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完整版本: 【黑蕾丝小说系列合集】【更新至第10卷】作者:不详

zxc8888 2009-3-21 19:35

          黑蕾丝小说系列之——欲望的俘虏

  原著:克莉奥。柯黛

               翻译:武珍

               扫校:CS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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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位高大金发的奴隶,比她记忆中所有的人都来得俊俏挺拔。他一头浅鬃毛
似的头发飘散着,上身穿着无袖紧身的皮衣。她兴起了一个堕落的念头:在这富
裕的阿尔及尔人的华丽大厦里,柠檬树在斜射的阳光中,投影在五彩的地砖上,
无数的奇花绽放着异香。来自法国修道院的傌丽塔和克罗汀,接受了华厦有权有
势且英俊主人卡西姆的邀请,住进了他欢乐的宫殿,当然主人也要求她俩人回报
:她俩必须完全臣服他邢痛苦而又甜蜜的情欲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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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黑暗中玛丽塔死死抓住克罗汀。脚下的甲板有些滑溜溜的,且摇晃得厉害—

  —这条西班牙货船,现在可是她们的救星啊。

  船是从南特开往她的家乡方向去的,在比斯克湾遇到大风暴,她们的厄运就
开始了。眼睁睁的看着它一点一点沉没,到现在玛丽塔已经精疲力尽,冷得要死
也累得要命。暴风雨正在继续。这条救命的小船在劈头盖脸打来的浪头之中,显
得是那么渺小和破旧。玛丽塔无计可施,止不住的哆嗦起来,连站下去的力气都
快没了。

  “安娜嬷嬷呢?”克罗汀说。“我找不到她在哪里。”

  玛丽塔战栗着,努力回想那个修女一点一点消失的情景。“她不在,我想是
已经沉下去了,真可怕!现在只剩下我俩相依为命了。来吧。用力划,找个避风
港。”

  于是她们全力以赴向前驶去,这样的船行是件危险而高度紧张的事情,她们
都不敢也不能分神去关注其他旅客。这时玛丽塔觉得一只强有力的手抓住她的胳
膊,同时,在狂风巨浪的狂吼中,一个低沉有力的声音清晰地进入她的耳膜。

  “跟我来。你们也许用得上我的船。这立锥之地已经塞满了太多的人和行李,
迟早要挤破的。”

  她结结巴巴的表示着她的感谢。而克罗汀已经几乎不能说话了,她的脸色白
得像纸,嘴唇冻得发紫。玛丽塔几乎是靠在陌生人的臂弯里,被他半拖半拽带下
了甲板,走过一道长廊。

  “最好把你们的湿衣服换下来,免得着凉。”他说,扔给玛丽塔两条大毛巾。

  “那个皮箱里有衣服,你们自己找着穿吧,我还得走,船上的人还需要我。

  需要什么尽管随意吧。“

  “谢谢你,你真是太好了。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玛丽塔开始说。

  但是他已经走了,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她轻松地脱下湿漉漉的裙子,胸衣和衬裙,使劲地擦着胳膊和两腿,直到它
们都发红为止。克罗汀也忙着整理自已。接着,她们并肩坐在那窄窄的床上。失
却安娜嬷嬷的陪伴是很突然的,玛丽塔为她默默的祈祷了一会儿,心里却忍不住
的释然和轻松。

  “我真高兴她走了。那个冷血动物!”克罗汀忽然说话。

  玛丽塔有些惊愕地看着她的朋友。忽然她两相对捧腹大笑。太有趣了,安娜
嬷嬷是个苛刻而毫无幽默感的老处女。玛丽塔回想起安娜嬷嬷虐待她的那些往事,
想起这个修女居然要她自打耳光——这些事情一向埋在心底,没有人知道,包括
克罗汀。

  克罗汀当然也有恨安娜嬷嬷的理由。

  “有白兰地吗?”克罗汀牙齿有些打颤的问。她包着毛巾坐着,长长的红头
发凌乱地顺着裸露的,光滑的肩膀披下来。

  玛丽塔四处搜寻着。船舱很大也很阔气。木炭在火炉里燃烧,整个屋子都很
暖和。天花板上是个油灯,摇摇晃晃的摆动着,发出红色的光亮,旁边的木板镶
条也被映得发亮。没有白兰地。她找到一罐咖啡。

  “我们的救命恩人肯定不喝酒。”她说,“但他一定是个有教养的人。当然,
也很富有。”她从罐里舀出咖啡,放在一个可用手提的小壶里,加上水,把它放
在火炉上。“桌上是新鲜水果,那个碗是金的!再看看这些丝质的刺绣床罩!

                 “

  克罗汀蹲下身打开了皮箱。“他说话真好听,富有磁性的声音真有魅力。

  你想他是个商人吗?说不定他是这艘舶的主人呢。至于他的富有,那是不用
说的啦。你看呢?“

  她弯腰抱起一堆堆的衣服,看上去都非常华丽而有种说不出来的异域情调。

  蜡染的、丝质的、天鹅绒的、纱的、锦锻的,各种质地的衣服让她眼花缭乱,
她不期然的微笑起来,像以往见到美丽而华贵的东西时一样,她不住的惊呼,玛
丽塔记得,六年来她们俩人已很少这样开心了。

  玛丽塔张嘴笑了。“这是什么衣服呀?跟戏服似的。”

  “那有什么关系?他说过我们可以随意各取所需。现在我们需要干的衣服。

                 “

  克罗汀拽出一件束腰的丝质宽衫,淡黄色。又拿出一件深黄色的裙子,一条
刺绣的缀满珠宝的腰带。她垂下眼睑,裸露的背部对着墙壁。她松开毛巾,迅速
套上宽衫。

  玛丽塔觉得她在试图遮掩什么,而这大可不必。作为多年的朋友,克罗汀美
妙的身体是她从小看到大的,两人独处时的坦诚相对已成了一种默契。难道这也
注定要被修道院的该死的清规戒律所限制、所不容吗?

  克罗汀又低下头专心寻找。“我来给你挑一套,哪,这件怎么样?看看多好
的天鹅绒!这宽宽的衣领多大方啊!哎,还有这么多珠宝镶在上面——简直无与
伦比,你快穿上它吧,我都等不及了。这颜色刚好配你那头浅灰的头发,简直就
是为你订做的!”

  她的兴奋感染了玛丽塔。玛丽塔嘲笑着她的孩子气一边穿上衣服。因为没穿
衬裙和胸衣,感觉有点怪怪的。绫罗紧挨着她的肌肤,凉凉的却很舒服。船舱里
有一面镜子,于是两位年轻的女子,陶醉在他们美丽的倩影里,欣赏着在薄薄的
丝绸里若隐若现的胴体,欣喜若狂。她们格格地笑着,旋转着,看裙子起伏、飞
扬,恍如童话里的仙子,随时振翅欲飞。要是修道院里那些嬷嬷们看到这个景象,
她们准会被气疯的。

  咖啡的香味弥漫了整个船舱。还没等她们收拾停当,坐下来喝咖啡,她们的
恩人回来了。先前的忙乱之中,玛丽塔没细细端详他的样子,这回可看清楚了,
这是个高个子的男人,浅色的皮肤,有一张坚毅而有棱角的面孔。

  他微微笑了。“看得出你们已经恢复过来了。很好,你们煮了咖啡,如果可
以的话,我想来一点。现在我恨需要热量。”

  “请。先生是……?”玛丽塔问。

  “你可以叫我卡西姆。你们呢?”

  “玛丽塔。德。纳弗。这位是我最亲密的朋友克罗汀。杜彭。”

  “哦,原来你们是法国人啊。”他恍然大悟地说。

  “某种意义上是吧。”她说,抚媚的一笑。“我们不知该怎样感谢你才好,
卡西姆先生。这个船舱很舒适。我希望你不介意我们从你箱子里借的这些衣服。

                 “

  他一挥手。“我正希望如此。我希望你们收下它。它们本来就是作为礼物送
给家里人的。但这颜色也许就是为你们挑的,你们穿起来是这样的美丽出众。你
们都有很特殊的光彩。克罗汀有着金色的皮肤和红色发亮的头发,而你,这么白
的皮肤,银色的头发,蓝色的眸子,这是令任何画家,甚至任何艺术鉴赏家都要
叹为观止的美丽啊……”他摆摆手,非常诚恳的笑着。“现在,我坚持,请你们
收下这些东西。除了你们,还有谁更能配上它呢?”

  “谢谢你,先生。我们的大部分衣物都丢了,你真是太好了。”克罗汀迷人
的一笑,露出两个酒窝。

  卡西姆啜了一口咖啡。“我很乐意为美丽的女士服务,尤其是在危难中的年
轻姑娘。哦,天哪,我又得走了。我想你们一定觉得我很莽撞吧?”

  他的嘴角微微翘起,淡淡一笑,但他看着玛丽塔蓝色的黑色眼珠里却有某种
炽烈的东西。玛丽塔觉得有种兴奋的颤栗从心底涌起。他真的人有吸引力了。

  “不是莽撞,而是一点点的——过于坦白了吧?”她说。

  他大笑。“对,我是这样的,经常如此。”

  他脸上出现了一种怠倦而又不松懈的神情。他有着宽宽的额头,上面清清楚
楚的写着敏锐和智慧。玛丽塔忽地意识到这个男人,是一个很危险的男人。

  这一点立刻使她有种不安的感觉。

  “我们现在仍处于危难之中,先生。”克罗汀活泼的说,打断了她的思绪。

  “不是吗?你总得承认你们在暴风雨中失去了同伴,现在是孤立无援吧?”

  “是么——”“那么我坚持,请允许我对你们进行监护。在船即将到达的港
口附近的阿尔吉尔,我有一所大房子。如果你们愿做我客人的话,我将不胜荣幸。

  如果你们怕亲友会担心,我会打发人给他们送信去的。“

  玛丽塔看看克罗汀。她的手捂在嘴上。她的眼睛瞪得溜圆溜圆的,轻轻地点
头。

  玛丽塔立刻满心欢喜地认同了。她当然知道这是不对的,要是他们知道了,
肯定不会同意的。可谁会知道呢?再也没有安娜嬷嬷了,在救援的船来带她们回
家之前,还有什么地方可待呢?与其在一个不知名的小镇上随便找个旅店住下,
还不如和卡西姆呆在一块儿呢。

  “谢谢你,先生。”玛丽塔说。这是她俩心底处的表白。“我们很乐意接受
你如此友好的邀请。”

  卡西姆喝完咖啡,抬起眼皮。“那么说,你是要到玛丁尼克去了?你家在那
儿吗?”

  玛丽塔点点头,想起位于波特罗耶的那座大大的白房子。“我父亲有个蔗糖
种植园。我们在南特修道院接受教育,毕业我们就回家去。”

  “哦,我听说过那个地方,”卡西姆说,“那是一个培养淑女的学校,是吗?

  据说那儿规矩很严?“

  玛丽塔脸色有些潮红。他当然不可能想像那是一种何等的“严厉”。

  “经历了那样一场生死搏斗,再稍稍吃点东西,我想你们该放松放松了。

  请让我为你们效劳吧。在我这儿,一切都会安排妥当的。“

  克罗汀脸上泛了笑靥。“听上去太美妙了!我特别向往的就是这样,穿着蓝
色的休闲便装,吃着简单而可口的东西,在周围都是石壁的房间里走来走去。哦,
仅仅是提到‘放松’这个词儿,已经让我垂涎三尺了。”

  卡西姆大笑。“用不了多久我们就到阿尔吉尔了。我会领你们参观那些弥漫
着芬芳气息的房间。你将喝着果汁雪冻,看着美丽的喷泉,茉莉和政瑰的芳香环
绕在你的周围。啊,我亲爱的姑娘们,这正是我非常乐意为你奉上的。”

  这样的许诺,这样低沉平滑如天鹅绒的嗓音,玛丽塔觉得有一股甜蜜的暖流
顺着背部流下。克罗汀斜瞟了她一眼,从喉咙里发出一阵大笑。她们都渴望到阿
尔吉尔去了,朦胧之中觉得生命也许就从此改变。

  卡西姆站起身,拿起帽子,走向门边。“请原谅,你们历经的磨难已经够让
你们的精疲力尽了,我应该让你们早些休息。”

  玛丽塔并不感到疲惫。相反地,她觉得非常兴奋。她从来未遇到过这么有魅
力的人,在某些方面,他甚至是个超人。他似乎散发出一种磁性的能量。交谈的
结束令她有些沮丧,卡西姆太有吸引力了。他有一头浓密而卷由约黑发。

  他的黑衣服掩盖了他的体格,但从他走路的姿态来看,虽然有些倾斜,显然
是肌肉发达的人。

  她觉得血液中有些东西在沸腾。在修道院的漫长时间里,她极少看见男人。

  现在命运把卡西姆带来给她了。这是个多优秀的人啊!克罗汀也是如此看待
他的,强烈的感情涨满了心胸,丝质外衣也掩盖不了这份感情波动的起起伏伏。

  “我将保证让你们不受打扰,”卡西姆说。“我祝你们晚安,明早,如果你
们允许,我们一起进餐好吗?这将使我非常高兴。”

  他友好的绽开了笑容。玛丽塔深深地被打动了,但她还不能完全信任他。

  她多希望能多了解一点男人啊。卡西姆很细心,也很会说话,这点也很危险,
虽然这点使他更有一种不可抵挡的吸引力。要一个修道院埋出来的女孩去应付这
一切是复杂了些,看上去,卡西姆是全盘胜了。

  “但是……但是你今晚住哪儿呢?”玛丽塔问。

  他扭过头来冲她一笑。“别为我担心,玛丽塔小姐,我就住在隔壁仆人的房
间。但你想到这一点很让我感动。谢谢你的关心。”

  他的黑而深遽的眼睛注视着她,玛丽觉得浑身无力。在他的眼睛深处,有些
不可捉摸的东西。

  于是卡西姆转过身,走出去了。

  克罗汀喋喋不休的一直在谈卡西姆。

  “他是这样的有吸引力,这么有教养。我从未遇见过像他这样的人,礼貌周
全,一个十足的绅士。你想他是哪儿的人?西班牙人么?不,他的名字——卡西
姆——听上去像阿拉伯人。也许是土耳其人。你想他喜欢我吗?他说我娇小玲珑。

  许多男人一般不会在意红头发和雀斑的。他也喜欢你,比对我更甚,不过我
想你是不乏仰慕者的……“

  说啊说啊,没完没了的说。玛丽塔频频点头,当她说累了,停下来喘息的时
候,玛丽塔补充一两句。她发自内心地微笑了。她的朋友好长问时间没这么活跃
了,而她自已,老实说,她也被恭维得有点飘飘然。

  克罗汀打了个哈欠。“这床真宽,足够我俩睡的。”

  “这比宿舍里那张小窄床可舒服多了”,玛丽塔说,“我最恨那儿的夜了,
那个冰冷又没有生气的房间。毛毯是那样又窄又小,不知从哪儿东拼西凑来的。

  我也恨必须规规矩矩地躺在床上,即使最冷的天气里,也必须把手臂放在被
子外面。“

  “只是为了防止我们抚摸自已罪恶的身体!”克罗汀嗤之以鼻,“多么可恶
的伪善!”

  玛丽塔停顿了一下,心头闪过一丝怀疑。“你这是什么意思?”

  “哦,是这样的。现在我们都回家了,没有必要再躲躲闪闪。我们都知道安
娜嬷嬷是个什么东西。”

  玛丽塔迅速抬头来。“克罗汀!”

  她的眼睛睁大了,克罗汀脱下外衣,转过身去,让她看她裸露的脊背。她现
在知道先前克罗汀在遮掩些什么了。臀部周围是横七竖八的红色条痕,触目惊心。

  克罗汀金黄色的皮肤上,是历历可数的鞭痕。

  她无法言语了,“你也——?可是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这些看样子是新近
打的。”

  “两天前。你以为我在甲板上的时候,安娜嬷嬷叫我到她船舱里去。她说我
必须净化灵魂。她说我是个不安份的家伙,她将把罪恶打出我的身体,正如她在
修道院里常做的那样。我怕极了。她太苛刻,太僵化。她让我躺在她的膝盖中间,
把我的脸蒙在她那发霉的长袍之下,捂住我呻吟时的声音。开始每打一下,我都
难以忍受得扭动并哭喊出来,可到后来……我的皮肤开始发痒,肉似乎也不自主
地抖动起来,似乎很喜欢这样的虐待。”

  克罗汀停下一会儿。她的脸颊有点发红,“我想安娜嬷嬷很清楚我的感受,
因为她不止打了我。当她歇手不打,我在一边啜泣的时候,她……她把鞭子塞进
我的双腿之间摩擦然后把她又冷又硬的手指戳进了我的体内。我实在难以忍受。

  我的身体开始扭动,双颊发红,臀部发热发红,心跳加速。她用一种轻而尖
锐的声音说我下贱,说我又软又嫩像个婊子。可是我竟喜欢她的逗弄,她逗弄得
越厉害,我就越舒服。我的吸吸急促起来,沉浸在一种从未经历过的欢乐之中。

  最后,她让我吮吸干净她的手指,然后一言不发的走出去,剩下我躺在地板
上低声啜泣。哦,玛丽塔,现在她死了。我……我不知道该怎样描述我的感受…
…“

  克罗汀浅棕色的眸子里溢满了泪水。如果说她刚才是强自支撑着叙述这一切,
现在她则是彻底崩溃了,嘴唇不停打颤。玛丽塔揽住她,替她梳理一下头发。

  一滴晶莹的泪珠滑过克罗汀的面颊。

  “别说了,没什么好自责的,我们该早些说这些事儿的。她究竟虐待了多少
人?我还以为只是对我那样呢。我不敢说出来,任她一次又一次地想出新的花招
来折磨找。”

  “她打你了吗?”

  “没有,她用别的法子来羞辱我。哦,你没穿衣服该冷了吧,我们上床怎么
样,挤在一起暖和起来我再告诉你。”

  克罗汀爬上床。玛丽塔脱掉衣服,挨到了她的身边,挽住她的手臂。克罗汀
温软的胸部贴着玛丽塔,她比玛丽塔矮,头顶在玛丽塔的下巴上。玛丽塔吐气如
兰,轻轻拂过克罗汀的头发。

  “这感觉真好。”克罗汀喃喃低语。“我想起小时候,我做了恶梦就住你床
上跑的情形。”

  玛丽塔灿然一笑,心里也觉得安定和稳妥多了。坦白的说,克罗汀有弹性的
身体紧挨着她,这让她感觉很愉悦。这感觉是无法言喻的,可同时,她地想起了
安娜嬷嬷那枯干的身体,古板的马脸,皮肤渗出来的那股难闻的气味,以及那双
又冷又糙的手。

  “她都对你做了些什么?”克罗汀低声问,以乎看穿了她的思想。“告诉我
吧。把所有丑恶的记忆都渲泻出来;把它们从此忘记,那它们就再也伤害不到我
们了。”

  玛丽塔口干舌燥,她脸上泛起羞愧的绯红色。她本来是不该讲的……但也许
这是她把内心的恶魔赶走的时候了。她强迫自已讲下去。

  “那是我们才到修道院不久的事了。我想她不喜欢我,因为她能从我做的所
有的事中挑出毛病来,对我挑三捡四,拳打脚踢。她经常把我留到最后,问我一
些吹毛求疵的问题,比如说,全身都洗干净了?她让我张开嘴,细细查看我的牙
齿是否干净,拖住我的耳垂检查我的耳朵是否清洁,有时她掀起我的裙子,看衬
衣是否有污渍。有一次她叫我解开辫子。她拼命的拉扯,弄得我的头一阵阵疼痛。

  慢慢地我才意识到她是在妒忌我的年青。“

  “还有你的美貌。她不妒忌才怪呢。她胸部平坦,没人会喜爱地看她一眼。

  这只老母狗恐怕恨不得把你一口吞下去呢?“

  玛丽塔的脸更红了,“她……她差不多这么做了,她让我清扫房间,这是我
最害怕的事,可我不敢反抗。最可怕的是擦地板,我必须蹲在地上,一点一点的
擦,安娜嬷嬷就在旁边看着。她让我挽起衬衫和裙子,要挽到腰部,并且系起来,
这样我的屁股就裸露在外面,一览无遗了。她说这是为了不让湿地板弄脏我的衣
服。我必须跪着前前后后反复擦拭,而她的目光就紧跟着我的屁股,并看到里面
去。我委屈得快要哭了。”

  “可她从未对你动过鞭子?这一点让我很诧异。你一定很狼狈吧。就这些?

                 “

  “只是开头。她竭尽所能的羞辱我。后来有一天她似乎很不正常,眼里闪着
一种可怕的光芒。我意识到有什么事要发生了,照常擦完了地板,然后起身准备
走了。我的脸色正因羞愧而绯红。我仓促的放下裙子遮住身体,但安娜嬷嬷不放
我走。她的眼睛火辣辣的瞪着我的小腹,又向下看去,我觉得越来越窘迫,赶快
用手遮住我的身体,但我不敢离开,这时她让我别放下裙子,走到她坐的那条木
凳那儿去。我犹豫着没动。她发怒了,威胁说如果不听话,她有更严厉的办法惩
治我。然后她说我看上去不太清爽,是不是没洗干净。我申辩说我洗干净了,我
在干活前一小时才洗的澡。她恨本不相信,说我的头发乱糟糟的,让我解开,披
散在肩膀上。”

  玛丽塔停下,吸一口长气,接着说:“她的手指穿过我的头发,近乎拉扯似
的梳理着。我觉得身下的长凳又冷又硬,这才想起赶快并拢双腿,遮住身体某些
裸露的部分。我的双腿在打颤。但只要我动一动,她立刻就打我的腿。过了一会
儿她让我躺在木凳上,说要好好检查。克罗汀……我简直没法讲下去了。”

  克罗汀柔软的手指滑过玛丽塔的背。她的两腿环住了玛丽塔的一条腿,轻轻
的摩娑着。玛丽塔感觉有种湿漉漉的东西滑过,浑身有点发热。

  她的朋友以一种极轻极遥远的声说:“继续说吧。我想知道全部。”

  “我躺在那条狭长的凳子上。裙子依然系在腰间,我的腿并得紧紧的,紧得
有点生疼。安娜嬷嬷硬地扯开它们,手指顺着我的脚趾,脚踝,小腿肚滑上来,
又干又冷。她检查了我的膝头,一边判断着我皮肤的光滑程度。接着她在大腿处
停下了,狠狠得擦了几下,我疼得快要掉泪了。本能的反应使我的腿收紧了,她
扇了我一耳光。‘别动’,她威胁似的说,又再次把我的腿拉开。我惊恐得要命,
她的脸上有种诡异的神情,苍白的面颊上居然有一丝红晕。我一动不动的躺着,
她的眼睛则滴溜溜地在我的大腿之间浚巡。‘伸开腿,放在凳子两边,’她命令
道。不要反抗,否则你会尝到鞭子的滋味。我要看看你身上最丑陋的部分。”

  克罗汀的呼吸加快了。玛丽塔感觉到她慢慢移过身子,缓缓的蹭着自己,身
体热烘烘的。克罗汀的嘴唇轻轻贴近玛丽塔的面颊,靖蜒点水般地吻了一下。

  “我忍不住了,”她耳语道。“想想你那美丽绝伦的身体,就那样毫无保留
地展示在那儿,光洁如玉,富有弹性,充满诱惑。我都快要被挑逗起来了。

  接着讲,快点儿,这有助于我摆脱那些痛苦的记忆,你不介意吧?“

  玛丽塔毫不在意,事实上她也被克罗汀起伏的动作挑逗起来了,她的乳头变
得又小又硬,浑身也燥热起来,她集中精力,继续她的故事。

  “你可以想见我当时的尴尬。屋子很冷,我清醒地感觉到从凳子上传来的阵
阵寒意。我的屁股贴在凳子上,这样她就可以看到她想看的东西了,我从未处于
如此耻辱的境地,血‘刷’得一下就冲上了脸,红得发烫。这该够了吧?她叫我
起来,我心里一松,想着终于结束了。谁知她还不满足,居然弯下腰贴近去看。

  我眼一闭,听天由命吧。我害怕看她那双如狼似虎的眼睛,像发现什么猎物
般的闪着贪婪的光芒。她把手伸到我的两腿中间,使劲地摸啊捏啊,我难受死了。

                 “

  “然后我觉得她的手指办开了我的阴唇,并用力按住,里面的部分就突出来
了。我紧闭的眼睛里慢慢渗出泪水,我憎恨她所做的一切,可我不能否认此时,
我的腹部有一种暖暖的,很舒服的感觉。”

  “啊,这就对了,明明是不干净的嘛!”安娜嬷嬷突然说,嗓音有点奇怪。

  “我来教你怎么做。”

  “我有种退缩的冲动。我不敢睁眼,忽然,有个又暖又湿的东西在我下体蠕
动,我又惊又疑,过了好一会才意识到那是安娜嬷嬷的舌头!我睁开眼睛,看到
她的脑袋在身下晃来晃去,正忙于‘清洁’我的下身!她舔过了阴唇,然后是大
腿和小腹。我感到又肿又疼,呻吟着抬起屁股,擦在她干干的嘴唇上。

  她狂笑起来,叫我淫妇,但似乎并不作恼。她不时地打我一下,不是那种真
的打,而只是为了增加我的快感。接着,她的舌头伸得更深了,我感觉到她的手
指紧紧抓住我的屁股。“

  “她那两个干燥的,枯瘦如柴的指头弄痛了我,我一阵痉挛,腿一直,腰一
弯,小腹一挺,离开了她的嘴巴。安娜嬷嬷呼吸急促,慢慢松开了手,抖抖的,
她站起来。”

  “好了,这回洗干净了。”她说,“放下裙子,滚出去。”

  “我双腿摇摇晃晃,逃也似的离开了那间屋子。我为适才的快感感到难为情。

  但以后——我不得不承认——我甚至渴望她的这种行为。这——就是诸多相
似经历中的第一次。“

  “哦,玛丽塔,”克罗汀呻吟着,揽过她的腰,抓住她的臀部,她的阴部在
玛丽塔的大腿上擦得越来越厉害。“我简直是身临其境,吻我,哦,吻我的嘴唇,
求求你。”

  玛丽塔把嘴唇贴近克罗汀的,给了她一个长长的吻。她们的舌头第一次缠绕
在一起,这感觉美妙极了。简直是绝妙。克罗汀猝然松开,一阵喘息,玛丽塔觉
得浑身的血液都燃烧起来了。她们都沉浸在一种极大的欢乐之中。

  慢慢地克罗汀安静下来了。她的手指轻轻拍着玛丽塔的背,慢慢躺下去。

  玛丽塔把她抱紧一点。她已经精疲力尽了。所有的恐惧和烦恼,各种混杂在
一起的感情,安娜嬷嬷的所作所为,似乎都已不存在了。她很高兴克罗汀能从她
的叙述中找到乐趣。

  克罗汀是个年轻的,充满活力的美人,她直接从性爱中得到的乐趣能把她的
创伤抚平。玛丽塔也觉得获得了抚慰。现在该睡觉了。

  明天……明天有卡西姆。

  半夜玛丽塔醒了。

  卡西姆出现在她的梦里,怎么样也赶不走。似乎她早就认识他,或者是极像
他的一个人。他正是她数度梦中出现的那个人,黝黑的皮肤,英俊的面容,在孤
寂苦闷的慢漫长夜里,给她带来勇气和心灵的慰藉。

  她想像着黑夜里他来到她的身边,月光下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孔生动、热情。

  阴影投射在他的颅骨的眼窝上。虽然看不清颜色,却可以看出他性感的嘴唇
像刚接过吻的样子。他伸过一只手撩开她的衣服,柔软的绸缎立刻无声滑落,露
出她洁白的双肩,他凉凉的手指抚过她的躯体……。

  她拉回思绪。感觉上他俩是如此相近,好像心有灵犀。他喜欢她吗,像她喜
欢他那样?肯定不会的。他是个慎于感情的人。但她还是忍不住的要想,他是她
思绪中最闪亮最光彩的部分。

  这是危险的,可这是一种富于诱惑力的危险。这种危险让她的心房砰砰直跳。

  她的心情还未恢复平静,骚动不已。旁边的克罗汀睡得香甜而沉稳,脸上安
详而平和,所有的不知所措都不复存在了。

  她必须镇定下来。她出生在一个上等的法国家庭,有着良好的教养,虽然被
宠得有点任性,但历来处变不惊。她向来为自己的镇定骄傲。即使是在修道院里
深受安娜嬷嬷的折磨的那些日子里,她也一直如此,只要是白天,安娜嬷嬷就不
得不收敛些,她也不害怕了。这个男人究竟有多大的力量,以致于来扰乱她平静
的生活?

  她搂过克罗汀,手放在她温暖的后背上。克罗汀软软的臀部靠着她的大腿。

  她是彻底放松了。

 她对卡西姆的感觉——一个有侵略性的男人——表明了她对男性是多么的无

  知。

  她同时决定尽快变得经验丰富起来。

  尽管脑海里翻江倒海,她终于还是沉沉地睡去,一夜无梦。

  在余下的旅途中,卡西姆一直让她们住在他的房间里。他们一起进餐,谈了
好多事情。

  他极富魅力,对她们的谈话内容都显得很感兴趣,而她们对他却一直一无所
知,当话题转向他个人时,他总能及时巧妙地避开。开始玛丽塔并未意识到,到
了后来,她开始注意他的借口,他沉默时讥讽的微笑,有时朝他捉狭的一笑,暗
示他已经说漏嘴了。他说过他对自已的缺点向来是坦露无遗的,并似乎以此为荣。

  这是他保护自己秘密的方法吗,以此来回避那些他不能如实回答的问题?

  可连这也成了他魅力的一部分。他带有神秘色彩的背景,更增添了他的某种
风采。她所能知道的,只有他到过很多地方,很富有,在阿尔吉尔有一所大房子。

  卡西姆的仆人烹饪、清理、为他们所有人服务。一个叫汉密特的黑皮肤,英
俊的男人似乎是卡西姆的心腹朋友。他们也经常在一起,玛丽塔猜想他们在谈论
生意上的事儿,或者是卡西姆对仆人有些什么吩咐。

  一天上午,玛丽塔独自呆在船舱里,克罗汀上甲板了。玛丽塔正试着梳一种
发型,这发型是巴黎最流行的款式。她把头发吹成小卷,然后盘一圈。

  卡西姆不声不响地进来。她从镜子里看到了,于是突地转过身去。

  他哈哈大笑。“请原谅。我不是故意想要吓你。我以为这儿没人呢。不过我
很高兴看到你,美丽的小姐。”

  她还没来得及说话,他已经伸手去摸她的头发了。他欣赏的看着上面的小绒
帽,手指已经碰到她的头皮了。她感觉到他的手顺着头皮滑向颈部,极其温柔。

  “你的头发颜色真浅,像一股股的扭扭糖。”他说着,把一缕头发绕住了长
长的手指上。“我从末见过这样的头发。”

  他的另一只手挪到她袖子那儿,慢慢抚过她的胸衣。玛丽塔屏住呼吸。他用
指尖轻巧地解开拉链,把印花的细妙胸衣拿开,他的手指滑过玛丽塔裸露的皮肤,
环抚着她的脖子。

  “多好的皮肤,脂凝如玉。”

  他的抚摸是极其温柔的,但玛丽塔忍不住的发抖起来。他的指尖很温暖,她
的脉博加快了。卡西姆从喉咙里发出一阵大笑。他们的目光在镜子里相遇了,玛
丽塔一震,随即低下头去。她双颊飞红,嘴唇有些颤抖。

  “你是一朵含苞欲放的花,玛丽塔。你知道你的诱惑力来自哪儿吗?天真无
邪。对一个男人来说,他要抗拒这一点有多困难啊,我会议你知道,一具有血有
肉的躯体可能享受到多大的愉悦的。但是……我会等下去的。等到你自已对我说
时机成熟了。”

  她瞪着他,眼前却一片茫然,她眼睛里有一泓秋水,湛蓝湛蓝的。她不知该
如何回答他。她无法言语。他的话太令人震惊了。她本应该大声呼救,责备他的
行为,可她只能咬紧嘴唇,手指无意识地在衣服上抚啊抚的。

  卡西姆微微笑着,懒洋洋的却意味深长。他的目光扫过她的脸,猜测着她的
反应。然后他吻吻她的卷发,斜倚在椅上。

  玛丽塔松了口气,却有种空落的感觉,一时间动弹不得。她的皮肤先前很热,
现在有些冷了。她试着平息急促的喘息,想着不该把衣服穿得那么紧的。

  玛丽塔恢复了镇定,船舱里有种难堪的沉默。她拾起梳子,开始整埋她有些
零乱的头发,但她的手抖得厉害,卡西姆一定注意到了。她放下梳子,把那些丝
绸做的小花一朵朵卡在发卷上。

  卡西姆带着一种梦呓般的语气说:“你穿上自己的衣服显得更迷人,汉密特
把它们整理得很好,像新的一样。不过我还是希望你穿箱子里那些衣服,像你这
样的美人,佩戴上任何珠宝,祖母禄、蓝宝石或金项炼都不为过。啊,你是无与
伦比的玛丽塔小姐。有你做我的客人,我真是大饱眼福啊。”

  带有侵略性的那个男人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这位彬彬有礼的绅士,她甚至
怀疑,先前他说的那些话是不是一个梦魇。

  “谢……谢谢你,”她有些困难地说,拿不准该怎样回答他。他的转变是如
此之快,让她有点糊涂了。

  他还想说什么,这时响起了一声喊声。

  “陆地!我们看见陆地了!”

  卡西姆匆匆向甲板走去,瞥了一眼玛丽塔。“来吧!玛丽塔,我想和你一起
分享这个美好的时刻。你会看到芭芭里海洋,那是我的家乡。”

  她抓过帽子,在下巴上打个结,跟着卡西姆上了甲板,她的双腿有些发软,
卡西姆抚摸过的那些方似乎还留着余温,她握紧了拳头。一种奇怪的感觉从心底
漫延开来。温暖而兴奋。期待?是的。但究竟是因为即将看到海岸线或是因为要
到卡西姆的家,她也说不清楚。

  克罗汀斜倚着栏杆。远处有个山丘,掩映在林立的高层建筑之间。丝柏树随
处可见,像墨绿色的蜡烛在闪耀。还有许多纷红色的尖塔。整个海岸在太阳的照
耀下莹莹发亮,像一串绿松石的项链;闪动着迷人的光。

  “真是太美了,”玛丽塔低声说。

  “等看到我的家时你再下结论吧,”卡西姆说,直视着她的眼睛。“那儿会
让你更惊喜的。当然,只要你们在,我的所有珠宝都会黯然失色,不过我想你们
一定会喜欢那儿的。”

  克罗汀兴奋的看了一眼玛丽塔。这时候任何言语都是多余的。人群已经涌上
了甲板,眺望着海岸,十分高兴。卡西姆忽地转身背对着大海,脸上掠过一丝不
易察觉的阴影——似乎有些恼怒——不过一会儿就消失了。

  “我希望你们接受我的劝告。阿尔吉尔对不戴面纱的姑娘来说是个危险的地
方。这儿只有妓女才不戴面纱——当然啰,她们衣服也穿的不多。我保证你们跟
着我是安全的,但如果你们就穿着这一身出去,肯定会招来很多人的注意的,他
们会瞪着你让你浑身上下都不舒服。所以,我建议你们穿上这种浑身裹得密密实
实的民族服装。”

  克罗汀甜甜的笑了,“真的,先生,有那个必要吗?哈,你总喜欢这样恭维
我们,说我们很特别,也许你想把我们关起来供你一人欣赏?”“哦天!我们自
由的年轻女子,可不是笼子里的鸟!”

  他们相视大笑。

  “克罗汀常常冒傻气,”玛丽塔爱怜的说,“我想就这样办呢。我可不想成
为众矢之的。克罗汀怎么样?”

  “当然遵命。我只是开个玩笑,衣服在哪儿呢?”克罗汀朝卡西姆笑笑。

  卡西姆也笑了,但他眼睛里闪着一种满足的光辉。玛丽塔觉得他的高兴另有
原因,他显得那样心不在焉,急于离开这船。

  她再次感到内心深处的某种恐惧。刚才船舱里的对话又浮上心头。这个男人
是多情而富有的,他能得他想要的东西。她们跟他走究竟对不对?唉,现在拒绝
也太晚了。

  卡西姆也许是个冷酷的——甚至残酷的——家伙,她几乎可以断定这一点,
凭着直觉。

  他笑着,温暖洋溢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啊哈,他是个有趣味的人。他就像
一个禁果,充满了罪恶的诱惑。

  没人能拒绝他的邀请。

  玛丽塔的胃有些痉挛。

  这个男人的一切,都是可以原谅的。

zxc8888 2009-3-21 19:35

                第二章

  玛丽塔和克罗汀正在收拾东西准备下船。卡西姆站在门外听着她们的响动。

  他手里抱着一大堆衣物,黑色长袍、披肩、面纱、手套。过一会儿他要走进
船舱把这堆东西送给她们,但他得先等会儿。

  他对那一刻充满憧憬。太不可思议了,过一会儿他将与这两位迷人的客人一
起下船;又一起回到他的家里去。他的脑海里充满了各种美丽的遐想,他们会在
一起做许多妙不可言的事。

  先说克罗汀吧。她是个很易征服的姑娘,对付她不会有什么困难的。她容易
耽于享乐,活泼可爱。这一点肯定错不了。只要是男人,谁不想去撩弄她的头发,
或者她曲线分明的肌体?谁不想软玉温香满怀抱?

  他想起她浑身赤裸的样子。透过船舱墙壁上的小孔,他已经看到了一切。

  他也看到了赤裸的玛丽塔,虽然只是一瞬间,已足够他心神荡漾了。

  啊,她太完美了,虽然没有她朋友丰满,但她光滑的肌肤,欲言又止的羞涩
神情已经把他彻底征服了。他听到了安娜嬷嬷的故事,也听到了她们互诉衷肠,
这一切都太令他兴奋了。

  接着睡衣滑落了,他看见克罗汀的大腿时屈时伸,还有她丰满的乳房,乳头
紧缩。她们都是水灵灵的漂亮的姑娘。

  想到这儿他的阴茎勃起了。自从他第一次看到她们,他就一直这样。这使他
觉得自已很强壮,有血有肉。他常常享受这样的快意;持续时间越长他越兴奋。

  只有一个问题,那就是他一定要有足够的意志力来克制这种感觉。

  克制,他喜欢这个词,它从某种意义上描述了他。他对于缺点总是自控而自
律的,很少有人能猜到他平静外表下激荡澎湃的内心世界。他的自找控制能力是
值得称道的,为一时冲动而放荡,这不是他一贯的作法。

  很久以前他发现一种料想不到的境界。一种痛苦和快乐混杂在一起的境界,
足以让任何人销魂。

  玛丽塔和克罗汀,当然是会被邀请参加这种游戏的。

  他想起刚才他走进船舱时玛丽塔的表情。她身着可笑的西式衣服,看上去依
然楚楚动人。那件浅灰色天鹅绒的套裙很适合她。薄如蝉翼的围巾上缀着几朵玫
瑰花,围巾绕过脖颈;在背上灵巧地打了个结。她举着手梳头,袖子从胳膊肘那
滑下来,像一朵美丽的花遮住了她的上臂,露出她灵活小巧的手腕。

  他看到她的紧身胸衣和鲜艳夺目的裙子。想到胸衣和裙子下面那缎子般光滑
的肌肤,他的心一阵阵发热。

  他的阴茎勃起,抵住他的裤子。他的胃一阵紧缩。

  他并不想碰她,但实在是无法抗拒。他把手放在她头上,立时觉得一切都那
么美好。绕住他手的那头青丝又轻又暖,带着某种干草的芳香,似乎涂上了什么
护发液。他甚至不能等她把那些护发液洗掉,只想双手捧起这头头发,把头深深
的理进去。

  她的头发诱发了他的失礼。他摸到了她的乳房。她的皮肤光洁如玉,他简直
要控制不住自己了。他把手伸进了她的胸衣里,碰到她的乳头。他想像着它突出
来,整个乳房像熟透了的果子,恨不得凑上去吮吸,他会长时间地看着它,用他
的舌头把它舔得发亮,吮吸它让它鼓起;用舌头和牙齿来做一种有趣的游戏。

  最终他还是控制住了自已,没碰她,只是在房间里走了走。镜子里玛丽塔的
眼睛沉醉的成份要多些吧,睁得那么大,蓝蓝的。她一付无辜的,哀求的样子,
粉红的嘴唇在颤抖,满睑恐惧。她知道她将失去她的贞操了么?他想她是打心里
抗拒这种事情的。

  等一切都好些时再说吧。

  这一刻的到来是值得等待的,无论是对他还是对她。而这一刻肯定会到来的。

  他确信这一点。

  他朝着船舱走去,门开了。“给你们衣服,”他的声音平静沉稳。“准备好
了吗?”

  玛丽塔欣喜地打量着周围。阿尔吉尔是个迷人的地方。

  空气热得令人窒息。茉莉花香与灰尘混杂在一起,和着烤肉与烤点心的香味,
一起钻进了他们的鼻子里。卡西姆领着她们走过圆石铺砌的小路,小路旁边许多
小贩正沿街叫卖,举着一大堆玻璃念珠和五颜六色的织物吆喝。

  他们沿着一条狭窄的巷道拐来拐去,巷道的旁边是高高的石墙,这令两位姑
娘感到很神秘。偶尔可以看到一些乡村庭院,上面的蓝瓦在太阳下莹莹发亮,门
前挂着绣花的花布门帘。沿途可是一些小型的喷水池,旁边种满了树,摆了许多
盆栽的花。

  接着他们走过一条散发着恶臭的小巷,路口堆满了粘乎乎的脏东西。老鼠成
群结队地从腐烂的食物上跑开。肉店旁边脏兮兮的赤足少年不知在玩什么黑乎乎
意儿。旁边有一群老人,一边喝酒一边扇着炉子。

  玛丽塔黑色面纱后面的眼睛被这一切吸引住了。她穿着黑色的长袍;披着一
件黑色披肩,身体被包得严严密密的。克罗汀圭在前面,可是被汉密特庞大的身
躯给挡住了。玛丽塔只能看到她帽子的顶部。在这样一个危险的地方,她们都显
得太弱小了,根本无力自保。卡西姆走在最前面,旁边是两个奴仆。一人撑着一
把阳伞,另一个举着一把巨大的孔雀羽毛做成的扇子。

  玛丽塔不能不注意到他们这一路走得是如此顺当,简直跟施了魔法似的。

  人们都停下手中的工作让他们过去。有些弯下腰,有些把手放在额头或嘴唇
上,以示欢迎。很多人都好奇地看着他们。也有些带着敌意的眼光向他们射来,
那主要是些穿得邋里邋遢的女人。

  她很高兴穿了这样一套古怪的衣服,这黑布多少挡住了强烈的阳光,并把她
的汗吸干。她坚持内衣还是穿自己的,但现在,她有些后悔没听卡西姆的了。她
的胸衣已经汗湿了,紧紧绷在身上。要是早些听话,穿上那又大又宽松的袍子,
现在就不会那么难受了。

  当他们到这一个类似市集的地方,玛丽塔听到了欢迎他们的巨大的呼声,人
们恭恭敬敬地站在一起。站在玛丽塔身边的奴仆互相碰碰胳膊,指指点点的低声
说着什么,全部朝一个高高的木制的平台望去。人群闪开一条路。卡西姆命令队
伍停下了。奴仆们围成一圈,把两位小姐围在中间,但也给她们空出了地方来清
平台。

  四个男人拖着一个人走下台阶,这个人的双手被绑在背后,但看得出来,那
四个人拉着他还是很费劲的。玛丽塔屏住呼吸。俘虏浑身被剥得精光,看上去很
高大很健壮也很英俊。他试图挣扎,立刻遭来一阵呵斥。他的手被绑在两根粗粗
的木头柱子上。他蔑视地瞪着人群,还在试图挣扎。

  玛丽塔猜想这人一定是个罪犯。他脸上有种桀傲不羁的表情。他离她很近;
她可以清楚地看到他灰色的眼睛,清清亮亮的,里面注满了孤傲。看得出他并不
后悔自已犯下的罪。他扬起下巴,骄傲的挺起胸膛。她忽然觉得很欣赏这个人,
他像一头雄狮,美丽而危险。

  她的目光长久地注视着他的身体。肌肉发达的四肢。健美的胸膛。下身的皮
肤比其它部位颜色深些。她有些迷惑,毕竟从来没看过这样全身裸露的男人。他
的皮肤油亮油亮的,闪着光。

  看着一个囚徒的身体,注定要受到惩处的身体,人们多少会有些不舒服的。

  可这时,玛丽塔奇怪地听到一个声音。

  “太奇妙了,是吧?”卡西姆靠近她的耳朵低语。

  “是的,他很杰出,”,她不扣思索地说。随即她看见卡西姆侧着的脸上若
有所思地闪过一丝火花,稍纵即逝,他在妒忌吗?多可笑啊。她差不多要笑出来
了,可最终还是忍住了。卡西姆不是一个可以嘲笑的男人。

  “你知道……你知道这个犯人是什么罪吗?”她问。

  卡西姆大笑。“我当然知道。他是个逃跑的奴隶。他的名字叫加布里。他是
我一个商人朋友的奴隶。”

  在马丁尼克,她父亲也有奴隶,不过从来没人逃跑过。这是一种仅次于谋杀
的重罪。她害伯加布里。这个名字再合适不过了,因为他的确美如天使。对他这
样的人来说,身为奴隶真是悲哀。她觉得他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肆无忌惮的,刹
时她有种冲动,想要拉开面纱,仔细看清楚他的脸,并让他明白,她并不喜欢这
样的阵势。

  像看见了她内心似的,卡西姆把手放在她的肩上,玛丽塔转过身去看着他,
看出他脸上有几分得意。他伸出舌头舔舔嘴唇。

  “你见过打人吗?”卡西姆说。

  “没有。爸爸从来不打我们的奴隶,”玛丽塔说。

  “真的?那可真太奇怪了。那么你一定很想见识这样的场面吧。”

  她恐惧地看他一眼,心想她是不是听错了。“你喜欢这种事情吗?”

  他笑嘻嘻的。“正是。适度的疼痛可以刺激感官。这种刺激不止对经受的人
有用。不要太担心了,他不会伤得太厉害的,因为这不是目的,凑近点去看加布
里。你会明白我的意思的。”

  玛丽塔颤栗起来了。卡西姆的话让她有些恶心,可是更大的成份是让她迷惑。

  一个全身武装的人拿着鞭子走下台阶,直冲着加布里背后走过来。他把鞭子
放在他的身后,然后拖住他浓密的头发,把他的头按下去。加布里的胸突出来,
背弯得像把弓,而臀部也撅起来。全身武装的人狞笑着,肉乎乎的手在加布里的
胸膛上乱摸,捏捏他的胸肌,揪出他的乳头。他用大拇指和食指反覆玩弄,又搓
又揉,不一会儿就成了红棕色。

  玛丽塔想,被这样公开的戏弄污辱是多么的羞耻与难堪啊。

  那只毛茸茸的手滑到加布里平坦的腹部,在脐眼周围反复搓揉。他的手再往
下去,猛地抓住什么东西。加布里闭眼睛。玛丽塔很清楚,他即使能够视而不见,
他也不可能对周围人群的欢呼声充耳不闻。那只毛茸茸的手一把抓起他的生殖器,
猛地扯出来。这时人群欢呼得更响了。

  它直挺挺地立在那儿,人群如痴如狂。加布里的头发有些凌乱,头低着。

  那个兽性十足的人还在反复拨弄那个东西。

  他怎么能够忍受啊?玛丽塔惊魂末定地想。她的眼光还是盯着他看,似乎已
经不能移开了。

  过了一会儿,那男人拾起鞭子。他站在加布里身边,舌头不住地舔着他厚厚
的嘴唇。加布里说了一句脏话,那男人狂笑起来,一手抓起那个玩意儿,一手用
鞭子轻轻打着他的大腿根。所有器官都一露无余。加布里满脸羞愧。那男人继续
折磨他,用鞭于末稍轻轻撩拨着他的阴茎。

  人群狂呼起来了。那男人歇了一会儿,看看人群的反应,松开了手。他把鞭
子往后一扔,自己慢慢踱到加布里的身后。

  “还想来吗?”他吼着,忽地用两手抓住加布里的臀部,使劲把它们拽开。

  他的阴茎再挺起,上面有一片暗红色的血污。

  加布里脸上出现退缩的神情。人群更兴奋了。

  “打他!打他呀!”一些人在吼,呼声越来越大。

  那男人阴恻恻地笑了。“哦,你已经展览够了,那么,好吧,”他说。

  玛丽塔不能把眼睛从加布里的脸上移开。他高高的颧骨显得他的脸更瘦削,
脸上红红的净是羞惭之色。第一鞭重重地打下来了,他脸上一阵痉挛。他的有力
的嘴巴依然紧闭着,还是那么孤傲。

  她的注意力分散了。因为苦痛,他显得更迷人了。啊,她多想拥他入怀,亲
吻他淤青的嘴唇,抚摸他受伤的身体啊。

  她被自已吓了一跳。这些想法是从哪儿来的?她终于明白了卡西姆的意思了
吗?

  是的。在那一瞬间她就知道了。安娜嬷嬷唤醒了她的性本能。长久以来这种
感觉一直沉睡着。这是一个多令人震惊的发现啊。她需要好好想一下,现在没时
间。

  鞭打开始了。

  鞭子“刷”的一声,声音不算太重,看来并没使多大劲。人群骚动起来。

  玛丽塔看见加布里的头忽然转过来,但脸上的神情依然不变。又一鞭,打在
他的腰上,立刻出现红色的条痕。布加里头上冒出了汗珠。

  她很想知道他的感受。鞭子打得并不是很重。一鞭又一鞭。后面的人群一定
看得见他白色皮肤上的那些红印,红白交错,赫然在目。她看着这一切,心里也
觉得很快意。当然她更想看看他的睑,那肯定更好看。

  现在鞭子打到加布里的脖子那儿了,打得越来越急。他试着挣扎,玛丽塔看
到绑住他手的绳子深深地勒了进去。他的拳头紧紧地握着,手指出现一种失血的
苍白色。他的胸膛起伏着,两个铜棕色的乳头直直地挺着。他喘着粗气,肋骨张
开,小腹凹下。他的大腿颤抖起来,一滴滴的汗珠顺着它滑下去。

  她凑过去看他的脸。那是一张扭曲了脸。他忍受不住这样的酷刑。哦,如布
里,你显得更英雄了。她的眼泪夺眶而出,很想去亲吻他发烫的脸,帮他把垂在
额前的那一缕淡黄的头发拿开。

  加布里的嘴唇在颤抖。毫无疑问的,他的强悍崩溃了,他把头挪到肩膀上,
脸埋进伸出的手臂里。他一声呻吟,玛丽塔感到两股之间有些发热。

  “看他的生殖器,”卡西姆低声说。

  她看到它挺得更直了。他的阴囊收缩成两个硬硬的石块。毫无疑问的,无论
那个女人看到他都会想要他的。人们发狂地叫喊起来。她希望他们能安静些,这
样的景像是要在静寂的气氛中才能欣赏到的。她的腿发软了。加布里的每一声低
吟,都像一把锤子,重重地打在她的心上。她感到喉咙里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卡西姆轻轻她笑着,一付很了解的样子。他的手环到她的腰上,把她搂过去,
低声地说:“我知道带你回家不会让我失望的,玛丽塔。好好看,不要错过每个
细节。看清加布里的睑。他像不像一头困兽?瞧他已失去了控制。对此他无能为
力。他很想控制住自已,不让周围这些人得逞,可是他做不到,这一点大家都心
知肚明。所以他们可以肆无忌惮地嘲笑他。他们正是来看这样壮观的景象的,看
着他的无助,他们更兴高采烈。看看他们的表情。”

  的确如此。每张脸都那样如饥似渴。他们围在他的身边,欣赏着他的苦痛,
睑上却有种仰慕的神情。有些人甚至是嫉妒他,男人们涎着睑,眼睛发着光。一
个浓装艳抹的红发女人拉开她的胸衣,露出一对熟透了的乳房。她捧着它们,好
像随时准备奉献给加布里的样子,她回眸一笑,露出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转身
走向一个屠夫装束的男人。他搂住她的腰,在她的胸脯上狂吻,人群欢声雷动。

  玛丽塔从眼角看到一个男人撩起一个妓女的裙子,手滑了进去。妓女半推半
就,讨价还价,他已经急不可耐地扑了过去,发出一声快乐的低吟,各种各样的
姿式,赤裸裸地表演,让玛丽塔面红耳赤。

  卡西姆的脸在她头上蹭来蹭去,头发已经湿了,滴着汗。玛丽塔感觉有热热
的几滴落在她的嘴唇上,碱碱的,这才发觉卡西姆已经把她的面纱给摘掉了,露
出眼睛,鼻于和嘴巴。他的一只手抓着她的胳膊,另一只手在她颈上拨弄,最后
抬起了她的下巴。

  他的指尖碰到她的嘴巴。她饥渴地张开口,他的拇指立刻伸了进去,和她的
舌头搅在一起。她觉得他的皮肤碱碱的。

  卡西姆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她感觉到了他身体的某些变化,他的眼睛在燃烧,
似乎身体的每一部分都在孕育着一种冲动。他棱角分明的睑看上去像石刻的一样。

  玛丽塔体内也有些东西在变化。她从未如此兴奋过。所有的羞耻感都不见了,
她甚至妒忌那个妓女。她想要被占有被征服。卡西姆的拇指移动着,她深深地一
吸,舌头更紧地缠上了它。

  她的眼睛还是不能从平台上移开,他下身已经被打得够多了,看样子撑不了
太久了。

  鞭子一直打在加布里的腿根那一块儿,轻轻的,他只要稍动动一动,绳子就
勒进他的手腕。接着鞭子往下,打在他的阴囊上,他发出一声尖声的呻吟,呼吸
粗重而短促起来。他的牙齿露出来了,看上去又羞怯又快活。人群也发出一声低
喊。

  “出来了,看!”卡西姆咬着玛丽塔的耳朵说,一边把他的拇指从她嘴里抽
出来。

  她浑身细胞都兴奋起来,心跳加快了。是的,哦,是的!

  加布里全身都在扭动,用尽了力量来挤。他的生殖器直立起来,阴囊紧缩,
射出一股精液,落在平台上,一股又一股。

  “哦,天哪”,玛丽塔低声说,开了闭眼睛。

  那双迷乱的灰色眼睛掠过她的脸,慢慢变得专注起来,视线停在了上面。

  她深深地看着他,无声地诉说她的仰慕之情。一种了解的神情飞快地从他脸
上掠过。他张了张嘴,没出声,玛丽塔知道他已经快要掉泪了。

  她觉得自己正备受煎熬。

  她爱他的自怜,爱他的羞愧,爱他终于被打败的样子。绑住他手腕的木枷撑
住了他,不然他早就挺不住了。她知道他很想找个地方躲起来,也知道他多恨这
些荒淫的眼光。只要有个栖身之所对他来说就宛如天堂了。哦,苦痛中挣扎的他
是多么的美丽啊。

  她斜靠在平台的边上,看着加布里。她带着黑色手套的手放在两腿中间。

  忽然间身体涌起了某种高潮,让她浑身虚弱无力。

  卡西姆有力的手撑住了她。他完全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用耳语般的声音说
了句什么。扶在她腰上的手居然有些发抖。他也想要加布里,她准确地感觉到这
一点。这使她倍感兴奋。男人们能够相恋吗?他们会在一起做什么呢?

  卡西姆和加布里。最黑的夜和最亮的太阳。她想像着他们贴在一起的身体。

  她觉得发现了一个从未经历过的世界,耀眼而美丽。

  她觉得浑身无力。虽然她的身体获得了快感,但她依然很困惑。这一切是怎
么发生的?长袍紧紧裹住了她,让她动弹不动,呼吸也觉得困难。这让她吓了一
跳。忽然间她觉得索然无味,想远远地从这拥挤的人群人中走开。

  可是可怜的加布里怎么办?

  她又看他一会儿。一大滴精液正滑下来。他的胸膛一阵颤抖。他淌了许多汗,
全身都湿了。

  拿鞭子的人走开,脸上带着狞笑。闹剧结束了。她意识到这一点。鞭打并非
主主要的,既没有血也没有伤痕,充其量只有一些稍红的部分,不会很疼的。

  用羞辱来惩处他——而不是用鞭子。

  他的主人一定很了解他,所以选择了这样一个方式。正如卡西姆了解她一样。

  “哦,玛丽塔,我们离开这个地方吧。这里太热也太脏,对我们没什么好处,”

  卡西姆简短地说,拉着她就走。

  玛丽塔转过头看看加布里,他还在看着她。她冲他说了声“谢谢”。

  他漂亮的脸上出现了一种魔鬼般诡异的笑容。然后他的头低下来,垂在胸前。

  加布里抬起头凝视着那个一直看着他的女人的背影。

  他很感激她。她的出现多少减轻了他的一些苦恼。似乎是在他达到高潮的最
后一刻,他看见了她。这一点很不错。他想像着他们是单独在一起,他的反应让
他显得很完美,他从那女人闪耀的脸上也看出来了,这让他很骄傲。人群可以为
他这一点如痴如狂,这他都不在乎。他认为他只为她奉献。

  人群是无关紧要的。重要的是她。

  她也深知这一点,并默然接受了这一切。她甚至为此感激他,他从她的口型
可以看出来。即使他又疲惫又羞愧,他依然想着她的样子。等他们把他放开,他
依然只是想她。

  那样完美的一张睑。那双大大的监眼睛,蓝得就像夏季的天空。她是谁?他
从没听说过哪个奴隶是监眼睛。她和卡西姆在一起,而卡西姆是他的主人,那个
珠宝商舍利达的朋友。

  那个商人经常去卡西姆府上谈生意。加布里如果能博得他的欢心,他也许会
带着他一起去。他笑了,她看得嘴唇一抿。他知道如何取悦他的主人。今晚他就
去求舍利姆,去求他宽恕。

  加布里在床上和他寻欢作乐的时候,舍利达是不会拒绝他的。

  啊,这样的话他就有机会见到那女人了。他希望那一天早点到来。

zxc8888 2009-3-21 19:36

                第三章

  人群很快散开了。

  奴隶们很快又聚集在玛丽塔和克罗汀周围,拥着她们向前去。

  玛丽塔看不见加布里了。市集和平台远远地抛在了他们身后。

  卡西姆走在她身边,挽着她的胳膊,若无其事的。可是玛丽塔感到他的手指
微微用力,很有劲。从侧面看去,他的神情很严峻,嘴巴紧紧闭着。他的鼻子又
直又挺,他似乎在竭力掩饰内心的骚动。

  他依然沉浸在刚才的情景之中,她对这一点很确信。这想法使她浑身振奋。

  她觉得他随时可能撕掉她身上的衣服。这使她一阵莫名的快活。她喜欢那样,
甚至是欢迎,只是她有点害怕卡西姆的力量。

  她也有点怕自己。那个驯良的修道院里的女孩已经不复存在了,这真是个令
人陶醉的转变。她很想和克罗汀好好谈谈,谈谈她的知心话。

  他们默默地走了一段路。加布里的音容笑貌浮现在它的脑海里。她知道她不
会忘记他的。但是卡西姆对她有更深的影响。即使是这样漂亮的一个囚徒,在她
心目中毕竟还是比不上卡西姆。

  扇子在她的头上扇来扇去,海上吹来一股煦暖的微风带着碱味。这儿路较宽
了,街道也干净。他们穿过许多大房子,墙壁雪白而高耸。装饰华丽的阳台突出
来,直陈大街。很快他们走来到一个石门那儿,这石门又大,雕刻又精细。两个
很魁梧的士兵站在旁边。汉密特用他的手杖敲敲门。门开了,他们走进一个阴凉
的院子。这儿有许多士兵,他们都朝卡西姆敬礼。

  “欢迎到我家来,”,卡西姆向两位客人鞠躬。“我的东西你们尽管使用好
了。”

  “谢谢你,你太热情了”,克罗汀站在玛丽塔旁边说。

  仆人们都走出来欢迎他们的主人。玛丽塔感到窗子外有许多眼睛在打量着她
们。一只女人的手臂徐徐伸过来。这只手纤细而修长,上面纹满了各种图案,她
的手腕上有一只金手镯。在她的中指上戴着巨大的绿宝石戒指。

  卡西姆看看手的主人。他笑了一下,做了一个欢迎的手势,接着注意力又转
到玛丽塔和克罗汀身上。

  “把我的客人带到起居室去,”,他命令一个仆人。“让莉拉帮她们弄好一
切事务”。

  他抓起玛丽塔带着手套的手吻了一下,对克罗汀也一样。

  “一会儿我有些生意要做。莉拉会带你们去洗澡,把你们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晚上凉些的时候我会来花园里找你们。“

  “我们等候你的到来,”玛丽塔说。

  卡西姆弯弯腰,朝一个石塔走去。汉密特和其余随从都跟着他。

  “请跟我来,”那个仆人说,领她们进了一个入口。

  一路上都有卫兵把守。到了一个小铜门那里,更多的卫士分站在两侧。

  “卡西姆究竟有多富有啊,需要这么多卫兵来保护他?”克罗汀说。

  玛丽塔也在想同样的事情。她们走过铜门,士兵依然一动不动,没人看一眼
这两个女人。门被推开了,又在她们身后重重关上。玛丽塔一转身,心里掠过一
阵恐慌。这声沉重的声音让她心里一沉。

  仆人在旁边耐心而默不作声地等着,直到她镇定下来向前走去。

  “这是什么意思?”克罗汀说。

  “我……我不知道。这和我原来猜想的不一样。似乎我们被锁起来了,这是
一种奇怪的待客之道。”

  克罗汀笑着,“我想这是此地的风俗吧。我觉得一切都跟做梦似的。卡西姆
的确是个保护者,别担心啦,我现在只想痛痛快地洗个澡,再舒舒服服休息一下,
别的什么都不想了。”

  玛丽塔耸耸肩。也许她是对的。她自已的确也很需要好好洗一下,放松放松
神经。她们沿着一条走廊前进。奴隶们前前后后忙着不同的工作,人很多,有许
多不同的种族,全部是女人或女孩,她们几乎不看玛丽塔和克罗汀一眼。

  玛丽塔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她觉得不舒服。

  虽然这里的气氛很轻松,可不知怎地,玛丽塔竟想起了修道院。空气里有一
股甜香。她们再走过一个院子的时候,她透过窗户看了一眼那小镇,似乎离得很
远了。

  她们跟着这沉默的仆人,走了数不清的石板路,最后才到达寝室门口。仆人
一鞠躬,示意她们可以进去。

  玛丽塔拨开珠帘,走进去。这是她们有生以来见过的最漂亮的房间。矮矮的
沙发上铺着刺绣的丝织品,沙发上面许多女人懒洋洋地斜靠着。一些在讲话,一
些在做游戏,一些在吃甜食。奴隶们不断给她们奉上食物和饮料。玛丽塔和克罗
汀被请了进去。女人们似乎停止了一切活动,注意力全转到了她们身上来。玛丽
塔有些紧张,强自笑着问候她们。玛丽塔和克罗汀脱下长袍,揭下面纱,立刻引
起了女人们的好奇,她们摸摸那法式的衣服,又看看那张可爱的脸,一时都默不
作声。过一会儿她们大声地谈论起来,热闹极了。

  这法国的服装,这头发的样式,在她们看来太匪夷所思。女人们的手在玛丽
塔的头上好奇地乱弄,摘下她头上的小玫瑰花,把手伸进她的发卷里,让玛丽塔
很不舒服。而她的蓝眼睛更招人注意。她有些退缩,灿灿地笑着,垂下眼睑,脸
上泛起一阵红晕。

  只有一个女人显得很特别,很好奇地望着她,既没有乱抓乱摸,也没有笑。

  她的眼睛很大也很有吸引力,是个道道地地的美人。椭圆的脸蛋,杏仁眼,
黑黑的眸子像潭一样深不可测的水,那么黑,那么亮。她的头上盘着一个乌黑发
亮的髻,上面别着一颗红宝石别针。白晰的皮肤上,嘴唇涂得鲜红,形成鲜明的
对照。

  过了一会,这个女人站起来,拍拍巴掌,示意安静。嘈杂声渐渐小了。

  “我是莉拉。”女人说。“卡西姆让我来照顾你们,直到你们适应这儿的生
活为止。我可以知道你们的名字吗?”

  她们介绍了自己。克罗汀觉得光想想卡西姆的财富就不可思议。

  “我们不会呆太久的。”她说。“等到行程安排好了,我们就去马丁尼克。

                 “

  一些女人意味深长地交换了一下眼色。莉拉用眼色制止她们。她笑了,“当
然,不过现在你们是客人,我们一定得好好招待你们呀。当务之急当然是吃些东
西,休息一下,过会儿我领你们去你们的房间,再去冼个澡。”

  她拍拍手。玛丽塔和克罗汀被领到一条沙发坐下,沙发软软的,舒服极了。

  奴隶们送上食物,放在一个刻有花纹的木盘里。没有餐具,玛丽塔不知该怎
样个吃法。莉拉看出她的窘迫,把手放进盘里去抓,示意她们跟着做。

  玛丽塔饥肠辘辘,几乎吃光了摆在她前面的一切食物,食物很可口,鱼做得
很鲜美,米饭很香,雪冻果汁让她浑身毛孔都舒展开了。饭后,她们在一种散发
着玫瑰芳香的水里洗手。一个女人开始弹奏乐器,另一个唱了起来。

  克罗汀惬意地倚在沙发上。她旁边放着一个托盘,托盘里盛着糖果。还有一
个东西看上去很奇怪,像个铜灯,上面镂着一条蛇。莉拉说那是水烟筒。玛丽塔
看着女人们津津有味地吸着,感到很迷惑。她们把它递给克罗汀。她试探地吸了
一口,发现很对自己的口味,便大胆地吸了起来。

  “试试吧玛丽塔,很有趣的。这烟草很香,凉凉的。”

  玛丽塔弯下腰去吸。

  “我带你去洗澡吧,”莉拉说。“克罗汀先留在这儿轻轻松松。你们可是稀
客啊。”

  克罗汀挥挥烟袋,懒洋洋地说,“你去吧,玛丽塔,我过会儿就来。”

  她完全沉醉在那种奇妙的感觉中了。女人们都用一种敬慕的眼光看着她,轻
轻抚摸着她红金色的头发,不住地赞叹。她戴了一条金项链,在她白晰的皮肤上
闪闪发光。一个女人从手上褪下一条蓝色的缎带,把它系在克罗汀的腕上,煞是
好看。

  “你的肤色在这儿很罕见,”莉拉对玛丽塔说。“你在这儿会如鱼得水的,
不过同时也就可能招来其它人的妒忌。你跟着我吧,我会保护你的。”

  保护她什么?玛丽塔很疑惑,张口想问。但莉拉已经趋步走到前面去了。

  地上铺着厚厚的五颜六色的地毯,她们虽然走得很急,却一点脚步声都听不
到。克罗汀忽然爆发出一阵大笑,声音飘了过来。看来,这个又舒适又安逸的地
方,已经让她有些乐不思蜀了。

  “来吧,玛丽塔”,莉拉说,声音悦耳动听,软绵绵的。“我要带你到一个
乐园去,那儿你会忘掉所有的担忧和恐惧。在香气四溢的水里,你会感到无尽的
愉悦,所有的劳累都一扫而空,所有的紧张都消于无痕。”

  这正是玛丽塔所期盼的。她跟上莉拉,满心欢喜。

  “这就是乐园——浴室,”莉拉说。“这不止是个洗澡的地方,在这儿我们
全部身心都放松了,烦恼也无影无踪。这是个女人的天地,男人是谢绝入内的。

                 “

  玛丽塔的家里,可没有这么好的浴室。宽敞的大厅里弥漫着一股芳香。高高
的柱子直插屋顶,顶面绘着五颜六色的图案,墙壁和地板都嵌着花砖。大厅中间
是一个低陷的池子。

  许多女人在这个大厅里,都有奴隶伺候着。她们或半裸或全裸,有些在池里
游泳,有些在岸上擦头发,或是三三两两的聊天。

  她们都很漂亮。

  一个女人走向莉拉。她只披着一件宽松的长袍,趿着一双拖鞋,腰上松松系
了一根缀着珠宝的腰带。她的身体很丰满。她一只手叉在腰上,对莉拉亲腻地说
了一句什么然后大笑起来,笑得浑身发抖。

  玛丽塔垂下眼睑,不好意思再盯下去了。她从未看到过这么多赤裸裸的女人。

  在修道院洗澡的时候,她们都得罩上一个严严实实的袍子。任何身体之间的
碰触都会遭到喝斥,所以当她看到那个女人亲热地吻着莉拉的嘴唇时,她简直惊
呆了。

  女人又趿着拖鞋慢吞吞地走开了。

  莉拉转过头冲玛丽塔笑笑。“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来吧,脱掉衣服。先去
冼干净,然后躺在一边松弛一下,喝喝果汁,随便聊聊。”

  两个女仆立在旁边等候。她们也赤裸着,颈上缠着一个硕大的金属项圈。

  奴隶们帮莉拉脱下袍子。她完美的身体曲线立刻刻映入玛丽塔的眼睑,不知
怎地,她忽然想起了加布里。他们的身材都如此完美。莉拉四肢修长,皮肤白白
净净。她有着丰满的胸脯,腰肢很细,玛丽塔欣羡地看着她的身体,发现她居然
没有体毛。

  她发现自己正肆无忌惮地盯着她的下身看。她的那个部位光溜溜的,什么都
可以看得清清楚楚。玛丽塔有些诧异也有些好奇。

  莉拉发现她在看什么了,不过并不介意。她转了一个圈,毫不谦虚地说,
“我很漂亮,是吧?你喜欢我吗?玛丽塔。很好,因为我也觉得你很漂亮。我们
能互相取悦对方的。”

  她的话没头没脑的,似乎在暗示什么。玛丽塔又喜又怕。

  玛丽塔的衣服也被脱下去了,莉拉凑近了看她的身体。玛丽塔下意识地扭动
起来,极不自然地。不过一会儿她就绎然了,不再闪躲那对黑黑的眸子。在这样
一个地方,所有的人都裸露着,忸忸怩怩终究是件傻兮兮的事情。只是最后一点
蔽体的东西被拿走的时候,她的双手还是不自觉地遮住了下体。

  莉拉嗄声地笑了。“可别,”她说,“不要害羞。让我看看嘛。”

  她抓住了玛丽塔的手腕,轻柔而有力地把它们挪开。玛丽塔的脸红了,急欲
找个东西盖住自己。那两个小小的女仆看着,轻轻地笑了。莉拉用一种研判的眼
光看着她的身体,她尴尬极了。

  “啊哈,你真是天生丽质。这么漂亮的胸脯,高耸而浑圆,乳头这么红红的、
软软的,谁看到它不想去抚摸不想去亲吻?你的腰这么细啊!你穿着的那个,是
不是用来束腰的?你真是人完美了。”

  她让玛丽塔转了个半圈。“你的臀部也很丰满。你的大腿修长而有力。你干
嘛这么羞怯呀?你有着一个完美的身体,只要抚摸着它就一定会得到极大约满足
感的。”

  玛丽塔感到双颊如火。从没人对她这么直截了当的讲过话,她也从没像莉拉
描述的那样做过。不过她能够体会莉拉说的那种愉悦,安娜嬷嬷曾让她体会过。

  她不能不承认她恨高兴听到这些话,莉拉认为她很标致。莉拉自己也很漂亮
呀。她心里模模糊糊泛起某种遥远的记忆。那个刻板而生硬的老修女曾反复玩弄
过她的身体。莉拉的眼珠一动不动地看着她裸露的身躯,她觉得浑身发热。

  莉拉几乎是用一种鉴赏和玩味的眼光打量着她的每一寸肌肤,玛丽塔从中似
乎也品出了某种兴趣。这不同于修道院里的情形。她觉得有一种全新的,骄傲的
感觉油然而生。那两个小小的女奴的神情是好奇的,敬慕的,这更让她觉得自己
很特别。

  “你的下体真是迷人。”莉拉说,“如此不同寻常。在这里,如果,你的下
部有体毛,那被认为是一种罪孽。可是我喜欢它能够藏住许多秘密。你的女人的
秘密就这样深藏若虚,只有凑近了才能看清,或者,还需要用手触摸吧,多可爱
呀。迷人,太迷人了。”

  她用纤柔的手指轻轻抚摸着它。她的手指缠绕起一卷绒毛,指尖直插入里面
去。玛丽塔目瞪口呆,竟忘了把她的手推开。

  莉拉抽回手,笑笑。“我有些忘情了。我们这是在浴室里啊。以后……以后
再说吧。来。”

  莉拉穿上一双高跟的拖鞋。玛丽塔坐下跟着她做,一边才慢慢寻思起她的话
来。她也需要剃光所有的体毛吗?这好像是这儿的风俗,她决定决不屈从。

  作为客人,没有必要受这儿的习俗束缚。

  莉拉和玛丽塔走进旁边的一间浴室。两个小女奴跟在她们身后,捧着软毛巾,
香水和油。不像玛丽塔料想的那样,浴室里并没有几大桶热水。沿着石头墙边有
几个很深的大盆。打开头顶上的钢制的水龙头,热水就源源不断流进盆里。透过
拱门的一条缝可以看到隔壁大房间里的大水池。

  莉拉和玛丽塔坐在一条类似柳条箱笼的长凳上。

  “我来帮你洗。”莉拉用她清脆的嗓音说着,端起一个银碗,把香水泼洒在
玛丽塔的肩膀上。“我会让你领受这浴室的妙处的,美丽的姑娘。”

  水很热,但玛丽塔很快就适应了,让她有些不安的是莉拉柔软的手在她皮肤
上抚摸的感觉。莉拉坐在她的身后两腿左右分开,在她胳膊上涂抹一些有香味的
膏状物,慢慢地顺着她的身体抹下来。她搓了搓玛丽塔的背,顺着到了她的臀部,
两只手各搓一边,用力擦起来。

  玛丽塔觉得下身隐隐有些压迫感。她的臀部一张一台,使得她的阴部也蠢蠢
欲动起来,似乎每搓一下,它就向莉拉的方向靠近一点。暖暖的水蒸气渗入她的
腹股间,身下的长凳又凉又硬。所有这一切都让玛丽塔有种愉悦的冲动。

  玛丽塔有点不安,轻轻挪远了一点。

  “怎么啦?你不喜欢?”

  “不……我喜欢。只是……”

  莉拉大笑。“哦,你也想给我同样的享受,是不是?也许你认为我很劳累,
像个奴隶似的侍候你。可是我喜欢这样……等等,我知道我们该做什么了。”

  她站起来转个圈,面对着玛丽塔坐下。“这样吧,这样我们就能互相取悦对
方了。”

  莉拉的注意力转到玛丽塔的身上,开始在她的脖子,肩膀,胸部涂抹膏状物。

  涂到她的胸脯的时候,莉拉有种冲动想要紧紧握住她的乳房。玛丽塔一阵慌
乱,下意识地把手伸到碗里醮了一下,抹了一点香膏,开始涂在莉拉的胳膊,颈
上,肩膀上。可这并没能使她平静下来,相反,莉拉如凝脂的肌肤让她更慌乱了。

  玛丽塔把注意力集中在莉拉的身体上,脑子一片空白。她看不清莉拉脸上的
笑容,只觉得她的嘴唇微启,苍白的双颊有一点微红,黑黝黝的眸子里闪着微光。

  玛丽塔照着莉拉的样做,亦步亦趋,如同被催眠了一样。她们的动作就像在
跳舞,透过浓浓的蒸汽,她看到别人也是一样的沉醉忘情。成双成对的女人们在
往对方的身上互相泼水,有些在互相给对方洗头。旁边似乎有人发出声响,那是
皮肤摩擦的声音和轻微的呻吟,充满了情欲。

  玛丽塔不敢看这些女人。然而她心中也充满了欲望。空气里弥漫着一种女人
特有的麝香的味道。这感觉包围住了她。

  “你摸得很温柔,玛丽塔,”莉拉轻声说。

  玛丽塔无法回答,她已经口干舌燥了。只要她一集中精力,她就无法抗拒莉
拉在她身上抚摸的舒适感觉。她的乳房胀起来,乳头又硬又尖。厚厚的水蒸气包
裹着她们,使她们隔绝在整个世界之外。

  飞沫溅在莉拉黑色的头发上,如黑色夜空中划过的一道银色亮光。她的脸转
到一边去了,侧面勾勒出她直而挺的鼻子轮廓。嘴巴丰满,嘴唇微启,说不出来
的千种风情。嘴角有一条红棕色的线划过她白晰的皮肤,那是口红留下的痕迹。

  莉拉咬住了下唇,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

  玛丽塔颤栗了。她从未发现一个女人的身体会让她如此情不自禁,也从未感
受到过这样的乐趣。

  虽然明知该停止了,她还是约束不住自己。她手掌下莉拉的乳头很硬。由于
全身涂满了香脂,她们看上去像在牛奶里泡着的樱桃一样。莉拉可爱的嘴巴微微
鼓着,让人忍不住想去亲吻。一滴水从她胸脯上滴下,滴落在玛丽塔的手里。

  莉拉微微地向玛丽靠过来,略带羞涩地把头仰在她身上,她的喉咙下面出现
一个小小的浅窝。玛丽塔有种冲动想俯下身去舔那个浅窝。水珠顺着莉拉的脸滑
下,打湿了她的眉毛,又顺着脸滑到唇上。一缕缕的黑头发垂在她的前额上。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玛丽塔重又想到。可这感觉太美妙了,莉拉更是沉醉其
中,谁会看见呢?她的身体充满了活力,皮肤又滑又细腻。

  莉拉扬起头甜甜的笑了。她的手滑过玛丽塔的胸脯,停了一会儿,滑到她的
大腿中间。

  玛丽塔浑身颤栗起来。那只涂满了香膏的手指滑到她的下体,拨开体毛,轻
柔地蹭着,不一会就深入到里面去了,温柔地撩拨着。

  玛丽塔闭上眼睛,发出一声快活的呻吟。

  “不……不要!”她低声说着,可是她的背蜷曲起来,双腿张得更开了。

  她情不自禁地配合起莉拉的手来。

  莉拉眼里合著笑意。“不要?我可爱的玛丽塔,”她说,手上的动怍并没停
下来。“你的理智说不,可是你的身体说要。随心所欲吧,试着去感受每一丝快
乐,像我一样。这儿的时间是如此漫长,无聊是我们的大敌。为什么不放松一点,
尽情享乐呢?”

  玛丽塔恢复常态了。她笑起来。她忽然间觉得自己春情萌动,胆也大起来了。

  “就是说,像这样一样?”她戏弄地说。

  莉拉用一种充满了情欲的声音嗄声说道:“对,这是一种神仙般的逍遥。

  “莉拉咕噜了一句。”你喜欢这样吗?“

  她的手指在玛丽塔体内进进出出。玛丽塔集中不起精力来听它的话。只知道
她清脆地发出了一些声音,却捕捉不到它的内容。她浑身抽动着。和着莉拉手指
的节奏。

  啊,她是多么有诱惑力的一个人啊。

  “我漂亮的姑娘,你也这样对我来吧。”莉拉说,“你知道我等了多久了吗?

  在你的触摸之下,我就像一个熟透了的果子,水灵灵的,随时可能滴出汁来。

  对了,就这样。拨开它。轻轻擦那儿。哦,对了,就像这样。轻点,就在这
儿。

  哦,亲爱的,这只果子是为你而成熟的。多好啊。我奉献给卡西姆的都给你
了。

                 “

  “卡西姆?”玛丽塔迷迷糊糊地说着,只想着莉拉是怎样对她做的。

  这时莉拉的手指又伸进了她的体内。她说着一些煽情的话,像诗句般得动听,
直钻进玛丽塔的耳朵里去。

  玛丽塔喜欢她手摸着莉拉的感觉。她的身体微微起伏,滑滑的,湿湿的,炽
热如火。她身上有一股碱碱的茉莉的香味,让玛丽塔有些晕眩。

  莉拉放松她笑了起来。“你太妙了。你的身体就像珍珠一样。也许我们可以
说服卡西姆来一起玩这种游戏。你高兴这样做吗?”

  玛丽塔开始知道莉拉的意思了。她心里又浮起一个早先已经想到的词语,让
她觉得有些别扭。后宫!

  后宫!所以她这么难受。这一点的恍然大悟刺痛了她。她觉得浑身发冷,情
欲消失了。

  她粗鲁地从莉拉体内拨出手指。莉拉失望地低吟了一声,玛丽塔推开莉拉的
手,猛地站了起来。

  “拿开你的手!”她冷冰冰地说。“我自已会洗。再告诉你一遍,克罗汀和
我是这儿的客人,不是妻妾。我们不久就会离开。我们不是后官里的小妾。

  我想卡西姆让你来取悦我,是不是。不要指望我会被这儿的舒适和富有给迷
惑住。他想让我留在这儿,是不是?他就可以在我身上寻欢作乐了,像对待一个
妓女一样?“

  她停住了,蓝色的眼睛在燃烧。莉拉的嘴唇在发抖。

  “你的确是美如天仙。我不否认,我的确被你吸引了。可是我警告你,我是
不会为了欲望而出卖自己的!无论是你还是卡西姆,我再不会上你的当了!”

  玛丽塔抓起毛巾转身就走。那一瞬间她看到莉拉脸上有种受伤而迷惑的表情。

  也许这不是她的错,她希望如此。她喜欢莉拉。不仅是喜欢,甚至是信任。
可是她心中一片混乱,无法清楚地思考。

  莉拉在她身后叫住了她。她的嗓音沙哑着,好像在压抑着她的感情。

  “你已经进了卡西姆后宫。他是阿尔吉尔的地方行政长官,这儿的主人。

  他是一个富有而权势显赫的人。你不可能对他说‘不’。没人能从这逃脱。

  反抗是没用的。最好接受你的命运吧,像我一样。只有最美丽的女人才能呆
在这儿。卡西姆选中你是你的荣幸。认命吧。“

  玛丽塔一时语塞。她现在知道自已有多蠢了。克罗汀和她根本不是卡西姆尊
贵的客人。这很清楚了。卡西姆是个美人收集者。他曾经提到过这一点,而她居
然笨到没听出他的意思!

  现在她知道了。

  克罗汀和她自已都是卡西姆的猎物。

zxc8888 2009-3-21 19:36

                第四章

  花园里,柔和的灯光闪耀着。

  柠檬树的阴翳投影在玫瑰花和百合花丛中。孔雀围着喷水池踱来踱去,捡食
着女人们洒在地上的谷粒。玛丽塔闭上眼睛,静静听着从上面某个窗子里传来的
美妙的音乐。夜莺在镀金的笼子里宛转歌唱。

  气氛是这样的祥和安宁,可是她心烦意乱,只想着卡西姆是怎么欺骗了她和
克罗汀。她坐在一堆垫子中间,耐心的等着。据说,卡西姆今晚要来后宫。

  “是你和克罗汀的出现才把他引来这儿的。他像只蛾儿一样扑向光明——你
们就是他的光明。”莉拉说。“其它女人很高兴你呆在了这儿,因为你实在是一
个很有力的竞争者。她们认为卡西姆一来,就会选中她们中的任一个去侍候他呢。”

  玛丽塔没有回答,只是有些僵硬地点了点头,看到莉拉小心翼翼的微笑,她
的心软了。这又不是莉拉的错。是卡西姆,还有她自己犯的错。莉拉穿着墨绿色
的衣服,看上去非常漂亮。她的面妙是浅绿色的,包住了黑头发,像涌动着的波
浪。她的黑眼睛不时看一眼玛丽塔,眼里流露出请求原谅的祈求。开始玛丽塔回
避着她的眼光,接着,她的心慢慢软了,她抬起下巴,直立起头,不过还是不打
算跟她讲话。

  莉拉的手在敲打着她的膝盖。

  她很苦恼。时不时地偷眼看看玛丽塔,后者一直坐得直直的,脸上的盛怒一
直不止。那双蓝眼睛里的神色如利箭,深深刺伤了她。玛丽塔肯定因为她的笼络
而恨她。

  是的,她知道卡西姆是诱骗了这两泣年轻的姑娘。除了从市场上买来的奴隶,
谁愿意过这种软禁的生活——即使是奴隶也不愿意,她陷入了回忆之中……。

  她总有一天要告诉玛丽塔她的故事的,如果玛丽塔肯原谅她的话。

  她接近玛丽塔也有自己的理由。起初她觉得愧对这个可爱的女人。她知道当
玛丽塔发现自己再也不能离开这个地方时的打击是有多大。而克罗汀不会有这么
严重。玛丽塔会发现这条逆来顺受的路是多么的痛苦,多么漫长。

  莉拉从玛丽塔身上看到了自己过去的影子,那时的她比玛丽塔还要年轻,还
要纯洁。所以她对玛丽塔十分友善,指点着她应该怎么做,帮她尽快地适应这儿
的生活,使她心灵受到的打击减少到最小。这才是她的初衷。

  但是当她看到玛丽塔裸露的身体,她心里莫名地升起一种欲望,想要撩拨起
她光滑躯体下的情欲。可是全错了。玛丽塔认为她是卡西姆的帮凶——也许从某
种意义上来说的确如此——可那不是真的。

  事实是,她差不多已经爱上了这个法国女人了。

  莉拉用眼角偷偷看看玛丽塔。她还是那么美丽,有种动人心魄的魅力——即
使穿着她那套难看而可笑的法式衣服。

  克罗汀懒懒地坐在一堆垫子中间,吃着甜点心。她的手指粘乎乎的,她耐心
的一个一个把它们吮吸干净。

  玛丽塔到很气恼。她以为克罗汀会跟她一样的怒火中烧,可是克罗汀却一付
满不在乎的样子。

  很晚了卡西姆才来到,许多人已经等累了。她们横七竖八地躺着,衣服凌乱
不堪。卡西姆的到来引起一阵慌乱。

  他大步迈进院子,看上去容光焕发。他一手抓着一恨金链,另一手握住一根
皮鞭。金链上栓着一个全身赤裸的女人。她的脸红红的,眼里含着泪。小腹和大
腿上的鞭痕清晰可见。

  女人们跑过去,七嘴八舌地对卡西姆说着欢迎的话。被拴住的女人停住脚,
低下了头。

  玛丽塔掩饰着自己的震动,依然坐着。卡西姆穿过女人堆,走到她身边,宽
容地笑着坐下了。

  “坐下”,他命令那个被拴住的女人,猛摔一下金链,那女人跌在地上。

  “又是这样坐。腿分开,你是不是还想再受一次惩罚?”

  她垂下眼睛,照他说的做了。玛丽塔惊异地看着她盘腿坐下,两膝张得很开,
对着她和卡西姆。虽然她低着头,她的背依然很直,胸脯也挺。她有着平滑的小
腹和有力的大腿,其间和莉拉一样,光溜溜的没有阴毛。她的大腿中间也有鞭痕。

  玛丽塔看着她发红的皮肤,感到有点兴奋。

  卡西姆看看地上的女人,玩弄了一下金链。“好些了?”他温和地说。“脚
就这样伸着。明天你不用烧饭了。”

  他转过头来对着玛丽塔,换成了他平时说话的语气。“看得出来你被侍候得
很舒服。很好,从你愤怒的表情来看,我想你已经知道身处何地了。是莉拉告诉
你的吗?”

  地上的女人让玛丽塔有些失神,一时竟想不起话来回答。莉拉开口了。

  “原谅我。我没管住自己的嘴巴。这……这是后宫。我并不是故意的……我
只是被新人的美貌给迷住了。”

  卡西姆干笑两声。“可以理解。不过这不是理由。你该知道怎么做。”

  莉拉垂下头,脸额绯红。“求求你,别在这个时候。当着这么多……。”

  卡西姆的眼睛冒火了。“你竟敢讨价还价!就冲这点你也该好好惩罚一顿了。”

  莉拉咬住了下唇。她慢慢站起来,求救似的看了一眼玛丽塔。

  “卡西姆”,玛丽塔说话了。“她并没错,她只是说出了真相。你犯的错更
大,你知道吗?你把我和克罗汀给连蒙带拐地骗来了。”她说着,怒气不断往上
升。“这全是你的错。你怎么敢惩罚莉拉!”

  旁边的女人们都屏住了呼吸。她们用敌视的目光看了一眼玛丽塔,在一旁窃
窃私语。卡西姆的嘴巴闭紧了。接着他露齿一笑。

  “连蒙带拐?唔。”他似乎觉得很滑稽。“哦,不是的。我不会骗你的,亲
爱的玛丽塔。我所作的承诺一定都会实现的。不过你不觉得你太虚伪了吗?我看
见你眼里的饥渴了。”“你能老实地承认,你只希望仅仅作为——一个客人吗?

                 “

  她不能看他的眼睛。他的话太直率了,而且可恶的是他说的都对。她在那一
刻恨透了他。她的舌头发苦,可她还是执迷不悟地想要得到他。她决定把这份渴
望藏在心中,不能让他知道她爱他爱得多么疯狂。她心里藏着一份情欲的火苗,
可她决不会让它燃烧的。她昂起头,有勇气面对他了。

  可她一会就发现这种胜利简直就是没有任何意义的。他让她赢了这一个回合。

  他的脸扭了扭,嘴边出现一种毫不容情的表情。她发现自己根本无法惹恼他,
也恨本无法使他感动。他不会议她和克罗汀走的,她感到一阵惊慌,束手无策。

  她必须妥胁吗?她紧握住双手,不让它们颤抖。她如芒刺在背,浑身不舒服。

  赤裸着的女人匍伏在卡西姆脚下。他扯扯链子,脸色阴沈抌的。她爬过来,
吻着卡西姆的长袍,高高地撅起臀部。他一脚踢开她。玛丽塔浑身一激凌,回到
了现实中。

  他会怎么对付莉拉呢?

  “你会原谅莉拉么?”她隔了一会儿说,尽力使自己的语气平和而自然。

  卡西姆高兴地笑了,“你真是可爱,这么固执。和后宫里的女人就是不一样。

  你对我很生气,非常生气,可你隐藏起来了。你还想保护莉拉?“他又嗄声
笑了起来。”她不会感激你的,这你慢慢会知道。不过你记住这一点。这对你很
有用,没人能阻止我的愿望。“

  虽然他笑着,他的眼光还是很凌厉。她又想起船上那件事,他那时也很粗鲁。

  卡西姆就像一颗钻石,无论她走哪个角度去看,她都只能看到一个侧面,而
她自已早被折射得一清二楚。

  卡西姆转过头去看着正在脱衣服的莉拉。她的头低着,脸一直红到脖子根,
绿色的绒衣滑在地上。她只穿着一条薄薄的丝裤和一件拖到膝盖的衬衫。衬衫薄
如蝉翼,可以看见她暗红色的乳头。

  “准备好了吗?”卡西姆问。

  没人讲话,大家都看着莉拉。不一会儿她就全脱光了,长长的的头发垂下来。

  “过来,”卡西姆柔声说。

  她颤抖地爬过去,匍伏在他脚下,吻着他的脚趾。他懒洋洋地绕着她的头发,
绕成一根黑黑的长绳,把她拽了跪起来。不用吩咐,她分开膝盖,弯下腰。

  她发出一个声音,一种介于恳求和呻吟的低吟。

  卡西姆咧嘴一笑,眼睛很温柔。“很好,莉拉。你很服贴。不过这也救不了
你。求我吧!”他低声说。

  莉拉咽了一口唾沫。她的喉咙被卡西姆用头发缠着。有些发紧,她低低地用
一种充满情欲的声音说:“求求你,不要,哦,求求你”,她说。

  卡西姆扬起鞭子,用鞭子末梢拨弄着她的乳头。莉拉像只发情的母马扭动起
来,他把鞭子移到她的小腹,戏弄地轻轻敲着她的大腿。

  “告诉我我该从哪儿开始?”他说着,弯下腰去吻她直挺的鼻子。

  她不回答,他又笑起来。

  “那么我来决定吧。”他松开头发。“弯下身。”

  莉拉有些疑惑,可她不敢拒绝。她的睑已经红透了。女人们看着,当莉拉平
躺在地板上,她们围近了些。好像她们都知道会有些什么事发生,司空见惯了。

  玛丽塔意识到这在她们也许是家常便饭,这个念头让她的心收紧了。她非常
迷惑,想着要不要把视线移开。这时她看到莉拉的姿式,不禁发出一声轻呼。莉
拉的手放在地上,分放在头的两边,重心全移到上身,双腿分开,立在地上,她
的长长的黑发披散在地上。整个身子像把弓。

  玛丽塔一阵恐慌,莉拉的下体一览无余。玛丽塔想起浴室的情形。

  卡西姆屏住呼吸,慢慢走近莉拉,鞭子轻轻敲着靴子,站在她分开的大腿中
间。

  “你真漂亮,我的小莉拉,”他说,“你美妙如舞者的身体很快就会尝到我
鞭子的滋味了。”

  他把手轻柔地放在她胸口,慢慢移到乳房,捻着那玫瑰色的乳头。他两个手
指支在她下额上。她喘着粗气。

  “这就是顺从,”他转过头对玛丽塔说。“无论在哪儿,无论是谁,我都能
从这些女人身上找到这些东西。她们都渴望能得到我的临幸,玛丽塔。是的,我
知道这让你非常疑惑,这种——奴役也许吓坏了你。不过千真万确的是,她们自
己心甘情愿。不久,不久也会跟她们一样的,我能从你身上看出你的欲火。”

  她无言以对。他大有洞察力了。

  他的另一只手一挥,让旁边的女人们走开。她们小跑着离开屋于,发出几声
失望的叹息,但谁也不敢不走。

  “你也走。”他冲拴着链子的女人作个手势。她坐在一个不破注意的角落里,
头依然低垂着。“只有玛丽塔和克罗汀可以留下。我希望她们能够了解我一点。”

  玛丽塔粗暴地站起来,想跟着那些女人一起离开花园。“你真是不可理喻!

  “她说。”你可以命令你的女人,可是你不能命令我。我是个自由的法国女
人,独立自主。我不想留下来看你的表演。克罗汀你走吗?“

  克罗汀有些犹豫。她看看卡西姆,又看看玛丽塔。显然她很热衷于事情的发
展。她还没动,卡西姆就说话了。

  “站住!”他强硬地说,“如果你走开,莉拉将会受到更重的处罚。”

  玛丽塔转过身。他抓住了她的要害。哦,他太聪明了,聪明得像个魔鬼。

  “我非得这样吗?”她软下来。

  克罗汀的眼睛闪着光,双颊绯红。听到卡西姆的话,她坐到莉拉的一只膝盖
旁边。他指指玛丽塔,她慢吞吞地坐到另一边。

  卡西姆扬起鞭子,轻轻打在莉拉的肚子上。她不作声,白晰的皮肤出现一道
道的红印。鞭子划过空中,发出“刷”“刷”的声音。

  卡西姆的注意力又转到莉拉的大腿上,开始打她的大腿根。莉拉的小腿打颤,
下身湿了。玛丽塔闻到她下体传来一阵香气。那是一种类似花香的甜香,混杂着
一种使人迷醉的麝香。

  “现在……”卡西姆说,嗓音有点发抖。

  他开始鞭打她的阴部。不太重,可是已让她不住的呻吟起来。玛丽塔看出她
有些想挣扎,最终还是没敢动。她的呻吟混合了一种疼痛与一种欢悦。玛丽塔背
上渗出了汗。

  卡西姆伸出手去摸摸她的阴部,捏捏按按。莉拉的下体一张一缩,似乎很饥
渴地等着他手指的插入。

  卡西姆弯下腰,嘴巴凑近她的下体,伸出舌头舔着。莉拉呻吟声又起,是一
种快乐的声音。他很快地抬起头,又举起鞭子去轻敲那个部位。

  玛丽塔想大声叫喊让他停止,可同时又希望他继续。她不想留在此地。她多
希望自已是莉拉啊。两种念头在她心里激烈地争执,……而她已经不知不觉默许
了这种方式。她的脸上火辣辣的,下体也不自觉的蠕动起来。

  “啊,”卡西姆惬意的说,“一切正合你意,是不是,我亲爱的莉拉?这样
的惩罚上让你欲火焚烧,如饥似渴,是不是?你需要打得再重些吗?”

  莉拉扭动着身躯。长长的头发披散在她的脸上,多少捂住了些她呻吟的声音。

  卡西姆转过鞭子,握住鞭梢,露出鞭把。鞭把粗粗的,上面包着皮革。他把
鞭把在她体内抽出抽进。莉拉的腿抖得厉害,摇摇欲坠。

  “扶起她。撑着她站起来。”卡西姆气喘嘘嘘地命令道。

  玛丽塔和克罗汀走过去扶起了她。玛丽塔发抖的手指碰到她的臀部,火烫火
烫的,不住地颤抖。卡西姆抽出鞭把,又开始用稍大的力气打她的下身。她的阴
部发红,肿了起来。莉拉扭动着,抽泣着,有点畏缩。她的头扭来扭去,头发被
甩得乱糟糟的。

  “够了,”卡西姆说。他的脸色发红。“好了,莉拉,我赦免你了。”

  他转向玛丽塔。“瞧见没有,我是个多么仁慈的主人?我只有对我最喜爱的
人才会这样做。这难道不是一种极庄严的惩罚仪式吗?其他人求之不得呢。

  后宫里的生活,已经使许多女人成了绵羊。她们已经不知道什么叫做反抗了。

  莉拉在这儿是个特例。她是从奴隶市场上买来的,是我一手训练出来的。我
也会这样训练你的,所以才会对你这样另眼相看。当你站在甲板上瑟缩发抖的时
候,我已经决定要你了。我也许会用强硬的手段,把你培养成一个既温顺又优雅
的后宫里的女人。克罗汀估计不会费太大力气的,而你,玛丽塔……你很难驾驭。

  可你终有一天会屈服的。“

  他的话让她特别害怕,但她无暇细细去想。

  卡西姆边说话边已解开了裤带。他脱下裤子,露出阴茎。他拿起来耐心地玩
弄着,似乎在等什么。过了一会儿,他松开手,玛丽塔看见那东西已经直挺挺的
了,呈现一种暗红色,好像被鞭打过的样子。它看上去很强壮有力,他使她想起
了加布里。

  玛丽塔浑身激荡。它的周围有一层厚厚的毛,看来关于不准留体毛的禁令对
他并不生效。这使玛丽塔一阵高兴。这体毛让他显得更有吸引力,也更刺激。

  玛丽塔妒忌地看着莉拉。她的大腿张开着,一付准备接受抚慰的样子。

  莉拉似乎已经知道卡西姆会做些十么,她低声的恳求卡西姆,求他宽恕。

  可是她的声音特别暧昧,听上去不像是在求饶,而像在引诱。

  “卡西姆,求求你,我受不了啦。”

  他从喉咙里发出一阵大笑,弯下膝盖,他的重量全移到莉拉身上,浑身的肌
肉都在颤动。他插了进去。

  “听着,”他命令式的说,“伸直胳膊。忘掉你的疼痛。这是最后的命令。

                 “

  直到现在他还不想放开她。惩罚还在进行。她的身体应和着她的主人。玛丽
塔看着这一切,不知所措。莉拉赤裸的身体,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逃不过她的眼
睛,甚至她的下阴也能很清楚地看到。

  他深深地刺进了她的体内,动作慢了下来。他闭着眼睛,嘴巴也闭得紧紧的。

  莉拉大声地呻吟起来。玛丽塔觉得自己的身体也蠢蠢欲动。她涨得满脸通红,
觉得受到了莫大的污辱。她对卡西姆强留下她来看——这么下流的事,感到怒火
中烧,都快要被气疯了。她想要逃离这个地方,再不要看到这封赤裸裸的男女。

  而同时,她也的确需要找个地方来掩饰她已经被挑逗起来的情欲。

  他警告玛丽塔,说他会以同样的方法来对付她的,让她最终向他俯首称臣。

  而这种所谓的“惩罚”真的是让每个人都“求之不得”的吗?玛丽塔其实心
中确实已经有了某种欲望,可她决不会让别人知道。

  莉拉呻吟的声音变了,变成一种温软的声音。

  “快了,我的莉拉,快了,”卡西姆喘着粗气说。

  卡西姆的手环在莉拉的腰上。玛丽塔欲走还留,而克罗汀可爱的脸上闪耀着
一种不安份的光芒。她咬着嘴唇,尽量掩饰住自己的兴奋。

  莉拉长吟一声。她的臀部放松了,卡西姆停了下来。汗顺着他的脸滑下来。

  莉拉满足地躺在那儿。他似乎是被什么讨厌的东西给堵住了,脸上出现一种
苦恼的神情。啊,他看上去像一头受伤的野兽。

  过了一儿卡西姆抽回身来,阴茎依然挺直。玛丽塔意识到他并未射精。他竟
然控制得如此精确,在将射末射的那个瞬间,他停下来。

  卡西姆倾向前,脸伏在了她又软又滑的小腹上。过了一会,把直起身子。

  “你们可以松开她了,”他整理着衣服,说道。

  克罗汀和玛丽塔轻放下莉拉。幸得有她们扶着,不然她早就跌下去了。她躺
着,深吸了几口气,然后看看她旁边的这两个女人,她爬起来,走到卡西姆跟前。

  卡西姆已经坐在一个沙发里了。

  她握住卡西姆的脚吻了下去,满怀深情地低声说,“谢谢你,我的主人。

  我的生命,哦,谢谢你。“

  她含着泪,跪着给卡西姆倒了一杯雪冻,递给他。她的姿式仍如早先玛丽塔
看到的那样,背直立着,头低垂,双膝分开。她长长的黑头发如波浪般起伏,泼
散在胸前,一直垂到膝头。

  卡西姆微笑着,抬起她的下巴。他轻轻擦去她睑上的泪珠,手指轻轻放在她
的唇上。

  “好了,我的小莉拉。我要交给你一个任务。玛丽塔和克罗汀交给你训练。

  我希望她们熟练地掌握一些承欢的艺术。几个星期后,我将宴请我的几个朋
友,那时候她们两个就要来侍候我了。如果她们不能博得我的欢心,无论是哪个,
你都会受到惩罚。记住我的话,到那时,你会受到像今天一样的惩处的。“

  莉拉涌起一阵甜密的颤栗。“你的心愿会实现。”

  克罗汀看着这一切,眼里写满了仰慕之情。卡西姆朝她笑笑,招呼她过去,
她顺从地坐在他的腿上。

  玛丽塔再不能忍受了。她的下身正火烧火燎,泄露出她一直矢口否认的秘密。

  卡西姆看看她,黑色的眼珠一动不动。

  “莉拉为你们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给你们找几件漂亮衣服,我不想再看到这些
衣服了。”

  说着,他做出一个结束的手势。玛丽塔一阵恐慌。他正试图从改变她的生活
方式来一点点迫使她就范。

  她觉得他看透了自己的内心活动。可是他永远看不透她内心最圣洁的部分。

  她会和他对抗到底的。

  她坚决地对自己说着,不知哪来的这么大信心。

  卡西姆咧嘴而笑。她看到胜利了,而且非常自信。可她注定是无能为力的。

  她一转身,逃离了花园。

zxc8888 2009-3-21 19:36

                第五章

  后宫里很暗,只点着一盏油灯。月光斜斜地透过窗帘洒进屋里。低微的呼噜
声此起彼落。外面的屋檐下有一只小小的铜铃,在风中叮叮当当地响着,清脆悦
耳。

  熟睡中的玛丽塔辗转反侧,被困在她的梦魇之中。她的眉头紧锁,睫毛微微
颤动。她的嘴唇微启,吐出几个字。

  “卡西姆。”

  梦中她又站在花园里。她又看到了卡西姆,正俯身看着莉拉赤裸的身体。

  玛丽塔就站在她身边半羞愧半激动地看着这个女人接受惩罚。

  然后她的梦境又变了。莉拉不见了,只剩下卡西姆和玛丽塔。她正受着卡西
姆的惩罚。

  “跪下去,”他命令道,并皱皱眉,“跪在地上。”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芳香。她低着头,伸直背,挺起胸。

  不等吩咐,她把膝盖张得很开,把一切都展现在他的注视之下。虽然她有些
迷惑,可她仍然觉得荣耀。他的黑眼睛在她身上逡巡,她的嘴唇微微发抖。

  “很好,好极了,我的小奴隶,”卡西姆说。他的脸色很柔和,眼里却闪着
残忍的光。

  他伸出手来摸她的乳头。硬硬的。她有些退缩,她的乳头紧缩,像一只小小
的浆果,在他的触摸下悸动着,勃发着生命的光采。

  他轻轻地拍打着她的乳房,看着它晃来晃去,高兴极了。接着,他用力托住
它的下部,又把它握在手里。玫瑰色的乳头猛地突出来。

  “低下头,玛丽塔。吮吸你的乳头。”

  玛丽塔犹豫了一下。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她怎么能够做到?卡西姆耐心等
着她。压在她胸脯上的手让她有些惊惶,然而并没有威吓她的意思。它虽然硬梆
梆的,可是并不残忍。她的乳头肿大了,看上去是平时的两倍。两个乳房高高地
耸起来,似乎在等待着一张嘴巴的温存。

  “你不会拒绝这样做吧?”卡西姆柔声说道,把她的乳房托得更高了。

  她痛苦地啜了一声,垂下头去吸一个乳头。

  “好极了。轻轻柔柔的吸。这不是很好吗?别忘了另外这一个。我想看看你
的舌头。”

  她依然强迫自己做这些动件。所有胸脯周围的压力集中在乳头上,疼痛难当。

  她虽然痛恨被直勾勾的看着,可是也的确从中找到了快活。她的乳头又热又
香。

  乳尖周围的皮肤紧紧的,光滑细腻,像一块湿玉。舌头逗弄着乳头,嘴巴轻
柔地吸着,这种感觉真是奇妙无比。她的呼吸加快了。

  “好了,”卡西姆说,粗暴地放开了手。

  她的愉悦被打破了,她委屈得几乎想哭出来。乳头猛地从她口中掉下,她感
到乳房颤了几颤,落在肋骨上方,有些淤青了,她有些心疼地看着它们。还是那
么肿,还是那么直突出来。夜晚的风微凉,轻轻掠过她湿润的乳房。

  她不知道卡西姆接着还会做些什么,她依然低着头,紧闭双眼,绷紧了神经。

  感觉到卡西姆的手滑到了她的小腹。他轻轻地揉着,摩挲着。他的大姆指伸
进她的肚脐里,轻轻地绕着。

  “这多令人快活啊,”他柔声说,嗓音里充满了渴望。“我多想在你这儿涂
上蜂蜜,让它注在你的这个脐跟上啊!然后它就会顺着流下去,把你的下身弄得
又湿又粘。那会让你获得一种更大的魅力。我会让莉拉来吮吸这些蜜的,而我就
在旁边看着。你喜欢那样吗,玛丽塔?喜不喜欢?”

  她不敢回答。她口干舌燥,又恐惧又兴奋。他不会那样做的吧?她不能想像
自己分开大腿,莉拉跪在中间吸着,而卡西姆就在旁边用一种残酷的表情欣赏着,
不,不能,她会羞死的。

  可是一想到莉拉温热的舌头在自己的体内穿梭,她的心又痒痒的了。她的下
身在蠕动。她希望卡西姆没有看到。

  卡西姆不发一言。她的肚脐似乎成了一个全新的始料未及的快乐源泉。在他
的触摸下,她的小腹微微颤动。她努力挻起身子,不让它离开卡西姆的手。

  卡西姆用食指和拇指捏住肚脐的边缘,把它抓紧了。

  玛丽塔觉得小腹在往下沉,浑身发热。她的乳尖挺直,胸脯又红又热,像熟
透了的果子。她微微抬起头,看了看那只压在她身上的手,试图离开。

  梦境又变了。

  透过眼角玛丽塔看到有一个男人站在一颗无花果树下,看着这一切。他又高
又壮,似曾相识。她的心剧烈地跳起来。

  加布里。

  加布里,那个漂亮的奴隶,那个在市集上深受蹂躝的奴隶,那个拨动了她心
中琴弦的奴隶。他在这儿有多久了?他脸上跳动着情欲的火焰,专注地看着她的
脸,似乎已看出她内心深处的挣扎,微风拂过他淡黄色的长发,拂到脸上,盖住
了他那双充满渴望的灰色眼睛。

  玛丽塔涌起一阵羞愧,所有的丑态都给这个人看到了。然而随即她就心平气
和了,她也看到加布里受羞辱时的样子了呀。

  她觉得自己蠢蠢欲动。在那一瞬间,她记起了加布里被鞭打时的样子,在大
庭广众之下,他的脸上闪着一种甜密的痛楚。

  卡西姆的亲热与加布里的出现似乎是同时进入她的视野的。她觉得被他们包
围着,控制着。这两个强壮的男人都想要她。

  这想法使她震惊。她感到自己正迅速地兴奋起来,再也无法控制住双腿的颤
抖。不过,她还是试图掩饰她的冲动。她一丝不挂,任何变化都逃不过他们的眼
睛,这真让她惊惧不已。如果她能动一动,合起双腿,那么至少可遮遮羞。可是
她不敢,这会被视作不顺从,而卡西姆就会采取更能羞辱她的办法来折磨她。如
果她被卡西姆当着加布里的面打,她会受不了的。

  她的下身慢慢湿了,她的双额羞得发红。她想要合拢双腿,避开卡西姆那双
眼睛。可她就是不敢动弹。她的心中升起一种绝望。

  卡西姆抬起她的下巴,直视着她的眼睛。“我知道你内心的挣扎,亲爱的。

  我真的很高兴最终还是服从了我。我早就知道你会的。这只是时间的问题。

  好了——我会奖赏你的。“

  他松开握住肚脐的手,手指滑到她的大腿根,轻轻地捏住,用力一掐,她眼
里溢满了泪水。他解下皮带。早先对莉拉所做的一切重覆进行,只是对像变成了
玛丽塔。

  他盯着她扭动的腿,发出满意的笑声。玛丽塔忍不住喊叫起来,身体轻轻远
离了一点鞭子。卡西姆低低地从喉咙里爆发出一阵大笑。

  “我让你动了吗?这么不听话!我要用这鞭子打你,直到你向我求饶。鞭子
打在你身上是一种何等的赏心乐事啊!我能看到你的下体蠕动,还能闻到你身上
那股麝香的香味。啊,这很不错,是吗?”

  玛丽塔哽咽住了,不能出声。哦,不,不要!她不能忍受这样的事。她知道
自己会丑态百出的,而卡西姆会满意地看着这一切。加布里也一样。哦!不要…

  …千万不要,她心里默默祈祷着。

  她求救似的看了一眼加布里。他正斜倚在树上,笑着,慢慢地他脱下外衣,
露出光溜溜的身子。他的生殖器直直挺起,他耐心的反覆玩弄着它,过了一会儿,
抛给她一个无声的吻。玛丽塔浑身颤栗。

  卡西姆这时才注意到加布里。他意味深长地笑了。

  “好了,玛丽塔。你呻吟吧!我和他都很乐意听到这种声音。我要打了。”

  他闭紧嘴唇,举起鞭子。

  不,不要!停下!玛丽塔猛地醒过来了。

  早晨的阳光斜洒进屋里。她怔了会儿,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地。然后她想起来
了,举起颤抖的手摸摸脸。脸上又湿又热。

  然后她才意识到,自己躺在床上,小腿支起,双腿分开。她一声惊呼,把腿
合在一起,发现下身湿湿的。

  她的身体暖暖的,倦怠无力。她穿着睡时的细洋纱衬衣已经被扭在一起放在
胸前。丝被滑了下去,只盖住腰以上的部位。她脸红了,抓起被压皱的长袍盖住
了下身。她的睡相该有多不雅啊,半露着身体,双腿还分得那么开。多亏她放下
了床帘。

  她撑着胳膊肘坐起来,拨开脸上的头发。象皮筋已经松了,头发乱糟糟的,
在枕头上弄得不成样子。

  毕竟那只是一个梦,没什么好惊慌的。只是她还在回味梦中那一点点的快意。

  那种事情居然会发生在她梦里——那么丢脸,那么淫荡。可是她咀嚼出加布
里在一旁观望的意思了,如果她放弃自已对卡西姆的欲望,她就不会这么痛苦这
么矛盾了。她的梦告诉了她自己潜意识里面的东西,这令她恨不安。她知道一旦
她停止抗拒卡西姆,她会感到失落的,她不足想这样。

  微风从窗子外吹进来,刺绣的床帘微微摆动。她听得见其它女人起身的响动,
伴着低声的问候,间隔有几声笑声。然后,有脚步声走过来。

  克罗汀拉开床帘。“起来了,小懒虫,”她兴高采烈地说。“你不饿吗?隔
壁房间已经准备好了食物,有乳酪、罐头和橄榄,喝的是俄罗斯茶。特别美味啊,
这儿一切都那么美好。”

  克罗汀看上去活泼可爱。她穿着一件宽松的黑色丝绸做成的袍子,下面是绿
色的裤子。玛丽塔看看她容光焕发的脸,不想告诉她,自己既没胃口,也不觉得
这一切有多么“美好”。她翻个身,把脸埋进枕头里面。

  “我还想再睡会儿。过会儿我再来吧。”她说。

  克罗汀从喉咙里发出悦耳动听的声音。“随你便。你怎么么还穿着这种睡衣?

  你没看见给你的新睡袍吗?那可真是漂亮。这么热的天正应该穿那个,那细
洋纱的衬衣穿起来太不舒服了。我想你是故意的不听劝告,太固执了。“

  玛丽塔装做睡着了。回答她的话只是白费口舌,引起不必要的争吵,她不想
那样。梦魇还紧紧地困扰着她,她必须使自己平静下来,这样她才有足够的勇气
和精力来面对今天所发生的任何事情。

  克罗汀放下床帘走了。玛丽塔能够想像她微微耸耸肩,对玛丽塔的行为无可
奈何的样子。她把睑伏在枕头上,努力整理着自己的思想。她的胸脯随着呼吸起
起伏伏,摩擦着细纱衬衣,沙沙作响。丝被盖在她身上,滑滑的,凉凉的。

  这没用。她不能赶走这个梦,也不能赶走卡西姆。他顽固地盘踞在她的心中。

  她沮丧地坐起来,穿上衣服。

  “你们今天开始接受训练”,莉拉拿起一片乳酪,说。“不过不要把它看得
跟审判似的那么严重。第一条规则是,你们必须自信自己是擉一无二,天下无双
的。作为一个女人,你们必须了解自己的身体有多美妙,这样才能充分散发出你
们的魅力,显得女人味十足,你们应该学会欣赏自己的身体,并为之骄傲,这是
不容置疑的。卡西姆希望你们都能这样。这并不困难。对不对?他很仁慈,也很
富有,你们能够向他要求任何东西,可口的食物,珠宝、衣服……”

  “自由呢?”玛丽塔插了句话,啜了一口俄罗斯茶。

  “哦,不,”莉拉浅笑着说。“你们不可以离开。但他希望你们幸福。你们
要身心放松,学会享乐。”

  克罗汀格格地笑了。“那不是件难事儿。”

  玛丽塔恼怒地看了她一眼。克罗汀脸上有种渴望的表情,对每一个新的发现
都充满了憧憬。

  玛丽塔的怒火升到了最高点。她惊怒地发现她的法式衣服不见了,取而代之
的是一件舒适的丝袍和宽松的裤子。她无可奈何,只得穿上这些东西,感觉古古
怪怪的。丝质的衣服凉凉的,滑滑的,让她觉得自己好像没穿什縻似的。

  在她们进餐的屋子里,玛丽塔缩在沙发的一角。其他女人边吃边聊天,用右
手抓着放在银碗里的食物,不时转向她友好地笑笑。玛丽塔不理她们,脸上仍是
戒备而敌视的神情。

  后宫里的女人们互相挤挤眼睛,咧咧嘴,捂着嘴笑一阵,然后窃窃私语地讨
论起这位新宠的坏脾气来。人人都很宽容,谁也不管她,除了莉拉不时哄她吃点
东西,或让人给她梳梳睡乱了头发。

  过了一会,莉拉也不来打扰玛丽塔了。玛丽塔接过另一杯茶,呆呆的坐着。

  在这乱糟糟的气氛中她觉得很孤烛,没人可以交流。克罗汀是她从小玩到大
的朋友,可现在,她也成了陌生人。

  难道克罗汀没有意识到她们已经成了奴隶了么?也许她还不知道她们以后都
得按着卡西姆的意志行事。他会压制她们的反抗,剥夺他们的自由,让她们唯他
独尊。这多恶心啊。

  可是也很刺激……。

  屋子另一边,莉拉不时看一眼呆坐着的玛丽塔。

  这个法国女人的苦痛刺伤了她。她看见玛丽塔的目光不时转向克罗汀,可克
罗汀浑然不觉,正专心地吃着一块甜糕,不时像只猫似的舔舔嘴唇。

  莉拉感觉得到玛丽塔的孤擉。那是一种自欺欺人的骄傲。可是莉拉知道不止
这些。还有抗拒。这对玛丽塔来说只是一个象征,以此宣告自己的自由意志。莉
拉多希望她能知道,获得自由的唯一途径是放弃自我,这样她才可以随心所欲。

  她想揽住玛丽塔,吻吻她可爱的嘴唇。她蓝色眼睛下一层淡紫色的阴影,鼻
孔微张。无疑,莉拉昨晚已听到了玛丽塔床单里的声音。那是一种衣服摩娑的声
音,以及她软软的呻吟。

  最起初,她以为玛丽塔病了,还担心了一阵。她警觉地走到玛丽塔床前,轻
轻掀开帘子,看着玛丽塔的睡态,她的脸有些发热。

  这是一张熟睡中的脸,额头有些汗湿了。她的头靠在一边,压着头发。衬衣
松开了,露出她的胸脯,袍子像根绳子似的横卧在她腰上。丝被被踼到了一边,
露出光滑的小腿。

  莉拉放下床帘,躺到玛丽塔身边。她一半身体趴在阴影里,另一半在月光的
照耀下闪亮。莉拉吻吻那白晰的长长的脖颈,伸手去抚摸她那光洁如玉的胳膊。

  她知道自己应该尽快回到自己床上,玛丽塔并不需要帮助,她并没有生病,
只是在做梦。可是莉拉并不想走,她想再看看玛丽塔。那张脸很平和,全没了白
天时候的愤怒。长长的睫毛微微动着,那双夺人魂魄的蓝眼睛闭着。哦,莉拉不
能忍受玛丽塔对她的憎恨。她想要做玛丽塔的闺中密友,一如克罗汀——曾经的
克罗汀——一样。

  躺在玛丽塔身边,她心里涌起一种甜密的感觉。她想像着玛丽塔突然醒来,
看到她惊喜地一笑,伸出胳膊来拥抱她。莉拉的眼睛欣赏着玛丽塔的身体曲线,
细细的脚踝,小巧玲珑的双脚。莉拉想给她涂上指甲花,给那一个个可爱的脚趾
带上金环。

  玛丽塔咕哝一声,转过身背对着莉拉。她曲起小腿,圆圆的臀部对着莉拉。

  莉拉的心跳加快了,她看见了玛丽塔的体毛。

  莉拉犹豫地伸出一只手。她敢碰她吗?她试探性地去摸模玛丽塔的下体。

  玛丽塔没有反应。她胆子大了些,稍用力地进伸她的体内。

  莉拉的呼吸急促起来……。

  忽然玛丽塔又换个姿式,睫毛颤颤的。莉拉把手抽回,脸上布满红云,她掀
开床帘走了出去,赶快回到自已床上,还是抑制不住的激动。

  她满意地把头埋进枕头里,暗暗下了决心!我要赢得玛丽塔的爱。终有一天
我要做她真正的闺中密友。为了那一天,她可以耐心等待。

  莉拉吮吮自己的手指,上面仍留着那个法国女人的余香,她慢慢睡着了。

  “我想我们先得去看你们的衣服。你吃好了吧,玛丽塔?克罗汀?那么跟我
来。”莉拉说,她的声音很友好,但有种不容置疑的味道。

  克罗汀心欢喜地跟着莉拉。玛丽塔啜了一口茶,才慢吞吞地跟着走出去。

  她很想知道她如果抗拒的话会有什么结果。然后她知道了。莉拉会受到惩罚。

  也许她只能隐忍一时了。

  而且,说实话,她也不想再继续闹别扭了。做了这个决定之后,她觉得轻松
些了,跟着莉拉和克罗汀走过一道长廊,走进一间大屋子,里面有一些年纪很大
的女人在做衣服,亮色丝绸的衣服摆了一屋。

  莉拉冲玛丽塔温和地笑笑。

  “你们必须在这些衣服里挑几件中意的。”莉拉说,“不久新衣服就会为你
们专门订做了。这里可供选择的种类很多,丝的,天鹅绒的,缎子的,纱的,各
式各样,你们挑吧。”

  克罗汀惊呼一声,狂喜地冲向那些衣服,迫不及待地一件一件翻起来。

  “哦,玛丽塔,你见过这种颜色吗?像水面上的阳光一样。哦,还有这个,
这么绿,上面还有银丝织过。”

  玛丽塔毫无兴趣地看着,索然无味。克罗汀的呼声让她想起在卡西姆船上的
情景。如果那时侯她料想到会有什么发生,或者说,只要小心一点,不是那么轻
率,何至于有今天?她站在拱门下面,看着她的朋友。

  她是得行动了。她曾经尝试着坚持穿自的衣服,现在她已经妥协了,只剩下
贴身穿的这件衬衣。她坚持不能换下这件衣服,这是她与过去生活的唯一的一点
联系,可是卡西姆命令过她必须投他所好。如果她拒绝,他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的。她不情愿地走上前,随便抽出一件衣服。

  “这个吧,”她语气平板地说。

  莉拉急切地点点头,鼓励她说,“再选吧。你要多少就挑多少。”

  “你来挑吧,我不在乎,”玛丽塔说。

  莉拉眼里的光黯淡下去了。她多希望玛丽塔对这些衣服感兴趣啊。

  “好了,玛丽塔,这又不是受刑,”克罗汀笑着。

  玛丽塔耸耸肩,随机地拿出三四件衣服,懒洋洋地站起来,裁缝忙着给她量
尺寸。克罗汀抱着一大唯衣服站起来,脸上还蒙了一层闪光的面纱。老女人们笑
着,互相点着头,用她们的语言交谈着。

  “她们在说什么?”克罗汀问莉拉。

  “她们说你们天生就是后宫里的女人,”她笑道,“你们就像冬雪后的阳光,
温暖而耀眼。”

  克罗汀笑出了酒窝。她伸手摘掉面纱,摇摇,上面的金线晃了起来,亮闪闪
的。她的眼睛冲着女人们甜蜜地一笑。她们抓住它的手,吻吻手背,看样子非常
喜欢她。

  莉拉打了一个响指,女人们立即停止了谈笑,立刻又忙着量体、裁衣。莉拉
领带玛丽塔和克罗汀走出屋子。

  “过会儿你们去挑珠宝吧。等到你们的新衣服做好,你们就会装扮得焕然一
新的。”她说,“卡西姆要检查你们的身体。这是所有新人必须经过的程序。”

  一时间玛丽塔没有完全理解筣拉的意思。然后,她领悟到将有什么事情发生
了,愤愤地说。

  “装扮,检查。打扮得花枝招展。卡西姆当我们是什么?他马槽里的马吗?

                 “

  “这是习俗,原来如此,而且”,莉拉有些担忧地说,“你不会拒绝美丽的
衣服和饰品吧。只要是女人,谁不想呢?你不想让卡西姆发现你有着美妙的身体
吗?你的美丽是阿拉赐给的,你必须引以为荣。当你在你的主人面前展现你的美
丽的时候,你一定要为你自己和阿拉感到荣耀。”

  “他不是我的主人,”玛丽塔争辩道。“我拒绝接受检查。我拒绝被当作…

  …一只……一只温顺的小羊羔……。“

  “玛丽塔,求你了,”莉拉气恼地说。“你在自寻烦恼。你不愿意看到你新
的生活中美好的一面吗?我这都是为你好啊。”

  玛丽塔看看她可爱的脸。她的眼睛有些潮湿,嘴唇微微颤抖。她的话是发自
内心的,很真诚。

  “我决不会,也不能放弃我的自由,”玛丽塔有些迟疑地说。她的声音中少
了些自信,有一点点的动摇。

  “可现在已经由不得你了,”莉拉柔声说。“你听到卡西姆的话了么?他的
话就是法律,你要是不顺从,就会受到惩处。而我也会因你们而受罚。有些惩罚,
亲爱的,是你没法想像的残酷。”

  玛丽塔咬住嘴唇,她感到自己正一点点的退缩,一点点的被瓦解。再生气下
去也是于事无补的。莉拉太会说服人了。可她能信任她吗?

  莉拉轻轻揽过她。“来吧,我们去洗澡,再换上新衣服,不会花多长时间的。

  然后你可以去睡了。“

  玛丽塔软下来了。她还抗拒些什么呢?很显然,莉拉已经足够容忍她了。

  而将要发生的事是如此的难以置信。当然卡西姆很想看看他的新奴隶。所有
的暴君都喜欢看到他的归顺的臣民。所有的农场主都乐意看到他的小牝牛。

  然而,她用尽全力来对付这些令人昏头昏脑的事,却发现她根本无法抗拒他。

  他肆无忌惮地打乱了她的生活,改变了她的命运,充斥了她的每一个思想每
一个梦境。他的的确确是她遇到过的最迷人的男子。

  她必须继续抗拒他。她必须集中起自己的所有的力量和意志来面对他。除此
之外,别无他法。她不能再这么脆弱了。她从来没有料到自己会成为卡西姆后宫
里面的女人。而这一切竟发生了,她自己居然也欲罢不能。很大的原因是因为卡
西姆,而莉拉也扮演了一个很重要的角色。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真是喜欢这个
温柔体贴的女人。

  她想要他们两个,而他们谁也不会得到她。即使卡西姆用武力也一样。如果
她惹恼了他,他会打她,羞辱她的。她希望自己能抵抗住那样的惩罚。

  她被这么多纷繁复杂的事搞烦了。她想得大多了。莉拉说“装扮”后她可以
歇会儿。

  她想忘掉所有的事情,好好睡个觉。她希望这次不要再做梦了。

  “我想梳梳头。如果你愿意,你可以帮我编辫子,”她冷冰冰地对莉拉说。

  那一瞬间玛丽塔看见莉拉黑黝黝的眸子闪了一下,是一种说不出的仰慕和欣
慰。

zxc8888 2009-3-21 19:37

                第六章

  浴室里两个奴隶用浮石搓着玛丽塔的身子,然后给她全身涂上软膏。

  玛丽塔坐在长凳上,迷迷蒙蒙的。周围全是水蒸气,弥漫在空气中,和着芳
香的气味,让人说不出来的佣懒和舒服。克罗汀坐在不远处,也有两个奴隶在侍
候她。她闭着眼睛,头低着,两个奴隶正给她洗那头浓密红发。洗发水有一股丁
香的香味,淡淡地飘了过来。她身上也涂满了香膏。

  看到这么多女人光着身子,玛丽塔没有第一次那么震惊了,但她还是为之心
神摇旌。莉拉和克罗汀都有着凝脂般的肌肤,一看上去就令人心动。她们都被俘
石擦得浑身发亮,曲线优美的胴体好像闪着光一样,非常迷人。

  长长的湿头发全披在了身后,莉拉看上去全身光滑,没有一点毛发,白净的
皮肤上只有两个酒红色的乳头点染出一点颜色。克罗汀的身体也是丰满而有弹性,
曲线优美。玛丽塔发现自己正充满了仰慕之情,看看这个,看看那个。

  克罗汀浑身泛着金色的光泽,肩膀和胳膊上的几个小雀斑地分外明显。她的
乳头颜色很淡,乳量的颜色几乎和其它部位一样,不是很容易就能区分出来的。

  和莉拉相形之下,她腋下和下体淡淡的棕色卷毛显得格外惹眼。

  莉拉的小腹和大腿上还有一些淡淡的红色鞭痕,莉拉的手在小心地抚摸着它
们。她的下唇微微突出,好像对这些鞭痕很满意。她似乎把它们当作一种荣耀,
深深引以为傲。

  玛丽塔得重新考虑如何看待莉拉的惩罚了。卡西姆和莉拉之间有一种说不出
来的微妙关系,并不如她一开始想像得那么简单。她摇摇头,把这想法甩开。这
太令人头疼了。

  克罗汀中邪似的跟着莉拉的手动。当看到莉拉分开腿洗着她光溜溜的下身时,
她的眼睛瞪大了。玛丽塔心里一惊,移开视线,她不能不想到,在她欣赏着莉拉
的胴体时,后者也在看着她。

  克罗汀的手放在莉拉身上,用一种略带沙哑的声音说,“这……这真是太奇
怪了。这儿的女人都不留体毛吗?”

  莉拉笑笑。“这是习俗。等冼完澡你们也得把你们的剃掉。”

  克罗汀打了一个冷战。“这可让我有点害怕。我岂不是真的——一丝不挂了?”

  玛丽塔没说话。克罗汀的语调里有种讶异和欢喜,这是因为她自己还没有身
体力行。真的轮到对她这么做的时候,有她好看的。奴隶们悉心伺候着这三个女
人,周围的蒸汽,香味让她们彻底放松了。然后她们被冲干净了身于,轻轻裹上
大毛巾,带着余香走进另一间屋亍。

  屋子里面有许多小桌子,桌子上摆着食物和几杯雪冻。四周墙壁雕凿得很精
美。铺着丝织品的沙发和桌子是为按摩和美容特意设置的。奴隶们捧来香油、化
妆品。

  奴隶请玛丽塔低下头,一个奴隶开始往她身上抹香油,另一个把她头发吸干,
裹上一块软软的布。还有一个给她端来一杯果汁。玛丽塔小啜了一口那亮红色的
汁液,泌入心脾,带着桔子的甜味。

  玛丽塔懒懒地躺在沙发上,脸枕着手背,闭上了眼睛,奴隶的手轻轻在她脚
上按摩。这油的香味,这舒服的按摩,同伴均匀的呼吸声,让她觉得惬意极了,
她完全放松了身子让她们摆弄。

  她的身子轻飘飘的,如坠云里。奴隶的手移到她大腿的时候停了一下,她猜
想是油不够了,过一会儿,两只手又继续在她身上移动起来。

  这次的手似乎有点细微的不同,稍用了一点力。手继续滑过腰部,滑上肩膀,
全身都被油涂得特别光滑。她的脖颈被轻轻环起,奴隶轻柔的按摩着。玛丽塔闭
着眼睛,沉沉欲睡,手又滑到了她的臀部。

  手慢慢地用劲,在她的臀部按摩着。奴隶的手是向外按的,她的臀部有些分
开了。她还没来得及惊慌,动作又停下来,臀部重又合拢。

  她慢慢地醒了些,没那么困了。手又在她臀部上重复着刚才的动作,一次又
一次。她逐渐已经习惯这种开开合合的节奏了,而奴隶似乎一时半会儿还不想把
手移到其它地方。这种动作当然也牵扯到她下体的变化,不过她觉得很舒服。

  慢慢地玛丽塔觉得身下又热又湿,有种兴奋和冲动。

  玛丽塔转过脸,轻轻咬住了手指。她的下身在蠕动,这让她羞愧难当,脸霎
时就红了。这是一种不可言传的愉悦,但她不能让其它任何人知道。

  忽然她的臀部被分开了,她一阵紧张,屏住呼吸。这次分得比前几次都开。

  她的下体也随之突出而裂开。这让她有些迷惑,她从不知道这个小孔会如此

                的—

  —如此的放肆,经不起挑逗。她一时为这个新发现而有些忘形,同时发现全
身又酥又软,口干舌燥。

  然后又有一种不同的感觉。她的臀部上涂了很厚很厚的一层油,随着身体的
起伏滑了下去。她的身体扭动的幅度更大了,她费了好大劲才不让自己扭得太过
火,太过忘形。

  玛丽塔觉得自己快要大声的呻吟出来了,她多希望奴隶把手赶快移开,不管
移到其它什么地方也好啊,不要让她再受这份煎熬了,可是她的内心深处,又隐
隐约约希望这种“按摩”继续下去。她在这两种思想之间摇摆不定,呼吸都有些
不顺畅了。

  她的两腿被用力地分开,两个奴隶开始给她的内阴涂油。玛丽塔的眼睛瞪大
了,又疼痛又快活,剧烈地扭动起来。她挣扎了一下,头碰到桌子上。

  奴隶们似乎觉察到了她的挣扎,这时候玛丽塔觉得有一双轻柔的手扶起了她。

  “玛丽塔,不要挣扎。”这是莉拉的声音,“这些是装饰的一部分。你必须
认识到你的身体可能领略到多大的快乐。”

  玛丽塔感到心里冒起一股凉气。她们在检查她的身体,而她无法隐藏自己的
感受。她觉得奴隶身边除了莉拉还站了个什么人。奴隶开口说话了。

  “夫人,她绷得很紧,看来得经过长时间的训练,她才会完全放松下来。”

  玛丽塔微弱地抗议了一声,可是这声音更像是一声呻吟。莉拉甜蜜的嗓音又
响起了。

  “当然,我会亲自来照料的。看到她挣扎得多厉害了吧?那是一种肉欲与理
智的搏斗,而她注定是要失败的,因为她自己的肉体也正如此饥似渴,经不起诱
惑的。不信,我用手来试试……。”

  她的手滑了下来。“这就对了,不出我所料,她的确是欲火焚烧。好极了。

  棒极了,我们获得了进步。“

  玛丽塔把发烫的脸埋进手里。她的秘密终于被泄露出来了,当着这么多人的
面。她们的语调中合著一种敬畏,玛丽塔不知这是为什么。她们以一种近乎可笑
的研究态度,细细分析着她的下体如何收缩,臀部的反应,各个部位的颜色。

  就好像把她当成了一种什么珍稀动物。这让她又羞又恼,而另一方面,被如
此密切地注意着的感觉,又让她倍感荣幸。她自已也说不清到底喜不喜欢这种感
受。

  她只觉得臀部一直被什么人死死地盯着,让她浑身不自在。接着奴隶们又忙
碌起来,继续重覆她们的动作,而且幅度更大了,进入她体内更深了。她羞不可
当,拼命收紧臀部,忍不住地呻吟地来,“住手,求求你们。”

  莉拉凉凉的手拍拍她的脊背。“别出声,亲爱的。这对你只会有好处,你会
发现这种训练其乐无穷的。”

  玛丽塔无言以对。她已经是火烧火燎般的难受——或者说是兴奋了。她的双
颊红得像火,头发凌乱。奴隶的手停下来,她的身心同时一松,终于结束了。她
听到莉拉说话。

  “好了,帮她转过身来。”

  玛丽塔觉得似乎有个奴隶离开了这间屋子,她只隐隐约约看见一个背影。

  那个背影穿着黑袍,又高又大。她仿佛想到了什么,心剧烈地跳了起来。

  一双轻柔的手转过她的身子,并给她垫了几块垫子,她舒服地躺了下去。

  “在检查继续进行之前,她必须先除去体毛。”莉拉说,“拿软膏来。”

  玛丽塔并起膝盖,双腿合拢,脸上掠过一丝倔强的神情。太过份了。拿软膏,
他们还有什么让人大吃一惊的花招么?

  克罗汀趴在另一条沙发上,根本没注意到玛丽塔这边都发生了些什么事。

  她闭着眼睛,舒服地接受着按摩。

  她浑身似火燃烧,不住地扭动。她的臀部被分开后,奴隶们的手移开了,有
一个象牙的条形东西被小心塞进她的体内。

  她毫不掩饰自己的快乐。何必呢?这儿的每个人都希望她能自己寻欢作乐。

  她的身体和着那个条形东西起伏,啊,这真是个绝妙的好地方,她可以随心
所欲地放纵自已。她甚至为安娜嬷嬷的死感到遗憾,不然的话她也可以来领受这
种神仙般的快乐生活。好了,这是在后宫,她可以放纵自己到荒唐的地步。

  一个奴隶伸出手轻轻握住她的下阴,慢慢地反覆摩挲起来。克罗汀的呼吸加
快了。这个奴隶看来很知道如何挑逗女人的身体,她简直爱那只手。那手在她身
上有节奏地捏摸着,让她全身都兴奋起来。然后,那个条状物又慢慢地伸了进来。

  香油和着她的体液滑出来,滴到腿上,暖暖的。

  克罗汀失去控制了,她开始呻吟,双手紧紧抓住沙发边缘,身体扭动得不成
样子。她也顾不了这许多了,毕竟快活是最重要的。

  奴隶继续挑逗着她的身于,她喊声更大了。她也喜欢这声音,充满疼痛,快
活,诱惑以及一些说不出来的东西。她的子宫开始收缩,一道道热浪从小腹上滚
过,以至于她觉得如火炙般的滚烫,浑身酸软无力。

  当她的呼吸慢慢平缓下来,一切正恢复常态的时候,奴隶凑近她的耳朵,用
一种轻松的语调向她祝贺。

  “卡西姆肯定会很满意你的。”她们一边收拾,一边给她擦干身上的油和汗。

  克罗汀更开心了。卡西姆说过会让她见识更大的快乐的,她期待着他召见她
的那一天。

  奴隶们奉承着她,让她转过身来,给她身下垫上垫子。直到这时她才注意到
玛丽塔在抗拒着她所受的一切。一个奴隶端过一碗软膏,放在玛丽塔身边。

  玛丽塔似乎给气昏了。

  “滚开!”她嚷着,向奴隶们一脚踢过去,不让她们碰她。她坚持不肯剃体
毛。

  克罗汀从未见过玛丽塔如此怒不可遏。莉拉试图安抚玛丽塔,可她自己看上
去也非常气恼。而玛丽塔根本平静不下来。

  克罗汀想过去劝劝她,可是忍住了。把体毛刮掉有什么了不起的?光溜溜的
不也很好吗,像个小孩似的。她甚至都等不及了,非常想看看到那时自己会是个
什么样子。她耸耸肩,啜了一口雪冻果汁。她知道玛丽塔有多顽固,最好还是让
她自已慢慢平息怒火吧。

  她很遗憾玛丽塔这么想不开,总是自寻烦恼。她真心希望玛丽塔能抓住所有
的幸福快乐。还有什么此卡西姆的后宫生活更幸福更快乐呢?在这儿她们无忧无
虑,唯一需要做的只是把自己的自然天性显露出来,这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正是
克罗汀梦寐以求的。

  当奴隶们给她拿来软膏时,她配合地分开腿,抬起胳膊,以便她们能更方便
地工作。

  “唔”她说,“我还想要一道甜食。可以给我一面镜子么?我想看看我现在
的样子了。”

  “克罗汀!住嘴!”卡西姆怒气冲冲地从一个屏风里走出来。

  玛丽塔抽出机个垫子放在身上,试图想遮住自己赤裸的身子。她毫不讶异地
看着卡西姆,知道他肯定已经看了好一会儿了。他刚才一直在浴室看着她们,他
就是那双火辣辣眼睛的主人。

  “好了,你终于现身了。”她冷冷地说,竭力按捺住性子。“刚才是你在玷
污我的身体吗?让我趴下,而你……你……”

  “不错,是我,”他面无表情地说,“我觉得这很让我高兴。我也发现你的
肉欲在一点一点苏醒,尽管你一直试图掩盖这个事实。真的,你现在希望什么?

  一个道歉而已。啊,你还是不明白,我高兴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一向如此。

  现在……我希望我的命令得到执行。“

  他凑近沙发去看她。她抱膝坐着,狠狠地瞪着她,他的嘴角掠过一丝不易觉
察的微笑。

  “哦,你不肯剃光身子?那些金色的毛对你来说就这么重要?那我可得好好
看看。”

  他向奴隶们一挥手。她们急急地把垫子从玛丽塔身上拿开,强迫她躺下。

  她抗拒着,试图把身体蜷起来。

  “不要坏了我的好兴致,”卡西姆厉声说道。“你现在的表现已足够让你挨
一顿鞭子了。我希望你能明白什么叫做顺从。莉拉没教你吗?撑起上身,伸开腿。

  听到没有?快做!“

  提到莉拉,玛丽塔有些动摇了。她不情愿地支起身子,按他说的做。他用冷
冷的眼光一直看着。她的小腿打颤,膝盖微分。

  “张开腿,”他说。

  她微微动了动。

  “再开些!”

  她不得已大大张开两腿,露出了他想要看的部位。她一阵颤栗,双手抱胸,
紧闭眼睛,似乎这样就能遮住自已。

  卡西姆低低笑了一声。“是很迷人。”他凑近了些。“哦,这就是你身体的
中心部位,我一直在浴室里看着你美妙的身体,一直想做——这个。”

  他伸出手指去绕她的淡棕色的阴毛,仔细观察着它们的质地。

  “真可爱,”他喘息着说,“我从未看过这么美丽的东西。”

  玛丽塔闭紧了眼睛,他的手在她下体捏摸。这是昨晚的梦魇啊,这么快就成
了真的了?她的身体全部展现在他的注视之下,一半是害怕,一半是莫名的欢喜。

  卡西姆弯下腰,深深吸了一口气,“你有一种很好的体味。毫无疑问,尝起
来肯定也不错。不过这个下次再说吧。玛丽塔,张开眼睛,我想让你看到我脸上
的快意。我要你用自己的手指去摸那值得景仰的金毛覆盖的下阴,以便我能清楚
地看到你身体的每一个细微部位。”

  玛丽塔恐惧地睁开眼睛。她曾经认为,被他这样看着是最糟不过的事情了。

  而他是不会宽恕她的。玛丽塔看到莉拉正同情地看着她,慢慢鼓起勇气来做
卡西姆命令的事。

  她口干舌燥,胃也痉挛起来,心跳加速。她慢慢把手移到下身,一手伸出一
个指头,分开了阴唇。

  “再开些,”卡西姆说。“轻轻摩擦它们。好,”他伸出手用拇指和食指捏
住中间突起的东西,前前后后地轻轻动着。玛丽塔颤栗了。她又羞又怒,同时又
感到无助,而身体却不听话地反应起他的动作来。

  “好极了,”他说,“你可以拿开手了。不过腿还得伸着。”

  玛丽塔松了一口气,她以为不会有更糟的事了。然而过一会她就明白她错了,
的确,好戏还在后头,而他只是刚开始羞辱她。

  “你可以保留你的体毛,它让我有种愉快的新奇感。”他轻松地说。“我希
望它也涂上油,并被装饰起来,而且需要时时刻刻展现着它的光彩,莉拉,我希
望玛丽塔的衣服能够露出她这个非同寻常的部位。”

  “谨遵你的命令,主人,”莉拉说。

  “好了,就这么办。不过你还是要受处罚不可,玛丽塔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她麻木把摇摇头。她快要哭出来了。

  “我为你决定一切事务,你之所以能留住体毛,那是因为我想留住它。懂了
吗?而你也必须因拒绝剃毛而受罚。好了,就呆在那儿,准备接受惩罚吧。”

  玛丽塔想起他在花园里说的话,“没有人能违抗我的意志,”他这样说过。

  她现在才算明白了。卡西姆用手掌开始打她的大腿内侧,开始打得很轻,发
出清脆的声音,慢慢地加大了力度。

  她百感交集,心中说不出来的难受。疼痛还在次要,主要的是她从小到大从
未挨过打,而且还是当着这么多人,莉拉,克罗汀,还有所有的奴隶,她们都在
看,这更让她羞愧,她深深低下头。

  这一切快过去吧,她忍受不了多久了。这一切太不真实了,怎么可能就发生
在她的身上?不过还好,莉拉没受处罚。她越来越痛,而卡西姆还不肯罢休。她
的腿发热发红,白晰的皮肤上出现一道道的红印。

  卡西姆停下来。玛丽塔想着是不是结束了。她的大腿内侧炙热,但是已经不
痛了。看来还不算太坏。

  “这次要打你的屁股了,转过身去,”卡西姆命令道。

  她又一阵惊慌,不过很快就遵从了他的命令。至少她可以躲开这些眼睛了,
至少她可以合拢双腿了,这让她心里一松。她的大腿刺痛,而她也顾不上这些了,
喘息也不均匀起来。

  卡西姆开始在她臀部上重重地拍打,发出很大的声音。她又经历起一种新的
痛楚,在他的掌下蠕动着,小腹贴紧了沙发。凉凉的丝贴着她,让她无可逃遁。

  她的臀部又红又肿,疼痛不堪。然后,令人难以相信的事发生了,她居然在
疼痛中找到了一丝慰藉。似乎体内有什么东西在压迫着她的下体,使它蠕动起来,
卡西姆真正要惩罚的也许是它,而不是她的臀部。她的喉咙发紧,似被什么东西
给堵住了。她咬住下唇,以免一不小心,就有一种快乐的呻吟喊出来。

  这完全是梦境,可是身上的疼痛却完全是真的。她痛恨他,因为他竟如此清
楚地了解她,了解她是多么的如饥似渴。

  这次惩罚,实际上只是为了告诉她这一点。

  她开始失声痛哭。他的手掌还在用力的打。一下,又一下……似乎无休无止。

  疼痛似乎麻木了,又似乎漫延了全身,玛丽塔觉得已经经历了相当漫长的几
个世纪。最后,他满意了。

  卡西姆停下手,喘着粗气。“起来”,他说。她勉强爬起来。她的眼里饱含
泪水。她愉眼看看卡西姆,后者的脸也有些发红,表情还算满意。她的臀部火辣
辣的,而她也顾不了这些了,只想尽快找个地方躲起来,他现在应该允许她躲进
她围着帘子的沙发里去了吧?

  可是卡西姆还不肯善罢干休。

  “莉拉,过来,”他说。

  玛丽塔的心一沉。哦,不要。原来莉拉还是不能幸免。这是她的错误,如果
她肯同意剃掉这些毛发,那么这一切就不会发生了。她斜眼看了看莉拉,后者正
苍白着脸,有点摇摇欲坠的样子。她想要道歉,可已经晚了。

  莉拉勉强向她笑笑。她似乎不用吩咐就知道该做些什么,无言地把浴袍挽到
齐腰,斜躺在一条沙发上。

  玛丽塔忍着痛站起来,臀部还在隐隐作痛。莉拉斜斜地躺着,丰满的臀部和
修长的大腿一露无余,即使是在这样的情形下,也依然富有诱惑力。

  然后她听到卡西姆接着说:“玛丽塔,过来这边。由你来惩罚莉拉。我要你
感觉到她的皮肤发热,身子发抖,而她则在你的触摸下大声叫喊。这样你才会领
略到惩罚一个人有多痛快。好了,莉拉已经准备好了,你开始吧。”

  她踉踉跄跄倒退了一步。除了怜悯除了同情、自责,她心里果真是有一种近
乎卑劣的欲望,想去碰莉拉的身子。她无法解释这是为什么,复杂的感情交织着,
她给弄糊涂了。

  “我……我不能。求你了……卡西姆我求求你。不要让我……”玛丽塔说着,
眼泪掉了下来。

  卡西姆的眉头皱紧了。“这么不听话,”他从牙缝里挤出声音。“看来这惩
罚还得再重些。”

  他抓起个什么东西朝玛丽塔走过来,在她颈上套了一个皮圈,她不禁浑身发
抖。皮圈迫使她的下巴抬高了,在皮圈的前方有一个金环,卡西姆抓住那个金环,
猛地一扯,她踉踉跄跄地跟着他走过去。

  “莉拉,你也来。你似乎在放任玛丽塔,所以你也必须吸取教训。玛丽塔以
后的训练要到我的寝宫里,在我的监督下进行。”

  他一言不发地牵着玛丽塔往外走。玛丽塔几乎得小跑着才能跟上他,赤足踩
在凉凉的地板上,穿过长廊,走到他的寝宫。她的双腿和臀部都火辣辣的疼,头
巾早就滑落了,湿头发乱七八糟地披在背上,边缘蹭到了她的臀部,让她痛得直
咬嘴唇。

  莉拉急急跟在身后。想到这个女人将要看着她如何受辱,玛丽塔觉得太可怕
了。当然,这是卡西姆的旨意。好像每次当玛丽塔以为卡西姆已经尽其所能对付
她了,他总是能找出新的办法来整治她。想到莉拉正看着这一切,看着她被半拖
半拽着,赤裸着身子,在卡西姆的身后哭泣,她心里早已充满了耻辱。

  有一次,玛丽塔觉得莉拉冰凉的手放在她的臀部上,极其温柔的,让她感觉
一阵舒服。莉拉正试图给她发烫的臀部散热。玛丽塔知道自己身后肯定是又红又
肿,并随着急促的步伐突突地跳。

  玛丽塔很害怕将要发生的事。不过莉拉还是给了她一些勇气。她恨清楚,尽
管莉拉因为她的不服贴而将受罚,莉拉还是一点都不恨她。她依然是她的好朋友。

  比好朋友还要好。

  她抖抖索索地向前走着,这条路似乎无休无止,绵延不绝。皮圈的束缚更让
她感觉到了她的无助。

  玛丽塔的眼泪滴落了。她简直就是无可逃遁,没人会帮她的。莉拉必须听从
卡西姆的命令,因为她仰慕他。她们都是被握在他手心里的。

  接着,她才第一次意识到,她也被自己的感觉所控制着。卡西姆不会让她隐
藏她的快感的,他要的是完全的归顺。不止如此,他还要迫使她承认,她喜欢他
所做的一切。

  这才是最可怕的。在这个地方,裸露的不止是身体。

zxc8888 2009-3-21 19:37

                第七章

  卡西姆拖着玛丽塔走着。他的靴子敲击着地板,发出“咯”“咯”的声音。

  他加快了步伐,让她急急忙忙地跟上,她气喘嘘嘘,偶尔夹杂着几声哽咽。

  卡西姆用力一拽。“直起膝盖,抬起下巴!”他怒气冲冲地说,“胸脯和屁
股给我挺起来。紧紧跟着我,不然我就只能停下来再揍你一顿了。听到没有?”

  “听……听到了。哦……”

  他猛地拽了一下又往前走,她一时跟不上他的步伐,险些跌了一跤。她的脚
在地板上滑了一下,发出轻微的声响。

  这声音让卡西姆心里暖暖的。他强迫自已不要往后看,而这真是件难事儿。

  他想深情地看着她,去吮吸她的美丽,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现在他该给她
一个终生难忘的教训,不久她就会发现,只要完全顺从了他,她就会有多愉快,
甚至还能找到自由。不过这也不会太快的,因为玛丽塔的性格决定了她必然要吃
一番苦头。

  他喜欢驯服她。啊,她比当年的莉拉更有诱惑力。这的确是个宝贝,值得他
费一番功夫。

  他几乎要转过头朝她笑了。他感到兴高采烈——她点燃了他生命中的某些东
西。一直以来,他想要什么有什么,女人们匍伏在他的脚下吻着他走过的地,这
已经让他有些厌烦了。而玛丽塔,这样迷人,又这样顽固,给他一种全新的喜悦。

  不过他还是不能现在就表现出他的温柔。她的恐惧会刺激她的感官,之后她
才能更大程度地享受到许多女人梦寐以求的那种愉悦。现在他得耐心训练她,培
养她。

  她所看到的只是一个奴隶主如何惩治他的奴隶。她不会知道,他其实也被自
己的天性支配着,被自己需要受到尊崇的欲望支配着,被自己的肉欲支配着。

  他想玛丽塔一定很恨他,不过他并不担心。莉拉曾经也这样。

  不远处就是他的屋子了。他稍稍放慢脚步,想延长一下这行程的时间,他要
好好回忆一下,玛丽塔躺在沙发上,曲线优美,看上去迷人了。想起她发现一直
是卡西姆在给她按摩,挑逗她时,她火冒三丈的样子,卡西姆微微笑了。

  多可爱呀,她的愤怒只会让他更高兴。惩罚着她的时候,他立刻强硬起来,
可是当他拍着她的大腿,发现她的大腿发红发热时,他身体也觉得涌起一阵甜密
的疼痛。她呻吟的声音在他听来,是美妙无比的音乐。那张又羞又恼的睑,那双
溢满泪水的眼睛,让他勃起了。

  啊,她扭动着,不过膝盖还是张着的,他看见了她淡淡的体毛。尽管她一直
想要遮掩,最终她还是没有并拢双膝,这让他很高兴。她已经开始学着服从了。

  他几乎有一种冲动想进入她的体内,用力地,狠狠地,深深地,直到她呻吟
出来。不过这样做太快了。做爱——是最后给她的赏赐——也是给他的。他为这
种想法激动得浑身发抖。只是时间的问题,总有一天,她会自动地为他开启心扉,
张开身体,自动躺下去,然后……。

  不过现在,这个不服贴的奴隶必须得严厉惩治。温存是以后的事儿。她当然
不会知道,这种等待对她是件残酷的事,而对他又何尝不是呢?他得一再地压抑
住欲火,同样也在受着煎熬啊。

  他很高兴把她带回到自己的屋子。他一直在显示他非凡的克制力,现在可以
稍微放松一下了。

  他拖着玛丽塔,走过一个院子,进入另一条长廊,快乐的时候就要到了。

  还有什么快乐能比上这种快乐呢,看着她的肉欲在他熟练的触摸下一点一点
苏醒?她肯定会苦苦挣扎的,不过她毫无逃脱的希望,他很敬重她的这种精神,
她是个多顽强的斗士啊。不过同时她也是肉体的囚徒。

  他早就感觉到了她的这种挣扎。她好像被分裂成两个人,肉体的那个有强烈
的欲望,而心灵的那个却压制着这种欲望。当他的拇指伸进她的体内时——里面
那么紧张那么烫——他发现了她肉体的颤动。她为这种反应感到羞愧,把头埋进
手里,捂住自己的呻吟,以为这样她就可以否认她的快感。

  玛丽塔和克罗汀是多么的不同啊。想到克罗汀毫不抗拒地随着奴隶的手滚动,
呻吟,他微微笑了。不用多久,他就能从她身上找到快乐了。她甚至不用怎么准
备,也用不着惩罚,就会服服贴贴的了。多可惜啊,他失去了一个征服的机会。

  克罗汀天生就是会寻欢作乐的,他能想像她在他身下会如何扭动,真是不错。

  但是他不会像对玛丽塔一样为她疯狂的。

  啊,好了,到了。他停在门口,玛丽塔一个踉跄。他听到她的呼吸断断续续。

  卡西姆轻轻一笑,走进房间。

  玛丽塔忍着痛走过这间大屋子。皮圈顶着她的下巴,她只能朝前看着,看着
卡西姆宽阔的肩膀。

  房间里似乎点着什么香,还有一股桔子的香味。脚下的地毯厚厚的,软软的。

  卡西姆带着她直穿过房间,走到一个角落,她这才可以细细打量四周。这是
他私人的领域,她既害怕;又很有兴趣。四周的墙壁是由镂花的木板围起来的,
上面镀了金粉。许多蜡烛在屋子里摇曳,使地毯的颜色显得更深了。这是一间极
漂亮的屋子,但她竟有些害怕这份华贵与冷漠,屋如其人啊,卡西姆也正是这种
性格。

  卡西姆拉着她走上一个平台。平台是由大理石柱固定住的,上面铺着厚厚的
垫子。彩画玻璃的颜色投影在富丽堂堂的丝绸和缎子上。卡西姆停下了,让她转
过身,面对着屋子中心,她的前面摆了一些家俱,在厚厚的地毯上围成一个大圈,
似乎是用来供客人观看表演的。

  莉拉走到玛丽塔身边。她似乎想捉住玛丽塔的目光,但玛丽塔不看她。玛丽
塔正面红耳赤地低着头,卡西姆把她脖子上的皮圈拴在一根细细的柱子上。

  “抬起胳膊,”他命令道。

  玛丽塔照做了,尽力压抑住想反抗的冲动。如果她还继续反抗他,情形只会
更糟糕。他把她的手拴在一个钩子上,这样一来,她就被迫抵在柱子上,面朝着
石柱。她感到冰凉的大理石紧贴着她的胸脯和小腹,她斜靠过去,似乎这样能让
自己舒服些。

  “莉拉,过来,”卡西姆说。

  玛丽塔把火烫的脸贴近了石柱。莉拉走过来,她回头看了一眼,而卡西姆在
那一刻似乎已忘了她了。她太了解他了,所以她清楚地知道,这个喘息的机会将
会很短的。

  莉拉眼睛亮晶晶的,嘴唇微启,看上去兴奋而急切。她还穿着那件浴袍,湿
头发还包在头巾里,但有一缕散落下来了,披在肩上直达腰部,又黑又亮。

  而卡西姆穿着一身黑衣服,上衣是天鹅绒的,塞进靴子里的裤子则是软皮的。

  卡西姆伸出一只长长的手指,在莉拉下巴上摸来摸去,最后抬起了它。他伸
出舌头来舔舔莉拉丰满的下唇。莉拉把他的舌头吸进嘴巴里,贪婪地吮吸起来。

  卡西姆伸手解开她的浴袍,让它从肩膀上滑下去,落在脚边。莉拉的头往后
仰,头巾也不知不觉滑落了,头发如黑色的瀑布直泻下来。她面对卡西姆站着,
胳膊垂在两边。卡西姆抓住她丰满的胸脯反复搓揉,直到两个乳头挺出来,又小
又硬。

  他含住了她的乳头,用力咬着,莉拉不住的喘息,胸脯在微微发颤。他反复
地摆弄着她,把她的两个乳房硬挤到一块儿,以便他能同时吸到两个乳头。

  接着他按着莉拉的肩膀,她慢慢跪到了地上。

  莉拉垂下下巴,调整自己的姿式成为最服贴的样子。背起手,直起肩膀,挺
起胸。然后她弯下腰,大大地分开膝盖。

  “你看着吗,玛丽塔?”卡西姆温和地说,“我要你注意了,不管我什么时
候命令,你都得摆出这个姿式。不论何时何地,不论是谁,明白吗?”

  “是,”她不情愿地说,想着这真是个可怕的姿式。

  卡西姆说了句什么,莉拉便开始吻他穿着皮裤的大腿,下巴像只猫似的在他
小腿上蹭着。她的姿式依然未变,她轻轻咬住了他内侧的大腿,在皮裤上留下湿
湿的印痕,似乎她在舔着或是在吮吸着。然后她继续向上吻去,滑到了他的阴茎,
继续轻轻地咬着,逗弄着……。

  卡西姆的脸上一阵痉挛,他的阴茎勃起了。他一阵颤抖,推开了她的头。

  “现在还不行,亲爱的莉拉。过会儿吧,”他说。

  他撑着她的腋窝举起了她。莉拉踮起脚尖,卡西姆又低下头去咬她的乳头。

  她浑身扭动着,两腿环住了卡西姆的大腿。卡西姆的嘴巴移到她的脖子上,
沿着她的下巴吻过去。她转过头对着他,可他笑着躲开了,又去吻她的耳垂。

  莉拉喘息着,头往后仰,脖颈形成一道优美的弧线。她的手仍然背着。她闭
紧眼睛,斜倚着卡西姆。

  “双腿分开些,”卡西姆命令道。

  莉拉伸开腿,弯下膝盖。卡西姆慢慢塞进一个手指,她扭动起来,一边呻吟
着。当她的臀部开始收缩,卡西姆抽出了手指。

  “在你达到高潮之前,你必须明白几件事情,”他说道,“你知道你必须做
些什么吗?你会服从我吗?我想亲耳听到你说。”

  “我很乐意服从你,我的主人,永远。”莉拉喘息着说。

  卡西姆放下她,朝玛丽塔走过去。莉拉仍旧低着头,大口地喘着粗气,等待
着他的命令。卡西姆靠近玛丽塔,后着甚至能闻到他的气息。那是一股桂皮和柠
檬的香味。

  卡西姆的手摸着玛丽塔的脸,上面还余留着莉拉的气息。他的手指还湿漉漉
的,在玛丽塔唇上滑过。她的身体缩紧了,僵硬地等待着胸脯或臀部再受到什么
拍打。

  出乎意料的是他的动作十分轻柔。卡西姆理理她浓密的头发,把它们放到一
边肩膀上。更令人难以相信的是,她居然发觉他正在吻她脖子皮圈以下的部分。

  “你拒绝惩罚莉拉,以为可以救她,这没有任何好处,她很乐意接受这样的
惩处。你早该明白这一点,同时也该记住,她不可能对你施与同样的怜悯。”

  卡西姆伸手取过一根轻鞭,轻轻滑过玛丽塔的脊柱,停在臀部上。

  “伸开腿,”他命令道。她不情愿地照做了。他把软鞭探进她大腿内侧。

  她的大腿和臀部仍然很痛,给这么一搅和,更是浑身都不舒服起来,如针尖
刺着似的难受。

  “再开些。弯下膝盖,两腿夹住石柱。”

  玛丽塔咬住嘴唇,极其难堪地照做了。石柱冷冰冰的,挨着她发热的大腿。

  她的身子往下坠,拖着她被绑在柱子上的双手,一阵发紧。同时她的胸脯压
在石柱上,向两边分开了。

  “分开屁股,对着石柱坐好,那样的话你的阴部就紧挨着石柱了。”卡西姆
说着,软鞭塞得更深了。

  玛丽塔觉得这鞭子把她弄得痒痒的,可她不敢动。卡西姆继续移动鞭子,非
常轻柔,带有很大的挑逗意味。

  “在你屁股受到惩罚的同时,你的下阴也同时需要惩治,”他说,“它该学
会守规矩,正如你一样。”

  玛丽塔已经不堪一击了。软鞭尖在她体内轻微的动着,稍稍有一点压力,让
她不禁渴望有个粗壮一点的东西塞进她体内,让她收缩,并流出体液来。她全身
痉挛起来,大腿又热又痛。

  好在绑着双手,她才勉强维系住平衡,不致于倒下去。

  卡西姆抽出鞭子,把它绕在玛丽塔的胳膊上,在她身上逗弄着,拨弄她的小
腹,挑逗她的乳房,让它们上下晃动不已。玛丽塔咬紧牙关,对抗着这份疼痛,
心里清楚的知道,这只是刚刚开始。她的身体已经准备着承受更大的鞭疼。

  可是卡西姆把鞭子递给了莉拉。

  玛丽塔不禁浑身一颤,靠紧了石柱,心里升起一股绝望。她直到现在才真正
意识到,确确实实的,在卡西姆的面前,任何人都是无可逃遁的,她知道地无法
在鞭子面前还能若无其事,或者是装出凛然的样子。她的屁股已经很刺痛了,小
腹尽管还被石柱遮盖着,下面的部分却是逃脱不了这鞭子的。

  她希望莉拉不要打得太狠。手脚都已经开始发痛了,她是多么憎恨自己不得
已摆出的这个姿式啊,再想到莉拉眼中的她就是这付模样,她脸上又泛起了红晕。

  “开始吧,”卡西姆说,“我命令停下的时候再停。”

  “是的,主人”,莉拉清脆的说,慢慢走近玛丽塔。

  她慢慢举起手,一鞭打在玛丽塔已经发红的皮肤上,玛丽塔随之一声惨叫,
身体拼命向前,以躲开鞭子。她的小腹贴紧了凉凉的石柱,一阵收缩。她扭动着,
抽泣着,臀部突突地跳。一鞭又一鞭,屋子里充盈着她的惨叫声,而她已经完全
贴在冰凉的大理石上了。

  疼痛之中玛丽塔想要摆摆头,可是几乎不能动弹。皮圈依然顶着下巴,而她
的喊声凄厉极了。

  哦,无论谁看到她这个困兽般的样子都会觉得惨不忍睹的。她双腿之间的大
理石已经有些微湿了,体液开始顺着石柱滑落。她躲避着不可能躲开的鞭子,呻
吟着,呼吸越来越快,似乎坠入了一个深深的恶梦之中。

  莉拉的鞭子伸到了她的大腿内侧。玛丽塔痛得发疯,抽泣得更厉害了。她不
知道她是喜欢这种鞭打的疼痛呢,还是愿意远远的跑开。

  接着打到她的胳膊上了,打着她被拽得紧紧的腋窝,又打到了胸脯。玛丽塔
浑身热辣辣的,如坠火堆。她泪流满面,嘴唇碱碱的,她颤抖着发出一声呻吟。

  玛丽塔的周身被一阵阵的热浪裹着,混杂着一种痛楚与一种快乐。她的身体
抖动着,就像正在演奏动听曲子的一架乐器。

  她慢慢才发觉莉拉已经停止打她了。她全身又刺又痛只热又辣,不过已经没
有鞭子的敲击了。

  “够了,”卡西姆的声音似乎是从极遥远的地方传过来的。

  玛丽塔停止了抽泣,身子差不多要瘫下去了。她发现一双温柔的手放在身上。

  “别出声,亲爱的,”莉拉低声说。

  玛丽塔发红的臀部经不起这骤然一碰,让她不禁龇牙咧嘴。然后她觉得莉拉
在给她涂一种芳香清凉的止疼膏。疼痛稍稍减轻了些,但那热辣辣的感觉还是没
有减轻。她又被挑逗起来了,毫无办法的。她的肉欲达到了某种兴奋度,不过还
不是最高潮。她的身子在湿润的大理石上磨蹭着,以藉此来平息一点兴奋。

  卡西姆走近了。他把她的脸转过来对着他,舔干了她脸上的泪滴。他的手拨
弄着她的下阴,玛丽塔斜斜靠过去,十分渴望他坚硬的手指插进去,但他笑着推
开了她。

  “啊,还不行。现在还不能放你。你还不够顺从,所以,你还得等待。”

  他的手指在大理石上轻轻抓着,绕着她的体毛。

  “你的身体看来很欢迎这种鞭打,”他说,“这你是瞒不了我的。也瞒不了
你自己。”

  他把手指伸进嘴巴里舔舔,然后温和地笑笑,吻吻她的鼻尖。她立刻觉得心
里充满了无尽的柔情。他吻吻她还在颤抖的嘴角。

  “现在,”他用一种甜蜜蜜的声音说,“我们有进展了。你不会介意打莉拉
了吧?”

  泪水又从她眼里溢出来,盖在原来的印痕之上。她点点头。

  “好极了,”他伸手解开她的手腕。手已经麻木了,他放在嘴唇上吻了吻。

  玛丽塔又抖了起来,即使是他最轻微的动作,都能在她心上泛起一阵涟漪,
似乎她的身体和她的思想,都随时在感应着他。这让她很害怕。她不能让任何人
对她有这么大的影响力。可是同时,她体内又漫延起一种温暖。她所需做的,也
许只是坦认她的感情,像莉拉一样,屈服吧。

  她垂下眼皮,不敢看他的眼睛。烛光下他的面容凝固成了尊雕像,嘴角微微
露出一丝笑意。她一震,回到了现实中来,感到一阵羞耻。这么容易就被征服了
么?她自问着,是不是真的打算臣服了。

  她抬起眼睛,里面重又燃起挑战的光芒。他大笑。

  “啊,玛丽塔,你真是太勇敢了!你甚至让我热血沸腾。”

  他站着去对着莉拉,“准备好了吗?”

  玛丽塔从石柱走过去,她的双腿打颤,举步维艰。她冲着莉拉走过去。卡西
姆的命令是没有商量的余地,而且,莉拉打她也打得毫不留情。

  她走向莉拉,努力平息喘气。她把莉拉黑色的头发理到背后,只留下额前一
小缕。莉拉窈窕的身子上沁了一层细细的汗珠,整个身子在烛光的照耀下像一个
熟透了的桃子,胸脯起伏得很厉害。她勉强朝玛丽塔笑笑,递给她鞭子。

  玛丽塔伸手去接,这时侯卡西姆走过来了。

  “不,只用手打,用手掴她。等一下……”

  他解开上衣,松开皮带。“当我让她来承欢的时候,你掴她的屁股。”

  莉拉爬到卡西姆脚下,抱紧他穿在靴子里的脚踝,头放在他的脚上。“谢谢
你,我的主人。”她低声说。

  卡西姆扶起莉拉的头,看着玛丽塔的眼睛。他的表情意味深长。总有一天,
你会为我允许你承欢而感谢我的。玛丽塔的表情则是不屑的。卡西姆英俊的脸庞
上缓缓浮起一丝微笑。他走向平台,躺在沙发上。

  “过来,”他勾勾手指。

  莉拉慌忙过去。卡西姆的背躺在垫子上,伸着腿,膝盖微弯。

  “趴在这儿,莉拉。屁股对着玛丽塔,胸脯对着我。”

  “是的,主人,”莉拉清脆的说,依言照做。

  她丰满的胸脯像熟透了的果子,闲雅地卧在卡西姆的双脚中间。她的背弯着,
屁股向外撅,形成一个“心”形。

  玛丽塔走过来站在莉拉身后。

  “跪下,玛丽塔,”卡西姆说,“不过得直起身子。我希望你能看到所有一
切。”

  玛丽塔照做了。直立着身子,她的大腿和胸腔都一阵紧缩。卡西姆作了个手
势,莉拉帮他解开上衣,滑到他的胸部,又给他脱下裤子,卡西姆强壮的上体裸
露出来了。

  玛丽塔这是第一次看到他的胸膛。他肌肉发达,上面有暗棕色的乳头,小腹
下面有黑色亮泽的体毛,遮住了他身上某些部分。

  莉拉并没有把裤子完全脱下来,把它们堆在卡西姆肌肉发达的大腿顶部。

  她扯出卡西姆的生殖器,低低的喊了一声。卡西姆光着上身,阴茎直直地挺
着,看上去充满了男性的力量。

  “用你的手来取悦我吧,亲爱的莉拉。我希望玛丽塔看清你所做的一切。

  好了,玛丽塔,用手掴她吧,现在就来。“

  玛丽塔用力掴了一巴掌。莉拉扭动着,肉体微微发颤。她用手拨弄着卡西姆
的阴茎,玛丽塔每掴她一下,她不由自主地向前去一下,发出低低的叫喊。

  尽管如此,她落在卡西姆身上的手依然是温柔的,抚慰性的。

  玛丽塔继续打她,莉拉开始呻吟。她把头发用到沙发一边,覆盖在卡西姆的
靴子上。玛丽塔感觉到莉拉的臀部在她手下微微颤抖,不久就又红又热了。

  玛丽塔不能否认她从中找到了快感,拍打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

  玛丽塔嘴唇微启,呼吸加快了。她感到卡西姆黑色的眼睛正看着她,有一种
快活的催眠的感觉。

  莉拉的手还在他身下忙碌,他呻吟着,微微撑高了髀骨,玛丽塔顿时觉得小
腹中有一道热流滚过,想知道自己和他交欢是什么滋味。卡西姆微笑着舔舔嘴唇,
似乎已经看穿了她的内心。而她并不在意,体内的欲望已经盖过了一切。

  在她看到卡西姆的快意那一刹那,她马上知道什么叫做对男人的需要了。

  那就是希望他用力地,一遍又一遍地进入她的体内,让她疯狂,让她迷乱。

  她想像着卡西姆分开她的臀部,手指在她的下体抽进抽出,这让她油然涌起
一阵快感。她甚至忘了她正在狠狠地抽着莉拉,每一下都又快又重。她只顾得上
看着卡西姆了。

  莉拉开始大声抽泣,缩起身子试图躲避重击,似乎每一次拍打都是一种煎熬。

  她哭得越来越大声了。

  “好了,”卡西姆微微嘲弄地说,“莉拉已经惩罚得够了。玛丽塔,你过于
嫉妒了,学得真快。”

  莉拉仰起头。她可爱的脸蛋上挂着泪滴,丰满的红嘴唇微颤。玛丽塔恐惧地
看着她的屁股,已经呈暗红色了。她不禁咬住下唇,为自己的失态,忘形而羞愧
不已。

  “爬过来,莉拉,把止疼膏给玛丽塔,让她给你涂。”

  玛丽塔涂着那肿胀的屁股,莉拉的疼痛缓解了一些。然后她又摆成原来的姿
式。

  “我要你的嘴唇,莉拉,”卡西姆说。“她真听话,是不是?玛丽塔。所以
她可以得到奖赏了。你则不能,现在还不行。你要用嘴唇和舌头帮莉拉达到她的
快乐的顶峰。你会发现她的阴部美伦美奂,又如饥似渴,不要让她失望。”

  “谢谢你,主人;”莉拉说着,身上沿着沙发向前挪了挪。

  她的胸脯压在了卡西姆的膝盖上。

  玛丽塔一时被卡西姆的命令惊得目瞪口呆。舔莉拉的下体!她从来没作过这
种事儿。可她不敢违抗。除此之外,她对打莉拉打得如此绝情也深感歉疚。

  “不要靠得太近。”卡西姆说,“我要你伸直脖子,在我下体那儿张嘴,啊,
对了,就这样。”

  莉拉熟练的嘴唇卷住了他的阴茎,卡西姆很满意。她在他身上移动,吮吸着
它。玛丽塔在她身后,则看见她分开的屁股里面张得大大的下阴,一张一合地歙
动着,像是在欢迎舌头的进入。

  玛丽塔凑近了它。她伸出舌头。下阴收缩了一下。一股强烈的麝香从舌尖传
过来,让她也莫名地兴奋起来。

  她舔了舔,舌头有种湿润的感觉。这柔软的皮肤,细腻的肌体,美妙的香味
混合起来,像一杯浓烈的酒。她不再犹豫。

  她张大嘴巴吻住莉拉的下阴,轻柔地吸着,感觉既新奇又兴奋。又热又滑的
汁液滑到她嘴里。玛丽塔的舌头深深进入莉拉的体内,莉拉呻吟一声。她继续往
里,莉拉的屁股抵住了她的脸颊,她的嘴唇和下巴都笼罩在那股浓烈的香味之中。

  玛丽塔舔舔莉拉的阴唇,莉拉一阵颤栗。卡西姆也迷乱了,呻吟着。他们三
个似乎在跳着一种很原始的舞蹈。玛丽塔无法放松,自从昨天的梦魇以来,她一
直处于一种亢奋之中,现在更是迫切地需要一种快乐。如果她的肉欲得不到满足,
她会死掉的。

  在这样一种情景之中,她不由自主地把手伸到了自己体下,手指深深地插了
进去,它立即蠕动起来。很快的,她让自己越来越兴奋。几乎就要达到高潮了。

  快来吧,马上就要达到了。

  莉拉忽然一阵收缩,发出一阵狂呼。她已经达到快乐的高潮了,整个身子都
在发抖。玛丽塔的舌头还在她体内,也随之感受到那份令人振奋的痉挛。

  玛丽塔手活动得更厉害了,湿湿的体液滴到她手心里,她觉得自已正向着那
个高潮点前进,身体里涌起一阵阵的波浪。她柔情以水地轻轻吻住莉拉发热的下
体,高潮终于到来,如波浪般涌向了她。

  她一时气短,身体已经快乐得无以言状了。高潮间隔越来越短,持续时间越
来越长,她怀疑自己是否已经燃烧起来了。还不及细细考虑,她发现自己已掉在
地板上,厚厚的地毯抵着她的面颊,软软的。

  忽然她的手腕被一只有力的手给钳住了。

  “谁告诉你可以自得其乐的?”卡西姆嘶声说,“我告诉过你这是不可以的。

  啊,你还是这么不听话,不过这正合我意,因为这样的话,你就还得受更大
的处罚。在这儿,你要自寻欢乐是得经过我同意的,好了,我该怎么处置你呢。


  他看看玛丽塔,又看看莉拉。玛丽塔低垂着头,心里并不懊悔。无论是受多
大的惩罚,她以为都是值得的。卡西姆扬起下巴。他慢慢浮起一个微笑。玛丽塔
在那一刻立即升起一种混杂着期待和恐惧的感觉。

  “不久我要举行一个宴会。两个星期后,我的朋友舍利达——那个珠宝商—

  —将来造访。他将带着他最心爱的奴隶——加布里一起来。加布里你该不会
忘记吧?如果到那时你还不规矩,我会向舍利达讨些主意的。你知道,舍利达很
会对付那些不听话的奴隶。不过现在……。“

  他取出一个木雕的箱子,从中抽出一个金的首饰盒。打开盒子,里面是一个
网状的小东西,上面拴着金链。他拉过玛丽塔,把金链栓在她的手腕上。

  “分开腿,”他说着,把那个网状的东西套进她的两条腿中间,和金链拴在
一起,背在背后。“这可以用来防止你的自悦。莉拉,你得保证玛丽塔一直穿着
这个东西,特别是晚上,只有她洗澡和排泄的时候才可以脱下。到了宴会那天,
她肯定会被刺激得不得了,也会被压抑得不得了,那时她肯定是浑身燥热,如饥
似渴。舍利达,还有加布里,一定会为我精心设置的这种场面大感兴趣。”

  玛丽塔惊呆了,一时甚至无法言语。她木然地站在那儿,低头看着她被锁住
的下体。这小小的装置弄得很漂亮,上面饰满了珠宝。穿上这东西比光着身子还
糟糕,每个人都会看到它,并知道她的性压抑。她眼里溢满泪水。他怎么可以这
么残忍?毫不顾忌她的自尊。

  卡西姆按铃,叫送来点心,然后坐到沙发里去。他不再看这两个女人,自顾
自地吸起了水烟筒。

  玛丽塔穿过屋子,坐到另一条沙发上。莉拉给她喂东西。皮肤抵着那“金裤,”

  凉凉的,她几乎失去了胃口,思想一片混乱。她一直得把这东西穿到宴会开
始,怎么办?

  还有加布里。加布里会和他的主人一起来这儿吗?她经常想起他在集市上的
样子。他简直就是神奇的化身,除此以外再也找不出什么恰当的词来形容他了。

  在某一刻,他和她似乎是被某种力量联系在一起了,当玛丽塔用眼睛表达她
的仰慕和同情的时候,他不也在那一刻凝视着她,灰色眼睛闪着莹莹泪光么?这
是爱情吗?

  她渴望再见到加布里,可又有些害怕,现在她已经了解一点卡西姆了,她知
道他安排这样一次宴会一定是别有用心的。

  莉拉伸出手,握住玛丽塔的手。玛丽塔冲她友好她笑笑。莉拉深幽的眼睛里
充盈了一种温馨。

  “你给了我极大的快乐。”莉拉耳语道。“我想帮助你。你现在还信任我吗?”

  玛丽塔羞涩地笑了,对这个土耳其女人的最后一点怨恨也消失无痕。无论卡
西姆怎样安排,至少她还有莉拉这样一个安慰。最终,她知道她有了一个真正的
朋友。

  卡西姆探研地扫了她们一眼。他的浓黑的眉毛扭在了一起。莉拉和玛丽塔慌
忙垂下眼睛,但手还是握在一起。

  卡西姆的怒气消散了些,看来,这两个女人公开的亲腻并未让他不高兴。

  “你们可以回后宫了,”他拖长了声音说。“记住,莉拉,每天继续训练玛
丽塔,让她学会沉于肉欲。我每天都会去看进展如何的。现在走吧。”

  玛丽塔跟在莉拉身后。金裤挨着她的皮肉,摩擦着,她的身体一阵燥热。

  她试图不要受它的影响,可是做不到,她已经被禁止自悦了,可她现在更渴
望能那样做了。她的下体已经开始蠕动了。

zxc8888 2009-3-21 19:38

                第八章

  舍利达的窗里洒进落日的余晖。屋里的光线有些喑,但也没有暗到需要点灯
的地步。

  加布里走向沙发上的那个人,手里托着托盘。托盘上是一碗茉莉香的香水,
以及一堆热的湿毛巾。

  舍利达打个哈欠,伸伸懒腰。他站起身,丝袍滑落到地上,露出他肥厚的小
腹。他淌着汗,汗珠顺着额头滑下,聚集在他的上唇。他用肉乎乎的手揩揩睑上
的汗。还算英俊的脸庞松垮垮地垂在下巴上,看上去懒洋洋的,昏昏欲睡。

  加布里笑着问候他的主人。从前的舍利达是个强壮而精干的人,脸上总有一
种智慧的光彩。加布里就是那时候被他从奴隶市场上买来的,立刻就心甘情愿地
服从了他的新主人。可是渐渐的,他脸上那股精明慢慢消散了,舍利达越长越胖,
也越来越富,肆意地放纵起自己来。现在他乐意做的唯一一种游戏,就是躺着,
让他最漂亮的奴隶来陪伴——不管是男的或是女的。舍利达喜欢变换作乐的对象,
而他作乐的方式,就是以真实的或是想像的罪名来惩罚和羞辱奴隶。

  加布里在市集上当众受辱之后,他命令他到每天午休的卧室来。加布里知道
将会有些什么事发生。在他当众受辱,并被挑逗起性欲之后,他知道舍利达想要
些什么。不过尽管他打起精神应付,舍利达也的确是其毫无吸引力的躯壳了。

  “啊,如布里,”舍利达肥肥的大腿搁在沙发边上,“你让我眼睛一亮。”

  加布里恭敬地弯下腰。洗澡以后他已经恢复了,他浓密的黑发直垂到颈部,
强壮有力的身体上涂了油,散发着檀木的芳香,并按舍利达的嘱咐光着身子。他
把托盘放在一张小桌上,站直身子,听候舍利达的命令。

  舍利达懒散地伸出手,抓起一块点心,在嘴巴里大嚼特嚼。吃完后,他舔舔
手指,站起身,朝加布里点点头。

  加布里给他除下紧紧包在肩膀上的丝袍,转过身去取香水和湿毛巾。这时舍
利达的手放到了他的头上。

  “那个过会再弄……”舍利达说着,又坐下去,和加布里的下部刚好平齐。

  “谨遵您的吩咐,主人,”加布里说。舍利达的手在他胸膛上摸着,逗着他
的乳头。

  舍利达让加布里弯下身子,双手环在他的腰上。他肥厚的嘴唇吻着加布里的
肚子,吮吸着那散发着香味的体毛。舍利达喃喃地说着什么,咧嘴笑了笑,十分
猥亵。

  “你现在规矩了,如布里,不再想逃跑了,呃?至少你也喜欢这样的鞭打,
是吧?你所要做的,只是来取悦我,这并不是很困难。如果你表现好,我还会奖
赏你。卡西姆将举行一个宴会,你愿意跟我去吗?”

  加布里一阵兴奋。“随您的意,主人,”他说着,小心地控制住自己的语调,
使它不致于泄露他的秘密。

  “我的确就想这样做。我想让卡西姆看看你,”舍利达说着,用力捏住加布
里的阴茎。“他很妒忌我,我看到他看你的眼神了。他对你垂涎三尺,这真太令
我高兴了。不过由他去吧,你是我一个人的,我太想看到他受煎熬的样子。”

  加布里随着舍利达的手一阵颤动,几乎没听到他的话。他的心灵已被那张美
丽绝伦的脸和那双不可思议的蓝眼睛给填满了。她一定在卡西姆的屋里。

  舍利达的手指滑到加布里的屁股。他敲敲加布里的大腿根,挑逗性地擦了一
阵,看到加布里立刻勃起,他满意地咕噜两声。舍利达舔舔嘴唇,俯身向前,一
点一点地啃咬起加布里的阴茎,舌头伸出来,绕着周围的皮肤。舍利达一直咬到
它的根部,不住的吮吸着、舔着。加布里一阵快活。他的身子斜向舍利达,屁股
微撅,小腹涌起一阵热浪。舍利达一只手在玩着阴茎下面的部位,另一只手在他
的大腿之间逡巡。

  加布里闭上眼睛,努力不去看舍利达的丑态。他两手抱着舍利达的脑袋,手
指围在他的耳根旁边。他迎向舍利达的嘴唇,配合著他的动作,更好地取悦他的
主人。加布里想像他是刺向一个女人——卡西姆那个蓝眼睛的奴隶,她的下体一
定很光滑,也很有弹性吧?她的体毛是浅色的还是深色的,或者她的体毛已经被
剃掉了?

  他的阴茎挺得更直了,下面的球状物紧缩,硬得像块小石头。舍利达呻吟着,
嘴巴进得更深了,嘴唇抵住金色的体毛。这种甜密的感觉是难以抵挡的,如布里
快活地扭曲着,直直插进舍利达湿润的嘴巴。

  舍利达的手指插进加布里的屁股中间,寻找着最紧的部位,加布里一阵痉挛。

  他紧紧抱住舍利达的头,卡住了他的喉咙。舍利达艰难地吮吸着,偶尔发出
几声快活的笑声。

  加布里的大腿肌肉抖动起来。舍利达松开了嘴巴,舔舔落在嘴唇上的体液。

  “你真不错,如布里,非常好,太可口了。”他大笑着坐回了沙发上,自己
的阴茎也不自觉挺立起来。“轮到我啦!”他咕哝着,“今天你真棒,也许正是
那顿鞭打见效了。你现在刺激我了,呃?来吧,让我来瞧瞧你的手上功夫又如何。”

  加布里把油倒在手上,弯下腰,对着舍利达。他慢慢靠近加布里短小的阴茎,
开始在上面涂油。舍利达身子倾向加布里,吻住了他的嘴唇,舌头使劲滑了进去,
他的兴致极高,含糊不清地说。

  “啊,我的宝贝,你会在宴会上得到充分享受的,让卡西姆去想像你有多杰
出吧,而他永远也不可能得到你。啊,对了,就那样,现在弯下腰,开始尽情的
取悦我吧,啊……你这儿真紧,放松一点……就像热的丝绸,哦,宝贝加布里…

  …。“

              ******

  玛丽塔低下头,穿上一件短小的马甲,遮住了她的乳头,落在腰上。这衣服
只是用于吸引别人的眼光住她胸部看的,这总比看她的下身要好些。马甲下面,
她依然是赤裸裸的,金裤下面的阴部显而易见。

  后宫里的其他人都穿着宽松的裤子和长袍。她觉得被隔离了,心里一阵孤单,
又有些害怕。这当然是卡西姆的旨意,所以任何人都无能为力。一时半会儿,莉
拉没让她做什么,她就去睡了,至少在那儿,她可以放下床单,藏住自己。

  她匆匆走过走廊,发现一个手里举着一堆亚麻衣服的小女奴站在那儿。她低
下眼睛赶快走过去,但是小女奴扔下手里的东西,拦住了她的去路。

  “你,法国女人,站住。”她专横地说。

  玛丽塔感到很奇怪,一时竟忘了向前走。这时小女奴走近她,毫无敬意地朝
她咧嘴一笑。

  “给我站住!”她又说一遍,并伸出手来拍拍玛丽塔的屁股。

  这时另一个女奴拿着一罐雪冻走过,闻言也赶过来,抓住了玛丽塔腰上的金
链,使劲向上提,把“裤子”弄得更紧了,玛丽塔抗议地喊了出来。两个奴隶大
笑。第一个女奴伸伸舌头,抱起她的衣物,慢慢走开了。玛丽塔惊魂未定,慌忙
跑开,心跳得扑通扑通的。

  她来到卧室的时候,另两个女奴又截住了她。她又被命令立正站直,一个女
奴推推撞撞地把她推向墙边,把她的手举到头上,另一个解开她的马甲,肆意地
玩弄她的胸脯。玛丽塔失声惊呼,一只手立刻紧紧捂住了她的嘴巴,耳朵里传来
一阵暧昧的粗鲁的笑声。

  她的乳头一阵紧缩,直挺出来。奴隶们在掴她的胸脯,不一会儿就刺痛难耐
了,忍不住抽泣起来。

  “停下。求求你们,别弄了……你们凭什么这么做?”一只手在拨弄她的嘴
唇,使得她的抗议也无法出口。

  奴隶们都不理她,只管拉扯着她身下的“金裤”。玛丽塔随之一阵冲动,又
羞又恼。她的手腕被紧紧地按着,手掌无力地贴在凉凉的壁上,这一切又让她想
起卡西姆寝宫里的石柱。压在她阴部的手更用力了,挑逗起她的性冲动。

  玛丽塔扭动起来。她的胸脯火辣辣的,下阴疯狂地蠕动着。

  “好玩,真有趣。”奴隶痴痴地傻笑着,打得更狠了。玛丽塔眼里注着泪水,
感到耻辱极了。她恨自己为什么要被她们这么粗鲁的动作挑逗起来。她咬住嘴唇,
竭力想摆脱握着她手腕的那只手。可是奴隶们笑得更放肆了,而玛丽塔怎样也摆
脱不了她们。

  “哎哟,别太神气了,法国女人,”她们尖叫着,随心所欲地摆弄着她。

  玛丽塔闭上眼睛,强自忍受着这种凌辱。忽然,两个奴隶噤声溜走了,玛丽
塔无助地斜靠在上,止不住地恐惧。

  “在你还没无条件服从卡西姆之前,你都会受到这种责罚,”莉拉告诉她。

  “只要你穿着这条金裤,任何人都可以随心所欲地凌辱你。可以这么说,你
现在是一个奴隶,你必须遵守所有人的命令,否则你还会受到更糟糕的责罚。”

  玛丽塔低垂下头,一阵狂怒。怎么可能忍受这一切?她已经发现自己获得了
所有人的注意,这多少让她有一点点高兴,可是身下这条“裤子”却剥夺了她寻
欢作乐的权利,这太残忍了。哦,卡西姆,你知道这简直是犯罪!你在训练我,
希望我成为你的宠妾,可你这样做会毁了我。

  “要我抵抗你的魅力是极困难的,”莉拉低声说,“你发红的脸庞打动了我,
我曾经想帮你解开这玩意儿……可是我不敢,可我还是想摸摸你……”

  莉拉揽过玛丽塔,吻吻她,手轻轻地放在她发痛的屁股上,玛丽塔立刻不由
自主地配合起她的动作来。莉拉抖着手推开她。

  “你差点让我忘了我的职责。来吧,我必须教你如何去取悦一个男人。如果
你不能讨得他的欢心,卡西姆一定还会惩罚你的。”

  余下的日子里,莉拉教玛丽塔各种各样的承欢方式,用手,嘴唇、舌头、身
体,各种各样的花样。尽管她开始一再拒绝,后来还是渐渐喜欢上了这种课程,
因为她学的每种技巧实际也给她自个儿的身体带来无尽愉悦。

  对他周围轻松闲适的环境她也不可能再保持无动于衷了。地板的颜色,彩色
的纱窗,富丽堂皇的装饰,这些都让她大饱眼福。后宫里随时都飘散着一种芳香
的使人冲动的麝香气息,还有一种水果的清香。早餐一般吃的是煎蛋和新鲜的无
花果。之后有鲜嫩的炖肉。涂上杏仁果酱的鱼,弥漫着茴香的鲜汤,以奶油浸的
朝鲜蓟。然后又是香喷喷的米饭,香甜的百合果冻,许多粘乎乎的甜点心,多得
记不住名字,喝的是浓浓的甜咖啡和俄罗斯茶。

  和修道院里贫乏供给相比,这儿简直是人间天堂。玛丽塔津津有味地品尝着
一切美味。睡的时候有轻柔的音乐伴她入眠。在又热又潮的夜里,孔雀的叫声不
时从开着的窗子里飘进来。要避开这种享受真是太难了。简直就是不可能。

  玛丽塔忙于自己的“功课”,也要注意着躲闪那些随时伺机来骚扰她的奴隶
们。她很长时间没见到克罗汀了,一开始。她并不怎么在意,后宫这么大,这么
多屋子,许多隐蔽的花园,一个人很容易就会迷失的。她起初猜想克罗汀大概也
接受训练。可是克罗汀的床已经空了好几个晚上了,玛丽塔开始有些着急了。

  后来她听到有些女人在她身后指指点点,窃窃私语。其中一个奴隶,一个瘦
瘦的忧郁的小女奴,在陪同她进行日常训练的时候,悄悄告诉她克罗汀在卡西姆
的后宫里给他暖床呢。玛丽塔的脸一下白了,说她撒谎。小女孩微微笑起来。

  “你不是嫉妒吧?你是不是在想,凭什么你的朋友要比你更能赢得卡西姆的
欢心呢?”

  玛丽塔闻言大怒。她当然不是嫉妒,她只是为克罗汀担心。卡西姆厌倦了她
之后,会怎样对她?又会不会把注意力移到玛丽塔自己身上?

  卡西姆经常是毫无征兆地就出现在后宫里。一天晚上,他也是这样来到后宫,
穿着一件白衬衫,裤子塞进靴子里。屋子里只剩下了莉拉和玛丽塔,一天的课程
刚刚结束。莉拉走近卡西姆,恭敬地致以问候。卡西姆让玛丽塔走近些,先检查
那条“金裤”是否还保持原样。他玩弄了一阵她腰间的链子,转过头对莉拉说:
“她没有从任何人或是她自己那儿得到性快乐吧?你能保证吗?睡觉时候也有人
看着她吗?”

  “是的,主人,虽然她欲火焚烧,但她一点都没有违反你的命令。”

  “好的,好极了。宴会明晚举行,我希望她浑身都像烈火烧起来,一切就绪,
她完全按我的命令那样接受训练了吗?”

  “是的,主人?”莉拉说,“你这些日子也看到了,她学得很用心。”

  “用心?可我想知道她是不是完全服贴了。我来试试吧,跪下,玛丽塔,”

  他忽然命令,“怎样用嘴巴来取悦一个男人?做给我看看。”

  卡西姆舒适地躺在沙发上,端起一杯樱桃雪冻啜了一口。

  摆出应有的姿式,肩膀往后,双手在背后紧握,双膝大大的分开。莉拉站在
一边,拿着一个象牙雕刻的生殖器。玛丽塔开嘴,轻轻咬住生殖器的头部。

  卡西姆凑近去看。玛丽塔竭力不去想他那双黑眼睛,专心地在生殖器上上下
上下忙碌着。她微闭了一会儿眼睛,仔细回想该怎么做。

  “坐直了,”卡西姆命令道。“挺起胸脯。”

  玛丽塔顺从地坐直了身子,腰间的金链一紧,“金裤”里面的下体也不舒服
起来,屁股也往外撅。她一阵紧张,知道卡西姆正在看着她每一个动作的细节,
看着她一露无遗的身体。那条全是网眼的“裤子”,与其说遮住了她的下体,倒
不如说是让人更清楚地看到她的阴部。

  卡西姆满意着了它一眼。“透过这条裤子,我甚至可以看到你漂亮的阴唇,
它的确已经在那儿干着急了。也许我也应该用这种方式禁锢住你的胸脯,哦,那
样的金丝网包在你丰满的乳房上将会多好看啊!金丝将会压迫它们,更会让它们
兴奋起来……。”

  玛丽塔低着头,专心地吮着那个仿制的生殖器。她闭着眼睛,不敢看他残忍
的表情,忽然她想起小女奴的话,克罗汀在卡西姆的寝宫里……那么,她一定知
道他嘴唇怎么接吻,他的皮肤,他的生殖器……克罗汀在他眼里看出了渴望和需
求……玛丽塔百感交集,一时竟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

  卡西姆默然看着她,脸上的表情不可捉摸。她有一阵轻颤。也许他应该拿他
自己的生殖器去“检查”她。她的双颊发红,肯定会很温热的。他自己是什么滋
味呢?她渴望闻到他的体味,需要他的抚摸。

  她的大腿湿漉漉的了。这段日子以来,她一直相当亢奋,却又无法发泄,
“金裤”压迫着她,时时提醒着她的性本能。

  象牙的生殖器在她的嘴巴里很温热,很光滑,也很硬。她的舌头卷着它,眼
角的余光不时扫一下卡西姆。她的身体骚动得厉害,几乎要不听自己的理智使唤
了。她也从未如此渴望有人来摸她一下……。

  卡西姆大声笑起来。“她准备好了,差不多了。莉拉,你做得很好。帮她打
扮得漂漂亮亮的,最后准备就绪了,我还要来检查一遍。”

  玛丽塔已经呆在浴室里好几个钟头了,不停地抹着香膏,接受按摩。她的全
身上下,除了阴部,都被捏摸得浑身酥软。香气扑鼻的软膏已经涂了一遍又一遍
了,直至渗入皮肤内。

  每一遍的擦试对她来说都是一种折磨,数天以来的训练已经让她的身体一触
即发了。莉拉仔细地观察她的反应,从她怜悯的神情里玛丽塔看出自已是处于一
个多么悲惨的境地。这时卡西姆的命令传来,说她们可以更衣了。

  这就是说,那条金裤可以暂时脱下来,让她洗净下身。玛丽塔顿时屏住了呼
吸。

  “伸直腿,膝盖分开,”莉拉说。

  玛丽塔在莉拉黑眼睛的注视下依言做了。暖暖的香水泼到她的下体上。玛丽
塔轻松得差点欢呼起来,她的下体开始放肆地蠕动。莉拉吩咐奴隶不要泼香水了。

  “直接把水洒在她最敏感的部位上,”莉拉说。

  玛丽塔的身子由此而得到了控制,她几乎要失望得哭了,莉拉只是微微笑着
吻吻她的嘴唇。“我知道你的感受。可是等待马上就要到头了,我们现在可以装
饰你的身体了。”

  玛丽塔的体毛被拽起来,细细地梳理,上油,做成一个亮泽的毛圈。她一阵
痛楚,又稍稍有些甜蜜的感觉。

  “只有卡西姆的命令,才能把那金裤拿开。以后无论他说什么,你就小心地
讨他欢心吧,他总会饶恕你的。”

  玛丽塔心胸涨满了喜悦。他何时会来宠幸她呢?那时他会怎么做呢?所有的
思想里似乎只有他一个。她对他的了解只是泛泛的,一点都不深入,而经过了这
么长时间的等待,她十分渴望她能和他单独呆在一起,也许他会把她带到屋子里,
把她拴在那个大理石柱上……。

  这时,莉拉已经把金裤给她重新穿上了。

  她木然地坐下,奴隶们在给她的手脚涂上指甲花。她的头发披散了,自由地
像波浪般起伏。一缕缕的都被抹上政瑰花香的油,并夹上金夹子,缀上珠宝。

  一切就绪了。卡西姆再次走进后宫。一看见他,玛丽塔立即想起莉拉的话,
要服从。他一言不发,走过来松开了金链,给她脱下金裤。

  然后他命令她躺到附近的一张沙发上去。她一阵高兴,照着他说的做了,躺
下来,并分开腿。卡西姆赞叹似地喊了一声,依然不说话,把手伸进一个小罐里
醮了一下,然后直插入她的体内,她顿时感到一阵扑鼻的芳香,并随之抖动起来,
瑟瑟如风中的树叶。

  卡西姆黑色的眼睛闪着光,嘴角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他的手指让她疯狂了。

  手指很用力,甚至带着些粗野的意味,可她正欢迎这样,体内慢慢溢出了湿
漉漉的东西。她的阴部有节奏地收缩着,一阵阵快意掠过她全身,她快活得闭上
了眼睛。再过不久,她的高潮就会到来了。卡西姆的手指仍在撩弄着她,那股浓
烈的香味也如此沁人心脾。

  她简直如鱼得水,欢乐的浪潮涌过全身,绕住了她,她什么都不想,什么都
不看了,只觉得这样的欢乐已是人间极致。

  “哦,哦,”她的下体收缩得厉害,她不禁喘息起来。她的大腿夹住了卡西
姆,下身毫不羞耻地在他手指上摩擦。他的手挑逗似地玩弄着她,欲进不进,似
退不退。她主动地把身子靠近了他,完全失去了控制。过了一会儿,她恢复常态
了,慢慢松懈下来,四肢倦怠。

  卡西姆皱皱眉头,抽出了手,嘴巴僵直。然后他破颜一笑,倾下身子,吻吻
她的嘴唇。“你刚才已经失去控制了,光是这你就该好好挨一顿打,不过今晚我
的心情很好,我刚才也的确不该这样温柔地挑逗你。等等……张开嘴巴。”

  玛丽塔扬起下巴,嘴唇微启,卡西姆的手指顺着她的唇线滑过,进入她的嘴
里。她尝到一股玫瑰花香和自己体味相混和的味道。

  “好了,站起来,”卡西姆说。

  直到那时她才发现自己的下身已经又热又湿,嘴巴里也一样,挑逗起来的情
欲暂时平息,不久又越烧越旺起来。这似乎是不可能的,可的的确确,卡西姆温
柔地抚摸让她再次冲动起来。她竭力想要镇定住自己。

  “听着,”卡西姆盖上罐子的盖,“这个漂亮的小罐里的东西,是用来保持
你下体和嘴巴的兴奋度的。而你今晚的任务是供我们取乐,你要做的就是无条件
服从我。我知道你欲火焚烧,但你一时半会儿还不能得到解脱。你必须保证一再
压制住它,我警告你,否则就会有更严厉的惩罚。只有我命令你可以放纵它了,
你才可以尽情享受,知道了吗?”

  她胡乱地点着头,脑中一片混乱。

  “很好,客人马上就要到了,跟我来。”

  卡西姆的私人房间里已被装饰一新,准备迎接宴会。

  烛光透过彩色玻璃洒在地毯上,绿的,蓝的,红的光芒,漂亮极了。屋子极
大,所以其它地方仍然黑乎乎的,只有屋子中间的沙发上坐满了客人。另一些人
站在一个小桌子旁。边吃东西边聊天。所有的客人都穿着丝绸和缎子的衣服,腰
带和头巾上缀满珠宝,很华贵。奴隶们前前后后地忙碌着,用金的或银的托盘供
应着果汁。

  玛丽塔被拴到原先的那个大理石柱上,一切正如两星期前进行的那样,不过
这一次她是服服贴贴的了。客人们走过来围住她,摸着她的长头发,掂掂她乳房
的重量,傻痴痴地咕哝着些什么,不时还有人用手杖敲敲她的腿。她的乳头被他
们弄得挺立起来了。许多手就在她身上乱七八糟地捏摸着,肆无忌惮,似乎她根
本不是人,毫无人格可言。她木然地站着,一言不发,竭力控制住自己发抖的身
体。被视如草芥的感觉让她很羞辱,可同时也有些兴奋。卡西姆怎么总能窥到她
内心深处最隐秘的部分。并把它扯出来公之于众?她在他眼里,是不是永远都是
一眼即可看穿的?

  她开始有些渴望这些客人的抚摸了。不过理智提醒了她的羞愧,她希望能垂
下头,不看这些人的脸。他们都是养尊处优的人,看上去轻佻而自得。也许她可
以用头发来遮住脸,可是一个镶着珠宝的金项圈让她动弹不得。人越来越多,嘈
杂声越来越响,这让她惊恐不已。她还以为卡西姆会带她到卧室里独自和她寻欢
作乐呢,可现在她和克罗汀都必须公开展览,被当作他们的玩物似的让他们品头
论足。

  克罗汀被拴在对面一根相同的石柱上,看上去依然兴高采烈。她并不害怕,
而且觉得看到,或者说经历着这种场面很刺激。她也和玛丽塔一样,脱光了身子,
服服贴贴地站着。毫无反抗之意。她脖子上的项圈把她的下巴顶得高高的,让她
看上去更是骄傲而神采飞扬。大大的金棕色的眼睛不安份地在客人们脸上扫来扫
去,兴趣十足,浓密的红头发用皮筋束着,拖在她赤滑的肩膀上。

  克罗汀冲玛丽塔笑笑,眼神虚幻而迷蒙。她俯着背,看来很闲适。玛丽塔看
见她新被剃光了的阴部,觉得很不习惯。她看到克罗汀的下身又红又湿,意识到
她也被涂上了那种香油。克罗汀立直身子,挺起胸,玛丽塔发现克罗汀淡棕色的
乳头旁框着两个小金环,因此它们保持着又硬又挺的状态。

  玛丽塔不由自主地想像起自己戴上那东西会是什么滋味。她受得了那东西的
压力么?克罗汀看来以能戴上它们为荣。是卡西姆强迫她戴上去的吗?他的残暴
的想像力是不可低估的。玛丽塔一想起那只涂满了油的手指伸进的下体时的情景,
不由自主地抖起来。

  这时,一个还算英俊的商人冲玛丽塔笑笑,露出亮闪闪的金牙,分散了玛丽
塔的注意力。他解开长袍,拍拍鼓起的小腹,抓住生殖器,同时抬起玛丽塔的下
巴,使劲捏着她的面颊,她的嘴巴被迫张开了。玛丽塔死命挣扎。商人大笑一声,
放平他已经挺直的阴茎,直冲着她的下体刺过来。

  他的阴茎又长又细,她的下体立即迎合上去,开始蠕动。玛丽塔垂下眼皮,
庆幸避开了那张涨得通红的脸和火辣辣的眼睛。可是似乎这还不是欢快的时候,
卡西姆出现在她身边。

  “请原谅,亲爱的朋友,”他对那个商人说。后者遗憾地走开了,手里还握
着他的阴茎。

  “啊,你一定要惩罚这个不听话的奴隶吗?”商人咧嘴笑笑,“没关系,我
会从别人身上得到乐趣的。”

  克罗汀满心欢喜地接受了他的刺入。他一边和克罗汀交欢,一边还扭过头来
看事情的进展。

  “今晚你必须看着客人们的眼睛,取悦他们,”卡西姆对玛丽塔说。

  玛丽塔一时有些迷惑。在她的训练中;服从的姿式应是低垂着眼睛,她这一
犹豫,立刻被视作了不服从。

  “你不回答你的主人吗?那好,你等着吧!”卡西姆暴跳如雷,开始掴她的
胸脯。

  他轮流掴着她的两个乳房,打得它们直颤,开始发热。玛丽塔扭动着,哭泣
着,疼痛难忍,她从未受过这样的拍打,混杂着痛楚,也有些快意。她的整个身
体都在发抖。她并紧大腿,感觉到下体在蠕动。它的乳头已经收紧绷直了,她开
始哭泣,呻吟、声音直贯耳膜。卡西姆似乎也受到了震动,从他漂亮的脸孔,紧
绷的嘴巴来看,他似乎也正心潮澎湃。玛丽塔为自己竟能如此刺激他而感到高兴。

  玛丽塔的脸开始发红,眼眶里的泪水盈盈欲滴。商人看着这一幕,忍不住快
活地呻吟起来,他自己也达到了性高潮。许多人围上去看卡西姆和玛丽塔,指指
点点地谈论著她美妙的身体。卡西姆退后一步,站走了,放下手。看客人们稍稍
远离了一些。

  玛丽塔抖着,试图弯下腰去遮住她不成样子的胸脯。疼痛包围着她,让她失
声痛哭,可同时她体内的兴奋度正一点一点地增加。她更真切地体验到“绝对服
从”的必要性了,比她被当着莉拉的面挨打的那一天感受得更深切。

  卡西姆的手在她发红的胸脯摸了摸,紧紧捏住她的乳房,高高举起,欣赏起
它们的颜色来。它们已经呈暗红色了,上面的乳头紧缩。客人们赞赏地砸着嘴。

  卡西姆把她的项圈栓稳在石柱上,迫使她的下巴抬得更高了。

  “高昂着头,玛丽塔。”他哼哼地说。“挺起胸脯,我要每个人都能欣赏到
它。腿分开。我要让客人们充分享受到你的美丽。”

  玛丽塔咬住颤抖的嘴唇,无言地挺起胸,分开腿。

  “好,太好了,”卡西姆柔声说。“你现在听话多了。”

  他用手绕住那些体毛,抚弄一阵。然后把它们拨开,露出她的阴部。玛丽塔
陷入一种无能为力的绝望之中。她的阴部似乎要冲出来了,她无法控制它的蠕动,
收缩,所有的反抗思想,所有的自由意志,都被它给无情地推翻了,只剩下如火
的肉欲。

  卡西姆摸摸她的脸,走过克罗汀那边。克罗汀微笑着等待他的赞许。她舔舔
嘴唇,上面似乎还残留着那个商人的气息。她把手放在大腿上,让人不自觉地就
往她的阴部看。卡西姆停在她面前,她挺起身子,光溜溜的阴部微微颤动。

  卡西姆的嘴巴抿着。“你太急不可耐了!背起手,”他说着,使劲拉扯着她
的乳头,直到她疼痛得叫出声来。

  她慌忙把手背到背后。卡西姆用力地掴她丰满的胸脯,一掌接一掌。克罗汀
惊得张大了嘴巴,在此之前她从来未受过这种责罚。玛丽塔替她有些难过,同时
也不能否认,看着那曲线优美的身子在他手下颤动,她有一种无以名状的快感。

  克罗汀的嘴唇颤抖着,眼睛里溢满泪水。

  “现在你该明白些事理了。你算什么东西?告诉我,”卡西姆的声音很轻柔。

  他等了一会,没有得到及时回答,他把手伸进她的大腿里,使劲乱摸乱扯。

  “是你的……你的服贴的奴仆,”克罗汀回过神来,低声下气地说,一边扭
动着身躯,小腹一阵颤栗。

  “你得时时记住这一点,”卡西姆怒气稍平,抽出了手,他走过房间,开始
和他的一个客人谈话。

  克罗汀呆立在卡西姆身后,脸通红,眼里溢满泪水。她还是那么震惊,无法
相信这一切。她看看玛丽塔,用颤抖的声音说。

 “我以为我是特别……经过了这么多天的缠绵……可他居然像个普通奴隶似

  的对我……。“

  玛丽塔明白了。受到卡西姆的宠幸并不能改变她丝毫的地位。她一阵莫名奇
妙的快慰,不过也有恐惧,卡西姆太冷酷无情了。她们别无选择,只能忍辱偷生,
在这些色迷迷的眼睛注视下摆弄着身子,随时准备着任何一个人的骚扰,眼睛还
得好好地看着他们。她已经感觉到那个商人的眼神已经掠过了她的肩膀,她的胸
脯,死死盯着她的下身。

  她的身边不时传来一阵大笑。一些人已经沉迷于她的美貌中了,另一些人则
在鼓掌。

  “你见过那个白皮肤的奴隶吗?那个新宠?”

  “太美妙了,不是吗?那么诱人的胸脯。”

  “是的。可是她居然还有体毛!不可思议?”

  “我同意,不过这更增加了她的魅力,简直无与伦比,让人忍不住就有去抚
摸它的冲动。还不知道抚摸这样的身体会有什么感觉呢?”

  “啊,是的,把手放在她那堆美丽的毛发下,肯定是一种极新鲜的感觉。”

  “你问问卡西姆就行了嘛,他肯定会让你试试的。他一向以慷慨出名。”

  这最后的话让玛丽塔花容失色。希望卡西姆不会那样处置她吧。一想到当众
被凌辱,她顿感恐慌。她知道到时她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而卡西姆还要让她
忍住。另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蜷着背,屁股收缩着,这也太不知羞耻了。

  这些念头都让她无端的恐惧起来。

  自从卡西姆给她涂上那种香油以来,她一直处于高度亢奋的状态,下身湿漉
漉的,收缩得很厉害。而这些,毫无疑问地,都被卡西姆的客人们看在眼里。

  她曾经很痛恨束缚住她下体的那条金裤,可她现在愿意让那东西来蔽体了。

  这种新的羞辱让她无地自容,想找个阴暗的角落藏起来,她不得不承受着一
个又一个客人的骚扰,或者是吮吸他的阴茎,或是麻木地接受一张张嘴巴的吻,
舌头上净是碱碱的汗味。而且,每一个细节都被许多人围观着,她的技巧,她的
意志,她的各种反应,全被这些人评头论足。哦,世上还有比这更糟的事儿吗?

  然后她听到卡西姆说话了,一下跌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啊,舍利达,我亲爱的朋友,你和你的随从迟到了,不过没关系,你随时
都是受欢迎的。来来来,坐到我身边。我看到加布里跟着你呢,这真是太好了。

zxc8888 2009-3-21 19:38

                第九章

  加布里跟着个珠宝商走进屋子。玛丽塔睁大了眼睛看着他。

  这个高大挺拔的奴隶比她记忆中的还要英俊,他浅色的头发披散在那张刚毅
的脸孔周围,无袖的皮衣紧紧包着他发达的肌肉,前面开着扣子,露出健壮的胸
肌和金色的胸毛。腰上系着一条宽宽的腰带,纯白的棉裤塞进靴子里,手上戴着
宽宽的护腕。

  玛丽塔还是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从市集上见到他,到今天,似乎已经是几
个世纪那么漫长了,可是当时的每一个细节,她都记得牢牢的,脑子里常常萦绕
着他的音容笑貌。一看到他,她就涌起了强烈的,想要他的念头,想扑进他的怀
里,想亲吻他的嘴唇——这样美丽的嘴唇根本不该长在一个男人的脸上。她心里
充塞了许许多多的思想,想的全是他。她揣想着他的肌肤该是什么味道,也许是
略带碱味,也许已抹上了香油。哦,若他拥她入怀,和她巫山云雨,那……。

  她试图不要死盯着他,不要暴露出自己的思想。市集上的加布里看上去像一
头受伤的困兽,而现在他看上去更像一个农夫,强大而健壮,更具另一种魅力。

  忽然她也被自己吓了一跳。她这是想些什么呀?她是卡西姆的奴隶,现在是
供他和他的客人们取乐的玩物。命运的安排真是太变幻莫测了,短短两三个星期
之内,她和加布里的角色就对掉了,她不禁悲从心中来。

  太不可思议了,加布里将来这里看着她如何受辱。他会怜悯她吗?会不会渴
望得到她?她想起他被鞭打时的样子,尽管一再抗拒,精液最终还是不由自主地
的射了出来。现在,她也正处于这种境地。

  可她并没有像他那样距离人群至少有一段距离。在这儿,谁想玩弄她,只是
触手可及的事情。加布里会不会被允许像其他客人一样,也上前来玩弄她?如果
那样的话,玛丽塔将忍无可忍。他想和她做爱吗?她知道自己是会接受他的刺人
的——她的情欲是如此强烈,几乎可以和任何人缠绵,不管他是谁——可她需要
的不止这些。啊,要让他的嘴唇深深吻住她的,要让他轻抚她的下身,擦去那些
湿漉漉的体液。她怀疑卡西姆会不会允许他们那样做。

  玛丽塔抬起头来,看见舍利达和他的女人们,以及加布里走向卡西姆,也许
加布里并不认得她,在市集上,他们只交换过短短的几个眼神,而且那时,她身
上还披着厚厚的严严实实的袍子。他会认出她就是那双充满了仰慕和怜悯的蓝色
眼睛的主人吗?

  加布里扫了她一眼,神情立刻专注起来。也许他看到的只是被服服贴贴栓起
来的两个白皮肤奴隶吧?她很想知道,如果他记得她的话,他会是副什么表情,
于是她冲动地抬起眼睛和他对视,随即,她微笑起来。他的脸上闪动着认识的神
情。她立刻满心欢喜了。他们的眼神默默对视,似乎过了好长好长的时间。她忘
了自己身处何地了,忘了她是卡西姆的玩物了,她又成了原先那个自由的法国女
人,那个能自由选择男人的法国女人。她眼睛里堆满了温柔,堆满了深情,款款
地向加布里投射过去。

  加布里也迷乱了。他灰色眼睛的眼底,有一小簇火焰在为她燃烧。他们两个
已有了某种感应和默契,彼此心照不宣。加布里的嘴角也泄露出了他的感情,玛
丽塔的心随之剧烈地跳动起来。加布里四处望望,坐了下来。

  这时侯玛丽塔看了看卡西姆,后者那对深不可测的眼睛正缓缓地从她看到加
布里,又从加布里看到她身上。玛丽塔的血液似乎凝固了,她知道自已犯了一个
多大的错误。刚才卡西姆一定正仔细地看着她。他的神情不可捉摸,眼睛冷得像
冰,嘴唇几乎抿成了一条线。他做了一个不会放过她的表情,又继续担任起他主
人的职责,招待舍利达。

  玛丽塔忐忑不安地看着宴会的进行。直觉告诉她,卡西姆对刚才那一幕很不
高兴,她也知道卡西姆是什么都做得出来的。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预期的暴风
雨还是没降临,但她仍然高度紧张。舍利达带了许多女人来,给他们表演节目,
做游戏。

  卡西姆似乎沉溺于游戏之中了,可是玛丽塔——已经开始很了解他了——发
现他正设法控制着自己的某种兴奋。卡西姆偶尔抬起下巴,摸摸脸颊,另一只手
紧握着一杯果汁,指关节都捏得发白。加布里不时看看玛丽塔,可玛丽塔已经不
敢再和他的眼光接触了。她怕自己和加布里都不能控制住自己的感情,更怕惹恼
了卡西姆。

  卡西姆后宫里所有漂亮的女人都出来了,手里拿着甜食,水烟袋和烟草。

  舍利达拍拍手,音乐顿起。一个戴着黑面纱的女人跳着进来。

  那是莉拉。她穿着丝裙,上面缀满了金色的小亮片。上身是一个马甲,露出
她丰满的胸部。她和着音乐的节拍旋转,纤纤玉手不停地变换着姿式,缀满珠宝
的裙子和长长的卷发在空中飞舞。她戏弄似的朝客人们眨眨眼睛,抖抖身子,跳
到舍利达跟前,随着乐音有节奏地俯身跪下去,头一直碰到地上。她抬起头,啧
啧嘴,做了一个飞吻,又晃晃舌头。

  旁边的客人纷纷鼓掌,欣赏地评论著。莉拉又舞到他们中间,他们拉住了她
的丝裙,用力扯下,舍利达的脸上笑开了花,也加入了他们的行列中。不久莉拉
只穿着一件马甲,下身的裙子被撕成了碎片,低低地垂在小腿上。

  她的身子向前倾着,丰腴的胸脯垂下来,乳沟深陷,两个乳房碰在大腿上,
头发直直拖地。舍利达一声狂啸,抓住了她。

  “这是我的荣耀!”

  莉拉微笑着跪到这个珠宝商的面前。她摆出一个顺从的姿式,并挺起骨盆,
冲着舍利达。她的阴部在被撕得破碎的丝条里隐约可见。舍利达呼吸加快了,莉
拉邀请似地扭动着,丰满的胸脯征微颤动。

  “等不及了么,可爱的宝贝,”他声音粗重。“别太快了,舍利达很知道如
何让一个女人快乐。”

  他肉乎乎的手摸向她平滑的小腹,摆弄着她腰间的金链。然后,他的手滑到
下面,掀开那些破丝条,直接进入莉拉体内,用力按住,上上下下地摩擦。

  莉拉的体液流出来了,弄湿了那些破丝条。舍利达高兴极了。

  “啊,看看这一切是多么美妙!太非同几响了,你有着一个很诱人的阴部,
连我都没见过。我一定要好好尝一尝。我的舌头已经好久没有感受到女人的香泽
了。不行,我再也不能等下去了。”舍利达瞟了一眼卡西姆,等着他的首肯。

  “当然,”卡西姆不动声色地说。“你当然可以随意使用我的任何奴隶。

  而我是否可以玩玩你的奴隶呢?“

  舍利达的眼睛像是被钉在了莉拉的大腿上,似乎没听到卡西姆的话。他慢慢
地扯掉莉拉身上的碎布条,最后,莉拉的下体明晰可见,一览无余了,它湿湿的,
闪着光。

  “伸开腿,”他哑声说道。

  莉拉伸开腿,把手移到下部,拨开阴唇,里面的部分正在跳动。舍利达血液
沸腾了,眼睛高兴得眯成一条缝,肥厚的面颊抖动着,舔舔嘴唇。他不顾一切贴
进她的大腿中间,贪婪地吸了一口气。

  “上帝的芳香!”他赞不绝口,“原谅我卡西姆。我刚才太忘乎所以了。

  这女人简直就是个宝藏。你喜欢我的什么,你就尽管拿去吧。我的所有女人
都受过训练,而且温顺驯服。她们都会乐于为你服务的。“

  卡西姆站起身,僵硬的脸上有一种莫测高深的表情。玛丽塔有一种不祥的预
感,克罗汀还在看着舍利达,后者正伏在莉拉身上像条狗似的舔着她。所有人似
乎都被这个精彩的场面吸引住了。莉拉的头朝后,屁股微微颤动,发出一阵阵的
呻吟,手指插进舍利姆的头发里。其余的商人们也各自在寻欢作乐,眼睛盯着舍
利达和莉拉,身子却在和自己中意的奴隶缠绵。皮肤磨擦的声音,抽抽撞撞的响
动,充盈在这间屋子里。

  只有玛丽塔警觉地看着卡西姆的动静。卡西姆一步一步远离疯狂的人们。

  她的大眼睛跟着他亦步亦趋。在他停下来之前,她已经猜到他要做什么了。

  他回过头来看一眼玛丽塔,意味深长地,又转过头朝着加布里。

  他已决定惩罚我了。她想。他知道我想要加布里,因此他要借机羞辱他。

  他凌厉的眼神看着她。

  “你听到你主人的话了,”他说,“脱下衣服,伸开身子。”

  玛丽塔这下恍然大悟了。卡西姆并不打算打加布里,看来是她猜错了。他松
开皮带,取出他的生殖器。

  “首先我要占有你的嘴巴。然后是你的身体,”卡西姆残忍地说。“如果你
不能取悦我,就会有更糟糕的事情等着你。”

  她忍无可忍。卡西姆为了她的缘故,居然要做这种事情!他分明就是要羞辱
加布里嘛。其他客人已被这儿的事情吸引住了,纷纷聚过来。加布里缓缓站起来,
脸色发红,但他还是听从了卡西姆的命令,开始脱衣服。

  “不,卡西姆……不要……求求你……!”玛丽塔不加思索地脱口而出。

  然而她立即不声不响了。这对加布里毫无帮助。她知道卡西姆不是个心软的
人,他从来不会因为别人的哀求而放弃自己的意志。她发现自己根本无能为力,
而恶果已经种下了。卡西姆阴沉着脸,重新系上皮带,大步跨到她的身边。

  他掴了她几耳光,然后抓住拴在她身上的链子一扯,她的头被迫抬得更高了。

  他低声地说:“还是这么不听话吗?我会收拾你的。我早料到了这一点,你
果然没有让我失望。过来吧宝贝,你来看着我们的游戏。有你在身边,我会更快
活的。”

  玛丽塔这才意识到自己入了一个圈套。卡西姆就是等着她的反抗呢。他已经
感觉到了她和加布里之间的那种默契,并利用了这一点。他决不会浪费羞辱他们
两个的这种绝好机会。她的喉咙发干,卡西姆太没有心肝了。

  他的眼睛黑黑的,捉摸不透。哦,可是他的眼睛深处有一族让人心动的火焰。

  她觉得自己立刻在这种注视中燃烧成了灰烬。她的理智告诉自己不要受他诱
惑,可她的身体却热烈地欢迎。总有一天她要让他为此付出代价的,为他这能灼
伤人的眼光。她痛恨自已总是要不由自主地受他摆布,可她自已却也的确是心甘
情愿。

  如果她能看得深入一些,她会发现在他冷漠的外表下,总有一种让她心动的
东西。

  她拖着腿走过去,胸部一阵阵疼痛。她的大腿擦着阴部,它立即不由自主地
蠕动起来。香油沿着大腿滑下来。一看到加布里的身体,她立刻屏住了呼吸。他
已经脱光了,除了下体还穿着一条绷得紧紧的皮短裤。

  加布里浑身散着男性的气息,英俊极了。他体强力壮,而且有一种凛然不可
侵犯的神情。自从她在那个炎热的下午看到他,看到他在鞭子下的颤抖,看到他
不可控制的情欲,她已在心上深深刻下了他,而他的凛然,他的骄傲,更是刻骨
铭心。这就是加布里,也许她根本无需怕他什么,他总归是一个生就的奴隶,在
漫漫人生路上经过了一个又一个的作为奴隶的年头。

  可是从心底来讲,她知道卡西姆的个性,他就像一块探幽的宝石,乍看不起
眼,却能遮住加布里的光芒,就像太阳之于月亮一样。卡西姆不仅是精于肉体的
惩罚,在他的外表掩饰下,他其实是一根铁杵,冷硬,不曲。

  加布里和她,注定无路可逃。

  玛丽塔觉得有一种兴奋,不单是为了性欲。她觉得自己正被这种力量驱使着。

  她的嘴角掠过一丝不肯妥协的倔强,决定跟着卡西姆走到屋子中央。

  加布里解开皮带,皮裤还穿在身上。

  “脱下它,”卡西姆在石柱边大吼道。他正在弯腰给玛丽塔松绑,一边在她
耳畔嘀咕着什么。

  加布里的手放在皮裤上。他站得笔直,双腿微分。卡西姆挥一挥手,如布里
立刻做出舍利达教过他的服从姿式。

  他并不怕卡西姆会对他做些什么。舍利达已经把他训练得老于此道了。无论
何种猥亵的动作都不会伤害到他,只有他身心的沮丧才会把他打倒。在舍利达手
下的日子不短了,这种遭遇也是稀松平常的事,他已学会毫不介意了。

  他一直被要求总是赤裸着身子,一丝不挂,随时听候他主人的命令,睡在他
床边的地板上,每天还要用舌头从头到脚地冼他的身体,而每每他被挑逗起来,
他还必须拼命抑制住自己的性欲。一度他以为他会给折磨死掉的,可事实证明并
非如此。事实上,他也能从这种事情中找到慰藉。

  当舍利达首次允许他发泄出来的时候,他快活得浑身发热发抖。接着舍利达
的注意力又转到了女人的身上,他又被搁置到一边,那时他恨透了他的主人。可
是,回顾往事的时候,他依然津津有味地品尝着过往的每一个细节。

  卡西姆直冲着他走过来,身后跟着那个蓝眼睛的女人。美好的记忆又浮上眼
前。那一刻,他的心头,眼里,只有她一个。她的面容正如他魂牵梦系的那样美
丽,挺直的鼻梁,性感的嘴唇,蓝如海洋的眼睛。至于那婀娜多姿的体态,更是
令人赏心悦目。

  而她的头发,简直就是个奇迹,那么淡淡的颜色,跟银丝似的。它们被束在
一个铁圈里,垂在肩膀上。那个金项圈,镶满了珠宝,配着她的皮肤的颜色,煞
是好看。他不得不佩服卡西姆的品味来。她的四肢修长,与那个跳舞的女孩截然
不同的是,她并没有太大的诱惑性和挑逗性,她只是那么文静又那么楚楚动人地
站在那儿,使人顿生怜爱。她的腰肢纤细,胸脯并不太丰满,可是也高耸而浑圆。

  她的一切一切对他来说都是莫大的享受。再看到她的下身,又是另外一个惊
喜,她居然还留着漂亮的体毛,使她显得格外不同。卡西姆也居然破例听之任之,
她的魅力由此可见一斑。

  卡西姆拍拍手,奴隶们跑过来抱走了加布里的那堆衣服,又拿来一张矮桌。

  “多拿些灯来。我想把一切细节都看得清清楚楚。”卡西姆突然说。他手里
拿着从玛丽塔项圈上取下来的链条,随意地用手指摆弄着。

  “好了,玛丽塔,我们今天可以占用加布里。驯服一个不听话的奴隶是最刺
激的事情。”他咧嘴一笑,“不过也许经过鞭打他就会服贴的。我们来试试怎么
样?”

  玛丽塔。加布里反覆咀嚼着这个名字。玛丽塔,她看上去局促不安,手垂在
两边,偶尔低着头愉眼看一看卡西姆;拿不准是否该做出一贯驯服的姿式来。加
布里感觉到一种紧张的气氛。为什么卡西姆不直接命令我去取悦他?但他立刻就
明白了。

  卡西姆要惩罚的不只是他,还有玛丽塔。他们的神色已经说明了这一点。

  加布里感到很不舒服。激怒这个人是毫无益处的,他听说过卡西姆的许多轶
闻。据说,卡西姆喜欢占据的不止是肉体,他更喜欢俘获别人的心灵,把它的外
壳一层一层剥下来,只剩下一颗赤裸裸的,无可遮掩地无可逃遁的灵魂,而从中
你竟会得到莫大的快乐。还有人说,卡西姆很精于床第问的技巧。只是他刚才听
卡西姆的奴隶们闲聊,说卡西姆还从来没有把玛丽塔带上床,这可有些难以相信。

  不过谁知道呢?特别是这种事情。

  可是他听说过的关于卡西姆的传闻大概都是真的吧。他是个谜样的人,也是
一个不可低估的敌人,加布里想到这儿,下巴不由自主地绷紧了。他耐心地等待
着暴风雨的降临,想着不得不出卖色相,不得不用嘴巴含住卡西姆的阴茎,心情
更不平静了。先前自己的虚张声势看来是愚蠢至极,卡西姆不是个只要沉溺于肉
体就忘乎所以的男人,他有着极强的意志力和自控力。

  舍利达是一回事儿,卡西姆又是另一回事儿。

  “靠近加布里,”卡西姆对玛丽塔说。“他的力量没让你感到害怕吗?不过
你不用害怕,因为这是一个受过良好训练的奴隶,温顺而驯良,时刻准备取悦他
的主人,是不是,如布里。”

  加布里回答道:“是的,主人”。他的声音很粗,玛丽塔从中听出一丝恐惧
的意味,也明白这是为了什么。他很警惕卡西姆,正如她想像的那样,小心翼翼。

  玛丽塔站立着,俯身看这个跪着的奴隶。由于距离很近,他看上去更显得强
壮有力了。他有力的肩膀往后。坦露出宽阔的胸膛和平滑的小腹,大腿分得很开,
上面全是一块块发达的肌肉。他差不多和卡西姆一样高,但显得更壮些。玛丽塔
第一次看见一个男人摆成服从的姿式,感到有些奇怪。在后宫里,所有的奴隶全
是女性,而卡西姆房子里的那些男性全是卫兵,并且不许进入内宫。

  加布里灰色的眼睛平静地看着她,没有流露出先前那么强烈的感情。玛丽塔
几乎忍不住想去摸摸他,想帮他理顺有些散乱的头发。加布里英俊的面容上有一
种无辜的表情。他有着高高的颧骨,浓浓的眉毛,深陷的眼睛,显示着他作为一
个男人的坚强,刚硬,而那张温柔的嘴巴,让她不自觉想像他的童年,应是一个
天真无邪的小男孩。

  加布里长久的凝视使玛丽塔心中升腾起一种从未有过的温柔。加布里看上去
用两手就能把卡西姆的脑袋捏碎,可他仍然在以静制动。哦,他也是肉欲的奴仆,
她意识到了,正如后宫里所有的女人一样。加布里肯定也深受他主人的熏陶,而
且受过专门训练,也尝过服从的甜头。

  哦,是的,如布里的确受过良好的训练,正如她现在正在进行的一样。随着
日子一天天的推进,她也一天天地发现了自己身上被隐藏起来的东西。

  卡西姆一直没说话,似乎是默许她好好看看加布里。他的表情纹丝不动,就
像一座大理石雕。他也十分谨慎,不敢冒然行事。可她同时也察觉到卡西姆有些
变态了的欲望。卡西姆慢慢地卷起袖子,坐到矮桌上,紧挨着加布里。他生得很
闲散,穿着靴子的脚张开,手搭在髀骨上。

  “我想让你为我检查一下这个奴隶,”卡西姆对玛丽塔说,带着一丝冷酷的
微笑。“以前我从未用过他,我想一定是别有风味的。不过你想,他值不值得我
花大精力去玩弄呢?告诉我,玛丽塔,他的皮肤摸起来手感怎么样?脖子那儿的
皮肤是否和胸肌那儿的质地一样?”

  玛丽塔轻柔的手掌滑过加布里的肩膀,移到他的脖子上。卡西姆看着她的一
举一动,试图想在她脸上找出些感情的痕迹来。她十分痛恨他这种把他们玩弄于
股掌之间的行径,可她不敢反抗。再说,她毕竟找到一个和加布里接触的机会了。

  加布里的肌肤暖暖的,滑滑的,像一层丝轻覆在肌肉上,摸上去舒服极了。

  她能够闻到他干净的头发里散发的芳香,以及周身的檀香味。她的手指插入
他的头发内,顺着理过去,轻柔地抚弄着他的耳垂。大姆指按到耳垂后那个低凹
的地方,微微用力,如布里一阵轻颤。玛丽塔知道若是得到允许,他一定会像只
猫似地蹭来蹭去。

  “怎么样?”卡西姆不耐烦地说。

  “它……它摸上去……很好,主人”她结结巴巴地说。

  “唔。只是很好吗?我想你还得继续检查。在我使用他之前,我得确信这个
奴隶确实优秀。把手移下来,放在他胸上。硬不硬?肌肉结实吗?还有乳头——

  吸一吸看,是什么味道?“

  加布里仍然不动声色。她的手向下滑,在胸骨那儿停了一下。手指下,她感
到他的心脏正跳得飞快,泄露了他的秘密。她很惊异他有这么强的控制力。

  加布里微微张开了嘴,吐出一口长气。她弯下腰去吮吸加布里的乳头,感到
脖子上有一股轻轻的暖暖的气流拂过,微微掠过发稍。她不禁对他的胆大感到吃
惊。

  “看看他的胳膊。你觉得它们足够有力吗?我得确保到时它们能撑起我和他
的重量。快点告诉我,我太想早些得到他了。你能想像他的感受吗?”他嘎声笑
道,“当然不能,你怎么可能呢。哦,还有……也许……?”

  余下的话几乎听不到了。她一阵紧张,猜想他是不是把所有细节都看在眼里
了。可他不动声色,脸上有种自得的神情,不知又想到了什么,他转过头去,大
声发布了一个命令,一个奴隶跑了过来。玛丽塔的手正摸着加布里的二头肌,这
忽然的变故让她越发紧张了。卡西姆又要搞什么新花样?她知道他眼睛里那丝狡
黠的眼光意味着什么。

  紧张之外,她又涌起一种奇怪而熟悉的刺激感,既恐惧又兴奋。奴隶过来交
给卡西姆一个什么东西,玛丽塔只偷偷瞄了一眼,没有搞清清楚是什么,好像是
一根皮鞭似的东西。

  “胳膊怎么?”卡西姆继续问。

  “他的胳膊的确壮实有力,主人!”她勉强挤出几句话。

  “好,好极了。乳头呢?”

  她慢慢地跪下去,跪在加布里的前面,伸出舌头舔舔。她必须小心提防自己
不要有过于热烈的动作发生,毕竟他们凑得这样近,加布里皮裤下的生殖器已经
挺立起来了。差不多要碰到她的体毛,而她的胸脯也几乎贴到了他的身上,近在
咫尺。玛丽塔几乎想扑上前去,拥他入怀,在各种交织的情欲冲动中,她的乳头
已是又小又硬了。啊,她多想贴近他,再细细聆听那急促的心跳啊。

  可她清楚的知道,卡西姆是不会容忍这种行为的。

  她必须把自己想要反抗的那点冲动隐藏起来。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不能让任
何人发觉。她含住加布里的乳头,舌头绕着它打起圈来,轻轻地拍打着乳尖。哦,
这种感觉太美妙了,美妙得甚至让她不想松口,哪怕由此会招来另一次掌掴了。

  加布里浊重的呼吸在她听来,都是美妙的音乐。

  “乳头很甜,主人”,她说着,竭力掩饰住自己忍不住泛起来的笑意。

  “我看到他的皮裤被顶起来了!”卡西姆说,“小心点儿,玛丽塔,你做得
太过火了,超过了我的命令范围之外。”

  她倒吸一口凉气。“是的,主人,请原谅,”她说,心里有一丝懊悔。

  卡西姆把一切都看在眼里了,她屏住呼吸,料想他会让她起立,滖得远远的。

  或者,他会让加布里看着她受惩罚。也可能他让加布里来掴她的屁股。想到
这儿,她的双颊飞红,下体蠕动起来。

  但是卡西姆只是说:“脱下那条皮裤。我想看看那玩意儿,看看它的灵敏程
度。”

  玛丽塔解下加布里腰间的腰带,帮他把皮裤脱掉,加布里的阴茎立时挺立在
她面前。玛丽塔顿感窒息,小腹翻滚起热浪。自从第一次在市集上见它,她就一
直在想像着它进入她体内的感觉……。

  “的确是个非同凡响的器官,”卡西姆说。“玛丽塔,现在你可以离远些了,
这宝贝不是给你的,只有当你绝对驯服了以后,你才会得到你应得的奖赏,现在
你只有看着的份。如果你讨得了我的欢心,我也许会让你分得一羹。过来侍候我,
帮我脱下衣服,取出我的阴茎。”

  卡西姆松开手,一个东西掉在地上,正是奴隶给他取过来的那个皮制的生殖
器,上面还附有一个三角形状的把。加布里的脸上出现了领悟的神情,嘴巴倔强
地抿成一条线。

  玛丽塔知道卡西姆是不会放过她的,但具体是什么方式,她不得而知。她满
怀遗憾地离开加布里,临走还抛给他一个匆匆的微笑,这才走到卡西姆伸开的脚
中间,给他脱去长袍,脱下靴子,解开腰带,再脱下皮裤。当她开始解他上衣的
扣子时,卡西姆命令她住手。

  “够了。站到我身后去。玛丽塔,你可以做我的靠背。”

  她照做了。卡西姆坐到桌子边,斜靠着玛丽塔。他支起双膝,小腿放在矮桌
上,然后分开双膝,生殖器正好挺立出来,直冲着加布里。

  玛丽塔看到加布里的脸上出现一种渴求的神色,她的心绷紧了。她不知道她
更妒忌谁,是卡西姆还是加布里。她用尽全力在支撑着卡西姆的身子,从上看下
去,她能看到卡西姆宽阔的肩膀和胸膛,肌肉发达的腹部,以及同样健壮的双腿。

  他有着粗黑的体毛,遮住了他的下身。

  卡西姆的姿式有点类似她一贯摆的那种顺从的姿式,那一刻似乎主人和奴仆
的角包给弄颠倒了,可卡西姆无论外表怎么像个奴隶,他举手投足间又时时现出
主人的威严。他的手平放在桌子上,手背的肌肉偶尔一动,泄露出他的紧张。

  玛丽塔顾不上屋子里的其它人了。他们三个头顶上的灯光很亮,而屋子里其
它客人好像处于阴影里,不时可以听到一两声咕哝和呻吟。不难想像,他们也各
自在寻欢作乐吧。

  玛丽塔按卡西姆的吩咐,两手撑着他的腋窝,支持起他的重量。他的头往后
仰着,靠在她的肩膀上,这时玛丽塔才意识到他们之间是何等亲密的一种关系,
这让她有点受宠若惊。她从来未曾和他靠得这么近。她被他的手指摸过,被他的
手掌掴过,被他涂过油,被他栓在链子上,可这些,都只是局部的肌肤相亲。而
直到现在,抱着他整个身躯,她终于惊奇的发现,自己对他竟怀有如此强烈的感
情。不久前她还以为她永远不会对卡西姆怀有柔情,而现在她知道大错特错了,
一股强烈的感情朝她袭来,把她打得晕头转向,措手不及,快要成烟成灰了。她
不禁颤栗起来。这太轰轰烈烈了。

  卡西姆黑色的头发抵在玛丽塔身上,毛茸茸的,散发出一种龙涎香的味道。

  她的脸颊贴着他的,他的下巴上有新长出的短短的胡子。玛丽塔冲动地去吻
他的额头,他一震,玛丽塔忍不住胜利地笑起来。

  卡西姆猛起扬起头。“加布里,爬到这儿来,过来取悦我,”他命令道。

  他的嗓音里有一种很特别的东西,玛丽塔深知这是为了什么。

  加布里四肢着地,高高撅着屁股爬过来,长长的亚麻色的头发拖到了地上。

  来到卡西姆跟前,他跪着,结实的手滑向卡西姆的小腿肚,用力压着按摩着。

  卡西姆一激动,阴茎猛地挺立起来。

  加布里一只手握住了他的阴囊,另外一只手抓住他的阴茎反复摩挲,不断地
刺激它,直至一滴精液冒了出来。

  加布里依然跪着,直立起身子,头倾向卡西姆的小腹开始吮吸他的阴茎……

  。

  卡西姆的髀股开始动了,他紧闭着眼睛,嘴巴张开了,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

  他的呻吟是如此痛苦,又是如此快活,使得一边的玛丽塔听得心痒痒的。

  她知道卡西姆的感受,眼看着他长长的手指时而握紧时而松开,在这种情欲
的享受和挣扎中,他显得更漂亮了。她只是希望不是在这种情形这种场合之下见
到他这个样子。

  加布里的手抱着卡西姆的屁股,这时忽然用力一扯,手指直插进中间去。

  卡西姆呻吟得更大声了,试图想躲开,可是加布里紧紧地抓着他,嘴上咬得
更用力了。

  “停下……”卡西姆的手握成了拳头,大声喊道。

  可这时已经太晚,他的头拚命往后仰,颈上青筋毕露,一阵痉挛。

  玛丽塔再也支持不住了,身子倾向前,死死抵住卡西姆的脑袋。他的脸已经
扭曲了,整个身子达到了高潮。她的唇吻上他的嘴巴,舌头试探性地卷起他的唇,
不一会卡西姆就强烈地反应起她来,深深地吻她,长久不肯松开。玛丽塔立时如
坠云里,快乐得想要飞。卡西姆举起手搂住了她的脖颈。

  忽然,如布里在手上吐了口唾液,在自己的阴茎上抹了抹,看来是很有预谋
地,直插入卡西姆紧张的屁股中间。卡西姆还未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情,加布里
已经占有了他。加布里向前一冲,发出一种快乐的,胜利的呻吟。

  “看……现在……奴隶变成了主人,”加布里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卡西姆往后一震,想借此反弹起来。玛丽塔十分艰难地撑着他,卡西姆试试
不成功,发出一声痛苦的低叹。玛丽塔还沉浸在刚才的欢乐之中,这样的变故让
她不知所措,她睁眼看下去,发现加布里狠狠地抵着卡西姆的屁股,这让她顿时
又惊又怕。

  加布里的脸绷得紧紧的。

  “你怎么敢……?”卡西姆大声叫喊起来,脸上的怒气越来越重。

  舍利达在旁边看着,这时发出一声惊叹,冲过来想把这个造反的奴隶拖开。

  卡西姆咬紧了牙关。

  “不,放开他!”

  加布里胜利地扬声一笑。他轻柔地说话了,轻得几乎只有卡西姆和玛丽塔才
能听见。“喜欢吗?你?有没有人这样对待过你?还要不要来尝尝这个?”

  他迅速地抓住卡西姆的小腿,把它放在他的肩膀上,并用力按住卡西姆的肚
子,以免他扭动。卡西姆开始有些上气不接下气了。玛丽塔使出吃奶的力量支撑
着这异常的重量,卡西姆一次又一次往后仰,她一次又一次地把他顶向前,看上
去似乎是他很喜欢加布里的这种动作,忍不住地要凑上前去一次又一次地好好品
尝。

  卡西姆的生殖器还是在直直地挺着。他已经羞得满脸通红了。他很强壮。

  可是还不足以把身上的加布里摔开。尽管他的脸烧得发红,他的眼里却有一
种喜悦的,兴奋的光彩。他的精液不断地射出来,落在他和加布里的小腹之间。

  最后,加布里大叫一声,放开了他。他手撑在地上,俯身看着卡西姆,喘着
大口的粗气。他的额头上渗出一滴滴的汗珠。他似乎又恢复了服贴的样子,把头
靠在卡西姆的肚子上歇了一会,等他抬起脸来,颊上已留下了衣结的印痕。他用
一双清澈的灰眼睛看着卡西姆。

  “顺从和受摆布是不是另一番滋味?亲爱的主人?”他低声说。

  卡西姆一把抓住加布里的长头发,把他拽到跟前,狠狠地吻了下去。加布里
竭力挣扎,等到好容易挣脱了,他的下唇已经有一抹血迹。

  “为了这‘别种风味’你将受到惩罚,”卡西姆冷冰冰地说,“到时候我一
定到场看你的英姿。”

  舍利达走过来拽着加布里走开,客人们还处于震惊之中。玛丽塔扶起卡西姆,
给他披上长袍,悄然退后。在加布里出其不意的攻击下,卡西姆已经有点失魂落
魄了,根本忘了他们之间还有那一刹温存。她失望的痛苦真是无以名状。她的嘴
唇似乎还在回味着刚才那个炙烈的吻,她恨死加布里了,恨他从身边抢走了卡西
姆。

  可当她看到舍利达暴怒的样子,她把自己的烦恼都抛得一干二净了。舍利达
嘴唇发白,脸色发青,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几乎要失去控制了。他朝跪在地上
摆成顺从姿式的加布里狠狠唾了一口。

  “我对你这么好,你竟然如此报答我!你是个杂种,你……你你你这毒蛇!

  我要饿你一星期……。“

  加布里的的头低着,看不清他的表情。他也毫不辩解。玛丽塔在那一刻忽然
对加布里又敬又畏,她多希望自己也有那种勇气来反抗啊。

  “我……我简直无地自容,亲爱的朋友,”舍利达转过脸,对着卡西姆结结
巴巴的说,“这个奴隶竟在你的地盘上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来!哦,我都羞
得见不得人了。这是对你的,也是对我的尊严的冒犯,我一定设法补救这个局面。

  我们一直是朋友,生意伙伴,一直如此。我应该怎么做,才能消除我们之间
的不愉快呢?“

  卡西姆慢慢踱到加布里身边,低头看看他。屋子一时沉寂下来了,人人都屏
住呼吸。卡西姆脸上浮起一丝疲惫的笑意。

  “你可以把这个奴隶卖给我,”他说。

zxc8888 2009-3-21 19:39

                第十章

  这主意立即被采纳了,舍利达不得不放弃加布里。

  “我会想念你的,如布里。可是为捍卫我的尊严,你必须离开我,毫无商量
的余地。以后小心点儿,而且,你也要像对我一样对卡西姆绝对忠诚。”

  舍利达看了一眼卡西姆,平静地说,“我们还能保持生意上的往来,这真是
太好了。我非常倚重你的合作与帮助。只有一件事……也许你肯在你来访的时候
顺便带上加布里吧?”

  “当然。”卡西姆简洁地说,“再见,老朋友。”

  舍利达立即转身,带着他的随从和一部分客人走了。

  加布里看着他的旧主人,直至他消失在视线之外。他木然地看着,脸上毫无
表情,可他的手已经握成了拳头。在他看来,舍利达是个好主人,而现在,他还
有什么指望?唉,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他还是跪在地上,摆着服从的姿式,等
待新主人的命令。

  卡西姆继续招呼留下来的客人。莉拉,克罗汀和玛丽塔夹在他们中间,手里
拿着水烟筒和烟丝。卡西姆把加布里交给了卫兵。

  “告诉奴隶,把他洗干净,戴上一个金项圈——带着灰色扣环的那一个。

  再给他系上腰链,把他的手栓在背后,免得他不老实。弄好以后把他带到那
间小卧室里去,在那儿整治他。我过会就来。“

  玛丽塔心里乱极了,一直在想加布里。她担心卫兵肯定会狠狠地整他,甚至
拿他寻欢作乐。她早就听说,卫兵们只要逮到和奴隶单独相处的机会,他们就决
不会放过,竭尽所能地玩弄。无疑卡西姆深知这一点,也默许了。她只有安慰自
己,加布里是个不好对付的壮汉,他们也末必能降伏住他。

  过了不久,卡西姆送走了一个又一个的客人,把她叫了过去。

  “走过这道拱门,沿着走廊走下去,到我的卧室里,在那儿等着我。”

  她的心跳加速了。加布里现在已经在那儿了。卡西姆又想做什么?她走进那
个较小的,然而依然富丽堂皇的房间,里面散发着百合花的香气。墙上贴着红金
色的砖,屋里主要是一张床,上面拉着红色天鹅绒的床单。除此以外,还有一些
木凳和几张铜桌。地下铺着金色的地毯。这些东西营造出一种柔和的气氛,她感
到卡西姆对颜色的设置和调配很在行。这就是他把克罗汀带到的地方么?她想像
着他们在红色幕幛背后扭动的身躯,莫名地升起一股嫉妒的怒火。

  加布里靠着一面墙,坐在一条长凳上,浑身脱得精光,脖子上戴了一个明晃
晃的金项圈。项圈上有一个环,环上的链子栓在墙上。腰部也有一根粗粗的金链。

  由于刚冼了澡,全身涂上了香油,他的皮肤看上去呈鲜嫩的粉红色。长长的
亚麻色头发滴着水珠,披在肩膀上。

  她走过去,如布里一言不发,不过她觉察得到他的惊奇。他们的目光相碰了。

  “卡西姆叫你来的吗?”他说。

  她点点头。“他叫我来这儿等他。”过了一会儿,她又问,“你知道惹恼了
他是没有好处的,为什么要这样做?”

  加布里微微笑了。“我不知道。也许是由于我的仇恨。也许是为了你。”

  玛丽塔脸红了。“可你太冒险了。卡西姆是不会容忍任何形式的反抗行为的。

  他也许会把你抓去当众鞭打。你怎么知道他会买下你呢?“

  “因为他还没来得及羞辱我,还有你。他想要我们两个。你难道不知道么?

  他想看到我们两个在一起的样子。他会强迫你来使用我,如他早就谋划好的
一样?“

  “这话这么讲?”

  “你没看见那个生殖器具么?你该知道他要拿来做什么。”

  玛丽塔摇摇头。

  加布里又笑了,“你从未用过这种东西吗?我简直不敢想像卡西姆后宫里还
有这么纯洁的人。你太有魅力了,玛丽塔,值得我为你冒险。如果我的身子可以
动弹的话,”他看看被拴着的手腕,“我就会不顾不顾一切地吻你甜蜜的嘴唇,
让你的‘纯洁’都跑得一干二净,直到你哀求我停止——”

  “所以把你拴起来是很明智的!”卡西姆说着,大步踏进屋子,手里拿着加
布里提到的那个玩意儿,“你很了解我。毫无疑问,你以为可以逃脱让玛丽塔当
众使用你的这种羞辱。可是没人能抵挡住我的意志,不管过去,还是将来。我只
想独自欣赏这种场景。”

  加布里的眼神变得冷硬。“为什么要羞辱这个女人?如果你非得这样做的话,
你尽管打我好了,尽管拿我出气,你就放过她吧。”

  “多么痴情啊!”卡西姆讥讽地说。“哦,我当然会打你,不过那样还不足
以泄我心头之恨。除此之外,我怎么舍得放过这样绝好的一个机会呢?”

  他一边说,一边动手解开加布里腰间的链条,以便他能跪下身去。卡西姆把
他的膝盖踢开,并狠狠地打了他的屁股两巴掌。

  “分开膝盖和屁股!开些,再开些。摆出服从的姿式。你现在是我的人了,
乖乖地,按你一贯受到的训练那么做吧。”

  加布里咕哝着,一面用力挣扎,卡西姆哈哈大笑。“你不想尝尝这种惩罚么?

  你别想骗我了。你该知道,玛丽塔如果不服贴,她就会受到惩罚。而你如果
还不服贴。她也一样逃不了。你希望那样么?据我所知,你很在意她。“

  加布里立即停止徒劳的反抗了。他伸开腿,弯下背,膝盖张开。

  “打我吧——主人”,他低声下气地说。

  “我是用皮带还是鞭子呢?”卡西姆沉吟地说。“不,我想还是用手吧。

  直接碰到你的温热而颤抖的肉体,我会很开心的。“

  卡西姆一掌掴在加布里的屁股上,加布里身上顿时出现一道深印。卡西姆打
打停停,不时要歇下来欣赏一下那些印记。每一下都打得狠狠的,发出清脆的声
音。加布里的身体辣痛,忍不住大声喊叫出来。他的牙关紧闭,声音是从牙缝里
出来的,听起来很奇怪。每一下对他来说都是煎熬,但他一动不动,毫无逃脱的
意思。

  玛丽塔凝望着他,心里一阵阵感动。他的大腿已经呈暗红色了,玛丽塔简直
不忍心再看下去。掌掴的声音声声入耳,如布里竭力想咽回去的喊叫,都让她一
阵阵难受。

  卡西姆打了好长一阵时间,这才停下来,喘着粗气,轻摸着打痛了的手掌。

  “你该为受到这样的轻罚而倍感幸运,加布里。其它主人遇到这种事情肯定
会用鞭子来打的。你呆在这儿,好好享受这种滋味吧。我还得给玛丽塔做做准备
工作。哦,她将会变得更迷人的。”

  玛丽塔低下头,等待着卡西姆的指令。加布里说的一点没错。她也是他的惩
罚中的一部分。

  “过来,”卡西姆说,“张开腿,我要把这东西放进去。”

  他拿出那个生殖器具,她这才真正清楚地看清它。它是由黑色皮革做成的,
让人望而生畏。

  “这是一种惩罚工具,对不对?他永远会记住反抗我是什么下场的。你要把
这东西插进他体内!”

  玛丽塔闻言一阵惊恐。这玩意那么粗大,加布里不可能承受得住的。她倒退
一步,同时也知道卡西姆是不可违拗的,否则他会用更恶劣的方式来惩罚她的,
不管她愿不愿意。

  “怎么样?”卡西姆说。

  玛丽塔抖抖索索地分开膝盖。卡西姆的手握着那东西直插进她的体内。

  “你的驯服真让我高兴。你会喜欢这东西的,玛丽塔。我知道你不愿意这样,
可是我愿意。我喜欢看到你能自悦……一种无力抗拒的欢乐漫延全身,那是很美
妙的感受呢。明白吗?”

  她抖着,一边想着她决不会从这种羞辱加布里的方式中得到快感。可卡西姆
已经不由分说,开始行动了,她的快活立刻不由自主地升腾起来。

  卡西姆立刻拿过一根细鞭,绕过她的屁股中间系在她的腰上。

  “看到没有,玛丽塔,一切都如期进行,完全不出我所料。当我需要你克制
住你的快活时,你竭力抵制住了它,现在,当我要你尽情纵欲时,你也会听命的。

  尽管你有些抗拒,但你的肉体显然是喜欢它的,那是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
加布里也能从中获得快乐,这点同样无庸置疑,特别是由你来完成这个任务,他
更是求之不得。而我,就喜欢看这样的欢乐景象,而且在看的同时还知道你们把
我恨得要死!你不觉得我们是在进行一场极精彩的舞蹈吗?“

  玛丽塔的脸颊涨得通红。的确如此,她无力控制这种浑身酥软的快乐情绪。

  她的下身疯狂地蠕动,她已经快要崩溃了。

  她的小腹里滚过一阵又一阵的热浪,她的内心已经开始动摇了,已经开始心
甘情愿地准备服从他,有一种全新的热望冉冉升起。

  卡西姆的手不停地动着,脸上则带着一种满足的微笑,看着她的脸一阵一阵
痉挛。

  “好了,你该开始你的任务了。过去吧。”他把一个小瓶塞进她手里。“先
涂上油,让他放松些,我不想把他弄得太痛苦。我的新奴隶会给我带来无尽的欢
乐的。”

  卡西姆抱起双臂,笑吟吟地退后看着玛丽塔拔开瓶塞,她把手指插入瓶内,
醮了油之后涂在那器具上,直至它亮得发光。

  “好极了,现在还得给加布里抹油。用你的手指去抹,抹进他体内。”

  玛丽塔在加布里身后跪下,细细地给他涂抹,他一声不吭,不久他的下身也
泛起光来。

  “好了,开始吧。”卡西姆哑声说道。他已经站到了加布里的一侧,以便清
楚楚地看到整个过程。

  玛丽塔只有硬着头皮上了。她握着那个器具,闻到了他下身的体味。她小心
翼翼地按了进去,如布里喘息着,前前后后地扭动着,一边痛苦地摆着头,肩膀
高耸,像是呼吸不过来的样子。

  “再刺进去些,玛丽塔,直到那东西全部被盖住,”卡西姆命令道。

  “等等,”加布里说,“有点怜悯心吧,慢点儿!”

  卡西姆干笑两声。“照他说的做,玛丽塔。我的确也不想太早就结束这场游
戏。”

  玛丽塔继续一点一点地往里插,自己也忍不住的颤抖。她的下身暖暖的,蠢
蠢欲动,她恨不得自己就是那个器具,一点一点占据加布里。

  差不多一半己进入加布里的身子了。他依然站得挺直,竭力屏住呼吸。玛丽
塔抓住阳具,反复摩挲,以便插得更深些。

  加布里背后的肌肉在乱动。他扭过睑去,死死咬住牙关。这情景更让她心动
了,她明白他的羞愧,也明白他的意志,他确实值得仰慕。而他在受着煎熬的同
时,她又何尝不是呢?她内心的冲动越来越强烈了,也更让她能全力以赴地做完
手中的工作。她把手放在加布里的屁股上,上面的热灼痛了她的手掌。

  哦,这么热,这么令人动心。她骚动得更厉害了。

  加布里的屁股抖着,发出一声呻吟。她又插得再深入些。她已经意乱情迷了,
所有的控制力都跑得无影无踪,她只知道要不断地把这东西刺进去,加布里的呻
吟,卡西姆的注视她全顾不上了。腰间的细绳勒着她,似乎血液全跑到下身去了,
欲火中烧。

  她几乎全部沉浸在这种快乐之中了。勒在她屁股中间的绳子随着她身体的起
伏深深地勒了进去,更让她疯狂难耐,丑态百出。哦,快点吧,她快要忍不住了。

  然后她发觉卡西姆的胳膊环抱住了她,嘴巴贴在她脖子上,轻轻地咬着她的
肌肤。

  “你真漂亮,亲爱的玛丽塔。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很有滋味?老实告诉我吧。

  我知道你真实的思想,所以不要试图瞒我。你是不是觉得做主人比做奴隶要
好些?“

  “不……不,主人,”她喘息着说,浑身酸软无力,脑子里稀里糊涂,没反
应过卡西姆的意思来。

  那个强壮的身体扑向她,抵住了她的大腿,她涌起一股甜蜜的感觉。卡西姆
的香味环绕着她,让她浑身血液沸腾,如火焚身。这正是她期盼已久的。她还有
什么好抗拒的?

  卡西姆修长的手指捏住她的乳头,反复捻着,嘴巴盖在她的唇上,深深地吻
着,这次的吻完完全全是为了她了。他的嘴里使劲吸着她的舌头,她尝到他口里
的味道,浑身一阵颤栗,全身涌起欢乐的浪潮,她不禁失声呻吟。快乐一阵一阵
涌过来,整个世界都不存在了。模模糊糊地她也听到加布里的喊声,他们三个好
像是在做一种巫术般的游戏,周围一切都黯然失色,她只听到卡西姆在叫着她的
名字。睁眼一看,她原来已经斜靠在加布里宽阔的背上,他被绑住的双手已经碰
到了她的胸脯。

  “你可以走了,玛丽塔,”卡西姆抽身出来。“今天你一定给累坏了,我对
你很满意,小宝贝,你现在该回后宫了,洗洗澡,休息一会儿,我不久还会去看
你的。”

  卡西姆拍拍巴掌,一个奴隶出来了。她帮玛丽塔整理了一下,带着她走出房
间。玛丽塔忍不住回头看看加布里。

  “不要再想着加布里啦,”卡西姆说,“你已经把他惩罚得够了。事实上,
干得的确很漂亮。好了,他现在是我的奴隶了,你不可能再看到他的,永远。”

  加布里浑身痛苦不堪,同时也夹杂着一种欲罢不能的快意。他的屁股和阴囊
都被玛丽塔手里的那个东西整得够惨。玛丽塔那么用力,就像一个身强力壮的男
人,只顾自己一时的情欲,对他居然下得了这种重手。他不知道卡西姆对她虎视
眈眈地垂涎多久了,只知道有一会儿她靠在自己的身上,胸脯顶着他的背,让他
一阵紧张,呼吸都不畅快起来。

  只有那一瞬间他和她的情欲可相会在一起,立即又分开了。他知道玛丽塔那
时根本没有在意他,她只顾着沉浸在卡西姆宠幸她的欢悦中了。加布里有种受骗
的感觉。他是那么的想得到玛丽塔,想抚摸她银色的头发,想告诉她她是他所见
过的最漂亮的女人,想看到那双蓝色的眼睛燃烧情欲的火焰,想……。

  他们只这样短暂的相逢,又不得不分开了,也许是永远不能相见。他一度以
为卡西姆会命令他去取悦玛丽塔,而卡西姆自已则在一旁欣赏。现在他知道了卡
西姆这样做不会得到乐趣的,因为他同样在意玛丽塔,所以他就这样轻而易举地
把他们给分开了!

  加布里无声的笑了,他发现卡西姆原来是把他当作了一个情敌,而在此之前,
卡西姆肯定从未受过任何男人的威胁,他对这一点很有把握。这也许也是卡西姆
之所以要惩罚他的原因。谁知道他的新主人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呢?

  “你表现得很出色。”卡西姆对加布里说,松开了他的皮带。“现在我还不
想上床。我要你继续取悦我,如布里,也许——仅仅是也许——我会让你去看玛
丽塔洗澡时的样子。现在你趴到床上去,屁股对着我,张开。”

  只看看玛丽塔洗澡时的样子,这个念头就足以让加布里热血沸腾了。加布里
闭上眼睛,按卡西姆命令的做。唉,多希望有个什么法子让他能得到玛丽塔呀。

  只要能得到她,他什么都愿意干。

  卡西姆又给他下身涂了许多油,他毫不挣扎。“这么说,你现在是个很规矩
的奴隶了?”卡西姆问道。

  “是的,主人,一切按你的意旨行事。”

  “我们获准去参加野餐了!”莉拉告诉玛丽塔和克罗汀。

  玛丽塔穿着一件银色的短上衣。下面是一条宝蓝色的丝裤。裤子的正前方是
开着的,故而她的体毛全给露出来。莉拉总让玛丽塔如此穿着,每次卡西姆突然
出现,他都会看到他的命令已经不折不扣地得到执行了。

  “野餐?多美妙啊。我们呆在这后宫里似乎有好长时间了,天天对着这些墙
壁,闷都闷死了,”克罗汀说。

  玛丽塔抬起头来,微笑地看看她的朋友。克罗汀正摘了一大捧百合,准备用
它们去点缀她的床帘。

  “你们只用带上面纱和手套。一切都准备就绪了,来吧,”莉拉说。

  玛丽塔躺在河畔的草地上,闭上眼睛。

  太阳暖暖地洒在她的身上,河里传来一种水草的气息。小船在平静的水面上
悠悠地晃着。

  玛丽塔支起一只胳膊,小啜了一口饮料。凉凉的,带着一股清香。其它女人
藏在树后,脱掉了鞋于,在树荫里养神。女卫兵站在不远处,放肆地笑着,大声
的聊天。

  玛丽塔四周看看,发现每人都很自得其乐,可她却没法高兴起来。也许是这
小河,这河畔,这欢乐的人群,让她回想起她曾经有过的自由生活。她想到自己
已经在后宫里呆了好长时日了,过的是悠散清闲的日子,吃的是山珍海味,穿的
是绫罗绸缎,戴的是金银珠宝,周围全是漂亮的女人。而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
是卡西姆本人。

  自从宴会那天以来的一个星期,卡西姆未到过后宫。她觉得他们之间的关系
有了一些改变,不是单纯的奴隶和主人的关系了,他们之间的鸿沟似乎已经填平
了。当他那么热情地吻她时,她已经看到了一丝希望之光——然后,又有了加布
里。

  现在她也有些糊涂,是的,她想要加布里,也想要卡西姆,可是加布里不是
卡西姆。加布里不会让她陷入这么深的甜密的苦恼中,在他健壮漂亮的外表下,
他不像卡西姆那样有着一种隐藏的兽性。这种兽性她自己也有。当然了,只要加
布里被允许来取悦她的话,她心头的欲火也是很容易平息的。

  可是卡西姆嫉妒了,变得越发的残忍。他把加布里和她远远地分开,而且不
再频繁地出现在她面前了。也许,他已经对她失了兴趣?如果是这样,那么她作
为后宫里的焦点的日子就一去不返了。这多让人笑话啊。她是他的囚徒,而一旦
失去他的注意,她还要成为自己感情的囚徒。唉,她的生活是如此的乱七八糟。

  她转过身,趴在地上。不远处的女人们尖声笑着,刺耳极了。

  太阳西下,女人们准备回去了。玛丽塔戴上长长的手套,蒙上面纱,这时,
几辆马车赶了过来,在凸凹不平的路面上颠簸着,艰难地在小巷里穿行。附近的
人很少,只有几个刚关店门的生意人和一些抱着柴火或打水回家的小孩。

  忽然,随着一声断裂的声音,马车的一个轮子坏了。

  许多女人尖叫着跑过去看,马车停在了路边。

  “散开,”一个卫兵大声吼着,迅速下车,跑过去安抚那匹受惊的马。

  玛丽塔跟着人群退开几步。女人们似乎全拥上来看热闹了。另一辆马车又赶
过来,小心翼翼地在人群中穿行,还得提防不要碰到路边的那一辆车。卫兵们围
成一圈,试图想平息混乱。一切都失去了控制。

  附近还有一条狭窄的小巷,巷子的尽头就是光明。自由!玛丽塔升起一个疯
狂的念头,她悄悄地溜到一边,不扣思索地跑进那个小巷。

  没人追她。也没人发现她。她飞奔着,穿过一条又一条僻静的街道和小巷,
最后实在跑不动了,停下来喘气。她斜靠在墙上,四处打量着。这条街和刚才出
事的那条街几乎一模一样。怎么办?她毫无主意,地想不出该从那边走。

  这时她才意识到自己有多愚蠢了,她没带钱,穿着后宫特制的衣服,想逃脱
真是做梦。

  她对着冷冷的街道。天已经黑了,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会不会有强盗!

  一道道紧闭着的门都在嘲笑她,恐吓她。

  也许如果她跑回去的话,她还能赶上她们。马车还得修一段时间,这是她唯
一不可错过的机会了。她开始住回跑,然而不久她发现自己根本就迷路了,不知
该往哪儿走。天开始下雨,滴在她的头发上,脸上,打湿了黑色的面纱。

  她漫无目的的走着,不觉进入一个农舍,她慌忙退出,走到另外一条巷子里。

  有一辆马车停在一所带阳台的大房子前面,她看到了车门上的徽章,天啊,
这是卡西姆的房子!她再看看马车,马车窗子里坐着的,赫然是加布里!

  好像卡西姆和马车夫并不在他身边。她走上前,用颤抖的手推开车门,由于
用力太猛,她几乎跌倒了。

  “你这是——”加布里吃惊地说。

  她从脸上拉下面纱。“你一定要帮帮我,求你了,如布里。我竟蠢到做出这
种事情来。那——那马车本来是要带我们回后宫的,但轮子坏了,我就跑了,可
现在,我发现我根本认不得路,我必须在她们发现以前赶回去……。”

  “玛丽塔!你不会想到我多渴望能再次见到你,可这太可怕了!如果卡西姆
发现你试图逃跑……当然我肯定会帮你的,不过你要我怎么做呢?”

  他伸手摸摸戴在脖子上的金项圈。他的手已经被解开了,但他的项圈上的环
还系着一根金链,金链的另一头固定在马车的壁面上。他可以在马车里自由活动,
但他也无法走脱。

  玛丽塔失望得快要哭出来了,她四周看看,马车里的空间很大,散发出一种
皮革的味道。四壁和座位都是黑牛皮做的,都被钉得牢牢的。窗子很小,镶着彩
色玻璃,透着淡淡的微光。

  “那儿!”她指指座位下面的地毯。“我钻到这下面,你用地毯盖住我,卡
西姆不会注意到的,这样就可以把我带进卡西姆的屋里了。”

  她转向加布里。她的脸由于跑得太快而发红了。脸上还挂着雨滴。“你认为
这样行吗?”她焦急地问。

  加布里伸出手把她拉过去,吻吻她的嘴角,用手指给她理理凌乱的头发。

  “也许行,我们可以试一试,我会帮你的。不过卡西姆一时半会儿还回不来,
你不必早早的就爬到下面去,对不对?让我们好好珍惜这得来不易的时间吧,哦,
我太想抱住你了,太想跟你讲话了,不过最想的是——我要占有你。

  以后也许就没这种机会了。“

  加布里环住了她,玛丽塔无力地斜倚在他身上。她又累又怕,可同时在加布
里的抚摸下,她对他的渴望又一点一点升腾起来了。是的,以后也许就不再会有
这么好的机会了。她动情地着吻加布里,加布里低下头,吻她的唇线、下巴、脖
子、胸脯。

  “等等,”她气喘吁吁地说,动手解开了外衣,敞开胸。

  加布里呻吟一声,把头埋进她深陷的乳沟里。他用舌头舔着她的乳头,玛丽
塔头往后仰。他用力吮吸,轻轻地咬着,她不由得呼吸短促起来,体液顺着大腿
滑下去。她已经为他做好了准备。

  玛丽塔的手放在他的丝质衬衣上,解开了扣子,露出他的肩膀,他顺势把宽
松的丝裤也脱下去。

  他太漂亮了,她差不多已经忘了他有一付多迷人的身体。

  “我很抱歉那天伤害了你。那个器具……”

  “嘘,”他说,手指放在她嘴巴上,“没关系。在这个时候,什么都不重要
了。”

  他身上散发着一股柠檬的香味,她低头看看他挺立的阴茎,想像着它如何进
入她体内。忽然她一把抓住他,不可遏制地说:“现在就来吧,我等不及了。”

  “你真急不可耐,”他取笑似地低语。“你不知道品尝好菜要慢慢来么?”

  他轻轻地把她按到座位上躺着,一边吻着她的胸脯,手围到她腰上给她解着
裤带。

  玛丽塔盖住他的手。“不必那样麻烦了,你看,”她分开腿,给加布里看她
奇特造型的裤子。加布里嘿嘿笑了。

  “这是卡西姆叫你这样穿的么?”

  “是的,他喜欢我时时展示着‘金毛’”。

  “这个时候,我也喜欢这个主意。”加布里说,俯下身去,脸颊贴着她的下
体。

  他颈上的项圈抵着她的肌肤,凉凉的,链子摇晃了一阵。她觉得他正在吻着
她的下体,呼出的气热烘烘的。

  “我第一次在市集上看到你我就要定你了。那时我甚至还不知道你是谁。

  那时我的眼里只有你,人群的欢呼都离我远远的。接着,在宴会上,我就想

           跪在你面前做这个了……“

  她柔声呻吟着,他的舌头在下体轻轻地动着,脸颊贴在她腿根,滋滋有味地
品尝着。玛丽塔抱住他的头,手用力地接住他的耳廓。

  这感觉太美妙了,她的体液不住地滑出来。她仰起头,身体挺起去碰触那张
滚烫的嘴,嘴巴发出一声轻叹。

  “你现在已经准备好了,可我还要让你更快活……”加布里哑声说。

  “我……我差不多……了。”玛丽搭上气不接下气地说。

  “那么,就这样吧?”加布里说,“让你颤抖的身子来迎接我的嘴唇吧。”

  他轻柔地吸起来。

  玛丽塔失声大叫,她简直快活得无以名状,加布里离开她的下体,吻到她的
嘴巴。她尝到一股麝香的味道,那是她自己的体液。他的身体已经完全压在她身
上,胸脯压着乳房刺进了她的体内。

  它太强壮了。她忍不住轻轻向后缩。加布里深深吻着她……过了许多,如布
里抽身出来,细细看着她。

  “这么说,那些传说都是真的啦?你还没和任何男人这样做过?可你已经在
卡西姆的后宫里呆了那么长时间了,他居然肯放过你?为什么?我想知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传说?”玛丽塔问,一阵糊涂。“我不知道什么传
说。的确是没人……没人这样进入过我。这有什么关系?我喜欢这个,我喜欢你
进入我的感觉。”

  加布里咧嘴一笑,吻吻她的面颊。“你的要求就是我的意愿,我不会伤害你
的。”

  的确如此,过了一会儿,他又轻柔地滑了进去。玛丽塔闭上眼睛,感觉到他
在她体内轻轻地移动。感觉奇妙极了……。

  他们的身体渗出了汗。他嘶哑地呻吟着,忽然停下来,抽身出来。她感到他
的精液滴落在她的肚子上。加布里的睑埋在她的脖子里,低声呼唤着她的名字。

  她轻轻地笑了。

  他们静静地躺着,一言不发。加布里吻吻她的头发。

  “你现在该藏起来了。卡西姆的生意差不多该谈完了,很快就会回来。他很
看重你,你知道,绝对超过你的想像。如果他看到我们这个样子,他会是什么表
情?”

  玛丽塔微微笑着,正欲开口讲话,门被推开了,一股凉风吹进来。

  “我会说,”卡西姆怒气冲冲地走进来,“我的确很看重她。所以她所做的
一切更不可饶恕。”

  玛丽塔惊慌失措。她抖抖索索爬起来,穿起衣服。卡西姆的脸冷冰冰的,像
块石雕。他的眼神冷竣,可是怒火背后似乎还隐藏着什么东西。悲伤?当然不是。

  “你明天将会当众受到鞭打,”卡西姆盯着她说。差不多要把她吞下去。

  “而你和我的这位朋友,将会送给卫兵们当作玩物。”

zxc8888 2009-3-21 19:39

               第十一章

  玛丽塔把披散在额前的头发甩到后面去。空气温润而芳香,她依然颤抖不已。

  天色渐渐亮了。镇上的人们不久就会涌上市集,忙忙碌碌地开始新一天的生
意。

  同时,他们也会发现她了。

  早先的勇气现在早就一点一点消散,直至无影无踪,她脑子里净是各种稀奇
古怪的念头,一个比一个吓人。她知道自已不会被伤害得太厉害的——仅仅就肉
体而言。人群喜欢看的并不是那种太血腥的场面,而是她赤身裸体的窘态,以及
被鞭打时的样子。惩罚台的正上方,赫然张贴着一张告示,说明任何人想来折磨
她都是得到允许的。

  她不住地抖抖索索起来。

  木柱绑住了她赤裸的小腿。她的肩膀上盖着卫队长的外衣。她并不需要它来
御寒,不过它至少可以遮住自己的一部分身体。不久,她就得面对那些窥探的眼
光,忍受那些带有敌意的神色,而身体的每一寸地方,都注定无可逃遁,就像她
早些时候,根本无法逃开那些卫兵的蹂躏一样。

  “一切都准备就绪,现在可以把她押到人群中去了。他们知道如何对付一个
反抗的奴隶。”卫队长一边说,一边弯下腰去吻她发抖的嘴唇。

  他向她眨眨眼,走开了。她心里泛起一丝温暖。他走到卫兵中间,和他们一
起喝起酒来。玛丽塔敢肯定卡西姆并未批准他们这样做,可也许他们真的喝了酒,
卡西姆也会不以为意的。就像他不会在意他们肆意地玩弄她,轮奸她一样。

  不过他们并没有那样做。只有一个人提出这种主意。

  她稍微弹动一下,小腿和肚子一阵疼痛。除了恐惧,她还感到有一种倦怠漫
延了全身。这真不错,在和加布里一夜狂欢以后,她的性饥渴已经得到了满足,
不会再为轻微的一点动作就欲火焚烧了。

  卫兵们玩弄她是理所当然的,她早就料到这一点了。使她感到羞愧的,是她
的肉体竟那么不知羞耻地反应他们,那么强烈。

  “农夫们最喜欢摆弄的就是这个”,他们咧嘴笑着,一边轻拍着她的胸脯和
屁股。

  开始她竭力扭动,把手上的链条弄得叮当作响。她的手腕被链条绑在两根木
柱上,链条很长,低低的垂下来。卫兵们更肆无忌惮了,他们让她跪下,躺在她
的背上,从不同角度欣赏她。然后,他们又让她跪着,挺起髀骨,以便他们很详
尽地欣赏她的体毛。在他们如饥似渴的眼神里搔首弄姿,这让玛丽塔羞愧极了。

  他们继续摸她,吻她;站在她身边几乎围成了个半圈。其中一个恳求似地看
了一眼卫队长,然后命令她转过要对着他。他取出自己的阴茎,无始抚摸起来。

  他的脸上满是迫不急待的神情,冲其他人咧嘴一笑,说:“现在这个落难的
美人就要给我们表演她在后宫里学的那一套了,据说很过瘾呢。我们可以看到她
那张小巧的嘴巴和纤细的双手怎样取悦一个男人。”

  玛丽塔早就料想到会这样了。她点点头,温顺地开始吮吸卫士的阴茎,舌头
在周围轻触着。手就在他下体轻轻摩挲。卫兵太激动了,过了好长时间才达到性
高潮。到第二个卫兵的时候,她全部用手来取悦他了。他颤抖着,快活得忘了一
切。其余人轮流过来享受一番。

  这些卫兵大都很年轻,勇敢而不知自控。她让他们全部都快活起来了,而他
们年青鲜活健壮的肉体也让她有一种兴奋感。当然他们才不会在意她快不快活妮,
他们关心的只是自己的感觉。啊,这些自私的年青人。他们的男性气息,他们的
饥渴,那玩意儿的不同形状,他们的声音,所有这些都让她骚动不已。

  卫队长是一个强壮的中年男人,眯着眼睛在一旁冷眼旁观。他并没有加入这
群狂欢的年青人中。他很英俊,体格强健,有着浓密的棕色头发,紧紧贴在头上。

  当所有的人都完事了,他走近玛丽塔,松开裤带。她以为还是如法炮制,可
他却有另外的意图。

  他取出一瓶香油脂,轻轻涂到她两腿中间的部分上。一开始,这油脂又厚又
粘,凉凉地贴在她的肉体上,她的体温把它温热了些,它就化开了,顺着大腿滑
下来。

  这有点类似于后宫里涂抹香油的过程,不过这油脂要原始多了。油脂散发出
淡淡的皮革与马汗相混和的味道,卫队长的触摸也毫无技巧可言,可是油脂顺着
她大腿缓缓下滑,手指在她身上粗鲁的乱摸,这感觉让她又冲动起来。当他的手
指滑进她体内时,她立即强烈地反应起来了。

  “不要伤害这个漂亮的奴隶。我做得很漂亮吧,孩子们?”卫队长咧嘴笑着,
“好了,你们看看,我保准你们下身一会儿就湿了。”

  他的手移到玛丽塔的胸脯上,继续涂抹。他狠狠地亲她一口,热烘烘的,带
着一种廉价酒的气味。可这吻也是令人愉悦的,他厚厚的嘴唇贴着她的,舌头伸
进她嘴巴里,她骇然发现自己居然迫不及待地反应起他来了。

  他把玛丽塔推倒在地,平平地躺着,卫队长在她双腿之间跪下。其他人都眼
红地看看他,一阵勃起。

  “好了,宝贝,”卫队长呻吟着说,“分开膝盖,让我进去。”

  他的小腹紧紧压着她,狠狠地刺了进去。玛丽塔忍不住大叫起来,又痛苦,
又快活。

  “继续,好了。啊,你里面真是个宝地。你感觉到我使你很快活了么?我是
不是和你的主人一样表现出色?你喜欢么?呃?”

  其它卫士的眼睛凑得更近了,她全然顾不了羞耻,只是大声的呻吟出来,一
边扭动着身子。他的动作很粗野,可更让她兴奋。他的手在她身上乱动,而她内
心觉得这种感觉也不错。差不多可以和加布里相媲美了,虽然前者粗鲁而毫无技
巧,她更感到一种原始的快意。

  感受到一个男人在自己体内的滋味,感受他近乎疯狂的欲望。这是从加布里
才开始的。卫队长呻吟着,脸埋在她的双乳中间,涂满了油脂的手环抱住了她的
腰,在她体内进进出出,她微挺起身体去迎合他。他的大姆指也是粗糙地摩挲着
她的皮肤。他把自已的意志强加于她身上了,可她能够原谅他。她全身都热烘烘
的,只想把自己全部奉献给这个男人。忽然他一阵虚软,从她身上退了出来,似
乎是这一阵狂欢的代价。卫队长停顿一下,急得满头大汗。

  玛丽塔的身上还在淌汗,和着油脂和自己的体液,缓缓地向下滑,她依然沉
浸在快乐之中。这一刹那她忽然明白了一件事情,当一个男人刺向他的女人的时
候,他会忽然间虚弱下来。一些人似乎很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而愿意显示出一
种力量,以征服他的女人。正是基于这个原因,卡西姆才竭力控制住自己,不进
入她的体内,所以他才不带她上床,他害怕暴露出他的软弱。

  她从不认为卡西姆是把她当作一个独立的人来看待的,她一直以为他只是把
她当作他的新奴隶,竭尽全力来羞辱她。她错了,他是真的想要她。莉拉这样说
过,加布里也这样说。别人都看到了真相,而她还一直那么稀里糊涂,一直被表
象迷惑着。事实其实已经昭然若揭了。卡西姆越是爱一个女人,他就越要克制住
自己。他煞费心机,用各种各样刑罚来折磨她,千方百计地要她服从,只有通过
这种方式,他才能维持住他作为一个主人的尊严。

  她现在看清楚了,彻底彻尾地看清楚了。等到我回到后宫……,她想。忽然
一种新的恐惧又困扰住了她。如果卡西姆把她留在这儿,不要她了,那怎么办?

  卫队长吻着她的脖颈和胸脯,胡须刺着她的皮肤,把她拖回了现实中。他又
再次刺进她的体内了,她无法继续思考下去,所有的思想和所有的动作全又集中
在他的身上,发出一声低低的呻吟。她抬起腿,擦着卫队长宽阔的脊背,微微抬
起身子。卫队长见状高兴极了,越发的用力。她轻声软语地对着他的耳朵,鼓励
他继续。

  “用力些,进来,亲爱的。哦,我快要崩溃了。你看我全身都湿了,这都是
为了你啊,都是为你,我要你,你把我拿去吧,哦……”

  她的话让他更精神百倍了,他开始呻吟,之后,更大声地叫了出来。玛丽塔
在他身下颤抖,大口地喘着粗气,头往后仰,快乐也达到了高潮,一阵阵的热浪
从身上滚过。

                ……

  玛丽塔闭上眼睛,想像着压在她身上这个男人是卡西姆。

  卫队长抽身出来,用粗糙的手摸着她凌乱的头发,一边轻吻着她的嘴角说:

  “你很让我满意,小宝贝。我好长时间没这么快乐过了。现在你不用担心什
么了,我和这些小伙子们保证你不会遭到那些农夫太粗鲁的骚扰。他们也许会让
专人来轻轻的掴你,看你扭动的姿态,不过相信你能够忍受的,呃?现在在这儿,
你可以披着我的外衣,躺一会儿,等到天明。”

  就这样,她一直躺在这儿,看着天空一点一点亮起来,无助地等着农夫、商
人涌进城来,等着惩罚的降临。也许不会太糟的,她只希望能快点儿,她已经等
了太长时间了。

  而加布里呢?他受到了什么样的对待?

  加布里在清洗马厩。

  如果他能集中精力干他的活,他也许能暂时忘掉玛丽塔。可他的脑海里净是
她,一边甜甜地回味两个人在一起的情形,一边止不住地为她担忧。只要她安然
无恙,他遇到什么也就无所谓了。

  他只穿着一条皮短裤,其余部分都裸露着,他的身边是一堆堆的草料,行走
在其间,一不小心就会擦到腿脚。他健壮的身体已经到处都是汗了,还有满身的
灰尘。长长的亚麻色的头发也湿了,一些垂在额前,一些贴在肩膀上。

  一个女人,穿着后宫卫兵的制服,斜靠在一个马槽上,看着加布里。她的眼
神是欣赏的,甚至是贪婪的,那健壮的肌肉,那细细的腰肢,皮裤下紧紧的屁股,
这些都让她非常愉悦,不由自主地升起了某种欲望。她几乎要忘记自已这种本能
了,可加布里的身体提醒了她。

  “你,奴隶。过来,”她说。

  加布里慢慢朝她走过去,这时一群女卫兵也闲逛到马廊里。

  “给我快些,”那女人尖叫着。“我茜塔不论发出什么命令,你都给我乖乖
地听从。快点儿!”

  加布里加快了步伐,他的心一沉。晚上卡西姆把他交给这些卫兵,茜塔就急
不可待地发号施令,叫他脱光衣服,来到这个马厩里。他知道事情决不会像赤裸
裸地躺在一堆草料上睡觉那么简单,果然,她们给了他一碗汤和一片面包,并命
令他只有先取悦了两个卫兵后才能吃。茜塔在一旁看着这两个女人如何羞辱他,
玩弄他,哈哈大笑。

  天微蒙蒙亮的时候,茜塔叫醒了他,冷酷的眼神就寸步不离地跟着他。他用
冷水洗了洗身子和头发。在这种地方,怎么可能还指望有香水,油、梳子呢?她
给他一条粗糙的毛巾来擦擦身子,同时却又命令他必须把自已弄得足够干净清爽。

  等他好不容易弄好了,茜塔立刻精细地检查起他的每一寸肌肤来。一想起她
那冷酷的眼神,到处乱摸的冷冰冰的手指,他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茜塔又高又瘦,有一付十足的士兵体格。显而易见,在她相貌平平,缺乏魅
力的外表下,对他有一种很特别的兴趣。她本来可以很快就达到它的目的,可是
她却没有。这让加布里很奇怪。她只是直勾勾地看着他,眼睛里净是遥远,严厉,
冷漠之色。

  茜塔勾勾手指,示意他过去。加布里脸一红,低下了头。她薄薄的嘴唇泛起
一个微笑。该死的卡西姆!他该知道把加布里交给她们意味着什么。她们比男卫
兵更残酷,更贪得无厌,更花样迭出。

  “太慢了,”茜塔说。“你的反应太慢了。喂,你们四个,打他。把他按到
那个马槽上。”

  加布里紧闭双唇,心中升起一种又恐惧又甜蜜的感觉。这在他是家常便饭了,
每次受罚都是这样开始的。不过现在,恐惧是占了上风。他有强烈的冲动要抗拒
她们,不过他克制住了自己,因为自已毕竟势单力孤,而她们都全副武装。他不
会让茜塔看到自己的软弱的。

  女卫兵的手按住他,十分有力,不像女人的手。有人一掌掴在他屁股上,痛
得跳起来。然后他被按在一排木栏上,僵硬的木头压着他刺痛的屁股,让他止不
住呻吟。有人解开他腰间的带子,把他的皮裤扯下来,他知道自己已是无处可逃
了,脸色霎时羞得泛起红晕。

  茜塔伸出手抓住他的阴囊,捏捏,然后她用长长的尖指甲刮刮他的阴茎。

  他一阵颤栗。

  “哦,挺起来了,啊,加布里,你肯定不会让我失望的。卡西姆告诉我,你
得好好冶冶,杀杀你的气焰。啧啧,瞧你是多么急于受到惩罚呀。”

  她咕噜着,斜靠在他身边,他几乎可以闻到她的气味。那是一股皮革和药皂
的混和的味道,很清新,是一种十足的男性气息。她身上没有丝毫的后宫女人的
痕迹。她穿着一套紧身的深棕色的皮衣,黑头发全梳到了脑后,随便用根皮筋扎
起来。她的严厉,她的丑陋,冲他扑面而来。

  她伸出凉冰冰的手指,反复搓着加布里的阴茎,上上下下地摩娑着,直至它
完全挺起。

  茜塔用一根稻草轻轻打着他的嘴巴,靠得更近了。“你已经准备好了,是吧?

  你这么渴望受到鞭打。那么,求我吧。说!说你渴望受到我的恩惠!“她的
瞳仁收缩,立时凶相毕露。

  加布里脸红了,心里翻腾着一种反抗的情绪。“我……我不会的。”

  茜塔扬声大笑。“你存心不服贴!可是等着瞧,事实就是明证。不久你的呻
吟就会告诉我们事实真相。你将会蠕动,会疯狂,会快活,那时如果你不能很好
的解释这一切的话……。”

  加布里试图对她不加理睬,可这未说完的话蕴意如此复杂——而且,他知道,
莉拉也不是空头恐吓。他的腹部一紧,身体发生一种他无法抗拒的变化。

  “把他的手绑在木栏顶上。把他推朝前。”

  加布里感到他的肩膀被拉朝后,而肚子被推向前。女人们强迫他低头看看自
己的身体。这么说来,以后要进行的每一个细节都不会逃过他的眼睛啦。这念头
让他很兴奋。

  茜塔踢踢他的腿,把它们分开。“你,还有你,抓住他的腿。抓住脚踝。”

  腿被紧紧地抓住了,并拖向了两边。这样一来,加布里的髀骨立时挺立出来,
使他平坦的小腹和挺直的阴茎显得尤为突出。茜塔用手使劲地掴着它,阴恻恻地
笑着。另外的女人们在抚摸他的皮肤,搔搔他的腋窝,吃吃地傻笑着。

  他拼命地挣扎,扭着,可她们笑得更厉害了,把他抓得更紧。

  “够了!”

  茜塔缩回手。她的眼睛在他身上逡巡,欣赏他发达的肌肉,又细细观察他的
表情。过了好一会儿,她把手里的稻草直向他下体戳过去,加布里一阵疼痛,屏
住了呼吸。她开始轻轻地敲打,先是一条腿,打得它呈暗红色才肯罢休。

  加布里竭力想并起双腿,可是她们抓得非常紧,他根本无计可施,只能咬牙
抵住那股疼痛。

  他的大腿又热又痛,火辣辣的,似乎随时都可能皮开肉绽。他的阴茎令人兴
奋地勃起了。他很害怕茜塔一不小心会碰到他的阴囊,所以紧紧地收起小腹,绷
紧屁股,这显然是多虑了,茜塔是个无可挑剔的专家,她根本不会出现任何意外
情况的。当他的一条腿呈现出她所期望的殷红,她的注意力立即转到另一条腿上。

  加布里汗流夹背,小腿上的肌肉已经鼓起来了,胳膊下的体毛也早就汗湿,
身体的各种反应,使他散发出一种麝香的味道。抬着他胳膊的一个女人把头埋到
他的腋窝里,舔着他的汗水。其余女人哈哈大笑,鼓励她继续。

  茜塔也在流汗,她的紧身制服限制着她的动作,再经汗水一浸,更是碍手碍
脚了。她停下手,解开上衣,脱掉了它。外衣下她没穿什么东西了,所以她的上
身立刻赤裸裸地暴露在加布里面前。她的胸膛很宽,上面全是肌肉。乳房小小的,
高高的,上面的深棕色乳头则显得很大,直直挺着。

  加布里喘着粗气。他的大腿炙热,已经快到爆发的顶点了,茜塔的胸脯暴露
在他眼前,这无疑更是火上加油。她的乳房小小的,像个小孩的,可那挺出来的
乳头似乎在诱惑着他。他想去揉揉那对棕色的奶子,想把她推倒在地,想进入她
体内。哦,这是一种不可否认的冲动,一种本能啊。

  茜塔慢慢笑了,直直地盯着他有些颤抖的灰色眼睛。她似乎非常确切地知道
他在想些什么。他一直在控制自已,可他不会得逞的。茜塔凑得更近了。她做了
一个什么手势,如布里的头立刻被抬了起来,直对着她的脸。茜塔的手轻轻打着
他已经发红的大腿内侧,虽然很轻很柔,一样让他疼痛不堪。他一阵锥心的疼痛。

  茜塔笑着,一把抓住他的下体,使劲地揉捏,一边舔着她薄薄的嘴唇。加布
里却从这么粗鲁的动作中获得了快感。茜塔凑近他的脸,几乎要贴上去了,伸出
舌头舔舔他的脸颊。

  加布里一哆嗦,立刻反应过来了。他凑近她,用嘴唇轻轻地擦着她的脸颊,
“求你了,”他轻声说,毫不在意自己正在恳求她。

  她猛地抽身而退,脸上有一丝不豫的神色。接着她又笑了。她凑了上去,胸
脯在他身上蹭,他感到她尖尖的乳头顶着自己的皮肤,痒痒的。另外一个女人抓
住了他的生殖器,满意地低声咕哝着。它没头没脑地顶向她的手。过了一会儿,
茜塔又退后几步,松开腰带,脱下宽松的长裤,让它自由地滑在高高的靴子上。

  然后,她走近加布里,双手环在他的脖子上,乳头顶着他的胸脯。她的身子
在他身上摩挲着,扭动着,如布里不由自主地刺了进去。

  这是一种几近疯狂的感觉,她的热气环绕着他,身体有力地收缩。加布里浑
身又痛却又快活,屁股剧烈地抖动起来……。

  太快了。茜塔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加布里兴奋得无以名状。忽然,茜塔身
子移开喘着粗气说:“放开他,”是一种命令式的口吻。

  女人们听从了她的命令,拍拍加布里的屁股,走开了。加布里站在原地,仍
在颤抖不已。他的大腿热乎乎的,不论是兴奋,或是早先的疼痛已不复存在了。

  茜塔飞快地穿上衣服,又恢复了遥远而冷漠的表情。她指指马厩里的扫帚和
木桶,说:“继续干你的活吧,”她说。“过一会儿会有人给你送吃的来。

  记住,你隔不长时就会受到一次惩罚,不要指望每次都像这一次一样。这回
是便宜了你,还让你从中得到了快感,因为你的确漂亮,不可抗拒。以后不会这
么舒服的。“

  “也从来不给我一点和颜悦色么?”加布里说。

  茜塔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把你自己洗干净,”她说,转身走开,其它
女人也跟了出去,其中一个扔给他一些面包和一个苹果。

  加布里等她们全走了,用凉水洗洗身体,重新穿上皮裤。他吃完东西,继续
干他的活。

  马厩里非常安静。他的脑海里又浮现出玛丽塔的音容笑貌。除了卫兵们折磨
他的这一段时间,他无时无刻不在想念她。那是个多漂亮多有魅力的女子啊。他
多想再次靠近她,重温鸳梦啊。

  一想到他也许再也见不到她,他一阵恐慌。也许,这正是他会被茜塔诱惑的
原因,因为她和玛丽塔是如此的截然不同。茜塔是铁石心肠,而玛丽塔温柔而多
情。这时他被茜塔挑起的情欲已经下去了,他觉得自己有些可鄙。

  然而他永远不可能在挑逗面前无动于衷。舍利达也许把他训练得太出色了。

  在这个珠宝商心里,他也许是很有份量的。加布里尊敬他的旧主人。至少对
他有一份奇怪的依赖感和信任感。

  相反地,茜塔非常轻贱他,把他看成一块不值钱的肉。他怀疑她并没有完全
按卡西姆的命令做。茜塔和她的手下们,寻欢作乐之后,扔给他一个冷冷的脊背。

  这让他想到也许这一辈子都会在这个马厩里渡过,不由一阵沮丧。他失望地
躺在他的扫帚上,忽然,他心里浮起各种各样的念头,不只是害怕,而且还有—


  玛丽塔也许正受着惩罚。

  “你在哪儿?”他大声叫起来。“他们怎么对你了?上帝啊,我求求你,让
我再次见到她之前,一切都无恙吧。”

              ******

  天亮了。灼热的空气里弥漫着垃圾和粪便和味道。

  玛丽塔竭力想缩起身子,以躲避那如潮的人群的眼睛。

  市集上不一会儿就挤满了人。玛丽塔觉得所有的人都在看着她,指指点点,
唾沫横飞地谈论著。先前当众鞭打加布里的那个全副武装的人爬上了平台。

  “站起来!”他命令道。“你必须服从我的命令。过来,像那个样子一团蜷
缩在那儿可展现不出你的魅力啊。我有更好的主意,让你把你的美丽公之于众。

                 “

  他命令她坐到一条长凳上。那其实是一种粗糙的椅子,有一个靠背,座位两
边有扶手。人群尖叫起来表示着他们的满意。公共施刑人把她推到椅背上靠着。

  “把脚放这儿,”他命令道,“立起膝盖,大腿分开。我们都非常愿意见到
这样一个奴隶,更愿意看清她的特别之处。”

  玛丽塔闭上眼睛,感到血直往脸上涌。她把脚放在指定的地方,感到自己的
手腕和脚踝被什么给夹住了。摆出了施刑人所指定的姿式,她几乎完全暴露出来
了。人们可以看到所有想看的东西——连同那粉红的阴唇和金色的体毛也不例外。

  她是如此孤独,如此不堪一击,这感觉让她绝望极了。

  “你们见过这样的美人么?”施刑人高兴地说。“这样的胸脯,这么细的腰
肢,这么妙的身材。看看,她的腿有多柔软,这皮肤简直是牛奶里泡过的一样,
而且还那縻甜。哦,这还有令我们更兴奋的事。你们见过留着黄色体毛的女人么?”

  这比她想像的还要糟糕。人群像发了疯的野兽,眼睛都那样直勾勾地盯着她,
恨不得把她一口吞下去。他们涌上前,拼命摇晃着平台,尖声地叫着喊着,一副
气势汹汹的样子。施刑人似乎被人群的狂欢给感染了,他开心地笑着,和台下的
人大声地交谈,开一些下流的玩笑。

  他走回玛丽塔身边,抓起她的头发,用手指顺着头发滑过。头发在阳光的照
耀下闪闪发亮。他又抹起她的脸,让她的脸也沐浴在阳光里。然后,他按住她的
乳房,反复摩挲她的乳头,直至它们都坚硬起来。人群凑得更近了。

  玛丽塔觉得这些兴奋狂热的人太可怕了。他们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嘴巴不自
觉地张开,有的已经流下口水。她紧紧闭上双眼,可是施刑人使劲掐了一下她的
脸颊。

  “张开眼睛,你不会拒绝看看你的仰慕者吧!”

  玛丽塔无奈地睁开眼,这时施刑人肉乎乎的手已经在摸捏着她的大腿,并开
始向里面移动了。他的手指细细捻着她的阴毛,似乎在研究一种极感兴趣的东西。

  她一阵紧张,知道下面接着会进行什么了。果然,他的手指滑了进去,她痛
苦地一声低吟。

  他的手指干干的,但似乎还残留了一点油膏,所以他的插入还可以忍受,不
至于那么疼痛。她的下体开始反应了,剧烈地蠕动起来,于是他又开始用手指轻
轻拍打。她的下身开始发热,并且,难于相信的是,她的体液开始流出来了。

  施刑人毫不犹豫,把她的阴唇拨开,露出正在突突跳的内部。人群看着,雀
跃欢呼。

  玛丽塔的泪水蒙住了眼睛。加布里曾经历过这样的苦难,好容易熬过去了。

  可是,哦!这太残酷了,太残酷。这时施刑人的手指直插进她体内了,进进
出出,而糟糕的是,她的髀骨开始不自主地挪动起来。施刑人的手指很轻柔,显
然是受过训练的,很清楚如何迎合观众的口味,也很明白如何羞辱一个人。

  人群就喜欢这个。在这一张张咧着嘴笑的面孔面前,她不由自主地被挑逗起
来了——一如加布里那样。她根本无法控制住它,这更让她忍无可忍。

  “住手,哦,求求你,停下吧……”她哑声哀求着。“我可以做任何事情,
只要不再做这个……”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施刑人咧咧嘴,继续他手里的活。

  “这是多么美丽的一个身体,呃?作为一个后宫里的玩物,她所需作的,只
是如何寻欢作乐,取悦她的主人。你们中有谁的女儿也过着这种生活?可这小妞
不肯满足,她竟然想跳跑!”他的声音在市集上空回荡。

  人群交头接耳地发出一阵嘈杂声。

  “我们该怎么处置她呢?”

  有人高声喊道,“我来玩她吧!”

  人群一阵哄笑,施刑人咧着嘴笑笑。他用力擤了一把鼻涕,眼睛骨溜溜地转
着,台下已是尖叫,口哨乱成一团。

  “很遗感她不是拿来公开拍卖的。她的主人只希望她受到羞辱,而且也不希
望她受到重创。不过来一顿鞭打还是可以的。你们有兴致看么?我们让她来当众
跳摇摆舞怎么样?”

  “好!好!”人群有节奏地喊着,异口同声。“让她跳舞!让她全身都闪闪
发亮!”

  玛丽塔已经被松开了绑,站在正前方,木椅已经被移开了。施刑人命令她站
在两根木柱中间,两条腿分开,各被绑在一根木柱上,手腕也是一样被绑起来。

  于是她就四仰八叉地站在这两根木柱之间,一如加布里曾经遭遇过的那样。

  羞辱的感觉彻底击垮了她,眼泪顺着她的脸颊无声滑落。

  卡西姆怎么可以这样对她?她刚刚对他有一丝好感,可他的残忍和绝情太令
人难以忍受了。他对她毫不在乎。

  第一鞭刷地打了下来,她冷不防一震。屁股立刻就红了,又热又痛。感觉不
像用鞭子打的,而更像用手掴的一样。

  “你喜欢这样么?”施刑人咕哝着,趾高气场地挥舞着他手里的刑具。“这
声音动听极了。我想你不久就会胀成一个樱桃,并为我们大家跳肚皮舞了。”

  这时玛丽塔已经开始蠕动了。一下,又一下,她开始扭动着身子,试图躲避
刺痛的鞭打。每打一下,她都要不由自主地抖一下,而人群都要为之发出欢呼声。

  她的髀骨挺起来,下身在激烈地蠕动,这个景像让人们鼓掌不已。

  “摸摸她,看看她湿了没有?”有人大声喊道。随即许多人都附合起他这个
建议来。

  施刑人把手放到玛丽塔的两腿间,碰到她的下阴。他一把紧紧抓住它,这让
玛丽塔更激烈地反应起来。她的下身激烈地跳动,双腿一震一震的,试图想摆脱
他的手,身子拚命往后缩,大口大口喘着地粗气。她没有料到他猝不及防的一抓,
竟会引起她这么强烈的冲动。

  他抽出手,把它举起来对着人群,说:“嗄,她已经湿了,我想我们的目的
已经达到了。可惜我们和她都正在兴头上,却不能尽情享用她。”人群非常失望
地埋怨起来。他们多想尽可能地看看玛丽塔是如何破人享用的啊。

  她不能掩饰住自己强烈的反应。就像加布里一样,她从头到脚,从外到里都
是赤裸裸的,无可逃遁。她竭力想忍住自己可耻的快感,可总是以失败而告终。

  事实上,她永远忍不住下身的疼痛,发热,以及伴随而来的快感,她也没法
控制体液不要情不自禁地往外流,也不能抑制住乳头不要往外挺。这些她都做不
到。

  她只有紧紧抿起嘴唇,竭力不发出呻吟来。暖热的疼痛袭过她的全身,让她
颤抖,让她疼痛,也让她快乐。她低下头开始啜泣,不管周围这些人怎么看她,
怎么轻侮她了。她的小腹一阵阵紧缩,不久,哦,不久,它就会失去控制,然后
她就只能绝望地达到人群所期待的那个状态。她扭着,绑住手腕的带子勒得手生
疼,分开的腿打着颤,快要撑不住了。她知道她挺不了多久了。

  过了不知多长时间,她发现鞭打已经停止了。人群不知在议论什么,接着立
刻噤声,周围一片沉寂。她这才意识到发生了某种变化,重又紧张起来。

  玛丽塔慢慢抬起了头。

zxc8888 2009-3-21 19:39

               第十二章

  卡西姆站在平台后面的阴影里看着玛丽塔,平台台阶下面是一条小巷,他的
半个身子都几乎藏在小巷墙壁的阴影里。

  他已经来了有好一会儿了,以为看着玛丽塔受刑,他会很快活。可事实并不
是想像的那样,他并没有想像中那么快活。

  相反的,当他看到施刑人鞭打着她时,他竟冒起一股无名怒火,类似于当他
发现加布里和玛丽塔躺在马车里时的感觉。

  他回想起当时的情景,她的脸洋溢着一种慵懒,幸福的光辉,头发从肩膀上
直披到胸脯,看起来特别诱人。白晰的皮肤映衬在华丽的装饰之中,格外令人心
动。她的头上有一道醒目的紫印,这让他顿时一震,血往上冲。加布里干的。加
布里,这个贼。他偷掉了卡西姆小心保存的东西。

  这个荣誉本来应是他的。他一直不肯承认自己希望他是玛丽塔的第一个爱人,
也是唯一的一个爱人。可现在他确确实地感觉到了某种失望——不只是失望,甚
至是——受伤,玛丽塔竟然允许加布里占用她的身子。

  卡西姆之所以等了这么长时间,是因为他希望和玛丽塔做爱之时,能达到真
正的水乳交融,合二为一,达到一种完美的境界。对他来说是至关重要的,甚至
是神圣的。他希望他心爱的人能充分地享受他的身体。

  也许这是他的错,他低估了她的情欲。她的感官需求比他想像的要多得多,
而他却一直让她处于性饥渴的状态。不断地引诱她、挑逗她,又不断地禁锢她。

  多可笑啊,要是世上有后悔药的话,他情愿用所有的珠宝来换取。多少次他
想占有她,多少个晚上他独自躺着,兴奋地想像如何进入她的体内,以及她又会
怎样反应,多少次他克制住自已等待时机成熟。

  毫无疑问,他已经让怒气给冲昏了头脑。看到两个不规矩的奴隶正在互相取
乐,这算什么呀?太让他愤怒了,所以加布里早该送给那些卫兵们,让他也学着
规矩点儿,这个决定卡西姆毫不犹豫地就执行了。可是对玛丽塔的惩罚……他甚
至想收回成命。

  当然,不能这样做。这会显示他的软弱,有损他的威望。

  他裹紧了衣服,他的眼睛不安地掠过人群的一张张脸孔,嘴唇抿得更紧了。

  他们谁也不配这样看着玛丽塔,看她完全赤裸着的玉体,看她如凝脂般的肌
肤。

  她的样子是完美的,不可亵渎的——而他也是这一刻才意识到这一点。

  他被自已这些思想震住了。玛丽塔终于迫使他明白了自己一直不肯承认的东
西。可他也为自己的转变感到欣慰。他发现玛丽塔的情欲,她的倔强,以及她拒
绝顺应身体的自然需求,这些对他来说都是极珍贵的东西。所以他才会这么怒火
中烧。当他打开马车门的时候,他发现自已那一刹那似乎已被撕成了碎片。

  当看着施刑人在干他的活儿时,他的心里也正是这种感觉,痛彻心肺。人群
靠得更近了,像疯狗一样狂吠着。施刑人不再打玛丽塔的屁股,把手伸到她两腿
间,用力抓住她的下阴。

  卡西姆火气直往上冒。他怎么敢这样!这头……猪竟敢这样蹂躏他的玛丽塔!

  卡西姆无法清晰地思考了,血直往上冲,一阵郁闷。他觉得如果再不采取行
动,他几乎就要吼叫出来,放了玛丽塔了。这念头让他一阵恐惧。不,不能。他
强制着自己的感情,强迫自已冷静看下去。

  哦,好多了,在这么刺激的场面下冲上去释放一个奴隶是件多么愚蠢的事啊。

  不规矩的奴隶就是该受这样的惩罚。是的,他内心深处的声音说,可这样一
个奴隶永远是例外。玛丽塔太有份量了,居然给了他如此致命的一击。

  他对她充满了渴求。可他不该低估了加布里。他对加布里很好,被诱惑了过
去,以致他竟然忽视了危险,不曾好好提防他。也许正因为他太贪了,什么都想
要,玛丽塔才会和加布里坠入爱河。

  那么,他失去她了么?卡西姆充满了恐惧。玛丽塔已经开始无视他的存在了。

  这真太难以忍受,他已经不再是她的主人了。卡西姆低下头。他太骄傲了,
所以他只有接受加布里的残羹冷肴。

  这让他一阵刺痛,他已经知道自已必须做些什么了,以便很好地解决这个问
题。可现在,鞭打的声音充盈在他耳畔,他一时不能集中精神来思考。

  这施刑人多残忍啊。他居然用力分开了玛丽塔的屁股。玛丽塔扭曲起来,卡
西姆的脸上也一阵痉挛。她的屁股已经呈现暗红色,抖抖的,试图想拼拢而不能。

  人群屏住了呼吸看着,一声不吭,寂静之中玛丽塔的呻吟声明晰可闻。

  她痛苦地扭过头来,好像瞪着卡西姆的样子。

  她的脸已经涨红了,又羞又恼。她的头发披散在身上,卡西姆不能完全看到
她的身子。卡西姆明知她不会看到他,可他还是不自觉地垂下眼睛,双颊也红了
起来。哦,她多美丽啊,就像春光那么明媚。他的身体也自然反应起来,像场上
的每个男人一样,恨不得立时就能拥有她。

  这让他震动了一下,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思维已经转到她的身上了,只想拥有
她,让她既痛苦又快乐地喊出声来,想尝尝她的体液……而且,他甚至想给她理
理头发,给她浑身涂上油,吻她,把她拥入怀中……。

  卡西姆握紧拳头,话已经到了嘴边却又说不出来。他无法停止思考,一边向
前走去。黑色的靴子踩在木梯上,黑色的外衣微微后摆。

  玛丽塔一甩头,把额前的头发甩到脑后去。一个修长的人影闪到她面前,她
立刻认出来了,心一紧,他又有什么新花样?

  人人都面面相觑,施刑人呆呆立在一边,手里还举着鞭子准备打下去。卡西
姆把它拿过来,转头对着玛丽塔。他的神情是气冲冲的,这让她怕得发起抖来。

  哦,他是要亲自动手才解恨,她想,战战竞竞地等着他令人痛不欲生的一击。

  可他只是看着她,双颊发红,眼睛里闪动着一种带有深厚感情的光。忽然,
在那一刹那,她知道了:我已经深深伤害了他。

  卡西姆一直凝望着她,时间似乎都停顿了。过了好一会,他才从神情恍惚之
中回过神来。扔下鞭子,解下外衣披在她身上。他转过身,对施刑人说:“够了,
放开她。”

  施刑人无可奈何地耸耸肩,弯下腰给她松绑,人群不满地冲向前,大声地叫
喊:“不,不,还没完呢!”

  “她只挨了几鞭!”

  玛丽塔倒在卡西姆的怀里。他紧紧地抱着她,以致她的大腿和屁股更加刺痛
了,然而她心里却是甜甜的,掠过一丝幸福的表情。她已全然忘掉了周围鼓噪的
人群。

  施刑人走向前,对着失望的人群:“好了,已经完了,回去干你们的活吧。

  明天还有另一个奴隶受刑,好戏有的是呢!“

  可是人群不肯善罢干休,他们纷纷向施刑人扔东西,他被一个烂苹果给击中
了,痛苦地捂着脸,卫士们跑过来维持秩序。

  “去吧,”卡西姆温柔地说,抱紧了玛丽塔,“我们回家吧。”

  玛丽塔全身酸软无力。这两天的经历,又惊又怕,又累又饿,这时终于全跑
出来击倒了她。她的神经放松了,人立刻就虚弱下来。管人们怎么看呢,卡西姆
已经来到她身边了,她悲喜交集,眼里溢满泪水。

  卡西姆半搀半抱地带着她离开平台,走到一个窄巷里,他的马车正等在那儿。

  他一言不发,爬上车,让玛丽塔坐在他身旁。

  她感到安全了。人群的声音已经快听不到了,皮革的气味围绕着她。似乎只
是几秒钟的时间,她已经恍若隔世了。她又迷惑又困顿,只能倚在卡西姆身上。

  马车又开动了,他的手轻轻摸着她的头发,灰色丝绸的上衣凉凉地贴着她的
脸颊。他的身上散发出一股淡淡的清香,她立刻意识到自己身上一定是一股汗味,
试图想远离他一些。可他温柔地抱紧了她。

  马车在鹅卵石路面上颠簸着前进,他们已经越走越远了。卡西姆一直不说话,
自从告诉她要回家以后,他一直保持沉默。回家?他是不是未曾仔细选择措词,
一时失言?他这样沉寂,她不能不想到他仍然怒气十足。或者说,他只是想把她
带回家,自己一个人慢慢地,细细地来折磨她?她的脑海里充满了各种问题,刚
想开口说话,卡西姆凉凉的手指已经放到她的唇上了。

  卡西姆一只手绕过她的脖颈,一只手放到她大腿中间。玛丽塔屁股和大腿上
的刺痛已经消散些了。卡西姆的手钻进她披着的外衣里,摸着她的胸脯。她斜斜
地靠着他,觉得他这种动作与其说是挑逗,莫若说是安抚。她也惊奇地觉察到这
正是卡西姆的本意。

  她朝卡西姆靠近了些。卡西姆的嘴唇轻轻擦着她的发角。玛丽塔不敢讲话,
怕一开口就会打破这份沉静与温柔。她很少看到卡西姆这个样子。他的这种脆弱
表现使她的防御堡垒不攻自破。

  她从不敢期望有谁会对她这样好。她受宠若惊,一时失去了主意。她现在只
希望卡西姆把她放在椅子上,刺入她体内;她希望完完全全属于他。可现在不行,
他们之间还隔着一个加布里。那么,以后再说吧。卡西姆的宽容让她倍感惭愧,
她一时呼吸都急促起来了。

  马车穿过一条窄窄的街道,拐进卡西姆家所在的那条小巷。

  到了后宫,卡西姆把玛丽塔交给了莉拉。玛丽塔感到一阵空茫与失落。她还
以为他会向她解释,并轻声软语地抚慰她呢。可她错了,那不是他的一贯作风。

  她必须事事顺着他的意,唯他马首是瞻。然而时时做到俯首纵耳是极困难的。

  如果他能稍稍放松一点……可她知道他是决不会的。

  他是自己肉体的俘虏,正如她一样。

  狂怒不已。他非得总是那么高高在上么?可如果他不这样的话,她会被他深
深地吸引住么?

  “给她洗洗澡,”卡西姆说。“卫兵们把她整得够惨,她身上有股马厩的味
道。把她服侍得舒舒服服的,让她吃点东西,再休息一会。”

  他用一根长长的手指摸摸莉拉的脸,莉拉立刻像只猫似的蹭了上去。“今晚
让人把她带到我的卧室里来。”

  “我会照顾她的,主人,”莉拉意会地说。

  “啊,小宝贝。你总是具有奇妙的安抚人的力量,尽力把它施展在玛丽塔身
上吧。也许她就再也不想离开我们了。”

  玛丽塔想告诉他她已经很后悔自己的逃跑行为了,可是她根本没有讲话的机
会,卡西姆转身离去,像往常一样严厉而冷漠。马车里两人的亲密已经荡然无存
了。她早就该料到的,一切依然保持原样。她不知究竟说怎么看待他,他依然是
个谜,如她第一次看到他时那样。

  她精疲力尽,想不了这么许多事情了。在后宫里,她心甘情愿接受莉拉的照
顾,在经历这么一场可怖的惩罚之后,浴室对她来说已宛如天堂。热热的芳香的
水能除去她身上残留的油脂味和汗味,能抚慰她刺痛的屁股,安抚她受惊的心灵。

  所受的折磨终究过去了。

  “我一直为你担心。我以为卡西姆会卖掉你呢,那样我就再也看不到你了。

  现在你回来了,我心上的石头落地了。“莉拉冲着玛丽塔笑笑,一边用毛巾
擦干她身上的水。

  玛丽塔很高兴自己又回来了。这个地方已经成了她的家。莉拉是真的关心她,
如果卡西姆对她好一点,她呆在这儿会更幸福的。这是她第一次承认这个事实。

  “哦,你的屁股这么红,”莉拉心疼地说,并给她涂上油。“当众被鞭打是
不是非常可怕?”

  玛丽塔一阵痉挛。“是的,而且……也许你觉得奇怪,但是我的确感到它也
有某种吸引力。所有的人都看你的扭动,在痛苦中却有一种难言的快感。”

  “啊,是的。快感,我相信。不过那么多人看着你的无助,是多么尴尬的一
件事啊。”莉拉的眼睛闪着光,“你达到你的高潮了么?”

  “没有,我当时又羞又恼。”

  “那么……现在你还是很亢奋吧?我会让你放松的,因为我也正为你情欲勃
发呢。你知道这个,卡西姆也知道,所以他把你交给我。他希望你得到发泄,得
到放松。甜甜玛丽塔,我发现你身上有了某种变化,我说不上来。不过,卡西姆
……他则不同。”她愉快地耸耸肩。“卡西姆从不告诉别人他想干些什么,可今
晚你将去给他暖床,这不是很令人兴奋么。好了,我们现在该去找个安静的地方,
一块儿休息,你愿意吗?”

  玛丽塔看看莉拉甜密的脸蛋。她的黑色眉毛下有一种焦虑的神色,嘴巴微微
地张着。她看上去很不自信,易受伤而美丽。玛丽塔心头涌起一股冲动。她自己
也迷迷糊糊的,也非常脆弱,她知道抗拒莉拉的殷勤是不可能的。晚上,卡西姆
的卧室,似乎还是很遥远的事情。她现在只想完全忘掉一切,放松下来,躺在莉
拉的臂弯里,好好睡上一觉。不过首先……。

  她身子朝前斜过去,吻吻那张红红的小嘴。莉拉立刻反应过来,热烈地迎上
来,两人吻了很长很长的时间……。

  “跟我来。”莉拉说,声音充满愉悦。

  树木掩映之中有一个小亭子,玛丽塔和莉拉并排躺在一条睡椅上。她们都穿
着薄如蝉翼的浴袍,竟宽松松地披在身上。

  莉拉纤细的手抚过玛丽塔的身子,玛丽塔软软地呻吟起来。莉拉的手纤细修
长,长长的指甲涂着指甲花。玛丽塔的眼睛半闭着,看着她的手在自己身上移动。

  莉拉的手放到她胸脯上,细细地捻着她的乳头,不一会儿,她的乳头挺立起
来,撑起丝质长袍,形成一把小伞,莉拉继续玩弄她的另一只乳房,然后手滑到
玛丽塔的肚子上。她一直在吻着玛丽塔的脖颈,不时伸出舌头舔舔她的肌肤。不
一会儿,她们又紧紧拥吻在一块儿了,舌头缠绕着舌头,嘴唇擦着嘴唇。

  玛丽塔发现自己已经快要融化了。莉拉的手往下移,她的腿自动地分开了,
等待莉拉的手指插入。她的眼睛已经闭上了,惬意地,愉悦而舒服。

  莉拉的手插进去了,玛丽塔不禁大声呻吟。

  “这些漂亮的卷毛真是令人心旷神怡。”莉拉说着,拨开她的体毛,“这儿,
才是你快乐的源泉,温润而柔软,像百合花的花心一样。”

  莉拉轻柔的碰触和沙哑的声音让玛丽塔一阵冲动。她的手伸向莉拉,也想给
她某种快乐,后者却逃开了。

  “不,现在不要。让我来取悦你吧,这是我梦寐以求的事儿。这次你就让我
遂愿吧。”

  玛丽塔冲那双闪动着光芒的黑眼睛笑笑,“我不会拒绝你的。”

  莉拉站起来,脱掉自己身上的长袍,接着又给玛丽塔脱,她趴在玛丽塔身边,
胳膊搂住玛丽塔的脖子。然后,她一点一点向玛丽塔身上移过去,乳房贴近玛丽
塔的嘴巴。

  玛丽塔欢欣地张开嘴,含起一个乳头。大口地吸起来,舌头不住地绕着它。

  这乳头很大,也很硬,尝起来甜甜的。她觉得自己的下身开始发热,流出体
液来了。

  莉拉的手指在玛丽塔体内忙碌着,非常轻柔地碰着她,拨开她的阴唇,轻轻
摩挲着。玛丽塔恳求她用力插向里面,她立刻善解人意地轻轻滑进去。

  玛丽塔一阵颤栗,下体收缩起来。她疯狂地使劲捏着莉拉的两个乳房,使劲
往一块按,以便她能同时吮吸,她已经无法再矜持下去了。

  莉拉的一条腿已放到她的两腿中间,她抓起玛丽塔的身子,让她正对着她,
两个身子紧紧靠在一起,莉拉炙热的下体使劲地擦着玛丽塔的,玛丽塔也炙热难
当。

  “你的体毛擦着我光滑的身子,这感觉太棒了,轻轻地刷擦着。哦,那湿润
的毛甚至擦到了我的内部,哦,哦!”

  莉拉轻声呻吟,髀骨一阵一阵往下冲。玛丽塔也剧烈地反应起来。这是一种
小小的阴茎,又热又硬。玛丽塔飘飘欲仙……。

  他们一直沉浸在这种快活之中。过了好一会儿,身子还发抖不已。莉拉搂过
玛丽塔的肩膀,不住地吻玛丽塔,轻声细语地说:“你太美丽了,哦,太棒了…

                …“

  玛丽塔把头枕在莉拉的胸上。慢慢闭上眼睛,无需多说什么了,她们慢慢进
入梦乡。

  卡西姆透过窗帘,眯眼看着这两个熟睡的女人。这两具躯体正如冰雕玉琢一
般,洁白如玉,他微微笑了。莉拉果然没有让他失望。不过做这种事儿对她来说
也不困难,因为他知道她几乎和他一样想要玛丽塔。他也知道安抚玛丽塔的最好
方法就是让她的性高潮发泄出来。哎,如果他早意识到这一点该多好啊,一切就
都不会发生了。现在玛丽塔躺在莉拉怀里,不久以后,她会醒来,重又活力十足,
新鲜如初,能够面对任何事情了。他希望她到他卧室的时候已经从受创的阴影里
走出来了。

  尽管以后的事会让他痛苦,他还是要做下去。他最后看了一眼熟睡中的两个
女人,无声无息离开花园,向马厩走去。

  加布里正从马厩地板上慢慢爬上起来,在此之前他刚刚受过茜塔的一顿折磨。

  她让他伸直四肢躺在地板上,随时待命。

  这似乎已经成了她一种必不可少的取乐方式,让他躺着接受鞭打。他的大腿
和屁股又红又肿,可他还得朝着茜塔现在站立的方向爬过去,而那些女卫兵们围
在旁边哈哈大笑,尖声谈论。

  茜塔已经解开了皮带,裤子滑了下来。她肌肉发达的大腿分开站着,手放在
髀骨上,看到加布里的动作,她的眼里闪过一种冷硬的光芒。

  “你真是个漂亮的小子,”茜塔嘲笑着说。“打扫了这么长时间的马厩,你
的头发上沾了稻草,这让你看上去真像个农民。不过你还可以用舌头取悦我。”

  加布里跪在茜塔面前,伸手握住她的髀骨,向她的下阴靠过去,茜塔一掌打
掉他的手,又给了他一耳光。

  “我让你碰我了吗?只许用舌头,如果你不能让我满意,你只好再领受一顿
鞭子了。”

  加布里顺从地垂下双手。他的脸凑近茜塔的身体,伸出舌头。茜塔的体毛又
浓又密,像蓬灌木覆盖着她的隐秘部位。茜塔身上有一股碱碱的味道,这时有人
轻轻拍了一下加布里刺痛的屁股,他痛得叫了出来。

  茜塔哈哈大笑,微微俯身粗鲁地擦着他的脸。她紧紧抓着加布里的头发,以
致他的脸完全埋在了她的体毛之中。她感觉到他呼出的热气钻入下身,不由笑了
起来。加布里开始伸出舌头舔她的下体,她惬意地闭上眼睛,微微分开大腿。

  加布里的脑袋在她下体来来回回地动,头发拂着她的大腿和肚子,她很快活,
脸色也柔和了些。她已经顾不上其他人了,丝毫没有发现其它卫兵们一阵紧张,
侍立两边,恭迎什么人进来。

  “好,很好,茜塔”卡西姆说:“我看到你不折不扣地执行了我的命令了。

                 “

  茜塔的眼睛猛地睁开,她推开加布里的头,冲她的手下做个手势。她们把加
布里拉起来站着,而茜塔赶快穿上衣服。她的脸涨得通红,立正站着:“主人!

                 “

  卡西姆微笑了。“加布里,你现在学会听话了么?没关系。我们慢慢会知道
的。”他伸出一只手摸摸鼻子:“你们两个给他泼桶水,冲干净些。然后拴起他
来。我要带他走。”

  茜塔看着,忽然有一点遗憾。“又该走了,可惜。”她轻哼着。“我还没玩
够你呢。”

  加布里蔑视地看着她。“我可怜你,”他低声说:“一个没有柔情的女人不
是女人。”

  茜塔的嘴唇闭紧了,她没说话,只是使劲地勒他手腕上的绳子,直至深深陷
下去。加布里并不反抗,只是冷冷地看着她。她把他交给卡西姆,他头也不回地
跟着走了。

  卡西姆是想把他直接带到卧室中去。加布里这个样子独具魅力。水已经冲掉
了他身上马厩的气味,但他长长的亚麻色头发中还沾着几根稻草。他刚才目睹的
那一幕让他兴致勃发,而加布里也正在兴头上。

  他赤裸着的身体真是漂亮,简直无与伦比。水滴顺着身子滑下,亮晶晶的。

  他的生殖器高高挺起直冲着他,这都让卡西姆一阵愉悦。他依然在想着自己
的决定,然而他看到加布里漂亮的嘴巴,充满欲望的灰色眼睛,他不由一阵心动。

  真是羞愧,他居然再也没有用过他。为什么不呢?卡西姆想,在他的计划实
施之前,他还可以最后用一次加布里。

  到了卧室里,他把加布里按倒在床上,拿出一瓶香油,开始给他涂抹,手指
急促而粗暴,如布里给弄得直喘气。

  “分开屁股!我不在乎你快不快活。你今天是我的。这是应得的报酬。你不
为我放了你而感激我吗?”

  他粗鲁地刺了进去,如布里一阵呻吟。他丝毫不顾加布里的情绪,使劲抓着
加布里刺痛痛的屁股。加布里把头埋进红色的床罩里,低低地啜泣。

  加布里和玛丽塔在一起的影像又闯入卡西姆的心里。他的妒忌和怒火已经到
了白热状态。而将要采取的行动让他有些害怕、有些担心……所有这些搅和在一
起,他不一会儿就达到了高潮。

  加布里难受极了。卡西姆的动作让他扭动着,一种快乐的痛楚涌上他全身,
他低低地啜泣着,脸不住住两边摆,眼里溢满了泪水。

  卡西姆抽身出来,用油抹抹身上。加布里依然躺在床上,喘着粗气,眼里流
露出一种恳求的神情,请卡西姆放过他了。可他的阴茎却不自觉的挻着,湿润的,
似乎在邀请卡西姆继续。

  卡西姆蔑视地看了它一眼,现在没时间逗加布里开心。“起来!”他命令道
:“站那边去。我要施与你一个极大的恩典。你的未来怎样,就取决于卧室里将
会发生什么事了。你在一边看着,不许出声,明白吗?”

  加布里不明白,但他还是点点头,走到卡西姆示意的屏风后面去。他的身体
还火辣辣的,而且,说实话,他甚至喜欢卡西姆的粗暴行为,只是不肯承认罢了。

  可卡西姆最后几句话让他打了个冷颤。过一会有什么事要发生呢?而且,直
觉告诉他,一定和玛丽塔有关。

  卡西姆似乎很紧张,像绷在弓上的弦。可为了什么呢?加布里百思不得其解。

  当卡西姆到马厩里去带他的时候,他简直目瞪口呆了。卡西姆依然怒气十足,
依然那么严厉,可除此之外,似乎还有些别的东西,卡西姆到底想做什么?谁也
不能窥视到他内心的东西。

  这时,卧室门开了,玛丽塔走了进来。一看到他,加布里心上的石头落地了。

  这么说,卡西姆已经把她从惩罚台上放下来了。他们俩都获救了,可不可能
得到原谅呢?事实不会那么简单。

  玛丽塔走进房间,等着卡西姆开口讲话,他正斜倚在床上,一只手摸着下巴。

  “啊,玛丽塔,我相信你已经恢复了。莉拉的照顾是刺激,而又是无微不至
的,是吧?当我看到你们两个的时候,你显得十分漂亮。”

  她有些惊讶,但他笑了。她点点头,有什么事能逃过他的眼睛?他看上去很
轻松,甚至有些懒散,可她知道这都是假像,当他这样的时候,往往是最危险的。

  他的黑眼睛是戒备的,里面闪着一种狡黠的光。

  “靠近我,我想好好看看你,不久你就要走了,没有你我会很孤寂的。展现
你的风姿吧。”

  没有责备,也没有原谅。她确切地知道他这是在试探她。首先是给她个暗示,
然后就会命令她服从。她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他,只能跟着直觉走。她脱下外套,
心里一阵高兴,直到这时她才知道,自己是多么害怕被他抛弃啊!她有一阵冲动,
想扑到他的脚下,请求他的原谅,表示她的感谢。但她控制住了这股冲动。

  卡西姆在看着她。他觉察到她内心的挣扎了么?虽然他依然那塺严厉,甚至
是冷酷,他们之间总有些事情不一样了,她不敢指望还会有什么更好的。

  她的白色丝质上衣滑到了脚边,露出她缀满珠宝的胸衣。她的腰上缠了一根
金链,上面垂着一缕缕的带子。这些带子亮闪闪地围在她的腰部,却没有遮住她
的体毛——正如她一贯打扮的那样,她的裤子前开着口。莉拉给她精心打扮过,
这是显然的。她知道玛丽塔怎样才能充分绽放出她的美丽。

  她优雅地跪下去,摆出服从的姿式,卡西姆的眼睛睁大了。不等他下命令,
她已经伸直肩膀,挺起胸脯,把手背在背后,双膝大大地分开,展现在他的面前。

  垂着的金链在她腿间轻轻晃动,她感到有种凉凉的舒适。

  卡西姆的眼睛在她的脸上探寻似地看着,欲言又止。她知道最适合做的事是
低下头,垂下眼睛。但她却直视着卡西姆,让他看清楚它的表情,然后她垂下眼
睛,吐出几个字。

  “主人。”

  卡西姆喉咙里低低发出一个声音。他慢慢走下床,走到她面前,围着她踱了
几步,脸上有种好奇的神色。他依然不发一言,抬起她的下巴看着她。他的一只
手抚过她的胸脯,轻轻捏捏她的乳头。玛丽塔嘴唇微启,冲他妩媚地一笑。

  卡西姆的紧张顿时消除了大半,他坐到了床边上。“现在我给你做个选择。

  也许我已经用不着问你了……你以乎已有了决断,不过我一定要亲耳听你说
出来。“

  她看看他,脸上闪过一丝疑惑。

  “对那些我喜欢的东西,我需要绝对的服从。你知道这一点。但我希望这种
服从是心甘情愿的,你明白吗?”

  她点点头。

  “我想你不会明白的。起码不会彻底明白。我违背你的意愿,把你强留在这
儿,是因为非如此不能让你充分了解我,也了解你自己。从我和你的目光相遇那
时起,我就明白无误地知道,我们俩极为相似。”

  他说的是真话。玛丽塔早就感觉到这一点了,所以她的抗拒才会那么困难重
重。透过卡西姆冷漠的外表,她能看到——那其实只是爱的一种表现形式。

  啊,是的,也许他们之间有过误解,但是爱是无庸置疑的。

  “我已经做好决定了。”她说,沙哑的声音充满了感情。

  卡西姆的眼睛里闪着光。“我知道你已经做了决定,小宝贝。可是事情有了
转机,你是在盲目的情况下的决定,因为你不知道你还有机会可以离开我,离开
后宫。只有你充分认识到这一点,再做出决定后,我们之间才不会存在任何障碍。”

  玛丽塔看上去很迷惑,“你的意思是……”

  卡西姆走到一个屏风后面,和谁不知说了些什么话,转回身来,后面跟着一
个人。

  “加布里!”玛丽塔屏住呼吸,“你还好好的。”

  加布里冲她笑笑,眼里闪着异样的光彩。“跟你一样,我的心肝,看着你我
都感到心痛。”

  玛丽塔不禁担心地看了一眼卡西姆。加布里太言出无状了,这么大胆,卡西
姆不会放过他的。可卡西姆却浑然无动于衷。

  “加布里有些话要问你。”

  “你保证吗?这不是玩笑。”加布里对卡西姆说,卡西姆不搭话。他充满信
心地走向玛丽塔。“玛丽塔,我们可以走了,一起走,只要你愿意。卡西姆放过
我们了,你愿跟我一起走吗?”

  玛丽塔一时语塞,她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卡西姆很紧张,而加布里兴高
采烈。

  “你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吗?”加布里说。“卡西姆给了我们两个人的自由。

  我刚才听到你说过你已做出决定了。我知道那不是你内心的话,因为你以为
这辈子再无逃出去的希望。但现在情形变了,你不一定呆在后宫了,你是自由的
了。

  除非你愿意,卡西姆不再是你的主人了。告诉他你愿跟我走。“

  玛丽塔感到自己被撕成了两半。最终她还是得到了自由,她奇怪地笑了一下。

  可我再也不会自由了。哦,如布里,你怎能这么错误地估量我呢?

  “玛丽塔!”

  她闻声转过头去。卡西姆棱角分明的脸上有种紧张的神情,她从未见过的一
种脆弱。他看上去像是有一道裂痕的玉石,但这裂痕只有让他更为完美。哦!他
多漂亮啊。

  他伤感地笑笑。“你没有答覆加布里。那么,告诉我,你愿意跟他走,我不
会怪你的。”

  “如果我留下呢?”她尽量轻快地说。然而掩饰不住她嗓音的发颤。

  他优雅地耸耸肩。“我还是我,不会有丝毫的改变。你知道将会面对什么。

                 “

  是的,她知道,这正是她想要的。她全部身心都只想得到卡西姆。加布里是
一颗慧星,短暂地照亮过她的生命,稍纵即逝。而卡西姆是她心灵的依托,他和
她如此相似,她甚至能在他身上找到自己的影子,离开他?太不可思议了。她从
未想过要离开他。

  玛丽塔依然不发一言,如布里的神色黯淡下去了,眉宇间呈现出一种恐惧,
也让她心里也不好过。

  “我很抱歉。”她低声说,知道怎样也表达不了她的歉意。

  她怎样才能让加布里明白呢?无论她说什么,他都会以为是卡西姆强行她这
么做的。她必须让他明白事实真相。这是残忍的,但她不能不这样做。

  她换了个姿式,匍伏在卡西姆脚下,抱着他的靴子,吻吻他的脚。

  加布里倒吸一口凉气,退后了一步。“看来是我搞错了。我真蠢……请原谅。”

  他不知所措地说。

  卡西姆抱玛丽塔站起来,深深地吻她,她双手环抱他的脖颈,回吻他。

  他们谁也没注意到门开了,又关上了。

  卡西姆推开玛丽塔,黑色眼珠里的神情不可触摸。他用平平的语气严厉地说
:“跪下,玛丽塔,取出我的阴茎。”

  玛丽塔浑身涌过一阵甜密的热浪。她跪到地上,沙哑地柔声说道:“是的,
主人。”

             (本书完)

zxc8888 2009-3-21 19:40

           黑蕾丝小说系列之——猎艳

             (Pleasure Hunt)

  原著:苏菲。丹森

              翻译:王雨晴

  情欲在我们心之深处是一种难以形容的饥渴,一种从不遗弃的永恒欲念。即
使当欲望已获得满足,一个好色着仍期待令一个欲望的继起。伴侣是谁并不重要,
对一个沉溺者来说,重要的是情欲本身。故事从世界的浪漫之都——巴黎开始。

  从巴黎高尚的旅店到污秽的小巷,欧玲雅追求着她的目标:她要成为“大爱
魔”

  组织的一员,这组织是个非公开、享乐者的天堂。但“大爱魔”的规定严苛,
当她享受放荡考验所带来的高潮时,她对性冒险的品味也一再被测试。

 ********************************

                第一章

  那个男人的双手宽大而有力,就像一对熊爪。当他那富有弹性的十指滑过欧
玲雅的身体时,欧玲雅一阵激动地颤栗,他激起了她的渴望。他的唇覆盖在她的
唇上,舌头抵入她温软的口中。欧玲雅热烈地回应着,期盼着。

  她伸出手抚摸那个男人,她慢慢地寻到了他裤子下面厚实挺直的尤物,他是
充满性魅力的,欧玲雅又一阵快意像浪潮袭来,她又可以销魂了。

  她环顾四周,希望没有人打扰他们。正如她所盘算的,电梯安全地停在两层
楼板之间,工程师们若是再次经过它,那也得是半个多小时以后的事情了,来一
点小小的刺激,时间足够了。

  欧玲雅松开了那个男人环绕着她的双臂,熟练地拉开了他的裤子拉链,他毫
无反抗地张开了嘴巴……欧玲雅想,像这样的一个男人会对她的作爱方式感到习
惯和舒适的。他接着就气喘起来,因为他感到了欧玲雅的柔软的手指伸进了他的
裤子,掏出了他已勃起的阴茎。

  “好极了,宝贝儿!”欧玲雅低嚷道,她温柔细致地抚摸着他的阴茎。“你
的感觉不错,现在让我看看你是否能感觉得更好。”

  她快意地审视看她的“战利品”,仅管它不太长,那没什么,因为它很厚实,
很挺直。当她第一次从那儿得到令人销魂的体验时,她怀疑自己是否会有精力整
个地享受这个充满魅力的“战利品”。欧玲雅的嘴唇靠近着它,环绕着它,他禁
不住呻吟着,一把搂住她的头,痉挛地搓摩着她的头发,嘴里发出让人难以理解
的呓语。

  欧玲雅根本听不懂他的呓语,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她在这里可不是为了和
他礼貌地交谈。她伸出舌头舔了舔那个年轻男人的阴茎的尖端,尝到了那里面分
泌出来的精液,一股碱碱的味道。虽然她这时很想要使,但她并不想过快地得到
这一切。她想和他有个短暂而刺激的旅程——要足以让她疯狂、迷醉,得先让他
为此作好充份的准备。

  她的手顺着他的阴茎滑动,握到了他的一对球状的精囊,它们紧贴在他的大
腿之间。精囊美好地“躺”在她的掌心,饱满、潮湿,就像是热带的水果。这感
觉使她与奋起来,一股暖暖的、湿湿的液体从她两腿间流出,她的阴部伴随着对
情欲的渴望也抽搐起来。

  欧玲雅又逗弄了那个年轻男人一会儿,她要让那个男人的欲望越来越强烈,
以致让他难以遏制,而自己则可乐在其中。她一次又一次地拒绝他进入她的口中,
尽管他试图满足自己的欲望,让自己达到高潮。他有点气恼,又来着一丝丝失望,
但他的气恼和失望并没有阻碍她,因为她明白:这个游戏进行的时间越长,到她
最后终于“怜悯”他时,他享受的快乐就越多了。

  当欧玲雅感到那个男人有点精疲力尽时,她的嘴终于接纳了他。她看到他的
生殖器反着光,上面沾有唾液,还混合著他自己的精液。这个疯狂的泼辣的英国
女人不会让他就这么离开的。

  “小伙子,精神点!”欧玲雅命令他。“看看我给你带来了什么。”

  她的手伸到了腰际,拽起衬衫,露出了一条红色的短裤,短裤紧包着臀部,
短短的,连她那深褐色的卷卷的阴毛都从短裤边缘露出来了。欧玲雅急切地拉下
短裤,蹬掉了它。她狡黠地一笑,鋀裤从年轻男人的脸上擦边而过,她那潮湿芬
芳的下体尽收眼底。那个年轻男人闭上了双眼,沉迷在眼前这个女人的体香里。

  “噢,上帝啊……”

  欧玲雅背靠着电梯内壁,两腿分开站立着。她的一只手伸进两腿之间,抚弄
着她的阴唇、阴蒂,展现在这位年轻的男电梯服务员前的是一朵“盛开的花”,
他禁不住在潮湿美妙的“花园”里心神荡漾。欧玲雅淫荡她笑着,现在她真正准

            备享受她的快乐了……

  当她诱使那个男人目睹她取悦于自己的种种表演时,那个男人流露出淫荡的,
然而又不太乐意的目光,而她却为此得意,为此狂欢。她知道,他此时多么想把
眼前这个厚颜无耻的轻佻的女人扔在地板上并且要了她,但是似乎有什么东西在
阻上着他,这一点并不难猜测到。毕竟,这位小姐是这座颇有盛名的巴黎旅馆受
欢迎的客人,而他只不过是一名普通的职员。只要欧玲雅稍有微辞,这位好心的
小伙子就得唯命是从。

  然而,如果他能够看穿她的心思,他就会觉得他的恐惧多么莫名其妙,多么
荒谬。她只不过想要从他那儿得到一点肉体的快乐。而且,能征服这样一个有主
见,有魅力的男人,也是一桩乐事。再说,这样一个精力充沛的年轻男人,让他
遭受一个女人的诱惑也没有什么坏处。

  现在这个可怜的小伙子眼睛圆瞪着,有点垂头丧气。他垂下一只手想去抚摸
自己的下身,但是欧玲雅严厉地摇了摇头,推开了他的手。

  “亲爱的,你可不许这样!明白吗?等一会儿,你是我的:我向你保证,会
让你快乐无比的!”

  欧玲雅背靠着电梯内壁,将另一只手柔软灵巧的指尖滑过她两个突起的乳头,
她抚摸着,揉捏着,禁不住又兴奋起来。透过睁大的双眼,她看到那个男人渴求
地注视着她,像狗一样。好极了!也许,是时候了!

  “小伙子,想要我吗?”她狡黠地笑道。“来让我先领教领教你的舌头。”

  那个男人毫不迟疑地接受了它的挑逗,他急切地扑在她的脚边,他的脸紧贴
在她的两腿之间,感觉到了温热和潮湿……已经是傍晚了,他的脸部坚毅激动。

  他的坚硬挺直的阴茎终于刺入了她的体内,一丝儿不适使她颤栗了一下。

  “情人,温柔一点儿。”

  但是欧玲雅还是沉浸在每一分钟的欢爱中,她喜欢这个男人有点粗鲁的爱抚。

  这位年轻的小伙子也许认为自己挺懂得和女人作爱那一套,但是事实说明他
只是一个新手。看起来以前并没有人教他如何去慢慢引导一个女人渐入佳境,他
没有这种技巧。

  好了,他得做个学生,去接受欧玲雅的专门指导。

  欧玲雅握着他的手,温柔有力地引导着它,教它怎样激起她的情欲。

  “这儿——对,就是这儿。抚摸这儿,用你的手,轻轻地,就像抚摸一朵花
的花瓣。现在,你把手指伸进来……噢,对极了!你再咬咬我的乳尖,可是……

         噢……这么温柔……啊……噢……“

  她的学生这么迫切,她都有点头晕目眩了,她的高潮来得太突然,也消散得
太快了,真遗憾,她本来希望能持续得长一点的。不过,这也没什么,还会有机
会的,在另外的地方,和另外的男人。还有,眼前的这个男人,她可不愿还没喂
饱自己就乖乖地让他回家。

  这样想着,欧玲雅又一阵激动,情欲随之而来;欲望的波涛又在体内滚动、

               汹涌……

  “噢……是的!来征服我吧……”

  她竭尽所能地伸开双腿,后背挤压在电梯的内壁上,迎接着他滑动的舌头。

        他的舌尖若隐若现地来回摩擦她的阴唇……

  “啊,金杰思!”

  她抓住他的头,他的睑埋得越来越深,越来越重地压向她的阴部;快感一直
在持续着。她体内分泌出的湿湿的液体流进他的嘴中。他如饥似渴地吮吸着,像

             一只贪婪的野兽……

  疲倦伴随着兴奋的余温向她袭来,她不禁滑下了身体,躺倒在铺着地毯的地
板上,她的两膝张开,迷人的下身一露无余。她对作爱的欲望还没有完全得到满
足,她渴望第二次,甚至第三次,谁能说得清呢,到底需要多少次,因为欧玲雅
是一个不同寻常的年轻女人:一个将生活全部出卖给情欲的女人。

  地板很硬,欧玲雅感觉不太舒服,然而,当她的臀部接触到地板上的木屑时,
地板又充满着挡不住的诱惑力。她的阴部又受到了新的刺激,她把双臂伸向金杰
思——年轻的电梯服务生。

  “情人,要了我吧,现在就要了我!”

  那个年轻人没等她再喊第二声就搂住她的腰托着她,直到把她平放在地板上,
她的衬衫齐腰;裸露的臀部重重地挤压在坚硬的地板上,他决不是一个时髦的性
爱者;但是当他放倒她并向她那“盛开的花儿”进攻时,使充满着原始的野性的
渴望。

  金杰思如饥似渴地刺向她,不断的进进出出,她发出了愉快的呻吟声……他
是有魅力的,她很高兴让他期待了那么久。本来他是持续不了多久的,不过,她
也快不行了。虽然出现了这种想法,但是哪怕一点点的接触,都会让她如痴如醉,
心荡神摇。

  她把双腿环绕着他的腰部,及时地回应着他的每一忺强而有力的进攻。她的
臀部被坚硬的地板擦伤了,但是她很喜欢这种轻微的不适,这样只会给她带来新
的快感。

  “我要射精了,天哪!”金杰思低语道。欧玲雅感到他的阴茎在她体内越来
越挺直。随之,一股暖暖的白色的精液射进了她的阴道,欧玲雅又一次达到了高
潮,她痉挛地抓住他……

  正当高潮慢慢消散,欧玲雅考虑他们下一步怎么继续时,伴随着“卡答”声
和“叮铃”声,电梯里的灯闪烁了一下。

  “电梯修好了,快起来!”金杰思咕噜着,惊慌地跃起身整理衣服。

  欧玲雅却很镇定,她从地板上站起来,挥了挥灰尘,把掀起的衬衫放下来,
又从电梯门拉手上拿下短裤,灵巧地将它塞进她的手提包。欧玲雅又以极快的速
度将金黄色的头发束成了一个马尾巴。毫无疑问,她看起来很体面,也很大方。

  只有她发红的脸颊泄漏了一点秘密:那就是就在刚才,在这个电梯里,电梯
服务员和这个引人注目的英国小姐之间发生过一点什么。

  电梯正在向一楼下降,金杰思越来越慌张了。欧玲雅朝他的生殖器来了一个
飞吻,忽又敏捷地将它塞进了他的裤子里,并替他拉上拉链,扣上扣子,就像对
待一个孩子。

  “就站在这儿,别动!”她笑道。“没有人会知道的,小伙子,如果你不想
让他们知道的话。”

  就在这时候,电梯降到了底层,“吱”的一声,电梯门开了。欧玲雅头也没
回一下,就迳自走向了饭店的休息室。旅客们拥挤着走向电梯,心里都带着模糊
的疑问:电梯里酒红色的地毯上怎么会弄上潮湿的白色的斑点呢?那是什么?欧
玲雅留给众人的也就是这个小小的疑问而已。电梯服务员尾随着欧玲雅。

  “啊,亲爱的小姐!一切都好了。关于电梯,我恨抱歉——这样的事以前从
未发生过!哦,对了,你的房间你满意吗?是我亲自替你挑选的。

  透过窗户,你会欣赏到不少巴黎的美景的。“

  这位男服务员的脸有点发红,欧玲雅觉得他很有趣,她正在埋头定购一份早
报呢,她在寻思,如果她不是一个有着金发碧眼的性感女郎的话,不知是否令他
满意。他会闻到电梯里的气味吗?这是一个令人感兴趣的想法,一丝微笑不禁掠
过她的面部。也许以后……

  “噢,是的,谢谢你。房间确实很好,只是浴池的喷头有点问题,你能请人
尽快地修好吗?”

  “当然可以,小姐。我为此深感抱歉。或许,我也可以为你换一个房间。”

  “不,谢谢;没有这个必要。现在我想回房间休息一下了。回头见,先生。

                 “

  她站起身又踏进了电梯,她相信她那一摇一摆的臀部又引起了这位小伙子的
注意。如果他也对她动心了的话,喷头会更快地修好的,对这一点她确信无疑。

  她的房间号是六一八,在六楼。风景确实不错,——窗外是一排时髦的别墅,
远处是波伊斯德大桥——但是欧玲雅来到巴黎,并不是为了欣赏风景。她脱下衣
服躺在床上,又想起了那个时时刻刻缠绕着她的问题,她立刻作出了决定……

  她会成功的——不管花费多大精力,她都会成功的。

  欧玲雅虽然有一个外国名字,但她生长在英国。父亲是法国人,母亲是英国
人。她很小的时候母亲就死了,她就跟着父亲长大。他的父亲——欧利佛是一个
了不起的银行家。在英国,他以一个有修养的慈善家著称,但是后来,他在金融

  事业上的敏锐被另一种不同寻常的技巧所替代:因为欧利佛也是一个很有魅力的

  冒险家,所到之处,他都成了那些贵夫人和好色的女人们追逐的目僄. 欧利
佛沉迷于这种追逐的游戏中,他被社交界推崇着,恭维着,已不再是当年的银行
家了。

  在他貌似成功的生活里,他有一个隐藏着的悲哀:那就是对一个人——他的
女儿,欧玲雅的疏忽。

  欧利佛曾是一个傲慢的年轻人,他自信他什么事都能做。当他听说了带有神
秘色彩的“大爱魔”组织时,他知道他必须不惜任何代价,跻身于它的行列,从
来没有人公开地表示过要成为“大爱魔”组织的一员——因为它从事的一切活动
都是极其保密的——但是据说它的成员都是世界上最老练最具有刺激性的性爱者。

  他们对它乐此不疲,甚至如果有必要的话,他们宁愿为它赴汤蹈火。

  欧利佛一发现这个神秘的“大爱魔”组织,他的生活就彻底改变了。

  随即,他有了新的生活目标,无论如何,他都要追寻那个神秘的组织,准备
接受它艰苦的考验,直到他成为它的一员。

  他追寻了十年,终于,他的梦想变成了现实。一天夜里,在北非,一个穿着
礼服的男人接见了他,他问欧利佛是否还愿意加入“大爱魔”组织,并且交给欧
利佛七项任务让他完成。

  前六项任务他都大功告成,第七项任务他没能完成。他们一下子就甩掉了他,
他从此也就失去了该组织的消息。因为在他们的组织中,不存在第二次机会。

  欧利佛从此一蹶不振,有人说他后来死于悲伤过度。

  一天,年轻的欧玲雅坐在她父亲身边,听他讲他辉煌的过去,听他讲他如何
几乎成了那个组织的一员。

  “爸爸,总有一天,我要加入‘大爱魔’组织。”欧玲雅大声宣称。

  “我会成为它的一员的,到了那一天,你会为我感到骄傲。”

  但是欧利佛摇了摇头。

  “孩子,你很勇敢,但是你必须打消这个愚蠢的念头。从来没有女性加入这
个组织。”

  欧玲雅睁大绿宝石一样明亮的眼睛,注视着她的父亲。

  “那么我要成为第一个。”她宣称道。

  于是,十年以后,欧玲雅来到了这个非常豪华的巴黎旅馆,她在期待着她渴
望已久的时机。传说“大爱魔”组织的总部设在巴黎。也许经过这么多的尝试后
她会幸运地找到它的,也许这一次她会成功的。

  “等待、观察、聆听。”她的父亲在临死前几个星期这么告诉她,“一定要
有耐心,如果你作好了准备,他就会召见你的。即使没有召见,你也必须静静地
等待。”

  说起来比做起来容易得多,欧玲雅默想道。而她又是不善于等待的,只要她
看到了她想要的东西,就是上天入海她也要立刻得到它,尤其是有关性的东西。

  她崇尚性,既然男人崇拜她,她就能稳固地追随她的嗜好,在过去的几年里,
她出任一个国际商人的代理人,这种商务往来给她提供了大量的时间供她享乐。

  她隐隐感觉得她可能要接受一个组织“赐”给她的挑战。为什么,噢,为什
么,他们还不和她联络呢?这是这几个月来她对巴黎的第三次造访了,可是依然
没有一点消息。

  幸好,她一直有工作可干。明天她又要到一家小型私人美术馆任职,在那里
她曾得到过一些不知名的画家拍卖的作品。但是,以后她该做什么呢?

  她摸摸自己的身子,不禁想起了那个英俊的电梯服务员,还有他那让人着迷
的身体。他是有魅力的,她多希望他现在就在她身边,希望看到他让人心旷神怡
的肌肉和勃起的生殖器在裤子里的轮廓。他的性能力好极了,她真想再次咬住他,

            重温在电梯里的一幕……

  她本能地将手伸进两腿之间,放松两腿。她又一阵快意,想起了下午在电梯
里的欢乐。她的右手伸向了乳房,开始揉捏着乳头。她的乳头极敏感,人且饱满。

  它们需要抚摸和亲吻,即便夏日的轻风吹抚,它们都会兴奋起来。

  欧玲雅将手指放在阴唇间磨擦了一会儿,里面又变得湿润起来……

  她的手指又触摸到了小小的阴蒂,它变得坚硬而亢奋,随时准备接受爱抚。

  她不知道如果将她的阴部磨破是什么感觉,于是就将一个小小的银环塞向了
阴部最敏感的部位。她的朋友曾这么做过,并告诉她感觉好极了。哦,都还是一
个她从未经历过的冒险呢。也许,等她回到英国她就可以试一试了。

  立刻,快感向她整个身心袭来,溢满全身。她呼吸急促,指尖本能地来回磨
擦着阴部。

  她多么渴望一个没有尽头的夜,一夜没有尽头的欢爱,她的情人如果很残忍,
她依旧会乞求他的怜悯,她是一匹马,任她的主人“驾驭”,不分黑夜,不分白
昼。

  “能进来吗?小姐!”

  欧玲雅猛地睁开眼睛,转过头,看到一个人站在门外。一个黝黑而结实的男
人,大约三十多岁,他欲进未进,一只手扶着门手柄,另一只手拎着一个帆布工
具袋。在这么炎热的七月,他赤裸着上身,下身仍穿着一条蓝色的牛仔裤。

  这么说,这人就是那个喷头修理工了!她也斜着眼睛从头到脚地打量着他。

  嗯……不错,结实的臀部,宽阔的肩膀,肌肉发达的双臂。他个子不太高,
但牛仔裤前部的凸起表明他完全是个真正的男人。或许,她的享乐还没有结束。

  “哦,小姐,对不起,如果你正在休息,我就离开——”

  “不,不!没什么,进来吧。我领你看看喷头出了什么问题。”

  她慢慢下了床,她相信这个年轻英俊的法国男人有充份的机会饱览她裸露的
身体——是位从未见过的。她想知道他在那儿站了多久,有没有看到她自娱自乐。

  她从椅子上拾起一件浴袍,随手披在身上。但是浴袍没有腰带,她每向前走
一步,浴袍就飘飞起来,她胸部的曲线,修长光洁的大腿和镶有金红色卷边的三
角裤都展现了出来。

  欧玲雅朝修理工诡秘地一笑,他正紧张地吞着唾液,双手紧握着工具箱,以
致指关节都发自了。欧玲雅不禁想,如果他那有力的大手伸向她的大腿,不知感
觉怎么样。

  “在这儿,先生。”她带他走进了单人浴室,浴室里没有窗户,有点昏暗。

  当他们经过浴室的门时,她穿着丝质浴袍的臀部飞快地和那个年轻人穿着牛
仔裤的前面挤压了一下,她没有弄错,他的那个东西热热的、硬硬的,还颤动着。

  但他有点拘谨,她能感觉到他的恐惧。哦,如果她想要他的话,她就得想办
法打破这个僵局。

  她溜进浴室的门,伸手去拧喷头,丝质浴袍随即敞开,露出了她金褐色的匀
称的胸部,那是她经常日光浴后留下来的。

  她拧开了喷头,但是什么也没有。

  “你看到了吗?没有水,喷头坏了,你能想想办法吗?”

  “我想……我试试吧。”

  他蹲坐下来,手里拿着工具箱,检查着管道。欧玲雅兴奋地颤抖了一下,她
一低头,看到了一头褐色的卷发,小小的发卷蜷在他褐色的脖颈上。他的肩膀宽
阔而有力,体形轮廓分明。她真想抚摸他,亲吻他,爱抚他……

  她无法抑制住这种冲动,就伸出手,轻轻地在他的头背上滑动。他的皮肤灼
热、干爽、充满了活力,就像在太阳底下未了一天的人回到凉爽的夜晚,开始寻
找快乐。

  在她温柔的触摸下,他怔了一下,抬起头,狐疑地看着她。欧玲雅笑了笑,
一束奇怪的小火苗在他暗褐色的眼睛里闪烁着,她知道他领会了她的意思。

  修理工又低下头,似乎什么也没发生,继续检查着管道。欧玲雅陷入了沮丧。

  她想挑逗他,她想拽掉他的衣服,强迫他和她作爱。但是一切都搞糟了。也
许他是个拘谨的人,但她本能地感觉到这个年轻人非常了解关于作爱的游戏。

  他向欧玲雅解释道:“水龙头……你们英语怎么说?……‘堵塞’?”

  “是,堵塞,水龙头被堵塞了吗?”

  “是的,所以你没有水用。”

  “你能修好吗?”

  “也许能……我试试吧。”

  他站起身移向喷头,欧玲雅充满欲望地注视着他,他的动作富有诗意,肌肉
强壮有力,有这么美妙结实的后背,他一定有不可抗拒的诱惑力。

  过了一会儿,他退回来,得意地伸出了双臂。

  “可以了!”

  “你修好了!哦,真谢谢你!”

  欧玲雅感激地吻了吻他的脸颊,她的右手滑下他的身体,趁机摸了一下他结
实的臀部。

  修理工摆脱了她的抚摸,伸手拧开了喷头,热水喷射下来,流到了地上。天
气很热,欧玲雅想,冷水淋浴也许更好,尤其她此时正燥热难挡。

  而且,她确实想冼个澡,那么多水浪费掉也很可惜。

  她轻快地脱掉浴袍,浴袍滑落在地上,修理工被她的举动震动得哑口无言,
两只褐色的眼睛睁得又圆又大。他大概不止二十五岁,但是看起来就像一个自觉
有罪的中学生,似乎他第一次看一个女人的裸体,但又害怕被女校长抓到一样。

  “我得自己试一下。”她解释道。

  她走进了浴池,修理工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地凝视着她,他不知道是该留下来
还是向她道歉后离开这儿。他以前从来没有见过像她这样的女人。

  没有人猜到这并非巧合,当她的手伸向喷头的时候,她激动得直发抖,她几
乎认为她并不是故意要这么做的。正如她所期望的,年轻的修理工上钩了。

  “小姐!”

  他站她身后,双手环抱着她的腰部,他也在颤抖。她回应着他的触摸,引导
着他的双手。

  他在她耳边呓语着,开始吻她的头背,抚摸她金褐色的胸部。他们相互缠绕
着,走向了浴池的深部,他伸出手将喷头拧开到最大限度,水流就像热带雨林的
降雨淋遍了他们全身。

  欧玲雅背紧贴着他的胸部,她感觉到了他。她又转身面、着他,用指尖反覆
摩擦着他,他沉浸在快感里……她也是。

  她的乳头坚硬、凸起,阴部又分泌出了粘液,混和着淋下来的水流……

  她急切地呻吟道:“脱下衣服!”

  他不太情愿地放开了她,从浴池里走了出来。立刻,她又充满了渴望……她
没有转身,她不想扫兴。她将脸转向喷射下来的水流,闭上双眼,任水流过她的
满脸、满胸。

  几秒钟以后他就过来了,他急切而又温柔地把她拉了过来。

  “我想要你。”他急促道。

  “给我吧……”

  他扒开她的臀部,她期待着他的刺入,但是他却没有。一条肥皂滑向她的两
腿之间,并且熟练地来回磨擦着,这感觉让她心荡神摇,欲望的火焰裹满了她全

                身……

  “噢,是的!给我吧,快一点,给我吧……”

  他很老练地抚弄着她,一只手抚摸着她的胸部,另一只手伸进她的阴部,恰
到好处地磨擦着,一次又一次地把她带到欢乐的顶峰。

  她又一次达到了高潮,她浑身痉挛着,一股粘液从下体流出,体内的肥皂随
之滑出来落到了排水沟里。

  她精疲力尽地跌靠着他,呻吟着。但是他还有足够的精力应付她,她的激情
让他振奋。他又快速地进入了她的体内……

  欧玲雅快活地呻吟着,任快感在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里扩散,扩散……

  毕竟,今天是非常令人销魂的一天。

  这天晚上,欧玲雅佣懒地躺在旅馆的林上,漫不经心地看着电视。电视里播
放的尽是些拙劣地配着西班牙语的古装戏,游戏节目,和没完没了的会见。自从
她上次造访以来,法国的电视节目一直没有好转。电梯管理员和修理工倒是给了
她不少快乐,但那也是几个小时以前的事了。欧玲雅无聊极了,她渴望身边有个
男人。

  这时一个节目引起了她的注意。它是有关当地的一种杂志的节目。她开大了
音量,仔细听着。

  “今晚,在德拉坦布尔剧院,颇有争议的催眠专家梅尔将登台献艺,他的表
演在欧洲各大城市引起了强烈的回响,演出从十一点钟开始,现在还有余票,壹
佰伍拾法郎一张……”

  欧玲雅高兴地想道,那是为我准备的。她关掉电视机,起身下了床,准备直
奔德拉坦布尔剧院。

zxc8888 2009-3-21 19:40

                第二章

  位于蒙特马特市心中的心剧院——德拉。坦布尔,已经坐满了兴致勃勃的看

  客——年轻的先生们和他们咯咯笑个不停的女友;寻找另外一种生活乐趣的中年

  夫妇;甚至有一些很贵族化的绅士和他们打扮的珠光宝气、仪态万千的太太
们。

  梅尔的催眠表演成了巴黎街谈巷议的话题。

  欧玲雅付了一佰伍十法郎后,穿过门厅迳直走到了观众席。她很高兴自己的
座位不太靠前,她曾听说过这些催眠专家的确能把观众引诱到舞台上。事实上,
她的一个朋友的朋友,有一次就被拖出观众席,并糊里糊涂地承认自己是一只鸡。

  想到这,她不禁笑了笑,找到一个舒适的座位生了下来。她约两旁坐着一个
中年妇女和一个穿着显得大好几号的晚礼服的精瘦的年轻男子。

  灯光暗淡下来,大幕徐徐拉开,一个肥胖的、汗涔涔的指挥出现在舞台上,
讲了一连串无聊的笑话,引起了一片神经兮兮的笑声。欧玲雅有一种受骗的感觉,
就像是走进了一家英国男人俱乐部一样。但是这个丑角式的人物还在不断地挑动
着观众的情绪,鼓励人们放松心情。不久,房间里的人们兴奋地骚动起来。就连
欧玲雅也产生了一种强烈的意识:这个伟大的梅尔会是什么样的?是一个名副其
实的天才,还是一个江湖骗子?

  最后,房间里的灯光再一次暗淡下来,梅尔出现在舞台上明亮的白色聚光灯
下。欧玲雅莫名其妙地兴奋起来。身材高大、皮肤黝黑、表情忧郁的梅尔非常懂
得为他的观众制造视觉效果。欧玲雅这才注意到竟有一半以上的观众是女性。她
们就像被什么东西钉住般一动不动;或许是梅尔正在施展他独特的男性魅力吧。

  节目以纯粹的慛眠术表演开始。欧玲雅渐渐地心烦意乱起来。她怎么走到了
这种肮脏的地方?这是一种要你只想亲近你未婚姑妈的表演!

  “现在,”梅尔宣布,“我们大家期待的时刻——观众参与时间到来了。我
的助手安妮克就要报出一些观众席上的座位号。凡是叫到座号的观众,请到舞台
上来。”

  不用怕,欧玲雅想到。如果有人碰巧叫到了我的号码,我就若无其事地坐在
这儿,看着别人滑稽地表演就行了。

  “G排,法国75毫米口径的火炮,”可爱的安妮克宣布——这个皮肤微黑、
胸脯丰满、带着迷人微笑的娇小女人。

  从剧院的另一边传来一阵哄笑声。欧玲雅看见一个中年男子被其家人和朋友
推着站了起来,满脸通红,却笑意盈盈地排开众人,走上了舞台。

  梅尔要和他的观众做个游戏。他知道他的观众需要些什么——下流的,丑闻
性的东西,最主要的是使人尴尬的东西。他们读了一些杂志,看了他的电视采访。

  嗯,他们还得等一小会——但是他确信他们一定会认为等是值得的。当观众
进入剧院时,他已通过电视看到了每一个人,并且极其谨慎地选择了他的目标。
他不会让观众扫兴而归的。

  梅尔毫不费力地就将这个红脸男子带入恍恍惚惚的境界,让他脱去了外套和
衬衫,双手倒立并发出奇怪的叫声。观众沸腾了。他们坐立不安。

  他们知道好戏还在后头。按着,又有其他人断断续续上了舞台。一个年轻的
姑娘起初还咯咯她笑个不停,梅尔将她催眠后,告诉她她是个鸟鬼,她就变得安
静了。一个号码接一个号码地叫着,欧玲雅越来越烦躁,她决定起身离开剧院。

  “T排,救困女神,”安妮克人声宣布着,手里举着一个写着金黄字体的黑
色卡片。好一阵子,欧玲雅没有意识到所有的眼光都集中在她身上。当她反应过
来,有几双手已将她推着站起来,毫无知觉地走向舞台。

  梅尔带着恶魔般的笑容欢迎她。当他们的眼光相遇时,欧玲雅顿时自信心丧
失,双腿瘫软无力,几乎跌入了催眠师的怀抱。正当她恍恍惚惚之际,她感到梅
尔的手放在她的背上,深究着、探索着、欣赏着。按着手拿开了,她和他并肩站
在舞台上。她心里反覆念叨着,她不愿意被催眠,除了自己,谁也别想控制她的
大脑。

  “放松点,”在她的大脑深处的某个地方,一个低低的声音说着。“放松点。

  你知道该怎么做。“

  大神奇了!这几句话立刻就传到了心里,欧玲雅感到一种不可抵御的疲乏涌
遍全身,使她虚弱无力,却一点也不害怕。突然,她意识到剧院里所有人的眼睛
都在盯着她看,于是就向台下挤出一个极不自然的笑容,并对自己成为焦点人物
而洋洋得意起来。

  “看着我,欧玲雅。看着我的眼睛。”她茫然而立,惊讶于这个男人竟然知
道她的姓名。出于本能,她抬起头看着梅尔的脸。很快,她的思绪缥缈起来,她
想看别处,却怎么也做不到。就好像她的视线被钉到了她的脸上,骨头变得僵硬。

  不过,梅尔的眼睛很普通,棕色的眼珠——她非常清晰地记起来了,那是在
门厅的肖像上见过这双眼睛。但是现在,这双眼睛就像是熊熊燃烧的绿色火焰。

  当她直视着梅尔的眼睛时,头脑中形成一幅幅画面。这些画面如此富有诱惑
力,很快,她就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了。

  她看见一个裸体女郎,在一个身材高大的黑人面前翩翩起舞;那个男人的生
殖器很明显她勃起。这样的两幅画面没有什么不同,在欧玲雅大脑神秘的世界里,
就是她自己亦要裸体在为梅尔先生跳舞。这个神秘的世界很快地消失了,因为她
的大脑完全被这个技艺娴热的催眠师占据了。什么秘密呀、梦想呀、愿望呀,难
道他打算把这些东西都移植于她的大脑中?她试着去抵制,但是毫无用处——她
的身体希望接受这些。

  一个遥远的声音在跟观众说话,就像是在另一个世界里。几个光年飞速而过。

  “现在,欧玲雅小姐,一个观众要来逗你们开心。这个漂亮的英国小姐将要
为你们做最性感的表演,希望你们喜欢。”

  欧玲雅感到这个男人的声音铿镪有力——令人无法抵抗,流利、甜蜜而不让
人发腻。无需任何理由,她知道她愿意为这个男人效劳,成为他的玩物。她感到
身体在一点一点瓦解,飞出窗户。

  “为了我,就把衣服脱了吧,欧玲雅。只为我一个人,让我拥有它。”

  尽管欧玲雅知道自己是赤身裸体面对着数百观众,但她仍觉得自己仿佛只是
跟梅尔一个人在一起。当她脱掉外套,解开半透明紧身上衣的钮扣时,梅尔那独
一无二的魅力严严实实地笼罩着她。接着,一件海绿色的衬衫滑落在舞台上。她
的身上只剩下一件三十年代式样的未经漂白的缎料连裤衬衣。当耳边传来一阵阵
嘲笑声,粗重的喘息声和吹嘘声时,她开始犹豫起来。

  “脱了它,欧玲雅,能看见你的裸体是我最大的心愿。只为我一个人展现你
的玉体,好吗?”

  她很听话地照办了,那么自然,毫不愧疚,也不恐惧。这一点,她心如明镜
般地清楚。她在为梅尔脱衣服,他想看她全身裸露的样子。他拥有这权利,是无
庸置疑的。

  抹下肩上的带子,她极其优雅地脱去性感的内衣。于是,除去长筒袜和高跟
鞋,欧玲雅全身裸露地站在舞台上,等着她的主人下另一道命令。

  彩色的灯光在一张张写满渴望的面孔上闪过,使她眩惑,观众席上传来的声
音使她确信,人们盼望着一些东西。

  “坐在椅子上,欧玲雅。”

  她的双腿触到了一张木椅,感到一阵冰凉。她双膝并拢沈坐在椅子上。

  “把腿岔开,欧玲雅,我希望你能给我展示你最温柔,更深处的那个迷人部
位。”

  她极其清醒地分开双膝,人群再一次骚动起来。欧玲雅很平静地向人们展示
着女性最隐密、最迷人的部位;粉红、潮湿、周围有一圈圈皱褶。

  “再分开些,欧玲雅,我看得不大清楚。我看不到关键部位。”

  她用力地张开双腿。

  “好,很好,现在,欧玲雅。我要在你的手上塞一样东西。我希望你能用它
取悦自己;如果你能高兴,我也就高兴了。”

  他向金发碧眼的助手作个手势,安妮克就递给他一种坚硬皮革做成的鞭柄。

  这个东西在梅尔深夜的表演过程中,抚摸和咬啮过多个裸体美人的皮肉。在
梅尔所记得的女人中,他更加喜欢眼前的这个美人,她是一个优秀的目标——接
受力强,又富有挑逗性。他能感觉到她内心的情欲:最基本,也是最强烈的。这
个缺乏抑制力的金发白肤的美人,他很庆幸自己凭着直觉,在这个女人走进门厅
时,便选择了她。直觉告诉他,利用欧玲雅,更能够将自己最深、最强烈的愿望
充份地表达出来。

  他把鞭柄放在欧玲雅手中,她看起来并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是她抚摸着它就
像是在抚摸爱人的身体。

  “这就是带给你快乐的工具,欧玲雅小姐。巧妙地使用它,效果会更好。跟
着感觉走;就像是我的手在你身上,唤起你的欲望。”

  欧玲雅很自然地张开外阴唇,就像是展开紧握的拳头,同人们显示手中的金
银宝物。它的粉红的阴核像一颗无价的珍珠,闪着亮光。

  一种强烈的欲望使欧玲雅将鞭柄插进了阴部,从观众席某处,传出一个男人
痛苦的呻吟声。

  肉欲迅速占据了欧玲雅全身,但是时时在引导她的声音却不愿意她那么轻易
快活起来。在这以前,梅尔从来没有对这个鞭柄寄予厚望,但是现在他希望一切
继续下去;希望欧玲雅不仅使他扬名巴黎,更能使他在西方世界闻名遐尔。

  “你就要进入高潮期,”一个低低的声音说道。“把手指放在你的阴处,伸
到光滑而坚硬的深处为止,对,再近一些。”

  “是,噢,是……”

  恍惚间像是落入地狱,欧玲雅由于欲望没有得到满足而抱怨起来,难道用手
指在阴部戳几下就能情欲高亢?梅尔是多么冷酷无情!他就想让他处于性饥饿状
态。

  一股清晰的、甜腻的液体从她的身体里流了出来,弄脏了她正坐着的椅子。

  她的女性部位是那么合适,当鞭柄出入时感觉很是舒服。

  “你现在可以停下来了,”梅尔命令道。尽管全身的每一根神经末梢都在呼
唤着让这种快感持续下去,她还是很顺从地停住手,她被动地坐着,等待着下一
道命令。

  梅尔暂停下来,扫视着观众席。不错,很好。他看见几个男人正忘乎所以地
自己把玩着,甚至有一对夫妇就在剧院座位上做起爱来。女的坐在男的膝上。好
极了。以这种速度,到他和欧玲雅小姐完成表演时,就能让全体观众都沉浸于狂
欢之中。他突然对这位年轻的小姐产生了感激之情,她胆大人热的性行为使他名
声大震。

  “欧玲雅,”他凑近她耳语道,“我想告诉你一些有关你的事情,你愿意听
吗?”

  “我……愿意……听。”

  她的声音是那样茫然,仿佛不是从她约两片嘴唇中发出,而是来自太虚仙境。

  “听着,欧玲雅,你是一个妓女,好,告诉我,你是什么?”

  “一个妓女,我是一个妓女。”

  “对,欧玲雅。你是一个喜欢自己职业的下贱妓女,今天晚上你就会成为一
个最忙碌的妓女。你是如此受到欢迎,你知道为什么吗?”

  “我……不知道。”

  “来,让我告诉你。欧玲雅,你是这个妓院里最受欢迎的妓女,因为你愿意
做任何事情——你的客人要求你的每一件事,你明白了吗?”

  “我明白了。”

  “你乐意为客人服务吗?我想一定有很多客人等着你。”

  “我愿意。”

  “你愿意做任何事情吗?”

  “愿意。”

  不再发问,梅尔舒心地笑起来。最后的障碍消除了。现在他确知欧玲雅完全
成了一个交配动物,她会接要求做任何表演。他再一次扫视观众席,因为这一台
节目还需要其他有一定潜力的人。

  从在座男人的一张张亢奋的表情判断——当然还有一些女人,不会缺乏踊跃
参与者。但他希望自己所选的人能够具有发挥想像力的才能。

  他把目光停在了前面第三棑的一个男子身上。那个男子正竭力地劝他的女友。

  他的长裤脱掉了,他拉着女友的手正往自己的两腿间摸索,两女友则羞涩得
满脸通红,用力想把手挣脱出来。真是惭愧——这个小伙子勇气可嘉,梅尔相信
欧玲雅一定会喜欢小伙子的倔强性格的。

  “哪一位愿意上台做我的伙伴?”

  有几个人举起了手;同时传出一阵哄笑声,那是几个朋友或同事打算将他们
极不情愿的伙伴推出座位。但是梅尔只对那个坐在第二一排的遭到女友拒绝的年
轻人感兴趣。使出浑身解数,他终于将小伙子的注意力吸引过来。

  当小伙子的目光转到梅尔身上时,梅尔就确信小伙子一定能胜任。

  对女友强奸未遂,恼怒之下,小伙子站起来快步走向了舞台。甚至也没意识
到回座位把长裤穿上。

  他爬上台阶,梅尔像与失踪的儿子重逢般热情欢迎他,并趁机盯住年轻人的
眼睛,将一些色情的建议输进了他的潜意识中。

  “你叫什么名字?”

  “嗯……贾斯顿。贾斯顿。”

  “好吧,告诉我,贾斯顿,你常常因为色情幻想而兴奋不已吗?”

  “我……是的。”

  “告诉我,你打算跟漂亮的欧玲雅小姐做些什么?”

  贾斯顿犹豫了片刻,但是由于催眠术的功效和恳求做爱受挫后的沮丧感,他
回头意味深长地瞥了女友一眼,便答覆道:“我希望她能用嘴来满足我。”小伙
子浑身抖索不停,但不难看出那是出于兴奋。他身后的观众席上,传来阵阵鼓励
的话语。

  梅尔又将目光转向他最为骄傲的客人身上。

  “看着,欧玲雅——这是你的第一个客人。他希望你用嘴取悦他。照他说的
去做。能使他高与是你最大的心愿,而且这样做了,你也会感到快乐。你明白吗?”

  “我明白。”

  想到把小伙子的生殖器放进嘴里的滋味,欧玲雅不禁兴奋起来。她挪动双膝,
开始亲吻贾斯顿裸露在外的身体。她早就神志不清了,只是一种本能引导着她的
嘴和手。她将手伸进贾斯顿敞开的长裤拉链中,去触摸他的睾丸。睾丸浑圆,又
有份量,当她将它们放在手掌上细细掂量,并且抚摸它们时,它们绷得紧紧的。

  她张开嘴唇,将尤物填进嘴中,慢慢吮吸、品尝。一股液体的碱味刺激了舌
头,她索性用舌头压住那欲加膨胀的男人的根,用嘴来享受同样是占有男人的乐
趣和激动。

  她津津有味地吮吸着,因为贾斯顿的快乐就是她的快乐。他的睾丸在她的嘴
中因充满精液而更加肿大、僵硬,欧玲雅感到自己的快乐也在全身蔓延、扩充,
小腹一阵发热,直传到她坚硬的阴核处。终于贾斯顿发出一声向她屈服的呻吟,
欧玲雅兴奋地泪流满面。当贾斯顿将一股白色的精液射入她的咽喉时,她第一次
的情欲高潮使她的阴部紧绷起来。

  所有的观众都拍手喝采——唯有贾斯顿的女友望着舞台目瞪口呆。

  在舞台上,欧玲雅始终被动地跪着,就像一个诚心诚意的忏悔者,甘愿承受
许许多多让人无法想像的苦行僧生活。

  梅尔其他的“客人”也没有使他失望。第二垃客人——一个带着决斗疤痕的
面皮枯皱的德国男子——提出要用鞭柄抽打欧玲雅。欧玲雅跪在他的跟前,他把
她的后背和半边屁股打得通红。然而,每抽打一下,她就感到一阵说不出的快意。

  第三个客人要求欧玲雅又开双腿,骑在他身上,就好像他是她的坐骑一样;
欧玲雅也希望趁着兴奋,毫无顾忌地大叫一遍。梅尔看着他们,忽然心生嫉妒而
恼怒起来:欧玲雅是他的发明、他的创造,别人凭什么要来享受他的成果?这个
念头燃烧着他,就像是火舌舔噬着他。

  他要占有她。她一定要……

  “放下双手,并拢双膝,欧玲雅。只让我一人拥有你,好吗?”

  “好,好。拿走我吧。”

  照梅尔的吩咐,欧玲雅放下双手,并拢了双腿。在她的意识里,她是一只发
情的母狼,等着同伴来占有她。两个人一起做爱要比一个人自娱自乐有趣的多。

  梅尔急不可待地扯开长裤上的钮扣,拉出一条绝色的尤物来——七英寸长而
且很圆实的睾丸。观众们疯狂地大叫起来。女士们泣不成声,尖叫着恳求梅尔给
她们一次机会,让她们同他一起做他喜欢的任何表演。但是梅尔的眼中只有欧玲
雅。

  他迅速而顺利地利入她的身体。欧玲雅感到自己身上像是压着一只狼狗,他
的阴茎坚硬而粗暴地利入她体内。她扭动着,想翻过身来,但是一种无法言喻的
痛苦便她动弹不得。她也不想动弹,她愿意永远生活在梦境中,永远跟人做爱而
不醒来。

  梅尔驾轻就熟地骑在欧玲雅身上,将一千种激动用他那双魔鬼般迷人的黑眼
睛传入她的大脑中;他从她身上骗得了欢乐,她也和谐地回应着,就像是一把小
提琴与一个高超的演奏家密切地配合。

  随着一声陶醉般地呻吟,欧玲雅终于向快乐认输了。她挺直腰身,接受着梅
尔射出的沸腾的生命之液。当高潮渐渐低落,她瘫软在舞台上,气喘吁吁,大汗
淋漓。帷幕也徐徐降落。

  她忘却了观众,忘却了观众席和门听中渐渐进入兴奋高潮的气氛。客人们像
是一群受到主人鼓励的奴仆,完全沉浸于声色之中。

  当然,她也忽视了三个身穿灰色雨衣的怒气冲冲的身影正煞有介事地走向舞
台。

  “梅尔先生。”

  梅尔摇摇晃晃站起身来,将仍旧紧绷着的阳物塞进裤裆,扣上钮扣。

  “嗯,什么事……”

  “宪兵队。”

  人群一阵骚乱。一个戴着旧毯帽,手持宪兵队逮捕证的男人开口了:“我想
我们已经看够了你所谓的表演,梅尔先生。你最好跟我们去一趟宪兵队。”他又
朝欧玲雅瞥了一眼:“我们也要带这个年轻的小姐去问一些问题。”

  欧玲雅看着两个不知从哪里冒出的身着制服的宪兵,吓得魂不附体。

  她用一张毛毯裹着双肩,以掩盖自己裸露的身躯。两个宪兵显然无法抵御欧
玲雅的魅力,他们利用搜查的机会,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在欧玲雅的身上摸索起
来——晚了一点,欧玲雅想,心中漾起一种对他们的蔑视。

  她竭力摆脱他们愉愉摸摸的抚摸,愤怒地将脸转向年长的宪兵:“你们是否
完成了对我的搜索,先生?”

  宪兵的脸“刷”地一下红起来,并假装咳嗽。

  “闭嘴!该死的。”他粗暴地命令道。同时摆出一副威严的面孔来掩饰自己
的尴尬。“带走!”

  以后发生了什么事情,欧玲雅清楚地记得。她被戴上手铐,和梅尔一起坐在
黑色囚车的后面——她的第一反应便是:这个男人对眼前发生的事情并不惊慌。

  他洋洋自得的笑容使她觉得他有能力挽救局势。毕竟,他还没落得声名狼藉。

  到达车站,他们被当众侮辱了一顿,接着各自被带入单间等候审训。

  当梅尔被带走时,他转身给了欧玲雅一个销魂的微笑:“这是一次至高无上
的荣耀,小姐。如果你在一个专业剧院开始你的职业生涯……”

  欧玲雅坐在自己的单间里,神情沮丧地望着空空如也的四壁。现在发生的一
切是她所始料不及的,她已经决定离开巴黎。她本来打算在剧院度过一个清静的
夜晚,可是现在却坐在这儿,并在大庭广众之下遭到猥亵——甚至会被投入监牢。

  她早就耳闻过法国监狱的一些令人心惊肉跳的事情。她思忖着是否可以通过
引诱监察官来获得一线希望。但是,这个念头就如来得那般突然,很快又打消了。

  她的肉体也无法解救自己。她所能做的,就是等待审判。

  第二天早晨,她被带到法院,站在了法官面前。她想知道梅尔在哪儿——很
快她意识到,他,当然买通了人,逃脱了干系。即使是一连串的法律条文,对他
也毫无效力。欧玲雅恨不得踹自己几脚,为自己对古老的贿赂手段的好处缺乏先
见之明。

  法官是一个枯瘦干扁的男人,毫不掩饰对一个年轻女人走上审判台的不满。

  当然,欧玲雅也没有机会回到旅馆去换一身体面的衣服。她仍旧穿着昨天晚
上穿的那件满是污秽和皱褶的外套和迷你裙。昨天晚上,她看起来多么性感,多
么迷人;而在今天早晨冰冷的灯光下,她就像是一个下贱的妓女。

  她冲法官做出一个极其妩媚的笑容。但是她分明看见他无动于衷。法官透过
厚厚的镜片凝视欧玲雅片刻,作出五天监禁的判决。欧玲雅听到后神情沮丧却毫
不吃惊。

  一切都在预料之中。就在她离开审判合时,一时心血来潮,转身朝法官抛了
个长吻。

  法官瞠目结舌;他收回了刚才的判决:“要加重处罚你,小姐。我要判你一
个月的监禁,而不是五天。”

  欧玲雅郁郁不乐地躺在低矮的松木板凳上。那就是她的床。监狱生活就是这
样,枯燥而缺乏情趣。很多次,她梦到了大爱魔组织。

  她想起自己穿过沉重的两道门,被带进监狱里时,那些女看守看着她的神情。

  其中一个女看守——长着满头卷曲的、稻草般蓬乱头发的阿尔及利亚人,嘴
角挂着微笑——眼光在她的身上逡巡。

  “过来,”女看守粗暴地喊着。“脱掉衣服!”

  欧玲雅便不情愿地脱下外套和裙子,穿着一件连裤衬衫颤栗发抖,她感到屈
辱和愤怒。她抬起头来,看着女看守,请求她开恩。女看守却以无情的目光拒绝
了她。

  轻轻叹口气,欧玲雅脱下连裤衬衫,她白如凝脂的胸脯和大腿问的隐密部位
顿时暴露无遗。女看守毫不掩饰地、贪婪地欣赏着她的身体。

  “到那里去。”女看守指着房间后面的一扇门说道。欧玲雅穿过那道门,走
进一间瓷砖砌成的浴室,浴室中有一排淋浴喷头,却没有窗帘,没有屏障,简而
言之,就是没有蔽身之处。或许这就是他们的企图;他们要欧玲雅出丑。她忍不
住抱怨起自己的命运,同时想着梅尔今天晚上在做些什么。

  女看守递给他一块肥皂和一把刷子,把她推到一个淋浴喷头下面,拧开水龙
头。她禁不住打了个冷颤:哇!是冷水,冰凉刺骨。喷在身上的水像几千个纤细
的、尖锐的针,扎进她细嫩的反官。她想跳离水龙头,但是女看守又将她推在喷
头下。

  那双手像铁钳一般抓住她,将她的手反剪在背后,使她动弹不得。水瀑布般
泻在她的脸上和乳头上。

  “我们已经听说了你的风流艳史。”

  “既然你们如此喜欢捕风捉影,而且乐此不疲,为何不试着学学我们,来证
明你们是否还有用呢?”

  “识相点,小姐。你现在归我们所管。”

  一阵狂笑声包围着她;是两个还是三个人的声音?仿佛有无数双手在她的身
上摸索,手指也在搜寻她身上最隐蔽的部位。

  她张开嘴在一只柔软的手背上咬了一口,立刻,一个恼羞成怒的、夹杂着法
语和阿拉伯语的声音震动了她的耳膜。她的脸上挨了重重的一巴掌,随即被推到
一边,撞在浴室的墙壁上。光滑的瓷砖墙壁没有可以抓手的地方,她的身子慢慢
地下滑,终于跌落到地板上。

  那些手又放在她身上,极不安份地到处乱摸。

  “停下!你们立刻给我住手。”

  欧玲雅摇摇眩晕的头,在模糊的视线中看见一个高大、宽肩的身影,立在门
边。

  女看守们很快从她身边走开;就像一群受惊的嫖客一般,从代理总管的身边
溜走了。

  达瓦罗先生一声不响地走近浴室,关上水龙头。欧玲雅勉强挣扎着站起来。

  代理总管递给他一块手中。

  “把身上擦干,小姐。在这儿你虽然是囚犯,我们也不是野人。我保证你将
不会再受到那种非难。”

  欧玲雅感激地冲达瓦罗先生笑笑,从他的眼神中,她捕捉到一丝贪婪的光茫。

  嗯,很好,她想,他会是个有利的同盟军。

  浴室只剩下两个人:欧玲雅和达瓦罗。她伸出手关上房门,确保安全隐密。

  接着,她极其优雅地掀开浴巾,浴巾便带着沙沙声响飘落在瓷砖地板上。

  “小姐您……?”

  她将手指放在他的唇上,算是对他疑惑不解神情的答覆。按着,她将手放在
他穿着的海蓝色长裤的前部,微笑着触摸裹着他肿胀的睾丸的部位。当她拉开长
裤上的拉链时,他全身紧绷,随后发出一声洋溢着快乐的重重的叹息。因为欧玲
雅已将他全身紧绷的肌肉从牢狱中解放出来,激起了他全部的欲望。

  她跪在他跟前,将他的阴茎塞进嘴中,来表达她对他深深的感激之情。

  第二天早晨,欧玲雅正在看一本老的中篇小说,这时听到钥匙的响动,隔离
室的门开了。

  “欧玲雅,起来,把自己梳洗打扮一下。”

  欧玲雅大吃一惊。有来访者?除了在美术馆工作的克利斯,没有人知道她在
巴黎,而且被关在监牢里。她的大脑飞速旋转,想到会不会是梅尔出狱后大发慈
悲,打算将她从这个鬼地方保释出去。不可能,他干嘛要救一个他曾暂时借用过
的女人——何况当时只是为了取悦他的观众,来给自己添麻烦?

  带着疑惑,她跟着女看守穿过阴暗的走廊,走向会客室。两个犯人正在擦洗
地板,当她经过他们身边时,她注意到他们偷偷交换眼神,并且窃窃私语,吃吃
地笑着。难道他们知道了她和达瓦罗在浴室里私通的事?

  女看守将欧玲雅带进会客室,转身带上房门出去了。她要在外面等着欧玲雅
和来访者交谈。

  一个金发白肤的小伙子在接待室中间的长桌旁坐着。欧玲雅不认识他。他微
笑着向她致意。

  “欧玲雅小姐,您好。”他吻了它的手。

  “先生您是……?”

  “丁瓦伦。”他坐下来指指另一把椅子:“你不必知道我的真实姓名,你可
以称我为丁瓦伦。”

  “你怎么会在这儿?我不认识你。”

  “是的,欧玲雅,你不认识我。可我却认识你。”他停顿一下,“我们都认
识你。”

  “你们?”

  “对,‘大爱魔’组织。”

  欧玲雅感到一阵茫然——是激动还是惊惧,或者兼而有之?终于,她找到了
大爱魔组织——却是在这儿,在她冒犯了社会公德被送进监牢的时候。总而言之,
这样的会面太让人不可思议了。

  “我能看出你是你父亲的亲生女儿,”他细细观看着她。“不幸的是,他在
最后的决斗中失败。但是你必须明白,‘大爱魔’组织有自己的纪律,谁也不许
触犯。我们一直观注着你的一举一动,欧玲雅。我们对你的所做所为非常满意。

                 “

  “但是,那就是说……”

  “对,欧玲雅,你做好准备,接受‘大爱魔’组织的考验吧!”

zxc8888 2009-3-21 19:41

                第三章

  “难道你不能把我脸上的蒙布去掉?”

  欧玲雅用力扯着蒙在她眼睛上的黑色丝巾,但是那双强劲有力的大手扳开了
她的手指,那么果断,又是那么温柔。

  “耐心点,欧玲雅。我们一到,我就会把它取下来。”丁瓦伦向她保证,
“但是如果你不乖乖地坐好,我还要把你的手绑上——当然,我是不大愿意让你
难受的。”

  “你要明白,我的小姐,你现在是去组织的腹地,一个只有技艺高超、德高
望重的组织成员才知道的神秘地方。能去那儿是你至高无上的荣耀。记住:要想
功成名就,你就必须绝对的服从组织的纪律和要求。”

  欧玲雅停止了挣扎,靠在柔软的皮革椅背上。丁瓦伦毫不费力地就将她从狱
中保释出来,然而她却想知道自己是否情愿接受另外一种形式的监禁。尽管多年
以来她就梦寐以求能够跻身“大爱魔”组织,却无论如何想不到情形会是这样。

  长长的黑色轿车驶过巴黎的街头,欧玲雅安静地坐在丁瓦伦和一个戴着面罩
的男人中间,那个男人是在监狱大门口和他们会合的。令她费解的是,她完全处
于他们的控制之中,他们却丝毫没有碰她一下的意图。她有些心灰意冷,毕竟在
她的想像中,“大爱魔”组织的成员是敢于冒险、勇猛无比却又怜香惜玉多情的
人。

  像是过了好几个小时,轿车突然地紧急右转弯,欧玲雅倒在了丁瓦伦身上。

  丁瓦伦紧紧地抱住她,以防她东倒西歪。那双放在她裸露胳臂上的手是那么
温暖,那么干燥,她禁不住地希望这种接触能持续下去;她希望从他健壮的身体
中汲取热量来赶走恐惧。按着,她听到车轮辗在石子路上的吱吱嘎嘎的声音。一
定是在开往一栋华丽别墅的路上,或是穿过一个公共停车场吧。

  几分钟后,轿车停了下来,丁瓦伦搀着欧玲雅的胳膊,帮他走出车子。他们
一同走进了巴黎闷热的夏日午后。走过一段铺着砂石的路面,上了几级台阶,他
们停了下来。她怀疑丁瓦伦接了门铃,因为隐隐约约听到“丁铃”声,随后便有
杂乱的脚步声沿着走廊向他们缓缓而来。她突然感到饥肠辘辘,口干舌燥。

  门吱吱呀呀地开了,伴随着链锁的响动。

  “欢迎您们,女士,先生。”

  声音是那么机械,了无生趣,无法判断该人的外貌和性格。一阵紧张和困惑,
欧玲雅紧偎在了丁瓦伦身上,他成了她漆黑、平凡的世界中唯一的路标。

  丁瓦伦某着欧玲雅的胳膊,越过了一道门槛。一股凉爽的空气扑面而来。空
气中弥漫着茉莉花、苍兰的香味,从某处隐约传来时钟的奏鸣声,欧玲雅甚至还
能听到喷泉喷水的响声。她踉踉跄跄地向前迈着步子,穿着凉鞋的脚踩在光滑、
坚硬的地板上,发出串串清脆的响声。当她听到门在身后“喀”地一声关上时,
她吓坏了,心脏猛地收缩起来。丁瓦伦碰了碰她的胳膊,顾虑顿时消除了。她知
道他一定感觉到她在发抖,才来稳定她的情绪。如果她吓得叫出声来,他会怎样
想呢?

  “我们终于到了,欧玲雅,我相信你一定会谅解我们的不恭,因为蒙上眼睛
是一道必须履行的手绩。”他取下蒙在她眼睛上的丝巾。突然见到亮光,她不适
应地眨着眼睛。“现在,游戏就开始了。”

  过了很长时间,欧玲雅才适应了从窗户照射进来的阳光。她揉着眼睛,打量
周围,发现自己站在一间空旷的大厅中央。几根长长的柱子从光可鉴人的大理石
地板笔直地耸入金碧辉煌的圆形天花板,柱上雕刻着赤身裸体的森林之神和仙女
忘乎所以地缠绕在一起的图案。

  环顾大厅四周,欧玲雅蓦地看见两个身着制服的男仆,他们上身穿一件红色
丝绒外套,下身穿着鹿皮裤子,而且还戴着假发套,当他们朝她走过来时,她大
惊失色,他们的脸部都隐藏在红色的皮革面具后面,看起来就像十八世纪的人—
—呆板而怪诞。

  欧玲雅紧张地看了了瓦伦一眼。“这是怎么回事?”

  “你害怕了?”

  “当然。”

  丁瓦伦笑了。

  “紧张是很正常的。”他冲正缓慢向他们走来的两个男仆打个手势,“这两
位先生要带你去见大爱魔组织的一个人人物,欧玲雅,现在时间到了,你跟他们
去吧。”

  在大厅中央有一个宽敞的、雕着精美图案的木制楼梯间,很像是旧时的好莱
坞装饰品,楼梯问的四壁挂着一排排裱着素描和漆画的镜框,令欧玲雅奇怪的是

  她所看到的每一幅画都是从未见过的色情作品:怪诞的人体画、碳笔素描和浓重

  的水彩画。这个屋子的主人一定是一流的名画收集者,说不定曾跟她打过多
次交道的某个人就是闻名国际的画家呢。她突然意识到自己是否在监控器的监视
之下,大爱魔组织对她了解多少呢?

  两个身着制服的男仆将她带上楼梯,向二楼镶着门板的地方走去,他们敲了
敲门,就推开进去了,欧玲雅感到一阵莫名的兴奋,这一切终于发生了!经过多
少年的期盼,多少次梦想,她终于能步入组织的腹地,她父亲一定会为她自豪的。

  男仆垂手而立,恭恭敬敬地鞠躬行礼,欧玲雅迈步向前进了房间,走进了黑
暗中。

  门在她身后迅速地关上了,屋子里漆黑一片。起初,欧玲雅什么都看不见,
渐渐地眼睛开始适应黑暗,但模模糊糊只能看到屋子中间有一张床。她凝神细看,
仍看不清,身后的门关上后,最后一丝光线也消失了。只剩下她独自一人,站在
漆黑的房间里。

  “欢迎你,欧玲雅,您的到来是我们的荣幸。告诉我——你认为到组织来值
得吗?”

  声音是那么耳熟,可她却无论如何也记不起来是谁,她竭力使自己镇定自若,
一再地告诫自己不再是胆小怕事的小姑娘,而是欧玲雅。

  “我认为是值得的,先生。”她回答道。停顿片刻,按着说:“我的父亲也
会这样认为的。”

  那个奇怪的人发出一声干笑。

  “你的坦诚让人折服,欧玲雅小姐。你父亲曾千方百计地想进入组织,他也
有过机会,不幸的是在最后的决斗中,功亏一箦。他是个很不错的候选人,但却
不是最佳人选,为什么像你这样一个小姑娘站在你父亲失败过的地方,却信心十
足呢?”

  “因为我从不怀疑自己的能力,先生。从不怀疑。”

  “我明白了。不过,你必须向我施展你的才能,我的傲气十足的小姐。许多
人都努力过,然而都失败了,甚至从未有过女人能深入到大爱魔组织的内部。”

  “我不会失败。”

  “噢”,语气中透出一丝取笑的成分。“我看得出你就是名副其实的欧玲雅,
那个在男友宿舍里搞橄榄球式的性爱游戏的姑娘。”

  欧玲雅感到十分尴尬。

  “那是一个百般无聊的星期天下午。实在无事可做。你怎么会知道?”

  “你也是那个引诱自己的物理老师的姑娘,因为那个老师威胁要把你从学校
开除出去。”

  欧玲雅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这个陌生人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情?她不禁回

  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的那一天——现在看起来就像是发生在上辈子的事情——当

  阿瑟顿博士发现了她的“不正当行为”时,威胁着要开除她的学籍。

  利姆赫斯特专科学校是一所主张自由约寄宿学校,然而吉利恩。阿瑟顿博士
却反对不分场合,不讲形式的自由主义。结果是,这个满脑子伦理道德的物理老
师在一天下午发现了欧玲雅竟和附近的公立学校的两个男生——还不是一个,躺
在宿舍的床上时,惊得目瞪口呆。他是无意间推开了一扇高年级学生宿舍虚掩着
的门,结果看见一个男孩正在用舌尖舔欧玲雅的乳头,另一个男孩在津津有味地
欣赏。阿瑟顿博土简直无法相信他所看到的一切。

  “怎么会这样堕落?”阿瑟顿大发雷霆,随手将门“砰”地关上。他的狂怒
似乎将屋子都震动了。两个男孩子麻利地溜下床,竭力去掩饰心中的尴尬。欧玲
雅却以极其妩媚的笑脸回敬着阿瑟顿气势汹汹的目光,藉此来表达自己对这个不
可理喻的、主张贞操观的家伙对她威胁恫吓的不满。

  也就在那天下午,欧玲雅开始了她的复仇计到……

  阿瑟顿博士抓起欧玲雅的衣服,另一只手拽着她的手臂,穿过走廊到了他的
办公室。欧玲雅仍旧赤身裸体。

  “我要严厉惩处你,小姐,”他恶毒地恐吓她。“然后就让我们看看泰沃斯
夫人对这种肮脏、令人费解的行为如何解释吧。”

  但是一旦房门关上,就不是欧玲雅受到处置了,而是阿瑟顿先生。

  “即刻把衣服穿上,欧玲雅。保留一点廉耻心吧,你这样衣不蔽体是想向礼
仪道德挑战吗?”阿瑟顿博士把衣服扔到欧玲雅怀中,眼光渐渐变得柔和了。

  欧玲雅毫无反应,穿上衣服就破坏了情趣。她要用自己的裸体,让这个伪君
子痛苦一点。她看得出他极力地回避着不去看她,所以她更有信心,一步步走近
他,将赤裸的身子压在他身上。他想后退,却无处可走。她将他紧紧地挤在他自
己的办公室墙壁上。

  “你究竟……想干什么?”

  从他的声音中,欧玲雅听出了自己必胜的信息。

  “你很激动,是吗?先生。”

  “我……我不懂你说些什么!把你的手拿开。”

  “你喜欢看我和彼特及安东尼奥做爱,是不是,先生?”她娇媚地噘起嘴,
把手指插进了他蓬乱的灰发中。实际上他长得还不错。“我想知道在你决定闯进
宿舍制造了那幕捉奸场面前,你看我们看了多久?很有趣,是不是?”

  她把手指从他的头发中抽了回来,拉开了他裤子前面的拉链,她的男友阿莱
克斯最喜欢她这样做。

  “不用怕,先生,我只是想教训你一下。”她把手从拉链开口处伸了进去,
摸索着。他身材高大,无法拥入她的怀抱。

  他浑身颤栗,“不,不,不!”但是他的每一根神经却在兴奋地大叫:“太
好了!”欧玲雅毫不理会他徒劳的反抗,她知道他真正需要的是什么。她自己也
需要。被阿瑟顿扰乱了跟两个男孩子的情趣,她心里仍渴望着和人做爱。

  她在他身上摸索了一阵,带着他穿过办公室来到一架金光闪闪的钢琴旁。这
架钢琴是音乐教师用来作曲的。阿瑟顿停止了反抗,眼里闪着疑惑不解的光。欧
玲雅不会让他困惑太久——她很快会让他知道她究竟需要地做些什么。她敏捷地
跳上钢琴,躺在盖子上。

  “这儿足够躺两个人,”她喘息着,叉开双腿,用指尖在两腿间触摸着,
“不想要我吗,先生?”

  “什么——不——我不能!”

  “可是先生——整个学校都知道这学期刚开始,你就和蒂纳,布雷特发生了
关系!为什么不愿意跟我?”

  “那是胡说——我根本就……”

  欧玲雅用一只胳膊肘撑起上身。她丰满的乳房充满了诱惑,乳头也充满激情。

  “可是先生——乔卡斯特。兰格亲眼看见你和她在体育馆的更衣室里,就是
上个星期三晚上,你怎么就忘了!”她莞尔一笑。“让我们忘掉那件事,好吗?

  你为什么不过来和我做爱,先生?你知道,你长得很漂亮——我都等得不耐
烦了。“

  全身裸露、大胆泼辣的欧玲雅和虚伪的阿瑟顿博士形成鲜明的对照。

  终于,他不顾一切地脱下衬衣和长裤,爬到了欧玲雅身上。

                ……

  是的,那天下午,他们在一起谱写了一支优美动听的曲子。

  当记忆返回现实,她在黑暗中瞪大了眼睛,百思不解又忐忑不安。

  “你是谁?你怎么会对我如此了解?”

  没有回答,随着开关响动,一盏小灯照亮了床铺,也在黑暗中投下了一片金
黄的亮光。床上坐着一个上了年纪的男人,穿一件丝制的日本和服。欧玲雅吁了
口气。

  “现在想起我是谁了吗,欧玲雅?”

  法官!他就是在法庭上对她不屑一顾的干瘦老头?截然不同的是:现在他坐
在这儿,眼光中燃烧的不是清教徒式的革命激情,而是毫不掩饰的贪婪之色。

  “如果你希望接受考验,首先你要证明你的能力:证明给我看。让我高兴,
欧玲雅。只要能逗我开心——但是你得明白,一旦失败,你就再也不能踏入这些
大门,因为没有第二次机会。”

  “你希望我做什么,先生?”

  “我要你充份发挥自己的想像力,小姐。寻找能让我高兴的钥匙。你会发现
这是个很有趣的挑战。”

  欧玲雅知道那是对她的考验。也是她向往已久的事情。当她还是爱做梦的女
学生时,她就发现探索情人的身体是一种十足的享受。

  她脱下薄薄的套衫和裙子,动作缓慢,极富煽动性。因为天气酷热,下面只
穿了一件窄小的内裤。她恨庆幸自己终于说服了丁瓦伦,让她换了一套衣服。

  她裸露的乳房明显地博得了老法官的赞许。然而欧玲雅也分明看到他丝质和
服下的身体没有任何欲望的表示。她脱去了内裤,走到床边,俯下身子,用皮肤
蹭他的睑,让他知道她身体皮肤的质地,以及浑身散发出的法国香水味。

  如果欧玲雅曾暗暗地希望法官意志薄弱而向她屈服时,现在她却要另眼相待
了。他任由她脱去身上的和服,然后四脚朝天躺在床上,对欧玲雅的摆弄不作稍
许反应。

  欧玲雅俯视着他,希望从他的身体上获得一丝鼓舞,然而无论她如何抚摸,
法官仍旧是无精打采,不作回应。

  她跪在床上,身子压在他身上,用舌头舔遍了他全身的每个部位,他仍旧默
不作声。欧玲雅震惊了,多少年来,她曾用这种芀式吸引过多少男人!传说中组
织的纪律是决不容忍软弱无能。她有责任去打破那条纪律,用娴热的色相技术去
克服它。

  欧玲雅使出浑身解数来唤醒这个老人的欲望。她相信自己一定会让他兴奋起
来。然而,他的意志是那样坚强。带着坚定的信念——对“大爱魔”组织的无比
崇敬和对组织纪律的绝对服从,法官一定会战胜欧玲雅的高超技艺的。

  当失败的阴影就要笼罩在欧玲雅的脸上时,她忽然看见一根散放在床上的打
着结的腰带,顿时计上心来,打开了绳结。带子重量适中又光滑,她高与极了。

  在欧玲雅用带子抽打第一下时,法官的身体猛地一缩,随即就变得顺从了。

  所以,她很快就发现了打开他快乐之门的一把钥匙。她只是用一根丝织带子
抽打他的腹部,并不用力,带子一端的穗状流苏却跑进他的两腿间,触弄着他的
睾丸。终于,他忍不住开始轻声呻吟,欧玲雅知道,胜利是显而易见的了。

  “认输吧,先生。不要和自己的欲望过不去。”

  她爬到他身上,骑着他就像是骑着一匹骏马。她的腿紧紧压在他的腹部两侧。

  出乎欧玲雅的意料,他仍旧默不作声。她俯视他的脸,看见了挂在他唇边的
半丝微笑:他或许已经默许了欧玲雅对付他的方式,但是还不打算向欧玲雅妥协。

  法官对欧玲雅的抵制情绪更加激发了她战胜他的决心。他还能坚持多久,应
该用一些小策略来突破他最后的防线。

  一个念头突然闪过,她再一次拿起那条丝带,打了一连串结。

  这一次抽打可不是闹着玩了,她用力地甩着带子。落在法官身上的每一下,
都像是被大黄蜂狠狠地蛰了一下。他开始有所反应,身体在床上痛苦地扭动起来。

  她一下一下地抽打着法官的身体。开始只打他的肚子,接着向下移动,打他
的大腿根。当她抽打他的睾九时,他发出了一声惨叫——就像被严刑拷打的人临
死前发出的一声很长的、痛苦的叫声一样。但是他的叫声中却夹杂着一丝兴奋。

  接着,欧玲雅极其熟练地将留着尖指甲的手指伸进他的两腿间,触摸他睾九
两侧的敏感部位。他的身子猛地一颤。欧玲雅又带着胜利的喜悦用指甲掐他的阴
囊,这一次,他的叫声便充满了陶醉和兴奋。

  欧玲雅弯下腰,在他的脸颊上吻一下。

  “我告诉你我不会失败的,先生。欧玲雅绝不食言。”

  法官睁开双眼,朝有坐椅的方向看着:“我个人无法判定你是成功还是失败,
欧玲雅小姐。”他答覆道。

  “什么意思?你告诉我……”法官把手伸向旁边的桌几上,拧亮了另一盏灯。

  顿时屋子通亮,连一些阴暗的角落都看得见。

  欧玲雅惊慌失措地扫视一圈。惊异地发现屋子周围精雕细琢的椅子上,坐满
了戴着面具的身影。她把脸转向法官:“他们一直在观看我们,当我们……?”

  “是的,宝贝儿。那是当然。让他们来判定你否能够通过考验,怎么样?”

  “嗯,可以。我只想知道——他们是谁?”

  “噢,他们是大爱魔组织的部份高级成员。他们戴面具是为了不让组织以外
的人看见他们的面孔。他们都是极具影响力的人——他们之中有内阁大臣、电影
明星、获得诺贝尔奖的科学家;他们把毕生精力都献给了组织。你还愿意加入组
织吗,亲爱的?”

  “当然愿意。难道你还怀疑我的忠诚吗?孩提时代,我就发誓一定要成为进
入组织的第一个妇女。不惜任何代价,我要实现自己的目标,先生。”

  “她的精神令人敬佩。”一个观看者站起来说。他裤子前面的拉链开着,欧
玲雅想当他观看她和法官的“表演”时,一定很激动吧。他笔直地站着,高大、
健壮而富有魅力。“但是我必须承认,我对她成为组织成员是否具备必要的潜质
仍持有怀疑态度。”

  “她有必要的耐心吗?”旁边的一人插嘴道。“有勇气吗?这些是必须具备
的素质。”

  “她还必须证明她的性爱能力,”另一个人补充道,他同样没有拉上裤子前
面的拉链,他看着欧玲雅就好像她是一块美味的、从国外进口的鲜肉。

  她下了床,自信地走向这群男人。现在走到这一步,她不会失败了。

  她跪下身去,将第一个说话的男人的睾丸放进嘴里,立刻感到力量倍增,脑
中的疑惑也烟消云散。不久,欧玲雅就要成为大爱魔组织的一员了。

  “你知道在以后的日子里,你要做些什么吗,欧玲雅?”

  “知道。”

  她和丁瓦伦站在圣德蒙旅馆的门厅里,大脑飞速旋转。她简直难以相信几小
时前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就像是一场梦,醒来后梦中的一切便消失了。现在,
她回到了旅馆,丁瓦伦也在这儿,就在她身边。她身上仍旧汗涔涔的,带着香水
的气味。

  荣耀使她欢欣鼓舞,使她更想纵情于声色当中:作一名纯粹的交配动物。她
已经使当时在场的各位裁判信服,现在她还需努力。总之,她也希望得到一次机
会来证明自己的能力,并把这个机会当作磨练自己意志的开端。她还想藉此次机
会庆贺一番。

  她把手指伸进了丁瓦伦金黄色的卷发中。

  “你想……?”

  丁瓦伦微笑着摇摇头:“我认为你还没有真正理解,欧玲雅。你必须积蓄力
量接受考验。那是非常艰苦的事情,要耗费大量精力。”

  欧玲雅笑出声来。

  “噢,丁瓦伦,经过今天所经过的一切后,我不再担心组织会抛弃我。”

  丁瓦伦拍拍她的手。

  “你是一个非常勇敢的年轻女子,欧玲雅,但是,一定要保持清醒,不要忘
了你父亲失败的教训。记住我跟你讲的话:在未来的日子里,你要经受七次考验。

  你必须全部通过。因为大爱魔组织从不给人第二次机会。“

  欧玲杂点了点头:“我怎样知道每次考验开始了呢?”

  “每天早晨九点钟,有个信使会到你旅馆房间。他会告诉你当天要执行什么
任务。祝你好运,欧玲雅!或许有一天,我们还会相见。”带着极大的遗憾,欧
玲雅目送着高大、健壮的丁瓦伦走出旅馆门厅,穿过两道门,走进了熙熙攘攘的
街道。多么令人遗憾。他们在一起相处得那么愉快。

  但是很快,他的警告便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她甚至忘记了。她又开始有不正

  常的性嗜好——当然她自己是无法察觉这种变化的:她不愿独自一人渡过任何一

  个晚上。

  徘徊在接待处柜台旁,她找到一个长相很清秀的职员。她趴在桌上,冲着他
挑逗她笑笑,而让宽宽松松的套衫上部随意地敞开着。

  “您好,”她打个招呼,“我想问一下……您什么时候下班?”

  “八点钟,小姐。只是……”

  她在一张纸片背面写下自己的房间号码,推到他的面前。

  “九点钟,”她低声说,“我等你。”

zxc8888 2009-3-21 19:41

                第四章

  欧玲雅躺在奢华柔软的双人床上,打着呵欠。多么美妙的一夜啊!遗憾的是
年轻的阿诺德不得不准时离开去上早班。可她依旧春心荡漾。

  她在被子下面蹭了一会儿,重温着昨晚的一幕幕。年轻的阿诺德的舌头多么
美妙啊!他不太老练,这是事实;但是他的确是个有活力、有天赋的学生。他贪
婪地吮吸着她的甘露,就像在品尝珍稀可口的葡萄酒。她的手下意识地滑向了乳
头,乳头变得大而凸起。也许在洗个淋浴、吃早餐之前她只能自娱自乐了。

  一阵重重的敲门声传入她的耳膜。哦,哦!是信使!她怎么能把他忘了呢?

  欧玲雅滑下床,披上一件睡袍,急忙奔去开门。

  令她吃惊的是,站在那里的不是信使,而是旅馆经理,康斯坦特。菲劳先生。

  他尴尬地说道。

  “是欧玲雅小姐吗?”

  “是的。”

  “我……很抱歉。我可以进来吗?”

  “当然可以。”欧玲雅退回来让他进来,然后关上了他身后的门。“现在,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下面一层的旅客吵吵嚷嚷着说昨天夜里这个房间传出了噪音,说好像听到
吵架声……和……嗯……和呻吟声。”

  当然,欧玲雅想道。我知道应该把声音弄得低些,但是阿诺德那么亢奋。她
朝菲劳先生妩媚地一笑。在这样一个吉祥的早晨,他是不可能将她逐出旅馆的。

  “很抱歉,先生。”她急促地说道:“昨天晚上我有一个客人,我们有一点
……你明白,是吗?这种事不会再发生了。”

  此时,她已经走向了旅馆经理。他们靠得很近,她听到他短促的、轻轻的呼
吸。她的手碰到了他的腹股沟,似乎是无意的,但是欧玲雅知道自己的意图。他
轻微的颤动鼓动了她,她又继续试探。

  她瞥了一眼墙边的桌子,上面的时钟告诉她现在才七点半,她有足够的时间,
不是吗?

  “很抱歉,小姐,我有责任,但是我也不能让其他旅客受打扰。”菲劳的声
音有点发颤,欧玲雅知道他在竭力控制自己,不让自己在她面前失态。

  “不用提了,先生。”欧玲雅嘲弄地低下的眼睛。“确实,我应该受处罚。

  “她又抬起头看着不幸的经理——他满脸通红,几近崩溃——她非常镇定地
摸到了他裤子的前部。他怔了一下,却没有拿开她的手。

  “我不知道能给你带来什么。”她急促道。“你能吗?”

  他艰难地咽着唾沫,欧玲雅的手指触到了他的生殖器,她抚捏着,它越来越
挺直。

  突然,他激动起来。接下来的事她也就知道了,他的双臂紧紧环绕着她,疯
狂地吻着她,他们的舌尖缠绕着……。

  他有好长时间没有放纵自己了,他强烈的欲望又被勾引起来。欧玲雅也为幸
运之星的降临高兴。

  菲劳的双手在她身上抚摸着,揉捏着……虽然她才度过一个销魂的夜晚,但
是欧玲雅依然能进入状态,将那个要给她下达任务的信使志得一干二净。她的一
切全交给了这个房间,这个欲火中烧的男人。

  他松开了欧玲雅的腰带,睡袍敞开了,露出了富有弹性的、浅褐色的皮肤,
散发着芳香。伴随着快感的呻吟,菲劳低头吻着她的脖子。

  “宝贝儿,你真香,真性感。”

  欧玲雅瘫软地躺在他的臂弯里,回答着他。大腿间又一暖流溢出,她想有一
个慢慢的、长长的前奏,因为太快的性交是痛苦的折磨。不要让它中断,她想道,
时间再长一点。

  他又开始吻她的乳房,他的嘴轻咬着她的乳头,就像婴儿吮吸着母乳,他的
舌头轻搅着,感觉到乳头越来越坚硬饱满。他的手本能地逗弄着她,瞬息间,它
已伸向了她的大腿之间,来回磨擦着她的阴毛。

  她渴望他更坚定些,甚至更野蛮些。她希望他的手伸入到她湿润的阴道里,
但是菲劳并不想她太快地满足——因为他希望快感更长久,更强烈。他打算再多
延长一会儿……。

  “要了我,现在就要了我。”

  “等一会儿吧,宝贝儿。您还没有准备好。”

  一股巨大热浪向欧玲雅袭来,她伸出手试图抚摸他,拽掉他的衣服,甚至握
住他,但是他不让她得逞。现在是他控制着她,由他告诉她怎么做——什么时候
做。

  可怜的欧玲雅几乎气得发晕了。她一个人在这个旅馆房间里,任旅馆经理摆
弄,他挑逗着她,却不让他满足。她想起了她在电梯里折磨那个年轻人的情景,
想起前一天,委屈的泪水溢满了眼眶。

  “求你,哦,求求你!你为什么要这么折磨我?”

  “时间越长快感就越强烈,你是知道的,我的宝贝儿。”

  当然,他是对的。如果对待一个充满诱惑力的“大爱魔”成员,她决不能这
么做。她必须坚强些;可是,哦,这多么难!

  这时候,机敏的菲劳先生已跪在她面前了,他的脸埋入它的腹部,他的指尖
触到了她金红色的阴毛。正当她认为快感不再有刚才那么强烈时,他的睑滑下了
她的腹部,舌头伸向大腿根里面,手指缠绕着她的阴毛,开始轻轻的,然后重一
点,让他感到有一点——不是太厉害的——疼痛。这种做法的效力是神奇的,欧
玲雅浑身酥软。她紧抓着门框,支撑着,但是随着她的身体慢慢下滑,她的手也
松开了。

  欧玲雅倒在了菲劳恭候的臂弯里。他毫不费力地抱起她,就像抱着一个小孩
子,走向了床边。清晨,城市的喧华声从窗外传来,欧玲雅沉浸在快乐里。

  她仰躺在床上,忽然感到他的手离开了它的身体,他走开了。但是不久他又
回来了。

  “你真是一个美妙的女人,小姐。”菲劳低叹道,并轻轻脱掉了衬衫和裤子。

  “我确实太幸运了!”

  欧玲雅没有听到他说什塺,她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这位旅馆经理的身体上。

  他的皮肤泛着古铜色,光滑、结实;有一瞬间,欧玲雅几乎以为是一位迷人
的、有古典韵味的骑士在向她走来。

  她的目光从菲劳黑色的头发和灰色的眼睛移到他迷人的腰部,健壮的大腿。

  从浓密的卷曲的阴毛中伸出一条奇妙、挺直的阴茎。

  欧玲雅伸出手,等待着他和她做爱,对她的折磨终于可以结束了。

  “耐心点,我的宝贝儿。”他笑道。“我得准备一会儿,不是吗?”

  他跪在床上,分开欧玲雅的大腿,移向它们之间。

  这一次,他充满活力的舌头深深地伸进她体内,她没想到他来个突然袭击。

  一条长长的、肆无忌惮的舌头,深深地刺入了她的阴道,上下磨擦着,把她
带入了快乐的仙境。她的手深深地陷入床单,伴随着痛苦又快乐的喊叫。

  她的下体有节奏的反应着,全身跟着颤动。这种感觉美妙极了,无法言喻…

                 …

  突然,菲劳从她身上离开了,她沮丧地呻吟着,难道他真要就这样离开她吗?

  “为什么?宝贝儿,为什么?”

  菲劳弯下腰,吻着她的乳头,她试图把他拉到她身上。她要他,她现在就想
要了他。

  但是菲劳笑着摇摇头,然后轻轻地将它的手环在他的腰部。令欧玲雅吃惊的
是,他轻巧地将他的头转向她的背部,开始舔着她的后背,她的腰,她的臀部,
然后到她的大腿,她的脚……欧玲雅全身都燃烧着欲火,一股粘液流出,弄脏了
粉红色的床单。她还要忍受多久呢?

  正当她以为他再也不可能要了她时,菲劳抓住她的屁股,快速有力地刺入了
她的身体。

  就在那一瞬,欧玲雅变成了他底下的母马。他跪在她身后,使深深地穿入她
——深得几乎要吃了她。

  “快一点,哦,快一点!”

  “嘘,”菲劳低声说道。“不要嚷……我们得小点声。”

  欧玲雅竭力保持安静,但是徒劳,而且菲劳不愿抚摸她,只是折磨着她。这
是痛苦还是快乐?而她是来追寻快乐的天堂的。

  菲劳驾御着她,一次又一次地进攻,欧玲雅想起了过去,过去的种种感觉…

  …她呼吸急促,断断绩续地呻吟着,她坚持着,要克服最巨的,也是最残忍
的关口。

  最后,菲劳的手从她的屁股滑向阴部,玩弄着阴毛,轻轻的摩擦着。

  欧玲雅越来越亢奋,忍受着欲望的煎熬,她乞求他抚摸她最敏感的部位。

  “抚摸我——抚摸这儿。”

  他终于注意到了她的哀求,把手指伸向了她柔软的阴部,热热的,湿湿的…

                 …

  随着一声无法遏制的快乐的惊叫,欧玲雅达到了无法控制、无法言喻的高潮。

  菲劳的精液像乳白色的珍珠线喷射而出。

  菲劳走后,欧玲雅在床上又躺了几分钟,然后看看钟,已经八点半了!她真
得起床了。

  喷头——自从那个修理工来过之后一直工作正常,欧玲雅脱掉睡袍走到了喷
头下。

  她痛痛快快地洗了个澡,舒畅极了。

  很快弄干了她一头金红色的长发,她不知道该穿什么。你该穿什么去会见一
个来自“大爱魔”组织的信使呢?他长得什么样?会交给他什么样的任务呢?她
将扮演什么样的角色:荡妇还是淑女?家庭主妇还是娼妓?

  她打开衣柜看着她从伦敦带来的衣服。穿一件鸡尾酒会礼服?不,一定不要,
尤其在早上九点钟。一条斜纹工作装配一件开口衫?不行,又太随便了。也许一
条紧身的黑色迷你裙更合适。

  欧玲雅挑选着衣服,时间不知不觉地过去。事实上,直到她听到敲门声她才
意识到现在是几点了。

  来不及了,欧玲雅拽起一条又大又软的浴巾,在胸部擦了一下,然后裹在头
顶,又急奔过去开门。

  “早安,欧玲雅小姐。”

  门外站着一个穿着灰色西装的普普通通的男人。这必定是那个来自组织的信
使了。他这么不伦不类!

  “要我帮忙吗?”

  信使笑一笑,用手掠了一下前额的头发。我猜他事实上是有魅力的,欧玲雅
怜惜地想道。但是她几乎不能相信他是贞洁的。

  “小姐,我想你知道我是谁,我给你捎来了一个口信。”

  “从组织?”

  信使将手指压在唇上,“请务必小心一点,小姐。有些事情只有局内人知道。

  如果人人皆知,‘大爱魔’组织也就不存在了。“

  “你进来吗?”欧玲雅倚着门问道,但是这位信使摇摇头。

  “我马上向你传达口信,然后在楼下等你,我住在这座旅馆的隔壁。

  “他打开公文箱拿出一个银白色的信封,递给欧玲雅。”你自己拆开吧。“

  欧玲雅接过信封,撕开,里面是一张银白色的卡片,上面印着粗重的黑体字,
内容如下:你的任务是找到一个用过了的性器具,它就在这家旅馆里,然把它交
给信使。你只有一个小时的时间。

  欧玲雅看着看着,几乎笑出声。这就是他们对她最狠的考验吗,如果是这样,
她肯定能轻而易举地得手的。

  信使转身走了。

  “我等着你的消息,”他说道。“当你准备好时,你会在‘大爱魔’找到我
的。”

  欧玲雅将手放在他臂上。

  “不,不,”她笑道。“其实你不必走,到我房间来等我吧,用不了多久的。”

  这次,信使没有拒绝,跟着欧玲雅回到房间,她关上门,走在他后面。

  “请坐吧,”她邀请道。“你会对这儿感兴趣的。”

  信使坐进一个靠窗的沙发,将公文包放在膝盖上。欧玲雅朝他格格一笑。他
看来就像一个情绪不好的仆人,或者一个无聊的股票经纪人。她猜他可能是组织
的一个跑腿的。也许,他只适合这种差事。

  她拉开了桌边的抽屉,取出一个狭长的乌木盒子,盒子镀着银边,很精致,
那是她十八岁生日时她父亲送给她的。

  欧玲雅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层蓝色的天鹅绒衬里,上面是一个十六世纪的象
牙雕刻的康乐器,有人说是高贵吐多夫人的宝物——甚至有人说是伊丽莎白夫人
私人使用的。

  她揭下浴巾,赤身站在信便面前,他没有动,也没有被她迷人的身体打动的
迹像——欧玲雅有点恼火。好吧!她得给他露两手了。

  她一条腿悠闲地架在椅子上,迷人的全身暴露无疑,然后将泛着光的康乐器
放在阴唇间,接着塞进她柔软湿热的阴道。

  通常,在一男人面前这么做了以后她会激动的——今天她却没有。让我们走
着瞧吧,她想道,我生来就有裸露癖。

  “先生,我喜欢这样——慢慢地长久地摩擦。你看见了我,也就会记住这一
点的。”

  “肯定会的,小姐。”

  她观察着他的脸,并没有异样的表情,是真的吗?

  她更放纵了,一只手的大拇指和食指夹着乳头,另一只手拿着康乐器在阴部

               摩擦……

  “它就在这儿,”她说道,顿时,一阵快感溢满全身。

  “我马上拿出来。”

  她达到了高潮。但她不得不履行职责,她现在要做的只能是将康乐器乖乖地
交给信使。她取了出来,递给他,心中窃笑。

  “任务完成了,先生。”她说道。“完全符合信上的要求。也许组织上应该
更多地关注书信的措辞。”

  信使接过它,小心翼翼地放入公文包,然后礼貌地鞠了一躬。

  “明天同一时间再见,小姐。我不会迟到的,请你作好准备。”

  他打开门走了出去,沿着走廊四处张望,就像一个敲定了一笔生意的年轻商
人。

  欧玲雅来到梳妆台前,若有所思地梳理着头发。如果所有的考验都这么容易
……哦,她不禁怀疑父亲的失败,也许,他是仅仅不幸的一个。

  接下来的一整天,她又要无聊了!尽管她一直是有工作的,毕竟,她已答应
了克利斯,竭力为美术馆搜寻一些上乘的作品,并且,她已初步打算这个星期为
蒙特马特和皮加里的一两家美术馆帮帮忙。是的,就这么办,最好还利用空余时
间耍耍花招——或许还能混进拍卖行。

  她翻看衣柜,挑了一件时髦的短衫和一条迷你裙,一双高跟鞋。当然,天气
不太热,就不用穿长筒袜了。欧玲雅想知道会不会有人注意到她没有穿内裤。

  十分钟后,她出现在旅馆的休息室,经过柜合时,她看到了昨晚和她一夜销
魂的那个美国客人,他竭力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但是欧玲雅注意到他拿太阳帽
时手在发抖。

  她格格一笑,迈了出去,经过双层玻璃门,走到大街上,太阳炙烤着大地,
似乎要把巴黎变成一个火炉。她看看表:才十一点钟,喝点咖啡,吃点点心,然
后去库提尔。拉丁或斯。路易斯那里收集作品,时间足够了。

  她沿着斯。吉曼林荫道蹓跶着,然后走进库提尔。拉丁狭窄的街道,经过阿
吉林饭店,最后挤进了她喜爱的咖啡店,即使在这样炎热的七月,咖啡依然要煮
开。周围传来各种语言的交谈声,欧玲雅看到了在旅馆里见过的几张熟悉的面孔
——她讨厌这种交谈。

  她环顾四周,似乎没什么人让她感兴趣。倒是有两个漂亮的瑞典男人,他们
谈兴正浓,她接近他们的希望不大。站在柜台边的那个男人看起来很有修养,但
是,他不是她所要的那种类型——太忧郁太沉闷了。欧玲雅有点厌烦,自从来巴
黎后,这并不是第一次,她需要一个男人。

  “奔放不羁”的气质再也没有以前那般吸引人了,欧玲雅边啜着咖啡边想道。

  全是些旅游家,官方人员和度蜜月的情侣——几乎没有真正的艺术家。现在,
没有人崇尚“奔放不羁”的气质,它再也不是一种时尚了。

  也许该离开这儿——到斯。路易斯看看去。

  正当她准备起身离开时,咖啡店的门开了,又进来了一位客人。

  哦,太好了,欧玲雅想道,又重新坐下,本能地摸了摸头发。也许,再坐一
会儿是值得的。

  他很年轻,大约十九岁,或者,至多二十岁,就像一个小动物般迷人可爱。

  他有一头金色的卷发,浅褐色的颈背和一副轮廓分明的身材,上身穿一件花
纹T恤,下配一条条纹牛仔裤,他太完美了!

  令欧玲雅失望的是,他竟然没有瞥她一眼,迳自走向了柜台。她注意到了他
腋下来着的平平的、长长的包裹——是一幅画,是吗?

  年轻人到柜台前要了一杯咖啡,并付了帐,他环顾四周想找个座位。

  欧玲雅窃喜,仅有的一张空位就在她的桌边。她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拾起
一张晨报,假装在看报。

  年轻人向柜台要咖啡时,她得知他名字叫乔希慕。

  乔希慕坐上了这个座位,将咖啡放在桌上。

  “打扰了……小姐,帮帮忙给我加点糖。”

  欧玲雅正低头“看”报纸,她将糖碗推过去。他们的手不小心碰了一下,他
的睑不禁微红,或许感觉到了欧玲雅并不在意。

  “今天这儿生意很好,不是吗?”

  “是的,一直很好。罗多尔菲咖啡店的咖啡味道一直不错,又便宜!

  这对于一个学生来说置关重要。“他的目光掠过咖啡杯,投向欧玲雅,一股
电流传过全身。他有一双率真的灰眼睛和性感的嘴唇。

  “那么,你是个美术系的学生了。”

  他端起咖啡,眼里掠过一丝疑问。

  “你怎么猜到的?”

  “这不难。如果我没弄错的话,你夹着的是一幅画。我可以看看吗?我认识
几个收集画作的人。”

  “哦,我看没有什么不可以。”他笑笑,耸耸肩。“告诉你吧,对它你不会
有什么印象的,我在加丁。德。卢森堡呆了四小时都无人问津。或许,我确实没
有什么才能——我父亲常常这么说我。”

  他将画放在桌上,小心翼翼地取下包在外面的纸。

  当然他是认真的,欧玲雅想道,她竟然对这个漂亮的、或许并不聪明的年轻
画家感兴趣,她不知这是不是一时冲动,也就是说,当我看到他的作品时我该怎
么做呢?

  仅仅为了表现我欣赏他而买下它?或者告诉他,他的才能确实一般?

  乔希慕取下了最后一层包装纸,将画展现在欧玲雅面前。

  她惊讶地看着。画布上色彩柔和——一群人赤裸着身体,紧紧地缠绕在一起。

  “你不喜欢,是吗?我早就知道这样。太空洞,没有一点内容,是吗?”

  欧玲雅大笑。

  “不,不——你弄错了。它很有深度,有希望。”

  怎样说出画的好来,这对一个不知名的画家来说是置关重要的。如果他和她
好好配合,她会付给他两倍甚至更多的报酬。

  “看看,乔希慕,我保证我会喜欢它的,我要买下来。”

  他兴致勃勃地看着她。

  “你愿出多少钱?”

  她想了一会儿,有种犯罪感,然后将画收起来。

  “一千法郎吧。”

  他惊呼了一下。

  “这么多?”

  “不是开玩笑。”她打开钱夹将钱放在桌布上。“给你——你还有其它的画
吗?”

  “有十二幅,放在我的公寓里。由于经济紧张,画布又太贵了,我正考虑将
它们处理掉。”

  “不!无论如何都不要那么做!至少在我看到之前别这么做。”

  欧玲雅唤来侍者,付了帐,拉着乔希慕起身离开了。

  “可是……我们去哪儿?小姐?”

  “到你的公寓去——还有什么地方?”

  欧玲雅跟着乔希慕,直到跨上最后一层楼梯来到他的宿舍门前,他歉意地转
向她,掏出钥匙。

  “你看,欧玲雅小姐,许多绘画的依然住在阁楼里。”

  要不了多久的,她想道,只要你的画和你的人一样有魅力。

  她跟着他走进去,置身于一个敞亮的画室里,北面的光线正好透过斜玻璃屋
顶照射下来,画室中间的画架上有一幅还没有画完的裸体画,欧玲雅心里一阵嫉
妒的刺痛。她要是那个金发碧眼的姑娘该多好,带着高深莫测的微笑面对着这个
绘画人的注视。

  她一下子看到了堆在墙边的画——二十副、三十副、四十副……?她数不清。

  “还有很多,”乔希慕自言自语道。“但是它们只能堆在阁楼里。”

  欧玲雅没有回答。她正忙着看那些画,有风景昼,有人物素描,还有水彩画。

  她震惊了。无论如何,乔希慕都逃不了。她转向他,上衣领子自动敞开。

  “很好,让我们谈谈交易肥,乔希慕。”

  她的手伸向乔希慕的胸部,抚摸着。T恤紧绷着他的身体,凸起的乳头隐约
可见。她脱掉了他的T恤,温柔地吻着他的乳头。他的肌肉健壮,泛着金色,就
像才烤的面包,胸部长满胸毛。他一直愣愣地看着她,不敢相信这一切。

  她的手滑向他的腰带,按着摸到了他牛仔裤前面的凸起,他一下子回过神来。

  “交易,小姐?我……”

  她不语,吻了他一下。

  “相信我,乔希慕,我会让你成名的,信不信由你。”

  乔希慕一阵撽动地回吻着她,双臂环绕着她,他们滚向了地板。

  “抚摸我,乔希慕。”

  他不由自主地伸向了她的胸部,解开了她的鋀衫,抚摸着她光洁、富有弹性
的身体。接着,他又拉开她裙子的拉链,她挺起身以便他能将裙子拉下大腿。

  “抚摸我,哦……”

  欧玲雅得意地一笑,因为她没有穿内裤。她性感的大腿和神秘莫测的下体足
以让任何男人心旷神怡,乔希慕也不例外,他俯下身子,吻遍她的全身……

  然后他分开她的两腿舔她的阴唇,吮吸着。她兴奋地昂起上身,翻转到乔希
慕的上面,叉开两条修长的大腿。

  “太残忍了!”他痛苦地叫道。

  “过一会儿就不了。”她答道,然后慢慢地滑下身子,直到贴到了他挺直的
阴茎。

  他插进了她的体内,就像一把热热的小刀;然后,他又迅速地翻滚到她的身
上。她的阴部又热又湿,他们的身体上下摩擦着,两人都沉浸在快感的海洋里。

  事毕,欧玲雅暗自发笑,乔希慕是特别的一个,确实与众不同。看来今天又
没有白白耗费。

  这天晚上,吃过晚饭后,欧玲雅独自走在去米托车站的路上,她一路回忆着。

  总的来说,今天过得不错,她遇到了乔希慕——充满魅力,难以抗拒的乔希
慕,他的床上功夫并不比画架上的功夫差。

  最后,她当然没有食言——谁会去和一个给她那么多性快乐的人撕破面皮呢?

  她给了他一笔丰厚的酬金,美术馆又多了几幅好作品,总之,大家都没有什
么损失。欧玲雅还打算和她的新保护人发展更亲密的工作关系。

  走着,走着,欧玲雅来到了一个街角,看到了一个老头子,牵着一条生了疥
癣的狗。要是平时,她肯定会转身就走的,但是,今晚她心情很好,何况还喝了
一点酒。

  她弯下腰拍拍那条狗,那个老头附在她耳边轻声道:“亲爱的小姐,亲亲我
吧。”

  她试图推开他,但是他的手已伸过来,强有力地将她拉到他怀里,并要吻他。

  他的嘴臭哄哄的,衣服上散发着酒气。

  她想挣脱他,他却抱得更紧了。她的心一沉,她知道喊也没用,在巴黎的红
灯区,是没有人在意一个女人的喊叫的。

  他的手在她身上乱摸着,捏着,滑向她的大腿,伸向下身。

  “宝贝儿,你已经湿了。”

  欧玲雅想甩开他,但是他仍紧抱着不放。她的裙子已被他掀到了腰部,她想
拉下它,保护着最后的尊严。

  “不要反抗,小姐。”那个老头子轻声道。他眼里闪着奇异的光,欧玲雅不
再反抗,听到他对她说道:“今天,你已经快乐够了,明天可就不一样了,欧玲
雅小姐。也许,你不可能总是那么容易得手……”

  欧玲雅惊叫一声,随即挣脱了那个老头子的怀抱,向安全一些的繁华街道奔
去。

  她回头看了看,老头子和狗都已不见了。

zxc8888 2009-3-21 19:42

                第五章

  “再见,乔希慕。”

  欧玲雅吻别了乔希慕,关上了门。他轻巧地穿过走廊,朝楼梯走去。

  乔希慕是个很好相处的性伙伴,欧玲雅想道。她希望他们再来一次。

  那天,她摆脱了那个老头子后,在林荫道上又遇到了乔希慕。他带她去了一
家夜间俱乐部,时间过很很快,她根本没去想老头子对她说过的话。

  她涂着口红,暗自发笑,回忆着她和乔希慕在左拉俱乐部共渡的良宵。在她
去过的所有俱乐部中,左拉俱乐部是最有意思的。所有的“女主人”都穿着紧身
皮衣,让客人们猜出谁是真正的女人。

  俱乐部的中心是一个水磨石舞池,顶上华灯彩照。到了晚上,侍者们做各式
各样的性表演。欧玲雅尤其欣赏两个代号为“J”和“K”的非洲小伙子的表演,
她倒是想出高价和他们乐一会儿。

  但是她有乔希慕,她渐渐开始喜欢他了。而且,他虽然年轻,但也很有魅力,
选择左拉俱乐部就没有令她失望。

  在环绕着舞池的暗处,客人们可以做各种他们感兴趣的游戏。实际上,这是
一种色情服务。这些男女侍者——穿着紧身半透明皮衣,一身外国偶像装扮——
在桌椅间穿梭,为客人们提供服务——当然不是免费的。

  欧玲雅很满意,也很兴奋,她以前从未见过这种游戏。

  “你最喜欢什么,小姐?”一个漂亮的女侍者问道:“我们可以提供各种服
务——口交、还是……?”

  “噢……我喜欢胸部按摩,”欧玲雅示意道,“那感觉舒服极了,不过我担
心我精力不够。”

  一个男侍者和一个女侍者走了过来,他们身材较小,是黑头发的欧亚混血儿,
像是兄妹俩。他们每个人都戴着一个皮项圈,穿着黑色的衣服,都很可爱。

  令乔希慕吃惊的是,欧玲雅选择了女侍者。

  “再加一点刺激吧,”她解释道,“你也应该试一试。”

  这就是那天晚上她和两个侍者一起所享受到的。他们礼貌而又殷勤地和她戏
耍着,当然还有她的护花使者——乔希慕。

  但是好像没有人在意舞池里的一举一动,欧玲雅有兴趣地看着舞池,一位小
姐仰躺在地板上,不是一个人,而是五个人,一齐逗弄着她。

  那天晚上,在欧玲雅的旅店房间里,她和乔希慕轮流表演着俱乐部里的一幕
幕,直到凌晨他们才开始睡着。

  欧玲雅并不太嗜睡,她只是需要性生活——一种有规律的高质量的性生活,
以免陷入无聊的境地。

  她看看表,快十点了,过一会儿信使就要来了。她知道她应该警惕一点,毕
竟,那个老头子警告过她,叫她不要过分自信。但是她又有什么可怕的呢?她能
够对付任何形式的挑战。

  终于,她等到敲门声,欧玲雅最后一次整理了一下头发(发型是法国式的)

  ,又摆平了低胸短衫的领子。今天,他不可能再那么冷淡了!

  她打开门,信使正站在门外,仍旧穿着那套灰色的西装,结着那条不伦不类
的领带。

  “你好,欧玲雅小姐,我相信你又度过了美好的一夜。我可以进来吗?”

  欧玲雅让他进来了,他将公文包放在床上。最后他才打开公文箱,取出了另
一个银色的信封,递给欧玲雅。

  “这是今天的任务,小姐,看看吧,我祝你好运。”

  欧玲雅急忙拆开,里面是一张银色的卡片和一张地铁车票。欧玲雅不解地朝
信使瞟了一眼;但是他仍然一动也不动。她看到卡片上印道:早安,欧玲雅。今
天你得呆在巴黎的地铁上,起终点站分别是帕特德车站和玛丽迪西。

  “可是……?”欧玲雅疑惑地看着信使。

  “翻过来看看,小姐。”

  她将卡片翻过来,读道:“在你乘车的途中,你必须和一个完全陌生的人发
生性关系。不许失败。”

  欧玲雅低下头,和一个陌生人发生性关系,在地铁上!太滑稽了!然后又转
念一想,也许这是一次非同寻常的体验和感觉。

  “我带你去德。米托车站,小姐。然后你就独自上路了。”

  欧玲雅和信使在地铁站下了汽车,欧玲雅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儿,她一再告
诫自己不用紧张。现在是下班尖峰期,人多,过一会儿就好了;也许火车上不会
有很多人注意到她的。另一方面,她会和谁发生性关系呢?有这样的人吗?

  信便马上就要走了。

  “你自己干吧,欧玲雅。”

  “但是你怎么知道我是否完成了任务?”

  信使笑了。“我们组织的人自有办法,欧玲雅,有一天,如果你有幸加入了
组织,你曾发现这个秘密的。”

  这时,一群阿拉伯人吵吵嚷嚷地涌向月台,来到检票口上了人车。人群散尽
了,欧玲雅想找信使,但是他已不见了。

  欧玲雅独自站在月台上,焦急地等待着下一班地铁。她打量了一下她周围的
小伙子们,他们中的哪一个会是她的猎物呢?或者说,她的伙伴?这还不是一桩
游戏了。

  站在进口附近的那个金发碧眼的男人,长得倒不错,如果是他的话她倒乐意。

  但是她引起他的注意了吗?欧玲雅的腹部一阵刺痛,她又想到了做爱。如果
能和他做爱,感觉肯定不赖,这一点她清楚。

  但是,如果她和那个又咳嗽又吐痰的老头子一个车厢呢?或者和那个满口黄
牙、腆着大肚子的邮差呢?不,不,她不会的。

  但是她知道她没有选择的权利。她得完成任务,一有机会就得抓住——不管
对方如何。还有个问题,她怎样才能不被人注意到呢?也许,欧玲雅自我鼓励道,
有志者,事竟成……

  她记起了她曾和学生时代的朋友詹妮斯一起坐火车从洛杉矶到剑桥,看望斯
利佛——詹妮斯的一个男朋友——他是一个医学院的学生。作为一个搞妇科的,
也许他在本职工作方面很出色:任何时侯,你都挑不出他的缺点,尤其是对女性
的人体解剖。

  那一次,是星期天的早晨,两个女孩子微醉地上了火车,这并不奇怪,她们
刚从詹妮斯的通霄生日舞会上出来,还没有回过神来。她们希望旅途愉快;她们
当然没想到在去剑桥的8-18次列车上会发生点什么。

  那是一列旧车,车辆里发出一股霉味——那是一堆发烂的圆木散发出来的。

  那个星期天的早晨火车里很空,所以詹妮斯和欧玲雅找到一间洁净的空车厢,
躺在长椅上,准备好好睡一觉。

  他们还没跟汤姆和弗兰科算帐呢。

  正当她们躺下准备入睡时,门推开了,走进两个年轻人,一个又小又黑,另
一个又高又健壮,金发碧眼。他们穿着大学校服,手里拿着一堆书,不难猜到他
们以什么谋生。

  “还有座位吗?”

  “哦……是的;但这儿是空车厢吗?”

  虽然已听到了他们的交谈,欧玲雅还是不打算起来。

  “一个排的战士刚刚上车,”高个子的学生歉意地回答道,“他们占满了半
个火车。”他无可奈何地笑笑。“我们坐在角落里吧,你看如果可以的话。”

  “哦,让他们进来吧,欧玲雅,”詹妮斯打着呵欠说道。“我敢说他们不会
吃你的。”

  但是她错就错在这里。

  “我们轮流睡吧。”詹妮斯躺在一条长椅上建议道。“我先睡半小时,然后
你再睡。”她已经闭上了眼睛。“到了斯蒂文基叫醒我。”

  欧玲雅愤愤地看着她朋友的睡态,她决定过一会儿,她一个人回去。

  汤姆和弗兰科已经坐在了她对面的椅子上,欧玲雅掏出一本书。

  “啊——D。H。劳伦斯!”弗兰科惊喜道。“一个了不起的作家,你不认
为吗?你读过《长舌妇》吗?”

  “当然。”欧玲雅答道(她读过许多英文的黄色书刊,也有法文的)。“但
是我觉得它太夸张了——性有时候很无趣。”

  汤姆的眼睛一亮,兴趣更浓了。

  “你可能是个鉴赏家吧,我想?”

  “我并没有那么说。但是我认为有什么就说什么。”

  “包括情欲?”

  “那自然。”

  谈话中上了,欧玲雅坐回去读起了《虹》。和汤姆这么坦白地交谈,她感觉
极不舒服,似乎汤姆的眼睛老紧紧地盯着她;但是她不愿抬头看他。她想起詹妮
斯要醒了,就又开始了交谈。

  “我要去火车买点吃的,”过了一会儿弗兰科自告奋勇道。“有谁要带什么
吗?”

  磨蹭了一会儿,欧玲雅伸进口袋拿出一点零钱。

  “请给我来一杯咖啡。”

  “她……?”他把头转向熟睡的詹妮斯,问道。

  “哦,不要吵醒她吧。昨夜是她的生日舞会,她玩了个通霄,正需要好好睡
一觉,等到了斯蒂文基,我会叫醒它的。”

  弗兰科失望地走进了过道,车厢的门重重的关上了。

  “要抽烟吗?”

  汤姆将烟盒递向她,但是她摇摇头。

  “不,谢谢,我不抽烟。”

  “不抽?嗯?”汤姆将烟盒放回口袋,朝她轻蔑地一笑。“哦,真是个淑女!

  你喜欢占便宜吗?“

  欧玲雅感到睑陡地一红,但是她决不会被一个不比她大多少的学生嘲弄。她
合上书,直视着他。

  “我喜欢做爱,而且很擅长,也许比你强。”

  如果她希望这么说罢羞辱他,她就错了。

  “哦,我怀疑,欧玲雅,我非常擅长。”他顿了一下。“你不愿意证实一下
吗?”

  就在这时,车厢的门被撞开了,弗兰科偷偷走了进来。

  “列车员!”他宣称道。“他正在查票,几分钟后可能就要到这儿来了。”

  “噢,天哪!你不是说过他们星期天早晨从不查票吗?”汤姆喊道。

  汤姆求助地望着欧玲雅。

  “请,欧玲雅——你帮帮我们吧,如果再被抓到,我要上法庭的,那我就完
了!”

  “再次?”

  “是的。弗兰科和我只买得起一张车票。”

  “我为什么应该帮助你呢?”

  “因为你想证实我的性魅力。”

  “OK,OK,那我该怎么办?”

  汤姆的睑一下子亮了起来。

  “跟着我就行了,你带上你的车票,让詹妮斯睡在那儿,她看起来没事。”

  汤姆和欧玲雅走出车厢,关上了门。车厢的尽头是一个厕所,欧玲雅马上意
识到了汤姆要带她去的地方。

  “干什么……?”

  “这里很好。”汤姆答道,推开门,“这儿很安全。如果列车员来了,你就
将车票从下面的门缝里递给他看。他不可能想到这里面还有一个人的。”

  听着他的吩咐,欧玲雅走进了厕所,汤姆栓上了门。

  “好了,欧玲雅——我们怎么打发时间呢?”

  他伸出手把她拉向他,嘴压向了欧玲雅。他的舌头竭力分开她的双唇,尽管
欧玲雅有点反抗。他的手滑向了她的身体,感觉到了她身体的高低起伏。她的乳
头坚硬,凸起。

  他解开她的胸罩,掀起开司米外套,露出了胸部。

  “我要你,欧玲雅。我想要你。”

  他的唇离开她的唇,从脖子吻向胸部,他的手捏着她右边的乳房。他没有撒
谎,欧玲雅心里说。他确实很内行,我也不比他差。

  火车上的空间毕竟有限,但是欧玲雅还是妥协了。汤姆捏着她的乳头,她伸
下去拉开了他的裤子拉链,一只手轻轻地、慢慢地抚摸他的阴茎,另一只手摩擦
着阴毛。

  他一边回应着她的爱抚,一边快乐地呻吟着。

  汤姆渴望更刺激的爱抚,他的手伸在她的裙子下,轻轻地摩擦着她包着长筒
袜的大腿根;手指伸进了三角裤,试探着她神秘的阴部。

  “你已经可以了,欧玲雅”,他急促道。“你瞒不了我。”

  欧玲雅摩擦着他的阴茎,想刺激他,让他给他一点快感。她的快乐掌握在他
手里,但是他却先投降了。

  欧玲雅一惊,汤姆的手伸进口袋掏出一个铅笔刀,随便就掰开了。

  “不用担心,宝贝儿,我不会伤害你的。”

  他掀起她的裙子,将刀伸进短裤,“嘶”地一声就将短裤左边划开了,他又
以同样的方法将短裤右边割开,然后拉下短裤卷成一团,塞进了口袋。

  “你的身段真迷人,欧玲雅。你现在想要吗?或者还是那句‘不’?”

  “这儿施展不开,”欧玲雅反嘴道,“而且查票的就要来了。”

  汤姆笑道:“看看吧,我告诉你我们该怎么做。”

  他放开她,弯下腰放下了马桶盖,然后坐在上面,他勃起的阴茎从裤子前面
挺了出来,潮湿、挺直。

  “你背对着我,欧玲雅,”他吩咐着她。“现在你坐在我身上——我会进入
你体内的。”

  她听从了,她一直渴望再次和一个男人做爱。昨天的舞会太令人失望了,整
个晚上,她都在和一群年轻漂亮,有活力的男人跳舞,但是竟然没有一个人给她
她所想要的——刺激的,令人销魂的性交。

  他稳稳地,快速地插入她的体内,轻轻地摩擦着。他也知道他们的动作越慢,
兴奋期就越长。

  “啊,”汤姆轻声道。他的阴茎已深深地插入了她的阴道,阴茎的顶端已碰
到了子宫颈。

  “别出声,”欧玲雅嘘声道,虽然她也几乎忍不住要叫出声来。“别人会听
到我们的。”

  就在这时,有人推了推门,门外传来了两个人的讲话声——一个妇女和她的
孩子想上厕所。

  “告诉他们,就说你病了,”汤姆一耳语道,一边慢慢地上下摩擦着欧玲雅。

  “我……——我会尽快的。”欧玲雅喘息道。“我……我感觉不太好。”

  “对不起,亲爱的。我再试试。”

  他们松松地吸了一口气。

  欧玲雅兴奋地几乎要哭了,她也感觉到了汤姆的亢奋。他的双手紧抱着她的
大腿,她一低头,看到他的指关节都发白了。

  突然她抓住了黄色的裂了缝的浴盆的边缘,她支撑着它一上一下地摩擦着,
另一只手从她的大腿间抚弄着他的精囊。

  “快一点,快一点,”他呻吟道。欧玲雅知道,再过一会儿他就要射精了,
她得等一会儿;她将手从他的精囊上拿过来开始抚摸自己。从对面的镜子里,她
看到了她永远也不会忘记的一幕:一个满头红发的女孩子,赤裸着全身坐在一个
金发碧眼的年轻人的身上,年轻人的嘴微张着……

  一阵敲门声。

  “请出示车票!”

  他们如此亢奋,以致敲门声并没有中断他们做爱。

  “票,把票从底下的门缝里递过去。”汤姆耳语道。

  欧玲雅照他的吩咐做了,同时,快感向她全身袭来,她禁不住全身扭动。

  汤姆依旧在她体内,他也达到了高潮,白色的精液喷射而出,他的手指深深
地陷进她的大腿,把她弄疼了;但是欧玲雅想到的只是快感,无尽的快感。

  车票重新出现在门下面,伴随着一声:“你的票,很抱歉打扰你了。”

  事毕,汤姆和欧玲雅回到车厢,火车快要到斯蒂文斯了,詹妮斯和弗兰科俩
正在亲热。

  “我们打扰你了,”欧玲雅酸溜溜地笑道,“睡得好吗?”

  火车到了剑桥,两个小伙子捧著书走向了月台,大家都有点不自在,因为他
们可能再也见不到面了。

  和往常不一样,检票员是个男的,他伸出手向阳姆和弗兰科要票。

  “都有票。”

  令欧玲雅吃惊的是,汤姆伸进口袋拿出了一张往返车票,然后递给检票员,
并报以礼貌的一笑。

  “可是……可是你一直有车票!”欧玲雅疑惑地嚷道。

  汤姆诡密地一笑:“是的,我有票,有什么不可以的吗?”

  “可是为什么……?”

  “我的宝贝儿——否则你怎么会和我做爱呢?”他又伸进口袋掏出了一条点
缀着花边的丝质三角裤,“这是你的。”

  她站在他身后怔怔地望着他,他一下子转过身来向她高兴地招招手。

  “回头见。”

  欧玲雅惊讶地张大了嘴巴,如果不是我先看见你的话,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了,
她想道。

  虽然那一切只发生在五六年前,但是在欧玲雅想来已经很久很久了。

  从那以后欧玲雅长大了很多,她已记不清有多少次了盼望着再次遇到汤姆,
她要报仇。现在,站在帕特德拉的月台上,她想起了这一切。那个金发碧眼的年
轻人长得那么像汤姆——高大的身材,傲慢的下巴。和他做爱也许会像报复多年
前玩弄过她的那个私生子一样,她已经计划好了怎么做。

  火车进站了,欧玲雅收回了思绪,提醒自己这是她唯一的机会了:她必须抓
住。

  令她惊慌的是,车厢比她预想的要满。有妇女、孩子、商人、甚至——更令
她恐怖的是——还有两个宪兵!这太麻烦了!

  地铁徐徐驶出了车站,并慢慢加速了,到了黑暗的弯道,欧玲雅开始物色她
的“牺牲品”。合适的对象并不大多,两个老年人带着一条卷毛狗;一个长着麻
子的年轻人,好像是个银行职员,只是两个耳朵太突兀了;还有一个中年商人在
看一本业余摄影杂志。

  她选择了中年商人作为进攻目标,她就站在他前面。现在,她怎么引起他的
注意呢?幸好,他坐在车厢的拐角里,如果她背对车厢里的其他乘客,或许他们
不会看见她对他的挑逗的。

  火车驶到了另一个弯道,欧玲雅利用了这个身体稍微倾斜的机会,她的腿
“偶然地”碰到了那个商人,最后,那个商人抬起了头。当他看到欧玲雅微开的
短衫和她半裸的胸脯时,他吃了一惊。

  她必须快点,火车已经驶进第一站了。

  “寂寞吗?先生,我们可以找个地方玩一会儿。”

  那个商人笑了。

  “再说一遍,小姐。但是你……并不是我要的那种类型,艾伦斯,下车吧。

                 “

  他转向那个麻脸小伙子,两个人站了起来。欧玲雅失望地看着他们下了火车。

  在第一个下客站,一大群日本游客上了火车,她被挤到了通往隔壁车厢的门
前,不禁叹了一口气。她抱着希望推开了门,走了进去,关上了门。

  这个车厢的景况也好不了多少。但是欧玲雅立即注意到了一个又高又黑的男
人,他也是坐在最后一排。他当然算不上漂亮,但是他的鼻子很优雅,衣服也很
名贵,很得体,还有一头时髦的波浪形的卷发。他戴着墨镜,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她走近他,他似乎感觉到了她的到来,并看着她。她讨厌那副挡着他眼睛的
墨镜,她不愿显出任何表情。

  欧玲雅费劲地沿着过道朝后挤着,直到她站在那个男人面前,都没有人注意
她。她准备开口说话,但是他先开口了。“你像一朵紫罗兰,小姐。一朵甜美的,
性感的,夏天的紫罗兰。”

  他的声音低沉,富有磁性,欧玲雅的脊背哆嗦了一下。

  她弯下腰吻了他一下,他看起来既惊讶又高兴。他的手伸向了她的短衫的前
部,毫无疑问摸到了下面裸露的胸部和坚硬、凸起的乳头。

  “我想要你,先生。”

  她的手伸向了他的大腿,他看了她一眼。但是位没有继续抱紧她,放开她的
短衫。

  “你不觉得我很有吸引力吗?先生?”

  他笑了,奇怪地嘲弄地一笑。然后把她的脸拉向他,吻着她。

  “我不会那么说的,小姐。虽然你确实让人感觉不错。”

  “我不明白,为什么……?”

  他没有回答,这激怒了欧玲雅。她要让他明白,也要让其他乘客明白,她是
有魅力的。

  她拽起他将他背靠车厢。他呼吸急促,她知道他想要她。现在所有的眼睛都
投向了他们,但是她就像没看见一样。已经无路可走了,如果在到达终点站之前
她还没有完成任务,那么她的梦想就要彻底破灭了。他是她不可抗拒的一个挑战。

  欧玲雅以最快的速度拉开了他的裤子拉链,虽然他的嘴角依然挂着傲慢的微
笑,但是他似乎很乐意成为她手下的俘虏。

  他已经勃起了。她弯下腰吻着他,玩弄着他……

  “宝贝儿,要了我……”

  他呻吟着,她蹲下身趴在他身上,他们都激动起来。

  车厢里突然寂静起来,没有一丝儿声音。欧玲雅没有转身,但是她知道这是
她身后旅客们的抗议。

  她抬起右腿,他的手在她的膝下支撑着她,当他刺入她的体内时,他昂起头,
发出长长的一声快感的呻吟。

  欧玲雅知道其他乘客对她的厚颜无耻已熟视无睹了。她的裙子掀到了腰部,
露出了她的臀部和覆盖着金红色阴毛的阴部。有一打人,或许更多的人在看着他
们,这激励了欧玲雅,她更放肆了,也不管周围的乘客怎么看,怎么想。

  她非常想再持续一会儿,但是人车开始减速,还分钟后就要到终点站了。

  欧玲雅被渴望和野性撕扯着,她强迫自己动作快一点。

  他的手在她身上死死地掐着,快要到了,马上就要到了……

  她注意起了一个声音,像蜜蜂的嗡嗡声。她意识到那是乘客们在低语:“到
了,到了。”他们的声音刺激了她,她感到他的阴茎越来越深地伸进了她的体内。

            他们都达到了高潮……

  欧玲雅全身放松了下来,她拉下裙子,转向其他乘客。令她惊奇的是,他们
没有一点兴奋的迹象,对几步外发生的事他们没有一点感觉。他们依然故我——
有的在看报,有的在闲聊,还有的在看着窗外。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

  火车马上就到玛丽迪西站了。她整理好衣服,转向那个给他创造机会的男人。

  “谢谢你,”她说,然后在他脸颊上吻了一下。

  “我是快乐的,小姐,相信我。”他笑道,并摸着她的脸颊。“对一个盲人
来说,有这么迷人的性伙伴,这并不多见。”

  欧玲雅惊讶得哑口无言。她竟然没有感觉,没有看到!她想说什么,向他道
个歉——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但是车站已慢慢进入她的视野。

  火车缓缓停了下来,门自动滑开了。欧玲雅随着人流挤下了火车,直到她站
在月台上才意识到她做了些什么。火车又驶出了车站,透过车窗,她看到那个短
暂的性伙伴依然坐在那个位子上,脸上仍是那副神秘的微笑。

  “一个非常出色的表演,请接受我最衷心的祝愿。”

  欧玲雅环视四周,看到一个熟悉的男人站在月台上,就在她身后。是信使,
仍然穿着那套灰色的西装,只是这次还带了一个文件夹和一支铅笔。他在终点等
她。

  “这么说我通过了?”

  信使礼貌地鞠了一躬。

  “坦白地说,对你成功的把握性,我不太乐观,欧玲雅小姐。你确实很勇敢,
而且你今天干得很漂亮。但是,当然,”他笑道“这只不过是一项很容易完成的
任务,你的奋斗才刚刚开始。”

zxc8888 2009-3-21 19:42

                第六章

  那天晚上,欧玲雅和乔希慕在罗基餐厅共进了一顿愉快的、充满了浪漫情调
的晚餐。席间,他们讨论了乔希慕即将在伦敦举办的画展,克利斯将展览会的名
称暂定为“温柔之乡”。饭后,乔希慕还得回工作室继续工作,欧玲雅只好独自
一人去红灯区的一个下等影剧院,看了部黄色影片,欣赏了她周围的人的粗俗表
现。

  当她返回旅馆时,已是深夜。踢掉鞋子倒在床上后,她便累得连脱衣服的力
气都没有了。当她伸出手要去关掉床头灯时,她手碰到了一样东西;是个破旧的、
硬皮的笔记本,用一把小锁锁着。

  是她父亲的日记。

  欧玲雅将印着铅字的本子拿过来,顺手又拿个枕头垫在背后,这样便能舒舒
服服地靠在墙上了。她打开日记本的小锁,翻到扉页。这上面的几句话,她不知
看了多少遍,但每一次,她仍旧激动不已。

  六月五日,星期六。今天晚上,信使来给了我一个信封,里面装有下一次考
验的详细安排。我要去阿尔吉尔郊区的法国影剧院,同第一个来与我洽谈的女人
做爱。

  大约七点三十分,我到达电影院。一个身穿黑色紧身衣、头发邋遢的女人给
我卖了票,我暗暗希望这个女人不是我要征服的第一个人。幸运的是,这个女人
果然没有向我提供她的身体,尽管在她把票递给我时,极其殷勤地看着我,说道
:“我们随时欢迎像您这样风度翩翩的先生光临。相信您一定会度过一个销魂的
夜晚,先生。”

  影院里面光线阴暗,空气闷热,令人窒息。其间还弥慢着一种让人作呕的由
上千种味道掺杂在一起的混合气味:廉价葡萄酒味、大蒜味、香水味和油渍香味,
我很奇怪影院主人为什么不把它清扫干净或重新粉刷一遍呢。圣主可是不愿意光
顾这种地方的。

  这是一家老式剧院,坐在颇像手椅,而不是人们常见的凹背单人坐位。两排
座位之间也相距挺远。嗯,说不准还有跳蚤呢。不过,至少有一点好处,就是有
足够的地方伸伸腿。

  一个长相俊秀的、有着长而浓密睫毛的阿拉伯男孩领着我找到坐位。

  当我准备舒舒服服地坐下时,感到他的柔软、女孩子一般的手碰到了我的大
腿。顷刻间我被他深深地吸引了,但一想到信便给我的指示,便无奈地摇了摇头。

  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我必须保持头脑清醒。“也许一会儿见。”我告诉他,
他转身消失在黑暗中。

  我的胃抽搐一般疼痛起来。说实话,在这个充斥着色情画面的、令人难过的
地方,很难静下心来思考一些问题。我只知道组织一定又在计划下一次考验的地
点。在昏暗中我扫视着周围,没有一个人注意我,他们的眼睛像是钉在了屏幕上。

  电影早就开演了,要跟上故事情节也毫不费力——如果能称为故事情节的话。

  屏幕上,一个长相并不可爱的修女向两个好色之徒撩起了裙子,当她用嘴唇
贪婪地亲吻着一个男人的两腿之间时,另外一个男人扑倒了她身上。修女并不漂
亮,只是她那两片猩红的、性感的嘴唇在情人的身上移动时,颇具诱惑力。两个
求爱者却长得相当英俊。尽管我很保守,但很快就发现自己被这庸俗不堪的场面
吸引住了。

  我的眼睛掠过几排坐位,确信不会有人能够看清我在做些什么。现在,我的
阴茎勃起,有些疼痛难忍,索性解开裤子上的扣子,活动活动僵硬的身子,自淫
自乐起来。

  我是如此沉浸于个人的乐趣,以致于没有注意到一个身材高挑、皮肤微黑的
女人沿着过道向我走来。确切地说,当她翩然降临在我身边时,我才发觉。

  “我坐在这儿,你不介直吧,先生?”

  温柔的旧金山口音使我魂不守舍。一点也没有电影中棕色皮肤的解说员那般
刺耳,她的声音低沉、沙哑,给人以温暖,又让人想入非非。我不禁心旌神摇起
来。这个外星人一样的女人如果能成为我第一个征服的人,那么这次来电影院就
算是不虚此行了。

  这个女人身段修长,体态匀称;丰满的乳房紧贴着无带的、装饰着金属圆片
的晚礼服。鲜红的礼服紧包裹着她姣好的身体,就像是情人的拥抱,一双淡褐色
的眼睛闪烁着热情,一头富有光泽的黑色卷发泻在晒黑了的肩头。真是一朵盛开
在荒漠的奇葩。

  “我……,不,当然不介意。请坐。”

  她或许已经看到了我在自淫,只是没有唐突地表达出来。我用眼角悄悄地观
察她,她假装全神贯注地看电影,这种掩饰也瞒不过我。她的乳头大而硬,很突
出地顶着礼服的前襟,电影院里空座很多,而她偏偏要紧挨着我坐,她浑身散的
出来的热量直沁入我的衬衫和长裤中。我有些迫不及待地想得到她,并开始在心
里咒骂起自己的拘谨和组织严格的命令了。如果我想跟她发生关系,她一定也会
接受的。

  我无需烦心,这个黑发的妖妇送上门来了。

  “很热,是不是,如果大家都随意一点,您不会抱怨吧?”

  我转过头,发现她礼服外面的披肩已经滑落,我出神地看着她慢慢将包裹着
身子的礼服脱下,她丰腴的胸部一点一点地显露出来。直到这个女人的手放在我
身上,解开我衬衫上的钮扣,用她那熟练、有力的手指抚摸着我的胸脯时,我才
如梦初醒。

  我壮起了胆子,把手伸过去,触摸她的大腿,并一点点向里滑,她的紧绷的、
丝一般滑腻的皮肤燃烧着我的手掌。想得到她的强烈欲望,使我的手向她两腿之
间挺进,直到触到了她的阴部。我渴望我的手指就埋葬在这里。但是使我大失所
望的是,她捉着我的手把它从她的大腿处挪开了。

  我疑惑不解地望着她,她却把她的手放在我的膝上,轻轻拍打,勾起我的欲
望。我一定是无意中发出了一声如饥似渴的呻吟,因为她微笑着,将一根手指放
在了唇边。

  我沮丧地坐回座位,因为她左右着我的快乐。当我激动不安地抚摸她时,她
神情漠然地不作任何回应,当我被她撩拨得欲火焚烧时,她却又住了手。她的手
仍放在我如饥似渴的身上,却没有引诱我的意思。我观察她脸上的表情,发现一
抹邪恶的笑意停留在她红润的嘴唇上。

  我无论如何也不相信那个妖妇会如此冷酷。一股被挫败的痛苦使我把她的手
甩开了。我疯狂地撕扯着她的无带礼服的前片,她仍微笑着。

  在闪烁不定的屏幕上,一个长着性感卷发的上身赤裸的修女正与一个头戴主
教冠,身穿主教袍的中年男子滖在一起。女演员的乳房也算得上迷人,但却无法
与我正在疯狂亲吻和抚摸的这个女人的相比。

  我从未尝过这样的女性肉体;这个女人的乳头甜中带碱,就像是被热带阳光
晒干了的进口水果的果仁。我吻它、咬它、用手指捏它,抚摸它,我的情人似乎
对我的行为很满意,她笑着将头扭向一边,她乌黑的秀发滑落到污秽的酱紫色地
毯上。

  我迫切地想得到她,并且不断地回忆信使告诉我的话,这个女人已经在阴暗
的电影院里向我提供了她的身体;如果组织许可,那么我一定要占有她——但我
必须承认,现在对性的渴望早就超过了任务的份量。尝到她的乳房只是吊起了我
的胃口而已。

  她大概看出了我的想法,所以当我再一次打算把手伸进她的两腿之间时,她
把脸转向我,说话了。她温柔、沙哑、低缓的腔调使我神魂颠倒。

  “我要你,你这该死的家伙,我现在就要你——立刻。”

  她站了起来,我很奇怪她要去哪儿。也许她要领着我离开观众席到更衣室去
;或者一起走出电影院,到来去匆匆的行人从不注意的某条胡同里吧。

  令我大为惊讶的是,她只是倚在前排的一张空椅上,开始撩起她的裙子。下
面只穿了一条黑色的法式短裤。

  我的手在她的大腿上滑动,顺着短裤裤边,我试着把一根手指伸进她潮湿的
两腿间,但是她摇摇头。

  “我希望你从后面进入我的身体,”她命令道。她温柔的声音中透出一种不
容置疑的威严。“把我短裤的三角边拽到一边,然后听我的指导。”

  我照她说的去做,很快就刺入她的身体。她浑身滚烫,像一座火山,使我感
觉着像有一只惯于自淫的手在我浑身移动。我把手滑向她的臀部,她示意不要这
样,而宁愿让我的手触摸她的阴部。我干脆就玩弄她丰满的乳房,来满足自己贪
婪的双手。

  后来,我感到她在我的身下栗栗发抖,于是我又让我的阴茎刺进她的身体几
次。

  忙中偷闲我瞥了一眼屏幕,看见一个赤身裸体的女孩子正在无助的,但又来
着一点喜悦地向后退着。

  当我从她的身体中抽出来时,这个女人一动不动,过了很久,她才颓然地倒
在座位上,呼呼地喘着气。最后她坐起身来,从后面把衣服脱下,把睑转向我,
给了我一个心满意足的笑容。

  但是她却没有很快地脱下裙子,当她转过脸时,我蓦然发现了一件怪事:一
个可爱的、仍旧勃起的男人的阴茎轮廓。

  欧玲雅读着父亲遇到罗莎莉的一段记载,不禁咯咯笑起来。这个精明的变性
人,懂得一千种用一张嘴来取悦男人的方式——而且精通一千多种用她的背部让
男人进入性高潮的方法。直到现在,欧玲雅仍旧对父亲的冒险精神钦佩不已。他
在最后一次考验中以失败告终而未能跻身组织,实在是一场悲剧。而他未来得及
看见自己的女儿出色地完成他的夙愿,便死了,则是更大的遗憾。

  欧玲雅烦乱的思绪已无暇顾及这些。她只是想摆平这段历史,然后一劳永逸。

  她欠父亲的大多——当然也欠自己太多。

  “我向你保证,小姐。决不会有错。”

  欧玲雅再次看看卡片,抬起头盯着信使。

  “你想让我……?”

  “对,欧玲雅。你的任务就是在明天拂晓前,引诱七个童男。上面写得很明
确,是吧?”

  “是的,当然是的。但是七个?”

  “七个。‘大爱魔’组织特别强调了这一点,我想。”

  “我不相信在整个巴黎能找到七个童男!”欧玲雅大叫,不知是哭还是笑。

  “如果你不能完成任务,就照直说,欧玲雅小姐。是否有些困难……”

  欧玲雅倔强地站直身子,以一个戏剧性的姿势,将卡片扔到桌上。

  “我向你保证:没问题。我向你起誓,欧玲雅一向恪守诺言。”

  欧玲雅阴沉着脸,坐在卢森堡公园的长凳上,注视着穿流不息的人群。已经
两点钟了,她还未找到一个童男,倒是有一个好色之徒凑近身来。

  她跑遍了所有的旅游景点——包彼得中心,艾菲尔铁塔……还有一大串让人
垂头丧气的地方——简而言之,只要是她所能想到的地方,只要有年轻人的地方,
她都去过了。也遇到几个令她感兴趣的家伙——可惜的是,没有一个是童男。

  时光飞跑。

  远处,一群保姆和几个带孩子的母亲正坐聊天,他们的孩子四处捕抓鸽子。

  欧玲雅想到,要想找到七个童男只有去幼儿园。

  有两个神父在散步,好像交谈些什么,他们身着黑色的法衣就像只蝙蝠。霎
那间,一个念头一闪而过,ST西蒙公立中等学校!全巴黎唯一一所专门的男子
学校。谁都知道那个地方活像是一所监狱——只适应一些自愿保持贞洁的童男。

  它是由一群修道士来管理的。欧玲雅如何能进得去呢?

  不过,她不是有一个表兄莫尼克曾经在一所基督教会管辖的男子学校教音乐
吗?

  站起身来,抚平裙子,欧玲雅迅速地走向公园大门。她要去弄一些重要的电
话号码。

  那天晚上八点钟,欧玲雅手提公文包,站在ST西蒙公立男子学校的大门前。

  当她看着沉重的黑色栎木大门时,竟难以相信自己会在这个鬼地方谋上一份
差使。

  简直没有一点朝气和热情,就像是一部恐怖电影中的安格拉城堡。

  该做些什么?她心如明镜,但是她仍旧深感不安。这次可能是她所做的最不
可思议的事情。当然,这样来之不易,她不会随随便便放弃。生平第一次,她严
肃地想过要临阵脱逃,一走了之,远离学校,远离考验,也远离组织。可是一想
到父亲的日记,想到自己多年的希望和梦想,她便又鼓足了勇气。不能退却,她
告诫自己;即使最终会失败,我也要尽力而为。

  装扮成一名音乐教师,这封她来说是再合适不过了,她不禁感激起彼得逊博
士了,他曾经对她进行严格的钢琴培训。她摇摇晃晃地走近门边。

  远处传来一阵铃声,不久一扇生满铁锈的格窗打开了。一张满是皱纹的脸探
出来,不满地看着欧玲雅。

  “对不起,我是欧玲雅,临时音乐教师。我想学校负责人已经给您打过电话,
就是上午的时候……”

  “噢,是的,我知道,艾博特神父一般不允许学校有女教师,但是学校负责
人对您评价极高。您可以进来。”

  他打开陈旧的栎木大门,欧玲雅走了进去。她的表兄用一种挑剔的目光上下
打量她,她庆幸自己穿了一件灰色套服。

  “很不凑巧,杜卡德先生病了,”表兄解释道:“但是男孩子们都希望每日
的钢琴课能正常进行。我安裶你今天晚上教一些颇有天赋的学生。”

  我正希望如此,欧玲雅想道。七个童男就找到了。

  由表兄带路,他们向校园里面走去。ST西蒙公立学校也有着一般寄宿学校

  的气味——松树上的消毒剂味和着煮卷心菜的香味——欧玲雅突然感到像是回到

  了家中。他们两个静静地走过一条长长的、昏暗的走廊,经过校长办公室。
上了几段楼梯,又通过一条狭窄的过道,走到了一间标着“音乐室”字样的门前。

  “所有的音乐课都在这儿上。一定要严格要求学生。不过,我相信你能够胜
任。我们的学生过着一种近乎隐居的生活,极少接触女性。另外,补充一点,他
们的家长希望他们这样。记住,离开学校时,把钥匙留在艾博特神父的办公室里。”

  表兄走后,欧玲雅推开了房门。迎接场面简直出乎她的意料;她所要面对的
不是一群五年级的欧洲小男孩,却是三个她从未见过的异常漂亮的男孩子——一
对黑头发双胞胎,和一个教堂唱诗班领唱模样、天使一般金发白肤的小男孩。他
们的年龄都没超过十一岁。欧玲雅几乎绝望了,她还没有堕落到要去捕捉摇篮中
婴儿的地步。

  她的第一反应便是向校方道歉,然后转身离开了学校。然而晚了,其中一个
黑发小男孩像只可爱的小狗一般,跑向前来,用双手抓着她的胳膊,把她拖向钢
琴。

  “噢,小姐!认识你真高与!我叫凯撒,这是吉尔博特和我的哥哥,安顿。

  和我们一起玩,好吗?你愿意听我们弹礼拜曲吗?我们整个星期鄱在用功地
练习这些曲子。“

  欧玲雅叹了口气,然后坐在钢琴旁边的凳子上坐了下来,打开钢琴盖。这将
是一个多么漫长的夜晚!

  一个半小时后,欧玲雅走出了音乐室,她想尽可能地离开学校,她看了一眼
手表,十点差一刻。如果她即刻能够返回旅馆,还有时间去想另一个办法,但是
她首先要把钥匙放到艾博特的办公室里。

  她惊慌失措地在校园里走着,结果走错了路,等到察觉时,已迷失了方向。

  拐进一个角落,走在寂静的走廊,她早已吓得魂飞魄散。在深夜的这个时候,
整个校园安静得像个坟墓,欧玲雅感到茫然不知所向。

  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欧玲雅长长舒了一口气,附近有人,他会帮助她的。

  然而就在那脚步声离他渐近时,拐了个弯,渐渐脚步声远去了。

  嗯,她自己应该能摆脱困境,找到回去的路。她要做的就是找到一个人——
门房,或者在办公室工作到深夜的老师,打听一下。她随便走到一扇门前,敲敲
门,等待回应,没有人。又走到一扇门前,除了自己的心跳,仍旧是寂静无声。

  她拧了一下门上的把柄,从门缝向里看着空荡荡的教室。空无一人反而会帮
助她,如果有楼梯间,她就能够到达底楼。

  就在她转身准备查看别处时,她看见走廊尽头有一扇栓着的大门。或许它能
提供出处。

  欧玲雅经过一排办公室,来到了大门前。打开门栓,她试探着推开了门;值
得庆幸的是里面果然有一段楼梯,直通向外面的一道门。欧玲雅快速走下楼梯,
试着推开这扇门,奇迹般地,门竟未上锁。欧玲雅欣喜若狂地走出房间,走进了
弥漫着花香的夜色中。

  令她沮丧的是,她很快就发现自己像刚才一样被困住了,只不过这次被关在
校园的后院中,高高的院墙将校舍都围了进来。她听到促厚实的砖墙另一边传来
嘈杂的车辆往来声。

  可能在哪个地方有一扇门,或者有一堵矮墙,她能够翻越过去。她沿着墙根
不停地走,经过一个玫瑰园,又看到一个小的礼拜堂。听到不远处传来隐隐约约
的声响,她便朝着那个方向继续前进。如果能碰见一个教士,她一定要大发一通
牢骚,而且至少他们会给他指出一条走出校园的路。

  当她经过校舍主楼后面的一间石砖砌成的低矮建筑时,看见远处射来一束手
电筒或者提灯发出的昏黄的光。几分钟后,她分辨出那是水面反射的光。还有声
音,年轻的充满了朝气的声音。

  在一片树林中,欧玲雅默不作声地走着,忽然,她惊得神色大变。在她的前
方,枝叶覆盖的沼泽地中,有一个巨大的人工湖。在阵阵夜风中,湖面泛起层层
涟漪。

  使欧玲雅激动得屏气凝声的不是湖本身,也不是遍布在湖四周的提灯灯光,
照亮了整片草地,而是一群漂亮的男孩子,正在湖中游泳,他们敏捷的身形在水
中游来游去。湖边的草坪上,有几个稍微大一点儿的男孩子或躺或坐,他们裸露
的身体就像是月光下的古典雕刻一般纯白、完美。

  当欧玲雅穿过草地向他们走去时,所有的眼光都转向了她。她兴奋得心脏阵
阵乱跳。她知道她最终要寻找的就是这些身体纯洁而又缺乏经验,且有着强烈欲
望的男孩子。她脱下套衫和裙子,让它们轻轻地滑落到地上,男孩子们的表情渐
渐由警觉变得好奇和惊讶,在他们纯真无邪的眼睛里第一次闪烁出色欲的光芒。

  他们向她伸出了手,邀请她跟他们一起走入清凉的深水中,并请求她用甜蜜、
高超的技术把他们带入男人的世界中。

                ……

  欧玲雅顺着绳子一端向下滑,一会儿,便到达地面。她的手和膝盖着地,趴
在拥挤的车行道旁。汽车和摩托车从她身边飞速驶过,司机们都惊讶地看到了这
个身段苗条的年轻女人,在子夜时分从圣。西蒙公立学恔的院墙爬了出来。

  就在她爬起来转身之际。差点跟一个衣衫褴褛的老乞丐撞个满怀——就像是
那天晚上,在返回米托车站的途中遇到的那个老头子一样。他手中挥舞着一个啤
酒瓶,色迷迷地盯着她看,她厌恶地拔身要走。

  “且慢,小姐!就这样对待老朋友吗?来个吻怎么样,嗯?”

  不管欧玲雅如何反抗,他还是用那只闲着的手臂揽住了她的腰,把她抱紧了。

  他的呼吸中散发着廉价的白兰地酒味和腐臭的鹅肉味,当他要把舌头强行塞
进欧玲雅口中时,欧玲雅几乎要呕吐了。他太兴奋了,疯狂地把她挤压在墙壁上。

  毫无疑问,他想要的不仅仅是欧玲雅的一个吻。

  “跟我来,宝贝儿,我知道一个地方,在那儿不会有人打扰我们。”

  当他捏着欧玲雅的乳房,在她的耳边呼呼喘气时,欧玲雅已经做好了行动准
备。她用膝盖猛地一顶他的肚子,他使四脚朝天地躺在路面上,用力咳着,双手
捂住了腹部。

  “喂,喂,欧玲雅小姐,不是七个,是十个童男,你完成的很出色——我得
承认我曾怀疑你的能力。我们应该称你为‘大爱魔’精英。”

  欧玲雅不禁洋洋得意起来。

  “我完成了任务,你满意了吧?”

  “什么我满意,是组织满意。我看现在不会有什么麻烦了。”信使说着将一
张纸条夹在记事板上。“现在我要让你独自度过今天余下的时光。

  直到明天才有新的考验。“

  他转身要离开,欧玲雅突然心血来潮,抓住他的肩膀,迫使他转过身面对着
她。

  “别着急嘛,先生。昨天晚上你把我置于那种恐怖的境地,你要向我补偿。

                 “

  她大步走到门边,取下了插在锁中的钥匙。

  “你究竟想做什么,小姐?今天下午我还有个重要会议;我必须要走。”

  “我不让你走,先生。”

  欧玲雅手中捏着钥匙,把胳膊伸了出去。信使便不顾一切地去夺她手中的钥
匙。她掀起裙子很迅速地将钥匙塞进内裤,夹在阴唇处。冰凉的金属使她打个冷
颤,却感到有说不出的惬意。

  “你怎么……?”

  “你尽管来,先生。如果想要钥匙,你就过来取。”

  “你想让我……?”

  “从我身上拿走。上来呀!我等着呢。”

  “我明白……”

  他的眼光充满了兴奋的光芒。这就是那个满头灰发的、令人讨厌的、毫不起
眼的仆从,那个自觉自愿、忠心耿耿地传达组织的一道道指示的走卒吗?

  他一步一步向她走来,直到两人相距很近。她都能够感到扑面而来的、他呼
出的热气流。他用贪婪的手指抚弄着她裸露的肩膀,然后向下摸着她光滑的脖子,
接着手指伸进了她约两腿间。

  在巴黎这样闷热的夜晚,他的手却出人意料的冰凉;欧玲雅同时感到他的触
摸更是出乎预料的愉快。也许他本来就不是那种索然无趣的人。

  “这是不正当的行为,小姐。我想你也明白这一点。这样做对我公平吗?你
不是贿赂我吧,欧玲雅?”

  他的嘴角浮现出一丝微笑。“事实上,我只要给服务台打个电话,就能出去。

  我告诉他们你不小心把钥匙弄丢了。“他把手放在旁边桌上的电话机上。”
我要做的就是抓起话筒拨零——这样好呢,欧玲雅,还是继续玩你的小游戏?“

  “那是你的选择,信使先生。”

  “真蠢!我们干吗不玩一些有趣的游戏?毕竟,对我来说把手指伸进你腿中
取出钥匙太容易了。这样轻而易举的事情,我不感兴趣。”

  欧玲雅饶有兴趣地在一张路易时代的扶手椅上坐下来,慢慢地将一条腿翘到
另一条腿上,好让信使清楚地看见她粉红色内裤的三角边。

  “你有什么建议?”

  “我提议玩纸牌。这是一个大家机会均等的游戏,小姐。”

  他打开随身携带的公文箱,取出一叠纸牌。

  “你打牌吗,欧玲雅?我认为玩扑克牌更有趣。”

  欧玲雅呷了一口冰镇白葡萄酒,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她身穿一套爱德华七
世时期的衣服,脚蹬高跟銈,看起来十分性感,然而信使先生似乎并不打算剥掉
它们。他只穿一条丝质拳击短裤,差不多赤身露体了。他极其熟练地将牌摊在她
前面的桌子上,脸上挂着难以察觉的微笑。

  “一样四张。尽可能记住它们,小姐。”

  “我的手气好极了。”欧玲雅兴奋地说。“千真万确,”她把牌推到他的面
前。

  “你看,五张同花。”

  “可是……?”

  “是的,很遗憾,先生。尽管你在牌上作了记号,存心想骗我。我希望你是
自食其果。”

  她站了起来,走近他。她要提前实施她温馨的报复。信使一副无可奈何状—
—很明显,他提议的游戏无法玩下去了。

  “我想,该开始我的游戏了,先生。你必须接受惩罚。”

  “什么样的惩罚?”

  “当然是用你的身体,先生!”

  钥匙早被遗忘了,她弯下腰,用潮湿的舌头舔他裸露的胸脯,他的乳头很硬,
很突出,她情不自禁地咬住了一只。从他身上散发出一股强烈的、带有碱味的汗
腥味,直冲进欧玲雅的鼻孔,激起了她的渴望。这个期待已久的游戏终于开始了。

  当她弓着身时,她丰满的乳房重重地垂在他眼前,像鲜嫩的水果,他伸出手
抓住了它们,掂量掂量,看看它们的成熟度。他的手冰凉而光滑,更刺激了欧玲
雅。她放开他的乳头,将嘴贴在他微微张开的唇上。他们陶醉般拥吻在一起;信
使开始用手抚摸她的乳房,揉弄她的乳头,欧玲雅心满意足地发出了呻吟声。

  当信使将她的一只乳头含在嘴中,并轻轻地,富有节奏感地吮吸时,她沉醉
了。她本能地分开两脚,矮下身子。她的手从他的肩上滑过上身,滑过腰部,滑
过腹部,停在他的大腿上。

  她不停地用手指轻轻挠着他的大腿根,然后刺激他睾丸周围的敏感部分。他
的呼吸渐渐短促,越发用力地吮吸她的乳头,他的另一只手则迫切地揉搓着她的
另一只乳头。她简直分辨不出自己是兴奋还是疼痛。

  终于,她按捺不住想要做爱的冲动,将手指绕在他黑色的丝制短裤松紧带上,
开始向下拽他的短裤。

  “你不守信用,”她气喘吁吁地说,“你还没有赔偿我,先生。”

  他不作任何阻止。谁又能阻止得了迷人的欧玲雅的意愿呢,何况她又是乞求?

  当她用力把他的短裤脱下臀部时,他呻吟着坐回椅子中。他的男性标志毕露
无遗。

  信使先生看起来是那样虚弱、无助。一种不祥之兆包围着他——就是那种喑
藏着的阴影,即组织的阴影笼罩着他。

  欧玲雅神情沮丧地走进浴室,迳直走到摆满了外国进口的高级化妆品的梳妆
台前,拿起一小瓶浴液,给桌子上一个玻璃小碟子倒出一些。信使毫无兴致地看
着她把一根手指伸进浴液,他的腹部产生了一种极不安分的欲望。

  她跪在他两腿间,将碟子端在他肚子跟前,倾斜着将浴液倒在他的腹上,让
液体形成一股细流流向他的腹股间,流向他勃起的阴茎上。

  “嗯,天哪……”如果这就是堕落,堕落也并非坏事。他已经很明智地将这
个姑娘的事报告给了组织最高委员会。她有才华,真的是才华横溢。她灵巧的手
指一遍遍滑过他敏感的皮肤,将浴液揉进了他绷紧的、充满了渴望的肉体中。

  欧玲雅曾经享受过这种待遇,事实上她也就是从那次体验中学到了这种技术
——在她父亲为她选择的,追求性自由和解放的寄宿学校中。

  位于城郊的利姆赫斯特女子公立专科学校,颇受世人敬慕。欧玲雅和贵族、
电影明星、摇滚歌星、甚至还有太空人的女儿们同居一室。在离她的学校二百五
十米外,还有一所男子公立学校,也属利姆赫特管辖。没得到阿赫顿博士的直接
批准,两所学校的任何一个学生都不得私自进入别人寝室鬼混。

  有一次,是在一个星期三的下午,女孩子们正在上“生理知识和生长发育”

  的课,实质上就是一堂性教育课。她的思想却常常走神,她想起了在学校草
坪上的舞蹈课,想起了在湖边的旧房子中她们学习写生和雕塑。

  但是她想得最多的却是那堂让她永生难忘的按摩课。将浴液拌匀,准确地将
混和液涂在情人的腹部,然后用手指抚平,来缓和对方的紧张或刺激他的情欲。

  欧玲雅现在娴热的技术使得无人敢与之比拟。

  有趣的是,她最珍惜的初次性体验便是从中学会了这一技巧。在她十六岁的
那年夏天,父亲出差去了国外,她要在利姆赫斯特度过整个暑假。

  一个炎热的下午,她到镇上买了几瓶香水后,返回途中遇到了新来的音乐老
师彼得森先生。

  所有十五六岁的女孩子都钟情于彼德森先生。他是个真正的男人:高大健壮,
有着性感的肩膀和肌肉发达且挺直的身材。除了作专职音乐教师,他还爱玩橄榄
球、板球、网球,并且坚持每天早晨早饭前游泳二十英里,然后就像被神守护的
天使一般,如痴如狂地拉一段小提琴。

  欧玲雅一直认为自己对他有免疫功能。她正处于生长发育期,不应该跟老师
发生关系。最重要的一点是,他看起来似乎对任何一个女孩子都不感兴趣。她曾
怀疑他是个同性恋者,更为奇怪的是,自己做梦竟然梦见他果真是个同性恋者。

  在这个特别的下午,遇到彼德森先生,欧玲雅恼怒胜过兴奋。她想烛自一人
呆在这儿,然而他也在这儿,并且和蔼可亲地跟她闲聊。莫名其妙地,她竟答应
了同他一起散步的邀请。走着走着,怒气渐消,她又禁不住洋洋得意起来:如果
她的女同学听到他俩在一起的事情,不知有多嫉妒呢。

  起初,散步是那么无聊,她简直不耐烦地想找个借口,回到村子搭上公共汽
车返回学校。摲渐地,她感到跟他在在一起是那么心情舒畅,尤其当他建议坐下
来休息一会儿时,她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他们在被太阳晒干了的、温暖的草地上坐下来,高大、枝叶繁茂的山毛榉树
为他们投下了一片沉郁的荫凉。远处,几匹赛马疾驰而过,清脆的马蹄声就像是
欧玲雅剧烈的心跳。忽然,她意识到彼德森元生就坐在她的身边,挨得那么近,
正用手指在触摸她的胳膊。

  “渴吗?”

  音乐老师打开他的帆布包,取出一瓶矿泉水。欧玲雅斯文地接过瓶子,贪婪
地喝起来。水是那么清凉,泛起的气泡就像是几千个小针利入她的舌苔。

  彼德森喝水时,她细细地观看着他的喉结蠕动,当她看到他裸露着的、黄色
的肩膀,肌肉结实的大腿和金黄的短袖棉布汗衫、压褶的白色短裤时,不禁萌生
出一种难以抑制的兴奋。

  拧上瓶盖后,他把瓶子放下,接着,十分利落地抓住欧玲雅的提袋。

  “里面装些什么,嗯?我一直想知道你们女孩子随身带的手提袋里装些什么
东西。里面装些什么东西,这么重?”

  “放下!快把它还给我!”

  “让我看看。纸巾、口红、阿斯匹林、空的避孕套袋子。这是什么?”

  他拿起香水瓶,欧玲雅气得满脸通红。

  “你以前从没见过浴液瓶吗?”

  他旋开瓶盖,把鼻子凑近去嗅浴液的香味。

  “噢。麝香味、桔子味、还有甜味。这种香水用来洗澡,太浪费了,欧玲雅。

  我想它应该派上其它用场。“

  他往手心里倒出几滴,伸过去涂在欧玲雅裸露的手臂上。她被他如此亲密、
有意的触摸,心头禁不住震颤起来。

  “想让我给你示范一下这种油该怎么用吗,欧玲雅?”

  她没吭声:根本就不需要回答。她的身体因为达鲁斯。彼德森大胆的触摸而
兴奋的歌唱,他的手慢慢伸进她的套衫里面,她倒在柔软的革地上,完全地向他
的意志屈服了。

  他熟练地解开她的胸衣扣子,把它向上推开,用劲地搓她的乳房。温暖、滑
润的液体使她的乳头挺立,她的三角短裤也因强烈地渴望而湿透了。

  他的一只手在她的身上抚摩,另一只开始脱她的衣服。她不禁有些许的忧虑
:就在这儿,在光天化日之下,来来往往的行人,一定会看见他们。但是一种无
法言表的畅快又强烈地包围着她,彼德森娴熟的功夫很快赶走了她的顾虑,她全
部的世界仿佛就只剩下这只滑动着的手掌和触摸她的指尖。

  他轻松地脱下了她的裙子短裤,她便全身舒展地躺在他的面前,赤身露体而
且情绪高涨。当他把浴液倒在她的肚子上并开始按摩她的阴部时,她的双腿便本
能地叉开了。

  他的手指在她的双腿间滑动,随后扳开她的阴唇,往里面倒了几滴浴液,当
他的手指继续按摩时,她压抑不住心中的兴奋,失声叫了出来。甜甜的、滑溜溜
的香水使她陶醉和激动。

  他熟练的技巧一次又一次将她带入狂喜和陶醉的境界,她简直压抑不住心中
的兴奋,并不住地祈祷这种快乐永远继续下去,他抚摸着她的身体就像是艺术大
师在创作一部高雅作品,她激动得泪水盈眶,一种痛苦的甜蜜感使得她全身扭动
起来。

  “给我吧,给我吧。”

  她用极度渴望的呻吟恳求他施恩。终于,他向她开恩,开始脱衣服,除去T
恤和短裤,他便一丝不挂了。他的身体比她想像的还要完美。显而易见,他修理
过身上的汗毛,他身上的皮肤光滑、圆润,显示了出色的肌理。但最漂亮的还是
他的生殖器,外形优美而健壮,下面有两个小球,嵌在光滑的、金黄色的阴囊中,
情绪饱满,仿佛随时准备做爱。

  他打开香水瓶盖,倒出一些在手心,让它们慢慢流入生殖器,然后用他那娴
熟的手揉搓着。

  “现在我要要你,欧玲雅,你愿意吗?”

  “噢,愿意……”她听见自己喘息着。“现在,就……”

  他压在她的身上。

  他们在阳光照射下的温暖草地上滖在了一起,在他们头顶上,一束阳光透过
枝叶繁茂的枝干缝隙,偷偷地窥视着他们。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疾驰而过,仿佛要与他们剧烈的心跳进行一场较量……

  现在,她却在巴黎一家旅馆的房间里,将自己高级的香水涂在信使敏感的部
位。

  他是她用以实践的对象,然而她自己这时却强烈地渴望被人抚摸,按摩和探
索——就像那次在草坪上一样。

  当她沉浸于回忆中时,信使突然把她向前一拉,她便倒在他身上。他的阴茎
便摸索着要进入她的阴道。她含笑不语,他用力地扯她内裤上的钮扣,她挣扎着,
并希望内裤不要被脱掉。

  随着一声撕裂声,钮扣终于脱落,她的粉红色内裤的三角边也撕开了,露出
了她红色的阴部。

  她的下身湿漉漉的,钥匙滑了下来,悄无声息地落在地板上;但是他们无暇
顾及。他们俩谁都没有兴趣去想那个游戏了。

  他用胳膊搂紧了她,好让自己的阳物进入她潮湿、滚烫的两腿之间。

  “要了我!”欧玲雅大呷着。他涂满香水的阴茎已深深地插进了她的身体中。

  “要了我吧,不要,不要停下来……”

                ……

zxc8888 2009-3-21 19:42

                第七章

  “这可能会给我带来很大的麻烦,”信使说道,然后结上领带,套上西装。

  “我必须回到我的办公室,我和你乐了一天一夜,希望没有人注意到我的行
踪。

  这种不光彩的事只会耽误我们的正事。“

  欧玲雅笑笑,像猫一样蜷在床上。

  “急什么?我们今天还可以呆一天。”

  “我知道你想成为组织的第一个女成员。”

  “是的,当然;但是……”

  “那么你就必须接受今天的这项任务。”

  他打开公文箱,取出一张卡片。

  “到现在为止,你的表现都令人满意,欧玲雅小姐。我自己很欣赏你饱满的
热情。但是组织已经设置了一些富有挑战性的任务让你去完成,以检验你的能力。”

  他将卡片递给欧玲雅,她饶有兴趣地读着:“今天,你必须同时运用你的性
魅力和发扬胆大的精神,”卡片上接着写道“你得将一个瓷像带到圣。玛丽艺术
馆,并将它卖给艺术馆的主人,你必须想尽一切办法说服他。”

  欧玲雅朝信使笑了笑。

  “这个挑战不太艰钜,”她宣称道。“我是个机智、老练的推销家。

  我能将艺术品卖给任何人——只要它值得人买。“

  信使举起手制上了她。

  “那是不用怀疑的,”他同意道。“你是一个很老练的女推销员,你要推销
的这个东西是个精品——我敢说是唯一的精品。但是有两个基本的事实你要记住。

  第一,这个瓷像有明确的色情成份。第二,圣。玛丽的艺术馆收买和展出的
仅仅是宗教方面的作品,而且该馆的主人,特斯提先生是个基督教教士。“

  吃过早饭,逛了一会儿商店,欧玲雅来到乔希慕的画室,她发现他正忙着把
那些画打理好,准备运往英国。

  “你认为我应该将这些画,或一部分送过去吗?我真不知道哪些该进入展览
会。有时,我想它们没有一幅是好的,真该把它们全烧了!我该怎么办呢,欧玲
雅?”他愁愤地举起双手,然后重重捶在旧沙发上。

  欧玲雅看看极其沮丧的乔希慕,大笑道:“我们的画家和你的问题差不多,
他们中的绝大部分人都很难找到半打能够展出的画。然而你却有好多打!你知道
吗,我认识的一个画家曾将他全年的作品弃之窗外,在后花园里用一把火烧了它
们!”

  她温柔地吻着乔希慕,坐在他的膝上,抚摸着他金色的波浪形卷发。

  “难道就没有办法让你平静下来吗?”

  “好吧……”他狡黠地一笑,然后回吻着她,并将他那双画家的手放在她淡
蓝色的迷你裙上。“我接受你的建议。”

  欧玲雅脱下她的丝质背心,乔希慕一下子扑在她身上,吻着她裸露的胸脯,
摸索着她的臀部。

  他的热情旺盛正是她需要的,她瘫软在他的怀抱里,一种说不出的感受溢满
全身。乔希慕是与众不同的;如果他离开她去伦敦,她会想他想得发疯的。但是
现在,她不愿想明天,只想沉浸在此刻的欢乐里。他那么年轻,那么健壮,又那
么热情,当他抱起她走进他的小卧室时,她高兴地大笑了。

  床单又脏又皱,但是欧玲雅并不在意这个,她想要感受的只是这个年轻人的
火一样的热情。当他吻着她的时候,她脱掉了他的衬衫,他自己挣脱掉了牛仔裤,
急切地想和她做爱。

  他想压在她的身上,不经过爱抚阶段就进入她的体内,但是欧玲雅把他翻了
下来。

  “那感觉会更妙的……对我俩都一样。”

  “但是我现在就想要你,欧玲雅。我非常想要你。”

  “我也想要你,乔希慕。但是我不仅仅想你像那次十一点时在罗多尔菲咖啡
店里一样,我要你慢慢地刺激我,乔希慕。真正的爱,这儿——摸这儿。”

  她握着他的手,引导着他。

  “吻我这儿,乔希慕,让我兴奋起来。”

  他趴在她身上,用柔软的手指分开她的阴唇。他伸出舌尖,开始有点犹豫,
最后疯狂地吻着她。当他舔着她的时候,她的手指紧紧缠着他的头发,然后重重
滑向他光滑的脊背,留下了红红的指痕。

  “亲爱的,”她急促道。“我亲爱的乔希慕。”

  然后一切都发生了。她感到她的阴道大大地张开着,像一朵一百年才盛开一
次的兰花。

  “我兴奋起来了!”她叫道。

  她翻起身,骑在他的身上,他有点哭笑不得。她掏出他那美丽的挺直的生殖
器插进了自己湿热的体内,他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喊叫。

                ……

  最后,他们疲倦地躺在乔希慕的床上,听着彼此的呼吸,和街上传来的嘈杂
声。

  “过会儿我得走了,”欧玲雅一边说着,一边抚弄着乔希慕的耳朵。

  “你知道……我有公事。”

  “不,不要这么说。你为什么不能呆在这儿?宝贝儿?你为什么要离开我?

                 “

  “仅仅是因为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做。”

  “那么你认为我就不重要了?”

  “当然你是重要的,可是……”

  “那么就呆在这儿吧,欧玲雅。我想和你再做一次爱。”

  她告诫自己不得不残酷一点,然后默默地吻了他。她滑下床,开始穿上衣服。

  她多么想告诉他她的底细,她多么想请求他的帮助。但是她还是不能告诉他,
她来到巴黎的原因。

  欧玲雅拐个十字路口来到凯勒路,经过一溜毫华的商店。那个瓷像比她预想
的要沉得多,她紧紧地抓着装瓷器的箱子,尽量不去想它掉在马路上的可怕后果。

  圣。玛丽艺术馆就在一个高级的时装店和一个宗教书店之间,当她走向它的
时候,欧玲雅的心陡地一沉。她瞥了一眼,果然印证了信使说过的话,橱窗里陈
列的每件物品都脱离不了宗教的主题;她看到了一些宗教偶像的画像,和一些宗
教方面的雕塑,还有一副基督教的念珠。特斯提先生到底为什么要一个瓷雕呢?

  然而,挑战毕竟是个挑战,欧玲雅猜测他肯定有他自己的目的。也许她一旦
走进了这家私人艺术馆,一切都明白了。

  她按了门铃,一个老妇人的声音从蜂音器里传来,“请问你是谁?”

  “欧玲雅小姐。”欧玲雅答道。“我有一件很好的瓷器想让你们的先生看一
看。”

  蜂音器响了,欧玲雅推开门走了进去。屋内一派古色古香。一个穿着一身黑
褐色衣服的妇人拖着步子从暗处走了出来。

  “小姐?”

  “我想见特斯提先生。我有一样东西想给他看一看。”

  “先生是个忙人,也许你可以将那个东西给我看看……?”

  欧玲雅紧紧地抱着那个箱子,她不可能将她的“胜利的维纳斯”交给这个一
板一眼的老女人。

  “哦……不,谢谢你,夫人。只有先生亲自看到它才可以,它很重要。我从
伦敦来,一直带着它,你知道。”

  “很好。我替你问问他,但是我不敢保证他同意见你。”

  欧玲雅松了口气,老妇人没再坚持看它的东西,蹒跚着走进了后面的一间房
子。五分钟后,她回来了,带着一个高个子中年教士,他有一头漆黑的卷发,鼻
梁上架着一幅角质边的眼镜。老妇人讨好地走开了,消失在后面的那间房子,随
手静静地关上了门。

  “我相信你有样东西想让我看看,小姐?”

  欧玲雅艰难地吞咽着唾沫。

  “我……那是……是的,是个瓷像。也就是说,是一个相当有趣的瓷骓——
鲜为人知的十八世纪的物品,出自梅森瓷器厂。”

  她打开箱盖,拂掉了碎纸,拿出了那个瓷雕,瓷雕座落在发光的红硬木底座
上。立即,她窘迫地僵住了。她怎么能蠢到这样的地步,竟然将这么淫秽的物品
带到这个宗教艺术馆?

  她将瓷雕放在桌上,退了回来。毫无疑问,这个瓷雏是极其淫秽的,它描绘
了这样一幅画面:一个赤身裸体的男人跪在一个裸体女人面前,伸着舌头舔着她
的阴部。同时,一个凶狠的女人站在那个男人身后,举着鞭子准备打他早已血迹
斑斑的后背。

  那位先生张人了嘴巴,吃惊地盯着这个瓷雕,一阵紧张的沉默,欧玲雅考虑
着怎么对付这个局面。

  “嗯……哦。”他摘下眼镜,将眼镜在袖子上擦了擦,然后疑惑地盯着欧玲
雅。“可是,小姐,是什么使你想像我会喜欢看这样……的雕塑?相信你看到了
这是一个宗教艺术方面的陈列馆。”

  欧玲雅嗫嚅着,然而她不甘示弱。

  “我听说你有一些个人的爱好。”

  这句话好像一支暗箭,但是它却激起了令人感兴趣的反应。

  “我明白。”他偷偷地朝他身后瞥了一眼,打开了通往后面一间房子的门。

  然后走到前门看了一眼门外,回过头来指着桌上的那个“珍品”,说道:
“这决不是我通常认为适合本馆的那种作品,然而,它又是个例外,也许我们应
该私下谈谈。请随我来,在楼下的地下室我有一些个人收藏品。”

  他拉开壁灯,欧玲雅看到了一个楼梯,曲曲折折地通向地下室。她立即醒悟
过来了,但是她告诫自己仍要小心为好。她充满信心地迈出了第一步,跟着特斯
提先生走进了黑暗。

  他们经过好几道门,来到了地下室。只有当所有的门都关好了时,教士才拉
开了灯。突然,欧玲雅的心头闪出一个念头,选择这个地方,教士很容易地就可
以将她关押在这里,独自欣赏梅森厂出品的这个骓塑,而且没有人知道她身上发
生的一切,当然大爱魔组织除外。

  “请将这副‘活人画’放在桌上,我想仔细地研究一下。”

  欧玲雅听从了他的吩咐,教士用放大镜研究了好长时间。但是欧玲雅并没有
看他,她在打量这间地下室,这里面似乎隐藏着什么秘密。墙边排着一列玻璃箱
子,箱子前面被蓝色的天鹅绒布帘遮掩着。

  “这件作品真伟大,”教士边看着雕塑边说道,他拿开放大镜。“而且制作
得也很微妙,你看,这个男人后背上的血迹雕得多么细致,这是一个成功的细节。

  只是这样一件非宗教的作品……我不知道你想没想到过它对一个人的吸引力,
比如我。“

  欧玲雅没有回答,转向了那一列放在暗处的箱子。

  “不,小姐,我不许你看它!”

  但是她根本不听他的那一套,拉开了布帘,露出了第一个箱子。里面躺着一
条长长的皮鞭,上面斑斑点点,欧玲雅一下子意识到那是干了的血迹。她转过身
满腹疑问地瞥了特斯提先生一眼。他就站在她的侧边。

  “这是罗雅拉亲自使用过的,欧玲雅小姐。鞭子上染的是他自己神圣的血。

  这难道不是一幅奇妙的景观吗?对一个站在它面前的有罪的人来说,这不是
一个有力的警告吗?“

  他带她来到了下面一个箱子。

  “这些箭是用来折磨阿哥尼斯的身体的。你明白,小姐,没有痛苦就没有忏
悔。为了接受惩罚,首先就得犯罪。如果我们想要尝试苦行带来的无比的欢乐,
那么我们就必须先有罪过。”

  “但是,那不是……?”

  “哦,小姐。我听从拉斯普丁的神圣的旨意。”

  她惊慌地盯着他的眼睛,她看到了疯狂和痴迷。难道她不能脱身了吗?

  他从箱子里拿出这条鞭子,一边用他那修长的艺术家的手指抚摸着它,一边
紧紧地盯着那幅瓷雏“胜利的维纳斯”,似乎渴望着什么。

  欧玲雅极力不使自己惊慌。她被组织派遣到这儿来,是为了用她的性魅力征
服他,而不是屈服于这个莫名其妙的教士的算计。无论发生什么,她都不会甘受
这根皮鞭的惩罚。

  突然,她乘其不备地一把抓过了鞭子,鞭柄出奇服贴地握在她的手中。她得
意地抖动着鞭子,鞭子发出响亮的“卡吧、卡吧”声。

  特斯提先生怒视着她,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就像钉在了那儿。欧玲雅抓住这
个时机,准备进行她的表演了。

  “罪人!”她叫道。“还不跪下,你这个可悲的,有罪的无耻之徒。

  我要看着你在地上爬,我要听着你乞求饶恕。“

  伴随着一声又悲又喜的呜咽,教士“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我说你趴下!”欧玲雅命令道。“五体投地,像一个肮脏的罪人一样趴在
地上。我要看看你嘴上的脏东西。”

  教士趴在了地上,欧玲雅野蛮地用缏子抽打着他的双肩,他的脸埋在了地上。

  “现在给我爬,罪人!贴在地上爬!”

  教士没敢违抗她的命令,他呻吟着,开始在又脏又潮的地上艰难地蠕动着。

  他一边爬着一边挨着欧玲雅的鞭打。

  一圈,两圈,她让他绕着地下室爬行,直到最后她自己也厌倦了这个游戏,
她才罢休。她决定给他一个新的惩罚。

  地下室的正中间立着一个祷告用的上帝的牌位。用来跪拜的蒲垫不是一般的
蒲垫,蒲垫上面缀了两排钉子。在牌位顶部的横档上,挂着一幅沉重的带锁链的
镣铐。

  现在,那一切就在他们的眼前,更富有戏剧性的是,用来打开镣铐的钥匙就
在镣铐上!

  “爬到蒲垫那儿去。你必须接受惩罚,为你心中有罪的欲念。除了这,你还
能怎样获得上帝在天国时对你的饶恕呢?”

  这个不幸的教士听从了她的吩咐,心中的渴望多于痛苦。欧玲雅饶有兴趣地
指挥着他。他爬向了蒲垫,她拉起他命令他跪在两排钉子上。她知道他膝下的钉
子给他的感觉并不好受,这似乎也刺激了她。她从前从来没有像这样地主宰着一
个男人的痛苦和快乐。

  她将镣铐套在教士的手腕上,并上了锁。他丝毫没有反抗,很显然,欧玲雅
对他动了邪念的怀疑完全正确。他乐意接受这种惩罚,他是一个非常好色的男人,
他不想停止去犯这个可以接受惩罚来赎回的罪过。那好,欧玲雅也不想令他失望。

  她退下来,长长地,严厉地盯着她的牺牲品。他看起来极不舒服,甚至有点
窘迫,但却看不出极端的痛苦。她深深地注视着他的眼睛,她仅仅看到了一点淫
邪,那是一种急待满足的欲望。好吧,在欲望满足之前必须忍受痛苦;只有经受
了地狱的煎熬才能得到上帝的宽恕。

  另一个玻璃箱子里放着一把闪闪发亮的尖刀。欧玲雅用它割开了他的衣服,
并用刀尖肆无忌惮地轻划着他的皮肤,她相信特斯提先生看到并感受到了这一切。

  但是欧玲雅还在控制着他,她沉浸在她的威力带来的每一丝快感里。

  最后一刀割开了他的长袍的最后一道线,欧玲雅看到,教士里面穿着一件棉
衬衫,她脱下了它。她意识到,如果想要刺激他并奴役他,她不得不多动动脑筋。

  她用鞭子摩擦着他,这激起了他的痛苦和欲望,她毫不怜悯地戏弄着他。随
着皮鞭的摩擦,他的阴茎变得越来越挺直,似乎在乞求着她。

  “首先是犯罪,然后就是忍受痛苦,以求宽恕。”欧玲雅急切地说道。

  “可怜我吧!”教士的声音已变调了,不再那么铿锵有力了,他几乎是在呻
吟。

  欧玲雅不屑一顾地蔑视着这个心虚的伪君子。

  “我不会可怜你的,”她叫道。“我要看看你到底能犯下多深重的罪孽。”

  她脱下夹克衫,搭在一张干净的椅背上,她的目光停留在桌上的那副瓷雕上。

  一个严肃的收藏者,这位特斯提先生,欧玲雅思忖道,他那么注重他的收藏
品,甚至要确保它们无一受损害。地下室里,空气调节器“嗡嗡”作响,它在为
那些艺术珍品提供着良好的空气。

  “胜利的维纳斯”像着了火一般洋溢着光彩。欧玲雅仿佛看到“她”

  一遍又一遍地用鞭梢摩擦着“他”已经出血的后背。“他”的眼里充满了奇
怪的痛苦和渴望,“他”将双唇压向“她”的阴部,“她”浑身一震,任“他”

  的舌头伸向“她”体内最神秘的地方。欧玲雅幻想着这一幕,不禁仰头大笑。

  一个念头在她脑中慢慢产生,她又接着脱衣服了。教士痛苦地呻吟着,渐渐
地,她的美丽胴体一点一点暴露在他的眼前。他奋力伸出手想去抚摸她那金子般
光滑的皮肤;但是他被镣铐限制住了,他是她的俘掳,这个毫无办法的俘掳被欲
火煎熬着。

  她缓慢地一个一个地解开短衫的钮扣。钮扣似乎很多,足有一打。半透明的
短衫紧紧地裹在她身上,就跟她的皮肤一样。短衫解开了,她的上身彻底暴露出
来了。

  “我的女神……”特斯提先生呻吟道。

  “别出声!”

  她用皮鞭制止了他,皮鞭抽打在他的肩上,并不太重,但足以让他吃惊和震
动。他又气又急又怕地盯着她。

  “不出声?你明白吗?我不会说一句话的,无论我做什么,也无论有多么痛
苦。或者出声的是你,而不是我。”

  她脱掉短衫,将短衫叠好,也放在了椅子的靠背上。激动的感觉充斥着她的
全身,也煎熬着这个毫无办法的男人。他就像一条狗一样等待着欲望的满足。

  接着,她解下了胸罩,露出了饱满、结实的褐色的胸部。如果他看到她同样
是褐色的小腹和臀部,不知他有什么反应,想到这里,她静静地笑了。

  她解开了淡蓝色的迷你裙上的扣子,拉开了拉链。她扭动着臀部,挣掉了紧
绷在臀部上的迷你裙,然后将它叠好,也放在椅子靠背上。

  现在她身上只剩下一条短裤,一双鞋子和一双长筒袜了。她走向蒲垫,站在
离它几英寸远的地方,刚好让他构不着她。他挣扎着,渴望着去摸她、吻她、爱
抚她;但是她不让他得逞,她喜欢这种感受。

  “你饶了我吧,”他乞求道。

  “不!”

  皮鞭又一次抽打在他光着身上,这次,他的双肩和后背都被抽红了。

  他发出一声长长的呻吟,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但是他的阴茎依然挺直、发光,
欧玲雅禁不住想吻吻它。

  其实,她这么做的同时,她自己也在受着折磨。为了完成任务,她就得不停
地逗弄着他。

  最后,她向前挪动了几步,以便她的小腹能贴在特斯提的脸上。然后她将手
伸向短裤,将它慢慢地拉了下来,露出了光洁、浅褐色的皮肤。

  她蹬掉了短裤,然后将湿漉漉的阴部压向了教士的脸。教士睁开双眼,同她
瞟了一眼,欧玲雅惊奇地发现他哭了。大滴的泪珠从他的脸颊滴落下来,这一切
都是有罪的,然而又那么有诱惑力。

  欧玲雅弯下腰,抬起他的下颔,让他望着她愤怒的绿色眼睛。

  “吻我,逗我,”她命令他。“让我看看你是怎样犯罪的。你最好认真一点
儿。”她又加了一句,“否则你受的惩罚将更重。”

  她将阴部压向了特斯提的脸部,然后用手分开阴唇让他的舌头插进来。他照
做了,那么急切,那么饥渴。

  他很老练,天生就懂做爱的那一套技巧。她很激动,但是她又不得不强迫自
己要冷静一点。

  “噢,噢……不!快一点!你这个可怜虫。当心我剥了你的皮!”

  他像一个小男孩一样听从着她的每一道命令。他取悦着这个年轻漂亮的“老
师”,是她带他进入一个他从未到过的全新的世界……

  欧玲雅被欲望煎熬得几乎难以忍受了。她想叫,想唱,想哭,但是她必须和
他一样安静地享受着这一切。

  “再深一点,再快一点。我命令你!”

  特斯提的舌头更疯狂地舔着她,她知道,她再也控制不住了,于是就咬紧牙
关,不让自己喊出声来。欧玲雅强作冷静地看着发了疯般的特斯提,一阵快感向
她袭来,使她目眩神迷。

  当这阵快感慢慢消退后,她低下头看见特斯提正死死地盯着她——渴求着她。

  她走开了,他的下颔上还残留着她体内分泌的粘液。

  “下流胚!”她嚷道,然后又捡起鞭子抽打他的双肩。“你就是这样忏悔的
吗?我看得让你领教一下什么是真正的忏悔。”她蹲了下来,把脸凑向他的睑,
他的前额布满了汗珠,头发被汗水湿成了一缕一缕,搭拉在前额上。“你说你有
罪吗?混蛋!”

  “是的,我有罪,小姐。”

  “你犯了什么罪?快向我招供,混蛋!”

  “我……我犯了淫罪,我动了邪念,我应该受惩罚。”

  “那么我们怎么惩罚你呢?你该经受怎样的忏悔?”这个问题她几乎可以不
必问,因为她已经知道他会怎么回答。

  他低下头,她看到他在颤抖,他诚慌诚恐地用嘶哑的声音回答着她:“我要
接受肉体的折磨,这是上帝对我的惩罚,也是我罪有应得。你必须折磨我的身体
上犯罪的那一部分——通过痛苦和羞辱来净化它。”

  一丝得意的冷笑挂上了她的嘴角。这么说,这个喜欢收藏艺术品的教士果然
是个道貌岸然的家伙,她猜的没错。好吧,就满足他吧,毕竟,他也给他带来了
生理上的快乐。

  她走到他身后,举起了鞭子,这次,她使足了劲,重重地将鞭子抽向他裸露
的后背。他疼得“嗷嗷”大叫,但是欧玲雅厉声地制止了他。他紧紧地咬着手背,
忍受着这种痛苦,这种痛苦同时也给他带来了快感。

  皮鞭一次又一次地抽打在他身上,欧玲雅变得越来越兴奋。她一只手挥舞着
皮鞭,另一只手伸在两腿之间,摩擦着她的阴部,她又一次达到了快乐的高峰。

  特斯提在痛苦中折腾着,以至越来越激动。欧玲雅看到他挺直的生殖器在向
她渴求着,她开始抽打他的臀部,像蛇一样舞动着的鞭梢刚好伸进了他的两条大
腿之间,碰触着他的生殖器。

  “向痛苦屈服吧!”

  最后,特斯提被折磨到了极点,他忍不住痛苦地怒嚎了一声,一长串白色的
精液从他的阴茎端部喷射而出,落在地上形成了乳白色的一小摊。

  这一切都使欧玲雅快意,她取悦着自己,她又一次达到了快乐的高峰。

  她低下头看着特斯提,他颓萎地跪在蒲垫上,哆哆嗦嗦地,痛苦地度着时日。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睁开眼睛。

  “现在你可以放了我吧,小姐,你也该歇一会儿了。”

  欧玲雅噗哧一笑。

  “没有这么快吧,特斯提先生。还有一件小事,是关于‘胜利的维纳斯’的。

  我非常想看到它陈列在圣。玛丽艺术馆的橱窗里。“

  “可是,我们这里是一个宗教艺术品的陈列馆,小姐。我不可能这么做的,
也许我可以将它买下来作为私人收藏品,但是不是为艺术馆买下的!不!这太不
可思议了!”

  “真遗憾!”欧玲雅感叹道。“我本来以为你是个通情达理的男人。

  现在看来,我不得不借助其它的办法了。“她转向地下室的门,说道,”现
在进来吧,乔希慕!“

  门被推开了,一个男人的侧影出现在门口,一次,两次,令人眩目的闪光灯
一口气闪了十二次。

  “乔希慕先生是个很出色的摄影师,”欧玲雅微笑着解释道。“我相信这些
照片会被放大的。当然,报刊杂志也一定有兴趣刊登这组关于一个基督教教士的
私生活的照片的。”

  “不,小姐,你不能这么做!”

  “噢,可是我能这么做,先生。而且我也会这么做的——如果你不同意立即
买下‘胜利的维纳斯’,并且将它陈列在圣。玛丽艺术馆的橱窗里。先生,作出
这个选择太简单了。你要么稍稍为难一下,要么就好好地丢个脸。”

  一阵短暂的沉默。

  “好吧,小姐,”他说道“除了接受你的要求,我别无选择。你是一个非常
有说服力的人。但是你必须保证……照片和底片……”

  “只要你将瓷雕展出,它们就会归还给你的。”欧玲雅许诺道。“我说话算
话,乔希慕也一样。”

  她朝乔希慕点点头,他退了出去。欧玲雅听到他的脚步声消失在门外,直到
听不见,她恨高与他帮助了她——因为她告诉过他只要听她的话,而不要泄露她
的行踪就可以了。

  她放了教士,看着他拿起一件黑袍子匆匆地披在身上。

  “我今天下午还会回来的,先生,”欧玲雅边说着,边穿上衣服,然后转身
准备离开。“如果我是你的话,我会一切照做的。当然,如果你不照做我也不勉
强,后果你就自负啦。”

  说着,她抬起脚,消失在了通往陈列室的楼道里,留下了那个受了惩罚的特
斯提先生。

zxc8888 2009-3-21 19:43

                第八章

  欧玲雅和乔希慕在大博物馆消磨了两个小时,十分羡慕瓦提留斯和弗兰纳兹,
便决定找个地方寻欢做乐一番。

  “信不信由你,我以前从没有干过类似的事情!”欧玲雅笑着说。他们躲过
美术馆管理员监视的目光,溜进了男厕所。

  “不用怕,”乔希慕劝慰着,将欧玲雅推进一个隔间,插上插销。“我——
你怎么说的——虚度了青春!当你是个身无分文的穷书生,而又无处可去时……

  噢,你就会想方法设法去谋生了。我已经像这样干过好几次了,保证没问题!

                 “

  “你干过,真的?”当乔希慕把她紧紧地压在墙上时,欧玲雅兴致勃勃地问
道。很庆幸没有别人来上厕所。“我们有点像浪荡鬼,是不是?”

  他用无声地亲吻算是作了回答,她开始解他牛仔裤上的钮扣,并把手伸进裤
中,抚摸他的阳物。

  “我想要你,亲爱的,”他喘息着,将她抱紧。“现在就想要。”

  “我也想要你,”她喃喃道。“但我不知道我们该怎么干——”他用吻堵住
她的嘴,并用手摸索她紧身的棉布衬衫和紧身裙包裹着的身体。

 “看你折磨那个色迷迷的老神父……看他舔你全身……那是我所见过的最有

  趣的事情。你在那儿学会干那种事的,欧玲雅小姐?那就是你在英国公立学
校受到的教育?“

  她“噗哧”一声笑出声来,开始温柔地抚摩他的睾丸,同时另一只手滑进他
的两腿间,捏他的阴囊。

  “我拜过很多师傅,甜心儿,千真万确。如果你愿意,我就作你的师傅吧。

                 “

  “但是欧玲雅,你为什么要和他进地下室?又为什么要我拍那些照片呢?你
从来没有向我解释过。”

  “无可奉告,乔希慕。但是也不一定。如果他们按照我的吩咐把问题解决了,
也许,我会告诉你一切的,我保证。”她回吻了他,并用力地捏他的阳具。“现
在,让我们把这件事忘了,好不好?我们干嘛不玩得开心点?”

  “好吧,亲爱的。”乔希慕低声道。“无论如何,你要给我个解释……”他
将她揽紧,“让我得到你。现在,我一刻也等不了!”

  他转身坐在抽水马桶上,把牛仔裤脱到了膝盖处。

  “坐我腿上,欧玲雅。让我进你身体里。”

  她坐低身子,碰在他向上翘起的睾丸上,那东西便很快插进她的阴唇,并向
里继续深入,直到最后抵在子宫颈处。

  “快来吧,亲爱的,”乔希慕气喘吁吁地说。欧玲雅便在放在她腰上的乔希
慕的手臂的支撑下,上下移动变换着姿势。她知道自己必须一声不吭,否则便会
有人发觉隔间里正在进行着什么事。但是她怎么也停不下,他正在进入它的身体。

  她不禁感到诧异,这个年轻的、毫无经验的艺术家,竟然会有着动物一般热
烈的激情,时时刺激、感染着她的情绪。

  乔希慕的手指在欧玲雅的两腿问及周围滑动,将她带入了极其痛苦的巅峰。

  她更加费劲地保持着绝对的宁静。就在这时,乔希慕因为阴茎刺入了她的身
体而惬意地呻吟了一声。

  他们就这样相拥着呆了很久;两个人都盼望继续呆在这儿,重新再来一遍。

  “我必须走了,”欧玲雅果断地下了决心,喘息着说。毕竟,她还要应付考
验。

  “我真的要走了。我说过下午一定回艺术馆。”

  带着十二万分不愿意,他们分开了,各自整整身上的衣服。欧玲雅望着乔希
慕年轻而迷人的身体,无奈地叹了口气。如果还有时间就好了。但是作为一名组
织精英,就不应该分散精力,背离真正的目标。

  “我可以跟你一道去美术馆吗?他可能会伤害你。”乔希慕系好腰带,从地
板上拾起他的粗棉布上衣。

  “我……不。你真是太好了,宝贝儿。你最好别去。”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告
诉他大多了,可能会惹祸上身。如果她暴露了自己加入组织的真相,那么结果不
堪设想。也许还会连累乔希慕,她把脸转向他,在他脸颊上吻了一下。“我会没
事的。”

  乔希慕担心地看着她,“有把握?”

  “有把握。现在,在没有人发现之前,我该怎么从这儿出去呢?”

  “那好办。”

  乔希慕推开厕所隔间的门,碰巧遇上两个处于亢奋状态的小流氓。其中一个
正摸自己肮脏不堪的牛仔裤裤裆。不难看出他俩的企图。

  “多精彩的场面,”另一个男孩说着,拉开了牛仔裤前面的拉链。

  “是啊,”他的同伴附和道。“她还不赖。走,跟我们也去玩玩,亲爱的?

  “他说着便伸出手去捏欧玲雅的乳房,这么用力,欧玲雅痛得直向后退缩。

  乔希慕被激怒了,一个箭步冲过来,在那个绿头发的小阿飞下巴上狠狠来了
一拳。但是很快他的后脑勺遭到重重的一击,原来是另一个小流氓站在乔希慕身
后,想解救他的同伙。

  “快住手!”欧玲雅怒不可遏,但是没人理会她。“够了!”

  她忽然想到在利姆赫斯特女子学校时,校方曾为高年级的学生开过防身自卫
课。于是一个反手,接着俐落地在那个绿头发的小流氓下颔上端了一脚。那小子
身子旋转着倒在了厕所的地板上。他背靠着墙壁,试图挣扎着站起来,但很快又
重重地躺了下去,布满青春痘的脸上露出疑惑不解的神情。

  “上帝保佑,乔希慕!”欧玲雅催促着,乔希慕的拳头仍旧雨点般地碰在另
一个小流氓的身上,那家伙软弱无力地将他白嫩的胳膊挡在脸上。

  在没有人听见并赶到这里来之前,欧玲雅拖着乔希慕溜出了厕所。他们从后
门走进了博物馆。没有一个人注意到他们勾肩搭背地穿过展览厅,走出了博物馆
主门。

  欧玲雅让乔希慕在大博物馆的玻璃塔外等着,自己去找圣。玛丽艺术馆,下
午灼热的阳光炙烤着她的背,不一会儿便大汗淋漓。她想这时如果乔希慕在她身
边,舔去她身上的汗水该多好,或者自己能够将乔希慕光滑的身体上的汗水舔掉
也是很有兴趣的事。

  圣。玛丽艺术馆在那儿,那些精美的瓷器仍旧流光溢彩地放在陈列室中,还
是特斯提先生背信弃义将它们卖了呢?她心里不断地祈祷着,但愿自己成功——
如果这一次失败了,她将要完全地脱离组织,那么多年的梦想就会成为泡影。

  她在陈列室橱窗前站住,几乎不敢睁开眼睛。很快地扫视一下展览品,她的
心猛地开始下沉。没有瓷器展示,也没有标着“胜利的维纳斯”字样的招牌。

  她又看了一遍,那三个精美的手工瓷器竟然在橱窗最里面。一个男子将头埋
在一个金发白宫的姑娘身体上,陶醉地闭上了双眼,得意洋洋的维纳斯却在用鞭
子抽打他的背。欧玲雅读到她前面牌子上的字时,忍不住笑出声来。上面写着:

  “淫荡的恶果。”

  第二天早晨,信使比往常早到了一会儿,他举手敲敲欧玲雅的房门。

  “进来。”

  他推开门,走了进来,发现房中空无一人。

  “我在这儿。”欧玲雅在浴室里喊着。

  “啊,我……呃……我在外面等你,好吗?”

  欧玲雅放声大笑。

  “别这么老土了。自从那天之后,我们彼此之间还有什么秘密可言?就进来
吧。”

  欧玲雅正在盆浴,四周香气四溢,她的身上堆满了泡沫。她那若隐若现的身
体足够将任何一个路过的男人煽动得欲火中烧。信使先生也未能幸免,当欧玲雅
开始洗去身上的泡沫时,他不得不别过脸去。

  “喝点东西吧,亲爱的。”欧玲雅指着一瓶放在冰桶中的香槟说。“刚才冰
镇过,如果饿了,还有一些鱼子酱。”

  “嗯,是有点早,但是,干嘛不吃呢?”信使给自己倒了一杯香槟,又拿出
一块饼干,上面涂上鱼子酱。“顺便问一下,你在庆祝什么?”

  “还有什么事值得我庆祝呢?”欧玲雅反问道:“我喜欢香槟和鱼子酱。而
且我认为我和乔希慕先生干得很不错。”

  “不包括在大博物馆的男厕所中勇斗两个小流氓吧。”信使嘟哝着,同嘴里
填着饼干。

  “你应该知道,对于一个很有前途的大爱魔精英,热情是必不可少的,但你
也应该小心为是。不然,你会引祸上身的。”

  “我知道该如何把握自己,”欧玲雅回敬道。“随心所欲地生活,才是我的
宗旨。我为我独立的生活感到自豪,当然我也会自负其责。”她呷了口香槟,在
浴盆中舒展着四肢。“顺便问一句,像你这么出色的男孩子,在组织中干些什么?

  当然,你应该是个级别很高的人物啦!“

  信使摇摇头。

  “对不起,欧玲雅,我不能告诉你关于组织的事情,除非你成为组织的正式
成员。如果我是你,”他补充道:“我会学着更加小心谨慎。你的那个男朋友…

  …乔希慕,是不是?嗯,你在最后一次任务中,你真不该接受他的帮助。“

  “我并没有跟他讲什么。难道我装成一个疯疯傻傻的小女孩,都不行吗?”

  欧玲稚气呼呼地噘起了嘴。

  信使神色凝重,一言不发。

  “看,欧玲雅。”他将一拫手指伸进泡沫,放在她丰满的乳房上,她兴奋得
浑身颤动。“你是很有实力的候选人,但是你却不知道自己身处危险之中。你是
在玩火!你父亲没有讲过吗?”

  “他只讲了他所认识的组织;他真的盼望能成为其中一员。”

  “但实际上……欧玲雅,你要知道,组织对那些威胁到自己利益的人,是冷
酷无情的。任性会导致失败,你知道,那就要离乡背井;而且任性会泄露秘密…

                …“

  欧玲雅警觉地睁大了眼睛。她第一次感到心神不安起来。

  “你在说什么?”

  “我在说,欧玲雅,如果你珍惜自己的生命,就不要做任何危及组织的安全
和利益的事情。记住我的话,不要草率地接受这些考验。”

  他喝完最后一口香槟,将玻璃杯放在地板上。然后从他的公文箱中拿出一个
信封。

  “今天的任务做好准备了吗,亲爱的?”

  欧玲雅接过信封,将它撕开,心里惴惴不安,不知里面会写些什么。

  里面装着一张银色卡片,其他什么都没有。卡片上写着:

  祝贺你取得了一次又一次的胜利,欧玲雅。你的成功超乎我们的预料,你是
你父亲的骄傲。

  你今天的任务就是提供服务。晚上八点钟,有一个陌生人会到你的房间。接
二连三还会有人去——即八点钟以后的十个小时内,每个小时都会有一个客人。

  不管他们的要求多么苛刻,你都必须使他们满意。如果做不到,就算你这次
考验失败。

  “你必须花费今天一天的时间来准备这场考验。”信使说。“好好把握。今
天晚上一定会恨艰苦,不要消耗太多精力。我建议你今天晚上之前回避一切性活
动。”

  “不用担心——我会好好准备的,”欧玲雅坚定地说。“无论任务多么艰钜,
我一定会胜利完成。”

  信使走后,欧玲雅坐在房间里,细细回味他所说的话。她该怎么准备眼前的
任务呢?是好好休息一天,还是到外面找些事情做,暂时忘掉今晚的任务,一整
天的生活离开了性,那就索然无味了。但如果有利于自己成功的话……

  她的手自然而然地又碰到了父亲那本旧的,已经磨损了的旧日记本,她急切
地拿过来打开了小锁,希望从中得到一些鼓励。翻开后面的一页,写的全是几年
以前的事情。

  四月八日,星期三,今天我等了好几个小时,没有任何消息,便接照指示来
到AL。阿克黑姆咖啡屋,但没有人来跟我接洽。因此,我断定自己在考验中失
败了,组织也就没必要来通知我了。

  极度绝望之余,我决定返回彭森。劳退蒙特,途中,走在狭窄的人行道上,
我被一个戴着很厚面纱的老阿拉伯妇女拦住,她告诉找她有“很多漂亮的女儿”

  。我正心灰意冷,想寻找一些生理刺激,她又再三恳求,于是我便答应跟她
到她家去。我认为自己已是一无所有,无牵无挂了。

  挑开珠帘,进入房间,我发现自己仿佛置身于装饰富丽典雅的东方皇宫内院。

  墙上挂满了色彩艳丽的挂毯,骓刻着精美、复杂的屏风将一个个房间隔开,
这样更增加了闺中女子的美丽和神秘感。令找更为惊讶的是,她们的的确确美貌
动人。

  然而,很快我便意识到自己被十二个乌发美人所包围,她们正用激动、火热
的目光注视着我。

  “我的女儿们都渴望得到爱抚,”老妇人对我说。“她们的丈夫出远门了,
她们希望有一个健壮的、精力充沛的小伙子来满足她们。”她把手放在我身上,
试试我的肌肉是否结实,甚至把手指压在我的两腿间,看看我的睾丸是否硕大,
“嗯,不错,”她向她的女儿们宣布道:“你们同他一起作乐去吧。”

  如果这是一间纯粹的闺房,那么我一定要随心所欲地欣赏一番。然而令我惊
讶不已的是,这间屋子中的“女儿们”就像一群如饥似渴的吸血鬼一般,将我推
倒在地。她们剥下我身上的衣服,用手抚弄我的身体,用舌头舔我的皮肤,用冰
凉冰凉的手捏我的睾丸。

  在她们强烈的请求下,我只好一个接一个地跟她们做爱。当她们声称心满意
足时,我已累得精疲力竭。她们又要求我同她们每个人接吻,同她们重新再来一
遍。

  终于,她们停止下来。我转向老妇人,心想现在可以让我穿上衣服离开这间
屋子了吧。然而使我大惊失色的是,我转身看见一个身佩短刀的黑人守住了房间
唯一的出口。

  “夫人!”我大声说道:“如果你想要钱的话,付多少我都愿意。因为我在
您‘女儿’的闺房度过了一阵快乐的时光。”

  但是老妇人发出了恐怖的笑声:“这可不是让人可以随便辱没名声的地方。

  “她对我说:”这是苏丹国王的后宫,她们是他的妻子;如果他发现你趁他
不在而同他的妻子们寻欢作乐之事,一定会怒不可遏。我是苏丹的母亲。他相信
我所说的任何话。艾伯杜在这儿是他主人的护卫。你想让我把你交给他吗?“

  “不!”我声嘶力竭。“那我该怎么办?”

  “答案很简单。”她回答。透过戴着的面纱,我看到她黑色的小眼睛闪着亮
光,就像金丝雀的眼睛。“你必须使我愉快——或者去死。由你选择。”

  面对这难以选择的选择,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此时此地,在苏丹后宫铺着
地毯的地板上,我开始和这个丑陋、干枯的老太婆激情洋溢地做爱。她吮吸着我
身体中本已所剩无几的能量,终于,我觉得自己要崩溃了。

  这时她露出了怜悯的神情。

  “你是一个迷人的魔鬼,异教徒,”她又重新戴上面纱,对我说。“因为你
满足了我和我漂亮的儿媳妇的愿望,我要对你大发慈悲,你可以活着离开这间屋
子。”

  “但你要记住我的话。你离开五分钟后,艾伯杜会追你,一直追到市区大街
上。如果抓住你,他会杀了你,他有这个权利。因为是你玷污了苏丹的妻子和他
母亲的名声。”

  我吓得说不出话来,我该怎么办?我拔腿拚命地跑,每时每刻仿佛都能听到
艾伯杜的脚步声,和腰刀的呼呼声。

  当我终于到达了相对来说比较安全的彭森。劳退蒙特时,发现一个客人正在
我的房间里等着我。他就是我在AL。阿克黑姆咖啡屋焦燥不安地等待着的信使。

  “先生,祝贺你,”他说:“你已经通过了第五次考验。”

  欧玲雅合上日记本,默默地坐着。她想知道到底今天晚上会发生什么样的事。

  她能赶上父亲的精力和技巧吗?她会有危险吗?

  她懒懒地躺在床上,聆听着外面街上的喧嚣声。“好好休息,”信使对她说,
“养足精神去对付眼前的一切。”但是她该怎么做?她正处于亢奋状态,如果再
继续放纵下去,她就会没有精力去接受今晚的磨练。

  或许她应该找些事情做。在夸提尔。拉丁,她还有那么多的画廊要参观;之
后,她还可以去拜访乔希慕的工作室。当然,只是谈谈生意。

  就在这时,一阵清脆的电话铃声扰乱了她的思绪,把她从幻想中拉了回来。

  她拿起桌子的电话机:“你好!”

  “欧玲雅,亲爱的!好久不见!”

  “卡洛琳?你在巴黎干什么?”

  “管弦乐团在欧洲作巡回演出,这一站到了巴黎。我准备组织一场罢演,来
反对那些恬不知耻的工业家,他们竟然想做演出主持人。我快烦死了,亲爱的,
我真想放几天假。”

  “我们干嘛不去喝咖啡?”欧玲雅提出建议。她是想到了卡洛琳的酒量。她
可不愿意和一个酒鬼一起面对即将到来的夜晚。

  “啊,我有个更好的主意,”卡洛琳兴奋地说。“老板给我放了一整天假,
我们干嘛不一直呆在一起。少女时代早结束了,我们又不是在哈雷斯和西克思顿。”

  欧玲雅不禁想退缩。照理说,和曾经同居一室的老朋友在一起度过一天,应
该是令人高兴的事。然而他们早年在一起的记亿又重新浮现在脑海中。

  “只是,我有点忙,”她犹豫地说着,试图找些理由来取消这次约会。

  “不行!”卡洛琳极其不满。“你的工作太重了,而且总是忙。我想我不会
等到明天。半小时后我在旅馆门厅等你。大概九点钟你能穿戴完毕——我恨喜欢
和这些法国人打交道。”

  欧玲雅放下话机。想起她和卡洛琳一起在哈雷斯和西克思顿做的龌龊事,忍
不住暗自发笑。

  从一所专门为年轻女士开设的十星期秘书强化速成班毕业后,欧玲雅便和卡
洛琳。戴维勒一起来到一个颇有名望的出版商旗下。欧玲雅发觉卡洛琳是个很有
心计的姑娘。一天午饭时间,她闯入主任的办公室中,恰好看见卡洛琳正飞速地
记录着老板的口述。也就从那一天起,她们成了形影不离的好朋友。

  她又记起了卡洛琳组织的,题为“古埃及的色情艺术”的舞会,忍不住笑起
来。那是一次过于铺张的活动——开销太大——在英国博物馆的埃及展览听中,
一群身着埃及服装的男女侍者穿梭着端送饮料和甜品。

  他们身上透明的衣服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几杯香槟下肚后,舞会发起人便
藉着酒性同一个男孩闹起来。太不像话!当弗莱德里克。康特尼让一个满脸通红
的男侍拉开裤子上的拉链时,弗利特街一个小有名气的小报摄影记者按动快门,
拍下了这一场面。

  卡洛琳开始采取紧急措施。毕竟,这不仅关系到康特尼的名誉,她还要为整
个出版社着想,好像并没有其他人注意到发生了什么事,卡洛琳决定悄悄地了结
这桩心事。

  找了一个独自交谈的借口,卡洛琳领着摄影师穿过画廊,找到展示珍奇珠宝
和古墓发掘品的大厅后面的一个隐蔽的壁龛处。欧玲雅鬼鬼祟崇地跟在他们后面,
躲在一个陈列柜后面。

  在壁龛室,卡洛琳一刻都没耽误。摄影师就像一匹驯良的马,望着魅力十足
的卡洛琳;这时酒劲又上来了。他不禁心荡神驰。卡洛琳把他压在巨大的留斯莫
西斯三世石雕上,将丰满结实的乳房紧紧贴在他的胸脯上,绷紧的小腹也抵在他
的骨盆上。他陶醉地咧嘴笑起来。

  “你知道吗,你很迷人?”

  当卡洛琳对着摄影师悄悄耳语时,欧玲雅相信,她说的一定是这句话。它的
手指在他的全身滑动。卡洛琳的确是一个圆滑的操纵者。

  “你……也是。”摄影师伸出手抓住卡洛琳的左乳房,用力地捏着。

  “你知道我想什么?我认为你为工作花费了太多时间,”卡洛琳开始一步步
挑动这个可怜虫的情绪。“我一直非常羡慕你的工作。”

  “真的?”

  “是的,”她把手指停在他的两腿间,给他搔养。他呻吟着闭上双眼,靠在
光滑的石像上。

  “你应该搞美术摄影。”她解开他衬衫上的钮扣,用湿润的嘴唇吻他的胸脯。

  “如果你愿意搞这一行,我可以帮你。我认识很多人,我的叔叔是弗莱姆伯
拉福公爵。”

  望着朋友熟练的引诱技巧,欧玲雅不禁春水荡漾;她把手指伸进裙子下面的
内裤中,感到下身滚烫、潮湿;对自己的触摸使她像过电了一般。

  “为什么像你这样迷人的姑娘要帮助我呢,嗯?”摄影师睁开他那双愤世嫉
俗的眼睛,不解地问。很显然他在极力地压抑着心中熊熊燃起的欲火。他的照相
机仍旧拴在腰上;他还不想过早地发布这条新闻。

  “因为我喜欢你这个坏蛋,这就是原因。”卡洛琳解下摄影师的腰带。“你
没听说过女孩子就喜欢粗野的男人吗?”

  他放声大笑,抱着卡洛琳的背,掀开她的裙子,露出了她平常总穿着的黑色
内裤。

  “你为什么不相信我说的话?等着,看我怎么需要你。”

  摄影师将一根肥胖的手指塞进卡洛琳的内裤,并探到她的两腿间。当他的手
指在她的阴部蠕动时,她发出了一声轻轻的叹息。

  “又热又湿,”他低声说。“正是我喜欢的一类女人。”

  她拉开他长裤上的拉链,把手伸了进去,他兴奋地浑身哆嗦。

  “又热又硬,”她微笑着:“正是我喜欢的一类男人。”

  他们热烈地拥吻,欧玲雅看见卡洛琳情欲高涨。难道她忘了自己真正的目的
是什么了?

  摄影师移动一下,在一个比较舒适的石像上坐下来。被雕成的帕罗。

  拉姆西斯二世毫无怨言地看着这一对情人拥抱着坐在他的身上。

  她拉出他的生殖器,让卡洛琳坐在上面,他们就这样沉默地、却极和谐地一
起蠕动着。欧玲雅能看见卡洛琳和摄影师脸上满足的、快乐的笑容。他轻轻搂着
她的脖子,她骑在他腿上,身子微微向后倾。

  突然,摄影师吃惊地张大了嘴;他的照相机的带子松开了,卡洛琳十分迅速
地抓住了相机,打开后盖,抽出了胶卷。

  这简直就是一个传奇场面。痛苦的摄影师懊悔不已;卡洛琳得到晋级嘉赏;
欧玲雅能有兴致地度过了一个美妙的晚上,后来那个摄影师在邦德街美术馆还担
任了欧玲雅的培训老师。

  现在,欧玲雅在巴黎成了一个成功的艺术拍卖商,并通过各种管道欣赏了许
多近期的天才作品。卡洛琳的事业也不错。她非凡的进取心——在餐桌下都敢跟
男人做爱的勇气——欧玲雅最近听说,她已成为一个国际上颇有名气的管弦乐团
的一名经理。

  这次,她决不能让卡洛琳带入歧途。平生中只有这一次,她要全力以赴地戒
酒戒色。她希望卡洛琳能谅解。欧玲雅轻轻叹了口气,抓起手提袋,走下楼去会
见她的朋友。

  走到旅馆门厅,欧玲雅看见卡洛琳四肢舒展地躺在一张十八世纪的躺椅上,
正与身边一个色迷迷的男人调情。她还是那么轻佻,那么风采迷人,甚至比记亿
中更白晰。她总是那么招蜂引蝶。卡洛琳看见站在门口的欧玲雅时,立刻站起身
来,兴高彩烈地拥抱着她的老朋友。

  “你终于来了!好久不见了!多久……两年了吧?”

  “在英国麦照包勒旅馆。还记得那次拍卖会吗?”

  卡洛琳边回忆边咯咯笑起来。

  “他真的很迷人。我和他一起私奔到艾筑的一间农舍,整整呆了五个星期。

  我给你讲过吗?“

  欧玲雅摇摇头。

  “他的床上功夫绝棒,你不知道——他的性机能有多强,就像一匹马,但是
他也让我讨厌。张口闭口就谈‘增加他的资本开支’。”

  “那你怎么办?”

  “最后我只好离开他,跟一个亿万富翁一起乘飞机去了洛杉矶。那也算是我
一生中的辉煌史。在洛杉矶呆了六个月,后来遇到艾克西瓦,我就结束了在管弦
乐团的工作。这两年,我的经历就这么多。那你呢,还在干原来那工作?你的一
个在美术馆的朋友克利斯告诉了我你的住处。”

  “现在我在美术馆干全职。去年签了一份合约让我名声大震。”

  “那么,你这一次是出差了?”

  “也不全是……”

  “那我们就可以在一起好好玩玩了?就像以前一样?”

  “噢,不行。我是……呃……独身主义者。”

  “什么!”卡洛琳坠入云雾一般,“你——独身?开玩笑,是不是?”

  “我只是想积蓄能量,为以后的性生活做准备,”欧玲雅尽量让自己心平气
和。“暂时禁欲,只是为增强性欲。”

  “啊。”卡洛琳大失所望。“那就玩不成了。”

  “今天玩不成。但以后还有机会。”

  卡洛琳的眼睛又闪出了亮光。

  “那好吧。现在,拿上你的东西,我们走吧。我在一艘游艇上订了午餐。卡
洛斯——噢,他是个大提琴独奏员——告诉我他们会供应奶油蛋卷和香槟。”

  她们一起步行来到河边,欧玲雅感到心情舒畅了许多。在七月和煦的阳光下,
今晚的考验似乎抛到了九霄云外。也许她恨容易受到影响,但无论如何也该让自
己放松放松。

  船停泊在艾尔玛。马秀桥下,正准备起锚。她们匆匆跳上船,跌跌撞撞地下
了五六级阶梯,走进餐听时,午餐正好开始供应。当欧玲雅下楼梯时,一个十分
性感的男侍将手搭在她的背上,帮助她下楼,她突然感到腹中一阵饥饿,但不是
想吃蛋卷。

  正当欧玲雅神思不定时,卡洛琳已经开始喝香槟,似乎也没有放慢速度的打
算。欧玲雅坚持要将矿泉水和白葡萄酒搅和在一起,并一直等到搅匀了为止。船
慢慢向河中心滑去。一群美国人大声地谈论著、咀嚼着,也不去看看两岸的风景,
与他们截然不同的是,一群身穿蓝色套服的日本商人,却兴致勃勃地看着外面的
一切,还不时地拍些照片。卡洛琳更是左右逢源,一会儿与老朋友欧玲雅聊几句,
一会儿转身去与一个端送饮料的男侍调情打趣。

  欧玲雅被眼前的一切弄得烦燥不安,地想去甲板上暂时避开这些吵闹的美国
人和兴致勃勃的日本人。但就在这时,一件有趣的事情发生了。

  “哎呀,不好!我的小刀掉了。”欧玲雅看到坐在他对面的一个十分英俊的
年轻商人,正紧张不安地看着地板。她很奇怪,简直像是一出话剧。

  “干嘛不把它捡起来?”她问道。

  “是啊,干嘛不捡起来?”年轻人冲她一笑。很快滑下椅子,钻到了餐桌下
面。过了一会儿,欧玲雅感到有什么东西碰到了自己的膝盖。她也没细想,直到
这种接触重覆不断,她才意识到那是有意的。

  她想挪开,但腿被一双手抱住了。

  “不要怕,”一个低低的声音从桌子下面传出来。“我只是想让你高与。”

  欧玲雅内心一阵激动。但同时又意识到自己为了考验应该制止这种行为。他
很帅,也很有魅力。他想要她,她也想要他。她能想像得到他的舌头舔她两腿间
的敏感部位时的舒心和惬意,以及他完全渗透到她身体时的快感。

  但终于,她还是将腿移到了一边。

  那双手从她的腿上拿开,接着她听到桌子下面爬动的声音。很快,小伙子涨
红着脸,爬了出来,坐回椅子上。他拉直领带,捡起小刀,继续进餐。

  “请原谅,小姐,”他冷冷地说,“我以为你是个热情开朗的女士,看来想
错了。”

  他的话深深地刺痛了欧玲雅。她环顾周围,想寻求些许安慰,这时才发现卡
洛琳不在座位上。难道她喝酒喝多了,还是天气闷热到甲板上呼吸新鲜空气去了?

  欧玲雅把椅子向后推开,打算去找卡洛琳,如果卡洛琳在甲板上吐了,她一
定要好好责备她一番。

  她匆匆穿过餐厅,上了几级阶梯,来到甲板上。甲板上空荡荡的,只有一个
舵手正驾船行驶。当欧玲雅从他身边经过时,他冲她眨眨眼睛,她却没有注意到。

  欧玲雅伫立甲板上,看了一会沿岸缓缓驰过的风景,然后走到船舱去看卡洛
琳是否在那儿。走近船尾时,她惊得呆住了。

  卡洛琳竟然在甲板上。她可能有点醉,但并不厉害。她向前倾身趴在栏杆上,
当一个侍者——就是那个把手搭在欧玲雅背上,扶她下阶梯的家伙——同她做爱
时,她兴旧地大笑不止。那侍者强健有力的手抱着卡洛琳的胸脯,正从卡洛琳后
面轻快而有节奏感地刺入。任何一个站在岸边的人,都会以为他们是一对热恋中
的情侣,正紧紧拥抱着观看风景。欧玲雅站在他们身后,清清楚楚地看到他们正
兴奋地做爱时,不禁心中一阵骚动。

  可能是她的脚步声惊扰了他们,她看见侍者转过头来冲她笑笑:“干嘛不跟
我们一起玩,小姐?你的朋友是个很不错的情人,但我也想要你。”

  欧玲雅几乎动心了。他是那么英俊,那么迷人,就是他那狂妄自大的神情吸
引了她。她再次上上下下打量他:挺直的腰板,竟宽的肩膀,金黄色的头发配着
白晰的面庞;她简直迫不急待地想要他了,想感受他用胳膊抱着她,用手抚弄她
的乳房时的快意,想和他愉快地做爱。

  “以后吧,”她抱歉地转过身,向舱梯走去。

  半小时后,卡洛琳回到餐厅,两颊绯红,眼睛闪闪发光。船慢慢地靠岸了。

  “玩得开心吗?”欧玲雅调皮地问道。

  “啊,别那样,欧玲雅。是你自己拒绝了生活,不是我的错。”卡洛琳说着,
从手提袋中拿出粉盒,检查自己的妆。“而且,伯纳德又是那么可爱。”她嘻嘻
笑着,“今天晚上我还要跟他会面呢。那么现在,我们干什么去?你也该快乐快
乐。”

  “去逛逛街怎么样?或者去艺术馆?”欧玲雅有气无力地说。她不愿意卡洛
琳再开任何玩笑。

  卡洛琳沉下脸来:“我说的是消遣,亲爱的!”她沉思片刻,“去放松一下,
赶走那些讨厌的压力和挫折,不要给自己施加痛苦,好不好?你不是一直都喜欢
按摩吗?”

  “什么样的按摩?”欧玲雅满脸疑惑地间道。

  “东方按摩——绝对地有益,我向你保证。我认识一个技艺很高的按摩师。

                 “

  “好吧,我希望一切如你所说。”

  于是卡洛琳和欧玲雅动身去XVI区的一个小而独特的健康俱乐部。

  “我在巴黎时,常到这儿来放松。”当她们走出蒸汽腾腾的浴室时,卡洛琳
解释说,“让人全身通畅,心情愉快。”她狡黠她笑笑:“不过,我可以告诉你,
这里也提供色情服务。你还是忘了那些独身的废话吧。按摩怎么样?”

  “很舒服。”欧玲雅惬意地叹口气。

  “嗯,你在那儿等着。我去游会儿泳。酒吧里见。”

  欧玲雅四肢舒展地趴在按摩台上,身上盖着一条白毛巾。生活真美好。当身
体从长时间的疲惫中解脱出来时,她感到轻松,感到自己充满了活力。她一定是
打了几分钟的盹,因为一个温柔的、充满了东方味道的声音将她从昏睡中唤醒:

  “欧玲雅小姐?”

  她睁开眼睛,扭过头去,看见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日本男子正站在按摩台边,
身披一件白色浴袍,腰上系着带子。

  “我不要男的!”

  “您不要惊慌,小姐。我完全听您的指示,您要怎样我就怎样。我只是为您
按摩,您看,我完全是个瞎子。”

  她着实吃了一惊,那双盯着她看的黑眼睛是那么呆滞,那么无光。她想起了
在火车上遇到的盲人,她这才发觉自己从来没有见过藏在深色的眼镜后面的眼睛。

  难道他们也是生活在一片黑暗中?

  “如果允许,小姐,我就把您身上的毛巾拿开。”

  在他娴熟的按摩下,欧玲雅感到有说不出舒畅。他灵巧的手指就像是蝴蝶的
翅膀,在她身上轻轻地拍打着,揉捏着,移动着。

  “这儿有些劳累,还有这儿,”他的手指很专业地、轻轻地压在她肩胛骨上,
她感到一阵疼痛。“现在有点痛吧?”

  “是有一点儿。”欧玲雅承认道。

  “一会儿就好了,”他说道。欧玲雅感到他的手过之处,关节和肌肉的疲乏
都消失了。

  欧玲雅尽情享受着按摩师对她的按摩。房间里弥漫着一种浓郁的香味,她忽
然漫无边际地想到,是不是他焚烧了阿芙罗狄特的香草?随着每一次的呼吸,欧
玲雅感到就多一分舒畅和兴奋。

  “如果您愿意,现在就请翻过身来,小姐。”

  她翻过身子,毫不担心自己裸露的身体展现在这个失明的按摩师面前。他熟
练、催眠一般的动作让她兴奋、快意。他把手指接在她的肩上,捏了几下,然后
移到肋部,轻轻揉着。几滴清凉的香水滴到身上时,她不禁为之一震,他又把浴
液擦到她的腹部,大腿上。

  “你很漂亮,小姐。你的皮肤像小孩子一样柔软而富有弹性。”

  她舒服地叹口气,几乎没意识到他的手慢慢地移到她的阴部。

  “让我逗你开心,小姐。让我驱走你的疲劳。”

  “我……不知道,”欧玲雅喘息着,对他的触摸不知所措。“我不能……”

  “放松点,我会让你心满意足的。比你想像中的还要快乐。”

  他的双手从她的大腿上滑下去,抚摸她的阴唇,然后将一根手指伸进她的阴
道。

  当他的手指继续向里伸进时,欧玲雅忍不住大叫起来,她应该制上,她责怪
着自己,她不应该沉浸于这种快乐。

  “放松点,”他命令她;她感到自己立刻瘫软无力。“放松点,让我膜拜您
迷人的身体。”

  她的反抗消散得无影无踪,很顺从地分开双腿,她期待着按摩师销魂一般的
触摸。她整个身体就像是一个盛放快乐的容器,每一根神经末梢都在渴求着快乐。

  但很快,这种欢乐便被一种异样的不安所代替:期待的不安。就像是暴风雨
来临之前的乌云密布的不安定的天空一样。

  “天啊……”她喘着气,将她的指甲插进了按摩师的手背中。“你不会明白,
你不该……”但他不听。他仍旧继续抚摸着,想把她带到快乐的巅峰。

  “你应该放松点,孩子。跟着快乐走。”

  随着一声长叹,她又重重地倒在床上。她一定要斩钉截铁地抛开这种诱惑。

  一阵痛苦之后,按摩师那温柔、浑厚的声音又萦绕在她耳边:“不用怕,孩
子。

  你会更快乐的。“

  欧玲雅睁开眼睛,困惑地看着他。

  “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他把手伸进浴袍口袋中,掏出一个小瓶,递给她。

  “这个小瓶中装有神奇的药水,它能刺激你兴奋起来,小姐。告诉我,你的
腹部还有火热、兴奋的感觉吗?”

  “有,有,是的,火烧火燎的。”

  “这种感觉很快会消失,小姐,除非你继续擦用。它刺激你渴望肌肤之爱。

  只要你持续使用,你的欲望就会不断滋长。没有人能够抵抗得住它的威力。

                 “

  “谢谢你,”欧玲雅望着手中握着的小瓶子说。这种药水真得会有这么神奇
的力量?

  “但是要当心,”按摩师告诫她,“不要使用太多,如果过多,你就会变得
饥不择食般地令人厌恶。”

  那天晚上,卡洛琳去赴晚餐——然后上床——和伯纳德,欧玲雅独自在旅馆
用了晚餐,然后回到房间准备。洗澡时,她在身上洒了几滴药水,脑子却一遍遍
地想着自己将会进入什么样的状态。然后穿上黑色衬衫和紧身短裙。反覆思量,
她又在手掌心里多倒了几滴药水,然后和着香水一起擦在腹部和大腿上,立刻,
一种火燎的感觉传遍全身。

  有人敲门。欧玲雅瞧瞧桌上的时钟,十点钟,正是信使告诉她的时间。

  “很准时呀,”欧玲雅冲自己笑笑,走去开门。“不管您是谁,先生,我已
经准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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