏,你却不许和人
说。」说着,丁香半吐,与燕青交缠在一起啃啄不休,心中畅快,美不可言。

  燕青赞道:「好名字。苏苏,哥哥可要酥了……」他狂吻之下,伸手挑开她
的衫扣,再轻轻地一摁一挤,但见两团雪白乳房弹将出来,乳尖上红晕一片,娇
滴滴的好生诱人。燕青低下头含了起来,一阵阵地叮咬舔弄,口中呐呐道:「亲
亲苏苏,你这小乳儿真是清香无比,着实讨人喜欢。」

  想这贾进娘子早是欲火旺盛,那骚穴儿淫水肆虐许久,怎堪燕青调情手段,
阴牝内灼热难当,却是不便直言,只是口中嗯哼乱叫,不住儿地抛送媚眼,淫调
儿不断,两只玉腿儿只在燕青腰间摆弄,一只小手儿径自伸向燕青裆下的巨物。

  要说这燕青是风流人儿,怎不知贾进娘子淫兴大炽,骚痒难耐,只是心中欢
喜,故意调戏于她,全不理会她,一只手玩着那乳房,一只手只是揉搓着那光滑
肥腻的美穴儿。贾进娘子在他怀里如蛇般骚动,心头便如有万针攒心般难受,粉
唇儿轻颤,挤将出丝丝呻吟,只想化仙飞去,以免受这锥心的折磨。

  燕青见她难受,轻笑一声,遂用手掰开两条嫩腿,细细赏玩起来。只见那光
突突阴阜上,有两片殷红物事,粉嫩肥厚,涓涓细流自那紧窄处泻将出来,浓稠
粘白,令人神消。

  贾进娘子尽管闭着眼,也知燕青正自观赏自家那美物儿,面红耳燥,阴牝儿
更是吐出阵阵淫水,心想:「全叫他看将去了,也不知怎生丢人?」燕青情热之
下,也是按捺不住了,提着自家那坚硬铁棒送入了那娇腻美穴之中,甫一插入,
但觉内中暗潮汹涌,遂使出内家心法,定住心神,慢慢抽插起来。

  他本是天巧星下世,异禀天赋,聪慧英武,有过目不忘之姿。早些年曾见过
《黄帝内经》,也暗地里练过《大阴阳天地交赋采乐心经》,床上功夫也算是一
等一的高手。

  这贾进娘子虽是风流人物,平日也只是与丈夫交欢过,眼下子却怎当得燕青
肉棍儿撩拨穿插,心眼全开,肉穴儿淫水激溅。燕青的每一次抽插都是狠狠地刺
中她的花心,每刺一次,都叫她心魂俱散,只觉着生不如死却又是那么的畅美快
活。她的玉腿儿拼命夹着那销魂物事,花枝儿乱颤,哼哼唧唧,再接受重击数百
下,阴牝儿经受不了,自花心深处再次涌出阵阵阴精,粘糊乳白,淫靡万分。

  燕青早已心知,蟒首昂扬,鲸吞那乳白浓精,但觉神清气爽,自知功力更上
一层楼。

  他运转大小周天,然后睁开双目,目光如炽下,只见贾进娘子花容黯然,显
是方才那一仗打将下来,她已是精疲力竭。

  燕青爱怜地抚摸着贾进娘子略显憔悴的脸庞,欢爱之后萎靡之中的她依然妩
媚勾魂,状比病中西施,貌比恙中贵妃,更是叫人魂消。


           第十回 逆人伦,法觉寺行淫

  
  欲海轮回,沉迷万劫。
  眼底荣华,空花易灭。
  一旦无常,四大消歇。
  及早回头,出家念佛。

  且说贾氏一行人前往法觉寺,一路无事,来到寺前。但见已有许多人都手持
信香,口中念念有辞,礼佛之声如海潮雷动。

  贾氏问道:「今日热闹不比往日,却是为何?」

  贾进道:「妹子有所不知,前日是大名府尹梁中书之母庆生,特地于法觉寺
修建七日黄罗大醮,这不许多百姓也来凑热闹,也好沾些光吧。」

  贾氏凤目轻抬,见一只大铜鼎安在殿门首,另有古铜周彝三尺余高,汉瓶一
对,俱是翡翠硃砂、千年斑秀,供在佛前桌上。大琉璃灯四面儿付垂带,珠子宝
石嵌的点起,照得满殿上金光百道。贾氏道:「看这些物事,倒像是大内之物,
却也安在这里?」她出身官宦人家,丈夫又是富甲一方的大商,一眼就能看出与
众不同处。

  贾进嘴里「嘘」道:「妹子且噤声,这却声张不得。要知梁中书可是蔡京丞
相的女婿,这物事可不来得容易。」

  贾氏哼道:「可也是。哥,我却有些累了,你且找个清静处与我歇歇。」

  贾进一愕,道:「妹子,我们却还未上香呢。要不咱们先去大殿里听法师说
说佛法如何?」

  贾氏道:「就这样吧。」当上到了大殿上,先拜见了佛像,早迎着了知客本
因和尚,引至方丈。

  只见众僧摆起钟鼓法器,正中坐着主持,把双眼闭着,搭下眉毛,做出那坐
禅的气象,得道的威仪,大声说道:「人身易失,佛法难逢。夫妻恩爱,一似同
林鸟,大限来时各自飞;儿女情肠,好似烧瓦窑,一水和成随处去。石火光中,
翻不尽没底觔斗;海沤波里,留不住浪荡形骸……」

  贾进跪在贾氏后边,却无心听讲,一双色迷迷眼儿只是盯着贾氏旁的小黛。

  见她今日穿着一件沉香色云缎披风,内里套着一件绛红色茧绸裌袄,衬托得
脖颈间一片白皙,红馥馥朱唇,当真是香生春色,淡丽无匹。他心痒难搔,伸出
手来在小黛的小脚金莲上一捏,柔软如棉,引人遐想。小黛吃惊,回眸一看,见
是贾进,白了他一眼,便又垂首低目听起佛法。

  过了些时,贾氏对着小黛耳语片刻,便悄悄站了起来,踅进内殿。却是贾氏
忽然内急,想上毛厕小便,当下莲步轻移,到了后院子,见香客寥寥,知道都在
殿上听法。她急忙脱下裤衩,尿了起来,只听得泉水激溅得响,她伸出手轻轻在
那牝肉片上揉了几下,心想:要是燕青小乙在,就在这儿做做多好!

  她正淫思渺渺时,那门儿却被推开了,初时她倒不介意,想是别的女香客也
要小解。猛然抬头一看,大吃一惊,怒斥道:「李固,你好大胆子,怎敢进来?
还不快快出去?」

  李固却浑然不怕,笑嘻嘻道:「娘子勿惊,待我来安慰你。」说着已是将她
抱在怀里了。贾氏怒道:「李固,你这狗奴才,竟敢如此,看我回家不叫员外打
死你!」她急怒之下,裙裤已是尽数掉在地上,露出精光滑亮的下体来。

  李固嘿嘿数声,道:「你这骚货,别人能操你,我就不能么?」

  他伸手自贾氏领口摸下,将那豪乳捏握在手中,边自挤捏,另一只手却是搓
揉起那绒绒阴毛。

  贾氏「啊」了半声,全身一阵颤抖,道:「你这臭奴才,说什么呢?还不快
快放手?」

  李固淫笑数声,道:「骚娘们,你做得别人就说不得么?前日里你和贾进公
子做得好欢呀……哈哈哈……」乍听此言,不啻于晴天霹雳,贾氏顿时呆了,半
晌,颤声道:「你、你……你却如何……如何……」她惧怕之下,哪管得花露外
泄,阴牝任由李固蹂躏。

  李固感到手上粘满淫水,性致勃勃,道:「瞧这你骚货,水这么多……嘿嘿
嘿……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和你家哥哥乱来,传将出去,看你不羞死才
怪。」

  他三下两下除下自家内裤,掏出那阳物儿,约莫六七寸长,然后拉着贾氏的
手来握住,又道:「我这物事不比员外的差吧,呆会儿我就干死你,嘻嘻……」
他将贾氏顶在墙壁上,拎起她的右腿放在腰间,厉声道:「把它放进去,听见没
有?」

  贾氏脸上凄艳异常,只觉生不如死,心想:「这事儿传了出去,叫我贾家名
声扫地。只是……只要,只要他不说,就没人知晓……」虽然兄妹乱伦,自古使
然,比如战国齐襄王与胞妹齐姜敦伦,然终究是见不得人之事。

  她心里头痛楚不已,却也只得认了,当下把那阳物儿套弄数下,感觉生硬滚
烫,遂用手扶住,对准自家阴穴儿,纳了进去。

  但听得这二人都叫了半声,显是畅美异常,贾氏本是淫奔浪荡之女流,骚穴
纳入这阳物,是久旱逢甘雨,李固也是丧心病狂之徒,阳物一进入那美穴里,也
算是如鱼得水,顿时洋洋洒洒,两下交合,真是妙趣横生。

  干了数百回合,李固突然如狂风骤雨般猛耸猛撞,招招见肉,直撞得贾氏阴
牝内灼热难耐,浑身酸痛酥麻,再加上她是单脚支地,更是体力不支,只是「嗳
嗳」直讨饶,道:「好李固,你就饶了奴家吧,嗯……嗯……回去家中,再来如
何?」

  李固见她胴体不住颤抖,朱唇微启,双目紧闭,显然高潮已至。

  他狂笑数声,一鼓作气,再不停歇,再抽插数百下,只觉心中一张一弛,一
松一紧,知道精关大开,遂紧紧搂住贾氏,顷刻,体内汪洋如注,已是贯入了那
淫骚浪穴中。

  贾氏沉默半晌,叹息道:「奴家今日遂了你的愿,盼你以后要周全则个。」
大泄之后的她云鬓篷松,少妇风情尽览无遗。

  李固自打见了贾氏,日思夜想的便是得了这美娇娘,今朝一举成擒,自是喜
出望外,道:「娘子放心,今后李固唯娘子马首是瞻,但叫我负了娘子,定叫人
千刀万剐。」

  两人再缱绻亲昵片刻,贾氏繫好衣带,道:「你且呆会再来,莫要叫人看出
了破绽。」

  李固笑道:「那是自然。」
  
     ***    ***    ***    ***
  
  贾氏看看日高,忙穿过了内殿,走过东内厢房时,却听得仔细,是贾进的声
音。

  她急忙放轻脚步,循声觅去,那声音是从一小窗隙泻将出来的。贾氏将窗隙
弄大了些,窥视里面。

  不看则已,一看却是又恨又羞。

  但见小黛半跪在地,檀嘴里含着贾进的那阳物,上下套弄,吸咂有声,把贾
进爽得是哼哼乱叫。只听得贾进道:「好小黛,此时不见,这小嘴儿越发的能弄
了。可不似你家少奶奶,只是躺在床上像根木头,一点儿也没情趣。」

  他嘴上说着,手也没有闲着,在小黛怀里一阵掏摸,显然是在玩弄她那对乳
房,而且兴犹未至,腰肢款摆,直要把那阳物尽数送入小黛口内。小黛却是小手
握着那阳物根部,只含及一半,而且神态凄楚,似是不太情愿。

  贾氏早在娘家未嫁之时,就知哥哥贾进色狼本性,家中侍婢无一漏过,就连
父亲的侍妾也不放过。眼下见及这场面,又想到适才与李固一幕,真是:酥麻了
半壁,软瘫做一堆。

  只听得贾进哼叫不已,然后大声叫了出来,一股阳精尽数射入了小黛嘴里。

  小黛将那截软物吐了出来,掏出一方纱巾擦拭嘴巴,道:「贾大少爷,今日
称了你的愿,但愿你能信守承诺,再也不要来纠缠奴婢了。」她颜容憔悴,声音
哽咽,显是极为无奈。

  贾进见她如此情状,叹道:「小黛妹子,我虽是无行浪子,但也不是那种无
信小人,你放心做你的江家主妇吧。往后你要好自为之,多加保重。」他恻隐之
心既生,也就不复贪图之意,见小黛唇角犹带一丝精沫,俊俏模样一如少女青春
时,注视良久,长长地叹了口气,拉开门栓,走了出去。

  贾氏闪躲在一旁,见小黛泪如雨下,脸上肌肉痉挛,心底也是好生疼惜。
  
     ***    ***    ***    ***
  
  且说贾进娘子自泄了阴精之后,虽是花容惨淡,仍是不掩其俏丽风姿。燕青
凝目望着她,粉颈朱唇,香乳纤腰,何况与自己水火交融后,阴牝处更是光华滋
润,流光溢彩。

  燕青看得心旌摇荡,情不自禁,当下爱抚她那妙牝儿,只觉光滑细腻,肥嫩
嫩,粉墩墩,可算是人间妙器。

  于是再次挺起长枪,插入了那光肥肥妙牝内,这次他不再使出内功,只是真
刀真枪的长驱直入,枪枪击中要害,直顶得贾进娘子哼哼大叫,继而微声呼痛,
央求道:「好哥哥,你且轻些,奴家再也吃不消了……真真的要死了……」

  她的牝肉早已经被抽得翻了出来,露出了粉红色肉片片,夹杂着粘滑乳白之
物,先是汹涌澎湃,慢慢转成细流。燕青放慢节奏,以嘴对嘴,暗渡功息于她,
下身款款而动,前后左右,只把她弄得是心花怒放,气若游丝。

  燕青今日有意儿在她里面释放出阳精来,所以这次不是逞性而为,当下精关
打开,把那热滚滚精流尽数射入她子宫之内。也只是这春风一度,贾进娘子便珠
胎暗结,后产一子,此乃后话。

  两人玩得尽兴了,燕青抽出阳物,贾进娘子拿出丝帕擦拭着那淫秽物儿,又
帮着他着好衣衫,道:「好哥儿,可莫要忘了奴家。」她情深意重,发自心声,
声调颤抖,一双美目里泪水翻滚。

  燕青瞧在眼中,自是心中感动,把她拥在怀里,但觉暗香浮动,美艳逼人,
道:「好苏苏,小乙怎会忘了你?只是算起来你也是我的主子,咱们身份有别,
何况你是有夫之妇,只是这么春风一度,也是燕青前世修来的福分了。」他深知
今日偷情,也是机缘巧合,今后想再有这机会,怕是不可能了。

  贾进娘子痴痴地望着他俊美的脸,凄然道:「便只是和哥哥一朝欢爱,也叫
苏苏不枉走了人世这一遭。」自嫁入贾家以后,她便一直郁郁寡欢,深怨娘家不
长眼,让她所配非人。然自见了燕青之后,心境顿开,只觉天地为之一宽,衷心
想之,不能忘之。

  燕青见她深情若此,心想自己今生实是负人良多,道:「燕青无端浪子,不
足为念。但盼娘子以后忘了燕青才是。」

  贾进娘子沉默不言,心中却想:「我的冤家!你叫奴家怎生忘得了呢……」

  燕青拱手道:「娘子此去,更不知何时再见。小乙有一物相赠,日后娘子如
有所命,就叫人持此物前来,但教小乙有一口气在,纵是千山万水,自是风雨兼
程。」他从衣物当中拿出一个翠玉金簪,放在贾进娘子小手心里。

  贾进娘子香腮娇红,道:「奴家无物与赠,小乙哥可莫忘了我才是。」适才
一番激战,她全身淌汗,内火俱消,精神竟比平时倍增,容光焕发,娇嫩嫩的身
子恍能滴出水儿似的。

  燕青心知此等机会难再,轻笑道:「怎么没有,这不就是么?」他手中拿着
一件大红肚兜,正是贾进娘子所着。

  贾进娘子大羞,啐道:「这却怎么可以?」

  燕青抱着她,在她鬓边亲吻道:「这是娘子最贴心之物了,以后小乙一见此
物,就会想起娘子的可心样儿。」

  贾进娘子嘤咛一声,倒在他的怀里。

  她得燕青春风化雨般滋润,久久压制心头的情欲一旦勃发,便如草木萌发,
百花绽放,当下二人又搂在一块,构成一幅欢情春宫图。

  正所谓:

  脂膏雨流欲频催,万草千花一饷开。
  牝中荒畦犹绿秀,小乙长鞭入墙来。

                (待续)

aili123 2008-11-18 22:31

那一刹那的风情(1-9) 作者:gubaman

              那一刹那的风情


作者:gubaman
2003/04/09发表于:赤裸羔羊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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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想写个唯美的武侠小说,心头百转千绪。今在此略微开个头,还请诸位
方家指点。小弟常想是否要再添上色情描写,还请加上意见以待后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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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门山障几千重,山南山北总是烽。
  人依远戌须看火,马踏深山不见踪。

  这首诗真切的描绘了玉门关前山峦叠嶂,烽墩林立,壁垒森严的名关气势,
当年青年王昌龄就是站在这儿眺望关山,感慨万千才出此豪吟。此时山风正劲,
松涛似雷,有一个白衣少年伫立山岚,凝视云天相接处,烟霞灿烂,云蒸霞蔚。
而山间云雾迷漫,却又有几处烟火缭绕?

  「雾沉霞落天宇开,万户千门月明里……」这白衣少年沉吟道,「此时的长
安正有千家万户沉浸在朗朗的月色之中,而这塞外边关,却是人影萧条,雾霭消
失,爸,你还活着吗?」说罢纵身上马,长啸一声,身形登时隐没在山影重重的
山冈。


                第一章

  盐州的五原在中唐时曾是大唐和吐蕃反复争夺的边缘之地。此刻方当春意盎
然,原野上杨柳拂水,丰草映目,风光绮丽。一名宫装少女正坐在高台处眺望远
方,但见她秋波流转,娇腮欲晕,秀美绝伦,实是人间绝色。她全身白衣,长发
披肩,在夕阳残照更显得金碧辉煌,气度娴雅无匹。

  只听得她轻轻地叹了口气,这叹声中有失望,有期待,有一股淡淡的哀伤,
直叫人肝肠寸断。她年轻的脸庞上出现她这般年纪所不应有的忧郁,只听得她柔
声道:「师娘,我这五年来年年到此,只盼着能在这再见他一面,而竟不可得,
老天实是不公。」

  她哀怨的眼神掠过她旁边的一个也是宫装打扮的黄衣中年女子,「几处吹笳
明月夜,何人倚剑白云天。他在哪里?师娘,你告诉我!」虽然她知道师娘也回
答不上,但心中日日夜夜的念想又怎样的侵蚀着她一度如梦如花的岁月。

  那中年女子的眼中爱怜无限,她安慰道:「公主,有缘自当相聚,凡事讲究
缘分,你也不必强求。」

  那公主猛地一转头道:「你是说我们没有缘分了?不会的,我知道他在等着
我,他跟我一样也在找我,只不过可能还不到时候。」说着她点点头,「是的,
他也在找我,我知道。」她的眼神里透着一股坚定和执着。

  那中年女子不禁将她挽在怀里,语气肯定地道:「师娘一定帮你找到他,无
论天涯海角。我的小公主。」

     ***    ***    ***    ***

  五年前,新帝即位,大赦天下。方当韶华的新月公主趁着哥哥高兴,如愿以
偿地踏上了北方的天地。常常听师父师娘称赞塞外广阔无垠、苍凉雄浑的风光,
神驰「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壮丽景象,囿于皇家身份,一直不能成行,
而今心愿得偿,倍感欣喜万分。

  是夜,月华如练,新月公主取出随身携带的瑶琴,那瑶琴颜色暗旧,当是千
年以上的古物了。昔工之侨得良桐,斫而为琴,弦而鼓之。谋诸漆工作断纹;谋
诸篆工作古窾,乃作此稀世之珍,后入宕冥山不知所终,其琴辗转落入宫中,老
皇帝知道爱女嗜琴,就将此赠女,新月爱不释手。

  旷野无垠,星点如垂,月影流动,新月抚琴,琴声琮琮,和平中正,高贵优
雅,自有一种大家风度。突然远处传来几下柔和的箫声,缓缓夹入琴韵之中,有
如游丝随风飘荡,连绵不绝,令人心生荡气回肠之感。

  新月长眉一挑,琴声渐渐高亢,而此时箫声却渐渐低沉,琴箫和谐,悠扬动
听。忽而间间关关,忽而跌宕起伏,极尽变化之能事。

  直至后来,琴箫渐歇,但听得,箫声顿止,一道清亮的声音在原野里回响:
「静夜良宵,得聆雅奏,忍不住手痒,惊扰姑娘了。就此一别,后会有期。」只
听得长啸一声,远处箫音又起,吹的却是汉朝刘向的「越人歌」。

  新月冲上前去,但见白衣飘飘,已是隐没在斜晖草树间。身边一道黄色的影
子转瞬即过,当是师娘秦晓梅追了下去。

  新月如痴如醉,还沉醉在方才那如怨如慕如泣如诉的意境中,她低下头来细
细回味:「舞幽壑之潜蛟,泣孤舟之嫠妇。真正是余音袅袅,不绝如缕啊。」她
抬眼向天,苍穹渺远,明月当空,而月下的少女脸颊上的两行清泪就恍如天空中
的耀眼繁星。

     ***    ***    ***   ***

  此刻新月如钩,公主多情。她蛾首低埋,口中沉吟道:「今夕何夕兮,搴舟
中流?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蒙羞被好兮,不訾诟耻;心几烦而不绝兮,
得知王子!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她口中吟的就是当年那白衣少
年临去时所吹奏的那首《越人歌》,表达的是一种苦苦的相思,借繁茂的木枝表
露深挚的爱情,并因不被对方所了解而深为惆怅。

  她哀怨的眼神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凄苦,这几年她苦苦相思,夜不能寐,常常
午夜梦回,那少年潇洒的身姿就清清楚楚的出现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她的皇兄恕诚对这个胞妹宠爱有加,也曾多次替她找寻豪门子弟王公贵族,
可她连瞧也不瞧一眼。这五年来她俳徊在梦与现实之间,却又常常被噩梦惊醒,
明知此生说不定相见无望,但又心有不甘。

  秦晓梅静静地站在她的身边,柔声地道:「公主,这少年身手了得,轻功绝
顶,虽然文采风流,但却是武林中人……这几年来我命王平广发武林贴,遍求此
人,却杳无音讯,但皇天不负有心人,老天可怜公主深情,一定会让你再见到他
的。」王平乃大内待卫总管,也是秦晓梅的丈夫,一身横练功夫冠绝武林。

  新月叹道:「是呀,但愿如此。也不知他此时是不是也在想我?」

  秦晓梅在心中暗叹:真是冤孽啊。


                第二章

  「小楼一夜听春雨,深巷明朝卖杏花」。春夜幽居小楼,整夜听着风雨声,
而金陵府常贵街碧云楼头正悄立着一个窈窕的身影。杏花绽蕾,春雨撩人,更是
惹得她芳心大乱,她望着窗下那珠尘厚掩的瑶琴,低吟道:「春心莫共花争发,
一寸相思一寸灰」,声音轻柔娇腻,自有一种相思入骨的绵绵情意。

  她环顾四周,空闺寂寂,无人可语,而良人安在?泪珠止不住的打湿了她着
意修饰的娇艳的脸儿,她日夜盼着、念着,有时树影摇晃,她也会以为是玉郎来
会,芳心窃喜。

  这几年以来她每日里浓妆艳抹,盼望着有一天他能又一次突然出现在她的身
边,温情款款,恣意怜爱。想起那种销魂的滋味,她不禁轻轻的抚摸身下已然刮
得发亮的阴牝。蜜穴里已是淫水淋漓,她轻扣发硬的阴蒂,一阵的麻痒使得身子
发软。她忙扶着窗台,当年他按着她在窗台做爱的情景历历在目,她如醉如痴。

     ***    ***    ***   ***

  三年前的一个晚上,赵心如像往常一样的在后花园中赏月。

  「云路迢迢舞婵娟,星河漫渡转玉盘。」她正沉浸在诗情画意的想像之中,
突然听得花丛中有一道呻吟声,她不禁花容失色,道:「春月,你快去瞧瞧,是
什么声音?」春月大胆上前,却是一个少年,眉清目秀,浑身血迹斑斑。赵心如
忍不住看了一眼,道:「你是谁?怎么躺在这儿?还不快快离开。」

  那少年摇摇摆摆的站了起来,但见他满脸的污垢掩不住那份与生俱来的从容
和淡雅,他手掩胸部,在满月的辉光下可见他的衣裳破碎,胸前一道黑黑的手掌
印。只听得那少年轻声道:「惊扰小姐,实非得已,在下这就走。」说罢踉踉跄
跄,身形摇晃,噗的一声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少年醒来时,只觉被衾清香袭人,窗外阳光耀眼。他闭眼凝神,回想过往种
种,顿时刀光剑影涌上心头。他知道自己所受的内伤虽然严重,但只需给他时间
当可自疗。

  可怕的是对手手段狠辣,历来是斩草除根,绝不手软。这次他虽突出重围,
但身受的那记西藏密宗大手印相当厉害,浑身真气涣散,骨头就好似要散去了一
般,必须找个清幽之所来疗伤,而且又不能让对手察觉,于是他想到了置之死地
而后生。

     ***    ***    ***    ***

  春月一直弄不明白,一向弱不禁风的小姐有这样的力气,把一条七尺汉子从
花园抬到楼上?

  当赵心如气喘吁吁的坐在床上,细细凝视这少年,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甘
冒危险来救他?为什么不马上通知父亲?她只觉得这少年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说
不出的风情,她跟他好似认识了好久好久,仿佛梦里曾经相见。

  他嘴角间微微的轻笑虽在沉睡中依然是那样的动人,她想不明白一个男人却
有如此诱人的魅力,以至于让她这样一个受过良好家庭教育的千金小姐如此这般
的神不守舍?

  「江南无所有,聊赠一枝春。」当这少年把一朵菊花轻插在她的发鬓时,她
浑身发热,温软的身子倒在他的怀里,只觉得人生从未有如此之美。

  在这数月来,他们诗词唱和,琴箫通款,两情相悦。

  父亲赵洵乃是金陵知府,公务繁忙,平时也少上这儿。母亲一向多病,碧云
楼更是罕至。虽然这少年来历不明,但这并不重要,只要有爱就够了。此刻的他
衣着光鲜,不复当日憔悴模样,乃是活脱脱的翩翩美少年。

  碧云楼就是他们的温暖的欢乐窝。她不知道他为什么有如此旺盛的精力?以
致于她有时常常脱力。那少年每每把他那巨大无比的玉杵伸进她那又紧又热的阴
牝里时,她都是一阵的抽搐。

  他的阳物在她狭窄的阴道抽插时,她的全身发软如棉花,急促的喘息,似断
似续的呻吟,如三月里黄莺的歌唱。有时她经期来时,他便不管不顾,要插她的
后庭。而她也只有忍着巨痛,任他在窄窄的直壁里冲锋陷阵。她受不了他那冷漠
的目光,沉默时的他令她害怕。

  时光是如此匆匆,那日早晨她照往常一样去跟父母问安。回来时,但见他人
去杳杳,书案头放着一块玉珮,下面压着一张纸:心如吾妹,人生苦短,欢少离
多。病榻床头,佳人相伴。妹子深情,衷心或忘。只恨人生无不散之筵席,今日
一别,更不知何时相见,会期渺渺,望妹珍重。

  赵心如心如刀割,低呼一声,昏倒在地。


                第三章

  百花坳里春意盎然。

  「癫狂柳絮随风去,轻薄桃花逐水流。」桃花潭边立着一个红衣少妇正在沉
吟,但见她面目姣好,肤若凝脂。她的眼里满是思念的泪水,四年来,她日日在
潭边苦苦相等,盼望着有一天他能再像从前一样突然出现在她的身边。然而落花
有意,流水无情,此刻空谷幽寂,伊人何在?

  她清清楚楚的记得他们第一次相识的日子,黄鹤楼人头攒动,排帮在这儿举
行庆典活动。回想往事,羞愧和欢喜一阵阵的涌上心头。

  她叫何云芳,在江湖中可谓是艳名远播,与她的姐姐何云芬号称金银双狐,
这几年来周旋于各大武林名门之间,拜倒在她姐妹石榴裙下的公子少爷们不计其
数。

  这天她跟着华山派大弟子凌风等人来给排帮捧场。这凌风号称武林四大公子
之一,风度翩翩,再加上是世家子弟,也是江湖女儿争相追逐的对象。这次所以
前来捧场,只因凌周两家原是通好。

  排帮帮主周永胜以大力鹰爪功驰名江湖,是鹰爪门北宗的代表。不过与南宗
素来不和,由来已久。周永胜年岁已高,这几十年来纵横江湖,久历沧桑,安排
接班人后决定于今日金盆洗手,从此退出江湖。

  就在这时,庆典会上,悄无声息的出现了一个白衣少年,长衣胜雪,矫矫不
群。至今她还记得他的那记雷霆一击,迅猛无比。周永胜刚要放进金盆的手还没
来得及伸出来,胸口已是绽开一朵大大的血花,身体重重的倒在铺着大红地毯的
地上。他到死也不明白自己的结局会是这样悲惨,连对手的模样都还没看清楚。

  而此时的庆典已经变成了战场,那少年被笼罩在刀光剑影之中,大厅中倒下
几具尸体,都是胸口中了致命伤。那少年在重围中左冲右突,虽然身受几处剑伤
却仍是不改从容。

  斗到酣处,他长啸一声,剑尖轻点,打开一个缺口,迳往外冲。

  何云芳跟着众人尾追着,乃至赶到了流水坞。那少年停下脚步,回头对她一
笑,那笑容如阳光般灿烂。她脸色微微一红,这时她才发现,此刻是她自己一个
人面对着那少年,原来那些人轻功逊色,已被远远甩开了。

  当她倒在那少年温暖的怀抱里时,她就知道今生今世已经离不开他了。他的
身上有一种无法抗拒的魔力,那天他骑在她身上恣意妄为,任伤处的鲜血从额上
和肩膀滴落,像一朵朵桃花绽放在她的赤裸裸的胸口。

  她全身发软,阴牝承受着那少年如巨浪般一阵阵的撞击,只觉得欢乐的潮水
一浪高过一浪,此起彼伏。她丰腴的身体如狂风暴雨中摇摆的杨柳,她的口好渴
好渴,樱唇轻张,香津微吐。酥胸上的那对玉兔般的乳房随着有节奏的抽插而甩
荡。当激情过后,她瘫软在他宽阔厚实的胸膛上,感觉已经找到了她孜孜以求的
梦中家园。

  「你是谁?」当她说出心中疑问时,她期待着完美的回答。突然她发根一阵
的刺痛,却是他揪着她秀长乌黑的头发,她只见到他那股冷漠的眼神如刀子般射
过来。

  「永远不要问我是谁,明白吗?当你知道我是谁时,就是我们缘尽之日。」
她的泪水如雨般从光洁白皙的脸颊流下,她轻轻地点点头。他推开她,任她颤抖
在萧瑟的风中。

  此后百花坳中,荷花居里,她与他缱绻缠绵,再不问江湖中事。而他时而昼
伏夜出,时而几日不归,她总是做好饭菜,独自坐在望夫崖边眺望着他归来的身
影。

  那日她在浣纱溪洗好衣服正要回去,一双有力的臂膀从后面环抱住她,她以
一招「懒汉穿衣」解开,回头一看,却是她旧日相好「浪子」谭青。

  她脸色登时一变,叱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给我放尊重点。」

  谭青嘻嘻笑道:「好妹子,我老远就闻到你的香味了,多时不见,怎么跟哥
哥生分了。过来,好妹子,咱们亲热亲热。」说罢就靠了过来。

  她倒纵数步,喝道:「我已不是往日的何云芳了,你还是走吧。」

  谭青冷冷的看着她,道:「哪有猫儿不吃腥的?你就不要跟我假正经了,让
我再来见识一下妹子的床上功夫有没有长进。」但见他单手一探,迳往她胸口抓
来。

  何云芳就势将手中的衣服投向谭青,虎虎生风,显是劲道十足。

  谭青他身形一晃避过,「移形换影」原是他的家传绝艺。但就在此时,他突
然感到一股强烈的杀气从身后传来,他的后背不禁沁出冷汗,这股杀气笼罩在四
周,令他动也不敢动。

  眼前的这美艳的少妇原本冷若冰霜的脸却笑靥如花,好似见到亲人一般,她
奔向前去。忽然她顿住了脚步,她看到了一张冷漠的脸,这张脸上充满了厌恶和
轻蔑。

  她哀声道:「我不知道他怎么来的,真的!你相信我。」她忙着解释,「你
快说,你是怎么知道这地方的。」这时她已是把目光狠狠的凝注在谭青身上,一
双美目充满期盼和希冀。

  谭青嘿嘿道:「不是你叫我来的吗?要不我怎么会知道这么隐秘的所在。」
他发现她很是在意自己身后的那人,醋意大发。

  何云芳的脸上满是绝望的神色,她无助的眼睛望着那熟悉的身影消逝在百花
尽处。

  她怒道:「你为什么要说谎?我的命为什么这么苦?」

  原以为从此找到真爱,却想不到幸福却是如此易逝。

  她凄然的对谭青招招手,道:「你过来,你不是要跟我亲热吗?」谭青素知
她武功逊色于已,也不在意她的失常,当他靠近她面前三步时,他忽然感到脚下
一阵巨痛,顿时全身血液好像凝固了一般,他再也动弹不得。

  耳畔传来她冷冷的话语:「这就叫『上天入地搜魂针』,滋味怎么样?哈哈
哈哈。」她的笑声里有些疯狂,但更多的是失落和委屈,随后她委身在地,泪如
雨下。

  当她醒来时,窗外花影摇晃,疾风掠过松林间发出长长的呜咽。她惊讶地看
见她的最爱正端坐在旁。

  虽然那张俊朗的脸如往常一样不苟言笑,但她仍然幸福得要昏了过去。他摸
了摸她憔悴的脸,道:「你已经三天三夜没吃了,来喝一点汤吧。这是我从青龙
镇王记汤圆店带过来。」她激动得有些颤抖,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还是在梦里。

  此后日子回复往常,而她更是小心翼翼的陪侍着他,有他的岁月才是完美真
实的,她再也不想失去他了。

  那天她惊喜的感到在腹内有一种生命的悸动,她高兴的站在崖边等着他的归
来,她要告诉他,他就要当爸爸了,她已经有了他们爱的结晶。

  一直到现在,她还记得当时他的神色,有疑惑、不安、蔑视和冷漠,他单手
捏着她的下巴,一阵的疼痛使她好像能够听到脸颊骨错动的声音。

  只听得他喃喃道:「小孩?你有小孩?是谁的?你这种女人也会生小孩?」
她的心里一阵的冰凉,原来在他的心目中,她与秦淮河边鸣玉坊里的那些卖春女
子没啥两样,只不过是个人尽可夫的妓女罢了。

  当他飘忽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迷茫的视野时,她大叫一声,吐出一口浓浓的鲜
血。

  此刻山风正劲,她单薄的裙角随着漫天的黄叶在桃花潭边飘飞。

  有细碎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她登时容光焕发,回头一看,却是一个黄衫女
子。她的手里牵着一个小孩,那小孩正是自己的儿子念郎,而那黄衫女子却是她
的同胞姐姐何云芬。

  「妹妹,多年不见,你怎么改穿红衣了?你不是一向喜欢一身素白吗?」何
云芬奇怪道。

  「姐姐,他喜欢我穿红色的衣裳,他说我着红装更美。」何云芳的脸上充满
幸福的遐思。

  突然她惨声道:「这把剑怎么在你那儿?他在哪儿?」当她看到姐姐腰间的
那柄柳絮剑时,她不禁花容失色——当年她们最后一次分别时,他跟她要了她的
护身软剑『柳絮剑』。

  想起『剑在人在,剑失人亡』的讥言,她的脸一阵的抽搐,身体好似脱力一
般,一阵的摇晃。

  何云芬扶住她摇摇欲坠的娇躯,问道:「我正要问你呢,他是谁?这把剑怎
么会插在丐帮余向东的身上?人家为了这把剑找上我了,你知不知道?」

  余向东号称不死神龙,自任丐帮帮主后,以降龙十八掌和伏虎拳称雄当世,
想不到却死在他手里。她不禁一阵的骄傲,「这么说,他没有死!那他在哪里?
他知道我在这苦苦的等他吗?」

  眼前漫山遍野的金黄,那是菊花在烂放,而她的心儿早已飞向那遥远无际的
天空。


                第四章

  每每一到秋天,紫云山庄的山后便是一片的红,红的如火,艳若朝霞。

  殷红的枫叶满天飞舞,随着秋风飘向远方。此刻正有一个少妇手中拿着一片
枫叶,她轻轻的一吹,那枫叶慢慢的坠落在萧瑟的风里。她口中低吟道:「独上
高楼,望尽天涯路……」语带生涩,更有一种难于言说的落寞和孤寂。她缓缓的
抬起头来,那张明艳不可方物的脸上写满了思念和爱慕。

  她家财万贯,富可敌国。她的夫君是名满天下的武林盟主『无敌剑』柳生柳
大侠,她的娘家是威震天下的武林四大世家慕容世家,她还有什么遗憾?此刻为
什么凝望远山时却满是哀伤的眼神?她的眼睛里好似又看到了一个舞者的身影,
飘逸绝伦,那俊朗的脸那略带磁性的话语,为什么频频在梦里出现?以致于她常
常忘了自己已是有夫之妇!

  那日,他递给她一片枫叶。「每一片枫叶都有它不为人知的秘密,都蕴含着
它的一世人生。曲折的叶脉里是坎坷的路,即使结局都是化作尘土。但是它也过
自己的一段美丽,虽然短暂,也足以回味。」

  她永远忘不了他的话,她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说他自己,毋须知道什么,有
片刻的温柔已经足够。午夜梦回,他那轻巧的手常为她拭去眼角的泪水,思念的
泪水流淌成河,漫过无边的黑暗直向她涌来。

  碧波万顷的太湖风光旖旎,一叶扁舟正随波逐流。

  慕容雪一袭黑衣,神情肃穆,一张俏脸艳若冰霜,身后,是她的两个使女如
月、如霜。此次回娘家是奔丧的。

  大姐夫南宫浩伴妻回姑苏慕容家时,在家门口被一名刺客一剑致命。死时他
的眉心一颗红点,乃是一道剑气透过所致,可见刺客那一剑的劲道。南宫浩的蝉
翼剑还未能及时拔出,威震天下的流星蝴蝶剑法还未能施展一招半式,就已然毙
命。

  此事轰传武林,江湖中人争相流传,一时间那刺客被说成三头六臂似的神仙
人物了。尤其是那刺客还好整以暇的取下南宫浩的首级,临行时还顺手带走了他
的家传宝剑蝉翼剑。

  慕容雪回到家时,家中人头攒动,前来奔丧的武林人士都是一脸的哀容。她
进入内室,但见她的大姐慕容秋已是哭成泪人,神情萎靡。大姐从文不从武,于
算术星相、奇门遁甲颇有涉猎,想不到却算不出自己的命运会如此的悲惨。她抱
着自己的二妹泣不成声,自责道:「早知如此,我就该习武,也不会就这样眼睁
睁的看着你姐夫被人一剑刺死。」

  慕容雪也是泪流满面,她安慰道:「行走江湖,难免死伤……姐,你节哀顺
便。」她也想不出什么法子来安抚姐姐那颗受伤的心。

  「小妹一定找到凶手,为姐夫报仇。」看到姐姐那痛不欲生的样子,她咬牙
切齿的发誓要为姐报仇。大厅里慕容世家的子弟正群情激愤,面对凶手在自己家
门口从容遁去的尴尬场面,以后他们行走江湖难免为人耻笑。

  而南宫世家的南宫雄却悄坐在大厅的一角,他隐隐约约的觉得那凶手此刻还
在姑苏。弟弟虽不是南宫家的第一高手,但却连招架之力都没有,那刺客的武功
实是可怖之极。

  南宫世家如果不找到对手的真面目,此后未免后患无穷。此次明里是奉母命
扶灵柩回洛阳,但更重要的是找到幕后凶手。

     ***    ***    ***    ***

  寒山寺位于姑苏城闾门外西郊,原名妙普明塔寺,因了唐代张继的《枫桥夜
泊》而驰名天下。此刻枫桥上正端立着一个白衣少年,他击节唱吟着:「月落乌
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

  过了半晌,他抬头望着钟楼上的乱飞群鸦和那半抹残阳,轻轻的道:「你到
底还是找来了!真不愧是名震天下的姑苏慕容,好厉害,好厉害!」他能够深深
感到身后那股咄咄逼人的杀气。

  他还是头也不转的道:「昔年寒山问拾得:『世间有谤我、欺我、辱我、笑
我、轻我、贱我,如何处之乎?』拾得笑曰:『只要忍他、避他、让他、由他、
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过几年,你再看他。』这几年我游历江湖,才渐渐明
白这其中的禅理。慕容先生,你说呢?」

  慕容万里的长髯在秋风的黄昏里飘扬,视野所及,是一个俊美异常的翩翩少
年,哪里是那个令人可畏的杀手。这些年来,江湖上出现一个白衣少年,出手刚
猛凶狠,从未失手。所到之处哀声遍地,许多人称他为江湖死神。

  夕阳西下,晚风渐起。那少年缓缓的转过身来,如雕刻般的脸上平静淡雅,
好似面对的是一个多年未遇的知交好友,而不是一个成名已久的江湖大豪。他淡
淡的道:「你是来杀我的吧?慕容先生,百闻不如一见,就让在下领教姑苏慕容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绝艺如何?」

  慕容万里摇了摇头,道:「你只是一个杀手,认钱不认人。只要说出幕后主
使,你就可以全身而退。」眼前的少年风华绝代,是他生平仅见的浊世佳公子,
他不禁起了爱才之心,更起延揽之意。

  那少年嘴角微微的一笑,这一笑如春花般灿烂,慕容万里心中一动,心中杀
气顿时消于无形,他惧意大起。

  泯杀气于一笑间,这种摄魂心法乃是魔教的五大绝顶功夫之一,传自于隋末
唐初的风尘三侠之红拂女。能在谈笑间令敌人俯手称臣,历来是非本教重要弟子
不传。那么自己面对的就不仅仅是一个杀手,而是魔教的一名绝顶高手!

  慕容万里想到以往魔教的种种恶毒手段,不禁浑身遍行紫微心法,脸上紫气
大盛,道:「想不到贵教东山再起,竟然出了你这等少年高手。只不过我姑苏慕
容与贵教无怨无仇,却为何来杀我女婿?」以这少年杀死南宫浩的迅猛身手,慕
容万里一点也不敢轻视于他。

  那少年把摄人的眼光从慕容万里脸上移开,道:「慕容先生,你不是我的目
标。此次杀南宫浩与慕容家无关,请别多心。南宫浩曾辱我光明神教,在下只是
奉命而行。」但见他微一拱手,身形一晃,转瞬间已是消失在枫林深处,身手之
快,令人咋舌。

  慕容万里伫立良久,群鸦乱飞,暮色沉重,他的心里犹如波浪翻涌,叹道:
「魔音再现,江湖从此多事矣。慕容家该何去何从?」

  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却是他的大儿子慕容白带人前来,但听得他问道:
「父亲,怎么不见二姐?她不是说要来寒山寺找你吗?」

  慕容万里脸色一变,急道:「坏了,可莫让他碰上了。」可他最害怕的事情
毕竟还是发生了……

     ***    ***    ***    ***

  在漫天的红叶中,慕容雪正以一种无以伦比的力量和速度进攻着。眼前的这
个少年就是大家传说中的凶手!家传莲花指还不曾像现在这样发挥得如此淋漓尽
致。耳边尽是那恼人的箫音,此起彼伏如波涛一般一浪高过一浪。

  自她出道以来,第一次碰到这样的对手,以箫音抗敌,以致于她不得不分出
心神来应付。慢慢的她手中渐缓,越斗越是害怕,眼前的这少年脚踏八卦,却又
如闲庭信步。那箫音好似具有极大的魔力,刚如大海浩淼,万里无波,忽然却又
拔高,如巨浪滔天,震人心魄。忽而热情似火,忽而冷若寒冰,于平静处又生跌
宕,极尽一切变化之能事。慕容雪置身其中,实是苦不堪言。

  再斗了片刻,她已是香汗淋漓,气喘吁吁。

  忽然那少年朱唇离开玉箫,长啸一声,脚下已如行云流水般退出三丈远。他
静静的看着,眼中充满一种亲切而爱怜的神色。慕容雪再也站立不住,她身子一
晃,已是倒在他的怀里。

  「你是魔鬼!你是个无可救药的魔鬼!」慕容雪媚眼如丝,慵倦的脸容上焕
发着一种无可名状的风情。在似嗔非嗔之间她又一次攀登在欲望的高峰。

  武林盟主的爱妻此刻正躺在一个少年怀里,那少年上下其手,慕容雪体酥如
棉,沐浴在情爱的阳光下。她从来也不曾想像过性爱可以这般的美妙和神奇,体
内的热情燃烧似火,阴牝内夹着的滚烫的铁棒灼热地刺激着她一贯的淡雅从容。

  在他的面前她风度不再,她臣服于他猛烈而近乎狂热的撞击,全身战栗着,
抽搐着。无助的脸上浮现着一种别样的迷离。结婚至今,她第一次感受到一种禁
忌的欢乐,这是在丈夫身上得不到的。

  柳生号称武林第一君子剑,年纪不大就成为天下最出名的剑客。当年初出道
时以一柄青钢剑独闯武当真武大阵,后大破青城派三才剑法,其人儒雅斯文,但
剑法狠辣,刚猛无匹,走的是纯阳刚路子。就在他而立之年,他在泰山观日峰,
以登峰造极的剑法,征服了与会的江湖群侠,奠定了他的武林霸业。

  也是在这一天,他认识了慕容雪,那一日的她云鬓高耸,斜斜的插着一支碧
玉簪,面似芙蓉,弯弯的柳眉下一双眼睛犹如秋水般的明亮。身上着一件湖水绿
的曳地长裙,浅黄色的的一根纤细腰带松松的系在腰间,显得姿容绝代,俏艳宜
人,简直人间一个天生尤物。他醉了。如果说这世间有谁能够击败他,只有一个
人,那就是她!只有她能够让他低下高昂的头颅。

  「早就听说姑苏慕容三姐妹美冠天下,果然名不虚传。」那少年深深的吮吸
着慕容雪温润的樱唇,檀口轻吐兰香,「小山重叠金明灭,鬓云欲渡香腮雪。姐
姐,卿本佳人,奈何从贼?」他长眉下的双眼若隐若现的闪烁着一种迷离的美。

  「只恨不能相逢未嫁时,原只盼能多些时日相聚,你真要走了吗?」

  时近黄昏,西天一抹残霞,黑暗象蝙蝠出穴般啮咬着剩余的光,被尖齿断颈
的天空喷出黑血的颜色,略显枯干的晚秋总有一种离情愁绪萦怀。

  「入不言兮出不辞,乘回风兮载云旗。
  悲莫悲兮生别离,乐莫乐兮新相知。」

  那少年的剑舞如遨游九天的鹰隼,睥睨天下,剑势忽而轻柔缓慢忽而显得重
拙,在行云流水间他好似在用剑抒写着他的人生。

  「剑舞惊涛波催澜,轻点乱絮柳含烟。
  闻风乍落花随起,似转弦迁赋清颜。」

  慕容雪端丽的脸庞上滚下两行热泪,此番别离,今生却还能再相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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